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弃妇也逍遥-第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宁卿也是暗自皱了眉头,知道今夜这事情做得不妥,却没想到淳于彩会这么急着发难。

淳于彩却是不待宁卿说话,便道:“这不关宁卿的事,只是彩儿觉得他这些年来着实不容易,如今好容易遇见个可以照顾他的女子,所以……想请皇上成全。”

这事情竟然变成这样,宁卿只得道:“长公主,宁卿对公主绝无二心,请公主放心。”

淳于女皇看了两人,心里暗自思索。

宁卿为人,她自以为是清楚的,对淳于家的忠心,那也是不容怀疑。这些年来自己也许了他可以不必只守着长公主一个,可他从来,却也没有对任何女人有过什么心思。如今长公主回来了,倒是对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丫头动了心。这事情,有些奇怪。

可是也没想到淳于彩会自己出头为宁卿说话,这话,必然是淳于彩自己想的。因为宁卿便是对那女子在意,也不会提出这样要求。他越是在意,那女子越危险,这道理,淳于彩不明白,宁卿不可能不明白。

淳于女皇的视线缓缓看过众人,当落在殊离脸上时,心里猛的明白。难道这丫头,是因为看上了殊离,怕他在意自己身边的其他男人,所以用这样方法想让殊离明白她与宁卿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

一有了这想法,淳于女皇心里便松了,要是淳于彩心里不介意,用这手段对宁卿施些恩惠,那自然不是坏事。

淳于女皇缓缓道:“宁卿,你带回来的那丫头,在什么地方。”

宁卿心里一惊,正在踌躇该怎么回答。薛冷玉已自人群中被推了出来。

薛冷玉无奈在淳于女皇面前跪下:“可可见过皇上。”

“恩。”淳于女皇恩了一声,道:“宁可可,朕把你赐给宁卿作妾,你可愿意?”

宁可可一愣,忙道:“可可不配。”

淳于女皇冷冷道:“只要宁卿看得上你,没有什么配不配的。我只问你,愿意不愿意?”

当着女皇的面,还有说不愿意的?薛冷玉苦着脸道:“全凭皇上吩咐。”

“那好。”淳于女皇道:“宁卿,那我就准你纳了宁可可作妾。不过你时时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要有分寸。”

宁卿这个时候便是想推也不能再推了。只得硬着头皮道:“宁卿谢皇上成全,谢长公主成全。”

罢了罢了,反正他知道自己这身份,其实是薛冷玉的夫侍,如今薛冷玉再成了他的妾,虽然绕来绕去,实质倒是一样。

“行了。”淳于女皇道:“今儿这事就这样罢,你也受伤了,回去歇着吧。刺客的事情,明日再说。”

宁卿和一院子人也都再跪下:“恭送皇上。”

女皇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走了,薛冷玉看一眼身边宁卿,只觉得月色下他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道那背后的伤口有多深,连忙道:“公子……您快去包扎一下伤口。”

宁卿摆了摆手,深深吸了口气,身在这宫里,便是自己这样鞠躬尽瘁了二十年,这性命,又会有谁放在眼里。也只有薛冷玉这样的女子,会将自己当做是个很重要的人。

宁卿道:“长公主今夜受惊了,宁卿送公主回去休息。”

“不必了。”淳于彩道:“你也受伤了,快回去吧。我这边,有殊大人送我就行了。”

殊离既然要在公主寝宫养伤,那自是顺便也护送了淳于彩。

宁卿还想坚持,确实微微的一阵眩晕袭来,身子轻轻的晃了一下。

薛冷玉在边上看得真切,连忙扶着他手臂。

殊离道:“宁公子,你伤得不轻,快回去吧。公主这边,我自会照料。只是……我找宁公子还有事情,一会想去打扰公子,却不知是否方便。”

殊离的出手,自己自然明白。虽然是急不可待得想找他问清楚薛冷玉的事情,总要让宁卿先包扎了伤口再说。

薛冷玉扶在宁卿身侧,低了头道:“殊大人,我们公子伤成这样,不管有什么事情,您能不能容他先去包扎伤口,明日再说。”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薛冷玉心中酸酸涩涩的泛出百般滋味。殊离便是没有真的伤了她,可这心里的阴影,却是淡淡的挥散不去。如今宁卿又因为自己而受了伤,怎么也不能丢下他不管。

宁卿心里微微一愣,见薛冷玉此时并不想见殊离,也就到:“殊大人,若是大人能够担待,等明日在下再去向殊大人致谢。”

宁卿此时这个境况,殊离自然也不好勉强。只得同意了。当下随着淳于彩去了公主寝宫,薛冷玉也急忙的扶着宁卿回了自己的院子。

手臂碰触中,能感觉到宁卿身上微微的湿意。薛冷玉心中一慌,脚步都有些不稳。

宁卿哑哑笑道:“别担心,我没事。”

薛冷玉咬了咬唇,没有说话,却是加快了脚步。

知道这男人虽然外表俊美柔弱了些,其实骨子里的强硬却不会输于谁,只怕再是有严重的伤势,也不会在自己面前露出半分。

这短短的几步路,薛冷玉只觉得走得心急如焚,进了宁卿的院子,扶着再进了房间,让他在桌边坐下,薛冷玉一看他背后,顿时泪水在忍不住。

宁卿的背上,被长剑划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从脊椎直到一边肩头,虽然不深的见骨,却因为一直动而血流不止,那身白色长衫的肩部,已经染成了红衣。

宁卿见薛冷玉看着他背后发呆,叹道:“可可,你先进去。”

姑娘家便是再有胆子,又哪里见过这样的伤口。

薛冷玉却只是呆了一呆,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摸了。并不回答,转了过去便半蹲下身却解他的腰间衣带。

宁卿忙一把握了她手:“你做什么?”

“替你包扎。”薛冷玉道:“你流了那么多血还硬撑着,你想便这么死了逃脱责行吗?你……你想便这么丢下我吗?”

宁卿苦笑:“可可,我没你想的那么差劲,这伤没有什么大事,一会儿让下人帮我包一下就行了,别吓着你。”

脚步匆匆,已有丫鬟端了干净的温水进来,见薛冷玉蹲着要解宁卿的衣服,愣在那里,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薛冷玉站起身,接了水道:“你们出去吧。公子这边,我来服侍就好。”

淳于女皇如今即已明确将薛冷玉准了给宁卿做妾,下人对他自是不会有半点违抗。

薛冷玉关了门,回头看宁卿:“你这里不会有伤药,在哪里?”

宁卿见薛冷玉似乎是忽然的强势,俨然有着一副女主人样子起来,不由无奈道:“可可,你不需要这样……”

薛冷玉皱了眉,一边去翻屋里立的柜子,一边道:“药在哪里?”

宁卿只得道:“左边那格,有个盒子,可可,你……”

薛冷玉丝毫不去管宁卿的话,很快在他说的地方翻出伤药和纱布一类的东西,一股脑的拿了放在桌上,依旧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那伤口血流的不止,宁卿就是一直面色自若的没有表现出一丝痛楚,可毕竟是肉体凡胎,那样的伤,哪里真有不痛的道理。

宁卿见薛冷玉一直板着脸,而背上的伤又真的不是自己能够处理的,心想自己毕竟是为她受的伤,若是不让她做些什么,只怕是会更内疚,也就由着她去折腾。

薛冷玉飞快的解了宁卿的衣带,将外袍先脱了下来。甩在一边,丝毫没有一点的犹豫的再去解雪白中衣的衣带。

宁卿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竟然浮起一丝红晕,正要开口阻止,薛冷玉却是手脚利落的已解了开了,站起身自肩上小心的将他中衣也褪了下去。

有些别扭的想转过身子,薛冷玉却是将手臂轻柔却不可抗拒的放在他肩上,不许他乱动。

“可可。”宁卿有些为难道:“这样不好。”

虽然他是他的夫侍,如今她也是他的妾。可宁卿却知道薛冷玉心里并没有她,并不想让薛冷玉做出过界的事情。

薛冷玉却根本不理会宁卿的犹豫,站在他背后,看衣服下那道伤口。

好在血并没有凝固,要不然将衣服自伤口剥离,也是一项艰难而痛苦的过程。

这一下子,那背后伤口便明显起来。

薛冷玉看了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中一痛,深深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哪种药是止血的?”

“红的。”宁卿虽然是个男人,可也很少在女子面前如此袒露身体,虽然只是上身,却依然觉得尴尬。转移了心思,反倒让伤口的疼痛少了一些。

薛冷玉此时可顾不得去欣赏那修长结实的好身材,取了桌上系着红丝带的瓷瓶,将盖子拔开,微微倾斜了,将那药粉小心翼翼的倒在宁卿伤口上。

能感觉到宁卿微微的抖了一下,不由的住了手:“痛吗?”

这药也不知是什么成分,若不是真的痛的无法忍受,宁卿是不会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动作。

“还好。”宁卿的话语中,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你继续。”

“恩。”薛冷玉心里虽然不舍,手上动作却不敢停。便是痛也没有办法,这伤口可不能不及时处理。

那药粉的效果确是奇好,洒在伤口,能看得见的,那渗出的血便渐渐止了。

上完了药,再拿起桌上的纱布,一圈圈的绕起。

宁卿虽然看似瘦弱,肩背确实宽阔,薛冷玉伸长手臂竟是不能环绕。宁卿见她干的专心,也就顺从的举了手臂由她一圈一圈的缠好纱布。

其实这伤,虽然不轻,可却也不必缠的那么一丝不苟。这样的伤,自己受的多了,多是随便处理一下,根部不能如此在意。等薛冷玉好容易将伤口处理妥当,忙去看宁卿的脸色。却见那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色,竟还是那样平淡的表情。只是额角还挂着大滴的汗水,就算是疼痛可以强忍着,可身体的反应却是不能勉强。

薛冷玉心里一痛,怨道:“痛便叫出来,也舒服一些。干什么要忍的那么辛苦,难道怕我笑话你?”

这话却是说的宁卿笑了出来:“可可,我倒并不怕你笑话,只是这个时候了,怕扰别人清梦。”

薛冷玉见他此时还有心情笑,知道他不想让自己担心内疚,心里却是难过的紧,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将毛巾在温水中浸了,替宁卿擦去脸上汗水。

宁卿这才再受不得,伸手抓了薛冷玉的手不放:“可可,我自己来就行,你真的不必如此。我救你,是我心甘情愿,你不必放在心上。”

“什么叫不必如此?”薛冷玉道:“你为救我受了伤,难道我能什么都不管,拍拍你肩膀自己回去睡觉。难道我就这么看着你痛,难道你以为我像那些人一样,觉得除了自己,别人的命都不值钱?”

宁卿被薛冷玉堵得竟是一句话都回不了。是的,他早知道薛冷玉是不同的,从倾国倾城的时候,他便知道,在薛冷玉心中,任何一条命都同样重要,何况是如今,为她而伤的自己。

薛冷玉抽出手来,将手上力度放的轻柔无比,不容反对的替宁卿擦去背上血迹。

“你这些天只怕都不能洗澡了,这伤口见不得水。”薛冷玉道:“虽然是夏天,好在这天气还不是很热,少不得你要忍个几天。”勉强的笑了一笑,想要让气氛不那么沉闷:“好在你那么帅,就是脏了一些,也不会影响你的形象。”

温软的毛巾在背上轻轻的擦拭,露出一片片白皙的肌肤来。

毛巾擦的红了,在水中清洗的干净,再轻轻的擦拭。

宁卿一动不动的任由薛冷玉自己擦着血迹,看着那忙忙碌碌的身影,竟是觉得背上的伤口,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这些年来,自己为这朝廷鞠躬尽瘁,受了不知多少伤,流了多少血。那赏赐自是不少,可是又有谁会为自己哭,有伪证会这样小心翼翼的替自己包扎伤口。

眼睛有些酸涩,宁卿急忙的撇过头去,不想让薛冷玉看他红了眼。

这些年来,看多了是是非非,对外人的表情,是越来越温柔。可他明白,自己这心,却是越来越冷了。

薛冷玉却无暇注意这么多,知道宁卿是个爱干净的人,这一身的污浊肯定不能忍受,细细的替他肩背上的血迹擦得干净。那血一路顺着背脊往下,长袍着身时看不出来,如今裸了上身,却是隐隐能看见血迹一直流在锦裤中。

薛冷玉脸色一红:“喂……”

“怎么?”宁卿开始的时候还拘谨的很,可见薛冷玉一直很认真专注的处理他的伤口,自己若是再多想反而显得轻浮了。也就放正了心思,去了杂念。

薛冷玉尴尬笑了一声,直起身子,将成了红色的毛巾丢进盆里,又由柜子里拿了一件手感柔软的袍子替他披上,转到身前轻轻的将衣带系上,道:“要不要让下人送水来,你沐浴一下。”

宁卿笑道:“你不是才说我短时间不能碰水吗?怎么又让我沐浴?”

“伤口当然不能碰水。”薛冷玉道:“可你伤口在背上,又那么高,其他地方自然可以洗。”

宁卿见薛冷玉的脸色渐渐有些红了,想着刚才她替自己擦拭的时候,擦着擦着忽然的停了一下,那是那温热毛巾停的位子,似乎是有些靠下了。

忽的明白薛冷玉在脸红什么,知道她现在心里必然也不好过,不由道:“你先进房去休息吧,我让下人送水来。这一身的血腥味,真是不好受呢。”

“你自己没法洗吧。”薛冷玉为难道:“可是……”

“我会让小厮来伺候的。”宁卿笑了道:“怎么?担心我这好身材被丫鬟看了去。要不,你替我洗?反正现在我是你的夫,你又是我的妾,我们这关系,是再也脱不了了。”

薛冷玉被宁卿说的脸色又是一红,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呸,谁跟你关系再脱不了,亏你长了那么斯文的脸,说起话来那么不中听。”

薛冷玉被宁卿说的不好意思,一闪身进了内室。听见宁卿在外面果然吩咐了下人送水,再有小厮进来伺候着沐浴更衣。这心也就渐渐的放了下来。

刚才只顾着宁卿那骇人的伤口,一颗心全放在担心他上面,全然无法顾忌别的。如今见宁卿安顿的好了薛冷玉却是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涌上心头。

怕宁卿的伤势晚上会引发高烧还要自己照顾,薛冷玉便想趁着这时候赶紧小睡一会,却是刚闭了眼,便是殊离那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眸子,夹着凌人的剑气迎面而来。

像是四周的空气被全部抽空一般,薛冷玉猛的揪着胸口的衣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她不愿意,她不敢想。可不代表她想不到。事情到了这样地步,一向冷淡的殊离竟会为了淳于彩甘愿受伤,甘愿冒着与宁卿结仇的危险

也要将刺杀的人擒获。这与他性格完全不符的一切一切,加之宁卿所犹豫的那些淡淡怀疑,将背后的真相慢慢的显露出来。

宁卿将自己打理好,从门外进来,却是见薛冷玉的目光有些空洞的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什么。面上似乎结了一层水汽,泪水顺着眼眶溢出,自己却毫无察觉。

“怎么了?”宁卿心里一紧,快步走到床边,抚上薛冷玉的肩头:“可可,你醒醒。”

薛冷玉被触的微微打了个冷颤,从冥想中回过身来,仰头看了宁卿,却是根本看不清楚。伸手摸去,才知不知什么时候朦胧了视线。

或许是薛冷玉那表情太过凄凉,宁卿心里也随着痛了一下,便用袖子轻柔将那脸上泪痕抹了,道:“我这不是没事吗?怎么还哭?”

薛冷玉低头任他擦拭,道:“宁卿,我不是傻子。”

知道薛冷玉指的是什么,宁卿还是勉强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在她身边坐下,道:“谁敢说你傻?”

薛冷玉低着头不说话,宁卿这样聪明的人,他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却是因为不想让自己更难过而想故意岔开话题。宁卿见薛冷玉沉默,知道这件事情无可逃的,今夜殊离所做的事情,真的伤透了她的心。不由伸手抚

了那柔顺的长发,低声道:“可可,你别难过,他今天并不知道是你。要不然,便是自己死了,也不会舍得伤你分毫的。”

薜冷玉抬了头看宁卿,咬了唇道:“我宁愿他是因为喜欢淳于彩而这么做,也不希望他是那个人。”

这话便说得明白,宁卿呼吸一滞,随即长长的一口气。

薜冷玉一向都是聪明的女子,今日殊离的行为太反常。其他人不知道公主是假,也不知道殊离心中已有所爱,自然觉得理所当然。可是这些事情在薜冷玉看在眼里,却如何能不多想,若不是趎的移情别恋,对那假扮的淳于彩一见钟情,那便是假公主幕后之人无疑。

可无论如何,这事情,叫薜冷玉该如何去面对。

宁卿一向觉得自己够聪明机智,可是看了薜冷玉那眼眸中深切的痛,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

薜冷玉的声音,又淡淡在他耳边响起:“宁卿,我不相信殊离他,会喜欢上淳于彩。”

“我也不信。”

宁卿的声音含着叹息,伸出苍白的手指,抚过她同样苍白的脸颊。这样的女子,该是被在掌心平静的生活的,可为什么,这样生生死死的纠结,却不得不让她承受。

虽然他不知殊离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处心积虑了这些事情,他必也是志在必得。若是一旦发现薜冷玉正真的身份,又能如何能指望他为了她放开一切。

薜冷玉的手臂忽然伸出,探进宁卿掩得并不严实的长袍,抱住他的腰身。身子接触的时候,微微的有些颤抖,却很快的又重搂住。

宁卿被薜冷玉这动作惊得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身子一僵,低了头想要问个清楚,却是唇上,压上了另一个柔软的唇瓣。

那唇上,还有泪水咸涩的味道。

“宁卿。”薜冷玉闭紧了眼不敢去看他,极低的声音在他唇边呢喃:“帮我忘了他……”

她可以不承认,却无法掩饰自己的身份。殊离这些年来忍辱负重,处心积虑,必有着不可放弃的缘由,又如何能让他因为自己而左右为难。与其等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无法面对无法抉择,倒不如让殊离明白自己的背叛。

如果自己痴心一片的时候,殊离也许难免要痛苦。可若自己先放

弃了这段感情投入了另一个男的怀抱,他也许会愤怒,也许会怨恨,可是恨,至少可以让他放手。

殊离那样的男人,也许爱了便是一生一世。而恨,若是恨得那个人不在,也许恨总有一天也会随时间消失。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敢于面对感情的,可事到了前面,她竟是只想退缩。她连想也不敢去想,一旦到了你生我死的对面,殊离该会如何选择。

殊离跟着淳于彩去了公主寝宫,马上有宫女安排了极好的卧室出来。

进了寝宫,淳于彩便大声吩咐下人赶紧将伤药纱布等等拿了出来,挽了袖子,就要亲自为殊离处理伤口。

殊离忙道:“一点小伤,在下自己来就可以了。不敢劳烦公主。”

“你是为救我受伤,就让我表些心意吧。”淳于彩坚持着不让殊离动手,命下人将用具送了便退了出去,小心剪了肩上衣袖,替他擦拭伤口,涂上伤药。

那伤口并不深,殊离面色也如常,挺直脊背的坐着没有一点反应。淳于彩却是眼圈一红,一滴眼泪滴在那伤口之上。

“便是要保护我,也不必这么拼命。”淳于彩低低道:“那群黑衣人,哪里伤的了我?”

殊离没有回答,任由淳于彩替他处理伤口,心中疑惑却是越来越深。那宁卿身边陌生宫女似曾相识的眼神直到现在,都犹如还在他眼前一般。那样的震惊,那样的绝望,竟让自己那一剑险些刺不下去。竟让自己那一剑刺下去后,那持剑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这些天,他也派人暗地里打探了宁卿的一举一动,可他身边接触的,除了那个叫宁可可的宫女外之,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人。今天看他的态度,他是知道自己要问什么的,他也有话要对自己说,冷玉必是随他到了幕渊,可有什么理由将她丢在别的地方,两人之间一点联系都没有。

那双惊恐的眼神又出现在殊离面前,殊离猛的握紧了拳,吓了淳于彩一跳。

“怎么了?”淳于彩慌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我要出去一下。”殊离也不管臂上伤口还未包扎好,便站起了身。

2楼

“现在?”淳于彩愣了道:“你这伤……”

“不碍事。”殊离也不避淳于彩,自己将外衣反手脱了,拿起身这一套宫女替他准备换上的衣衫套上,脚步不停的往外走,根本不跟淳于彩解释一句。

“殊离……”淳于彩急追了两步,那矫健的身影却是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淳于彩阴沉着脸,空着的手缓缓的收了回来,雪白的牙咬着唇狠狠的似乎要咬出血来。

她随了他十几年,可他从来不曾将她放在眼里,从来没有注意过她的喜怒哀乐。

她不甘心,不愿意,却又无能为力。

以前,她以为他是为了母亲留下的遗愿不愿碰触感情这样会让人心软的东西,她便忍着,想着有一天等大业成了,再扑进他的怀抱。可谁知不知不觉中,殊离竟是变了,说到有些人有些事的时候,他竟然变的温柔起来。淳于彩永远也忘不了,她第一次在殊离眼中看到温柔,那浓的化不开的情意像一把刀,在她心里一点一点的割着,割的鲜血淋漓,体无完肤。

他爱上的,若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是自己远比不上的,那便也罢了。

可自己得来的消息,他爱上的那个叫薛冷玉的女人,竟是个被休的下堂妾,而且还对他颐指气使,并不觉得自己这得的,是天大的福分。

当黑衣人的剑将要刺伤自己的身子,殊离从天而降般的,将她拉离那危险,哪怕是她明白不是为了自己,哪怕这一切只是场戏,可那一刻,她心里竟是有着偷偷的欢喜。

知道这一夜能和他独处,虽然明白他定然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心里却依旧是浓浓的喜悦散了开。可进了殿包扎了伤口,没有跟自己说一句话,他便要走。

殊离没有说,可淳于彩如何能不知道,他心里,始终挂记着那个女人。

那个在展风颂营中,自己棋差一招,没有除去的女人。

薛冷玉的身子,有些轻轻颤抖的紧挨着眼前的男人。宁卿刚刚沐浴出来,身上带着种自然的清新味道,没有一丝的血腥,竟是十分的好闻。

开袍下的上身因为伤口而并未着中衣,触手的肌肤柔软光滑,比一般的女子过犹不及。

宁卿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该推开她的,可是却是不愿有这念头。由着薛冷玉在自己唇上轻辗转,微微的回应着。

眼前仿佛还是那绝美的容颜,薛冷玉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

若是自己从未对她动情,这话,怕是骗不了人。开始的时候,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对一切女子都保持着距离,哪怕是遇见了这与众不同到足以让自己感兴趣的女子,可那时,她有殊离,自己有夫人,那淡淡的情意,也就深埋在不愿碰触的地方。

直到知道了薛冷玉便是公主,心中震惊夹着喜悦慢慢的化开。可好容易寻到了身边的薛冷玉,却是仍一心一意的对着那个男人,宁卿妒忌,却不愿为难她,那份感情,便更深的埋进了心扉。

“宁卿。”薛冷玉睁开了眼,看见那一直冷清的眸子中也闪动着陌生的情愫。在自己面前,从未有过那么明显的渴望与情意。

宁卿对她,也是有心的。

可宁卿只是任她吻着,没有一点想要主动的迹象。

这种事情,在这个时候,不该都是男人主动吗?自己都已经表达的如此明显了,难道宁卿会完全不懂男女之事?

“你……不要我?”薛冷玉睁大了眼,眨也不敢眨的看着他。怕是动了一动,泪水便会滚落。

“真是个傻姑娘。”宁卿低了头在她唇角轻啄了下,道:“你真的想诱惑我?”

薛冷玉说不出下面的话来,咬了唇瓣。自己这动作,还不明显吗?

虽然和殊离有过几次欢好,薛冷玉却毕竟不是那样轻浮的人,刚才鼓起一阵勇气抱住了宁卿,却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抬眼望了他,只觉得他面色在灯火中忽明忽暗,看不出内心的想法。

站外,一袭黑影悄然飘落,静静的立在门前。听着门内传来的对话。

只听得门里宁卿的声音低低带着一丝嘶哑道:“我受了伤,不能做剧烈运动。要不,你自己来?”

随即是他那贴身丫鬟的声音,有些迟疑:“我……”

宁卿的声音带了一丝笑意:“怎么?不敢?不敢便别开头,等会儿你再后悔,那可来不及了。”

殊离皱了眉,倒是看不出来这斯文的宁卿这么……这么有激丨情。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有心情做这些事。不过这几句话一听,倒是心里那疑惑去了。

若那宁可可是薛冷玉扮的,此时只怕是正哭的肝肠寸断,哪里会有这样的心情。何况,他也相信薛冷玉对他的心,便是宁卿再一个风华绝代的人,也不会让她变心。

悬着的心慢慢的放了下来,再隐隐听里面说了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长袍一展,飞身掠去。

在别人门外偷听别人办事,这样无聊的事情,殊离还没有心情。

等明日,不管怎样好歹要在宁卿身上问出了薛冷玉的踪迹来。这样牵肠挂肚的日

4楼

子,过的真是比这么多年的潜伏还要难熬。

至于她的身份,殊离在最先纠结了一个不眠之夜之后,心中已经笃定起来。

薛冷玉红着脸听宁卿说出那句让她自己来,不禁的出口的声音都带了一丝轻颤:“我。。。。。。”

这个时候,要是宁卿强势一点,自己努力克制着不要反抗,也就是那么一下子过去了。可如今他却是真的受了伤,还让她自己来,这该如何下手。

宁卿确实眉眼中带着一丝调笑看着她:“怎么样?”

薛冷玉咬了牙,伸手便去剥他的衣服。

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到时候两人痛苦的纠缠不清,无法抉择,倒不如便这样了了。

宁卿的衣服只是披在身上,薛冷玉轻易地便将拽了甩在一边。

长袍离身,便露出赤着精壮的上身,虽然缠着一圈白色纱布,却丝毫不影响他健美的身形。

若是在平时,薛冷玉只怕看了这一幕美景,真的要脸红心跳一阵子,可是此时,有哪里有这样的心思。一心只想着这事情早些开始便早些结束,等和宁卿有了夫妻关系,就算无法便移了感情,可至少给殊离一个离开的理由。

深深吸一口气,闭了眼便去剥宁卿的裤子。两手握着锦裤的边缘正要使力,却觉得一只微凉的手按在她的手上。

宁卿叹了一声:“可可,如此有情调的一件事,非要被你做的煞了风景。”

看薛冷玉那表情,哪里是将要和他一场欢爱。分明便是在受刑。

宁卿的手上并未用力,可薛冷玉的手被握住了便无法再继续动作。

“还是我来吧。”宁卿道:“只是这事,我也不甚熟悉,没什么经验。不足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薛冷玉那凄凉的心情竟是被宁卿这话说的忍不住含着泪笑了出来,这话听起来,怎么是那么的滑稽。随即一想,这宁卿自小便知自己是有夫人之人,对其他女子一向敬而远之,只怕是真的于男女之事上,无经验。

幸亏他没有说多多指教,薛冷玉只咧了咧嘴,想到自己这境地,又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