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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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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抿紧了唇,努力忽略无法被打击的事实,那说不清道不明,跟随着自己十几年的端庄得宜,似乎也对着她质问着。
“臭丫头,转过身去,不许回头看!”
俞瑾凝是怒了,端了架子,小方不得不照做,心里微微有些失望。还以为小姐这两日变得有些不同起来,没想到一个眼圈又把小姐打回了原型。小姐出这样的篓子实在难瞧见,不过幸好,她能看见镜子……
……
“小方,你不用在这伺候了!找点别的事做去!”早膳端上来,俞瑾凝便恶狠狠地赶人。
小方只道了句小姐心狠,转身便真找别的事忙去了。
她暗暗地叹了气,她这辈子为了父亲和大娘活着,还真没自己坚持的什么,唯一有的,就是自己的仪容,长这么大以来,还是头一次如此失礼。
虽然有百花露的奇效瞬间弥补了许多,又趁小方去准备早膳时自己偷偷扑粉遮盖了大半,但小方若像平日那样站在她身边,还是能入目三分。
想到自己遭罪,又忿忿地恨起赫炎晋来,人不在府上还能让她贻笑大方!
赫炎晋,算你厉害!
“你又在做什么?”她抬头,看着小方正在帮她铺被。
“小姐一夜没合眼,吃过早膳不如先歇息会吧!”
“不,我要出门去!”俞瑾凝想也没想的拒绝。
说来奇怪,虽然是通宵达旦,劳目伤神的,她却感觉不到一丝倦意。
凝心机初露
“还要出门去?!”小方像吞了颗鹅蛋,站在床边愣是许久没记得把嘴合上,“小,小姐……那你的眼……”
提起这个,俞瑾凝倒是稍稍犹豫了下。
片刻后,又一脸的明艳,下定决心道,“不碍事……呆会你再把粉扑厚些……戴个黑纱斗笠出去,应该不会有人看出来了吧!”
小方一个劲晃脑袋,她显然不相信这话是从小姐嘴里说出来的,小姐最在意的事也改口了,到底是什么让小姐这么激动?
“可是……再扑厚点那粉不会掉下来吗?小姐你一向不喜欢浓妆艳抹的,再说,你戴个斗笠,大白天的在街上走,那不是更引人注意!”
“我没时间了……我今天一定要出府一趟!”俞瑾凝冷冷道。
满大街又不止她一个戴斗笠的,江湖侠客,小商贩妇,哪个没有一顶?戴个斗笠上街有什么问题?只要没人看见她的眼睛就好。
吃过早饭,换了身布料稍下乘些的衣衫就要走。
而就在这时,听得前面回廊脚步声响,有个丫头跑了上来,可怜这几步路便气喘吁吁,“王后娘娘,红妃娘娘在殿外求见!”
俞瑾凝不由得皱眉,在她还是哑巴的时候,就算赫炎晋不在府上,红香珊是求都不会踏入她懿祥殿一步。
她淡淡地笑,果然还是躲不了,逃不开这样妻妾相对的场合,在她决定不再装聋作哑那一天起,就该料到有人言的地方必有纠葛!
“娘娘,要不要请红妃娘娘进来?”小方见她犹豫,在她身后小声询问道。
她抬头看向大门,那方还有隐隐约约一抹水粉色身影,她来找她能有什么事?听她唠叨还不如睡觉。
“小方,你去告诉红妃,我看了一夜账本现在要歇息,让她改天再来!”
“是!”小方捂嘴笑了下,这便飞快地朝大门走去,小丫头跟着要走,却被她出声叫住。
“这两步路你也跑得气喘吁吁?怎么伺候得好?”
威胁恐吓之
小丫头脸色大变,急忙就跪倒在地,“王后娘娘息怒,奴婢先前让管家叫去了会,回来时正好和红妃娘娘的时间撞上了,奴婢不敢偷懒,求王后娘娘开恩!”
俞瑾凝一怔,想着管家的手伸得够长了,连她懿祥殿里的人都敢不向她请示就随他去,敢情这王府里,管家比她还大。
心念一转,已有计较,言词放狠了些,“你来王府做事多久了?”
“三年……”
“三年的规矩你是白学了?我宫里的人被支开怎么不见有人来和本宫请示?你去让管家来,本宫倒是要问问他,在本宫查帐第二日支走我宫里的人,是想干什么?”
小丫头胆子忒小,越发舌头打结,“不,不是的……王后娘娘,管家没有找奴婢问查帐的事……奴婢与老管家是同乡……正巧今日家兄到京城买卖,我去后门见了一面罢……”
俞瑾凝冷冷的笑,微眯了眸,“口说无凭啊,让本宫怎么相信你?”
借口可以一早对好,他们若是做什么不敢见光的事,不可能连这点都想不到吧!
不过却有收获,小丫头一时口急,道出了自己和管家的渊源。
“查帐当天本宫已经吩咐过小方提早进来打点,你还敢在这个时候出门去!如此不精明的丫鬟,留来何用?”
丫鬟两三次被王后厉言教训,本就心惊,乍一听,王后那意思还想着撵她出府,这……
“娘娘明察,奴婢真没有跟管家多说一个不该说的话……奴婢只是想念家人心切一时疏忽,求娘娘明察……”她说到这,便开始低低哽咽起来。
俞瑾凝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从来也没做过这种仗势欺人的把戏。
可现在要对付管家这只老狐狸,她就得成为猎人,而不是被狐狸盯着的猎物!
“一时疏忽?你当本宫的话是耳旁风吗?”
“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
“如此不长进,就算我能饶你,王爷也不会再用你这种性子的丫鬟……”
气煞了的主
她冷冷一笑,硬是在鸡蛋里挑骨头,“你若是自己一人去的后门便罢,可你偏偏要与管家一路同去,这路上能说的话不止一句吧,你让本宫拿什么来饶你?”
“娘娘开恩!娘娘开恩……”小丫头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不住地往她脚边磕头。
俞瑾凝皱眉盯了她一会,嘴角掠过一抹轻蔑的笑容,小丫头到底是说了真话,不过这样就整不了那个城府极深的管家。
也没再理她,转身入了殿,留她在门外继续跪着。
小方一脸无措地跑进来,不懂刚刚离开一会又出了什么大事?正要询问,俞瑾凝已抢先开口,面色不变,微笑依然。
“你让她跪在外头便罢,不用磕,两个时辰后再去通知管家,我先歇会!”
她见小方还一副摸不着头脑犹豫不走的样子,又微微一笑,“你不是想我歇会吗?”
……
“砰——”
安静的室内,一声清脆地破裂声响起,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割伤了人心。
红香珊坐在中榻上气喘吁吁,摔了杯子尤不解恨。
“真看不出王后骨子里是那么阴邪的人,得了王爷下放的权利,现在居然用这个由头连娘娘都敢拦在门外!”一旁,她的近身丫鬟支开了下人,低声在红香珊耳边愤愤不平道。
“我也没想到她心机这么重,表面上装得贤良淑德,对王爷欲擒故纵,惹得王爷心痒难当,也不知那天王爷过去,到底吃了她什么迷果!”红香珊冷笑,真是防不胜防,那日在花园看着王爷盛怒而下要去治那个女人的罪,谁知道她完好无损不说,当天还得了王爷放手的权,管起整个王府来了。
王后的宝座本来该是她的,连这权利也该是她的,那个庶出女凭什么来争?
王爷什么都不瞒她,但唯独他对俞瑾凝的态度一直都守口如瓶。刚开始她还觉得王爷只是讨厌那种女人所以不愿提及,现在想来,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拒绝惹妒恨
难道说王爷是在试探俞瑾凝,因她是宰相的女儿,故而让她尝些甜头,继而乱了心智,彻底成了王爷手上的一颗棋子?
即便是这样,她也没办法放心,王爷出征前夜从她这半夜离开她知道!
第二天就看着俞瑾凝那包裹得过于严实的中襟,她想挡住什么?
是那脖下那些暧昧的红印吗?
同是赫炎晋的女人她怎会猜不到?可是王爷居然瞒着她去跟俞瑾凝幽会,一想起这个,她脑中便无法冷静,赫炎晋是她一个人的,谁都没资格跟她分享!
“香雪,你去跟爹爹说一声,我要与他相见,越快越好!”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她要尽快和爹爹见上一面,说服爹爹投奔赫炎晋来,她要让赫炎晋看见,她红香珊背后的实力,那才是得他长久宠爱的关键。
“小姐,你是要对付王后娘娘了吗?”
红香珊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显然她想的和香雪说的不是一回事。但她还是默认了去。
“真要对付她的时候我决不手软,不过现在也不能让她得意,这王府里有大把没长脑子的女人……何需我们动手对付!”说到这,红香珊也觉舒坦了,阴狠敛去,露出了一抹温婉的笑。
“香雪明白了!”
……
“娘娘,管家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小方见俞瑾凝醒来,忙上前低声禀报。
“来多久了?”俞瑾凝睡意阑珊地问。
“刚到!”
“让他再等会,一个时辰后再来叫醒我……”说罢,她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一个时辰后。
俞瑾凝一身端庄打扮,由小方搀扶着,坐上了中殿的软塌,冷眼看着殿中央一站一跪的二人。
“老奴见过王后娘娘!”管家给她行礼,语气中没有多少情绪起伏。
俞瑾凝眯了眯眼,这只老狐狸倒很沉得住气。
“求娘娘开恩,娘娘息怒……”一旁跪地的小丫鬟忙不迭又开始了求饶。
两计骗过他
“住嘴,娘娘还没问你话,你也敢多言!”管家急忙喝住她。
俞瑾凝飞快瞟了眼管家的神情,见他目光含惜,有些隐而不发的意味,虽然嘴上厉骂,可到底是疼惜那小丫头的。
俞瑾凝淡淡一笑,将搁枕上的账本一挥,掷到了管家脚边,冷声问道,“管家,这是第六年的十五号账簿,第一百二十页里写着的‘开泰’是什么事项啊?”
管家心底一抽,看着脚边的账本忽感到脑中空白。
他细想了一道,小方来找他,说和他同乡的小丫头得罪了王后被罚了两个时辰的跪,都快支持不住,原因就是他今早把小丫头叫了出去,他思量了片刻,才想到王后查帐一事必是有所忌讳误会了小丫头。他当时不作二想,奔过来就要澄清事实。
可来时不是时候,王后还在休息。他便和小丫头说了话,探了下王后口风?小丫头语气中说是王后死咬她和管家串通一气,管家要保她,必然是在脑中过了一道一会要应付的事。
可是一个时辰等过去,王后却对小丫头和他见面一事只字不提?!
声东击西!
他恍然大悟!王后根本不对小丫头的事感兴趣,却成功支开了他所有的集中力不去想那账本上的问题。而现在,被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管家?这很难说出口吗?还是说你要编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由头来搪塞本宫?”
“不……”管家目光一闪,捡起了脚步的账本,翻到那页,却真不知该回什么?
管家抬起头来,飞快地看了眼俞瑾凝的面色不改,一时真拿不定主意,王后这是试他还是已经知道这是哪里?
“管家?”
听闻俞瑾凝又催,管家期期艾艾地终于开口,“是华新盛泰街口的那家当铺!”
俞瑾凝一拍桌子,怒道,“老王爷还私下捞偏门?朝廷命官已有朝廷俸禄,便不可再刮削民脂民膏,你这是告诉本宫老王爷也犯了大错,所以才将那几年的账簿烧了,以此来蒙蔽众人眼目?”
从十四开始
“不是的娘娘,那是……”管家汗颜,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王后才思如此敏捷,居然驳得他答不上话来。
“那是什么?你吞吞吐吐意欲何为啊?”
管家被逼急,一咬牙也打算豁出去了,他虽能度到王后此刻还是猜测,但他也不能容忍王后污蔑死去的老爷。
“这是王爷开的……”
“赫炎晋?”俞瑾凝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
“他那时才不过十四岁?!”她很是诧异,但思维却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赫炎晋的城府,到底是从何时开始的?
“你休要诳我……”
管家苦笑,一脸歉意的看着她,“娘娘容秉,若不是娘娘提及老王爷,老奴不舍让老王爷背负臆度才不得不说出实情!但若王后娘娘还有何需要求解的,恕老奴真的不知了!”
俞瑾凝震了震,王府的人,一个个狐狸似的,尾巴掀一掀,迷魂嶂又解了!看管家此时的对答如流,他是缓过劲来了。
她暗暗咬牙,管家现在自持有度,是背后站着个赫炎晋。她懂了……
“没事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管家微微一笑,这才上前把小丫头搀扶着,慢慢走了出去。
俞瑾凝旋即便入了内殿,开始翻箱倒柜。
“小姐,你要找什么?”小方怯懦出声,小姐这样,很像没抓住王爷小辫子而摔东西泄恨的模样。
“出府!”她抽空一说。这下是真的一秒也不能待,只怕晚去,便是再难扳回一局。
“小姐还去啊!管家都不怕跟你明说,那不是摆着知道那没问题,你再去查看也无济于事!”
俞瑾凝回头看过来,柔和如春风地笑了。的确,连小方都想得到管家是这样度的,那她就不去街口这家好了。
“凡是当铺,这么多年不倒的,分号是一定有了,京城这么大,难不成人人就迁就着去新华盛泰那一家?我们换家就可!”
…………
出门在外啊
一个戴着黑纱斗笠走在大街上的女子,的确如小方说的,很是吸引人们的目光。
俞瑾凝选了在靠近王母庙庙会街尾的这家开泰当铺来巡查。
因为这里人多,龙蛇混杂,且离东门很近。
天时地利人和,舍它其谁?
到了这,才知京城东角居然如此热闹,一眼望去,街道两旁是摆满了帐篷,帐篷下小摊贩们售卖的手工艺品,其间还有不少杂耍的,皮影戏台子等等。
路中央都是黑压压的人群,人山人海。
善男信女们挤在街道边的摊子走走停停,玩得好生愉快。
人流涌动,无数张陌生的面孔在她面前滑过,看她一身奇装异服的人很多,撞她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此一来,俞瑾凝被这好天气好热闹渲染得明艳生香的脸又沉了下去。
她抖开帕子掩住口鼻,周围擦身而过的百姓让她越发难以忍受他们身上那股怪味,她虽没有鄙夷之想,却是真的受不了。
如此一来看,对她指指点点的人是更多了。官家小姐吧,一身华丽光鲜的衣裙,来这熙攘的王母庙确实显娇贵些,可若真受不了百姓那味干嘛不乘轿?
一人眼尖发现,耳边就听见喂喂喂如浪般的议论声……
俞瑾凝这一下还真成了让大伙品头论足的焦点,人们稀奇又睥睨地看着她,将她团团围在不大的街道中央,俞瑾凝是彻底傻了!
似乎她什么也没做却引起了如此巨大的轰动,她还真是低估了广大老百姓的力量!
小方卯足了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拖出了人群,这时的她已经憋得几欲昏厥。
看着小姐扶墙一阵气喘吁吁的样子、
小方又不免恨起王爷来,这王爷到底安的什么心?
好端端地放什么权?
小姐身娇肉贵的,被那些人撞来撞去,辗转不得狼狈苦楚,让她看着好生心疼,若不是她还有点蛮力在,小姐今天一定要受苦了。
好一个贼窝
“小姐,前面那个是不是你说的当铺啊!”小方虽然不识字,但还是按照俞瑾凝教过的图像记忆法看懂了街对面两开门的一家挂有小金秤图案的画布。
俞瑾凝蹙眉看去,那瞬间她便觉得天空都黯了一黯,以为自己是累了,又停了片刻,抚了抚被撞得生疼的胳膊,朝店里走去。
典当铺里有一名掌柜加一名伙计,伙计一般在外堂跑客,掌柜都在用木栏分隔开的内堂,高出半个人身的椅子坐着,防贼!
伙计眼尖,一瞧她这身装扮,自动忽略她怪异的斗笠,上前招呼,“这位夫人是有何好宝贝要典当吗?来我们开泰最好不过了,我们开泰向来名声响亮,信誉至上,童叟无欺……”
俞瑾凝先没理他,将殿内环境,罗列柜具,可有隐匿小门?下到地板成色,上到天顶是否有隔层!统统地看过一遍之后,才将视线落在身边的小二身上。
“掌柜在哪,我的确有件好东西要让他看个价,请他来片刻!”俞瑾凝不着痕迹的避开了那位伙计,她还有点后遗症。
坐在高处的掌柜闻声看向了下方黑纱蒙面的女子,见她一身贵气,话语自带几分傲骨,一思量,便离了座,从下方一扇木门里走了出来。
“在下就是开泰的掌柜,请问夫人有何物什要看价?”
俞瑾凝也不跟他啰嗦,将南海奇精往他手里一搁,盯上了掌柜的眼。
掌柜初时拿着紫玉端详了片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光一闪,大愕之下慌乱尽显。
虽然他也很快恢复平常,可那一眼已经足够,足够让俞瑾凝确定这家当铺存在猫腻。
“在下敢问夫人,夫人家住何处,是哪家王孙贵胄的……”
“什么也不是!无意中捡到的罢了,你看不出价吗?便还了我!”俞瑾凝笑着就向他伸出手来,掌柜的手心紧了紧,不舍,却又没办法。
俞瑾凝抓过南海奇精,不等掌柜再开口,拉着小方就走。
迟一步,她怕掌柜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在此等候
两人一路急小跑,大气不敢喘地走过了两条街,见身后毫无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小姐吓死我了,王爷给你的这是什么东西呀?那掌柜的眼神好可怕,我真怕他会关门把这块紫玉抢了去!”小方连连拍着胸口,今天经历了很多很多让她难以置信的事,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
一块紫玉也够得着让一个见惯了奇珍异宝的当铺掌柜两眼放青光吗?那眼神就像豺狼看见了猎物。
一旁的俞瑾凝却没有她现在的焦急样,相反地,双眼一溜转过,已经看到了一丝胜利的曙光。
她稍稍压下心中的激动,冷静道,“你立刻去一趟宰相府,让人通知我爹,让他带人到王母庙的开泰当铺来,这样说,爹爹便懂了!”
“那小姐你一个人……”
“我就在对面的客栈等你,速去!”
“是……”小方记下地点,扭头跑进了小巷,抄近道而去。
她将南海奇精收好,在原地等了片刻,最终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异样才慢慢走向客栈。
这时的天,已将至暮色!
客栈是间二层回廊结构,装修得堂皇高雅的大店,用餐人稍少,她便在一楼的大堂里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着,点了壶清茶,慢慢等着小方过来。
面上斗笠未摘,想来京城之大,客栈里接待的江湖人不在少数,她这样的打扮,不露出她小姐架子,应该不会再遭到王母庙那样的注目吧!
可是她想而已,事实上很多东西都是她想不到的,就比如那茶壶壶口有少许缺裂,茶杯裂纹深深,桌面上油腻有垢,椅子四脚不平。
时间一久,她又郁闷了!
门口似乎进了大客,听着小二和掌柜一阵奉承地巴结声,还有那位大客趾高气昂的嗓门。
俞瑾凝从不斜视,尤其是对陌生男子。
但是她不看,不代表没人注意她!
她带着斗笠又如何?
那纤纤一握的柳腰,静坐也能身侧开莲的雅致,淡然温婉的举动,目光一瞬,瞎子才看不见她!
只身惹邪客
男人身边的奴仆进店堂时,空荡荡的无人,只角落里一桌,有个年轻女子,戴着面纱,一个人自斟自饮。
奴仆眼冒精光,只这样瞧上一眼,便觉春风都软了细了,还带着真真花香味儿扑鼻而来。直将他身心包裹,一刹那仿佛身处桃园。
桃园之中桃花人面,仙子舞袖,漫天桃红弥漫,吸一下风中花香,足可让他如痴如醉,不愿苏醒!
“蠢货,你瞧什么呢?”
身边响起主子一声咆哮,奴仆顿从梦境中回神,见主子目光愤怒,心下大惊!
忙想着告罪,但脑瓜子一转,生出一计。
他甚了解他家这位爷,向来都爱这种孑然孤傲的小妞。
他家爷说了,驯服这样一个看似冷傲血性的江湖女子比直接逛窑子有滋味多了。
他急忙便在爷耳边说起角落那女子……
男子顺势也看了过去,那抹娇小纤细的身影,黑纱遮面,吊足了胃口。
他又细细看了看她拈杯的手指,肤色白洁,手指圆润修长,竟不似寻常江湖女子那种饱经风霜的手。
察觉有异,男子难得冷静地待了片刻,这时一阵清风拂过,竟将女子面纱吹拂起高度。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靥笑春桃,唇绽樱颗……
他平生之中,从未见过这般姿形美丽,容光照人的女子,惊鸿一瞥之下,竟让他忘了踌躇,体内已燃起了一阵狂流。
“爷,还等什么?那小妞就一个人!”奴仆看懂他眼里的光,立马怂恿道。
男人清咳了两声,抓过一边的小二问了句,确定那女子的确是一个人入的店,这才淫笑着松了手。
小二有丝担忧,刚想说句什么,却被掌柜飞快拉到一边,警告他别捣乱。
“你知不知这位爷什么来头?这个京城最大的县衙老爷都要卖他面子,你别害我不能在京城立足,否则我打得你没处躲!”掌柜气急败坏地骂着,还狠狠赏了小二几个爆栗子。
小二委屈地点头,蹲在柜台边,看着那位爷一步步地,朝着那女子走去……
让她随便去
赫炎晋收到了一支飞鸽传书。
三百里加急的飞鸽传书啊!这得是多大的事让那些人慌成这样?
他看见鸽子从窗外飞入,落在蟾宫肩上那一刻,眼色已经沉了几分,再一听蟾宫来报的是“……管家的飞鸽传书”他是彻底的怒了!
他拿过纸卷看都不看,直接往孟关怀里扔,厄怒喝,“念!”
孟关嘴角抽了抽,偷觑了爷一眼,火烛下,他一双深沉的眼眸中满是森冷,孟关拆信的手也开始抖了。
“管家说,王后娘娘查帐发现了开泰,去了王母……王母庙?”孟关眸色猛地一怔,身体陡然僵直,又飞快地看了眼赫炎晋,咽了咽口唾沫,才接着往下念去。
“王后去了王母庙的开泰当铺……还说……”他看见下面那几个字,惊悚地暴突了眼珠,不知当讲不当讲。
赫炎晋又喝,“还说什么?”
“说……娘娘被……太子带走了!”
之后,便是长长的寂静,如死一般的寂静!
孟关和蟾宫对望了一眼,眼中均有惊惧和担忧。
唯独那该心急男人,却仍一脸面无表情的坐在榻上,唯一有变的,便是他黑眸之下徒增的戾色,在一点点地聚敛成一股森冷的杀气。
这两人实在不好受,爷要生气吼人倒能招架,偏偏就是一声不吭,他们这头还有计划,爷不说话可也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才好。
可那头被太子带走的是王后娘娘,太子花名在外,多少女人被他辣手摧花,王后落到狼窝里去了,他们还敢希望王爷别冲动吗?
“爷,王后去了开泰的事,现在怎么办?”
“她不是让太子带走了,她还能呼风唤雨些什么?”
孟关叹气,爷是指,王后娘娘发现开泰的事,又遇见太子,暂时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不,不对,这信中最让人胆颤心惊的,是王后娘娘遭遇色太子,要是万一王后被太子糟蹋,这不是一顶大绿帽死活都扣在王爷头上了?
万般皆是苦
“爷……还是疾书通知管家吧……该抢的抢,该救的救啊!”
赫炎晋看了蟾宫一眼,阴森的瞳眸中闪过肃杀的冷意,“不用管她,让她死了更好!”
“爷,你就吩咐吧,末将一定想办法救出娘娘……”蟾宫双膝跪在地上,脸色仓皇不安,低垂着头恳求道。
“够了!”赫炎晋面容徒然变得冷冽,眼中闪过愤慨的情绪,“你要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这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没事出府去……今晚的计划照常进行!一个女人的命和你们自己的人头,哪个重要?别让本王在这时候来教你们!”
“是!”蟾宫孟关一脸无奈地应道。
他恨恨地眯着眸,目光怨毒的盯着下面人半响,才漫不经心一哂,“外头准备得如何?”
“已经按爷的指使吩咐下去了,一切照常进行……”
“扶邦呢?”
“已在山顶等候,张一的人已在林中潜伏,一半的人都穿上了宣王亲兵的铠甲,所有的兵器,箭弩也都认真比对过,都有宣王府的标记!”
蟾宫一一回复。回想这两日所有的计划,都是那样紧张且快若闪电。
前日王爷还说再议的反抗,也因扶邦顺利完成山火烧剿事件,得到宣王数半亲兵铠甲与武器生出一计来。
今夜的行动,就是王爷拒绝再想广平进发的策略,如此一来,他们不用再为救一个生死渺茫的德王去流血牺牲!
王爷虽然没有明着抗旨,但他说过,绝不会这样受制于人,与其等死,不如来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王后出事确实始料未及,但相信有管家在,一定也能想办法力保娘娘安全吧!
他暗自轻轻叹息了声,世事总是如此,越在最紧要关头越是多事,他们应该信了王爷的话,为大事而抛却红尘。
只是当他再抬眸看去,黑暗中,王爷的脸色竟然惨白得清晰可见,他紧紧捏着青铜酒杯的手,将心事泄露……
誓血战到底
“王爷……”
赫炎晋目光一瑟,脸色一变,随即扬手,“没事了……下去吧!”
“是……”
赫炎晋敛起眸中的戾色,犀利的黑眸中竟是可怕的平静,没有一丝温度的黑暗,带着不屑的讥讽。
身在乱世中的他,背负着那些信任他的人命数以万计,运筹帷幄之中重在以大局为重。
眼下皇帝设的陷阱走错一步,便有无数人跟他一同陪葬,他从来不会拿命来这样开玩笑!
俞瑾凝,你本事不小啊!
短短数日就让你查去了开泰,你都看见什么了?
相比猜你要如何从太子手里逃出生天,我更想知道你现在的决定是什么?
是帮你爹?还是助我……
别让我失望!千万别……
将这淡淡流露的情怀瞬间掩去,赫炎晋一撂帐门,领着蟾宫向着后山走去。
无声而冷漠的看着脚下的一切,千五骑寂静笔挺地排列在马厩边,数千个营亮的帐篷,渊停静峙,不动如山。
而他,年轻冷酷的身姿,浮雕般凸显在黑暗里。
望去,屠童夜色里杀气暗隐的死神。
在他们身前,是早前令扶邦布置好的巨石,拒马,巨弩,陷阱……
午夜时分,明月映亮了他凌厉的眸。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森然的笑,他迎向月神,缓缓抬手,一声厉喝涤荡心魂。
“行动——”
蟾宫自身后飞起,一步便将黑巾蒙面,领着树林中隐匿的上百暗士,速速地消失在夜幕下。
不一会,一声令人惊心的嘶喊声划破了夜空,杀戮开始了,他对抗皇帝的计划踏出了第一步。
脚下,数百人开始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敌我,兵器相交,猛烈的呐喊,混合在一起,在这山谷里犹如天际掠过的滚滚巨雷。
尸体,无声的倒在了旷野山地中,鲜血缓慢而惊心动魄的流淌,慢慢浸润了青色草地,氲成了暗红的印迹,如盛放在魅夜地狱之花……
原来是你啊
几个时辰前,京城那家客栈。
从男人坐到她对面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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