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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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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你怎么了?”扶邦忽然抬头盯着前方那道人影,“蟾宫的飞羽虽短,但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难道我还不明白你的心思,你要我去作秀,我也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承认我想偷懒,但找女人做威胁样子才最真啊,你莫不是让我舍近求远抓那禁卫军队长吧!”

微微露端倪

他那最后的话,便和赫炎晋想说的那句“那时你需要找她吗?”对上了。

看来扶邦是了解他心思的,赫炎晋瞪了他一眼,悻悻作罢。

说起来,那女人不是俞瑾凝,换成是别人,就对了!

“此事到此为止,”赫炎晋黯然一叹,刚才的阴狠锋利瞬间消逝,他看来分外疲惫,“我比你们更蠢,我竟然抱着那万分之一的希望,以为她不会出卖我……”

他突然住口,转过身,沉默伫立,室内静如死水,唯闻呼吸之声。

扶邦盯着他长身玉立的背影,紧紧咬着下唇。

五哥这又是怎么了?先为一个女人冲他发火,现在又说出如此难以理解的话!

他抱什么希望?

对那个听说是古板诫守的女人抱有希望吗?

五哥想攻心?但因为什么呢?

“五哥,想对付宰相,方法千万,你为何非要选择从王后着手?不觉得这样浪费时间吗?”

蟾宫闻声望向扶邦,这话也是他想说的,但若扶邦得见下午时,王爷宝贝王后那程度,或许就不会以为这里面有什么阴谋算计了。

他似乎悠悠想起很多年前,王爷有一日,失魂落魄的回来……

难道,这跟王后有关?

良久,赫炎晋一叹,无限疲惫地挥手,“不必多说,下去好生将养着,有古大夫妙手回春的药剂,你的伤择日便能好起来!”

扶邦懒懒地应了声,退了下去。

蟾宫陪着那道透着落寞气息的身影许久,才见他动作,随即跟了上去。

负手沉默而行的赫炎晋头也不回,淡淡道,“你去老头子那,看看他有什么好药,能……散瘀活血的,都给本王弄过来!”

“是……”蟾宫恭敬地站在了原地,目送那道身影消失在转角,这才苦笑连连的转身,朝着古大夫的医庐走去。

古大夫有一癖好,喜欢研究好药,但好药他必自己藏着,连王爷都求不得,现在,王爷是命令他用抢的!

昏迷尤未觉

俞瑾凝到后半夜才醒转,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锐痛,头也痛!

昏迷中不知哪个坏人在她耳边大吼大叫不让她安宁,她盯着熟悉的床帷愣了片刻,才抬起酸硬的胳膊撩开帘帐。

“小圆……”

声音沙哑无力,开口才知她渴。

小圆双眼通红地近到床边,将一早准备的茶水递了过去。

俞瑾凝是首次这么不顾形象,贪婪地喝着。

她自然不知自己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圆眼底滑过一丝诧异,幸好收敛得快。

“你眼睛怎么了?”俞瑾凝将水杯递过去,昏昏乎乎中随口一问。

“没事……娘娘,你身子要紧,还是先躺下吧!”小圆怕她得知自己是心疼她伤着了,会像上次那样教训。忙放开手中托盘,上来搀扶她。

俞瑾凝经提醒才发现自己胳膊膝盖四处多余的厚肿。

脑海中一幕幕飞过今早出门,遇袭,被救,被吓的片段,头脑又是一片雪白,仿若被雷电击中般全身僵硬。

“我……王爷,王爷是不是知道我面圣了?是不是知道了?”回过神那会,她哪还顾得上休息,伸手就抓着小圆的胳膊,焦急地询问。

“奴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小姐在王爷软轿中晕了过去,回府时是王爷抱着小姐出来的,随后就召了大夫去了庆祥殿,晚膳后是王爷命人来通知奴婢二人,把小姐接回来的!”

俞瑾凝身子立时一阵猛颤,脸色痛苦难以自抑。

“小姐,你怎么了?你哪儿痛?”小圆吓得不轻,血色尽失地询问。

“胳膊……哎哟,这是什么?”仿佛千钧重量从心头消失的那一刻,俞瑾凝才感觉到胳膊上那撕扯入心的疼痛。赫炎晋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四肢突然疼痛剧烈,还用那么多的草药包着?

“可能……可能是小姐之前摔跤了,伤到这些……”

“不可能,一定是赫炎晋干的!”俞瑾凝一脸仇视地瞪着窗口,心绪难平!

自有转圜地

她从小到大也没摔过,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摔跤而已,也会伤成这样!

一定是,一定是赫炎晋使了什么卑劣手段,在对她警告!

人世间最恐怖的人并不是出手招招致人于非命的杀手,而是笑里藏刀,深藏不露的隐忍之神!

她略带恐惧的眼神在看见小圆一双透着诧异的眼睛之后,心神一凛,才知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失礼于人前,哪怕是陪伴在身边多年的丫鬟,她仍旧是过不了那道槛,当下即窘迫地别开脸,将薄被一扯盖过头顶,遮去那双颊上的血红如霞,随即闭目入定。

半响,她闷闷地声音才从被下传来,“我没事了,你们去休息吧,不用守着了!”

虽然看不到她掩盖在被下的神情,小圆却敢肯定,手里这瓶王爷丢来的药,小姐是肯定不擦了。

当时看着小姐四肢包着草药,她和小方都急哭了眼。

王爷这瓶药,听蟾宫大人说有不留淤疤之功效,她和小方还感激涕零地给王爷磕了好几个响头。

没想到小姐一醒来就咬定是受了王爷欺负。

想起上次王爷当着众多妃嫔朝小姐泼水一事,小圆也气不打一处来。轻声出了殿,便将那瓶药丢进了花丛里。

……

第二日的早朝,皇帝对昨日发生的袭击事件展开了询问。

赫炎晋一问三不知,采取缄默的态度。

被皇帝逼急了,话锋一转,才斗胆请罪辩护自己当时心里只装着王后的伤势,别的什么都记不住!

话落之前,还带一句:当时还有宰相可以作证!

俞林一听这小子把话绕他身上,暗地里不知咬牙多少回!

他是在场,可他根本没看打斗圈内的事,赫炎晋真要与匪徒眉来眼去他也不会知晓。

可也不能对着皇帝说他昨日因九女出现一事因私忘公,只得吃瘪地在旁搭腔,承认了赫炎晋的说法。

大殿里就匪徒来历展开了激烈的探讨,赫炎晋始终一副身处事外,概不理会的姿态。

一扯到蛮族

话题兜兜转转得了结论,兵部尚书脑袋瓜里天马行空的本事可真让赫炎晋佩服,硬把那些匪徒归类成北方蛮族。

大殿内,顿时又是一片哗然!

蛮族是什么人?

心狠手辣,凶残成性,霸卧北方,觊觎中原,屡屡侵犯天龙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较之天龙国内那四方恶派,蛮族与天龙早已是民族间的恨怨,彼此不是你生就是我亡的誓死敌对,没有招安一说。

皇帝还未追究,掌管京城治安的兵部同知大人“咚”一声就跪在了金銮殿上。

蛮族刺客可千里迢迢经过广平、幽州、孟庄、霞关等郡县潜伏在京城,再到宫门外兴风作浪。一路过来,竟然没人知晓通报,如此监察不利,任刺客光天化日之下无惧无骇,任皇上龙体受此威胁,同治大人也知自己此时百口莫辩,唯有自行请罪,方能保住项上人头一颗……

赫炎晋颇为同情地看了眼他,目光深邃,意味不明!

皇上厄怒,二话不说便把同知大人打下了天牢。

再论袭击事件,当时有不少武官在现场,兵部尚书也免不了要到阵前调兵遣将,他将历历在目的打斗场面说得那叫一个龙飞凤舞,唾沫星子横飞!

兵部尚书才奏罢,紧接着又是吏部、工部、户部尚书也纷纷出列。

提及北方蛮族近几个月不停骚扰我天龙边境,就人事、建设、民政等方面影响巨大!

边境百姓人心惶惶,万人举家搬迁,若是这些人全部涌入京城来,不仅耗费人力打理,还不利于安民利心。

朝堂上熙熙攘攘好似菜场,口口声声地,都是势必声讨蛮族,扬我天龙国威的废话!

天龙国内烽烟四起,好不容易借助赫炎晋之力稍稍平息。

安稳日子没过上几天,现在连俯首称臣达百年之久的蛮族都想伺机来犯!

皇帝哪堪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人家都杀到家门口来了!

……

出兵必须的

出兵,必须的!

不展示我天龙国威,这些蛮夷是不见亲棺不落泪!

可是派谁出战征讨?

眼下又成了困扰皇帝的一件大事。

他左眼瞟宰相,右眼瞟赫王,都想他们举荐个谁!

在他心里,他始终惦记着赫炎晋手头已握牢的三十万兵马。

出征北伐那是大事,代表的是泱泱大国的声威,兵力能少得去哪?这一加又一加,全国的兵力都快全到赫炎晋手里了。

再看赫炎晋态度,始终一副不阴不阳,不稳不乱,只等承受的样子,皇帝是愈加犹豫了!

说俞林,今日被赫炎晋莫名提出来当证人,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他虽然还查不出昨日的刺客是否真如兵部尚书所说是蛮族人士,可话语一出,谁都会顺势把重压丢给赫炎晋,他是天龙现在的战神,有他出马,万无一失!

但他与赫炎晋的战线划分得很清楚,不惜用自己女儿的终生幸福为代价安插在王府里做眼线。他的心偏向谁,全天龙的人都知晓。

他俞林誓死效忠的人只有一个,当今皇帝!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皇帝分忧是他份内事。

皇帝忌惮赫炎晋,眼下不做表态,定然也是不愿意依了大臣们的意见再对赫炎晋下权。

可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经验丰富,能一战稳胜的人物举荐上去,遂以也闭口不论。

其他人,力拥赫炎晋带兵征讨的呼声占了半数,而另一半,则是附庸宰相的沉默,以赫王兵力在南,大军动迁费时费力为由,推荐了另外几名将军人选。

皇帝当即没下决策,退朝之前留下了宰相。

赫炎晋也不意外,知皇上一直对他虎视眈眈又碍于利用得当没还他以颜色。

君心难测嘛,皇帝就这样定下统军人选,便失了高于人心之上的伟大智慧!

不是他的,强求不来!

他还年轻,他有大把时间可以等,他从来都等得……

但愿那位新晋的将军能承担起皇上的重任,否则失败收场,贻笑大方,皇上颜面何存?

花园人心动

蟾宫没法知道朝堂之上的争烈之汹涌!

但他也经过反复思量,觉得这统军大印是王爷十拿九稳的。

可是王爷下朝后却一副对兵权落谁手中一事兴致缺缺,他又摸不准了!

王爷设计,向来都在掌控之中。赫老将军当年的人脉,王爷的韬光养晦,心若渊谷,都已是大事成功的一半!

他很不明白王爷为何不趁胜追击?如果这次北伐不成,王爷接下来的行程全要打乱。

他好似伤春悲秋不着头绪,而王爷一回府就招了红妃,郁妃和新进的两位夫人花园游春,好像入了这王府自己家里,外头的天下事都跟他毫无牵连一般!

这叫做忙里偷闲吗?王爷心里,又在思量着什么?

“连日里忙碌,也没好好去看过你们!今日此等美景,莫让美人与花同凋,来,爱妃们陪本王饮下这杯!”赫炎晋笑道。

“谢王爷!”四美人皆喜,嗲声嗲气,掩面而笑。

红香珊抓过了面前的角杯,借着三分酒意没入了赫炎晋怀里,红唇微嘟着,劝他饮下了那杯酒。

“爷好坏,这两日也不到我屋里坐坐,妾身还以为王爷又是被哪个绝色美人缠着分不开身呢!”红香珊娇娇嗲嗲的话语让蟾宫禁不住往后挪了几步。

赫炎晋勾起了她精致动人的下巴,含笑的目光传射出一抹令人看不透的色彩,“红儿胆子是越发大了,王后都不管本王纳几个妾收几个人,你倒是先起了怨言!”

听他忽然提及王后,红香珊心里忿忿,柔软的身子似一只刚刚出水的八爪鱼,拼命地往他怀里黏,“爷可真是错怪妾身了,妾身只是想爷的紧,这叫吃醋。那王后不爱爷呢,她自然不会有意见!”

趁俞瑾凝不在损她一损,给她丢个黑锅背背。

哪个男人会愿意听见自己的女人不爱自个的,王爷要是听进这话,一准让王后吃不了兜着走,就像上次被泼茶那样!

可惜,真的可惜……

把王后叫来

可惜她红香珊的如意算盘再精再妙,还是算错了。

赫炎晋眼角不带痕迹扫过她的脸,被她眼底那狡猾的光芒一挑,已经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爱妃所言甚是,王后和本王不过一场联婚,但却把该属于爱妃的位置夺了去,坐其位不谋其政,这王后需要得到教训才是!”

“爷这话说得珊儿心惊肉跳的,”红香珊得意满满地搂着他健硕的臂膀,插着一朵娇滴欲脆的栀子花的发髻也刻意地贴向他宽阔结实的肩头。“做不做王后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王爷心目中有珊儿就足够了,想必王后姐姐也是因为从小受缚过当,才导致现在清心寡欲,不如就趁今日,让王后到这花园里来,妹妹们在旁给她开导开导,一同为王爷助兴!”

表面上表现得谦恭大方,实际上她一己私欲,便是想让俞瑾凝来看她如何跟王爷恩爱,过后再给她重重一击。

让她俞瑾凝知道他红香珊的厉害,以消除昨日她与王爷独处十个时辰会带来的某些隐患!

赫炎晋阖下三分眼睑,看着她心机外露的样子,心底只觉一阵好笑。

但精明睿智的他心里却有他的打算,他也想见见那个人……的伤!

“蟾宫,去把王后请到这花园里来!”

蟾宫闻声应下,转身出了院门,吩咐了两个丫头去请,独自又转了回来,默默地候在亭子外,还是那副双手掩于袖下,谦卑有礼的姿态。

半响,出去的两名丫鬟带着一人上了水榭,赫炎晋眼角不经意一瞥。

看见来人不是她!

顿时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奴婢给王爷请安!给各位娘娘,夫人请安!”小圆行至亭外台阶下,下跪叩礼。

红香珊回眸看了眼赫炎晋阴沉下去的脸色,暗自冷笑了声。

目的似乎完成得过早让她意外不已,现在不用她做什么来刺激,王爷好端端的心情被不长眼之人破坏,那就等着尝厉害吧!

又犯老毛病

她从赫炎晋怀中起身,站在他斜侧,为他舒气压火,“爷别动气,妾身想是王后昨日受惊过度,这会还没醒呢!不如……”

“真是这样吗?”赫炎晋似乎没听她说话,目光狠狠地盯着地上颤抖的身影,咬牙切齿的吐出五个字来。

“回王爷的话,娘娘已经醒了,但娘娘没法过来……”

“去,你去,”赫炎晋邪恶地打断她的回禀,指着一同下跪的另两名丫鬟放出狠言来,“把她给本王叫到这来,既然醒了为何不来?难道还要本王八抬大轿亲自过去迎接她才肯出殿门?她眼里还有没有本王这位夫君在?叫不来,你们统统都到后院领板子!”

赫炎晋忽然发了狠,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王爷这火点得太猛,似乎还不在红香珊计算之内,她怔怔地看着浑身上下散发出危险气息的男人,不自禁觉得呼吸紧张。

她领着众姐妹跪倒在地,颤声求道,“王爷息怒!”

亭外一直沉默寡语的蟾宫也微微蹙起了眉头,这是第二次看见王爷不受控制地动怒,区别虽在毫厘,但也够他紧张万分!

丫鬟连滚带爬地正要走。

小圆却壮着胆子在这时挺身而出,将王后不能前来的原委续道,“王爷请息怒!王后娘娘让奴婢向王爷请罪,王后娘娘真没办法来,她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敢毁伤,昨日却被匪首利剑削去一段长发……辜负了父母赋予,实觉不孝,此刻正闭门思过……”

“住嘴!”赫炎晋又一声喝断。

不怒反笑,“好一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用这个来避开本王?虚伪的女人!”

蟾宫闻言,心底止不住失笑,王后,你还真……

猛然间察觉气氛僵凝,抬眸看向主子,见他眼中泛起惊涛骇浪。

远在亭外的他也禁不住心头一凉,周身止不住寒气上涌。

了解王爷的他知道,王爷此时快要被气炸了——

……

你这个笨妇

啊!

王后,轻易就挑起了王爷的怒气!

你今日真让蟾宫开眼了!

赫炎晋逼近不停瑟缩的小圆,阴冷寒鸷的目光,直射向她颤动如落叶般无助的身躯。

“你家主子这借口真烂!本王这就去撕了她那层面具!”说罢,一脚踹开小圆,直杀懿祥殿去了。

蟾宫等了片刻,见那抹狂扬的背影下了水榭,这才上前将倒地的小圆拉起。

哎!只愿这小丫头不要怨恨王爷才是,爷也是怕怒气太大伤了娘娘,才拿你垫一脚的。

“没事吧?还不快回去伺候!”

“是……谢谢蟾宫大人!”小圆哽咽地点头,捂着胸口急急往懿祥殿方向跑去。

蟾宫回头看了眼亭中仍目瞪口呆的众美人,脚下抹油,也速速离开了这即将怨气横生的小天地。

……

俞瑾凝一手拿着木梳,一手托着青丝,深情幽怨地盘算着,还得闭门谢人多少日才能让发丝长回原先的尺度?

《女诫中》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是为孝始……

如今她做了件大不孝之事,她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有一个早上了,把自己锁在屋里不敢见人。

“王爷……”

屋外忽听一声喧哗,俞瑾凝浑身一怔,不好,他怎么来了?

俞瑾凝的眼中陡然慌乱一阵,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单衣,立刻从椅上蹦起。

在赫炎晋闯入前,争分夺秒地披起挂在衣架上的轻纱,然后慌乱地想找个地方藏身。

她刚刚拔开珠帘,大门就被满脸怒气的赫炎晋一脚踢开,她想都没想,直接冲向了梳妆台边的角落。

“你再跑!信不信本王打断你的腿?”赫炎晋阴森地吼道,眼里满是怒气。

俞瑾凝脸色刷白,紧攥着裙摆刹住脚步,僵硬地站在厅中央,浑身绷得死紧。

“怎么?又跟本王装哑巴?你昨日都在蟾宫面前现了脸,你还觉得还有这必要吗?”

凝遭晋斥责

俞瑾凝浑身一怔,瑟缩地不敢接触他愤怒的眼眉,可他落在自己身上那道凌厉的视线,早已让她脊背凉透。

“王,王爷……臣妾给王爷请……”

“请什么?虚伪至极,你觉得这会请安还有用吗?”赫炎晋毫不客气的咄咄相逼,俊美的容颜因愤怒而微微扭曲。

俞瑾凝心下猛地一颤,断发一事让她太过悲伤忘了拒绝赫炎晋的后果,而看见现在犹如魔鬼俯身的男人站在面前,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是,她是不想看见他,原因有二,一是仪容有损,二是,她怕他!

“回,回王爷的话……”

“本王不听解释!”赫炎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见她整个人像只兔子一般蹦了下肩,心底那点怒火总算灭去了不少!

这个死女人,一面怕他又一面跟他对着干!真不知道她的猪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好整以暇地看了她半响,自己不做声她也一脸惊颤惶恐不知所措的样子,忽然,他就步履沉稳的走进屋内。

俞瑾凝一双美目赫然瞪大,随着他缓慢移动的脚步,一步步往后退去。

“你怕我?”赫炎晋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

芙蓉如面柳如眉,明眸如水绿鬓如云,冰肌如雪纤手香凝,肩若削成,腰入约素……

没想到她不穿平日里那些包裹严实的衣衫,整个人会如此动人。

“回王爷的话……”

“行了!住口吧!本王不要你的解释!”他气急败坏地将她的话堵回去,她还是改不了那死样子,他讨厌听她说话!

“臣妾罪该万死……”

“我让你别说话!”某人脸色已黑沉如炭,咬牙切齿,吱吱磨牙。

俞瑾凝咬了咬唇,花容失色地看着他狂怒的模样。

王爷生她的气,连给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为之前她拒绝赴约而生气,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他不是一向都不待见她的?

上次寿宴,他还嫌她在那碍眼,泼茶把她赶出视线来着!

王爷莫这样

“王爷,臣妾若有什么……”

“我让你别说话——”他的言语忽然狠厉起来,实则自己气得就要吐血了,“你都说了十万八千句了!”

他真的受不了这死女人,也不听听自己的话有多无趣,她就不能省去那些冗长的敬语吗?

如此见外,是想气死他是不是?

被他连连发狠的警告,俞瑾凝顿时心如死灰,害怕的泪水,怎么忍都忍不住,大颗的直往下落。

他是一个城府极深的男人,他要的是天龙的江山,如此狠绝的男人什么事做不出?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在脑海中劈开。

赫炎晋,他不是为花园一事而来,他是借题发挥,杀人灭口来的!

她真笨,怎会低估这个男人的狠厉?她早该想到,现在的王府已经不是她当初以为的奢侈堂皇,而是一座名副其实的金囚笼。

她紧张的后退,心被巨大的恐惧占据着,喘不过气。身后已无路可退,她摔倒在贵妃椅边,受伤的胳膊压在身下,疼痛地颤抖着。

赫炎晋俊脸复杂的盯着她,之前只为气她,却忘了她胆小如鼠。

他恼怒地捏了捏拳,眼神闪烁快速,心里一忍再忍,压下那股怒火,大步走到她面前,伸出左手想要扶起。

俞瑾凝戒备地望向他,身子害怕的向后缩去,眼中的泪珠簌簌滑落,“王爷……臣妾……”

灼热的温度落在他手背,让赫炎晋一怔,瞬间,他蹙紧了眉,一把勾起她的纤腰,将她横抱进怀里,转身向着床榻走去。

“王爷快放下臣妾!实在不可如此……”被他抱着,她表现的不是惊慌,而是一种惶恐。

二者的区别就在于——

赫炎晋低下头凑近她的面颊,薄唇轻勾,“王后莫惊,本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臣妾自知惹怒王爷不该,臣妾自愿领罪,求王爷放下臣妾吧,王爷这样子,真是折煞臣妾了!”

赫炎晋不禁一愣。敢情她意识里还没有他是她夫君的觉悟。

难得夫教妻

在她的脑袋里,她和他,就只有君与臣的关系!

所以,君子之交,发乎情,止乎礼,他是不能抱她的!

奈何他想忍耐不动怒,这下也被她一激,气得差点没低头咬死她。

他近乎粗鲁地将她整个人甩到了床上,在看着她急急起身要跪下认罪时候,一把将她的小腿扯住,她又摔了个人仰马翻。

他欺身而下,在与她不到五寸的距离停住,脸色阴沉。

“王后,在你心中,本王就只是这个王府的主人,是个空摆设,不是你的夫君对不对?”他的眼神似火山爆发前一刻的积蓄,满腔的怒气尽显其中。

“臣妾不敢……”俞瑾凝瞳眸一阵瑟缩,低低地啜泣。

“你会不敢?本王叫你到花园来你拒绝!《女诫》里教你违抗夫命吗?”

吼罢,他再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欺身就将她玲珑的身子紧紧压住,五指成爪,袭向她纤细的脖颈。

俞瑾凝随即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喊,双手胡乱地挥舞着,“臣妾知错……臣妾知错……”

“你没错,是本王错,是我平日容忍你过度,让你在这王府里悠闲度日,倒是养成了你好吃懒做的性子!”

听了他既嘲又讽的话语,俞瑾凝挣扎地动作停了下来,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瞪得圆圆地望着他。

赫炎晋眯眼看了她一会,冷哼了声,抽身而起,坐在了床边。

俞瑾凝一怔,他就这样放过她了?不是又泼茶?不是比泼茶更可怕的惩罚?

他调整了下情绪道,“红妃跟本王告状,说你占着王后的位置不做事,整日里不是吃就是睡!你当这里还是你未出阁时的宰相府……”

说着说着,他又忍不住有些歇斯底里,“……你嫁人之时没人跟你说过为人妇要做些什么吗?你那个《女诫》模范的称呼我看都是夸大的,晚寝早作,勿惮夙夜,执务私事,不辞剧易,所作必成,手迹整理,你学会哪样了你?”

空降大惊喜

俞瑾凝圆不溜秋的眼睛盯直了赫炎晋。

虽然她并不明白王爷对她说的这番话有何初衷……

但她却听出了他的蔑视,他骂她好吃懒做就算了,污辱她视为神典一般的《女诫》就不行!

她的脸色习惯性地沉了沉,翻身跪坐在他身侧,一脸的严肃认真,“王爷此话差矣……”

“你还会顶嘴了?本王哪里说错了你?花园里草垛都冒了新尖,参差不齐,你叫花丁来修剪过吗?你嫁过来三个月,王府的每笔开支巨细如何,你心里可有数?转眼就到梅雨季节,也不见你吩咐下人检查各屋各房可有落水状况,现在不修缮你要等到屋子塌了在重新盖过才得宜是吗?”

俞瑾凝被堵得哑口无言,也惭愧地低下头去,娇容瞬间像打蔫了的茄子。

赫炎晋说的不是莫须有。

只是她心里一直清楚,她在王府里只不过扮个棋子的角色。

她有自知之明,便是与他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才能在王府长久地呆下去。

她不会蠢到插手管他王府的事,可是现在的情况,他却主动提了……

“王后,本王在等你的话?”

这声音一出,俞瑾凝具是一惊,有些摸不着北地问道,“敢问王爷,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他胸口的怒气猛地又提了起来,要不是知道她昨日只是摔了胳膊,他真以为她撞了脑袋。

“你这猪脑子自己不会想啊?”

俞瑾凝低头委屈了好半响,就在赫炎晋快要失去耐心之时,才小声又不确定地问道,“王爷,臣妾可以吗?”

“你不是《女诫》里走出来的典范吗?可不可以,你自己想吧……”他斜睨了眼她胳膊上的‘大包’,关怀之情冲到嘴边,却又生生压下,旋即拂袍起身。

俞瑾凝那一刻,心里涌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兴奋,为因他能默许对她放权而高兴!她不曾细想为何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全当是自己做棋子的任务做得好,没让他发现之余还得了这个接近他的机会才会有的不知所措。

竟不知有诈

她现在也不用愁如何按爹爹信中对她叮嘱的去想方设法接近他,眼下就是个大好的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把这王府上下的事做得漂漂亮亮,让他挑不出毛病来。继而再……

“谢王爷恩典!臣妾定当竭尽所能,为王爷家事分忧!”她似乎陷入了一小阵狂热中,暗自高兴着,却忘了赫炎晋是个藏匿多么深的男人。

赫炎晋盯着她粉嫩欲滴的脸颊瞧了半响,忽然神情怪怪地别开眼,冷了声,“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别让本王失望!”

“臣妾定当不遗余力……”

“好了!本王还有事,没空听你废话……”赫炎晋无奈地抚额打断。

什么时候,他才能让她把这套‘官腔’给改了……

俞瑾凝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男子,穿着常服,没束冠,青袍软带,雅玉配身,玉树临风,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声音也温润动听,她红着脸偷瞄了一眼,见他双眼此刻灿若星火,哪有之前的怒气。

一时心里悸动,低头拜别,“臣妾恭送王爷!”

……

自赫炎晋从懿祥殿里出来,俞瑾凝也没能弄明白他跑到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赫炎晋这趟的目的却是达成了,他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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