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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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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之章 第四十三章 巫仓(上)
听到杨义臣的大军来到,英雄厅内,高士达再度聚齐各位,坐在最前面的还是他的二弟高士奎和军司马窦建德。
“窦公,那杨浩得杨义臣之助,新进又杀了张兄,如今据探子来报,已经兵进高鸡泊,这该如何是好?”高士达又发挥他不耻下问的精神,再度垂问窦建德。
“东海公。”窦建德沉吟,片刻才抬起头,笑道:“那杨浩用兵诡异,更得用兵如神的杨义臣相助,如今灭了张金称,移得胜之师,气焰正炽,实是难以抵敌,不如暂退高鸡泊,依仗地利固守不出。如今天气渐凉,再稍等些时日,便到了冬季,若是大雪一下,官军运粮困难,必定退却。然后东海公分兵击之,必获全胜。现在若是与之硬拼,恐怕两败俱伤。”
“唔!”高士达尚在沉默思索,高士奎怒声喝道:“窦建德,你何必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说着,他冷笑一声,转头看着高士达,道:“大哥,如今我等新破郭绚,更有张兄兵马来投,以我高鸡泊四万之众,破敌不难!”
“哦?”高士达眼前一亮,转过头,看着高士奎,笑道:“二弟有何良策?”
高士奎看了一眼窦建德,得意的一甩头,笑道:“大哥,隋军若来,必定在巫仓下寨,我等若是趁夜袭营,定能杀隋军个片甲不留!”
“秒!”高士达看了一眼高士奎,赞道:“想不到二弟如今你也知晓兵法,实乃幸事也!”
窦建德急声道:“不可!如今历观隋将,唯杨义臣用兵如神。这等计谋,只怕瞒不了杨义臣!”
高士达笑道:“窦公,我心意已决,不用多说。”说着,高士达站了起来,喝道:“士奎,你镇守大营,待大哥领兵一万前去破敌。”
窦建德急忙站起,再度劝道:“高兄,千万不可呀!若是劫营不成,反受其害,那高鸡泊可就完了!”
“一派胡言!”高士奎大喝一声,随即转身,怒目圆睁,注视着窦建德,双眼射出仇恨的光芒,冷哼一声道:“窦建德,莫非你私通杨义臣!”
“东海公!”窦建德急忙上前一步,以手捶胸,道:“窦建德之心,全为东海公,不敢有私!”
“哼。”高士达一甩衣袖,道:“传令,二更造饭,三更出发,偷袭敌营!”
窦建德无奈,只得走出大厅,在走出大厅后,他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牌匾,上面的三个大字,镶着金边,很是富贵。“英雄厅?”窦建德冷冷的的念出牌匾上的字,转身消失。
“大哥!”高士奎看着窦建德默默离开的模样,立刻添油加醋,“窦建德这厮甚是无礼,大哥尚未散会,他就擅自离开,还将大哥放在眼中么?”
“好了,不必多言。”高士达若有所思,片刻,忽地笑道:“士奎,今日一战恶战,给兄弟们加餐!”
“是,大哥!”高士奎领命匆匆而去,留下高士达皱眉,但随即,他握紧拳头,冷哼道:“今日一战,务必功成!”
再说窦建德回到屋中,心中恨恨不已,而更多的,是无奈。“目光短浅之辈!”窦建德一声怒喝,狠狠的一拳打在窗上,顿时将窗户打落一半,发出一声脆响,那半截木头砸在地上,发出响声。
“爹爹!”窦红线已经做好了饭菜,一进屋,就看见父亲闷闷不乐,道:“爹爹为何闷闷不乐?莫非今日会上又与那高士奎有什么争执么?”高士奎与窦建德一向不和,是人所周知的事情。
“唉!”窦建德深深的叹了口气,怒道:“可惜,百般努力,恐一朝付之流水。”
窦红线左右看了一眼,忽地低声,道:“爹爹,高士达乃目光短浅之辈,岂是英雄!爹爹胸中大志!不如乘此机会……”
“你是说自立?”窦建德疑惑的问了一句,看见女儿点头,忽地怒道:“我若弃他,是为不义。以后不准提这事。”
“爹!”窦红线还想说什么,可是看见父亲的眼神,只得将未说完的话硬生生的吞下,想了半响,这才道:“爹爹,那……”
窦建德沉吟半响,这才道:“你去请王伏宝和凌敬来。”
“是,爹爹。”窦红线应声退了下去。
是夜,二更时分,高士达下令三军饱食,却说高士达二更起兵,让众军饱食一顿,三更时分,亲领精兵直奔巫仓隋军大营而来。一路无声,高士达远远望见隋营一片漆黑,了无声息,不由大喜,忙令三军直冲隋营。
这支隋军,乃是先锋,是杨义臣手下周宇,仅有二千人马,且白日奔波一天,早已疲倦,三军熟睡。那里料得到有人偷袭?当即混乱之下,隋军四处奔逃,张金称哈哈大笑,领兵就是一阵厮杀。隋军大营不一刻一片火海,周宇领兵四处冲杀,无奈隋军士气已溃,高士达兵马众多,已是层层围住官军厮杀。
“撤,快撤!”周宇见势不妙,忙大声呼喊着,两名亲兵牵过马匹,周宇跨上马匹,一路狂奔。张金称也不追赶,将隋军大营烧了个精光,这才返回大营。
高士达大营内,众盗匪均是满脸喜色,三两个人聚在一起,喝着老酒。
大厅内,高士达哈哈大笑着,举起海碗,笑道:“杨义臣不堪一击,此仗全耐诸位努力,才能打败官军。”
“如今官军大败,必定人心惶惶,不敢再来了!”高士达的一个心腹小校笑道,举起海碗一干而尽。
“不错!”另一个心腹亦笑道:“大哥英明神武,必定能称雄天下!”
高士奎却是嘿嘿笑着,为众人斟满酒,这才笑道:“都说杨义臣用兵如神,依我看,也不过如此而已!”
高士达笑着,再度举起海碗,笑道:“此仗得胜,想那杨义臣必定不敢再小觑我等!”
这时,高士奎碰了碰高士达,眼光向坐在角落的某人看去。那人躲在暗处,闷闷的喝着酒,似乎并不开心。
高士达笑了,一直以来,他想刻意的压制窦建德,可是自己,还有那些心腹却没有什么才能,因此只能重用窦建德。所以窦建德在军中威望日重,始终是他的心腹大患。只是窦建德,虽是他的手下,但是却有一帮兄弟,动不了他也不能动他。这样会动摇逐渐壮大的高鸡泊,否则这恶名一传出去,谁还敢来高鸡泊?
“窦公,何故闷闷不乐?”高士达微笑着,走上前去,端起海碗,道:“干!”
“东海公,建德总是觉得官军败得他突然。想那杨义臣乃是能征善战之辈,怎会被半夜劫了营寨?”窦建德放下海碗,有些疑惑的问道。
“哈哈,窦公不必多虑,如今官军已败却是事实!来,窦公,我们来喝上一碗!”
窦建德举起海碗,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道:“干!”
“干!”高士达一仰头,将口喝光。
从早晨一直到响午,高士达的大营内,热闹非凡,众盗匪喝的醉醺醺,说着醉话。
“喝!”高士达再度举起海碗,可是旋即,他的手无力的倒下,呼呼大睡起来。
忽然,一阵喊杀声四面响起,高士达含糊不清的问道:“怎么了,怎么回事?谁在吵?”
“大,大哥,看我去教训教训他!”高士奎应声道,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要走出去。
“不好了,官军杀过来了!”一个声音响起,随即,厅内响起急匆匆的脚步声,窦建德已是披挂一身,大步走进大厅,看了一眼厅内的众人,有些厌恶的摇了摇头,这才上前拉起高士达,道:“高兄,官军杀来了!”
“什么?”高士达努力睁开眼睛,脸上堆起笑容,道:“呵呵,窦公,你又吓我,官军早就被我杀跑了,那里来的官军!”
“唉!”窦建德轻叹一声,提来一桶冷水,对着高士达当头浇了下去。
“哗!”的一声,高士达顿时清醒了一些,这才一脸郁闷的看着窦建德,问道:“窦公,你这是?”
“高兄!”窦建德急切之下,也顾不得一向是尊称他东海公了,“官军已经杀进来了!”
“怎么回事?”高士达大惊,他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奔到门口。一阵喊杀之声传来,显然窦建德所言非虚。
“高兄,伏宝带了百余名兄弟在那抵挡,高兄还是快逃吧!”
“对,对!”高士达反应过来,接过窦建德递过的缰绳,翻身上马,可是他喝得太多,身子不受控制,一连上了几次,都翻不上去,最后才在窦建德的帮助下,摇摇晃晃的坐在马鞍之上。
“啪!”窦建德举起马鞭,使劲一抽,马儿吃痛,飞奔出去,随即,窦建德看了一眼里面醉醺醺的众人,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才翻身上马,追高士达去了。
初始之章 第四十四章 巫仓(下)
时间回到隋军攻打高士达营寨前一刻。
“嗖!嗖!嗖!”箭支毫不留情的激射而至,将几名巡逻的盗匪射下。
“杀!”杨善会一声怒喝,隋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没有费力,就将高士达的大门打破。
杨浩冲进大营,放眼看去,到处都是喝得醉醺醺的盗匪,这个高士达还真是容易得意忘形啊,只不过诱敌的一场溃败,就能让高士达高兴成这样,满营皆醉。
大部分醉醺醺的盗匪几乎没有怎么抵抗,只得束手就擒,可是极少数的,尤其是窦建德手下的,约有千余人,却是战斗力不俗,在一个黑脸青年的带领下,且战且退。
“王爷,高士达不见了。”奉命杀进“英雄厅”的杨善会在搜寻无果后,立刻回报。
“哦?那窦建德呢?”杨浩皱眉,看来高士达的酒还是喝的少了些。
“也不见了!”杨善会想了一想,十分肯定的说,刚才让他带领士兵在“英雄厅”内找了半响,倒是见到了烂醉如泥的高士奎。
“追!”杨浩策马,除贼务尽,斩草除根。怎可能让他们逃掉,功亏一篑!
“是,王爷!”杨善会调转马头,领着骑兵如闪电般,疾奔而出。
铁蹄声声,西风猎猎,吹在人的身上格外的凉爽。
可是高士达真的很不爽,他勉强伏在马背之上,被风一吹,酒气上涌,马儿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上一阵狂奔,颠的他是七荤八素,忍不住又是一口吐了出来。
“高兄,坚持住,只要我等进入高鸡泊,官兵能奈我何?”窦建德急切的叫着,身后,是他的心腹,约有百余人。
“主公。不如我等先走罢!”一个男子趋身而来,低声道。此人面容消瘦,双目炯炯有神,鹰钩鼻下居然是薄薄的嘴唇,下颌几缕胡须随风而飘。
“住口,凌敬。”窦建德低声,随即笑道:“先生莫怪,东海公不曾负我,我怎敢弃他不顾?”
“主公教训的是。”凌敬拱手,他的手指欣长,苍白无力,是为典型的读书人。
“你们,来带着东海公!”窦建德一挥手,叫来两个小卒。
倏地,远处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灰尘扬起,显然是有不少的骑兵追来。
“快走!”窦建德脸色一变,一勒缰绳,喝道:“快走,官军追来了!”
“不要走,救我!”一个声音响起,随即,只听“哗。”的一声,那人又是吐出污秽之物,顿时空气中一片恶臭。
“快,扶上他!”窦建德再次高呼。可是倏地,寒光一闪,一个人手起刀落,竟是将高士达的人头砍下。
“高雅贤,你!”窦建德大为吃惊,喝道。
“主公!”高雅贤下马而跪,道:“如今官军追之甚急,带他,只会拖累了主公。雅贤之心,只为主公,若是主公要为高士达报仇,雅贤何惧一死!”说着,他站了起来,横刀就往脖子一抹。
“住手!”窦建德喝住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轻叹了一口气,道:“罢了!”
“主公,快走!”凌敬看着渐渐逼近的灰尘,叫醒沉思的窦建德。
“驾!”窦建德高喝一声,随即狠狠的就是一鞭,马儿吃痛,奋力向前奔去。
“王爷。”一个传令兵赶了回来,勒住马儿,道:“窦建德不见踪影。”
“那么高士达呢?”杨浩问,历史上的窦建德的确是逃走了,他杨浩虽然读过一些书籍,对隋唐的史书等也有涉猎,可是毕竟不会详细说窦建德怎么跑的,更何况他的心中隐隐的,把他当成了河北最大的对手。有了窦建德这个难得的对手,日后自己也才好以平叛为名,攻占河北诸郡哪。
“高士达已死!”那名传令兵道,随即补充了几句:“据杨将军观察,应是死于叛军内讧!”
“哦?”杨浩拍马,赶上前去。
高士达确是死了,地上的污物,还有一把随手丢弃的刀。杨浩下马观察了半响,叫上几名士兵将他收拾了,这才领兵赶往高鸡泊。
如今高士达一死,窦建德隐隐为众人之首,虽然杨浩还不想杀死窦建德,可是也不能让他发展的太快,若是脱离了自己的控制,尾大不掉,那就不好了。
再说窦建德一路奔逃,可是除了他和几个心腹,如凌敬、高雅贤、诸葛德威等人有马之外,其他士兵均是步行,跑了半响之后,已是气喘吁吁。
“主公,不如分兵而走吧。”凌敬高声问道。
“如何?”窦建德大声的问着,越近越高鸡泊,风变得大了起来,有些凉飕飕的。
“官军马多,不如兄弟们先分散,到了湖中,再会合。”凌敬大声的说着,他的身体有些不适,刚说完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好!那就这样!”断断续续传来窦建德声音。
随即,盗匪们三三两两各自散去,往草丛里一钻,顿时不见了踪影。
窦建德与凌敬等人,一路急奔,到了高鸡泊边,早有准备好的小船。
“爹!”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却是窦红线在此。原来昨日,窦建德感到不妙,早早做了准备,预先叫女儿备好了船只。
在众人的大笑中,船只渐渐划离了湖边,恰恰赶到的杨浩只得无奈的看着船只向湖泊深处划去,不时传来一阵嘲笑声。
“哼!”杨浩冷笑,他看了一眼高鸡泊四周,芦苇密布,真是放火的好地方啊,还有这呼呼的西北风。
不一会,军士出四处点起了火把,沿岸放火。这个季节的芦苇,已经有些枯萎凋零,黄黄的,很容易燃烧,不一会,就向湖泊中心燃烧了去。高鸡泊腾起一条黑龙,只卷天际,火光熊熊,映得天空一片血红。
“王爷,老将军来报。”杨善会上前,叫醒沉思的杨浩。
“唔,老将军那边怎么样了?”杨浩看着已经是一片火海的高鸡泊,经过这次打击,高鸡泊暂时应该没有盗匪了吧,看来清河也会难得清静一阵了。
“老将军已经将高士达手下盗匪歼灭收编,准备休息数日,进军豆子航。”杨善会道。
“那好,我们走!”杨浩上马,回头再凝视了一眼高鸡泊那熊熊的大火,拍马赶回大营。
隋军大营内,几名醉汉不省人事。
“哗!”几桶冷水当头浇下,一个汉子顿时被浇醒,“他妈的,谁不想活了,敢用水浇老子!”那人张口就骂,换来的是隋军一名士兵的一脚。
“好了。”杨浩冷冷的看着那个还不明白情况的人,冷笑道:“你是谁?”
那人浑身湿透了,天气真的很凉,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才清醒过来,四周,全是官军。“妈呀!”那人跪在地上,爬上几步,哭喊着道:“这位将军饶命啊!小的只是一个小罗喽。”
“你叫什么名字?”杨浩问,旁边一个士兵赶紧将哭的眼泪鼻涕乱流的这厮拉开。
“王爷问你话呢!”那名士兵恶狠狠的道。
“小人,小人叫王麻子。”那人趴在地上,不敢去看杨浩。
“哦,是吗?”杨浩笑了,这人言辞闪烁,说的定然不是真话。
“小人说的句句是真!”那人磕头不止,砸得地面,梆梆作响。
“弄醒他。”杨浩发令,指了指另一个昏迷的汉子。
“哗。”又是一桶冷水浇下,那人手脚动了几下,口中喊着:“酒,我要喝酒!”
杨浩皱眉,“哗!”一个士兵会意,又是一桶水浇下。
“好冷!”那人一个激灵,这才睁开眼,借着冰凉的水抹了抹眼睛,这才发现情况不妙,四周,怎么都是官军?
“他是谁?”杨浩走到那人面前,指着前面醒来的那个人问。
“啊,将军饶命啊,饶命啊!”那人磕头不止。
“说了,本王就饶你一命!”杨浩微笑。
“是。”那人看向先前醒来的那人,咽了咽口水,有些犹豫。
“说!”一个官兵上前一声大喝,将那人惊醒。那人身子一抖,道:“他叫高士奎!”
“高士奎?”杨浩思考,看着满眼全是愤恨的高士奎,笑道:“那他和高士达什么关系?”
“是他亲弟弟!”那人说着,爬过几步,哭喊道:“王爷,还请王爷绕过小的一命!”
杨浩走上两步,看着高士奎,冷笑道:“你几次刺杀本王,以为我不知道么?”武安郡守的那几封书信,已经足以让杨浩知道事情的真相。
“咕咕。”高士奎瘫坐在地上,嘴里发出声响。
“你的兄长,已经死了。”杨浩冷笑,看着垂头丧气的高士奎。
“大哥!”高士奎忽地大喝一声,既然已经没有活的希望,不如……他忽地翻身坐起,猛地扑向杨浩。
可是浑身乏力的他被杨浩一脚踢到一边,接着,杨浩的笑脸在他面前出现,有如恶魔般,“杀死你大哥的是窦建德,你想为他报仇么?”
初始之章 第四十五章 夜色
“报仇?”高士奎低声,喃喃的念着,忽地,他似乎把握住了什么,向前爬上几步,抬起头,一脸的讨好,道:“王爷,您是说……”
“没错!”杨浩冷笑,他凑近那张有些恐惧的脸,轻轻的道:“饶阳,你去饶阳。不过,你必须能忍才有可能报仇!”
“王爷,小人该怎么办?”高士奎像抓到了稻草似地。
“哈哈。”杨浩笑了,他轻轻的话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杨浩在营中待了一会,杨义臣来了。两人商议片刻,如本身的历史般,杨义臣决定移兵豆子航(今山东惠民一带),那里盘踞着刘霸道等人,其人自称“阿舅军”,有十余万人,声威极盛。
那杨义臣进兵豆子航后,不久大败刘霸道,同时上奏皇帝,言明河北形势。其时是朝中内侍郎虞世基负责把各地上奏的表文呈送杨广,这位继承了宇文述意志的佞臣,知道杨广不喜欢看到反应各地民变的实情的奏折,故每次有此类奏折多加打压。不过杨义臣的奏折,却意外的被杨广接到,杨广叹息道:“我原来没有听到盗贼发展到如此地步?贼势发展得这样快,杨义臣降贼这么多?”
虞世基却说:“盗贼都是小股势力,虽多但终不能成气候,不必担忧;杨义臣几尽剿除盗贼,长期在京城之外拥有重兵,很不合适,不得不防。”
杨广听了思考良久,叹息,最终一纸调令将杨义臣召回,以功进位光禄大夫,养在朝中。可怜一个忠心耿耿的老臣,报国无门,不久郁郁而死。
这些都是后话。
而此时的杨浩却是坐在清河县中,想着事情。高士奎已经被他放走,可是看高士奎的样子,怎么可能是窦建德的对手?可是,如今还不到时机,再有两个月,两个月就够了,大隋的最后一个能征善战的守护者,张须陀就会战死。杨浩握紧了拳头,暗想那人究竟怎么样了呢?
风有些紧了起来,吹得枯叶哗哗直响,已经是深秋了啊,杨浩靠在窗子边,听着风声,听着树叶的声音。有些感慨,到这个世界上,是天气犹寒的三月,如今却是十一月了,树枝上也没有几片树叶了,或许,大雪就要来了吧。他忽地想起那死去的小喜,还有数度救他的那个女子,如今她的父亲宇文述已经死去,现在过得怎样呢?她的嘴角还是挂着无奈的笑容吗?而在他心中最重要的,还是那个就住在清河县的女子,恬静的笑,温柔善良,就像她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气息——一种兰花的幽香。
他想着,可是倏地,一股冷风吹来,他本能的一躲,那个身影已是进了屋里。
“是你?!”杨浩微微皱眉。
“哼,纳命来!”那人一舞手中的匕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直取杨浩的咽喉。
“啪啪!”几声,两人已是交手数招。那人隐隐感到了不妙,还记得上次只是一招,就将这个男子擒住,可是如今,两人已经你来我往,却是打了个平手!
叱喝声中,已有侍卫闻讯而来,将那人包围。
“窦红线,你还不束手就擒!”赶来的苏定方厉声喝道,自从他报了父仇,在杨浩的极力挽留下,跟在杨浩身边,暂做了护卫队长。
窦红线娇叱一声,身形再度揉上,早有苏定方赶上两步,挡在窦红线面前,喝道:“窦红线,你不要命了么?”
窦红线眼圈一红,随即冷冷的道:“本姑娘就是不要命了!”说着,匕首一晃,直取杨浩咽喉。
“呼!”苏定方一枪逼开窦红线,冷笑道:“窦红线,你夜刺王爷,那是找死!”说着,又是一枪,直刺窦红线。
那窦红线与杨浩打斗多时,本身又是女子,力气渐失,在苏定方的不断的进攻下,渐渐被逼到角落里。
窦红线秀目一横,只见四周都是官兵,个个人高马大,在一旁虎视眈眈,她自思逃跑不掉,忽地怒喝一声,道:“杨浩,我若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说着,她亮出匕首,就往胸口一刺!
杨浩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击在她手臂麻筋之上,“咚。”的一声,匕首落下,发出一声脆响。
“你。”窦红线抬起头,冷笑一声,道:“杨浩,莫非你想仗着人多欺负我不成?”
“大胆!王爷名讳岂是你能喊的?”张奇上前,高声斥道。
“好了,你们下去吧!”杨浩淡淡的摇手,对于这个女子,这个《隋唐演义》中多次出现的女子,和传说中的罗成有着情侣关系的女子,他有的只有好奇。可是他知道,罗成是没有的,这个取材于罗士信的隋唐猛将,只是一个虚构的人物而已。
“王爷。”苏定方有些踌躇,看了看窦红线,道:“窦红线武艺不凡,王爷还是小心为妙。”
“不碍事,定方下去吧。我有事和她谈谈。”杨浩笑着,拍了怕苏定方的肩。
苏定方想了半响,令人拿了绳索,困了窦红线的手脚,这才放心的带兵走出房门。
“放开我!”窦红线瞪着一双大眼睛,愤愤的看着杨浩。
“那你还要杀我?”杨浩笑着问,喝了一口水,悠悠的笑着,坐在椅子上问道。
“杀!”窦红线的回答倒是简单明了。
“为甚么?”杨浩奇怪,前几日打败窦建德也不需要派女儿来刺杀自己吧,更何况杨浩不认为窦建德是那种冲动没有脑子的人。
“哼!”窦红线冷哼一声,道:“杀父之仇岂能不报。”她咬牙切齿的说出,当真是有说不出的愤恨。
可是杨浩听到耳中,却是大吃一惊:“什么,窦建德死了?”他不由站了起来,走上两步,看着窦红线,她的眼中,有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挂在秀美的腮边,一滴一滴的,打湿了衣襟。
杨浩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他的心中,有着计划,可是窦建德真的死了,那薛世雄又怎么会死?那么王世充怎么能继任援洛大军的总指挥?这将对杨浩造成巨大的影响!他摇头,“这怎么可能!”难道,这个世界因为我的闯入,而发生了改变?
“哼!”窦红线忽地冷笑一声,她手脚均被困住,不能动弹,可是她还有嘴,“狗官,用不着惺惺作态!”她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本有一个贫穷但幸福的家庭,曾任里长的父亲德高望重,在县里也颇有名声,可是遇见了昏官,那个漳南县的昏官带人将他母亲,弟弟全数杀死。幸好她与父亲在外,得人告知而逃的一命,打此后,便于父亲相依为命,那里料得到一场无情的大火,将他父女隔散开来。大火熄灭后,她划船沿着高鸡泊四处寻找,没有,什么都没有。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造成的!她双手动了动,想要挣开绳索,可是苏定方走之前,困得很严实。这么一动,她的手腕上顿时被勒出一道道的红红的勒痕。
“呼。”杨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不肯相信窦建德已经死了,尽管他们是敌人,可是他是个有价值的敌人,也是值得尊重的敌人。隋朝末年,河北群雄,谁都没有窦建德的志向高远,看看张金称只知道乱杀百姓,掠夺财物;高士达只知道沉迷女色,不思进取;至于其他诸如刘霸道、魏刀儿之辈,均是昙花一现,不足为惧。只有窦建德,一度据有河北大部,与唐、郑成为逐鹿天下的最有力争夺者之一。
杨浩捡起匕首,在她的手腕上一挑,将绳索割断。
“呼!”窦红线一得解脱,粉拳直捣杨浩胸口。“嘭!”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胸口,“还真疼啊。”杨浩心里想着,只能苦笑着,又是一刀,割断她脚腕的绳索。
“你走吧。”杨浩转过刀柄,将匕首递给她,想了一想,“我想你的父亲一定是在饶阳,河间郡饶阳。”
“你怎么会知道?”窦红线诧异,随即冷笑道:“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洗刷罪名。我一定会杀了你!”
“有没有糊弄你,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若是没有,欢迎你再来。”杨浩看着她,脸上还有泪水。这个女子或许因为常年在外,所以她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漆黑明亮。
“好!”窦红线一把接过匕首,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大腿,站起身来。可是她一抬头,眼前,是杨浩的细长手掌,他慢慢将手掌摊开,那是一锭银子。
“留着路上用吧,现在兵荒马乱的。”杨浩说着,看见她愣愣的,伸手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接着,他笑了一下,“如果你的父亲没有死,那么你一定要告诉他一句话。”
“什么话?”都线娘低头,这个男人居然为她擦干泪水?她忍不住的有些害羞。
“我希望他能够和他合作,然后在某个时刻,投效我。”杨浩道,将银子塞进她的手掌,然后一字一顿:“因为我一定能够重建大隋!”
初始之章 第四十六章 饶阳
窦建德真的很累。
自从被杨浩杀败之后,他一路奔逃回高鸡泊,那里聊的到官军竟是使用火攻?他在高鸡泊里泡了半响,幸好赶来的王伏宝将他救了,又听闻杨义臣率领大军杀奔而来,这才领了兄弟们急忙一路北上,路过饶阳时,居然发现城门大开。窦建德当即下令攻占饶阳。那饶阳县令措不及防,竟是被窦建德占了县城。
随即,得到消息的溃兵蜂拥而来,不到一日,窦建德兵势复振,聚集了数千人马,此刻的窦建德正坐在原县衙大堂内,底下依次是逃出来的各位将领,王伏宝、高雅贤等人坐在下面,倒是他的得力军师凌敬没有来。数日前,他掉进冷冰的湖水中,想是被冻伤了肺吧,一直深居屋中。窦建德倒是请来了医者,为凌敬治疗。
然而底下众人中,最让人惊奇的是高士奎。这厮前两日赶来投奔,出人意料的沉默,一直在那里喝着闷酒,想是兄长被杀,心中不佳罢。对于王伏宝等人一致推举窦建德为新的大当家,也没有什么意见。
“奇怪啊。”窦建德轻轻的扣着案几,心中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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