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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妻主有点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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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两下子,不过留下太多隐患了!华卿若飞身跃去,扬起袖子一卷,带起尘土和药粉袭向追赶的士兵,脚步轻踩,已寻着洪莲的方向去了。
“你要去哪?”跃到洪莲身后,看她战战兢兢的模样,抿嘴轻笑。“放心吧,那些人一时半刻追不来了!”
洪莲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老跟着他,但冷淡的性子致使她懒得去询问,闷着头目不斜视的走路。
没礼的家伙!皱了下眉头,华卿若垮着脸跟在身后,沉默只保持了三分钟,又笑语找她聊起话来。“你方才是下的什么药,药效好快!”
闭着嘴一言不发,洪莲走累了歇歇脚,饿了拿包袱里的干粮开吃。
华卿若看得咽了咽口水,却又拉不下脸来问洪莲。长得那么难看的东西,肯定很难吃。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洪莲腮帮子一涨一瘪,心中兽爪子直挠挠,肚子也不争气的开始叫阵了。华卿若还是头一回尝试到饿肚子的感觉,心中怨怼洪莲没眼色,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一击小风袭来,反射的用手接住,正是他眼馋了许久的干粮。华卿若心中一阵激荡,仰起头看洪莲,却见她已经合着眼睛小憩了。
一口咬下去,有些硬得硌牙,没有想象中的好吃,但不知为何觉得心中暖暖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夜里洪莲生火,依旧是吃着干粮,分一个给华卿若,自始至终的保持着沉默。
“喂,你到底去哪儿?就不会说一句话么!”华卿若不依不饶的追问,而洪莲一直都当他是空气。
就这样两人一路行到金岳城。
“咦?为何没有守卫?”不是说两军对战了,怎的一个士兵的影子都未瞧见,华卿若一个拳头抵着下巴深思。
洪莲同样一脑袋问号,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眼睛朝着声音处追看过去,寻到一张熟悉的脸孔。
“小心!”一个男人的出声引起她注意,却不是程青逸,心中的疑问越发的多了。
“喂,去哪里?”华卿若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洪莲再看去,街上除了倒了一地的人,已经没有柳宁的影子。
往前跑几步,四处张望,这时街道上又来了一队人脚步匆匆的跑过去。
柳宁怎会在这里?又怎会被人追杀?还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她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了?秀眉成川,完全的弄不明白了。她必须得见见柳宁,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想着就近找了一处客栈住了进去。
华卿若也想进去,可是摸来摸去身上没有带银子,面上微囧的看着店家。
“这么漂亮的公子不会没钱吧?”掌柜的一声咋呼,大堂里的人嗖嗖的把视线聚焦过来,对上华卿若的脸都下意识的放缓呼吸。
客栈里向来不缺二世祖,这便有人双眼发亮的奔了过来,一只手预备搭上华卿若的肩膀。“不就是住个客栈,公子若没有去处,就到我府上……啊!”
手肘一撞,那女人跌倒在地。洪莲阴沉着脸,往柜面上搁里十两银,手掌一伸,拿了牌子丢给华卿若。
“你是谁,敢坏我好事!”女人从地上站起来,不服气的扑向洪莲,给华卿若脚下一绊摔了个狗啃泥,惹一屋子人哈哈大笑。
洪莲径直往楼上去了,华卿若笑掩嘴唇,眼角滑过一丝冷光。
柳宁宅在家中三日,还是杜巧心来催促,说起郑伊的安排,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外头的事还没完呢!果然温柔乡能让人堕落丧志。差不多也让他们等急了,该是时候结束捉迷藏的游戏了。
“还要出去?”程青逸替她梳好发,双手环在她脖颈上。“我等你,一定要平安回来!”贴着柳宁的耳朵,闭着眼靠在她肩上。
非常非常不舍,一想到她离开就会心疼。但,不能给她带来助力已经是遗憾了,他不能让自己再成为她的阻力,就让她心无牵挂放手去干吧,她是他的妻主,无所不能的妻主!
柳宁垂下头,闭上静静的听着程青逸的呼吸和心跳,让自己的跟上他的频率,嘴角扬起释然的微笑。
傻青逸,傻得她恨不得将他系在裤腰带上。
郑伊再看到柳宁时,她又顶上了丑妇脸。
“过来!”柳宁摊开包袱,又是上一次的瓶瓶罐罐。“抱歉,一直让你待在这里,一会儿带你去城里转转。”
郑伊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镜中柳宁为他梳妆。这三天她去了哪里?心中虽有疑问,但一句都不能说,他现在的快乐本就是偷来的,不该再生奢求。
柳宁领着郑伊出门,两人东南西北逛了个遍,在郑伊不安想要拒绝柳宁各种破费送礼的心情下,不知不觉两人已经逛了一天。
“走,我带你去吃吃这家名菜!”手指一点,正是她自己旗下的酒楼,生意似乎未有受到战事影响,一如往常的火爆。
“不好再让夫人破费了,还是回去吃吧!”
探情报怎么可能回去探,柳宁一脸微笑的拉着郑伊踏进门。“说了我做东,不用替我省银子!”两只眼睛滴溜溜一转,跟小二打了个眼色。
ps:又欠债了呢
☆、156 算漏
屋里眼线不少,人员流动频繁处最是信息传达快速区,柳宁找了个二楼包间靠着楼道口的位置,一览大堂里所有食客。柳宁连闯两方军营,未见布告未见士兵通缉令,越发的证明了她心中的猜测。
孩子不在三皇女手里也不在五皇女手中,那会是谁?
郑伊一顿饭吃得颇为忐忑,频频把局促不安的目光对向柳宁。柳宁好似未有觉察他的心情,面向大堂凝神思索。
底下目前能看出三帮人,两路做事公正一丝不苟,端茶拿筷规规矩矩,一看便是出自军政之流。还有一派带着明显的血腥肃杀之气,说话行事随性诡异,倒像是惯于刀口舔血的杀手刺客之流。柳宁脸上出现了几分阴寒之意,她不排除有皇亲贵族买凶杀人的可能,虽国库耗损亏空厉害,要随便拿点钱出来杀个人的资本还是有的,会去干这种迂回事的,莫过于身份特殊不能随意泄露身份讯息,当然这种情况将致使整个事件变得更为神秘棘手。
只能引蛇出洞了!
“不合胃口?”转回头看面前的东西没怎么动,她不由往郑伊脸上看了几眼。
摇头。这般金贵的食物他怎么敢随意下口,一顿都几百两了,吃得越多亏欠她的也就越多,满腹心事如何能吃得下。
柳宁尝了几口没发现味道不对,但心中正盘算着怎么将这些潜藏的威胁拉出来,就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结账往外头走,放下银子时顺带给掌柜的一个眼神,示意她追查一下那群江湖人的身份。
这头两人刚出门左拐,洪莲就带着华卿若从右边进门,竟是一个出一个进的错了开。
“听说这里是金岳城最有名酒楼。今日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跟传闻中的一般菜品独特。”华卿若滴溜着眼睛,灵动有神的打量四周,余光感受到几股不弱的气势。稍稍往洪莲身边靠近几步。“要那个脆皮鸡!”朝着柜面上的菜单一指。
飞来一记刀眼,洪莲往后退开几步。踏开步子就近找了个四方桌,迎头对面坐了个虎身壮女人。华卿若嘟了嘟嘴,受气包的坐在洪莲身旁,朝对面的瘦长脸女人看了一眼,有意无意的拿茶杯碰了洪莲手背一下。
也不知这呆子什么运气,就是三岁小孩都能瞧出来边上两个不是凶神就是恶煞,偏她哪里不选恰恰坐她们一桌,找死也不用这么上赶着。
“你怎的到这里突然不走了?”这个问题盘哽在心里一个晚上了。忍不住又拿出来询问。洪莲不快的扫了他一眼,倒了杯茶细细品起来。
锯了嘴的闷葫芦,也不怕憋死!拖过茶壶给自己添了杯茶,华卿若暗自嘀咕。
华卿若这种品相甚优的容貌,若说没引起注意,那除非一屋子人都是瞎子。小二喊了一个菜上桌,那桌底下就有几只脚不安分的伸了过来。
饶是有几分警惕心的华卿若也没想到,那两人会那般大胆。黎凤国第一公子容得她们亵渎,当下手中筷子一转,弹到两人脸上。嘴角往下一撇。如做错事的萌兔站起身拧着手指道歉:“啊,对不起,一时手滑误伤了二位。疼不疼?”手里的帕子一阵乱挥,力度轻重不一,不像是给人揉弄倒似上赶着打脸。
这位爷可真是气很了,两根手指上了内力,正一脸不知所措的给两位女人松皮呢!在坐的除了遭遇暴力对待的女人,没有一人看出端倪。
洪莲咳嗽几声,示意他别给她乱添麻烦,本来就长得极为惹眼,这一番动作更是将所有视线都拉了过来。
“你对我们……”壮女人脸上肥肉一片通红。欲要发火呵斥,叫华卿若率先一脚踏到她脚背上。
不是喜欢占便宜么。爷就让你占个够!
加两成内力往下搓了两下,胖脸女人疼得一阵抽/搐。偏偏整只腿动弹不得,好似栽在了地上。瘦脸女人瞧着情况不对,对方折腾她,竟让她不知不觉上当,心中警铃大响,怕是碰上高人了,当下不敢再做肖想,连着给两人赔罪。
“这位小哥对不住,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小哥开恩放了我朋友。”
动了下眉头,无辜的眨巴眼睛。“这位姐姐说笑了,我不过是顺顺手的事,用不得感谢的。”
她有说感谢吗?她怎么不知道。
瘦脸女人顶着一头阴云,拽着疼傻了的壮女夹尾而逃。
洪莲自顾自的开吃,到小二再上菜时,才问道:“你们这里可是有个姓柳的掌柜?”她那日匆匆一眼,见柳宁从这处附近消失的,心中便猜忌柳宁在这附近主事,却不知那次的柳宁是故意出去拉仇恨。
小二被问得多了,眼睛朝洪莲多看了两眼,这两人倒是好辨认,一个木讷寡言,一个漂亮活泼喜人,过了目的都不会忘记。
“我们这处没有姓柳宁的掌柜,我们东家姓丁!”
目光暗了暗,洪莲下筷子吃起来,眉头深锁。她确信自己当日未有看错,就柳大元帅的脸,北边哪些人会不识,小二说话又不似作假,她想不透了。
“你找人啊!”华卿若一脸兴奋的凑过去,“找谁?说来听听!”
横了他一眼,埋着头吃自己的,将华卿若再一次无视了。
这个臭丫头!手里的筷子一紧,眼睛眯成一根线,手腕转动,‘咔’一声,成功将洪莲夹在筷子上的红烧鱼块抢走了。
洪莲瞧了他一眼,只当他是个宠坏了的娇公子,筷子移开夹了一箸青菜。
嘟着嘴,华卿若对着她的青菜怨念嘀咕:“总有一天你要主动开口求本公子!”
另一边的戎府,气氛相当凝重。几个男人站在院子里,围着中间跪着的两个男人,前头的那个姿色不错,显得风雅有余俊朗不足,却也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美娇郎。
公孙玄琛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到小侍欺凌的地步,明明他才是明媒正娶的正夫。手指甲不自觉的掐进肉里,哀伤绝望的看着绷着唇一脸阴沉的女人。
“将军,这事不是我做的,我是冤枉的!”一定有人调换了茶水,他没想要害程小侍,眼光一转,森冷的盯着身边的小斯,除了他,没有人拿到那杯茶水。“冷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157 巧计布棋
小厮苍白脸色,慌张的磕头。“主子,冷香没有……冷香不知道!求夫郎明察!”
他没有做,那杯茶怎么会到程小侍住处去,公孙玄伊死咬着下嘴唇,用审视冰寒的眼光看冷香,冷香则一脸冷汗不知情的回视他。
“证据确凿,琛夫郎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寻小侍咄咄逼人,脸上带着不能放过公孙玄伊的狠厉。公孙玄伊入府后,作为通房出生的小侍一直以来遭受压迫,如今好不容易有扳倒正夫的机会,他又怎会轻易放过。
公孙玄伊死死的盯着寻小侍恨不得将他盯出一个窟窿来,今日早上一起就听说程小侍滑胎了,现在人还处在高烧晕迷中。他原本想几个小侍争风吃醋,有将军在不会闹得太难看,哪知有人还阴到了他头上来。搜出来的药包,以及他从府中带来的青花杯子,院儿里小厮含混的指正,一条一条逼着他走向绝路。
眼瞅着公孙家一点点迈向没落,两位皇女对立宣战,公孙家的那点势力早就只剩下戎家这边,若连他也失势,整个公孙家族怕就离消亡不远了。
他一直是公孙家的掌上明珠,出嫁前备受荣耀,就连前皇帝都下旨庆贺,皇孙贵馈无不以全礼相待,而今要因一杯毒茶判罪,他如何甘心!
手指握拳,垂下眼睫,公孙玄伊往地上伏了三伏。扬起头环视各种视线,在心中埋下仇恨的火焰。
“玄伊治下不严,自愿受罚!”
此话一出,各人脸色齐齐惊变,叫冷香的小厮已经一头栽在了地上。任谁都没料到,公孙玄伊会用到退让自保的方式逃过陷害。
小厮冷香被抬到后院活活打死。凄厉的喊叫声持续近一个时辰,公孙玄伊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落下一滴泪,冷香的仇他会替他报。
戎沁乌青着脸。子嗣虽是重要,却不及她对权势的渴求。
早些日子他对柳宁家室查探。竟在龙湾村扑了个空,好容易发现程小侍与柳宁存在亲戚关系,想借他引出柳宁夫妇,自信满满的等待大鱼上钩,节骨眼上出了这趟子事,若连人都没了还拿什么威胁。暗呸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阴沉着脸对着大夫怒喝:“治不了,你们也不用留着命回去!”
屋里药罐剪刀纱布掉了一地,血水一盆盆的往外端。他若是死了也无碍。她不妨散发出假消息,若程小侍父亲爱子心切,总能引一两个咬饵。
随即脸上的灰黑消散,着人快马加鞭往南方去。
“你怎的来了?”柳宁看着杵在屋子里静候她回来的男子,脚下一抖,连着跑上去一把拽住他。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神仙哥哥程青逸。
“我怎的就不能来?”甩开她的手,气恼的哼声:“闲夫君妨碍元帅大人妻侍情深了?”
见了鬼的妻侍情深!柳宁一头乌鸦乱飞,乖乖滴,被亲亲相公误会了。
“瞎说啥呢。我跟郑伊是纯粹的男女性朋友关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程青逸眼皮一掀,闷闷不乐道:“你跟那街上扯布料的还是朋友呢。怎不去陪他四处转转!”
柳宁一时哑口,他说的扯布料的该不会是成衣店铺的老板吧,那人满脸麻子酒糟鼻,除了有点子经商头脑,外观实在渗人,她去陪他没事找虐啊!等等,青逸口气这般冲该不会吃干醋吧?
眼神一亮,柳宁扑过去抱他,给他锐利利的目光定住了。
这个死赖皮。别以为他不记得,隔壁那公子正是锦州城里卖点心的。还跟他说有紧要事情处理,处理到两人都住一个屋檐下了。
“青逸。你在生气?”
程青逸眼睛望屋顶,咬着唇冷瘪瘪的回了一句:“你希望我生气?”
柳宁一阵激荡。好样的,果然是生气了,而且还气得更聪明了,瞧这话的犀利劲儿,直接打七寸上了。
讪讪的发笑。“怎么会呢!气功那东西是四条腿的王八练的,我夫君这么漂亮的人不适合!”
味儿越品越发邪火腾腾,她这是拐着弯儿骂自己是王八呢!想着自己是不是忙着写书冷待她了,叫旁人寻了可趁之机。
“好,我是王八,你找别人去!”嚎了一嗓子,起身往外跑。
柳宁给他的一吼吓傻了,见他跑,赶紧追着捞去,两手环抱将人带回原处。见没有动静,摆正他的脸一瞧,都哭打噎了。
“我跟你闹着玩儿,咋就伤心上了?”心肝肉肉疼的吻去他脸上的泪,程青逸侧头,柳宁的吻落到他耳朵上。
程青逸用沉默对抗不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她身边冒出来一个用火热目光看着她的男人,心中就兽血沸腾,好像什么魔鬼神兽苏醒,要将他撕裂样的难受。各种念头翻出天灵盖,要是妻主收了那个男人他怎么办?妻主是不是不要他了?妻主都对他撒谎和男人约会调/情了!妻主以前是不是一直都在欺骗她?
小逸逸童鞋果断的自卑咬被角了。
柳宁忍不住出手捏了捏他鼓了一包气的脸蛋儿,心里赞叹乖乖滴,夫君生气来也是这么好看!这是越来越凡人化的表现啊,终于不用担心他会羽化升天不带她走了,绷了老久的心也能安心的回归以前的心跳咯。
“郑伊遇了难,他之前帮过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不是!他的身份也有些不清明,所以留在身边看着比较放心。”真要有什么问题,她一刀就结果了,免得遗患众人。还好,到目前为止这人还算本分。
见他还皱吧脸不愿看她,柳宁抱起他往床榻边走。“最近吃多了,胖了一圈儿。再照这速度胖下去都赶超蛮蛮了!”说起蛮蛮,柳宁突然想起一个事情,貌似最近同房都一直没有做过防范措施,万一怀上,她不是又得过尼姑日子。
“糟了,我怎的把这事给搁脑后了!”放下他,柳宁一阵抓头搔耳。程青逸看得云里雾里,好奇得紧,又不肯放下脸子问。
柳宁猛的回头,双手抓着他的肩膀。“青逸,近日可有觉得身子不舒服,或者嗜睡嗜酸辣?”
被她一惊一乍弄得浑身不自在,软着气儿道:“我好着呢,你别咒我!”
哪知柳宁仿若全然未听见,拐出门去,让朝外头的伙计叫唤:“你来,给我找几个大夫来!嗯,要找城里最好的……医术高就行!”
妻主魔障了?程青逸两眼瞪得圆圆的,看柳宁一阵风的窜回来,拉着他的手一阵自言自语:“千万别中啊,青逸,我对不起你!要是真中了,咱下回一定记得措施。”
额头上一凉,程青逸的手放下来。“妻主,一会儿让大夫给你瞧瞧,莫不是脑子给风刮坏,有病得早治。”
柳宁默。早治他大爷,老娘好得很!
几个老大夫隔了帐子把完脉,齐齐沉默了三分钟。有毛病啊,没病还火急火燎的让人跑来看诊,医馆重症病患还等着扎针止血呢,这是玩儿人命啊知不知?现在的年轻人就没点公德之心吗!
憋了半天,落在最后的老大夫留了句特别喜感的话。“下次别让人踹我房门,内人不喜欢被人坏好事。”
(⊙o⊙)…七老八十了您还玩儿得动?柳宁只差把下巴掉到地上。
程青逸坐在床上嗤声发笑,他发现妻主越活越回去了。“我就说我没病!”
柳宁放松的看着他,还好没怀上,不然生活中再添只哭哭啼啼的小鬼,日子还怎么过。
“是,你没病,我有病!”
懒得跟她贫,拉开被子躺下,呼吸着棉絮里柳宁的味道。
柳宁招人送来热水,梳洗完,擦着湿发走出来,程青逸已经睡着了。这个傻瓜,不知他大晚上的跑来做何,总不会是自动来暖床的吧?
柳宁出动了金岳城所有她能调动的人力,致力于把水搅浑的事业一发不可自拔,没过两天城里城外就各种娱乐八卦流传。
xx甲:听说过没有啊,三皇女是个背背山!
xx乙:你呀落伍了,我还听说五皇女好禁忌恋呢!
xx丁:哇艹,这么劲爆。我只听说二皇女喜欢木马、蜡烛、皮鞭呢!
好事围观的xx丙: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不过你们在说什么?
众人齐齐散发出不可救药的鄙视目光:赶紧去找城里的王二麻子补脑吧,奥特的没了边了!
皇室成员一个比一个粗口味,一干想塞儿子的大臣们心中鸭梨巨大,难怪三皇女一直不娶华公子,难怪五皇女不接受婚配,难怪皇帝陛下隔三差五的身子衰弱啊,脑补帝瞬间发现一个残酷的现实,照这么下去黎凤国还有未来么?
谁能接受皇帝半年不朝政,谁能接受女皇皇父同为女人,谁能接受喊着舅舅的人却是夫妻?三观毁尽的有木有?
对几位皇女越来越持怀疑的大众百姓大臣,正是焦急绝望不愿接受现实的时候,忽然传来娉婷女王北上的消息,心中坍塌的城墙瞬间架起城堡,娉婷女王将封地治理得井井有条,又有爱民如子的赞誉,且膝下儿女几个,夫侍和睦,完全高大的继承者形象。谁不拥戴她谁傻,是以在几位逐权者筹划自己的势力时,娉婷女王已经不动声色的获得了全民支持。
柳宁得到外头的消息,笑得好不妖娆。
让你们来搞我,玩儿不坏你们老娘改姓!
☆、158 触到痒点
一大早的饭桌气氛有些压抑,柳宁埋着头不停的给自己喂白米饭饭,为毛?
夫君大人半夜爬床,然后背着小包袱来做长期跟班,她若不同意就甩脸色毒婆婆汤伺候,她敢反抗么?
郑伊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夹菜,对程青逸的到来有些惴惴不安。
而引起整个气氛不和谐的引线头子正撑着下巴,观景赏月优雅的舞着筷子,不时给郑伊夹个菜。
“郑家哥哥,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笑眯眯的翘着唇角。
柳宁怎么瞧怎么觉得今儿的夫君有些危险,那小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鬼火有木有?但是人家小郑孤苦伶仃的别吓坏人家啊,还给人家夹了三块肥腻的扣肉,自己不吃没必要这么祸害人家吧,你的修养你的善良上哪儿去了。
“我是南方人!”
小下巴点了点,又一脸热情的道:“快吃,我们这儿的招牌菜,味道很好的!”
五花肉颤啊颤啊颤,一厘一厘的挪到唇边,郑伊慢吞吞的咬了一口。
柳宁看得一阵心肝儿打颤,替郑伊觉得难受,偏偏自家反常中的夫君一个眯眯眼对过来,所有要同情的善心都跑没影儿了。
“来,尝尝看,我做的!”一箸绿得发亮的小白菜堆到碗里,柳宁苦大深仇的盯着,又扬起头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家夫君。你对我可真好,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上面洒了一层的盐巴啊盐巴!
挑眉努嘴。吃不吃,不吃晚上喝牛骨汤!
比起自己,她觉得郑伊幸福太多了,起码吃的是肉,不像她啃加了料的草。心头几百只草泥马奔腾,吃完今天她的舌头估计都得废了。
“主子。有情报!”杜巧心一进门就被柳宁热泪盈眶的接待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古人诚不欺我!
“走。上楼上说!”柳宁走在前头一脸的劫后余生之相,至于郑伊。自求多福吧。这种时候谁不逃谁傻,惹谁也不能惹开启鬼畜人格的夫君。
杜巧心被柳宁的激动弄得莫名其妙,她的消息有那么值得期待?
“三皇女军营里传出了逆党,连夜反了大将军,连闯三城,顺利逃进水路总府大营,城里的眼线今早被转移了出去,我们这方压力减小不少。”
柳宁把玩的小刻章掉到脚边:“能查到反逆带头人是谁么?”
“军营封锁消息。如今怕是不好打探,除非绑个小兵逼问。”杜巧心直言不讳,能让主子上心的事必然是大事。
“你做稳妥些,小心底下人的安全。”她嗅到一股贴近真相的味道,苏若的暗棋是要动了吗?放人进水路总府那还真是一件冒险又好玩的事情。
相信自己留下的那一堆兵器设计图也流到五皇女那边去了吧,势均力敌同归于尽的趋向,这两姐妹可有看出渔翁得利?最后的赢家是谁,她还真是期待。
柳宁没算到的是,于青青欠苏若一个人情,放了疱三妹给五皇女说明对方派兵布阵机械要术讯息。得到一手资料的戎家暗暗攥力,收拢财产矿产大量囤积私兵,报给五皇女一张打了六折的总数。
于青青坐立难安。娉婷女王的目的是什么,没到事发谁都吃不准,又一个知晓她身份底细的苏若冒头,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她的处境更加危险,苏若这个人八面玲珑,想要从她口里试探出东西来绝对不可能,甚至会让自己暴露更多讯息。
如她只是一个单纯的细作,她可以做到高枕无忧。难就难在玉玺的线索在她手中,一个不查事态走向将变得面目全非。到时候别说是新王登基还有没有黎凤国都是问题。
逗鸟的老人,心情畅快的跟孙女聊着话。这位深藏不露的老狐狸日子过得不是一般滋润。
“奶奶,您再和孙女儿下一局,这回我肯定能过上三十步。”双环髻小姑娘摇着老人衣服下摆。
“愿赌服输,哪里还有再战的道理,就如这人命,成王败寇,死了就没得再来的机会咯!”点了点丫头的额头,老人笑得慈祥。
小丫头不服气的嘟着嘴,假以时日她一定能够一口气吃完奶奶的黑子儿。
“国相,圣上传唤!”传话跑腿的侍卫进门。
段悠然面上无惊无喜,一派自然的整了整衣衫,牵着小丫头回屋子,再出来已经一身朝服加身。临到别院门口碰到正出去禁军统领苏若,两人对视数时,各自绷着脸错身而过,还未进门就听一声赛过一声的咳嗽,忍不住拉长了脸上的皱纹。
守门太监锐声喊:“国相大人到!”
屋子里响起悉悉索索的声响,几个男妃立在床榻边,与相国平礼继而告退,独留床榻上半死不活的女人哀哀喘息。
病到这个程度了还召见妃嫔,这丫头病得果然不一般,多忍些日子不知会不会爆血管,段相目光深幽一闪,叩首拜见。
“咳咳……昨日得报,曹营大将倒戈投奔我方,不知段相对此事如何看待?”新皇停歇了好几次,方把话说全。
段相又是一拱手,垂着眼皮如背书般寡淡道:“微臣以为,此乃用人之时,她即已弃暗从明不如派她前线驱敌,一可试探忠心,二可避免阴谋伤害。”至于那人到底是真降还是诈降,段相一点都没有那个挖掘的想法。
床上的女人斜睨着眼,噎着一口气,这个老狐狸当真打得一手好太极!目光幽幽一转,又道:“朕身体日渐不适,三皇女又步步紧逼,朝外流言四起,聘婷王不日到访恐是无力前去接迎,还劳相国代朕好生款待稀客。”灼灼的目光哪里像是一个病人,分明面上写着奸诈两个字,做君王的要说牛肉是猪肉,当下臣的自然不能说是猪肉不是牛肉。
段相顿了一顿,仍是恭敬伏身,面无杂色的应了。说起来她和聘婷王也有两年未交手了,老朋友叙旧不得不多打算打算。黎家的三个丫头,是一个比一个不省事,留下的各个都是算计好手,只她万万没想到看戏看到了丑角挑花旦,四个黎家丫头都未必是那人对手,不知老姐妹看到如今的结果会作何想法。
心中思绪百转,已是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当日先帝逝世的寝宫。
宫墙红艳依旧,楼高孤寒,故人不复!感叹一声,颓然转身离去。
“主人,孩子上头叫送过去,已经着人催三遍了!”家奴模样的女子往屋里又说了一次,搁在奶爹手中的娃儿不肯配合换洗的大哭,进了宅邸后院都能听到她的声响。再这么拖下去怕是纸包不住火,偏主子硬生生的把孩子扣下,害得她担心了几晚上没睡好,甚至做了跑路的打算。
蒙面女人冰屑的刮了她几眼,“没出息的东西,就她们这几人都自身难保了,还能有空管咱们!”她自忖老赵的事儿做得够干净利落,她来个死不认账,那几个泥菩萨过河的还能生吞她不成,只要她们风吹草动,她也不必装作忠诚友好,该散布该透漏的消息,保准让谁都讨不了好。女人阴险一笑,两只眼睛放射毒蛇的蛇信子,好似猎物近在眼前。
女奴打了个冷战,缩着脖子往后退几步,自那件事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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