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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妻主有点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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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不是,可她觉得她已经是了。

梦没有尽头,如同过山车一波接着一波。他的青逸居然不理她,同着别的女人立于高堂上,冷声质问,你是谁?扈芷、疱三妹、阮七娘……大家都站在大殿之上,用淡漠的眼神看着她,而她们拥护的座上,有三殿下,于青青,路瑛,甚至苏若都在。

将这个妖孽砍了!砍了!砍了!

柳宁的情绪无比的沮丧崩溃,泪连成珠子,一直就未断,整个心脏都觉得停了,死掉了。她哭得无声压抑,却又无比痛彻心扉。绕了半圈,她只是一个外来入侵者,她想得到认同,想得到温暖,想守护幸福,竟什么都是一场空,这样活着还有意义吗?不如,就此死去,永远的消失……

“柳宁——柳宁——”

遥远梦幻声音如一道破雾的晨光打在梦中柳宁的头顶上。

“柳宁,你要醒醒!不能睡,呜呜呜,你睁开眼来看看,青逸想你!”抓着柳宁发烫的手,赵莘哭成了个泪人。几位守在床边的将军,都跟着红了眼眶。脑海里回想着刚刚大夫交代的话,今天再不醒来,就没得治了,你们想办法跟她说说话,说她最爱听的!

她还只有十五岁,军营中最年轻的上将,历史上唯一一位十五岁元帅,她打破了黎凤过太多太多的记录,挽救下岌岌可危的黎凤江山,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在一切顺遂的情况下死去?

☆、137 挣扎着享受

青逸!

柳宁转着头往四周看着,耳边又听到那声音在唤。“青逸和宝宝等着你,柳宁,醒醒!不要睡了!”

假象,她是在做梦,意识到这一切,眼前围观的人们都在往后倒退,身体里有了暖流,有了力量。只是仍旧无法将眼皮睁开。

“在动,手指在动!”阮七娘一叫,大家伙儿都凑了过去。“元帅当醒醒了,再不起来身上都得长虫了!”

赵莘带泪的眼睛横了她一眼。

杨大锤拿手拐子捅了捅她,“尽是没好话。”

挑挑眉,你行,你来呗。

清清嗓子,杨大锤笑得无比温柔和蔼。“元帅,你最好别醒,七娘把你的银子花光了!”

还可以这样?阮七娘跳脚气结。“你怎不说自己……”

马芳一声咋呼,把两人的对话打断。“醒了醒了!”然后扑上去抱着柳宁一阵哭天抢地,一个魁梧的女人眼泪鼻涕一大把,真不是一件美丽的事。她一直视柳宁为偶像,是打不败的神话,如今看到自己的偶像生命危在旦夕,她连着平日的嬉笑耍赖都没有了,天天守在床榻前,绷着一根弦等待,这会儿看到柳宁没事,喜极而泣,跟着一头栽了下去。

柳宁刚醒,就被这份大礼压得差点晕回去。

阮七娘跟杨大锤七手八脚的抬人,心里无语及了,恨不得把马芳扔出去不管了,一个女人又哭又闹的,太丢脸了,不过,还挺感动的。

早在柳宁能动的时候,赵莘乘着众人不注意,跑出门去叫大夫了。柳焕自柳宁受伤,就一直被三殿下关在房里,去看了一回。面色苍白如纸似是动了胎气,这种节骨眼上唯有他能跑跑腿。想着即为自己高兴,又为柳宁落泪。

“我睡了多久?”出口的声音如同车轮轧过的声音,粗糙。破碎。

阮七娘冲她比了四根手指,看赵莘带着人回来了,便往后让了让。

见到赵莘,柳宁震愣了片刻,心中思绪一转,把视线对着眼前的军医。老大夫把了把脉,笑着点点头。

“不错,除了虚了点儿,烧热已经退下去了。注意别让伤口碰到水,晚上记得换药!”老大夫心中感慨。幸好洪大夫在时跟着偷学了不少,不然这英雄就没了,也算她命大。

“多谢军医,我送你出去!”赵莘走在前头打帘子引人出去。

柳宁赶紧冲阮七娘招手。

“要喝水?”

“赵莘怎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非常沙哑,以至屋里几个要屏息费力分辨才能弄清。

阮七娘往门口看了一眼。飞快的说了一句。“他都待在这里四日了。”

那刚刚喊她的人是他了?手指动了动,神思有些飘忽。他守着自己这么些天,衣不解带的伺候她,任是再傻的人也看得出其中玄机,若再要回到黄家,怕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等了一会儿,赵莘一直没进来。柳宁问了一下军中事宜,阮七娘吞吞吐吐,好半天才蹦出几个完整的句子。

“还好……没有什么大事情,就是人员折损得厉害,还……遗失了不少弓弩!”

柳宁听完什么话都没说,只端起边上的药碗一口将药灌了进去。眼皮都不带眨一下。那凉飕飕的视线,弄得所有人的心脏都跟着七上八下的。

动了动脖子,柳宁身子往下一滑,继续趴着睡觉,将几人当空气晾着了。

若是程青逸在这里还能弄得明白。完全是某人受了打击,心里生毒计的反应。

轻缓的脚步声解救了几个大眼瞪小眼的人,一哄的往外头去了。

“先别睡,把粥喝了,中午熬的,给凉了一会儿。”赵莘一走进来,柳宁的眼睛就睁开了,看到赵莘仍觉得不自在。

借着他手上的力气,柳宁重新坐起来,看他拿着勺子伸过来,连忙伸手去接。“我自己吃!”

“你睡了几日怎会有力气!”赵莘固执的把勺子伸到她嘴边。

柳宁动了下胳膊,牵扯到伤口,疼得皱了下眉头,便不再逞强由得他喂。味道寡淡寡淡,嘴中倒时润滑了不少。

赵莘一边喂一边给她擦嘴,看柳宁皱吧脸的样子,勾唇轻笑,见惯了高高在上的她,忽然回归以前的模样,心中又觉一阵微风吹过。

“赵莘,我认你做义兄吧!”柳宁终于把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了出来,态度诚恳。

静默了片刻,“好。”赵莘眯眼一笑,将剩下的粥喂完,扶着她趴回床上。

眉头松开,柳宁面上的表情自在不少,开始找起话题来。“黄蔓对你好吗?”既然认了义兄,态度自然也跟着亲熟了,不用再将他当心思不纯的人看待。

“她?”赵莘笑了笑,脸上的梨涡浮现。“就那样!”

柳宁心中一紧,其实这样的问题她是最不该问的。“那个,我睡会儿,你回去好好休息,别太累了。”

赵莘没有坚持,替柳宁盖好被子,便往外面去了。

偷偷睁开眼,看他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又欠他一笔债了。

疱三妹同秀才夜间回的军营,一进门就得知战事的消息,脚不停的往柳宁营中去,因着程青逸生病,多耽搁了半日,这才紧赶慢赶这会儿才到,连口茶都来不及喝。

小兵正给柳宁换药,几个清晰的血窟窿印在背上,叫两人看得心惊不已,凭柳宁的身手还能伤成这个样子,可见战事有多激烈。

柳宁听到声音侧头,身子晃了几晃。“你们怎么回来了?青逸呢?”因为激动,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

“他没事,很安全。”

“没回来。”

两人一人一句,把话补全了。

松了身体,舒了一口气,还好没让他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

秀才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她床边,拿锐利的眼睛直视她。“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暂时不讨罚你不敬之罪。”

柳宁讪讪一笑,摆出一副特别虚弱的样子,反正能逃一时是一时,受伤总比被岳母算账好。这个只要躺着,那个却要费脑子,耗费精力。

“算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青逸你就甭担心,你若伤没养好,才是真让他伤心。”本想往柳宁肩膀上拍拍,看着捂上的药,滞了滞,把手收了回来。

笑了笑,调皮的眨眨眼睛。“岳母大人放心,不出一月,我又能给你找事儿做了。”

飞了她一个白眼,才说上就给嘚瑟了,当真是欠打,也该她在床上躺一个月,省得添堵。

疱三妹转着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腹内肠子缠来缠去。

“没完成任务,扣一月荤菜!”柳某人发话,在腹内笑的人立马面色青黑,这叫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见不得别人快活,就拉她下水,还真是有够无耻。

赵莘连着几日点卯到点,只脸上的神色有些憔悴,看得柳宁于心不忍。“明日别过来了,我这边有人伺候,吃的穿的短不了我的。”

“她们哪里有男人做得细心!”赵莘为她擦洗了脸,看她别扭,只当没看见,端了炖好的粥喂她。

坐下低头的一瞬,柳宁从他敞开的衣领里瞧见一片血红,当即脑子里发白,缩了下眼瞳。

“她虐待你了?”扣着他端碗的手,语气低沉。

“……没有!”赵莘面上无波,以为自己掩饰的走够妥当,却不知这般更叫柳宁心疼。

一顿早餐吃得相当安静,赵莘照例端了碗出去,柳宁一个人趴在床上发呆。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还他人情了,断不了理不清,又不能真的收了他。

“来人!”

一个小兵跑进来。“元帅!”

“叫男子后卫队的车稚过来。”这般他就没有理由再照顾她了,欠他的也会少一些。可她想到了赵莘没想到了车稚,一不小心多添了一个麻烦。

车稚一直担心着里头的情况,知道柳宁醒来,吊着的一口气放下来,跟着人往外医馆里去帮忙。

今日走到半路上,叫柳宁帐里的小兵拦截下来。

“你,跟我走!元帅通传。”看他似乎排斥不好沟通的样子,小兵多说了一句,要换别人态度这般傲,还不直接用绑的,一顿臭骂绝对免不了。

收回一些冷气,车稚话都不带说,眼神示意她走前边,自己迈步在后面跟着。为何会叫自己?心中有三分忐忑。到门口看到一副死鱼状趴在床上的柳宁,脸上的表情都跟着鲜活了。

“来了,过来坐!”艰难的抬头看他。“这一个月由你照顾我饮食起居。”

车稚双颊一红,就要从座位上站起来。

“喂,想什么呢,我可是有夫君的人。”再说人家现在这个样子,还有能力戏弄美男么?未免也想太多了。

“我不会照顾人!”

“那你的徒弟是怎么长大的?”

柳宁不给他退缩的余地,不拿他做挡箭牌拿谁呢,就这气质这样貌,往那儿一站,是个男人都得嫉妒,再加上一身的煞气,谁顶得住,极好的门神。再想起两人第一回见面的事情,柳宁乐了。

“我不会烧菜洗衣。”

“我又不要厨子丫鬟。”满头黑线,人家只要你当门神。

ps:

呃,晚上跟人去帮忙斗小三儿了,批斗得太过激烈,忘了传文。嘤嘤……该死到爆棚的正义感,见着不爽的事就想去拍,这病得治!

☆、138 门神保镖干过界

“我……我听队长安排!”闷声憋出一句。

柳宁脑袋都扬累了。“元帅比队长大,我说的算!”

俊脸皱吧着找不出借口来,就是找出来也没用,只能默认了。

“扶我起来!”

车稚看了看,找了个合适的角度,两手抓住柳宁的手臂往上一提,听得一连串的惨嚎连忙撤回手,这回变成杀猪嚎,军营连着颤三颤。

“……我不是故意的。”顶不住柳宁可怜巴巴的幽怨眼神,车稚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幸好你不是故意!”要是故意,她早就没命在了。同样是男人为啥差别就这么大,柳宁满头黑线。

不出所料,第二日赵莘再来,看着伺候柳宁翻动身子的白发男,傻站了片刻。

“义兄,你来了!”柳宁咧嘴一笑,对着他打招呼。“这是男子后卫队安排过来的看护,呃,就是照顾我起居的贴身士卫的意思。”

赵莘面上忽青忽白,站了一会儿冲车稚点点头。“劳烦看护大哥照顾元帅,我叫赵莘,原先也在男子后卫队。”勉强的笑着,眼泪差点滚出眼眶,他微侧仰着头,把酸楚感逼回去。

车稚生硬的点头,只嗯了一声,半点没有要互相交流沟通的意思,让赵莘一腔哀怨愤怒无处发泄,比面对程青逸更为受到打击。

为何一个毫无关系的人都可以近身照顾她,为何他要她收房就被拒绝,为何她的眼里没有自己,她到底是看不上自己哪里?

人一担较真就容易陷入死胡同,赵莘泪眼汪汪搁下热粥,吸着鼻子却还强作开心的面向柳宁。“身子如何?”

柳宁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中一丝愧疚蔓延。“比刚醒那会儿好太多了,多亏了义兄照顾。”

“今天的粥我放了一点青菜鸡肉丁,你吃吃看好不好喝。”说着自己端碗。勺起一勺吹了吹。

柳宁细心的察觉,他今儿手上起了几个红点点,像是被刮的。

“我自己来吧,我的手已经可以动了!”笑着去抢碗。得了哀怨的一道眼神,触到手立马停在半空。

赵莘苦笑,继续将手里的勺子喂过去,哪怕是最后一次,她也得尽力做好。

柳宁同样有些面色复杂,张嘴吃得有些食不知味,当真是甜蜜的折磨。

车稚心中微涩,不明白心脏为何刺痛了一下,看着两人一个喂一个吃的场景,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可常年的面瘫,使他将情绪掩饰得极好。

“车小将,你还没用饭吧,我在这里看着,你先去吃!”赵莘忽然一侧身。对着他友善一笑,细嫩柔和的长相让车稚生不出厌恶感,只常年的习惯让他皱眉看柳宁。

知道赵莘有话说,柳宁冲他点点头。

屋里很快陷入两人的对视沉默中,柳宁不由的咳嗽两声,来打破这诡异令人呼吸失衡的气氛。

赵莘倒了杯茶递给她,替她拉了下下滑的被子。“柳宁,我觉得你对我很不公平!”

一口茶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我明明认识你在先,同你定情在先,也与你有过肌肤相触,凭啥青逸能得你的爱,而我却不能。凭啥车小将能近身伺候你,而我连给你送个饭都要被拒绝!你就这般见不得我?”努力压制着即将崩溃的情绪,他将声音放得清冷凄缓。“我不是一个贪图名利富贵之人,我已经懂得无法得到你全心的爱,只希望我能默默看护你。照顾你,为何这也要被剥夺?你说说看,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残忍对我……”我只是,只是喜欢你呀!

终于把茶水咽了进去,望着他无限失落的眼神,柳宁觉得自己就似一个感情刽子手,越发的抬不起头承受他的爱。

“你没做错,是我无情,我冷血,我不值得你照顾!”冷冰冰的声音就这么滑出口,这会儿柳宁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强的自制力。

“骗人!”赵莘发狂的锐声打断,忽然倾身一扑,整个身子依偎到柳宁怀里,嘴唇对着她的嘴唇,似是要倾注什么,拼命的亲吻摩擦,一双手臂紧紧拥着她。

瞬间石化,感受着他的挣扎,他的痛苦,柳宁心中纠结万分,难道她真的做错了?

咚咚咚几声消失在门外,柳宁恍惚一撇眼,瞧见一片铠甲衣角飘出。

惨了,是岳母!

触电的推开赵莘,柳宁有些呼吸急促。“你想太多了,好好待自己,我希望你仍是以前无忧无虑的赵莘,不要再爱上我。我的心太窄,只能容下一个!”

压制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流淌下来。“没关系,可我仍然爱你!”狠狠擦掉眼泪,赵莘浅笑。“你赶不走我的,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义兄!”然后好似胜利得逞般快速啄了柳宁一口,挑挑眉含笑而去。

刚刚撞见这一幕跑走的程秀才快气炸了,这丫头受伤了还不忘猎燕,实是令人气愤,她可知道青逸担心她身子里的孩子差点都没了。想起程青逸病中仍喊着柳宁的一幕幕,秀才双眸里火苗直窜。

“不对呀,方才我为什么要出来,我大可以闯进去大揍她一顿!”背着手转过身,又转了一圈。“不成,这不正乘了别人的意!”事情传出去,柳宁就不得不将那赵二公子收入房中,最终吃亏的还是自家孩子。绷着一张脸,来来回回绕了两三圈,程秀才头回碰上解决不了的事情了,可又不能向别人求助,脸上的表情变化多样。

“秀才婶!”赵莘唤了一声,眼圈赤红。

程秀才一见是他,拉长了老脸,她老程家最是见不得不顾礼节,忘记祖宗训导的人,是以没有拿出半分好脸色,连声儿都没应一下。

将食盒抱在怀里,赵莘垂下眼皮。“是我强逼她,你也知她受伤无法将我推开。我是喜欢她,可她心心念念的只有程青逸。她说爱一个人就当给他一辈子幸福。我没有那个缘分,可我还是爱她,爱她能给别人一生幸福……”

声音弱下去,程秀才眼珠转了半圈,见地上晕开一朵朵湿印,心中一抽,又觉自己做得过分了。

“婶子看着你从小长到大,知道你心眼儿不坏,可你们二人都已是有了家室的人,再这般撕扯不清,于她于你都未必是好事。”说着,秀才有些讲不下去,这孩子也确实可怜,从小就不得家人喜欢,大了还要被送去给山贼替自己哥哥挡灾,如今更是连婚事都给他娘坑害了。可无论她说哪句话,对他都不会是好话,便住了口,静默的站着。

赵莘无声哭了好半天,擦了擦脸,把头抬起来。“我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等她伤好了我就不来了。”黄蔓已经决定要带家人回去南方,他们这回是难得相见了。

“哎……红尘之味涩于酒甘如糖苦似胆,你也不容易!”

能让秀才说出这番话,赵莘觉得自己的苦也算值了。“秀才婶子,你放心,我不会影响到青逸。”因为他以后可能都不出现,他决定了,要将对柳宁的爱放入心底。

柳宁在床上坐卧不安,一双眼睛死盯着门帘子,可迟迟却不见有人进来,心里好似蚂蚁啃噬,恨不得马上穿了鞋子跑出去。

“你怎么下床了!”车稚进门,就见柳宁在穿外衣,连忙闪过去阻止她的动作,触及她背后的湿黏皱了眉头。

“还叫我不许逞能,你这是算什么?”眼神冷硬尖削。两手抓柳宁外套,往两边扯开。

柳宁变了脸。“我叫你照顾我饮食起居,没叫你脱我外衫!”看他动作一顿,冷笑道:“还是你对本元帅意图不轨?”

反射性退开一步,车稚好似被人夹了尾巴,浑身汗毛炸开,面上红了红,又绷着脸道:“谁看得上你这个恶女,若不是看在队长的份上,哼——”不屑的一撇嘴。

男人,你不知道你这是在欲盖弥彰么?

“哦,那你现在还可以拒绝!”冷不丁的从柳宁嘴里蹦出更具杀伤力的话,那态度冷漠蔑视各种轻狂嚣张尽现于脸上。

寒冰一般的眼睛射出飞刀无数,宝剑哗啦一声出鞘,直接搁到柳宁脖子上。“躺下!”

柳宁脑门儿一疼,被剑敲了一下头,对着瞬间凶巴巴似乎下刻就能让她脑袋搬家的车稚,忽然觉得,这世上唯有亲亲夫君最疼自己,心中无限怨恨,怎么就脑抽做了这么个决定,真是找抽啊找抽。

乖得不行的趴到床上,继续死鱼中……

“将手伸开!”

她抬头,不解。不是要让她休息,伸开手做什么?但在他瓦特十足的眼神下,柳宁放弃了询问,非常配合听话。

跟着她就无语到想撞墙了,为毛呢?

只见某人长剑哗啦哗啦,就在她身上做起画来,瞬间到处布絮飞,随着长剑入鞘,柳宁才反应过来,背上一阵清爽凉快,回头一瞅,光光的好不干净,连药渣渣都砍飞了,怎一个惊魂摄魄。

“这是青逸为我亲手做的外衣,你赔我!”柳宁心疼无比,捡着飘落身边的碎布,两眼带勾。

☆、139 岳母夸赞太阴险

“喂喂,你怎的跑到我床上来了?”

一觉睡醒,柳宁被身边的白发男弄狂躁了,四肢刚开始动弹,就让人一脚揣在屁股上,华丽丽的跌了回去。“再不老实,我将你剥精光……”

眼中冷芒大盛,车稚薄唇微勾,似乎很期待柳宁被剥光展览的样子。

“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她现在很怀疑这家伙也是21世纪穿越来的,就这套做事风格太像21世纪男人的野蛮原始行为了。

某白发男撩了撩发,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要看看?”那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晴朗一样平淡,却将柳宁雷得外焦里嫩。做了这么久的女尊国女人,突然碰上一个男尊脾性的男人,面对这样一个特殊体柳宁非常排斥。

“我要免掉你的看护职务!”

“金口玉言驷马难追,元帅想要食言?”

“……”

这小子吃错药了,摆明了就是要跟她过不去,可她现在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别提多憋屈。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突然被别人骑到头上去,换谁会受得了!狂躁地扒头发。

柳宁趴在床上左思右想,该怎么将这个老爬她床的家伙赶出去,正巧,程秀才巡逻过来看她。

“你丫头,艳福不浅呐!”一进门,阴阳怪气的来这么一句,柳宁额头上滴下两滴冷汗。

陪着笑脸,做无辜状:“岳母说笑了,我病得神志不清,连饭菜是咸是淡都尝不出来,哪里就有福了?说起来,你们将青逸送到哪里去了?不会是程月娇一个人护他回去的吧?”讲着卷着棉被慢慢从床上盘腿坐了起来。

“哼!”秀才的脸当即就黑了。“少给我玩儿花样,若不是赵家小子……”说了一半,秀才咳嗽一声,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青逸那儿安全得很。住在一对老夫妇那儿,红枫村,村头的那户。”生气归生气,站在女人的角度。秀才又气她不起来。

柳宁脸上一喜。“原来是那里!”飘着的神思总算归位。“这样我就放心了。”

话语完,脑袋上挨了一巴掌,对上秀才严厉夹着火药味的眼神。“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事了?”

柳宁揉了揉被拍到的地方,一脸的不明白。

“啪!”火大的又给她上了一记醍醐灌顶,疼得柳宁眼泪哗哗。怎么可以这么残暴的对待伤患?求重视求看护求保护!

还没长记性?秀才手臂动了动,又要发作,柳宁赶紧喊停。“岳母大人,我错了!”

秀才鼓涨起的胸腔瘪了下去。

泥煤的,一个个趁我病,要我命!

“你说。你哪里错了?”眼皮一掀,飞了一对眼针。

柳宁两根食指对了对,一脸纠结,谁知道呢,就是看她现在好欺负。下死手的折腾呗,还需要冠冕堂皇的理由?眼白一番,自语道:“儿媳愚笨,恳请岳母直言……”

“啪!”

又打!会变白痴的。欲哭无泪,特别委屈特别郁闷特别无辜,一看程秀才凶神恶煞的模样,脑子里依稀想起一个画面。

程秀才看她发怔。疑惑了一下,她明明没有下死手啊,这丫头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呀!这要是打残了,打傻了,罪过可就大了,虽然挺解气!可犯不了同全国百姓做对。

柳宁鬼祟的瞄了程秀才几眼。这么大的仇恨,该不会真是报那一击之仇来的吧?想着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算了,就你这榆木脑袋!”秀才叹气,“你那日突来那么一下,让我们几个可是不好过了许久。逸儿更是染上风寒引得老毛病犯了,险些人就没了!”眼珠一转,看柳宁噌的从床上跳下地,程秀才心里满意了。“不过还好,那老夫妻会点儿医术,给逸儿吃了几贴药,人发了汗,便慢慢好了。”

柳宁又坐回床上,吓出了一身虚汗。“呼——还好没事!”

秀才恶意得逞的勾了勾唇,算这丫头有点良心。“说吧,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当下时局混乱,再想明哲保身是不可能了。”

这老家伙!柳宁心里乐了,被人猜透心思感觉似乎也没那么差劲。

“没了后顾之忧,自然当断则断!”她再不要被牵着鼻子走。

“那你选好断哪一条了?”秀才的眼神透着睿智与光泽,似乎能将人的灵魂给窥视透。

柳宁摸了摸下巴,呵呵一笑。“岳母,扮猪吃老虎可不好,当今乱世需要的是贡献和人才!”看秀才挑眉,似乎对她的说法诸多不赞同,又补充道:“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我也一样!虽然面前给我的只有两条路,但我要的是第三条,我自己的路!用我的脚踩出来的道——唯我至尊之道!”

惊讶的半张嘴巴,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不选四皇女也不选三皇女,要选她自己,这是什么道?就目前混乱的状况,若要挣脱开,无非置之死地而后生。没有一个强大的尊者会允许高于自身的人存在,这条路即便成功也是危险重重。

“你放心,我不会被动受战,主动出击是必然之选。强者之路不是拥有的地产多少决定的,富饶与否也是极为重要之处,武者能够打出一片天,但智者无需亲力亲为,仅动动脑子就行。我要走的是一条截然不同的道。”柳宁昂首挺胸,眸中精光熠熠,那是对未来的自信与对自身决定和判断的肯定。

程秀才看恍惚了一会儿,手中的茶已经喝光,却下意识的往嘴里送,喝到一口空气才反应过来。“你……自己小心便是,我的事无需你操心。”

灿然一笑,柳宁没想到自己会跟她说这么深奥的话题,便往被子里一缩,装起谦虚来。

“北蛮人这块,你下一步做何打算,我听说失了不少弓弩,怕是会让对方仿制出来,这要再打起仗来,必定吃不了好果子。”

秀才的担心不无道理,弓弩实在是太好用,几乎对弓箭手来说是压倒性的,若让对方掌握了技术要领,敌我两方又会处于长期对战之中,拖久了对国家对百姓极为不利。

“岳母大人,我问你,北方十一城在全国的税收占据多少?有多少粮食产量,多少矿铁产出,林地多少,耕地多少,每年来在外引进的粮食布匹木材又有多少?”柳宁食指点着脑袋一连串发问。

“这……”秀才竟被闻得有些招架不住,瞪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似乎找到了柳宁话题中的关键。

“没错,就是拖字诀!”伸出一根手指,笑得像只奸诈的狐狸。“如我猜测得不错,这剩余十二城并不好管理,以前也频出事故,是以借着北蛮人之手还可以除去一些奸险之徒,断了南方支援已经有近一年,北蛮人尚且还能耗着,养兵马非一朝一夕之事,当吃喝拉撒都成问题时,他们还顾得上打仗?”

秀才的手指连着往柳宁脸上指指,从嘴里蹦出两个字。“阴险!”太缺德了,居然一早就打算要拖死她们,还费力装模作样的要攻击,搞得别人心慌慌,这人就该拖出去鞭笞,简直坏透了!

“呵呵,我若不可着劲儿的打,他们又怎会拼命,这折损的人数少了,城里的百姓还有赢的可能吗?时不时的挠她们一抓子,才能将计划进行的神不知鬼不觉,您说是吧?”别人知道就不太好了,至少那剩下的百姓不会认真反抗,只有给予希望又迟迟没被搭救,人逼到极致才会反抗自救,这便是人性。若是不自救也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是神,自愿求死何必搭救,没有骨气何必存活,适者生存乃王道,这叫不做无谓资源浪费!

柳宁自我安慰,其实她真的很仁慈!

秀才已经不想说话了,她发现她就不该回来挖探柳宁的心思,这完全就是个圈,进去了就发现自己被坑了一把,居然还很激动很热血很想英勇就义,现在她浑身上下都凉爽凉爽,同外头的气温持衡。

“三殿下那里?”

柳宁摇了摇手指。“我自有办法,您甭用为我担心!”

担心,她担心个球,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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