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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清穿小日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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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罗氏一拍桌子,刚坐稳的身子又蹦了起来,道:“哼,你还好意思说道,我好好的女儿交托与你,本以为念着都是一脉同根你会善心对待。哪知你心怀记恨根本没安什么好心,如果不是我早早发现,只怕钰儿的前程就在你这儿毁于一旦了。”
“大嫂这话怎讲?钰儿自来我府哪回有了好东西不是紧着她先来,各方面只有比我家娴姐儿好的,怎么还能说我记恨于她?”李氏不明白怎么这好吃好喝好招待的,这会还招出孽来了,难道是顺钰这丫头回去说谎了?
“你那是做给他人看的面上功夫而已,真要是对我钰儿是真心实意的,为何你的女儿一手绣活人人夸赞,我的女儿学了这么长时间,却连个荷包都连不明白!”郭罗氏终于道出了此次的来意,李氏瞬时明了,顿感头痛不已。
当时就知道应承了顺钰来府学绣活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没想到因果来的如此的快,心想跟这郭罗氏讲理是没用了,便道:“大嫂莫早早的就下定结论,且跟着我去娴姐儿房里看上一看,到时就会明了了。”
二人一路无话来到顺娴的小院子外,屏退了伺候的人,李氏悄声掀帘子进了外屋,因天气越见的发冷,姑娘们早把学活计的地点换到了里屋。制止了小丫头的传报,李氏拉着郭罗氏听起了墙角。
屋里顺娴正给李氏做珠绣的高低绣花鞋,这本是春儿和夏儿的一番玩笑,春儿因活泼好动,比同龄的夏儿要猛出小半个脑袋。夏儿喜静,也可能是发育的迟一些,春儿总是笑话她个头都被心眼坠住了。看俩人在那说说笑笑的,顺娴忽然想到了高跟鞋,便说道:“把那鞋底子多纳上几层,想长多高纳多高。”
没想到夏儿还当了真,真要把那鞋底子纳了一层又一层的,冯师傅见了笑的不行,说道:“这么个厚底子做了鞋子,得多大的劲头能带动这么沉的两只鞋啊,这要再下点雨吸上水,不得跟千斤坠子似的。怎么不纳高低鞋底子,虽然也沉上一些,但可比这样强上太多了,穿上走路也婀娜一些。”
听着冯师傅的形容,高低鞋的样子有些类似后世的坡跟鞋,顺娴大感兴趣,便磨着冯师傅教授做这高低鞋。练习了几日,终于按着李氏的鞋样子大小纳成了一副高低鞋底子,今儿又是顺钰学绣活的日子,冯师傅讲的绣计比较浅显,顺娴早就已经掌握熟练,反正只是作陪,便做起鞋来。
昨儿让夏儿把之前买的玉石珠子按颜色深浅分类出来,从白色到深绿色不等,顺娴打算用玉石珠子在鞋面上穿个木芙蓉的花样。没有图纸穿多色珠子还是头一遭,所以进度有些缓慢。
那边顺钰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冯师傅的教导,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见顺娴穿上几个珠子就要比上一比,便道:“娴妹妹的鞋子怎么做做停停的,是对花样子不满意么?不如姐姐给你描个富贵花开如何?姐姐画的牡丹花儿,先生也是夸赞不停的,与你做了绣鞋穿出去都有面子。”
顺娴囧,我这是做珠绣,你画个牡丹花我拿什么颜色珠子穿啊,你当是二十一世纪呐,想要啥样有啥样,想要啥色有啥色。
“姐姐的样子当然是一等好,可妹妹现在手艺还不精巧,弄那些繁琐的东西手上还不听使唤,等日后上了手,定是少不了要麻烦姐姐的。”顺娴婉拒了顺钰的好意,见她一副还要聊些别的的样子,忙又道:“姐姐这一方帕子绣了几回课也不完,还是用心和冯师傅多学学吧,大伯母对姐姐期望甚高,姐姐莫要白费了大伯母的一番心意才是。”
顺钰听完脸上一垮,道:“可我就是不喜欢做活计,真是不明白额娘为什么非要我学这东西。”
“身为女子,手上的功夫是必不可少的,姐姐以后是要做那人上人,自身更要出色才是。”顺娴手上不停,眼上专注着木芙蓉花样珠子颜色过渡的是否自然,嘴上奉承的话更是不经大脑,跟不要钱似的不住的往外倒。
“高人一等才更不用学这些无用的,你看哪个主子主母手上不离针线了,自然有下人去做么。要说高位者喜欢的还得是文雅之事,我的诗词书画就得过府尹大人的称赞的,还说他的女儿就只会闷头做活计比不得我呢。”
顺娴见顺钰说的一脸得意,心想大伯母也不说多教教自个儿姑娘些人情世故,府尹大人要真是喜欢才女,干嘛要把女儿培养成淑女呢,连人家的客套话她都听不明白。
“妹妹无缘得见那些贵人,自然是不如姐姐明了,可多学些东西总是错不了的。冯师傅又是大伯母看重的人,姐姐更该多下些心思才是。”
顺钰撇撇嘴,又看看冯师傅,道:“玛麽说我将来是要跟御用师傅学活计的,来你们家学只是权宜之计而已,只要熟悉下针线便可以,不必学精,免得外面的野路子,和宫里师傅的教法不一样。”
丢人了
郭罗氏在外间听的真切,见李氏无事一样用帕子按着嘴角,心下大感尴尬,吱吱唔唔的正想要说些什么,就听里间顺钰又说道:“等我们府上请了御用师傅,娴妹妹你也可以来跟着学学的,这宫里流出的东西,随随便便哪样拿出来都比外面的要强的。府尹大人家小姐那对掐丝缠玉的金簪,别提多精致多漂亮了,连装簪子的匣子都是鎏了金的!看我这八宝福纹香囊,就是照着宫里传出的样子绣的,贵气吧!”
顺娴婉拒道:“宫里的技法太华贵,妹妹更喜欢冯师傅的手艺,包含着民间艺人多年来总结出的趣味,虽是看着简单,但实际上包含着千种变幻的。”
“啧,那你可想好了,别为了些不重要的,反倒错过了好机会。”顺钰意有所指的瞄了眼冯师傅,又道:“要不是看在三伯母待我不错,妹妹你也挺投我眼缘的,这样的好事,才不会随意让旁人占了的。”
顺娴暗自翻着白眼,心里想着我又不是脑袋进水了,冯师傅这么好的师傅不要,同意学你那八字还没一撇的倒霉刺绣。再说那织造所里的绣样怕犯忌讳从来都是千篇一律,哪有冯师傅心思巧妙花样繁多,赶紧哪凉快哪扇着去吧。
“多谢姐姐的好意,只是像姐姐说的那样,妹妹这手法已经都按着冯师傅的教法练熟了,现在就是想改怕也是不成了。只希望以后姐姐练好了那皇家技法,能送上一两个新奇物件,叫妹妹也开开眼界,那就感激不尽了。”
李氏见这墙角该听的人都听明白了,该说的也都说完了,这做人咋也得留些余地。李氏自持是通理晓事之人,没得跟那些舍得脸面胡搅蛮缠的蠢妇一般见识,人家不觉得丢人,自己还觉得掉了身份呢。
“要不说我把钰姐儿疼在心窝子里呢,看看这小人儿这么一点子就知道是非了,谁对她怎样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我的姐儿,三伯母可不是图你报答,实在是你太招人稀罕让人不得不疼啊。”
见郭罗氏叫顺钰的一番话给了个没脸,李氏也懒得和她计较了,笑嘻嘻的掀帘子进了里屋。先问了冯师傅,又受了顺娴顺钰的福拜,郭罗氏可就没那么镇定了,冲着顺钰就道:“让你来这里跟着师傅学些手艺,你看看你这阵子都学会了什么!你的针线本就不如旁个,还没心没肺的与人说笑,这也就是你三伯母和四丫头与咱们是一家人没那坏心思,不然换个旁用此手段坏你,你还在这摸不清南北呢。”
“当然,只是就事顺便打个比方而已,叫孩子多明白些腌渍手段,免得以后吃这方面的亏,弟妹你可切莫多心啊。”郭罗氏输人不输阵,浑身上下嘴最硬。
“大嫂勋贵出身,这调、教的手段定是不凡的,要不咱们钰姐儿怎么处处都透着精气呢,全是嫂嫂言传身教的功劳啊,我们这些小门小户出来的,真是比也比不得的。再有就是钰姐儿这女红,大嫂可千万不要在耽搁下去了,虽说您给足了我们面子并不嫌弃,可万事要以钰姐儿的前途为第一啊,还是赶紧交与那御用师傅教导吧,没得耽误了姐儿,那我们可就罪过了。”李氏撇嘴一笑,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看出里面嘲讽的味道。
“是啊额娘,女儿也练了一阵子手了,我看与咱们家针线房教导的也无异,只怕再学下去也是无用的,还是早早把那御用绣娘请回来吧。”顺娴觉得自己手艺一直没有进展就是师傅不好的问题,所以一听李氏的建议,便立马附和起来。
郭罗氏现在就恨不得一巴掌乎死顺钰,不明白自己明明很精明的女儿,今儿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没脸。
顺娴见郭罗氏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颇有趣味,便也想说上两句打趣一下,道:“那可恭喜钰姐姐了,能与御用师傅学习,到时姐姐可一定不要藏私,也让妹妹见识见识啊。”
“娴妹妹放心吧,只要你还是这般与我交好,不似二丫头三丫头那样什么都妒忌,姐姐有了好处是不会忘记你的。十五府尹大人的公子要起诗社,你定是没去过府尹府宅的吧,到时可以带你去见识一番,只是不许跟个土豹子似的没个见识,免得掉了我的脸面。”顺钰女王施恩,叫李氏母女大汗。。
顺娴向李氏递了个眼神求救,李氏收到,道:“娴姐儿哪懂你们那些,叫她纳个鞋底绣个帕子还成,吟诗作对的还得是钰姐儿你这样的才女才行,娴姐儿要去也是给你丢人。”
顺娴赶忙点头,生怕顺钰女王太坚持。郭罗氏也赶忙拽了下女儿,不让她继续出声,虽然娴丫头年纪小,样子也比不得自己的女儿,可女红出众怕是早就在女眷中传开了。顺钰带着她出去虽然公子哥们不会注意,但也有可能会挡了女儿的道儿的。
“好了,既然你在你三伯母这学不好,赶紧拾到一下随我回府,与其在这耽误大把的时间,不如与我回去学学管家的本事。”
顺钰不乐意,自持是诗画书的才女,不想被那些俗世烦扰,道:“女儿还有诗画功课要做呢,十五的诗社也要下些功夫,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额娘还是自己烦恼吧。”
幸福了
也不知是哪个家丁奴仆腿快,郭罗氏刚带着女儿出府,德业便被请了回来。
“说是大嫂带人杀上了门来?怎么回事?有无吃亏?”显然德业是一路飞奔,手上的马鞭还没来得及放下。
李氏见状忙上前安抚,道:“当然是无事了,是谁还把你找了回来,真是腿够勤,嘴也快。夫君快说那人到底是谁,定要重重罚他,真是不怕事大。”
“你罚他做甚,我还要赏他呢!这无事也便罢了,真要是有事却没这么个人通报,你们妇孺在家全无抵抗之力,岂不是擎等着吃亏。”德业说道。
李氏一笑,怪他大惊小怪,道:“都是一家人,大嫂来也就是耍耍威风而已,难道真会动手不成。妾身不与她一般见识便好了,待她找寻够了也就罢了。”
德业一听眼睛一立,道:“这是她家么,怎么能任她瞎找寻,真是岂有此理,明日定要去找大哥问个明白。前阵子抢娴姐儿的师傅也就罢了,这会子还欺压上门来了。既然已经分了家,那便是各过各的日子了,没得当还是在老宅一样任她们拿捏。”
“算了,反正也无事,你去与大哥理论,没得再伤了兄弟情分。”李氏贤慧的为夫君抚胸顺气。
“情分?大嫂带着人杀上门来时怎么不念些情分,总以为咱们不吱声,他们就当了咱们是泥性。你以后也要硬气一点,没得到时像二嫂一般,已经伏低做小了还被人踩个不停,连女儿都被个仆人嘲讽。”许是今儿的事触到了德业的底线,平时积压的怨气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
李氏也颇惊讶,本以为许多事夫君是不晓得的,看来人人心中都有笔明细账,便小意问道:“夫君怎么知道二嫂的事?”
德业说道:“老宅的人怕是拿这当荣耀似的,根本就不背人了,不用去特意打探便能听见下人们四处议论。你和娴姐儿的委屈我的心里也有数,只是念着额娘的面子一直不提,委屈了你这么些年却没落得下好,反倒让人认为是个好拿捏的。是我把事情想的太好了,倒叫妻儿平白受了这些冤气,真是对不住你们。”
李氏听了此话双眼顿时含泪,心下觉得这些年的委屈总算没有白受,丈夫终于是彻底的站在了自己的这边,以往的那些不快也全都不重要了。一头扎在德业怀里小声哽咽道:“只要夫君能体谅妾身,什么气啊怨啊苦啊罪啊的都不重要。夫君也莫要去寻什么说道,咱们自己日子过的好便比什么都强,他们高门大户前程似锦莫要羡慕,平安康泰才是福气。”
德业听此也觉得贤妻如此也别无他求了,夫妻俩紧紧相拥满室温情,连晚饭时都还带着余温。顺庆心大脑空的没啥感觉,可苦了顺娴一双眼睛不知道该落在哪里。直勾勾的望着俩人又怕破坏情调,只好匆匆的扒完碗里的饭,拽着哥哥说是要请教功课便逃也似的跑了。
虽说之前顺钰是三日一来,可也给顺娴造成了很大的不便,李氏特意交代不许顺娴在女红上太出挑,怕刺激到钰女王。连种的冬季蔬菜得小心藏着,免得顺钰回老宅四处乱说,那帮人见到有利可图,定会想出各种办法叫他们把这主意献给长房嫡子的。
这下顺钰走了,不止顺娴松了口气,连丫头们都觉得解放了出来,可算是走了那个穷讲究却不符合身份的表小姐了。到人家做客却不明白客随主便,挑毛拣刺的这不行那不好的却连自己家丫头仆人都做不好那些要求,不知是打哪见了他人的作派,想来照猫画虎却反到丢人显眼来了。
顺钰的话题着实让底下的人议论了一阵子,可笑顺钰还觉得自个儿嫡子长女的派头震住了三伯一家呢。
没了烦心事,李氏专心安排起大年节上的事来,这一年来虽也有些恼心的事情,可丈夫在军中得了赏识,儿子学业也不错,女儿也眼见着有了出息,其余的小事也就不值得一提了。加上门面上这一季卖蒜苗也小赚了一笔,李氏打算今年的年货多置办一些,全家都好好热闹热闹。
蒸枣馒头,打大米糕,炸果子,煎春卷,冻梨蛋,冻果头,但凡是有孩子的仆人家里都分了不少零食。放鞭炮,贴春联,剪窗花,编铜钱,女人们手里忙个不停,男人们扫房清雪也是一派忙碌。
顺庆和顺娴得了年下的新衣裳,一个是枣红的,一个是大红的,穿上后活脱就是会走路的红包娃娃。德业也得了套李氏亲手缝制的衣物鞋袜,感念夫人忙忙碌碌还要抽空给自己做针线,也顾不得儿女还在身边,就给李氏鞠躬作揖一番。李氏见儿子女儿一脸好奇,被闹了个大红脸,啐骂德业没个阿玛的样子,德业只是嘻笑着还想往前靠,却被李氏一帕子打了回来。
德业也有礼物送给妻儿,妻子是对蝶恋花的金簪,金丝镂空颤颤巍巍的很是精致,德业亲自给李氏插在头上,又是惹得顺庆和顺娴一阵笑闹。给顺庆的是德业亲手扎制的小马鞭,顺娴的则是全套的泥人张的小憨娃,仔细一看那女娃娃的眉眼都似顺娴,男娃娃则貌似顺庆。
前些日子的时候顺娴便与顺庆商量好了,也要送些年礼给父母,好叫他们惊喜一番。顺娴给李氏的就是那双珠绣的高低鞋,翠绿色木芙蓉珠花伴着银线的腾云纹饰,真正的玉珠白银,顺娴可是给这双鞋下足了本钱。只是做的是单鞋,怎么也要开春后才能上脚。
但撇去珠绣不提,光高低鞋的样子也叫李氏稀罕了一番,觉得这冯师傅真是没请错,没得几个月女儿连这很少人会的高低鞋都做出来了,再配上这珠绣,等春暖花开时闺蜜聚会穿出去,恐怕她们羡慕的就不是自己有个手艺高超的闺女,还有这无人穿过的新式样子。
送给德业的是福字珠绣配纯金线五蝠纹饰香荷包,给顺庆的则是用十字绣针法绣的小熊一家香荷包,四只憨熊紧紧依偎在一起就像他们一家四口。见女儿又有了新绣法,李氏赞不绝口,也喜欢这四个被卡通化了的小熊,希望她可以绣副大图,可以装裱一下挂出来。
“哇,妹妹,之前只说要送阿玛额娘礼物,却不提你也给我准备了。要不是哥哥也没有把你落下,岂不是一下被你比了下去。”顺庆大呼顺娴狡猾。
顺娴冲他一瞪眼,道:“哪有送人礼物会提前说的啊,当然是要给人一个惊喜了,哥哥还说我,你不是也没有提前告诉我你也有准备礼物嘛。还不快拿出来,要是不好的话,定要摔在你脸上的。”
可怜顺庆哪里是这伪萝莉的对手,两句话就败下阵来,挠着脑袋不知所措。反倒是李氏戳了女儿一指头,让她不要欺负哥哥。顺娴冲着顺庆一做鬼脸,让他赶紧拿出礼物。顺庆给父亲的是一副德业骑马图,给李氏的是一副慈母教子图,当然慈母便是李氏的模样,被教的孩子就是顺娴和顺庆。给顺娴也是照着她样子画的一副绣女图,模样神态竟也有八分神似。三幅画一拿出来,便知道顺庆这一年文治功课又长进不少,狠是得了德业和李氏的一番夸奖。
一家人都得了新年礼物,各自都欢喜不已,不提贵重只是份浓浓的亲情!
送礼了
顺娴种的那些果蔬也应景的很,赶着年节下长的水灵成实,每枝蔓上都硕果累累的,叫大冬天从未见过新鲜蔬菜的古人们着实的感叹了一番。因为少见,李氏叫人精编了几个一尺见方的藤筐,打算装了这稀罕物件来当作年礼送。
这东西可不比珠宝古董,当真算是有价无市了,顺娴怕藤条将果菜磕出硬伤,外表不美,便让人寻了棉絮状的黄纸来,将每个黄瓜、茄子和豇豆都包裹起来。每个筐子大约装上三四条黄瓜,四五个茄子,两三把豇豆。
为了好看,顺娴还仿着后世的包装艺术,剪了好看的布条绣码上大大的狗牙边,打了十字花和金边牡丹缝在了藤筐上。李氏笑着说不止这果蔬在这季节贵气了,连个藤条框子看着都金贵了不少,真是什么东西都要金装啊。
那几木盆秧子一共收了八小筐的蔬菜,李氏送了娘家两筐,又送了大将军卓克泰两筐,冯师傅也得了一筐。因是丫头们辛苦栽种的,顺娴央求了李氏匀了一小筐出来,又添了几两赏钱让屋里的丫头们开了个小宴,也可以请上些能倒出空的家奴,算是年终奖励也让她们松乏了一日。
下人们见主家竟然肯把这精贵事物赏与奴仆吃用,觉得这真是良善人家,心下满是感恩戴德,忠心度顿时提高了一个百分。
剩下的两筐李氏便打算留下自家过年吃用了,东西虽是精贵,可一年到头怎么也得用些好物事。德业虽也知道如何分配,但却没有多问一句。这样到叫李氏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知晓夫君一向孝道,这会却隐忍不提,怕他把想法放在心里再憋坏身体。便主动的把送去老宅的年礼照比往年加厚了三分,道:“这果蔬现在送去老宅不合适,明摆着赚银子的买卖怕是会以嫡子持家的借口被收了去,还是等咱们铺子上了之后,到时在多孝敬母亲吧。”
德业心里也明白老宅那些人的作为,叹了口气后便说道:“年礼还是照旧吧,今年多送了,以后就再也减不下去了。儿子女儿眼见着就大了,需要银子的地方还很多,手里有钱心不慌。”
德业的提议李氏当然是万分高兴,可又不能表出一分,只是贤惠的说道:“那就减些吃食摆设,添些布匹面料吧!多选些稳重大气的花色,适合老人家穿着使用的,这样银子即没多花多少,母亲能用到的东西又多了些,也算咱们略表孝心了。”
李氏与德业有商有量的,即没比往年多花上一两银子,又没叫德业生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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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那些瓜果的去处已经都安排妥当了,可一份意外年礼的到来,叫李氏不得不又把它重新做了分配。
是钮钴禄常林大人家的年礼!因常林大人家官高一级,李氏怕主动示好会让人心生自家是要讨好的想法,便就没把常林大人家列做礼尚往来的名单里,一直当两家只是孩子们的交往,。这会没想到人家的礼到先来了,这样一来即便单单是为了儿子的面子,这回礼也不能太轻了。李氏便咬咬牙,自家只留一筐新鲜蔬菜,又分了一筐打算送与常林大人一家。
“常林大人家的女儿也给你送了礼,你拿去看看该送些什么回礼合适。”李氏有意借此机会锻炼下女儿,也觉得常林大人家的女儿和顺娴年纪相当,二人到可以有来有往,兴许可以交个闺中朋友。
接过李氏手里的木匣子,顺娴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幅丝绢帕子和两支仿生绢花。心想这钮钴禄到底是大族,之前听哥哥说景泰家并不富贵,可看这仿生花却精致非凡,这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前些日子女儿新绣了个蝶恋花的香荷包,配上那十二生肖的香荷包,再加上一对双鱼结子作为回礼,额娘觉得可好?”
十二生肖香荷包是顺娴把十二生肖Q版之后,小小的绣满大红荷包之上,因生肖Q版之后也很好辨认又有些趣味,颜色鲜艳寓意也不错。李氏见了之后便让她多绣了一些,就是打算当作年礼的添物的。双鱼结子也是顺娴研究了好久,终于让鱼又鼓又立体后的‘杰作’,只是打起来稍微麻烦,但因现在并无人会结此绺子,送人到是添了份不俗。
命了丫头拿齐物件交与李氏过目,李氏满意的点头,道:“嗯,你这蝶恋花到是精巧,只是这花儿是什么绣法?”
顺娴伸脖一看,尴尬的吐了吐舌头,道:“那花便是用冯师傅教的仿真绣技绣的,只是女儿功夫还不到家,绣出的东西自然没有师傅的好看了!可虽然比上不足,但比之前女儿绣的也要好上许多吧!!”
仿真绣便是冯师傅的拿手绝技,绣出的成品犹如立于布面之上,看起来真实鲜活,便得了仿真绣的名头。顺娴第一次见时觉得用立体绣形容更贴切些,只是刺绣时各各角度填针加线一时掌握不好,才有了这个蝶恋花荷包。
虽说比仿真绣不得,但是也比那平常刺绣看起来鲜活,顺娴没舍得扔掉,便又在花朵旁边用珠绣穿了两只蝴蝶,一方帕子改来改去,就成了蝶恋花香荷包了。
“取巧你倒是最厉害,但比那平常也确实不错!刚才还以为里面没有珠绣的绣品,想叫你换上一样呢。既然这荷包上带了珠绣,这几样回礼也算精致,就如此吧。”
李氏考虑到女儿针线好的名声在外,特别是珠绣技法,这回礼上要上要是没有一两件拿手的珠绣绣品,怕人家以为自家并无真心结交,看轻人家。这会虽然不知道女儿是否也是顾虑到此,可东西准备的确实妥当,便也不急着教育女儿,顺娴年纪尚小,慢慢历练几年也是使得。
又理了遍要送走的物品,确定没有差错之后,李氏便命了柳嬤带了几个体面的家丁,带着一封顺庆给景泰的书信,抬着年礼送去了常林大人家。
礼到了
话表常林大人府上,常林夫人赏了柳嬤一干人等,又亲热的问了会子话,待曹府下人走后,便翻看着回礼啧啧称奇。
“都传这曹府小姐绣工了得,想以为个小孩子不过是大家的夸大,没想到真是这般的出色。”常林夫人将顺娴绣做的两个荷包拿在手里颇有些爱不释手,又拿起那对富贵双鱼结摸摸道:“真想见见这位有灵性的小姑娘,看这鱼绺子打的,怎么就跟平常不一样呢!看起来跟真的似的!”
一直在常林夫人身旁伺候的嬷嬷接道:“据说曹府的这位姐儿,可是得了那之前在江南有第一绣师之称的冯师傅的青睐,虽说传言不可尽信,但能入了这位师傅的法眼,但见那不是浪得虚名的了。今儿见了这几样绣品,带着童趣又有新意,可见是出自童龄绣师之手,不是他人代工的。”
“那曹府虽不是高门贵族,但也是小有传承的人家,咱们两家的哥儿又交好多时了。那校尉夫人虽是出身不高,可这节下却能淘弄到新鲜果蔬,可见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又岂会做那李代桃僵自打脸面之事来。”常林夫人驳了那嬷嬷的话。
那嬷嬷并不以为意,看来平常就是个得宠的,主仆二人早已习惯有事商量。嬷嬷又道:“只是觉得咱们家姐儿也是个用工的,描绣剪缝哪样都是拿的出手的,虽没得过大师傅的指点,毕竟也比曹府小姐稍长几年,今儿两厢一比觉得有些惊讶罢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天份这东西是任谁也比不了的,再有个可心的好师傅,这造诣更是不凡了。咱们家姐儿只是跟着府里的针线学习,虽也精专但毕竟只是闭门造车,这一点就落了不止一层了。之前也本以为咱们针线房那几位也算能人,今儿一见才知道这眼皮子浅了点,看来还是得早早给姐儿寻个好师傅是紧要的。”常林夫人捧着香囊感慨道。
“那感情了,咱们姐儿要是得了好师傅,只怕用不了多久那一手功夫定能越过如此了。”嬷嬷指了指那蝶恋花的香荷包。
常林夫人啐了她一口,道:“莫与他人攀比,否则到最后没脸的只会是自己,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抛开这绣工不提,单就这创新的心思,咱们家十个姐儿绑一起也够呛能比得。我只盼着咱们姐能赶上这十之五六,那便阿米豆腐了!”
“咱们姐儿可是有大造化的,又岂会连这也比不得,夫人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这话也就在是这么说说而已,不可去姐儿跟前乱嚼舌根,坏了姐儿的心性看不我大板子抽你。”常林夫人作势扬了扬手。
嬷嬷道:“夫人这且放心,奴婢这点分寸还是有得,可夫人也该多教些手段给姐儿才是,一味的贤良淑德最后得好的倒是那些狐媚子们。”
嬷嬷意有所指的瞟了眼西方,但见主人并无反应,反倒又研究起双鱼绺子来,语气中便添了三分急切的说道:“我的夫人,您怎么还是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在这么放任下去,那小妖精肚子里的孩子可就蹦出来了。是姐儿倒也无妨,无非就是多费两碗饭几匹布的事,要真是个哥儿,凭那位现在得宠的样子,脑筋就得算计到咱们哥儿的头上来了!”
常林夫人双手一顿,眼神也暗了几分,轻声说道:“我本是容得下她的,奈何她总是仗着几分宠爱得寸进尺,我自己受也委屈倒也罢了,绝不能容她挡了哥儿姐儿的路。不过现在还动不得她,大人当她是心头肉,出了事情就算没得把柄,也会让大人心有疙结的。暂且容她在嚣张些时日,待她生产之日,便是阎王收她之时!”
嬷嬷一拍手,连连称妙,道:“这女人生孩子可不就是鬼门关前转三转么,到时最好是一尸两命!就算有了差错只折一个,也是大快人心的。”
“不逼我如此,也不想行这害人之事!真是羡慕那曹府的校尉夫人,据说校尉大人从未纳妾,就算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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