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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虎谋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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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旁的郭雅君张着一双美眸,不敢置信的瞪着她。
  朱宝儿回头看了她一眼,非常生气的也朝她射了几针,见她昏迷,才哼了一声,快步跑到狂枭身边扯开他的腰带,拿出瓷瓶,冲回夫君身边。
  “夫君,我拿到解药了!”她倒出一颗丹药,腥臭的味道让她觉得好恶。
  “小猪仔……”虎将气虚的低喃,“你该不会……要我……吞下那个……东西吧……”
  “这是解药,要命的话就张开嘴吧!”她将药硬是塞进他的嘴里。
  嘴里腥臭的味道让他恶心欲呕,朱宝儿见状,大喝,“不准吐!吞下!”那是解药,非吃不可!
  “小猪仔……你……好凶啊……”虎将语调万分委屈,只能含泪吞下那颗臭死人的药丸。
  还好,凝窒的胸口瞬间化开,逆流的气血也回归正常,他徐徐的吁了口气,在她的扶持下坐了起来。
  “觉得如何?”朱宝儿担忧地问,焦急的望着他,拉着袖子为他拭去嘴角血丝。
  虎将怜爱的回视,抬手抚上她雪白的容颜。
  “谢谢你保护我,小猪仔,现在,你可以哭了。”
  朱宝儿闻言,眼眶陡然泛红,“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任由方才的恐惧占领心头,不顾一切的嚎啕大哭。
  虎将紧紧的抱着她,轻轻的晃着。
  他的娘子呵……
  玉龙寨于一夕之间毁于一个女人的手中。
  除了郭雅君之外,仅存的一人是昨晚连夜下山赶回医馆,诊治一名急症患者的赵裕仁。
  当他接获虎将通知,匆匆赶上山时,见到的就是尸横遍野的惨状,他蹒跚的奔向前,悲痛地跪坐在地上,痛心疾首地仰天长嚎,痛哭失声。
  “为什么?!”他扑向前,抓住郭雅君的肩猛烈摇晃,痛心的质问。“为什么做出这种事,为什么?!”
  “别……裕仁师兄……”她柔弱的哭着,娇弱地软倒在他身上。“不是我的错,别怪我啊……”
  他猛力推开她,大声咆哮,“对,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大伙儿的错,我们错疼了你,宠出了一个狠毒的妖物!”
  “师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只是……为了得到晏大哥,是那个女人的错啊,如果没有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她凄切的摇着头。“不是我的错……不是……”
  一旁的虎将厌恶的闭了闭眼,弯身捡起一颗小石子击向郭雅君的穴道,见她软倒在地,才走向自己的好兄弟,将他扶起。
  “现在责怪已经太迟了,先处理善后吧!”他语重心长的说。
  赵裕仁哀痛的望着他。“若我们早些听进你的劝告,也许一切都不一样了。”
  “现下别说这些,也别责怪自己。”虎将拍拍他的肩。“他们都是毒发身亡,尸体必须烧毁,否则等尸体腐烂之后,毒性会散播开来,到时候危害更大。”
  他点头,哽咽低喃,“我知道,我知道……”
  “狂枭目前昏迷不醒,我想,就交给你处置,还有她。”他指向郭雅君。
  赵裕仁又是掩脸痛哭,一会儿才摇头。
  “不,我不想再看见她,不想再和她说话,老大,由你处置吧!”
  “我知道了。”心知他不忍处置恩师之女,却也无法再放任,便说:“那么我会杀了狂枭向官府交差,然后将她送官查办,接下来就看她的造化了,也许她能利用她的美色迷住大人,留下一命。”虎将告知他自己将会做的处置。
  他默默的点头,环顾四周,低哑的问:“大嫂……没事吧?”
  “嗯,她在小屋等着,昨夜是她撂倒了狂枭,救了我一命。”虎将柔声低语,简单的说了一遍昨夜的状况。
  “谁能想像得到呢,同样是柔弱的姑娘,差别竟是如此之大,老大的眼睛果然雪亮。”赵裕仁长长一叹,低垂着头,拖着显得佝偻无力的身子,走向一具具的尸体,一个、一个抱着他们,走到广场中央放置。
  虎将也上前帮忙,一个时辰之后,广场燃起大火。
  火光映照在赵裕仁满是泪痕的脸上,虎将立于他身旁,抬手拥抱住他。
  “老大……老大……”他再度痛哭失声。
  虎将偏头望着焰火,无言的拍着他。
  处理完玉龙寨的善后事宜,赵裕仁便失踪了,虎将寻找了两日,终于放弃,知道他需要时间。
  将郭雅君送交宫府后,他们便离开团风镇,然后突然有一天,他提议回京城。
  “你还是要送我回去?”朱宝儿错愕的问。自从玉龙寨发生惨事后,他便显得没什么精神,她以为这只是暂时现象,他总会振作起来的,没想到他却打算将她送回京城!
  虎将望着她激动的样子,突然露出消失多日的笑容。
  “我明明是说『我们回京城』,怎么你会听成『我送你回京城』呢?”
  朱宝儿一呆,狐疑的望着他,一会儿之后才没啥把握的说:“你的意思……不是要送我回家?”
  “我是打算送你回家,但是!”抬手捣住她想打岔的小嘴。“我会和你一起回去,如果要正式迎娶你,至少要到你家拜见岳父。”
  她眨眨眼,神情有些激动,眼眶跟着发热,盈上一层水雾。
  虎将放下手,微笑地望着她。“小猪仔,我欠了你一个拜堂的仪式。”
  她哽咽的摇着头,“没关系,我不在意的,是我不好……”
  红唇再次被封,这次,他用的是他的唇。
  呼吸瞬间被夺走,火热的气息窜入她口中,热烈辗转的吸吮点燃了她体内的火焰,他的情是激烈的,就宛如那日玉龙寨里的烈焰般……
  突然,她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惶惶与哀伤,也知道他亟欲将她纳入羽翼下的深意。
  抬手紧紧的环住他的颈,以深切的热情回应着他,面对他急切的掠夺,她无悔的付出,以行动告诉他,她在。
  隔天,他们出发返京。
  只是不再像往常一样徒步,他买了一辆马车,雇了一名车夫,两人就安适的坐在马车里紧紧相偎,交握的双手十指牢牢相扣。
  马车辘辘前行,约莫一旬,他们才回到京城。
  朱宝儿兴奋的握紧夫君的手,回到京城,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爹爹。
  “就快到了。”知晓她的心意,虎将将她揽在身侧,免得她兴奋过头,马车尚未停稳便跳下车去。
  须臾,在虎将的指引下,马车在朱府大门前停了下来,他先跳下马车,再回身将她抱下,两人并肩立于大门前。
  望着久违的家园,朱宝儿眼眶不禁泛红。
  而虎将则是望着无人看守的大门,眉头微微蹙起,硬是压下心头陡然窜起的不祥预感。
  “我们进去吧!”朱宝儿没有发现异样,拉着他的手便要踏上阶梯。
  “等等。”他制止她,敏锐的听力听见门内隐隐的交谈声,立即示意车夫驾车离开,然后牵着一脸狐疑的她,快速离开朱府大门,走到侧面的巷子里,悄悄的探头监视。
  “夫君,怎么了?”她困惑地问。
  “我还不确定。”示意她噤声后,一会儿便见朱府大门开启,两个男人走了出来。
  朱宝儿一看清那两人的面貌,秀丽的脸蛋倏地一白。
  “是林伯孝和他爹,定远将军!”
  第八章
  “他们为什么会来我家?我都已经离开这么久了,难道林伯孝还不死心?”朱宝儿拾眼望向虎将,忡忡低问:“夫君,为何我看那对父子的模样,好像他们就是这宅子的主人似的,是我的错觉吗?”
  “不,不是你的错觉。”他摇头,看见她瞬间苍白的脸色,心头纵使不忍,可还是要向她说清楚。“方才他们在门内的谈话我听见了,虽然不是说得明明白白,不过已经足够让人理解,他们不是『来』你家,而是已经进占朱府,派遣侍卫进驻了。”
  朱宝儿闻言惊喘,焦急的抓住他的手。“那我爹呢?!”
  “他们并未谈到岳父的事。”他摇头。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肉里,手臂上的刺痛完全反映出她有多心焦:
  “我要进去看看!”朱宝儿脸色雪白,为爹爹和府里的众人担心不已。如果因为她而害了所有人,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等等!”他拉住激动的小女人,压低声音道:“别莽撞,我们先找家客栈投宿,我再回来探探。”
  “可是……”她连连摇头。
  “听我说,我们不知道这种状况有多久了,莽撞闯入不是明智之举,你并不糊涂,该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不是吗?”他慎重的望着她。
  朱宝儿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
  “夫君,我很抱歉……”她慌乱的摇着头。“我知道你说的没错,只是关心者乱,我光是想到爹爹可能的遭遇,便恐惶悚惧,惊怕不安,我……我好怕……”
  “别急,别慌,如果岳父真的出事了,你更要冷静下来,好好地计议该如何救人,不是吗?”他很是不舍,可仍旧狠下心来要她坚强。
  “我知道……我知道……”她早已红了眼,却硬是忍了下来,没让泪水滑落,只是浑身压抑地颤抖着,嗓音破碎,“都是我的错,是我害的……”
  “我们先离开这里,找家客栈投宿,等入夜,我再潜入府里一探究竟。”
  她有办法等吗?幽幽地望着他,眼里不自觉的盈满乞求。她不认为自己能等得下去,可她知道他的顾虑是对的,她应该要听从,她应该……
  “小猪仔……”虎将望着她愁眉深锁的样子,心里又是一紧,那含泪乞求的眸光让他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我知道了,我们现在进去吧。”终究不忍啊!
  “夫君?!”她惊喜的抬起头来。
  “不过我有条件,进去之后,你必须完全听我的,不可莽撞行事,懂吗?”虎将轻柔的为她拭去忍不住滴落的泪水。
  “我知道,我会的!”她迭声保证。
  “你保证?”虎将不放心。
  朱宝儿叹气。“夫君,我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虽然有时候表现得有些固执,但那也是择善固执,绝对不是冥顽不灵,这点我必须说清楚。”
  要不是现在情势紧急,虎将真的会笑出声。“我很想知道,你怎么区分『择善固执』和『冥顽不灵』?”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夫君到底要不要进去?”她哪会听不出他是在取笑自己,只得没好气的瞪着他。
  “好吧,我就信你不是冥顽不灵。走吧!”
  他偏头仔细聆听墙内的声息,接着圈住她的腰,纵身跃入墙内。
  “这里是哪里?”他轻声问。
  “这里是苗圃,位于最西侧,越过这片苗圃,经过前方的假山和长廊,就会抵达琴室,顺着琴室庭前水池西侧的游廊,可以直接通往书轩,书轩里有密道,可以通往主屋以及其他地方。”朱宝儿详尽地解释地理位置。
  虎将挑眉望向她,她也瞥他一眼,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进来之前,我已经大概想过该怎么移动最不会惊动到任何人,希望能顺利找到我爹,如果……他在这里的话。”最后,她声音微哽,不想去揣测爹爹可能会有不测。
  虎将揉揉她的发,低低的安慰,“岳父不会有事的,假若定远将军父子目的是你,他们不会对岳父怎样,因为岳父会是最好的诱饵。”
  “嗯,我知道,爹绝对不会有事!”闻言,她深吸口气,稳下不安的心。“走吧!”
  为求快速无声,虎将将她夹抱在腰侧,依照她方才指示的路径快速前进,沿途避开几名陌生的仆人,以及数名巡视的侍卫,没有惊动任何人,顺利潜入书轩。
  “那些仆人和守卫我都不认得。”朱宝儿心中的不安升至最高点。“这里果真让他们父子占据了!我不懂,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真的只是为了我吗?”
  的确太过奇怪,可是,若不是为了她,又是为了什么?
  “我们会查清楚的。”虎将环顾书轩说:“密道在哪儿?”
  朱宝儿走到父亲的书桌前,扳动桌上一支烛台,就见书桌缓缓的向旁边滑开,地板下登时出现一条通道,还有阶梯向下延伸。
  “跟我来。”朱宝儿拉着他的手踏下阶梯,扳动阶梯旁墙壁上的烛台,书桌又归回原位,四周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虎将因为练武,在黑暗中亦能视物,他看见朱宝儿在墙上摸索,接着,黑暗的通道瞬间绽放出柔和的光芒。
  眨眨眼,他有些错愕的望着墙上以一定距离隔出的方格,每个方格里都放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有机关能打开隐藏方格的门。”朱宝儿解释,拉着他的手继续前进。
  地底密道四通八达,他们弯弯拐拐行了好一会儿,探过主屋、朱圣青的卧寝、她的闺房,甚至是地窖,却都没有朱圣青的人影,或者是任何一个熟悉的仆人侍从。
  至此,朱宝儿开始慌了、乱了,冰凉的指尖透过她的手传递着不安。
  “怎么办?爹爹会不会已经……”她的声音带着哭意,几乎要因为担忧而崩溃。
  “冷静一点。”虎将压住她的双肩,严肃的望着她。“我们会找到岳父的。”
  “可是到处都没见到爹。”
  “也许在别处,若在密道不及之处,夜里时我再过来……不行,小猪仔,你知道我一人较好办事。”他直接截断她未出口的话。
  朱宝儿抿唇,不想争论这件事,只是转身继续前行。
  “小猪仔,等等。”这时虎将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连忙扯住她,将食指置于唇上,示意她安静。
  侧身将耳朵贴靠在墙上,一会儿之后,他牵着她的手向前行走一小段,又重复贴耳细听。
  “怎样?你听见了什么吗?”她急切地追问。
  “我听见你爹和之前我见过一面,好像是你丫鬟的声音。”虎将低声回答。
  “爹和红玉?”她的精神立即一振。“在哪儿?快告诉我,在哪儿?”
  他又仔细听了一会儿,才抬手指向他们所在的左前方通道。
  “那个方向是什么地方?”
  朱宝儿凝眉思索了一会儿,随即扬眉。
  “是水阁!”
  “水阁?”虎将疑惑。
  “那是在西侧园林主景的彩霞池中,以层叠的石台所建构的阁楼,只有一条曲桥与池岸接驳。”她已经理解爹与红玉为何被软禁在水闾,想必是林伯孝他们认为出入仅有曲桥,看管方便。“离这儿不远,往这边走!”她在前方带路。
  “密道有通往水池?”虎将扬眉。
  “嗯,由水池下方经过,抵达石台中央,拾级而上,出口就在水阁里。”
  “走吧。”
  当朱宝儿看见水阁里的两人都平安时,隐忍多时的泪水当场掉了下来。
  “爹……”她站在密道的出入口,哽咽轻唤,就见床榻上与守在床边的人同时惊愕的望了过来。
  “宝儿?”
  “小姐?”
  朱圣青和红玉不敢置信的同声低语,在他们回过神、正欲张口失声喊出的时候,虎将一窜身,同时捣住两人的嘴。
  “嘘,别张扬。”他压低声音叮嘱,见两人点头才放开他们。
  朱宝儿立即来到床榻边,扑进爹爹的怀里。
  “爹,女儿不孝,连累了你们。”
  “呜呜,小姐,红玉好想你啊!”红玉站在床边,忍不住低泣。
  “嘘嘘,没事,没事,爹没事,红玉也没事,不是你的错。”朱圣青抱着宝贝女儿,低声安抚,也望向虎将。“你们怎么回来了?”
  “当初缺了拜堂的仪式,小婿打算补偿宝儿。”他简单解释。
  “你们……”朱圣青瞧了瞧两人,欣慰的直点头。“好,好,好……”
  “不过这件事得缓缓,要先解决定远将军这个麻烦人物。”虎将低语,无声的走到窗边,望着守在池岸曲桥首端的四名守卫,一会儿之后才又走回来。“那些都是将军府的侍卫?”
  “是啊!府里的仆人和侍卫全都是将军府的人。”朱圣青难过的说。
  朱宝儿压抑住伤心,赶紧在床杨边坐下,握着爹爹的手激动地问:“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府里都是将军府的人?”
  “唉——”他未语先叹。
  “小姐,红玉告诉您,小姐离开的第二天,那定远将军便带着一大队人马来到府里,说老爷勾结盗匪,打伤将军府的侍卫,威胁将军府大公子的性命,还抢走大公子的财物,为了要引来小姐和匪徒,便占据了府里,软禁老爷,还把所有的人都抓走,关在将军府的地牢里。”
  “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朱宝儿气愤的握紧双手。
  “是贤婿吧?”朱圣青望向虎将。
  “我很抱歉。”他歉疚地低下头。当初还以为林伯孝会有所忌惮,没想到反而为朱府惹来祸端。
  “爹,不是夫君的错,当时林伯孝带人追上女儿,意图强押女儿回将军府,还想杀了夫君,幸而夫君武功高强,将林伯孝及一干侍卫打跑,女儿才得以幸免。”朱宝儿立即为夫婿澄清,随即又红了眼,“只是没想到会连累了爹爹,是女儿不好……”
  “爹没有责怪你们,而且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不是你们的错。”朱圣青慈蔼的拍拍女儿的头。
  “对啊,小姐,那个只是借口,定远将军是另有目的的!”红玉冷不防地说。
  朱宝儿惊讶的抬起头来,望向也同样讶然的虎将。
  “红玉,你知道什么吗?”他沉声问。
  “红玉是躲在密道听见的,定远将军主要的目的,是要占据咱们朱家的船运,利用咱们的大船偷运一些货物,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沮丧的摇头。
  “爹,您知道是什么东西吗?”朱宝儿焦急地望向他。
  但朱圣青也摇头,“爹也不清楚。”
  “这件事我会查明的。”虎将凝眉沉思。很明显的,定远将军在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不,贤婿,你别管这件事了,带着宝儿快快离开这里,我只要宝儿平安就好!”朱圣青立即阻止。
  “爹,我和夫君不会离开的。”朱宝儿握住父亲的手,坚定的望着他。“现在我们既然知道定远将军的把柄,绝对能扳倒他!”
  “宝儿,定远将军官大势大,和他斗,无异以卵击石,你明明懂得,何必要女婿去冒这种险呢?”朱圣青劝说。“你们赶紧离开,就别管爹了!”
  “就算要走也要一起走,这围邸,就送给他们算了!”朱宝儿晃了晃爹爹。
  闻言,他却摇头轻叹。“女儿,爹走不了……”
  “为什么?”她疑问地看着老父。
  “小姐,老爷他……老爷的腿被定远将军打断了。”红玉哽咽。
  朱宝儿惊愕的望向那毛毯覆盖着的腿,她颤抖的伸出手,却在半空中被爹爹握住。
  “宝儿,听话,别管爹了,快走吧!”
  见状她更觉心痛。太可恶,太可恨了!
  仿佛感受到她的心情,虎将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放在妻子肩上,站在她身后,郑重的说:“岳父,宝儿说的没错,既然有了定远将军的把柄,要制他就容易了,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件事的。”
  “真的可以吗?”朱圣青担心地问。
  “当然,不过要请岳父再委屈几日,暂时不能将你们救出,免得打草惊蛇,让定远将军有了防备。”
  “不能一起走吗?”朱宝儿不忍将爹爹留下。
  “宝儿,你知道的。”虎将认真地望着她。
  “那……我留下来……”
  “不行。”朱圣青头一个反对。
  “宝儿,进来之前,你答应过我什么?”虎将也皱眉,严肃的看着她。
  朱宝儿一时也无法反驳。
  “小姐,你放心,红玉会好好照顾老爷的。”红玉忠心耿耿的保证。
  “我知道了,我走。”强抑心痛和不舍,她咬牙道。
  虎将安慰地揉揉她的头,知道她作这决定有多困难,再转向岳父和红玉。
  “两位请再委屈几日,红玉,老爷就交给你照顾了。”
  “红玉知道,姑爷请放心,姑爷也要好好保护小姐啊!”她红着眼地说。
  “我会的。”他信誓旦旦地保证。
  “小姐,你要保重。”红玉抽噎地握住自家小姐的手。
  “红玉,我爹就拜托你了,你自己也要保重……”朱宝儿不舍的抱住她。
  “快走吧!别久留。”朱圣青催促,虽然想念女儿,可是安全为重。“贤婿,不要太勉强,若不行的话,带着宝儿走得越远越好!”
  “爹……”朱宝儿上前抱住他。
  朱圣青心疼的拍拍她,接着又坚定的将她推开。“快走。”
  她就这么哭着被虎将强行带走,一抵达安全的地方,立即焦急的问:“夫君,你有办法吗?”
  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腹案,不过,因为不确定能否得到支援,所以没打算告诉她,不忍她希望越大,到时这条路不成,失望也越大。
  “小猪仔,你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夫君。”她吸了吸鼻子。
  “那么就安静的跟着我,别太张扬、惹人注目,其他的就别多问了。”
  “可是……”她犹豫,最后无奈的一叹,乖巧的点点头,没有追问。
  “我们先找家客栈投宿,再从长计议。”虎将这才牵着她的手,带她离开。
  她默默的跟着,偏头觑他一眼,因为焦急,因为不安,因为担忧,让她心思异常混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打一开始,他就是勉为其难接收她这个麻烦,如今麻烦更大更棘手,一个失当还会危及性命,他会不会厌烦,然后干脆……干脆撇下她?
  当疑心一起,便抑制不住,宛如雨后春笋般快速勃发。
  他要她别多问,什么都不告诉她,是因为尚未想到解决之道,还是根本不打算蹚这浑水?
  他……可是后悔了?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投宿,虎将要了间房和热水,让妻子沭浴梳洗,再利用剩余的水简单的清理好自己。
  只是当梳洗完毕,他从屏风后走出来,就见到她依然披散着湿发呆坐在床沿,他无声一叹,拿起挂在盆架上的棉巾在她身旁坐下,细心地替她擦拭秀发,
  朱宝儿直至感受到头上传来的轻柔力道才回过神来,朝他凄然一笑。“对不起,夫君,让你费心了。”
  “别说傻话。”他低声的说,专注的为她擦拭头发。“我知道你担心岳父,但是自己的身子也要照顾好。”
  “我知道。”她点头,眼底闪过一抹犹豫,想开口询问,厘清心中的怀疑,可却欲言又止。
  好一会儿之后,虎将摸了摸她的发,觉得可以,便将棉巾收起。
  “离入夜还有几个时辰,你最好睡一下。”
  “我睡不着。”她摇头,急切又忧心的望着他,终究还是开口了。“夫君,请你告诉我,有办法吗?”
  虎将闻言,缓缓地在床沿坐下。“宝儿,你不信我吗?”
  “我信你,可是……拜托你告诉我,说出个办法让我相信,让我知道你不是在敷衍我……”她不安的喊,急躁地站起身在房里来回踱步,没有注意到虎将神情微变。
  “你在担心什么?”他深深地望着她。
  “我在担心我爹,担心所有人!”她用力握拳,低头回答。
  “看着我!”虎将冷然低喝。
  朱宝儿心头一惊,下意识的望向他。
  “你担心我会撒手离开?”她怀疑他。
  “我……”她一顿,被说中心中的怀疑,心虚的撇开眼。“我没有。”
  不,她有。心头突然涌出的失望是那般的强烈。
  他明白要完全信任一个人有多么困难,也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期望这种不可能的事,可当失望涌现,他才惊觉,自己仍是强求了。
  “是我太强求了。”他的声音有些涩意。
  朱宝儿心口陡然一震,像是突然被他涩然的语调给震醒,望着他眼底隐隐的苦味,猛然醒悟自己的言行重重伤害了他。
  她……她是怎么了?怎会因意急心忙便口不择言的伤了他?
  “夫君,我不是……”她慌乱的摇着头,满面愧色以及对自己的恼意。“我只是情急,我……我很抱歉……”
  虎将无声喟叹,淡淡一笑,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
  “小猪仔,你该知道万事皆从急中错的道理,事关重大,我们必须慎重些,你就勉为其难的信我一回,如何?”
  “我信,我信你啊!”他是什么意思?他的笑容带着疏离,话里有着隔阂,让她的心更慌了,
  “信我,就留在客栈歇息,昨夜你因近乡情怯,激动得没睡好觉。”见她欲言又止,他微笑保证,“你毋需担心,我不会撒手不管,至少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妥善。”
  “我说了,我信你!”她有些儿气闷。她又不是有心的,只是情急之下,不小心说错了话,他何必因为这样就把她推到千里之外?!
  虎将见状,心里有些无奈,上前将她拉到床沿坐下,蹲跪在她身前,仰头望着她。
  “小猪仔,方才才说要保重身体的,忘了吗?”抬手轻抚她脸侧,他淡淡地说:“或者,你真要我把你留下?”
  朱宝儿立即惊慌的摇头,小手也害怕地爬上他衣角。“不,别丢下我,我休息,我休息!”
  吓到她了。
  虎将知她聪慧,定是感觉到他的疏离,所以简单的一句话才能吓坏她。
  “好,我不丢下你,别慌。”虎将低声安慰,知她肯定无法安眠,于是拿起玉笛在手上一旋。“我为你吹奏一曲,舒缓你的情绪,可好?”他说。
  朱宝儿赶紧点头,殷切地凝望着他。
  他微微一笑,在她身边坐下,举笛置于唇边,吹出迷魂曲。
  初时,他并未于曲中贯入迷魂心法,单纯的迷魂曲,曲调优美动人,待吹罢一回,他才添入心法,贯注内力,仅须臾,朱宝儿的身子便往前倾倒。
  他手一横,适时接住她瘫软的身子,轻轻一带便将她迎入怀中,双臂紧了紧,俊颜靠在她颈侧,眷恋的深吸了口属于她的馨香,才轻柔的将她安置在床榻上,覆上温暖的棉被,在床沿坐下,有些痴恋地望着她的睡颜。
  一会儿之后,他才起身,转身离开房间。
  既然定远将军官大势大,那么就找一个官比他更大,势力更强的人来制他吧!
  第九章
  朱宝儿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眼前一片昏黄。
  她的脑袋有些混沌,茫然的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天快要罢了。
  又睡着了?她眉头轻蹙。
  明明听他吹笛,怎么又睡着了呢?
  望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她不禁咋舌。记得夫君吹笛时还不到午时,她这一睡,竟睡了三个多时辰!
  她心中觉得古怪,连着两次好像都是突然失去意识,这实在说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太累了?
  对了,他人呢?
  心头一惊,立即掀被下床,但由于突然改变姿势,气血似乎一下子上下来,脑袋一阵晕眩,身子晃了一下地软跪在地上,膝盖重重的撞上地,传来一阵痛,紧接着一阵恶心的感觉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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