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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清穿小日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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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佳被鄂济吉的话气的哇哇直叫又跺脚,顺娴旁观心中大汗,怎么觉得这敏佳小姐与某种鸟类这么相似呢,心中默念万万不要才好啊。
“女子无才便是德,况且额哲特小姐的话让人一听就懂,倒是那些之乎者也的让人听着头疼。”这敏佳虽然性急,但一看就是个没心机的,斗嘴哪里能赢过这些不是看四书就是读兵法的哥哥们。不管是否也真如鸟类一样小白,毕竟同为女子,怎么也得帮衬着说上两句。
敏佳见顺娴站在自己这边,帮着驳了鄂济吉的话又没有什么显摆得意之色,也不象那些喜欢装腔作势的小姐一样,在哥哥们面前就一副羞答答的贤惠样子,转个身背地里又家长里短的四下攀比到人是非,便觉顺娴当真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遂一把揽过她的胳膊,道:“别理他们,你也别额哲特额哲特小姐的叫我,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咱俩年纪相仿,也莫姐姐妹妹的叫着酸牙,以后你就叫我敏佳,我就叫你顺娴。”敏佳很阿莎力的一挥胳膊,哥俩好的拍了拍顺娴的后背,又道:“走,我给你准备了烤全羊和手抓肉,保准你吃了这顿想下顿。看你这小身板,怪不得庆哥儿说你身子不好,得多补补啊吧啦吧啦。。。”
汗。。。顺娴后背生疼外加一脑门子的瀑布汗,这敏佳小姐也太热情似火了,这还没到晌午呢就吃这些,太油腻了吧!!!敏佳小姐,这可对养生没有什么好处啊。
随后在达明安的解释下顺娴才明白,这羊肉虽是烤上了,可也得慢火烤上小半天,后晌儿吃刚刚使得。害顺娴白白纠结了半天,为了怕不辜负人家的一片盛情,正想着要不要找个机会把早饭抠出来呢。
顺娴一路被敏佳架着到了额哲特家的厅堂,连院子的景色都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倒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脚底生风了。坐了好半天才倒匀了气息,不仅感叹自己现在真是**了,可不是当初那个一天打好几份工都精神头十足的军用体格子了。
随后进来的达明安见顺娴面红微喘,颇有几分歉意,带着三分歉意的说道:“敏佳真是太失礼了,还当谁都似她一样象头蛮牛,倒叫娴妹妹受惊了。”又带着七分护短的继续说道:“也是她见与妹妹脾性相投,高兴的忘了规矩礼数了。”
得,不管前世今生俺都不与她脾性相投好不,顺娴忙摆小手,说了句不打紧,又让夏儿呈上礼物,岔开这个有些尴尬的话题。不然说没事吧,自己确实还颇有狼狈,说有事吧,这在人家地头上哪能那么不开眼。只想着以后与敏佳不可勤来勤往,这青春洋溢的性子实在不合自己这已经熟透了的女人心。
众人一听,果然心思都落到了夏儿的身上,夏儿想将一直抱在怀里的东西交给敏佳的丫头。哪知敏佳却伸手接了过去,一边拆解画框外面的包布,一边说道:“刚刚就好奇这丫头怎么好似捧块木头板子,还在想这是什么用处,原来是要给我的礼物啊!那帮小姐来不是送甜死人的点心,再不就是花花草草的绢子帕子,顺娴这么大一块的倒是头次见到。”
敏佳这嘴快手更快,几下功夫就扒开了顺娴精心包制了半天的外包装,她竟然连欣赏一下也没有(顺娴承认自己矫情了)。众人随着木框外皮的剥落,同声的抽了一口气‘咝’!!
只见如墨的背幕上升腾着一匹似火又似冰的骏马,红蓝黑相交,震人心田。
顺娴绣这冰与火时用的是仿真绣法,达明福在敏佳拆开绣画时离的最近,一眼看去时似一匹要奔腾出来的马儿一样,还下意识的向后闪了一下,好一会才反映过来这只是幅绣画。虽然这般狼狈,可却无人耻笑于他,想来众人也有同等的震撼。
“乖乖,这马儿颜色虽然怪异,可却把马儿那种野性与洒脱绣的活灵活现。”达明福不住的赞道。
鄂济吉好像想到什么,一拍大腿恍然的说道:“就似咱们草原上的那匹野马王!!每次远远的见它奔驰起来时,都似一团烈火,那么强壮彪悍。可每每想要接近它时,它却又那么有灵性,对人那么不屑,高傲冷清的紧。”
顺庆一直没有凑前儿,只是带着得色的看着几个好友围着绣布啧啧称奇,好似这让人赞叹的东西是出自自己的手笔一样自豪。
“这绣画的名字正是叫做冰与火,以前见妹妹刚绣成时只觉得怪异,直到来了边关,与你们一同见识了那匹野马王的风采后,才知道妹妹绣的这幅虽也张扬,可却不及那马儿风采的一半。”顺庆说道。
“之前便听人说过娴妹妹的绣作在京中是以金论价,还道那是传闻夸大,今儿是见识到了,怪不得连描图绣样也能卖到天价了。”达明安深深的看了一眼顺娴,其中有赞叹,还有些不知名的深邃,让顺娴心里打了个哆嗦,这小屁孩是什么眼神啊。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感冒了,哺乳期可以吃什么药啊!!??
出招了
下午的全羊宴真的很好吃,羊羔烤的外酥里嫩、鲜美多汁、不膻不骚。只是大概好日子过的久了,肚子里的油水也足,只得几口便觉得腻歪的不行,估计这额哲特家的厨子八成是个外族人,肉食做的虽说地道,可连配菜都是心肝肚肺的,一点解腻的小凉拌菜都没有。额哲特家这样待客也真是实在,难道是怕客人吃的不好?不过据说着边关塞外的吃菜才叫稀奇,去谁家要是一桌子青菜萝卜的,那才叫恭迎贵客呢。
顺娴有心多吃两口,可一提筷子便被那油津津的羊肉晃的眼前发晕。
敏佳也不是个细心的,只听见顺娴说了声好,便不住的朝她的瓷碟里夹菜,弄的顺娴前半宴吃的挺香,后半宴却顶的想吐。
好容易熬过这一餐,兄妹俩腆着肚子回了自家,回到了自己的地盘,顺娴紧忙吃了半碗酸溜溜的野莓子,又喝了半壶的绿茶,才感觉糊在嗓子眼里的大油被冲了下去,喘气也顿时顺溜不少。
又叹道:“这主家太热情也是让人有些消受不得啊,这事儿咱们得当个借鉴。”
春儿听罢主子的话一哼,道:“没见过这么没眼力劲的,眼见着人家都要吃吐了,还一个劲的给夹菜。”
夏儿偷眼看了看顺庆,见小主子并没什么不悦之色,想来就算是朋友也是没得妹妹亲吧。但还是用眼夹了下春儿,说道:“主家热情好客些你这小蹄子还事儿起来了,你这丫头的心眼怎么这么歪。”说完还戳了下春儿的额头。
春儿可没夏儿的那份眼色,颇有些混不吝的架势,眼睛一挑,道:“好客?!那就是得让客人舒舒服服的满意而归才行,姐儿明显是吃不下那油腻的烤肉了,那个额哲特小姐还一个劲的劝,不吃还不行,还带往嘴塞的。”春儿连说带比划的,反倒让吃的一直有些难受的顺娴乐了起来,心口上也不是堵得那么难受了。
春儿继续说道:“看姐腻的难受,奴婢就想要碗茶水给姐儿解解,就与额哲特小姐的丫头说了这事。她倒是没说什么,可一转身又给奴婢拿了壶马奶。子,本以为她是没听清楚又与她细说了一便,那丫头反倒一转身一厥哒,就告诉奴婢一句——没有!”
顺庆听完春儿的现场直播,心里也懊悔竟然没有顾虑到妹妹,可又觉得额哲特兄妹均是爽朗热情之人,这身边伺候的人也该是个体贴的吧!?
“想来是春儿丫头你会意错了吧!今日额哲特家那屋子下人忙的跟什么似的,保不齐是你说的那丫头弄拧了你的意思,又或是主子跟前离不开也有的!”顺庆觉得事情大概是如此,而非是春儿所说那般。
春儿听罢大叫,道:“哪有,姐儿一副好性儿,怎得哥儿你也是个糊涂的。那丫头没理奴婢这碴,都是伺候主子的,奴婢也理解她许是脱不开身。可一来她可以另寻个丫头与我方便吧!二来她转身听见哥儿们那头叫酒,跑的比那兔子还快,挤了好几个丫头!给哥儿们倒酒时笑的那叫一个媚气腻人,全不是驳了奴婢话时的那副后娘嘴脸!!”
‘噗’,顺娴笑出声来,自己这丫头这嘴皮子真是利索啊。顺庆也被春儿驳的一句话都没有,春儿说话有条有理的,想来也是有根有据的。便又问她道:“春儿你说的是哪个丫头?”
“叫什么鸡的?反正是个挺别扭的名字!长的又黑又高的,眼大嘴阔的,看就不是个能让人消停的主。”春儿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皱着眉形容道。
春儿说的那丫头叫吉吉,是敏佳的贴身大丫头,据说从小就伺候着敏佳一起长大的。可不是像春儿说的那样貌丑,大概不都是中原血统的事,吉吉身材高挑健美,一双大眼睛毛嘟嘟的,高鼻红唇,颇有些混血美女的范。反正按顺娴的眼光来看,这吉吉算是自己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了,但现在的中国人都有些闭塞,对非传统型美女都有些不太感冒。
这吉吉不只长的漂亮,据说还是个懂事儿的,不仅能让活泼好动的小姐买账,在额哲特夫人那也是挂了个贤良的名号。又从小卖了进府,是个资深的老人,有时当主子说句话,比旁的说上半天都好使,就连额哲特夫人的乳娘也是要看着这位的脸色的。
顺庆纳闷,按着自己平时的认知,这吉吉一直是个好的。不说是个挑不出毛病的,也是个能让主子舒心的,全然不似春儿所说那般,听着还以为是所说他人!!顺娴却早已经明了,做丫头的大都以姨娘为终身奋斗目标,这吉吉就是个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顺庆认为吉吉是个好的,因为她惯会在爷们儿跟前讨巧卖乖,这么个有心气儿的丫头,当然不会去讨好那些对自己没有用处的人,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不过顺娴也没打算与顺庆多做争论,也没打算让顺庆认识清楚这种女人的嘴脸。就算这吉吉舍近求远,不去谋算自家府上的两位公子,而把主意打到了哥哥身上,而又让她幸运的成功了,那最后她得到的也不过是个暖床,最多是个姨娘的身份。到时让李氏知道了竟然有人这般谋算儿子,不用顺娴自己出手,这李氏就会为儿子扫平这庄康大道上的小石子了。而让顺庆明白要感情专一、一夫一妻更是困难,多妻制、男权至上已经是根深蒂固的,不是几句话或者一番道理就能连根拔除的。顺娴倒是想在平常的小事上影响他,可这边刚小小的映射一些,那边邻居的十八房小妾就抬了进来,根本就没有学习的环境。
这婚姻情感的忠诚度是靠夫妻共同维系的,就像德业和李氏,如果本身就是个贪新鲜的,一个大活人还能用绳子绑上不成,几百年后的三儿、四儿不是也横行着么。
顺娴板起脸来让春儿莫论他人短长,做好了自己本分便是。春儿晓得主子不是真的生气,反倒觉得主子也是不喜那鸡什么的,吐了吐舌头,轻声嘟囔一句,道:“奴婢也就是在自家嘟囔两句,姐儿那般的抬举他们,却被个小丫头扫了个没脸。虽说那鸡什么不是冲着姐儿去,可奴婢是姐儿的丫头,这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
。。。。这丫头,到底是骂人呢还是骂自己呢!不过这事也确实挺让人生气的,这额哲特府连个丫头都敢明着给曹佳府上的人没脸,到底是不是上面的人授意?想来他们是忘了,曹佳德业才是这边关哨所的最高长官吧。
打发走了两个丫头,顺娴便与顺庆分析了其中厉害,想来是德业随和,让这地头蛇没了顾及,想要压上一头。毕竟这天高皇帝远的,虽不是什么富庶之地,但也是边关重地,多有各族人聚集贩商。乱地又是兵权当道,这其中的猫腻油水是不可估量的。
这德业是新官上任,各处都在观望之中,如果是个厉害的,又是个贪的,有那所求的自是要捧着金银前来巴结。可如果是个好拿捏的,额哲特家便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暗自里拿着大头,出了事还有人顶缸。
顺庆不是后世那种无忧少年,德业也爱与他说些官场上的事让儿子多学多看,加上本就早熟,顺娴一点就透。晚饭过后便和阿玛钻进了书房,爷俩一直商谈至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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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一段日子在家很少能见到德业的影踪,男人们出去打拼,李氏也从不会埋怨的,况且院子里还有个海棠,这眼中钉、肉中刺的,成天在自己眼前晃悠,怎么能不戳她的心窝子。
海棠这阵子也算是消停,并不是特别积极的往德业身边黏糊,只是稍有机会,便会似有似无的提下老宅,提下老太太。德业是个孝子,想额娘送海棠来也是心疼自己,存个念想。这么一想,虽说德业对海棠不亲近,但也和颜悦色起来。
“海棠这蹄子惯是个见了男人便迈不动步的,本想着由着她黏糊爷定是会招厌烦的,怎的这回给她机会却又矜持了起来?”李氏忙完府内事宜,难得的清闲下来,柳嫫一边给主子揉捏肩膀,一边说起这件奇事来。
李氏也是不解,本以为是个好计,所以柳嫫提起时,便忍着恶心任由那海棠亲近夫君。哪知事与愿违,这海棠不做浪。女改做洁妇,真真是让人猜想不透其中的缘由。
柳嫫知道这海棠是主子的心中芒刺,便道主子放宽心,这些日子要牢牢看住那蹄子,看她使的是什么手段。
李氏点头,这海棠转变的突然,稍对其有个一知半解的都能明白这定是有人背后给其出招。而这能与海棠一路的,也同样是个心腹大患,须得一并揪出来才能保日后府宅安宁。那海棠不是个聪敏的,只是有些个狐媚子的小手段而已,前儿刚跟德业说了些老太太念叨的三儿子的儿时趣事。今儿起夫君有日子不在府中,如果真有那背后帮衬的,海棠定是要趁机去与其讨些主意的。
便招过柳嫫附耳如此这般的嘱咐些许,听的柳嫫一连点头。
今后的几天,二门和角门栓子和辛大娘,不是因为夫人屋里没有闲人被打发出去买副治头疼的药剂,就是突然间想吃点什么,缺个腿脚快的使唤。栓子和辛大娘自然乐意在主子跟前多露几脸,虽说也想做好本职工作,可主子都吩咐了,那定然是更重要的事情。
就连春儿都逮着机会到街门口逛游了一圈,回来讲与顺娴新鲜,顺娴听后便觉得事有蹊跷。本想着回了李氏知道,可刚走到院门口,又一声不响的转头回了屋,俩丫头不解,以为是落了想要拿的东西。可顺娴自从回屋后便开始捻针做活,半天要出门的意思都无,问了两句又被厉声训斥不可多事,便也都消停下来各自寻着事情来做。
依着顺娴对李氏的了解,府中有这不守规矩的早就是一顿板子了,听着春儿说的是瞄了几天二门都松,才乍着胆子出去耍了一趟。这都好些天了李氏不可能一点不知,只有一种可能是知道却不去管,所以顺娴便拘住自己院子的人,以便额娘李氏某事。再一个也是怕事后有那蹦达的欢的,再被李氏秋后算账,屋里这些丫头都是用熟的,顺娴可不想再换个生手从新磨合。呵呵
作者有话要说:妈妈前两天被查出了肚子里长了个东西,全家跟着提心吊胆的,今天才确诊是脂肪瘤,只要割掉就没事了!!真是阿弥陀佛,虚惊一场啊,这才有心思来更新了。
过些日子妈妈做手术了,小仙也要跟着回家,因为要看孩子,所以不用全天伺候,所以还在跟榜。如果上榜就按榜单要求更新,没上榜的话有时间就会更新一点,谢谢大家理解。。。
ps:更新路上多磨难啊,九九八十一难,不过最终会修成正果的。
处置了
李氏有心杀伐,海棠自不是对手,半月还没出,便与奸夫被逮了个正着。
最初的几日,对房门的松懈海棠也是心有疑虑的,可她一直不是个聪明的人,外面又有人勾着,一颗心刺刺痒痒的。试探了两次觉得并无古怪便趁着无人,刺溜钻了出去。
为了怕人跟踪,她还兜兜转转了半个城去,头两次也是偷偷摸摸的和个生人接触片刻便匆忙赶了回去。几次下来发现并无人注意于她,海棠便放宽了胆量,心想自己做得隐秘定是未被人发觉的,便壮起了胆子在外越待时间越长。
柳嫫去抓人时,海棠正与个男人光溜溜的在帐内翻滚,几个去抓人的仆役大都是青壮男人,对着这事大都是憋着些许坏水的。在门外偷听个过瘾,赶着关键的时候哇哇大叫着破门而入,据说那男人顿时就软趴趴的搭落了下来,脑门子豆大的虚汗吧嗒吧嗒的落个没完。
一男一女光着身子被拽到了院子,男人想说什么,众人不由分说,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拳脚,打蒙之后又赤条条的被扔上了马车。二人昏迷之际,隐约能听见男人嘟囔着什么额家的。
一直在军中整顿军务的德业收到了家里的口信,顿时脸色黑如锅底,秋日的边关已快比京中冬日严寒,德业一路快马加鞭呼呼声风的,可一张黑脸还是热的冒烟。
这海棠是母亲与自己的丫头,个中意思德业自是明了,虽说有些顾着李氏的心意,也是有些不想家宅不宁,才对着她的温柔小意并未回应。可海棠是母亲身边伺候的丫头,日后定是会好生安排的。之前李氏还说海棠性子不算稳妥,怕是日后会闹出是非,德业还怒目训斥过。总觉得这海棠是对自己有意的,又怎么会再看旁人的沙文思想。
话说这事还未过月儿呢,就弄了这么一出来,德业就感觉自己这脸,好像是被十个大老爷们轮番的打大耳刮子般难受。
德业到时李氏正对男人用着私刑,男人耷拉在半尺宽的板条凳上,身子上搭了件青色长褂,打眼一见便知道衣服下的男人定是光着身子,两个仆役正轮班的打他板子,长褂上已经渗出血丝。
李氏见德业一来便四下看找,心下顿时不喜,可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一脸凝重的附在德业耳畔低语数声,德业听后面露惊色,以眼神又询问了李氏一番,李氏肯定的冲他轻轻点头。
海棠前后私会这男人数次,为何一直没有抓这奸夫淫妇,只因这男人是个警醒的,柳嫫男人跟了几次才肯定了其身份。之前几次男人走后不是歇在了不起眼的民房,便是又去了暗娼,直到上次,男人事后竟然去了额哲特府上。李氏这才知道事情并不一般,本打算趁着夫君不再处置了海棠也便罢了,可这其中竟有额哲特家的手笔,这事关德业前程,李氏便也顾不上拈酸吃醋的小事了。
德业上前一把抓住男人松散的发辫,厉声的询问。男人断断续续的说着确实是额哲特府上的办事差人,额哲特大人命其打探关注曹佳大人府上的动静,可许久都无从入手。直到一次机缘巧合,竟然搭上了海棠!男人长相不错,又对其利诱许诺一番,顿时引的海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可恼额哲特竟然如此行事,德业顿时觉得如条赤。裸。裸的鱼儿,被放在了砧板上任人宰割般。恨恨的一把甩开手中的男人,抄起仆役手中的板杖,铆足了十二分的力气照着男人的胯骨就挥了下去。就听‘啊’的一声惨叫,男人登时就昏了过去,要知道德业的劲头,这一下就算不死,以后这男人也休想在站立起来了。
这时海棠也被竹菊两个丫头架了出来,一时见到男人的惨样,两腿顿时瘫软如泥。这竹菊二丫头是干惯活计的,平时洗澡的大木桶搬来搬去玩乐一样,这会这海棠想要装熊,自是一边擎着一个膀子,架空了提拉过来。
海棠自知躲是躲不掉了,一头扑到德业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这男人如何的欺骗,如何的引诱,自己是无心防备又太过良善才会被其欺骗的。
一见海棠的这番作派,李氏心里又腻歪三分,妇人家本有些心慈手软,先是合计着打发掉她远远的卖掉也便罢了。可这会见海棠这般,想来是个不要脸面死缠的,怕是打发掉了也会厚着脸皮的贴过来。李氏霎时冷下心肠,心道这海棠是留她不得了,这黄泉路上你也别埋怨,怪只怪你自己将活路走绝。
德业这边心里也恶心着,一脚甩开扑过来的海棠,看她这样显然是想让自己捡了她这破鞋来穿。想起之前李氏的提醒,德业颇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她,见李氏并无嘲笑的神色,心里喘了口气,还得是结发夫妻啊,就算有些矛盾但关键时刻还是一条心的。
虽然见李氏并不计较,可德业心里还是想表现讨好一番,全然不听海棠的哭诉,只想尽快打发掉她以图个耳根清静。找来仆役拖走海棠,吩咐着远远的卖掉,又叫人将男人装进麻袋,扔到额哲特府的大门口。今天的这番举动,加上这些日子军营的一系列改革,相信能让额哲特明白,不是何人都会任由他揉捏的,有些时候是该学会夹起尾巴做人的。
之后便借着还有军务未处理完的由头回了军营,德业实则是心里有些尴尬,有几分羞于面对李氏。李氏自是百般温柔叮咛,自是不能露出轻蔑之色将夫君推离,也觉得这德业走了才好,不然怎好处置海棠呢,只将她远卖终究还是让人有些放心不下的。就她这一身勾人的手段,万一勾上哪个对她言听计从的,哄着人将她送回来也是可能。
前脚德业刚走,李氏就打发着柳嫫男人将海棠送到了临城的暗娼处,这边关之地的暗娼比之京城更是害人。
边关苦寒之地地广人稀,大姑娘小媳妇的自家紧乎着呢,少有卖到娼寮之地,多是一个暗娼只有那么几个姑娘。可客人多是魁梧彪悍的外族之人,又或是几个月闻不到一丝女人香的边关兵丁,老鸨龟公们又都见钱眼开,娼寮里好些个有些姿色的苦命姑娘,都是昼夜不停的送往迎来。
一个女人就算是少不得男人,可也没有爱去那个地方活命的,海棠去了那地方几次三番的想要逃跑,均是被打的死去活来的。后来学的长了心眼,暗地里与那老鸨的男人勾搭上了,那龟公平时是个窝囊的,绿帽子成山成海的送进家门,这会儿来了个暖玉温香又白又嫩的中原姑娘投怀送抱,自是稀罕怜惜的,总是暗自将客人送到别的姑娘处。
一来二去的二人的奸情便被老鸨发觉了,老鸨做了一辈子皮肉生意,好容易找到了个愿意娶她的男人,不管这男人多窝囊多没用多丑陋,也不管外面有大把的男人捧着银钱来找,老鸨作为一个女人,总希望能落个依靠安生度日的,所以对这龟公自是有些真心的。平常他与姑娘们暗自捅咕些许,老鸨能理解男人都是贪欢便也睁眼闭眼的过去了,哪知这次竟然动起真格的,竟然想要偷了那海棠女出去养活。
男人有了外遇,这女人从不先管教自己的男人,总是先对着女人喊打喊杀的。这龟公是个懦弱的,不然又怎么会娶个窑姐儿依附着生存,东窗事发后又尽是把责任推与海棠,称是被其勾引的才会与其打联到一起的。
老鸨自是相信自家男人的话语,冷哼着,既然你喜欢勾搭男人,这回就叫你爽番过去。海棠本就姿色不错,又有别于边关女子,肤色白皙细腻,老鸨只收了下等姑娘的一分价钱,海棠屋门口门槛都被踏破了几条。听闻到有家娼寮里的中原美女相当于白送,连那偶能讨到几文钱的乞丐,也饿了顿肚皮勒紧了腰带,去尝了回肉香。
一时间海棠女的大名,在边关下九流的爷们口里流传许久,直到海棠最后枯槁而死,还有那不少再也去不起娼寮的赖疾懒汉,为其掉了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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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另一边,抓住海棠与奸夫之日,府中一时气氛紧张,顺娴嗅出了不对,可又未见李氏派人探看或通报,就想到定是海棠事发了。
赶忙叫人关了院门,将丫头门都叫了进屋子,多少安排了些活计与她们。这些日子顺娴一直将她们拘在院子,没想到倒是方便归拢。
一屋子的小丫头们叽叽喳喳闹的正欢,忽然一声男人惨叫传了进来,吓的胆小的妈呀都叫出声来。春儿向来胆大好奇,放了针线想要出去探看些热闹,却被顺娴厉声喝住。
“你是来做丫头的,还是来做包打听的,想来是我平常太宠惯于你了,竟然一点规矩都无。要是好那份热闹,回头就叫你老子娘进来领走,想来那市井小民之处闲话更多。”顺娴横眉厉眼,劈头盖脸的训斥了一番。
春儿从没见过主子这般厉害,一时间愣了手脚,立在那里一动也不敢。还是夏儿推搡了几下,才退到墙角暗自抹泪。见小丫头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顺娴也是满心无奈,可面上却还是一副厉色理也不理。这丫头的性子也该板板了,再没个眼色怕是在自己身边也待不多长,李氏断不会让个会给女儿找麻烦的丫头跟着陪嫁的。再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给下面新进的丫头们立个威,叫她们看着,主子虽是好说话,可威严还是在那的。
事后顺娴也没有安慰春儿,这事得让她自己想明白清楚,再是旁边还有个懂事的夏儿,相信她会对其劝导的。之后春儿也确实长了不少眼色,虽那大咧咧的性子没法改变,可遇事也知道想一想了,不会头脑一热便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对着春儿的转变最满意的要属李氏了,处置了海棠,又离着那个见不得她好的老太太八万里远。李氏现在可谓是心宽体胖,丰韵了不少,气色也红润。忙完了府中琐事,难得的关心起之前许给老太太的金丝银线衣来。
李氏捏起衣服的另一边角,尽量不扯动衣物打扰到女儿绣活,道:“你屋子里的春儿,近日倒是长了几分眼色,不然他老子管着暖窖,又不能放她出去,也不能由着她在你身边胡来,还真是难办,现在这样是最好不过的了。”说罢又捻起食指摩擦了下衣物袖口的绣活,道:“这般精致华丽,却要便宜那个老东西,真是让人憋闷。”
虽说做活的是顺娴,可她却浑然不在意,虽然有些费神劳力,可权当练手打发时间了,还安慰李氏道:“额娘你便想着老太太穿一件便少一件,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能给你堵心几年,心里就会好受不少了。”
李氏点头,会心的笑了一笑,觉得还是女儿贴心,知道怎么能让她舒心。
“这活计过得去便成,不必精雕细琢的,给了她穿还与我为难,还不如扔了水泡里听响。”李氏道。
顺娴看了眼李氏,觉得她今日小女儿姿态十足,想来是德业近日的伏低讨好让她颇为受用,连这眉梢都带着春风,想来女人这块田地就是需要男人来灌溉。
“这活计便是随便做做的,不然哪得这么快便要完工的,也总不能太过糊弄,没得大伯母又得借题发挥了。”顺娴说道。
李氏神色一敛,道:“这边关虽是苦寒,不若京城繁华似锦,可难得没那小人与咱们添堵,一家倒是过的舒心。真是不想回去那京中,就算要回,也是希望多待几年,最好老太太百年之后再回那是最好不过得了。”说道最后李氏收声细语。
顺娴有着成人的思维,自是明白李氏的无奈,劝道:“虽说玛麽有些糊涂软耳根,可额娘还是多看阿玛的面上,反正咱们家也不在老宅过活。”
李氏道:“不看你阿玛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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