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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嫁到-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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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姿接过仔细的看了,摇摇头道:“不认得,看不出是何门何派的信物。可尉迟大人身份不同,他说能够保命,许真是个信物也说不定。”
“那就收好吧。他既然送给我,也是一片心意。”
英姿一愣,“夫人,您不打算扔了吗?若是叫伯爷知道……”
云想容笑着重新拿起针线,道:“我又没有做对不住他的事,刻意隐瞒倒好像我心里有鬼似的。难道朋友送东西给我我还不能要了?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英姿闻言只能点头,云想容坦坦荡荡,她这般小心翼翼的倒显得有些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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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恬王府上房中,刘嗪拉着王妃的手嘤嘤哭诉:“母妃不知道,自新婚那日之后,仪宾就再也没来过郡主府,程嬷嬷也不允我传见仪宾。”说到此处,她悲从中来,沈奕昀哪里是新婚之夜之后就不曾来过,新婚洞房那日的落红都是她自己动的手脚,否则还不知这张脸摆在哪里。
见刘嗪如此难过,王妃也禁不住落泪,回握着刘嗪的手道:“宫里出来的那些个老嬷嬷,一个个都是那个样子,程嬷嬷教导规矩礼仪,将男女之事看的猛于虎狼,你与仪宾新婚燕尔,难免受不得分别。”
“母妃,我……”刘嗪满面泪痕,咬着下唇才将真相咽下,她本想与王妃倾诉新婚夜沈奕昀根本没有碰过她。可这种事若说出来,她可就真没脸活着了。原本婚事就是她自己主动,现在见不到仪宾,还不被待见,她满心凄苦不知何处倾诉。
“女儿还年轻,不想守一辈子的活寡,母妃,求您给女儿想想办法。”刘嗪搂着王妃,哭的肝肠寸断。
王妃抹着眼泪道:“放心,放心,回头我就去与程嬷嬷好生谈谈,相信她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仪宾尚郡主,哪里有不允许仪宾前来伺候的道理。”
“不不,我不是要这样。”刘嗪坐直身子擦了擦鼻涕,焦急的道:“母妃能不能跟父王说说,让我搬去承平伯府住吧。一想到云想容那个小贱|人每日就在默存的眼皮子底下,我就心神不安。他们两个朝夕相处,要是先让云想容有了子嗣,我岂不是更不如她了。”
话音方落,就听见门外传来恬王不悦的声音:“什么话!你堂堂郡主,难道还要纡尊降贵自贬身份去伯爵府与云家的女儿一争长短吗?!”
刘嗪被恬王一嗓子吼住,半晌才回过神来,哽咽道:“这都什么时候了,父王也不看看女儿过的是什么日子,女儿才刚成婚就要守活寡,这样的日子谁能过得下去?父王不为了女儿着想,还在乎什么‘自贬身份’,我嫁给沈奕昀就是因为喜欢他,难道要求在一起也不成吗!”
“你!不知廉耻!”恬王气的面红耳赤。
王妃也忙拉着刘嗪:“嗪姐儿,你乱讲什么!”
“本来就是!在外人面前女儿不能说实话,难道跟自己的父王和母妃也不能吗?”随即放软了声音,道:“求父王帮忙跟皇上说句话,就让我搬去承平伯府吧,我不想在郡主府里冰着,我会疯的!”
恬王望着女儿,满心的愤怒凝结在脸上,终化作一声冷笑,扬声吩咐道:“来人,去传信给仪宾,就说郡主身体抱恙,要在王府养病一个月,叫他不用急着来接了!”
这样的女儿,若放回郡主府,为了见个男人还指不定要如何闹腾,平白凭白的丢了他的脸!
“父王!”刘嗪哽咽着,却有两婢女上前来一左一右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带向内室。
王妃怒火中烧,又不愿意与恬王争执坏了夫妻感情,只能暂且压下这口气,心想着进宫去求皇后和太后的恩典才是要紧,否则女儿真的要守活寡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折腾
夜里雷雨交加,虽英姿早预备了汤婆子给云想容捂着取暖,可她还是冷醒了两次,身边的位置空着,云想容觉得不习惯,张大了眼望着帐子上淡雅的绣花,不由得想起了卿园卧房里的大红帐子,前者淡雅,后者鲜艳,她从前不喜鲜艳,如今也因身为新妇,习惯了新鲜的颜色。
看来一个人的习惯,真的是可以改变的。
清早起身时雨好容易停了,云想容盥洗晨妆,换了身大红色十样锦妆花褙子,梳随云常髻,发间只插一根白玉镶红珊瑚石榴花发簪,戴了红珊瑚耳钉,妆容也比昨日的淡雅,只着重描画了飞扬入鬓的一双长眉。
虽然不施浓妆,可浓眉的衬托之下,仍旧显得她神色凌厉容姿妩媚。
才刚用过早膳,吃了晨起的药。外头就有小丫头来传话:“六姑奶奶,闽王吩咐奴婢请您去春晖堂前厅一趟。”
“知道了。”
云想容起身出了门,虽雨已经停了,气温却是偏低,英姿为她披上件素锦妆花褂子。留了柳妈妈看家,带了玉簪和英姿同行。
前厅之中,难得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孟氏、大奶奶邢氏二奶奶杨氏,以及董若莹和云明珠都在。就连云贤和云敖都在。
云想容心下诧异,面色如常优雅端庄的给闽王行礼,随后给长辈见礼。
天色昏暗的阴雨天,她身上鲜亮的颜色显得极为喜庆,仿佛水墨画黑白灰色中多出了鲜亮的一笔,妖冶而美丽。尤其凌厉睿智的眉眼,增添气势。
云明珠和董若莹就想起了昨日撒了满身满脸的热汤和米饭。
“六,六姐姐。”云明珠结结巴巴的问候。难得主动开口。
云想容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好像根本没听见。
即便是下人行礼,云想容都会颔首致意。如此对云明珠,简直是将她看的连仆婢都不如。
云明珠的脸色一瞬变的惨白。
董若莹低着头,心里突突直跳,不禁庆幸自己没有与云想容正面冲突,否则她一个借居此处的外人若是这样落脸面,往后可怎么生存。
云贤那边则是客气的问闽王,昨夜睡得可好,早餐吃的可习惯之类。闽王一一笑容可掬的回答了之后,道:
“今日难得天气好,本王想义妹成婚到如今,想来还没有去拢月庵看看她的‘亲’奶奶。永昌侯平日里公事繁忙也极少有机会去看看‘亲生’母亲,不如趁着今日雨停了。咱们一同去看看,本王也好见见。到底是什么样的妇人养的出永昌侯这样的国之栋梁。教导的出义妹这粉雕玉琢的伶俐美人来。”
闽王说话时,将“亲”和“亲生”二字咬的极重。老夫人穿了身官绿色的对襟袄子,下头是月下白的八幅裙,这会子脸色却因为生气变的比她的裙子还难看。
一个王爷,还是个外人,凭什么时时刻刻插手他们家中之事?
所有人都看得出闽王就是特地要给老夫人添堵。特地来给云想容出气的。因为云家人都清楚当初老夫人撵走云想容,云想容就是去了赵姨奶奶那里。虽最后设计让老夫人亲自去迎她回府,可那个仇老夫人忘不了。
云贤也有被插手了家务事的不快,然这时他只能耐着性子。王爷的吩咐,谁敢不听?他那三百亲兵还都歇在云府里呢!稍有不如意,这位可真敢先将云家抄了。
云贤笑着道是,吩咐人去预备马车。
云想容则是让英姿去预备了暖手的手炉给云想容带着,连着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孟氏都上了马车,一行人一同去了拢月庵。
而这一行人前脚刚离开云府。云贤的长随苏兴就急忙骑着马飞奔而去,往广平伯府去了。
沈奕昀散衙回府,刚到书房换了衣裳,小猴就笑嘻嘻的回话。“爷,广平伯世子和二公子来了。”
“哦?”沈奕昀有些诧异,随即笑着道:“我亲自去看看。”
“是。”
小猴预备着油纸伞在后头跟着,沈奕昀则是快步来到忘忧堂,方进门,就给崔兰与崔平兄弟二人行礼:“望舒兄,四姐夫,你们怎么来了?当真是稀客。”
“默存。”崔兰、崔平同时还礼。
崔兰大了沈奕昀九岁,生的面目平凡,但气质温和儒雅,瞧着便是极为亲善的一个人。他又与沈奕昀要好,行礼之后便拉着他的手到一旁坐下,道:“默存,弟妹回侯府住对月去了?”
“是啊。”沈奕昀不动声色的回答,不懂崔兰为何开口就问起云想容,心里多了几分戒备。
崔兰看了看崔平,有些尴尬。
崔平性子急躁,见兄长不好开口,果断的一拍大腿,道:“罢了。六妹夫,我也不瞒着你了,其实今日来是受了济安侯所托,专门来拜托妹夫的。”
沈奕昀闻言,豁然开朗,立即猜得出他们前来的缘由。
疑惑的蹙眉,认真又义气的道:“我与望舒兄本就是好友,与你又是连襟,如今还谈什么拜托不拜托,四姐夫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哎!”崔平心里熨帖,叹息着道:“才刚济安侯的长随苏兴来了我们家,托我们两个来求求妹夫,快将六妹妹接回来吧。”
“啊?”沈奕昀故作惊愕:“怎么会这样?难道六儿做错了什么事?住对月至少要住七日,为何才住了一宿就让我接人?”
“你是不知道。”有崔平开头,崔兰也放开了脸,道:“闽王千岁亲自送你夫人回去,三百兵马在云侯府里住下,人吃倒是不怕,只是这三百战马,都快将侯府变成马圈了。济安侯府人养的那些名贵的茶花盆栽都被糟蹋了不说,草坪也都啃秃了,偏因为是战马,还不好如何,又碍于闽王的声势不能开口撵人,只能脱了咱们来跟你说说。”
他说的只是马儿糟蹋了院子,其余的事不提,沈奕昀也猜得到云想容的性子回去肯定是要整治府里的人。
沈奕昀险些笑喷出来。
“这……我若贸然前去,怕叫人误以为我离不开他。”沈奕昀摆出大男子爱面子的模样,十分为难的道。
男儿家哪里能不在乎这等名声?新婚燕尔的确如胶似漆,不舍得分开,对方还是个绝色美人,血气方刚的年纪,谁都懂得其中滋味。
可越是如此,沈奕昀这时候才越不适合去接人。
崔兰和崔平对视一眼,都有些为难。
的确,沈奕昀的顾及是对的,他又是新科探花郎,才刚在翰林院任职,是扎根的阶段,叫人知道他为了女色不能自拔,即便是自家妻子也是好说不好听。
话已经传到,他们兄弟也不好逼着沈奕昀将云想容接回来,只能转移了话题,聊起其他事。
到了傍晚时分才二人才告辞。
送走了贵客,沈奕昀站在廊下,望着幽暗的天空。
他很好奇,云想容到底是怎么折腾云家人了,都把云贤治成了这样,让他赶紧来接人?
可笑也不过一瞬。
一滴雨水打落在一旁的芭蕉叶上。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又一次落下,这雨已经下了半个月,京都城外许多田地都已被淹了,黄河沿岸又一次遭了洪灾,灾民流离失所。他自小随着父亲在任上,他的父亲虽然有功高盖主的嫌疑,却真的是一心为了百姓,他看多了那些灾难,也亲自尝过每日都面临死亡危险的滋味。挨饿,受冻,洪水,泥石流,死人堆叠成山,瘟疫横行……
偏偏他只是个七品的编修,只能再翰林院里跟着那些老翰林做编书立传活计。
他很焦急,可他无计可施。要想施展抱负,还要经过漫长的过程。
他又想云想容了。不知道这么冷的天,她夜里是不是会手脚冰冷,也不知她按时辰用药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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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容这会子却是正在赶回京都的路上。一群人去了拢月庵,也不过小坐了片刻就回来了。
今日是她婚后第一次见到赵姨奶奶,与从前相比,赵姨奶奶的住处重新修葺,饮食上也用了心,不论是吃食还是穿戴都较比从前好的多了,老夫人见了,险些气死在当场。
赵姨奶奶依旧关心她,只不过许因为婚前孟氏前来求她帮忙接她回府,赵姨奶奶没有答应的缘故,今日见了云想容有些尴尬。
这件事云想容是没往心里去的。因为当时救沈奕昀情急心切,的确是她将家族利益抛之脑后,赵姨奶奶毕竟是云家人,她若是不介意还全心帮她,那才奇怪。
雨越下越大,队伍在泥泞的官道上行进,眼看着戌时要到,城门也要关了。
这队伍中除了云想容和闽王气定神闲,老夫人、大夫人等人都是气不打一处来。
云贤派了人去请示闽王,要不要在城外找一处过夜,明日再进城,闽王却摇头,吩咐道:“只管继续往前,见了本王没有不开城门的道理。”
队伍是亥时才进城的,果然,有了闽王坐镇,城门顺利的打开。他们回到云府安顿下来已经是亥正。
被折腾了一天,所有人都是怨声载道。
大夫人送了老夫人回春晖堂,低声抱怨:“母亲,卿卿住对月起码还有五天,难道咱们就这么一直折腾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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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道别
老夫人头疼欲裂,揉着太阳穴道:“那能怎么办?你公爹已经派人去跟姑爷说,让将卿卿接回去了。可那边儿说是怕名声不好,不肯提前接,咱们还要忍着。”住对月至少住七日这是规矩,且闽王那个人,是他们能开口撵的吗?如今之计唯有忍耐而已。
“云想容那丫头是真将我恨上了。”老夫人头皮胀痛。
大夫人心中暗道:可不是恨你么,哪有你这样当奶奶的,把孙女往外撵,不顾人死活,亏得是云想容是个有主见的,被撵走还能自己找回场子来,若是个换个寻常女子,这会子说不定已经死了几次。
可这话断不能在老夫人面前提起的。
大夫人便柔声劝说道:“母亲也不必太过心理头去。卿卿还小呢,如今初为人妇,正视心思叛逆的时候,等过个几年大了,吃的亏多了,懂事了,自然也就了解母亲的苦心了。再者说母亲又无甚对不住她的。她也是明事理的人。”
这话说的老夫人受用,被闽王折腾了一天的愤怒也都消了一半。
大夫人又道:“不过眼下这会子解决了闽王的事才是要紧。”
老夫人立即觉得大夫人是个贴心的人,拉着她的手问:“老大媳妇,那依你说应当如何?”
“若母亲不怪罪,少不得我去捅破这层窗户纸。”其实她也不愿意如此,不过她与云想容素来无冤无仇,她成婚时,她还是她的全福人,她应当也会给她几分薄面。
“那感情好,少不得你走一趟了。”老夫人笑着,眼角的与鱼尾纹堆叠出层层纹路:“我身边儿亏得你为我分忧了。”
“瞧母亲说的。我虽是儿媳,不也与您的闺女一样的吗。”大夫人笑着给老夫人行礼,道:“今儿晚上且先歇着,我明儿一早就去找卿卿谈谈。她留下住着无可厚非,好歹先将那尊菩萨送走才是正经的。”
“你说的是。”
婆媳二人密谈之时,云想容则是吩咐英姿:“……我不在,卫妈妈会照顾他妥帖,可还是不放心他,你明日回府一趟,瞧瞧府里的状况。再看看白夫人那头如何了,好歹回来告诉我一声。”
英姿闻言笑道:“夫人才回来两日,就担心伯爷成这样,早些年伯爷自个儿时不也都好好的?”
云想容知她打趣自己,摇头道:“你不知道。他那个人,生活之事他是能从简就从简。我怕他亏待自己。瞧他进食就知道了。哪里有这么大的人不知自己喜欢吃什么的?”沈奕昀饭量大。也不挑嘴。给什么就吃什么,问他喜欢吃什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的喜好,还要她来慢慢观察发现。
“明儿一早你早些将我叫起来,我去做几个他爱吃的菜你带回去。”
“知道了。这会子晚了,夫人快些歇下吧。”英姿笑着服侍云想容宽衣:“已经预备汤婆子将床褥捂热了。早些歇着。明儿早早起,我争取让伯爷吃上夫人预备的早餐,这样夫人放心了吧?”
云想容笑着颔首,躺下盖好丝被才打趣英姿:“你也好让‘黑铁蛋’试一试鞋子是大是小。”
“夫人!”英姿跺脚。红透了脸。
云想容莞尔,道:“‘黑铁蛋’是伯爷的乳兄,你又是我最信任的人,比姊妹都亲,你们两个是我们两个舍不得分别的人,若能结为连理,咱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我回去与伯爷说,将你与‘黑铁蛋’的婚事定下来?”
云想容虽是这样说,语气却是询问。仔细打量英姿的反应。
英姿只是低着别扭的道:“夫人定是想伯爷想疯了,快睡快睡,明儿我替你回去送饭……”话没说完,人已经跑了。
云想容禁不住笑。看来英姿这便是答应了。
次日寅时初刻云想容就起身,亲自做了白菘虾肉卷,党参乌鸡汤一并几道小菜,让英姿用食盒提着赶在沈奕昀卯正早朝之前送回伯爵府。
英姿回府时,沈奕昀正在吃一大碗汤面,见了那几样还热的菜,当下心都柔软成一滩水,吃了一口白菘虾肉卷,沈奕昀笑着道:“夫人几时起身的。”
“回伯爷,昨夜亥正才回云府,盥洗后睡下,今晨寅初起身的。”
沈奕昀沉默了半晌,又大口吃了几样菜,才道:“夫人回府住的可习惯?那些人是否为难她?”
“夫人住的不惯,夜里常冷醒。府中这两日十分热闹,前院都改成马圈了。”
英姿的话,引得沈奕昀噗嗤笑了:“你仔细照顾夫人,待会用过早膳就回去吧,她身边离了人不行。”
“我回去再用早膳。夫人说请伯爷好生保重自己。”
“我知道了。”
英姿行礼退下。
沈奕昀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又一次笑了起来。
云想容不是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她不会说甜言蜜语,却将他的每一件事留心,大到朝堂之事,小到穿衣饮食,从前他从不在意的如今云想容都关注起来,好像他多吃几口饭,对她来说都是极为欢喜的事。
这种被自己喜爱的女子珍视、牵挂的感觉,对于他来说是新奇的体验,原本他根本没想过她的回报,只想让她呆在自己身边,每日散衙回家都能看到她,能与她朝夕相处便是极大的幸福了。可如今,她给予他的,已经超出了他之前的预计,越加叫人觉得惊喜。
沈奕昀一早吃的比平日多,出门时也是禁不住笑意的,卫二家的见了也格外的开怀,只要沈奕昀过的好,就是她最大的满足了。
云想容睡了个回笼觉,再起身到了辰初,英姿已经回来了。二人说笑了片刻,一同用了早饭,外头就有小丫头来回:
“大夫人与闽王一同来了。”
“他们怎么凑到一处去了。”英姿纳闷的扶云想容起身,去取了件蜜合色的素缎夹袄来服侍她披上。
雨已停了,天气湿冷,云想容这两日已提前找了秋季的衣裳来穿。
二人一前一后缓步来到廊下,正见大夫人与闽王正在门前说话。大夫人穿了件紫红色遍地金绣玉兰花的袄子,下头是柳青色遥梗缭嫌檀孀比菥碌拿嫒萆下枪Ь粗C鐾踉虼┳藕趾焐醵序鄹菏侄ⅲ⒛课⒚校剖羌荒头场�
云想容笑着上前,道:“义兄,大伯母,你们怎么一块来了?快请进来。”
大夫人本是来找云想容谈闽王的事,这会子闽王在,她也不好开口了,笑着道:“卿卿难得回来,我是来看看你,既然闽王千岁在,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在来也是一样的。”
云想容料定大夫人有话要说,且也猜得出她要说什么,笑道:“我还要在家住四天呢,咱们来日方长。”
大夫人笑着应是,心里却在哀叹,若是闽王再住四天,云家当真是鸡飞狗跳了。
送走了大夫人,云想容回了花厅,见闽王带着副将已经自行坐好,英姿也上了茶,便在下手位坐下,道:“义兄怎么来了?”
“难不成我还不能来看看你?”
云想容摇头,笑而不语。
闽王如今待她,虽不至于让她忘却从前他的种种巧取豪夺,然而他坦荡,当真负起兄长的责任,她便也坦荡,那些事也都搁下。他这样说话,云想容也懒得与他玩笑,道:“义兄定是有事,我有什么好看的?”
闽王憋屈的咳嗽了一声,道:“罢了,也不与你绕圈子,我是来告辞的。”
云想容闻言颔首,毫不意外,“义兄这两日辛苦了,我还没有谢你。”
“也不值什么的,不过举手之劳。”闽王见云想容毫无挽留的意思,也似并不担心他走了没人给她撑腰,仿佛他在不在都无所谓似的,他十分郁闷的道:“我在这儿,也没人敢给你弄出幺蛾子来,我走了那些人才敢动手,你也好借机收拾他们。”
“义兄说的是。”云想容赞同的颔首,云家那几个的确被闽王震慑住了,恐怕剩余几日也不敢如何放肆,叫她没有了动手的理由。
见她面色如常的表示赞同,闽王又一次觉得挫败。
难道他的去留云想容根本不在乎?
好像他走了也就走了,她没有丝毫留恋,甚至也不担心他离开没人给她撑腰似的。
他要是回去了,这几日家这几口子连续受的委屈,可就都要算在云想容的头上,他凭白为她担忧,她倒好,竟全没往心里去。
闽王无奈的叫了副将,“把东西拿来吧。”
“是。”副将行礼,随即将进门起一直抱着的一根大红绒布包裹着约有二尺长的“棍子”双手呈上。
云想容疑惑的看向闽王。
闽王将那红色绒布随手扯掉,只见那绒布中包裹的,原来是一并长约二尺的金锏。
云想容见了此物,先是惊讶,随即沉思,疑惑的问闽王:“这就是降天锏?”
闽王笑道:“想不到你知道它?”
“我哪里能不知道,传言中,你四岁时就用它打过你父王,可有此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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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降天锏
闽王见云想容问的十分认真,禁不住莞尔:“素来知道你是聪明绝顶的一个人,怎么还信这种传言。”随手将降天锏扔给云想容。
云想容唬了一跳,忙伸手去接,接住是接住了,可那锏重量颇大,她如今十六岁的女子,也要双手才能抱住,且累的双臂发酸。
“看到了吧?我四岁时能拿得动它?”闽王无奈。
云想容噗嗤笑了,双手将降天锏捧回,闽王却一摆手,道:
“降天锏是高宗为我祖父打造的,高宗无子,过继了我父皇为亲子,又怕我父皇能力不够,就命我祖父持降天锏,‘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且降天锏又是西北三十万大军的虎符。寻常时候调军虎符需两枚,可西北大军只看降天锏。当时高宗就与我祖父说,‘若皇帝可堪大用,能辅佐便辅佐之,若不能辅佐亦可你取而代之。’
我是祖父带大的,这旁人看来神圣的降天锏,不过是我儿时的玩具罢了,我四岁时,父皇来看我,见我骑着降天锏在地上拖行,动了大气,训斥了我,我年幼顽劣,被父皇训斥动了怒,就叫我祖父派给我的侍卫拿了降天锏打我父皇。”
“啊?”云想容惊讶,外界传言颇盛,她自然知降天锏的来历,也知高宗皇帝并非世宗皇帝的生父,更知高宗皇帝与闽王的亲祖父是最亲密的手足,就如同现在的玄宗皇帝与闽王表面上那样。她想不到的是才四岁的闽王就有魄力命人打他的父皇:“那后来侍卫动手打了吗?”
“打了。”闽王笑容得意。
云想容眨巴着眼道:“还真是虎将啊。”
“那是。不然也不会跟着我这么些年了。”一指身边那元副将。
方才手持降天锏的副将黑脸泛红给云想容行礼。
云想容看着那四十出头的副将,心道闽王今年也是二十四五,他四岁时,这副将也就是她这个岁数,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闽王见云想容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又笑了。得意洋洋的道:“我皇兄头上有一块不长头发,也是降天锏打的,我九岁时动的手。”
云想容愕然:“你九岁时,皇上还是昭王。”
“是啊,那时我已开始习武,因受我祖父的教导,我自小就有力气,所以也那得动它,我祖父刚刚过世,我心情不好。皇兄与我虽是一母同胞,可我与他也不亲,祖父过世时将降天锏传给了我,朝野中呼声最高的两位皇子是太子哥哥和我,皇兄那个时候似也不喜欢我……”闽王住了口。叹息道:“总之,我拿了降天锏来就是告诉你。这东西我祖父在时。就用它打过世宗。皇兄践祚前也挨过它的打,朝廷之中无人不识它,把它留在你这里四日,我走后谁要是敢跟你炸毛,你不用客气,打成什么样都有为兄给你兜着。”
“万万不可。我哪里能留这么要紧的东西。”云想容知闽王与皇帝之间的事不好细说,也不追问,忙着推辞:“我一介女流,降天锏又是上打昏君下打谗臣的圣物。我用它,岂不是玷污了它。”
“什么玷污不玷污。我在家赶蚊子都用它,小时候还骑着它玩呢,它不过是我的玩具罢了,借给你用四日而已。”
云想容额上都冒了汗,连连摇头推辞:“万一丢了,我死一万次都不够赔。”
闽王莞尔,“傻丫头,谁敢偷它?寻常人偷了去没什么用,但凡是知道它的用途的人,即便捡到了都得给我老老实实送回来。难道除了我,谁敢用它来调动西北三十万大军?就连皇兄捡到,都得给我送回来。你就拿着吧。”
云想容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的抱着降天锏,只觉得此物变的更重了。然闽王如此真诚对她,她想到的也不会对他隐瞒,担忧的道:“义兄,你手中不但持有闽南军的军权,还有降天锏号令的西北三十万大军,这些兵马吃皇上的粮草俸禄,却非皇上的兵符虎符可以调动,你难道不怕皇上忌惮?”
见她柳眉紧锁,满面担忧,闽王满心的感动满溢。好似掏出心肝来给她都值得了,大掌拍了下她的香肩,道:“放心吧,为兄有分寸。”
分寸?他的分寸比寻常都要大吧。
云想容又劝:“义兄,你也该适时想想退路了,趁现在皇上还没有什么动作,退步抽身才是正道,也趁着现在太后娘娘还在。将来有朝一日她老人家不在了。皇上怕也会少一层顾虑,对你下手也不会再留情。‘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义兄,你要斟酌而后行。”
在云想容看来,闽王太过于狂妄了。而且皇上对他的宠爱也太过了,任何超出于常理的事都须有个解释,闽王如此横行霸道,虽不至于犯了天怒,一则是他乖张却有分寸,二则也是因为皇帝的特意纵容。
皇帝为何要纵容他?
这让云想容想起当初皇帝是如何纵容马家的。
这等事,极少有人敢当面与他刨开来说,沈奕昀是第一个,她是第二个。
闽王望着云想容时,虎目中多了几分柔情,随即便被他开怀的大笑掩去:“放心吧,你义兄我知道该怎么做,降天锏就放在你这里了。”
站起身,闽王道:“谁要是敢跟你嘚瑟,你狠狠的收拾,出了多大的事都有哥哥给你顶着,放心吧!”
闽王说罢,带着副将负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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