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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也逍遥-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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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彩这才笑了:“这样多好。”

宁卿道:“夜深风大,不知公主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淳于彩四下里看了看道:“这虽是公主殿,可这里却是你的院子。我还是第一次来你住处,也不请我进层去坐坐?”

宁卿忙笑了道:“宁卿该死,竟是忘了请公主进去坐坐。我这房子简陋,还请公主不要嫌弃才好。”说着,在前面带了路。

淳于彩随着宁卿往屋里走,抿了嘴笑道:“你这么说,倒像是皇上亏待了你似的。”

宁卿也自觉失言,道:“宁卿失言了,公主勿怪。”

淳于彩笑了笑,没说话。随着进了宁卿的房间,在桌边坐了。

四下的打量着,看了摆在门口的软榻,不着痕迹的眼神多看了看那榻上整整齐齐的,并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宁卿吩咐为淳于彩重新沏了茶,亲自为她斟了双手递过,这才在她对面坐了。

宁卿笑了道:“公主昨日醉了,今早起来,身子不知可有不适。”

“谢谢你关心我。”淳于彩捧了茶笑道:“昨夜我失态了才是,听说还是你……扶我回的卧房。”

薛冷玉站在宁卿身后,对这个时候闯进来的淳于彩心中非常的不满,听她犹豫了说宁卿扶她进房,心里不由得冷笑一声。什么扶进房,说的真是含蓄。分明就是想把宁卿拐上床。

宁卿却是神色温和道:“伺候公主是宁卿分内之事。倒是昨夜女皇忽然召臣过去,没能照顾好公主,臣心里不安才是。”

“你总是那么客气。”淳于彩道:“昨夜本来说了是为你接风,结果倒是我先醉了要麻烦你,是我不好意思才是。”

也不知道这淳于彩今夜来此到底是为了什么,宁卿也不再想和她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便道:“公主若是真不好意思,不妨改日再请宁卿补上这顿便是。”

“那可好。”淳于彩道:“那便这么说定。”

宁卿笑了笑:“公主此来,便是为这事儿?”

淳于彩道:“我还能有什么事,本来下午便想来寻你的,听说莫国来的使臣,皇上要你接待,知道你必定忙的分布开身,也不敢打扰。本来想着等到明天,可是我问了宫人,说是那使臣不会那么快走,想来你接着这几天都没有空闲,所以我便晚上找来了。型号你还没有休息”

宁卿笑道:“公主这样,宁卿更是过意不去了。在宁卿心里,公主便是醉倒,不管在任何情况下,自是都当以公主为主。以后若有什么事情,或是公主想见臣,便使人来通知一声便是”

“好,那我以后若有事情便来找你”淳于彩笑着道

宁卿见淳于彩又没有什么事情又说不走。一时也吃不透她想做什么,正想着该如何委婉的劝了她回去,却见有下人往这边走来,在门口站了,看见工作潜在屋里坐着,怯了一下

“什么事‘宁卿道

下人道:”回公子,有人来找您“

宁卿心里叹了气,道:”什么人“

下人道:”是莫国的使臣,说是公子您相识的朋友,想来找您聚聚“

宁卿听了看了淳于彩,面有难色,只指望她知道自己有事能够自己提出回去。谁知淳于彩眨了眨眼,竟是道:”是哪国莫国的使臣?“

”正是“宁卿只得道:”早些年臣在莫国的时候,与他有过一段来往,关系尚好,所以他可能忙完了事情,想来找臣叙旧“

”那我便不打扰了,“淳于彩终于道:”我先回去了“

宁卿连忙站了起来道:”“那臣先送公主回去”

“好”淳于彩道:“等忙完了这阵子,我再补你这顿接风宴”

宁卿送了淳于彩出门,殊离已到了门口,正在宫女带领下往里走

殊离知宁卿身份是长公主的夫侍,进了院子,见房里走出个锦衣华服的女子,宁卿再一旁亲自躬身为她引路,便猜测她是长公主无疑

宁卿是长公主夫侍,长公主在他房里,自是天经地义

宁卿此时已随了淳于彩走到院里,迎面碰上殊离,便只得打了招呼,再两边介绍,免不了又是一番寒暄

略说了几句,宁卿道:“殊大人,我要先送长公主回寝宫,还请殊大人在我房里稍后,我去去就回。”

殊离点头道:“宁公子请便。在下不急。”

宁卿道:“可可。”

“奴婢在。”薛冷玉连忙应道。

宁卿道:“带殊大人去我房里稍坐。招待好了。”

“是。”薛冷玉道。知道宁卿是在给自己和殊离制造独处的机会,压了心里激动,走到殊离身边:“殊大人,这边请。”

殊离向淳于彩道了别,这才随着薛冷玉进了房里,宁卿也就领了人自送淳于彩回去。

想着这两人这样许久不见,如今好容易见了面,该是有些体己话要说才是,自己在场,也确实没有意思。

院子里,刚才还是热热闹闹,满满当当的。宁卿领了人护送淳于彩出了院门后,自己院子的下人也就各自散了。殊离虽是客,可宁卿吩咐了由薛冷玉接待,其他人自是不会打扰。

进了房间,薛冷玉也不敢那么快的便说了身份,外面不时还有下人经过,便只能先道:“殊大人请坐。”

殊离坐了,由着薛冷玉给他斟了茶。心里想着心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

自己今夜会来,宁卿心里必定有数。虽然他未必知道自己的目的,可是他既是将薛冷玉带走,必已知道了她的身份。

薛冷玉偷偷的向外望了望,见院子里还有人在。

又不好便这么突兀的关了门,只得道:“殊大人……”

殊离正想事情,根本没将站在一边服侍的宫女放在眼里,不妨薛冷玉唤他,皱了眉道:“什么事?”

薛冷玉道:“殊大人是从莫国来的?”

“不错。”殊离道:“怎么?”

薛冷玉看了他那自己许久都没有见到的冷漠样子,竟是一时想逗他一逗,不由道:“莫国那地方,奴婢也去过,真是个好地方呢。”

殊离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冷玉又道:“奴婢在莫国的时候,曾去过一家叫倾国倾城的美容店,觉得你们莫国的女子真是十分的特别。”

听到倾国倾城的时候,殊离手抖了一下,那杯里的水都差点洒了出来。

“殊大人怎么了?”薛冷玉憋着笑,假装惶恐的道

“没什么”殊离将茶在桌上放了道:“你去过倾国倾城?”

“是”薛冷玉道“不过奴婢只是路过看了几眼,觉得里面那些东西都十分独特,就连那里边女子穿着打扮,说话的语气都很奇怪”

殊离点了点头,没有接话。那倾国倾城是薛冷玉的心血,自是与众不同

薛冷玉见殊离有些伤感,不由道:“殊大人,据说倾国倾城是专门接待女子的地方,难道殊大人您也去过?”

殊离不想喝这莫名其妙的宫女多说,只是淡淡道:“我和那里的老板熟识”

“原来是这样啊”薛冷玉笑道:“那老板的事情,我可是听外面公子说过,说是跟很有性格,很漂亮的女子呢”

殊离精神一振:“你听宁公子说过倾国倾城的老板?”

见殊离提到自己表现的如此激动,薛冷玉心里开心,正想再笑话他几句去关了门和他相见,不妨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

这个年代的人没有什么夜生活,宫里到了晚上更是静悄悄一片。除了巡逻的侍卫们轻轻的脚步声,基本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

那一声尖叫在这寂静的夜里,更是显得格外的刺耳与悲惨

听了那声惨叫,薛冷玉面色猛的一变,脱口而出:“公主”

这声音听得那么熟悉,竟是一点差错没有的是那冒充的公主淳于彩

殊离动作确实更快,薛冷玉那声公主声音还未落,他便闪出了房门,值朝发声地方掠去

薛冷玉愣了一愣,心上涌上一抹疑虑

这是幕渊,这公主也不是殊离的公主,他这么急做什么,认识了这么久,殊离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啊

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来不及再想别的,薛冷玉也忙跟着跑了出去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去看看再说。假公主是由宁卿护送了出去的,便是对她不在乎,还担心宁卿的安危呢

冷玉的速度自是比不上殊离,等她顺着声音到了直噗时,远远的尚隔着拱门,便能看见淳于彩已经被一群侍卫护在了身后,殊离和宁卿都站在她前方。却见殊离手臂微微下垂,地上有着一滩红色的水渍,竟是受了伤。

薛冷玉心里一紧,再顾不了许多,便想冲了过去,口中喊道:“殊离……”

一个黑衣人已经被众人逼到了墙边,正绝望着不知能不能逃掉,不妨拱门后脚步急促,一个宫女冲了出来。想也不想的,他便身子一闪人已经冲到了薛冷玉身前,薛冷玉只是见到刀光一闪,便被挟持在了黑衣人的身前。

宁卿将这一幕看的真切,他送了淳于彩出来,到了这有些幽静的花园边上,不妨从林子里忽的跳出几个拿刀拿剑的黑衣人,二话不说便对淳于彩杀来。

虽然知道她是假的,可宁卿却也不能无动于衷,一伸手将惨叫一声的淳于彩拉在了身后,便和黑衣人缠斗起来。

出乎意料的,这些人的功夫道是都不弱。虽然还在宁卿之下,可是因为毕竟以一敌五,还要护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稍微的有些吃力。

能听见护卫们冲过的来的脚步,宁卿心里并不紧张,可那些黑衣人却死士一般的有些疯狂起来,招招都是只攻不守不要命的打法。

宁卿连下狠手,将两个黑衣人毙在掌下,却不防有一个趁机朝淳于彩刺了过来,正是危机之中,殊离赶到,挑开那剑,却不防斜地里又有一剑刺来。

殊离剑快,挑开剑势后便加手刺去,谁知那黑衣人竟是不躲不闪,任由那剑刺进身子,自己的出剑速度,竟是只快不慢。

没想到那黑衣人竟是完全不将自己的命放在眼里,殊离一惊,再闪避地,已是稍迟了一瞬,虽躲过了要害,那剑还是划到了手臂。

血液瞬间便流了下来。殊离臂上一痛,侧身便是一掌,那人已经被殊离一剑刺中心口,再受了这一掌,直直的跌了出去,瞬间毙命。

打斗间,巡逻的护卫也已经循声而来,只剩下一个黑衣人再无希望能杀了淳于彩,便且战且退。被逼到了围墙边上,宁卿正喝着要抓活口让大家不要莽撞的时候,却见薛冷玉跌跌撞撞由那边冲了过来。

黑衣人一见来了人,虽然不知是什么身份,此时却也顾不了太多,想也不想的便如抓救命稻草一般的用刀挟持住了她。

宁卿见

了薛冷玉出现,心里便一惊,直觉的觉得不好正要冲出去,手臂上却是多了一只手。

“宁卿,我怕。”淳于彩在宁卿身后抓了他衣襟,死死不放。

虽然心里着急,可宁卿又不好直接的甩开淳于彩,便这么一个耽误,薛冷玉已落在了黑衣人手上。

“别过来,都别过来。”黑衣人挟持了薛冷玉往后退去:“你们再敢动一下,我便杀了她。”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话说的可笑之至,将薛冷玉拉到身前的时候,他便已经发现了薛冷玉身上穿的是一般宫女的衣服,也知道乐她在宫中不会有什么身份地位。为了救一个普通的宫女而放过一个刺杀长公主的刺客,这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事情。

宁卿为人,他虽然没有接触过,可是进宫之前却是有过打探,知道他从不是一个将别人性命放在心上的人。

随在宁卿身边的侍卫长,已在手里扣了一把暗器。这个宫女他没见过,可是却也绝对没有想过她的命有多值钱。只要能拿下刺客就是大功一件,这样的宫女,死十个八个又有何妨。

宁卿此时心中却是一阵紧张,张了嘴便喝道:“谁都不许动手。”

放了刺客自然罪名不小,可要是因为这伤了甚至是害了薛冷玉,那更是万万不可。

宁卿出了声,手下人虽然不明所以,觉得这完全不似他的作风,却也不敢贸然动手。在这公主殿中,违了宁卿的意思,那可是很不明智的行为。而放了刺客虽然事大,却是宁卿吩咐的,再有严重后果也自会有他扛着。

淳于彩眉头皱了皱,她知道宁卿即是把这丫头带了回宫,自然与众不同。可却不相信在这个时候,他能冒着放走刺客的危险也要保她。

毕竟不痛快宁卿这样一个绝代风华的男人心有所属,淳于彩今日来了他院里,见薛冷玉仍寸步不离的跟着,不由的又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番。得出的结论,依然是不明白这样一个平凡的甚至有些丑陋的丫头,怎么能够赢得她的青睐。

2010…4…10 22:37 回复

薛冷玉被黑衣人挟持在身前,那闪闪发光的利刃几乎便贴着自己的脖子,心里惊慌,却是觉得咽喉一动,便是一阵刺痛传来。只得可怜兮兮的看了殊离,之盼他能救了自己出去。

殊离再没有想到跟在宁卿身边的丫鬟会是薛冷玉,他的心思,便全然没有放在她身上。

知道幕渊朝中此时也有蠢蠢欲动的势力,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铤而走险,他看着淳于彩安全了便先松了一口气,此时站在宁卿身侧,只是想着将黑衣人擒下问个清楚。至于手臂上那伤口,虽然血流了一些,却是并没有伤到筋骨,所以并无大碍。

见宁卿喝止了手下的行为,殊离心里暗暗着急。已他对宁卿的为人了解,说什么也没有理由为了一个宫女而放跑刺客。

黑衣人挟持着薛冷玉一步步的退到了围墙边,见自己随手抓来做人质的女人竟然有这样的效果,心里一喜,感觉又有了几分生意。

一步一步的缓缓退到了墙边,那墙外,便是后山,一旦让他逃了出去,这在抓就算依旧可以,却也多了难度,少了把握。而且并不能肯定那边是不是有人接应,这个时候,这些事情自然该要求万无一失,一点以外都不能有。

殊离对宁卿这样犹豫有些不屑,不禁的拿着剑那未受伤的手暗暗的用力。身子也微微的向外出了一点。

那黑衣人此时已退到了墙角,见众人真的只是逼急却没有敢再进一步,心里一喜,纵身便就这往后的姿势跃起。

薛冷玉一声惊叫,便这一刻,宁卿和殊离同时抢了出来。

宁卿怕伤了薛冷玉所以一直不敢有什么动作,怕逼了黑衣人走投无路鱼死网破。而疏离却是早准备动手。所以两人虽是同时抢出,可殊离的动作还是快了一步。

黑衣人此时人在空中,无法闪避,却是搅了薛冷玉在身前,殊离那快捷无比的一剑便瞬间刺到了面前。

殊离在沐王府这么些年,手上不知染了多少鲜血,虽然知道这女子是宁卿手下,此时此刻,却毕竟不比抓住刺客来的重要,因此这一剑刺出,没有一丝犹豫。他的力度自己清楚,即使有一个人挡在身前,自己这一剑,依然可以很轻易的穿过那身子,直接将黑衣人钉在墙上。

宁卿见黑衣人挟着薛冷玉跃上高墙,便心知不妙,正要出手,却见身边光芒一闪,殊离那一剑已是准准的刺了出去。

薛冷玉是正面对着众人的,见殊离面上没有一点表情,那寒光铁剑转眼便到了自己面前,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心中痛的犹如万箭穿心一般。张了嘴,却是喊不出任何声音来。

自换上了这个身体,自来到这个世界,她不止一次的和死亡直面。从来是怕的,也是不甘不愿的,可那心,却从来没有这般的痛过。

再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一世竟会这样可笑的结束,在自己最爱人的剑下,因为另一个女人而结束。

殊离心里的想法很简单,留下刺客,顺藤摸瓜一网打尽。哪怕现在这宫女是宁卿身边亲信,哪怕日后被宁卿所怨恨,这都不要紧。

宁卿是淳于女王身边的红人,如今再是客气,终有一天也必成敌。便是先结下梁子,那又如何,何况自己现在这行为,可是理直气壮的为了幕渊的长公主,他宁卿心里就算有万般怨恨,料也不能发难。

底下众人都被这一幕惊的忘了所有动作,只有宁卿看的清清楚楚,殊离那一剑快捷无比的刺了出去,他心中肝胆俱裂,连一声阻止都来不及喝出口,想也不想的,便飞身扑了过去。

殊离的剑向来快准狠辣,那一剑刺出瞬间便到了黑衣人面前,薛冷玉那种带着恐惧的眼睛她并不感到陌生,在他的剑下,有过无数这样的眼神。那是对死亡的恐惧,对生命的渴求。

可那双明亮的眼中,竟然有着一种别样的感觉。

那种痛和惊,并不像只是因为害怕。甚至于,殊离那一刹那竟然觉得,那眼神中,没有害怕。那眼神竟是似曾相识。

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心,也募得一痛,像是一根针在心中一刺,刺中的却是最柔软秘密的一处,呼吸一滞,胸口像被什么东西严严实实的赌住,连呼吸都困难一般。

殊离心里大惊,却在那种时刻,根本没有办法仔细去想,强行再提了一口真气,只是顿了万分之一秒,那剑依然疾刺过去。

那短短的一顿,底下看的众人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薛冷玉也没有任何察觉。可那却逃不过那黑衣人和宁卿的眼。

黑衣人本就抱着必死的心,身在半空根本就没有办法作出任何闪避,可见殊离那一剑刺来竟是有了微微一顿,心里大喜,放开钳制着的薛冷玉,手上用力,将她向着殊离推了出去,想拿她当替死鬼替自己挡了这剑,而靠这一推之力,他上升速度也更快。

去不防身边还有一个宁卿。

宁卿见殊离那一剑现时出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想也没有多想的,合身便扑了上去。在那一剑与薛冷玉之间不过咫尺的间隙中,硬生生的插了进去。

殊离见宁卿竟然舍命来挡,这一下再不能当做无动于衷,本能的刺走偏锋,往斜里收去。

可去势毕竟太快,锋利的剑尖依旧划过宁卿背后,瞬间破了衣衫,在他背后划出一道血痕来。

与此同时,宁卿已一手搂过薛冷玉腰肢,将她紧紧护在怀里,另一手成掌向黑衣人击去。

这一掌,宁卿也是用了全部功力,想着只要留着他一条命便好。

而背后一痛,知道殊离那一剑划在自己背上,却是根本无暇分心。

若是救不了薛冷玉,那自然一切行为再无意义。可若是因为救薛冷玉而放过刺客,只怕女皇大怒,就算因为自己这些年劳苦功高而不计较,也必然会迁怒于薛冷玉。

而这两种结果,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也不过是电光火石间,便尘埃落定。

黑衣人中了宁卿一掌,只觉胸口一阵剧痛,胸前肋骨断了几根,眼前一黑,跌落下地,马上被侍卫们群群包住,刀剑架了一脖子。

殊离握着剑落下地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自然知道刚才自己那行为,是失手了,可是却不明白为什么。看了眼随着宁卿摔在地上的女子,自己是绝不认识的,可那一刻,心里为什么会痛得窒息一般。

薛冷玉此时却哪里有心情去注意殊离的眼神想法,她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便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人在空中无处可依,直觉地便伸手搂紧。

随着一振,宁卿因为背上中了一剑摔下地来,薛冷玉却因为被他搂在怀里,所以并未受伤。察觉自己落了实地,也看得明明白白是宁卿冲上来救了自己,薛冷玉手忙脚乱的想从他身上站起,收回搂在他背上的手,却是在月色下明明白白看见手上全是鲜红血色。

“你受伤了……”薛冷玉惊道。

宁卿背后火烧火燎一般,自是知道自己受伤了。却是完全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势,先是上下看了薛冷玉几眼,确定她无事,心中那块大石轻轻松松的放了下来,道:“我没事,一点小伤。”

薛冷玉看了满手鲜血:“小伤?快让我看看。”

黑衣人迅速被控制住了,外面的声音嘈杂起来,许多人举着明晃晃的灯笼过来,宁卿心知这事瞒不下去,只怕是已经惊动了女皇,低低叮嘱道:“你现在跟着我什么话也别说,什么事儿也别做。”

薛冷玉一愣,宁卿已站起身来。薛冷玉在他背后捂着嘴不敢出声,也不知试什么样的伤,宁卿那白色的长衫,背上已沁了一片血迹出来。

淳于彩撇了众人,小跑到殊离身边,关切道:“殊大人,你没事吧。”

“多谢长公主关心。”殊离道:“只是小伤。”

“来人。”宁卿不顾自己伤势,走过去道:“殊大人受伤了,快去请太医。送殊大人回使馆。”

“是。”侍卫连忙应道。

“等等。”淳于彩道:“殊大人受了这么重的伤,可怎么回使馆。扶殊大人去我的寝宫。”

“公主。”宁卿忙道:“殊大人是莫国使者,不方便去您的寝宫。要不,让他去臣的院子,由臣来照顾。”

公主的寝宫,如何是一个男人能够随便去的。

淳于彩板了脸正要说话,一声女皇来了,这事情,终究是惊动了淳于女皇。

众人纷纷安静下来,黑压压的跪了一地。

淳于女皇在众侍卫的簇拥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可以看出十分的仓促,想来是睡梦中有人报出了事情,这才匆匆起得身。

早有人向女皇报了事情大概,淳于女皇一来便急急地走到淳于彩面前,上上下下的看了,关切道:“彩儿,你没事吧。”

淳于彩如今是她的江山,是她的希望。一旦淳于彩有什么意外。她这社稷就岌岌可危。

“彩儿没事。”淳于彩道:“倒是殊大人,因为保护我受了

伤。”

殊离臂上伤口本就不深,此时血早已止住。不过是沾了一片袖子显得十分可怖。

淳于女皇转向殊离,衷心道:“殊公了,因为朕这宫里保卫不严,连累殊公子受了伤,这……朕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感谢公子。”

殊离忙道:“女皇言重了。只是举手之劳,女皇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淳于彩咬了咬唇道:“母皇,彩儿有一事求您。”

淳于女皇道:“什么事?”

淳于彩道:“殊大人是因为保护我受的伤,那使馆毕竟简陋,下人照顾也总有疏忽。彩儿想求母皇准殊大人住在我宫里,彩儿想亲自照顾。”

“这如何使得。”殊离忙道:“长公主寝宫,岂是殊离能够擅进。若有人闲言闲语,岂不坏了公主名声。”

淳于彩道:“要不是你,我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名声。”

淳于女皇看了一眼殊离,月色下的男人虽然有伤却依旧站的笔直,俊逸的五官,冷清的面色,不可否认的,这确实是个很出色的男人。

这宫里,原以为是安全的,可这样看来,也是危机四伏,在自己国里,淳于彩这身份,有几个夫侍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若是她喜欢殊离,能留了他在身边,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想了,淳于女皇道:“殊公子,既然你是为了救彩儿受伤,由她来照顾你也是应该。”

殊离还是道:“公主千金之体,殊离如何承受的起。”

淳于彩撇了嘴,有些委屈道:“殊大人,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公主多心了。”殊离忙道:“只是殊离身份低微,不敢麻烦长公主。”

淳于女皇笑道:“殊公子,我这长公主可一向眼高于顶,从不和什么外人交往。今日即是蒙殊公子搭救,想要报答公子。也还望公子不要拒绝才好。免得伤了长公主一片心意。”

既然淳于女皇都开了口,殊离虽面有难色,也还是道:“即是如此,那殊离就打扰公主了。”

淳于女皇面对殊离笑得和蔼之极,募得神色一暗,道:“宁卿。”

“臣在。”宁卿心中微微一叹,上前道。

淳于女皇面上很是不悦:“这是怎么回事?这公主殿的保卫,一向是由你负责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

宁卿双膝跪下,垂首道:“是臣管理不利导致公主受惊,请女皇赐罪。”

宁卿心中有些无力,却知道这结果,已是很好了。还好那黑衣人不管怎样是自己擒下的,要不然,只怕女皇心中就不止是怒自己保卫不周。

能坐上这位子,坐稳这位子,淳于女皇自然不是什么心软之人,想的自然也比常人要多很多。如果她一旦怀疑这暗杀事件与他有关,只要是有一点点的怀疑,这日后,只怕就会有太多麻烦。

宁卿跟随淳于女皇这十几年,比谁都要了解她的手段,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淳于女皇这次并没有让宁卿起来,而是道:“宁卿,我对你一向都很放心,所以才将长公主的安全,全权交由你负责,你这样……太让我失望了。”

“是臣疏忽了。”宁卿道:“宁卿请女皇处罚。”

淳于女皇看着跪在面前的宁卿,眼神冰冷,一时没有说话。

薛冷玉被遗忘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是一片冰凉。

宁卿的背上,那一片白衫已被鲜血染红,却跪在那女皇面前,没有人想到,也没有人敢提他的伤。

这便是皇家,你就是为他做牛做马,赴汤蹈火。也不能容忍你的一点疏忽。也没有一点情面。

薛冷玉的手在身侧握了拳,忍耐的身子有些颤抖。可她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帮不上,已经给宁卿惹了太多的麻烦,此时的自己,只能忍耐。

宁卿能感觉背后的伤口,血慢慢的渗出。那不知有多深的伤痛如火烤一般,可是只能忍着,身子笔直的跪着,脸上面色,也没有一点点的变化。

“皇上。”还是殊离打断了这尴尬的寂寞,他稍有一些犹豫:“在下……想替宁卿说句情。”

殊离不是幕渊的人,按理说这种事情,是轮不到他说话的。

淳于女皇对殊离的态度,倒是温和:“殊公子请说。”

殊离道:“按理说,殊离是外人,不该参与女皇国事。只是宁卿毕竟与在下有过一段交往,何况刚才攻击刺客心急,殊离不小心伤了他,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请女皇看在殊离薄面,既往不咎,容他戴罪立功。”

想了想,淳于女皇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点。既然刺客最终还是宁卿擒下,这事情应该与他无关。虽然这次有些失误,不过素日里还是个能做事的人,为了这事在最需要用人之际折了自己的臂膀,并不上算。

“保护公主不周,这本就该受处罚。”淳于女皇冷冷道:“殊公子也是为了追杀刺客,不必将这事情放在心上,不过即是殊公子求情,宁卿,这次我就不再追究,这样事情,日后我不希望再有。”

“谢皇上开恩。”宁卿道。

他的态度,虽然低微,却仍是不卑不亢。

淳于女皇道:“起来吧,还不谢谢殊公子。”

宁卿起了身,对殊离颔首道:“宁卿多谢殊公子相助。”

“皇上。”那淳于彩不知为何的在宁卿身边跪下:“彩儿有事情想求您成全。”

淳于女皇的脸色更和蔼了:“长公主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淳于彩道:“彩儿想请皇上准许孩儿,将宁卿带回宫中听可可姑娘,赐给宁卿做妾。”

这话说的周遭人脸色都是一变。

宁卿是长公主夫侍,可如今长公主却上报皇帝,想为他纳妾,这算是怎么回事?

淳于女皇脸色一变:“宁卿,这是怎么回事。”

宁卿也是暗自皱了眉头,知道今夜这事情做得不妥,却没想到淳于彩会这么急着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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