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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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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赫炎晋从懿祥殿里出来,俞瑾凝也没能弄明白他跑到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赫炎晋这趟的目的却是达成了,他要把这个迂腐不化的女人变成自己人,所下的功夫是真的不能少。

初初听到她因断发一事拒绝与他见面时,他真的生气了。在她眼中,他还及不上把她束缚成蚕蛹一般的典范破书,他好歹也是她的夫君,自己因她也没少下脑筋,明的暗的帮她不少,而这个笨女人居然一点都没往那方面想!

他怎会不气?当时就踹开她的丫鬟奔过来要解释!威逼利诱了一阵,也总算达成了初步计划!

如此他也看明白了,她可以忍受所有人对她的辱骂,就是不能让人践踏她视为神典来追崇的尊严,而他要做的,就是把缠绕在她身上那千层缚丝一点点的剥离!

积习难除,他为了一个女人,何苦如此?他也不得而知……

皇上旨意下

皇帝的拖延等来了神助,连天都在帮他!

当日下午,兵部收到战报,南方一支新叛变的叛军一日之间攻破了德王所辖的郡城,抓了德王作人质不说,还自命为王,独霸一方!

德王家仆不顾重病奔至县衙,将德王被擒一事吐血叙述,话中还来不及透露德王下落,便因伤势过重一命呜呼了!

皇帝关心儿子性命安危,当即便下旨让赫炎晋明日便动身前去平乱,势必要保证德王毫发无损回朝复命!

南平叛军一事看似有解救德王在表,其实不过皇帝调虎离山之计,他要赫炎晋立马就走,那边北伐一事拖不得,估计赫炎晋刚出城门口就会将人选填入圣旨。

至此,南北讨伐均有人选可用,又可彼此压制,若赫炎晋玩啥兵力不足要调用的把戏,皇帝也可借此拒绝,更可以,看其自取灭亡!

君与臣之间,不过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赫炎晋是老皇帝眼中的一根刺,他是迟早要拔除的!

赫炎晋恭敬接下圣旨,随即吩咐下去,为明日远征做准备。

所有人都忌惮他,包括来宣旨的老太监,圣旨宣完,话不多说二句,赏钱也不要,便飞快告辞!

而谁也不会知晓,这个时候的赫炎晋,造反之心不浓。

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才将他逼上了这条血路……

……

“爷,你真舍得这北伐统军大印给那些个无用之辈拿了去?”蟾宫在他身后定了许久,见他一副毫不气恼的样子,不由得疑惑道。

“如果真是属于他们的,我何必去争!”赫炎晋回身,将圣旨随意丢在了桌上,提过茶壶。

“爷,我来……”蟾宫袖下出手,急忙拿了杯子为他斟满,“爷不是一直想要去北地看看,这次真是难得的机会!”

赫炎晋饮茶时瞥了他一眼,知道蟾宫想替他委屈,他有皇命在身,时时都觉身不由己,人不是在前线指挥大军拼杀,便是回京复命。

圣旨藏阴谋

他年少时就很想到北地试试手,听说蛮族之人骁勇善战,矫健勇猛!

称臣倒好,若真有了取代之心,蛮族便是天龙的大敌!

若想天龙长治久安,作为将士迟早要和这些人正面交锋,习武之人的癖好,谁都渴望一次浴血的拼杀!

于他,不管是试练还是为将来奠基,都是他需要的!

“你愁那些空想,还不如把你的脑子放在这实事上来!”收回神游思绪悠悠溢出言语。

“实事?这……”蟾宫愣了一下,眼神落在圣旨之上,忽然清明了许多。

“皇帝让我带着德王回朝,若是德王已经被叛军头子杀了呢?我捧着骨灰盒回来,你说等待我的下场是什么?”

满是霸气的言语令蟾宫微微一怔,圣旨中的确有提及,他却没能王爷更早发现异处!

“违抗圣旨!诛……诛九族?!”

“嗯!所以你还是快点去想办法吧……否则,黄泉路上,我二人结伴同行了……”他淡淡地笑起。

蟾宫抿了唇,这都什么时候了王爷还说笑,难道王爷真不担心吗?

他偷瞄了一眼,见王爷一副不急不缓的眉眼,眼珠子一转,也乐了,“皇帝不会诛九族的!那王后可是俞相的千金,这一牵连,那得多少条人命!”

“蟾宫!你今天是怎么了?说出这话就跟狄秋一样不用大脑!圣旨是皇帝写的,他的心里装着谁?他会让俞林一家有事?”

蟾宫微微扯出笑容,脸部僵硬,“王爷言下之意……若我们不能带个活生生的德王回来,正着了道!”

“岂止!老皇帝是恨不得让我凭空消失才舒坦……”赫炎晋话语间的意味是越发暧昧不明了!

“又或许……皇帝已然知道了德王是否生还!这是死局,从王爷接旨那一刻起,我们便不会有一丝胜算……”

赫炎晋薄唇一勾,眉眼疏松地看了过去,“你到底是比狄秋进宜许多!”

…………

太后设家宴

“属下这就去联络前线的永伯和越伟,让他们先行一步去往宁城查探虚实!”

赫炎晋再次望过去,就只见淡淡一抹灰色影子消失在大门口,他不由苦笑。

半响,他微微一皱眉,似有怨气的哼了一声,扬声唤人。

“王后在干什么?”

“回王爷话,王后娘娘正在花园里指挥花匠,丫鬟们大扫除!”

赫炎晋眼底闪过一抹凌厉,挥手又将下人打发了。

起身立于窗前,远远看去,那人站在碧蓝湖水与绿叶红花交融混合的清爽气息里,矜持而清逸,于呼吸间氤氲,令他微微动容!

高阔的天,纷坠的花,透明的风……

俞瑾凝,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懂不懂?

……

稍晚些的时候,宫里的人又来了一趟。

承蒙太后惦记,在这出征前夜邀赫王一家入宫,太后在天和殿为赫王践行!

赫老将军在生时,和太后的交情不错,红香珊又是她的内外甥女儿,皇帝国事繁忙,太后帮皇帝设宴不甚客气,以示皇恩浩荡。

红香珊收到丫鬟带来的消息,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直奔庆祥殿去了。

俞瑾凝也没敢耽搁,虽然对断发一事耿耿于怀,可不去就是抗旨不尊。

思及此,让小圆将就地梳了飞月髻,为配合发髻,正装不能选,换了套粉白色的中金宽袖衫。

想着太后设宴多半属家宴性质,这身行头也不算失礼。匆匆换好装,去到了王府门边等候。

半刻钟后,赫炎晋携着红香珊踱了过来,俞瑾凝还为了今天他放权一事狂热中,一见他人现身,居然主动上前给他请安。

“臣妾见过王爷!”

赫炎晋轻应了声,视线淡淡从她身上瞟过,面色有些难看。

相比他的不动声色,一旁的红香珊却神情大愕,她失礼地指着俞瑾凝,半响才吐得出话来,“你,你居然会说话……”

俞瑾凝眯了眯眼,朝她微微笑。

你究竟多深

红香珊此刻只觉被五雷轰顶,无措间看向赫炎晋。

他是一脸淡然,原来……他早知道了!

“爷!这姐姐会说话,那为什么之前都……”

“装疯卖傻是吧!”赫炎晋接了她不敢说出口的话,眼神暧昧不明地看向俞瑾凝脸上呈现的悻色,心情又显好了许多,“你这个王后姐姐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哦,连本王都不知道的!”

俞瑾凝一惊,几乎立刻就要解释自己不过习惯使然,并非刻意装哑!

不说话,只是不想每日应付他的一班妃嫔,她还有正事要做,又不是来玩的!

然而,当她欲言又止时,瞧见身侧赫炎晋紧盯着她的奇异笑意,一瞬间又硬生生按捺住。

思忖半响,还是别逞一时口快吧!惹他动怒,收回刚到手的释权,划不来!

目光一转,含笑歉向他,只故作承受道,“臣妾自知有地方需要向王爷详解,王爷若哪日得空到懿祥殿小坐,臣妾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红香珊看了她一眼,目中精光一闪。

什么意思?俞瑾凝这是当着她的面勾引王爷吗?

赫炎晋是她的,谁也别想抢!

心中虽还有无数待解答的疑惑没能获解,可眼下看牢自己男人紧要。

她随即也付之一笑,挽上了赫炎晋的手,“爷,你哪有这闲空,不如就等妾身问罢,捡些主要的跟爷说吧!”

“还是爱妃深得我心,就这么定了……你去听她唠叨,也省得本王浪费时间!”赫炎晋淡淡一笑,紧拥了红香珊腰肢,两人一边损的,扬长而去。

俞瑾凝凝望着那道高大远去的人影,唇边笑意僵硬难消。

赫炎晋,你变脸的速度还真快!

你的爱妃若是听见你放权给我,估计比我唠叨你更可怕!

“小姐,王爷实在太过份了!你在花园里忙活了一下午,王爷对此却不闻不问,也不关心关心你手上……”

“算了!这都是我自找的!”俞瑾凝回头对小圆一笑,“人多是非多,我若是不会说话还好,这下启声,估计懿祥殿也难得往日安宁!你记得告诉小方,想过好日子,别惹红妃,听见吗?”

“知道了!”小圆悻悻地应了声,见前方的身影已上了马车,这才急忙搀扶着她追过去。

莛宴众人面

天和殿。

今晚来给赫王践行的人数不多,除去太后这位大东家,还有皇后和几名得宠的妃嫔,以及红香珊的父母,显然更像红家人在为自己亲戚做践别。

坐序上依旧尊卑有别,太后之下是皇后和妃子,俞瑾凝和赫炎晋坐一桌,对面是红香珊的父亲,而红香珊却没太固定的座位,太后疼她,让她与自己同桌。

酒宴上,彼此都相谈甚欢,赫炎晋言辞幽默,捡些行军打仗时遇见的奇闻,也能让这些深宫女子听得痴迷灿笑。

酒过三巡,思及明日赫王动身,太后难免触景生情,说起那年自己还为皇后,陪先帝一同为战功赫赫的赫老将军送行场面不禁潸然泪下,言语之中九分思怀一分暗示,过往的盛世辉煌不再英雄亦已,如今这天龙,还待赫王效仿家父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俞瑾凝看着赫炎晋无论面对何种暗示都照单全收,一副忠勇的态度,心里居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在衍生,对他笑容背后的真面目,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太后在眼前,不得心思散漫对待,她忙敛去了满腹疑惑,专心伺候着。

殿上,有一道妒意甚浓的目光时常瞟向她,她知道是红香珊,那人不满她与赫炎晋坐在一起,对着太后上演一副恩爱夫妻的画面,时不时就拿这眼神戳她!

她不禁苦笑,赫炎晋心里只有她红香珊,难道做戏看不出?就连赫炎晋对她的心意红香珊也在怀疑么?

除去那道妒忌的目光外还有另一道落放在她脸上,那道目光只出现过一次,她几乎察觉不了,不淡不浓,不痛不痒,若不是她偶尔会看一眼红香珊,还真没发现到。

那是太后身边一名敛眉低眼的太监,他站在红香珊身后,尽职尽业。她也是在回望红香珊之时,恰巧碰上的,一道别有深意的目光!

晚宴持续到一名宫女入殿禀告,说是花房里有株昙花即将绽放,请太后移驾花房。

演一番情深

俞瑾凝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昙花会在这时节盛开,倒是稀奇!

太后一呼百应,叫着在座的人都随她一同去看着昙花吐艳,共赏花期。殿里哪个敢扫兴,全都附和着起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跟在太后身后,朝着花房那边赶。

出到殿外,赫炎晋将他的披风用力拽下,搭在她肩头,将她整个身子包笼。

俞瑾凝因此顿住了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披风,看着他嘴角深不可测的笑意,不知他此举,只是习惯还是……

可还不等她反应,他却做了另外一件更让她意想不到的事,牵住了她的手,慢步在后。

太后和红香珊正巧回头,太后眼里有几分恍惚,像是依稀想起了自己和先帝,而红香珊面上的嫉妒却更甚了。

不知是怕红香珊的逼视还是自己体内的规矩在作怪,俞瑾凝当下使劲挣扎了番,包裹手掌的温度越发炙热之外,她没有得逞。

他带着她慢步在被百花簇拥的殿宇阑干内,他俊逸清朗的侧面,悄无声息地印在了她的心口!

行至半路,她忽觉肚上一疼,手不自觉用力,赫炎晋察到异样,停下了脚步。

俞瑾凝抬首看了眼前方的身影,各个还兴致高昂,她不知道现在的请求是否会让大家扫兴。

“怎么了?”赫炎晋见她半天不吭声,知她那死要脸面的性子,遂以压低了音量相询。

俞瑾凝面色赧然地看了眼他,又开始了犹豫!

可是,肚子真的很痛……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痛啊?”赫炎晋据她动作提示地问,问罢自己的脸色也沉了几分。

见瞒他不过,俞瑾凝心跳紧张地闭了眼,轻拽了下他的胳膊。

“王爷……臣妾想……”

“想什么?”他不悦地皱眉,却没料到自己的火气已经让音量加大,前方的身影闻声,已然停了下来。

俞瑾凝睁眼诧异地看他一下,他是故意的吗?她都已经说了!

谁道君风流

“你再这样别扭,本王不管你了!”赫炎晋真的有火。肚子疼这种事能忍吗?他这位典范王后是不是真当自己是神啊?

被他一击,俞瑾凝只觉心慌的同时肚子是更疼了,她慌乱地低下头,有力咬出几个字,“出恭……”

见状,赫炎晋嘴角不由自主地高翘而起,一瞬间又掩盖下去。放开她的手,朝着太后请示,太后明白地点了头,只吩咐让他们速去速回,领着大队人马又继续前进。

赫炎晋拖着那位只想找石缝钻而路都不看的王后七绕八弯的,在一处梅林深处停了下来。

“去吧,本王在外等你!”他放开了她的手,努一努嘴,朝茅厕的方向。

“谢王爷!”俞瑾凝感动地福身,直直地便往那边去了。

她很感谢他能领她过来,梅林这头黑黢黢地,火烛光线太暗,若没有他说在外等候,她一定会出丑的。

……

月亮隐近云层,光秃狰狞的枝干深处,高大假山的夹缝旁,只见一道黑影无声闪过,瞬间消失在夜幕下。

“初时收到你的纸条,有何急事找我?”片刻后,假山边,传出一句男子的低语。

“你脱开身了?确定安全吗?”这句是个女人所说,音调压抑极低。

“我的披风在她肩上,有她助我……萌儿,何事寻我?”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你明日就要远征,我们又有许久见不了面,我……我舍不得你!”女子轻叹口气,听起来幽幽的,满富感伤。

男子沉默了片刻才道,“你这性子真是让我恨!平日里呆在这就已经够我忧心了……”

“我乐意!”女子轻笑着打断,“听闻皇上要你这次带德王回朝是吗?这是局吗?”

“嗯!”

“这么说,德王是真的不在了?”

“或许吧!若是皇帝藏起来,短时间内也没法找到!”

“要我做什么?”

“萌儿……别在暴露自己,我不需要你做什么!”男子声音听来甚怒。

“如果我偏要呢?爷,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是你的女人,你干嘛跟我客气!”女子即变态度,改了称呼。

“你这性子……”

“我知道该怎么做!爷放心,我一定会为了你……好好保护自己的!”

“爷……我想你了……”女子声音轻轻低下去。

一阵清风拂过,夹带着假山后微微溢出的艳浓嘤咛……

花下缠心结

俞瑾凝出来时,只见赫炎晋微蹙双眉自立等待,他显然未曾动过,只因肩头灰衣上反射一层霜银。

见状,她加快步伐走了上来。

不待她言语,他率先压低嗓音对她说道,“怎去了那么久?若错过花期,是你一大憾事啊!”

闻言,俞瑾凝急忙致歉,大眼巴巴地眨了两下,信以为真表现出淡淡失落。

“走吧,应该还能赶得及!”他又把话圆了回去。一把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地牢牢抓在手中,俞瑾凝羞红地低下头,却错过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

直到梅林中脚步声渐行渐远,假山后,有一抹纤细的身影显出,望着那端高大的背影,暗咬了牙,背道而驰。

赶到花房,昙花盛开正浓,“昙花一谢,顷刻永恒”,昙花白天不开,除夏季不开,开后不久即谢,但若开花通常也要一两个时辰才谢,他们虽有延误,但耽搁时间总没长过花时。

花房中,昙花满展于架,黑夜下一同盛开,在枝叶翠绿中可见美姿秀色。

此时,清香四溢,光彩夺目,花盘硕大,花瓣重叠,犹如大片飞雪,甚为壮观。

俞瑾凝理解了赫炎晋言中所提“憾事”。的确,这样壮观的昙花怒放实在少见,因时节所限,皇宫里,花房的护工需每日强光催长,才会偷天换日在这三月底,让太后欣赏到这一瞬间的永恒。

“好美!”俞瑾凝心中微微激荡,竟不自禁称赞道。

“嗯!”

身边有声淡若清风的应和使她一怔。

转眸间,便见花前那个玉颀风逸的男子对着她微笑着,她脸一热,急忙别开眼去。

在旁的红香珊,随即不悦地嘟了红唇。

晚宴在一阵花海中落下帷幕,太后不好久留,道明日赫王出征,路上奔波无度,便是早些回了去,也好有个充足的睡眠!

赫炎晋谢了恩,领着两位夫人拜别过太后,与红氏夫妇在殿外分道扬镳。

慢慢去体验

马车一刻钟后回到王府,入门时,红香珊黏得赫炎晋极紧。

她是怕赫炎晋今晚会到懿祥殿就寝吧!晚宴上见他与俞瑾凝眉来眼去,大大出乎她意料,如果她会知道赫炎晋突然对俞瑾凝转变了态度,她也不会挨着太后坐显得那样防备不及。

她是个行动派,现下就防着他二人还有别的接触,哪怕赫炎晋明日便动身南下,她也不想他再跟俞瑾凝有多一丝一毫的纠缠。

“爷,今晚不如到珊儿这儿来吧,珊儿入宫之前特去庙里求了只平安符,要送给爷!”

“哦,”赫炎晋勾唇一笑,语气又恢复一贯的慵懒,“那是个好东西,行军打仗之人最好这个,爱妃乃福气之人,本王得此加持之物,此去平乱,一定所向披糜啊!”

“爷夸奖了才是……”红香珊被赞得心旌摇曳,满面春光,“打胜仗那是依赖王爷智谋足够,调兵如神!珊儿妇道人家不懂罢了,只得托些信物才觉安心!”

赫炎晋顿时停下了脚步,语气转变极快,“王后可有什么要送与本王的?”

俞瑾凝在他二人身后走,神思漠然,听他二人言语相谈甚欢根本没自己啥事,压根就没多大专心。却不料赫炎晋忽然就停下不动,她差点就失礼地撞了上去。

幸好反应及时没让自己出糗,心跳未平,又闻他话中之惊爆,嘴角硬是狠狠地抽了下。

“是啊,姐姐,你给王爷准备了什么?”红香珊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她抿了抿唇,沉默了好半响,才细若蚊吟道,“没有……”

话音落,她便能感觉到射来身上那道目光的狠厉,就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又是好一会,一阵冷风扑面,那是赫炎晋一甩袖子,被气走了。

她知道,这话说得不该!

也知道,红香珊都能猜到的结果赫炎晋哪有不懂的道理?

可他……为何要问?问了又要生气?

低着头,不敢看那位正上火的主,俞瑾凝暗暗发誓,她回去一定闭门思过,《女诫》抄写一百遍,认真复习伺夫之道。

她只当是自己疏松散漫了规矩,却不曾想,规矩简单隐讳,涉及夫妻相处需要的是了解和心意相通,而非寥寥几字所能全部概括!

臣妾祝王爷

夜,很静。像树叶跌落至湖面,无声无息。

俞瑾凝忽然感觉到,有道呼吸不是自己的,却在自己耳边轻轻响起。

她凝神细辨了一下,刹那间,一阵巨大的恐慌席卷全身,飞快地跳起了身子。

身边真的有道暗影,莫名出现在自己床上,她当下就要失声大叫。

“是我……”

声音卡在嗓子眼,过了半响她才循声望去,看到那人撑床坐起,五官俊美熟悉,仿佛是精心雕刻的容颜,长长的黑发用玉簪绾着。

“王,王爷?”

“除了我还能有谁?”男人轻嗤了声,俊美的脸上满是鄙夷和愤怒。

俞瑾凝眨眨眼,他那是什么表情?

深更半夜一声不吭跑到她懿祥殿来,还不许她发现之后惊叫吗?

敛了心神,她朝他挪进,跪坐在他身侧,紧蹙着柳眉,一时想不明,他今夜为何会到她身边来?

“本王明日就走了……”

“臣妾祝王爷此去平乱马到功成,尽早与德王一同凯旋回朝!”她心急地抢断他的话。

几个时辰前,他还在大门口对她发了一顿脾气。

她知道是自己准备不足,生气也应该!

回屋时还不忘叮嘱自己学得精明点,这次听他再提起,就算她没有红妃的平安符,但贺词也不能再怠慢了去。

可是她话语说罢,室内却陷入了一阵无法言明的压迫安静中,他没吭声,就是呼吸急促了些,带着怒气。

俞瑾凝心下大惊,认真思索自己又是哪儿做错?

紧张地绞着双手,是不是自己无论做什么?他都不高兴?

心里忍不住惶恐,暗夜下,她也大了胆子,想看一眼他的表情再做定夺。

可谁知一抬眼,才发现室内光线并不暗,他倚在床头,目光愤怒地瞪着她,绝顶精致的五官流动着琥珀般的明艳,就是一双英气的眸,幽深如潭……

她一下便被他的眼神慑住,注目久了,便把一刚开始的思量给抛到了脑后。

臣妾心不服

他上下看了她几眼,突然一笑,“本王要你来抢什么话献什么媚?虚伪!”

虚伪!

又是这两个字!

俞瑾凝心下钝痛,她知道自己的行为举止在很多人眼中都带几分木讷和虚假……

但之前说的预祝他平安回朝的话语,她是发自真心的!

“王爷,臣妾自知没有妹妹那样懂得服侍王爷,但王爷即为臣妾的夫君,便是臣妾的天,臣妾不敢用违心奉天!”

虽然她的解释是越说越小声,但他还是一字不落地全听了进去。

心下顿觉愉悦了些。他装模作样的冷哼了两声,忽然一伸臂,将她整个掠卷进怀来!

俞瑾凝诚惶诚恐地倚在他怀中不敢乱动。

他是她的夫,夫妻间还有比这个动作更见不得人的事,她是即怕又惊。

再加上好不容易才让他消了气,打死她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挣扎什么?

他就这样拥着她,低眼看着她娇羞的容颜,眼波流闪,难得在这样的环境中放松自己的心情。

俞瑾凝见他没再做多余的事,身子也慢慢地卸了紧绷,安静地靠在他心口,听着他洪武有力的心跳声。

“本王明日走后,王府的大小事务都要王后你操心了……”

话音落,他见她动了下,似乎又要挣扎起来表明她的决心,他抿了唇,大掌狠狠地压着她的腰身,见她扭动几下后放弃,才又继续,“管家会把帐房和书房的钥匙给你,你若是觉得闷,书房里有些书很‘适合’你看!”

“臣妾知了!”俞瑾凝用心记下,听他放权一事居然还有升级,眼眉绽开了笑意。

他狭长的眼角瞥见她的喜怒于色,也微微勾了唇。

“王后有何需要的,现在跟本王提吧!”寥寥几字,有他隐而不发的意思在里边。

俞瑾凝眼睛一转,立刻从他怀中溜起,色正道,“臣妾想要王爷一个恩典,臣妾回宁的次数可以多些吗?”

……

臣妾很害怕

赫炎晋眼角一瑟,良久,才意味深长地说道,“自然没问题,无需求恩典了,恩典求多了,你还不起啊!”

俞瑾凝一怔,一时竟不由心折,他似乎话里有话,难道他已经看出她一直偏帮娘家?!

慌乱间抬眸,却见他眉眼明亮,似乎没有别的察觉,这才稍稍安下心去。

“夜深了,本王今夜便在这寖了,伺候本王更衣吧!”

“是!”

赫炎晋斜眼看着她的乖巧听话,不由冷笑,要让她一个王后做些不反抗的事,还就得往她嘴里塞糖!

他要不是应了她的要求,她会这样乖乖来给他更衣吗?

答案是,绝不可能!

你俞瑾凝的个性,也就这么简单而已!

为他将薄被盖好,俞瑾凝还头脑发热地往里挪了下,倚在他身边躺下了。

头刚枕上枕头,却发现脖颈下还有一凸起物托着她的头,还没想明白那是什么?身边的人已经一个翻身,压了下来。

“王爷……”

她心惊胆颤地伸手抵在他滚烫的胸口,看着暗夜下他灿若星辰的眸,瞠目结舌。

他忽然就笑出了声,大手抚上了她身侧黑亮的发丝,缠绕在指上。

“王后,你说本王是你的夫君,不是只图口快吧!”

“臣妾……不敢……”她心一紧,憋气让脸羞红,“可是王爷明日就……唔……”

他早就烦她一口一个王爷一口一个臣妾的说话了。

这种时候,他怎还有耐性听她长篇大论,他不主动堵住她的嘴,他知道,她能说出一大段即扫兴又冗长的唠叨。

“王……”

“你是本王的女人……你还想反抗什么?”他的唇贴着她的,言语清浅却带着对她拒绝后的愤怒。

俞瑾凝眼下满是惊慌,如此贴合的身子,近到不能冷却的呼吸,他深暗的眼眸,还有他袖上的淡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紧张,害怕。

她不是想抗拒,只是本能地,要逃开这样暧昧心跳的氛围。

臣妾明白的

或许,让她蒙上眼睛,把她敲昏也可以……

赫炎晋深深地看着她,虽然不懂她脑中在想什么?但她眼底的神色,不是心动期待,而是害怕……

这样的眼神,让他受伤!

他从来没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让她足够的时间来适应环境,一点点地施计靠近,难道做这么多,她看他的眼里,难道只有害怕吗?

一霎那,心像被利剑刺穿。他俯身低下头去,狠狠地噙着她的唇辨,俞瑾凝吓得赶紧别过头,但他却更大力的捏住她的下颌,然后狠狠地覆了上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不要……”她呼喊着,奋力想要推开他的胸膛。

但赫炎晋像是没听到一般,将她强压到了床角,强势而霸道地侵入,使俩人的身体紧密贴合。

“那你想要什么?”他抬眸冷笑,眼中浮现出窒息的怒。

她整个人愣了下,僵直着背,与他眸底的暗涌紧紧纠缠,片刻,颤抖地闭上了眼。

他们是夫妻,有些东西,她是必须要给他的!

成婚三月,春宵一刻却一再被推迟,他一开始不待见她,她也只想做好父亲交代的事不和他有过多牵扯。

虽然是这样,她骨子里还是接受了自己是他妻子的事实。

妻为夫纲,成为他的女人,是早晚的事!

唇上的贴附很温柔,不像之前他霸道的索求。

这次,似乎有了很多的耐性,像是在消除她心中的防备。

俞瑾凝不知该怎么做,双手紧紧地攥着身下的被褥,一概地紧绷承受。

感觉到她的异样,他睁眼看向她,吸吮她唇瓣的动作没有停止,灵舌反而一下撬开了她的贝齿,强迫着她的丁香和他纠缠。

他看着她痛苦地蹙了下眉,似乎想自己放松的样子,却所求无门,眉是越蹙越紧了。

整张小脸,因为呼吸不顺,胀成了一片红云。

赫炎晋眼角一缩,离开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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