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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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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禁地表现。

刀锋与退场6

“王后客气了!保护王后和幽州城百姓是做为战士义不容辞的责任!范将军因受箭伤,末将已先行安置他回府疗养,暂不能来给王后请安!王后这一日操劳战事,定然心血耗损,范将军已托人送来好参,算作赔礼!”

“哪里的话……”俞瑾凝的神情一下又哀怨了去,不知是从话里又听出了哪些伤感来,顿了顿,她道,“范将军为了守住幽州,殚精竭虑,彻夜不眠,甚至亲上战场只会,若无将军,幽州早已被破,哪有我如今安稳站在这里和家人闲话的!蟾宫大人也是,这恭维的话不说了,此下让你多一些时间休息吧!”

闻她话语突然的转变,蟾宫目光一转,看向她微白的脸色,心下大痛。

他忙地抱拳道,“谢王后体恤,末将先行告退……”

她微笑颔首,“去吧……”

最后两字平淡随意,漫不经心,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她失神的微笑里,渐渐显出了她的惊惶……

一场战役,就有七万人战亡,赫炎晋曾经还与她玩笑,说天龙连年征战死伤无数,为何还有那样多的人……

可是王爷,我真的很害怕,如今我手握整个幽州城百姓数以几十万计的生命,我如何承受之重?

二哥说我妇人之仁导致战事爆发,我现在知晓了,我也承认了,而下一步,我该怎么做?

我好害怕!我从未尝试过一句话夺人生死。

这就是你最恨的东西吧!

我知你素来行事不轻枉,不轻纵,你说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谁也无权草菅人命!

而你却日日要用你的双手来重复这一千次一万次已机械而麻木地挥劈,你有过害怕的时候吗?

而如今,我便快要成为屠城的刽子手了……

王爷,我真的要令你失望了!

“是我挑起的祸端,而我却没有全力以赴!是我轻视了自己的哥哥,而让范将军受的伤!是我心里不能装下百姓,是我……都是我的错……”

刀锋与退场7

“从今夜起,我要与你们共同参与战事的讨论,不要拒绝我!”

当议事厅紧闭的大门被推开,当她沉重冷静却如刀锋一般割过心头的话语声响起,当她抚着肚腹脸上却露出虚心的表情,议事厅里那几个忙得焦头烂额也眉心深锁的老少男子,均被震慑般起身呆立着。

直过了半响,室内才响起移位衣袂摩擦的轻微声响。

“臣等给王后娘娘请安!”

俞瑾凝微微一笑,朝着范成玉走去,“免礼……眼下这紧要时间,繁文缛节能免就免了罢,我只想尽力为王爷分忧,范将军,不会嫌弃我是一介女流,妇人之见上不得厅堂吧?!”

“末将不敢……素闻王后有军事大才,末将久仰多时,今日也好向王后讨教了,”范成玉正公地回道,面上神色如常,过了片刻,他又说道,“既如此,大家便来议议,堪忧什么两全之策!”跟着便有数位将士在俞瑾凝落座后靠近了桌前。

桌那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需赶制武器……”

“……石块用得七七八八,到石场又有一段路程,若是被发现,是个大麻烦……”

范成玉身边的副将则话音大些,“城门西角被敌军飞石压塌,现了大口,就算舍弃掷石也要修补城墙,否则这必然成为敌军突破的要害!这一仗若不是蟾宫将军早有准备,这城门是受不住的,城内现在流言四起,百姓们都在快冲到城门边高喊要出城去了,眼下内乱加外患,我看迟早要把我们逼死!这俞怀释也真够狠的……”

“咳咳……”

这副将是越说越气,也不知是哪来的胆子就敢当着众人面驳了俞瑾凝的面子。

那弦外之音谁都听得懂。范成玉倒算是好涵养,轻咳一声也就罢了。

“扯远了,时间本不多,无谓说这些题外话吧!”

众人静寂了一阵,见俞瑾凝面上并未有多大情绪起伏,才冷静地,有志一同的将话题转回刚才的议题上。

刀锋与退场8

一个脸孔陌生的将领,颇有碍难之色,吞吞吐吐道,“龙副将说得是,我从西城门赶来时,就瞧着那一片聚集了许多百姓,人人肩上背上都是收拾好的行李,若明日战事爆发,恐怕他们也耐不住了……”

龙副将又挥手,一脸不耐烦道,“别说西城门,这幽州城多年来也算平和,将军守城多年,百姓早该有个共识,也不是一点风波就会卷铺盖跑路的,也不知是谁在谣传,把百姓们都吓成这样了!”

范成玉皱着眉,沉思着没反应,俞瑾凝看见那陌生将士冷汗抹了一把又一把,不由失声笑出,从椅上起来。

“我知道各位将士心里都对我那夜的冲动生气着,可是幽州城也是你们的家,如今俞怀释是假借皇命谋私利,你们真能眼睁睁看着他把幽州城占下,然后和西伯族人共分,到时候的你们,别说是投降就能过上安稳日子,恐怕要受尽蛮夷屈辱,你们真的甘心?”

范成玉听着她的话,不由得愣了愣,她对着他轻轻一笑,轻声道,“实不相瞒,赫王早看出俞怀释别有用心,他在京城利用什么手段哄的皇帝放权我不管,但幽州城前几月才与西伯族大战过一场,那虎狼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请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仗不是为我打,是为了你们的将来,只要你们能挺过这一次,你们将得到从未想象过的安定!”

此时厅堂里的将士齐刷刷地扭头看她,她却不看任何人,走上来去看桌上那张军事分布图。

众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不过碍于范老将军面子,不敢发作,龙副将恐怕是个难得的火爆脾气,也不管她是谁,瞪起眼睛,“王后,你是女子,打仗的事,你知道多少?你还是高高在上的贵人,这上战场流血牺牲怎么轮也不会到你,你是不明白这道理还是……”

“龙琦!”范成玉这下是动了气,一声厉喝便把龙副将的抱怨全都吓缩回了肚子里。

刀锋与退场9

俞瑾凝倒是不在意的,其实她也是经过了许久的考虑才敢到这来。她一向是规矩惯了,来之前都会想一遍这厅堂里的男人们每个看她的眼神和对她的想法。他们以为她真是一次大放厥词还不够还要再来第二次吗?可是得不到他们的理解那也是正常的,试问在这以男子为尊的世界,又有多少男人会给一个女人指指点点的权利?

这一会,她是多么想念赫炎晋,只有他,像他这样喜欢一个有主见女子的男人,才会让她一次次朝着胆大妄为靠近……

她深吸了口气,垂下眼睫,浓密的睫羽将她晶黑的眼睛笼罩在了一层阴影之中,“城门所有的石料都拿去修补城墙缺口,少了石头还不能打仗了吗?”

“可是……敌军人数有五十万,十八万如何与之抗衡?”

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发问的龙琦,最后在蟾宫凝重的脸上停下,“蟾宫将军的部下,均是赫王战前强势的弓箭队,还有……赫王留下的三万精锐,这个时候,也是考验南海奇精之时。”

“南海奇精?!”

众人一片哗然,呆怔地脸色,惊诧的目光,一个南海奇精,是多少拼死沙场者羡慕又害怕的东西!

“这……”范成玉的诧异也不在话下,而他却更快意识到南海奇精在幽州城会产生的后果,他迅速冷下脸来,“龙琦,你们几个先出去!”

那几个年轻的部将并无二话,随即行礼,退出门去。

“赫王手上真有南海奇精?且……都已试验成功了?”话是范成玉的问的,然而他脸上依旧挂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看着俞瑾凝,急待解答,而她却只是眼角一斜,看向蟾宫,微微一笑。

蟾宫朝范成玉颔首,“没错,这是王爷的秘密武器。军令有定,不到万不得已之际,不可使用!”

哪怕听着还是让人失望了些,但这宝物无疑让常年征战又向往神兵利器的范成玉松了大大一口气。

他露出了和蔼的笑,嘴角喃喃地,似在说着,那就好,那就好……

刀锋与退场10

“看老将军这番神貌,下一仗,似乎好打多了?”

闻俞瑾凝说话,片刻间他已反应过来,心中暗暗惊叹她思虑敏捷。原来她也一早看出他今日一战并未尽到全力,今夜才到这来以南海奇精的威力为他打下强心针!

他看着她的神情,不由呆了一呆,心里似有繁密的荆条刺过,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

“是,不过……”

“王后娘娘,这里已无他人,老夫有一事想求个解答!”他欲言又止两次最后还是问出口来,赫王后是个爽朗的女子,她都可以把那样大的机密告诉他,也就是看得起他范成玉,就算是他二字范云痕,这会,他也不该再有小人之心。

而心底弄不明白的,就在这一次解决了吧!

见得俞瑾凝颔首,他才恭敬问道,“王后说的俞怀释假借皇命谋私利,这……可有证据啊!”

“我有确凿的证据可证明俞怀释心怀不轨,就算没我跟他宣战,他也会攻打幽州的,而至于这证据,便需要范将军和蟾宫合作,等拿下俞怀释,你自然可以知道,这其间存着多大的阴谋!”

范成玉捏须思忖了片刻,目光一闪,语气凛锐道,“这样说老夫便想明白了,这些日子,我儿云痕时常给我写信,信中多提让老夫手下军队调配要听令于王后,我想赫王也知这一走会招来豺狼虎视眈眈,可俞怀释拿着的是寻找太子援助广平的旨意,他又怎能算得赫王已攻下广平,让他钻个漏洞来攻打幽州,而面对圣上疑问也不会牵扯治罪!”

“这就是俞怀释身边的军师的谋略了,这人不简单呐!只是可惜,我至今也没想明白,俞怀释身边有谁这样高智!”

“这倒是后话!既然王后咬定俞怀释心有不轨,老夫就是赔上性命也不会让他打过幽州去,为了百姓和我儿的嘱托,老夫自当毫无怨言为王后效力!”

“不敢当!是我要依靠范将军……”

“王后请看这里,”范成玉手一指,指向军事图的西端,眉宇间多了几分霸气,“这里,老夫是想……”

趁火打劫者

室内,很长一段时间里,烛火映照这三抹时离时合的背影,或来回走动,或垂头沉思……

廊上忽然响起一阵争吵声,范成玉停下解说,忽然想起之前谴出去的几名后生守在门外,不该让这样的吵闹持续这样长时间才是。

他轻蹙了眉,朝俞瑾凝弱弱抱歉地颔首后,上去将议事厅大门打开。

而门外……

等候在外的年轻将士以龙琦为首全都一瞬拥入门来,个个面上神情铁青愤怒,嘴里嚷嚷着“给个交代!”“看如何处置”的话语。

而后,一堆人中只见一团青影扑上……

俞瑾凝还未得反应,已瞧着蟾宫白影一闪,与青影纠缠在一起。

不,是搀扶而去,眼见那人就要被粗鲁的龙琦推倒在地,蟾宫眼疾手快地将其抚住,而能让蟾宫这样紧张的人,莫不都是赫炎晋身边的人……

俞瑾凝定睛一看,被蟾宫高大身影护着,昏黑的角落里,是一张她极为熟悉的脸。

司马萌玉!心又凉了下来。

“司马姑娘,你没事吧?”蟾宫目光急切在司马萌玉身上周围扫过一圈,见司马萌玉摇头,目光威厉瞪向门口那些将士,这位到底也是王爷的女人,怎可被这些有眼不识泰山的人欺负了?

“好大的胆子,这位是王爷的妾侍,你们居然对夫人不敬?”

闻言,龙琦身后的将士全都跪倒在地,高喊着不知情求饶的话,而龙琦却始终一副傲骨,直挺挺地立在那,目光如毒蛇一般阴狠地盯着司马萌玉。

他就这样的人,可以当着王后的面咒骂俞怀释,不过一个妾侍他更不会放在眼里,而且,和司马萌玉发生争执,那是因为被他撞见了她正在做一件见不得光的事,他是有理的,他怕什么呢?

“龙琦,你这是什么态度?如今蟾宫将军已把夫人身份明确,你还不快给夫人赔不是!”范成玉老眉深皱,一瞧司马萌玉那圆鼓鼓的腹部,想起龙琦那番推搡,依旧后怕得冷汗不断。

而他最得力的部下,今夜却一而再再而三给他捅娄子,这不是逼得他要死吗?

趁火打劫者2

龙琦并没按范成玉说的做,反倒转身走向他,因那位置也刚好在整个厅堂的正中,却又突然被范成玉喝止住。

“龙琦,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老夫的话你也不听了?你眼前还有王后在此,你究竟想干什么?”

龙琦站在那,看了看怒发冲冠的范成玉,又看了眼俞瑾凝,忽然冷笑道,“这我就更不明白了,既然她是赫王的妾侍,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闻声,俞瑾凝淡然的秀眉起了弧度,她瞟了眼司马萌玉转动不休的目光,知道她一向心计深沉,手段狠辣,便明白龙琦的愤怒为何这样重!

范成玉却听得稀里糊涂,忍不住骂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你再是这样信口雌黄,出言对司马夫人不敬,休怪老夫军法处置!”

龙琦脸上有过几次颜色变幻,抿唇不语中内心活动却是猛烈的,半响没忍住心中那团正义之火,又言辞凿凿,掷地有声道,“王后,将军!请二位听罢末将解释,再判末将是否有罪!”

范成玉狠一拍桌,“龙琦!”

“让他说!”震荡声未停中,传来俞瑾凝淡漠的话语。

她开了口,也就意味着从此刻起这事她管了,范成玉老脸酱紫地憋着,抵不过俞瑾凝的尊贵,只得忿忿然地往木椅上坐,嘴里絮叨道,“你要是找不出个可信的理由,我便治你个目无尊卑之罪……”

“谢将军!”龙琦朝他躬身,视线里得到赫王后目光鼓励,一咬牙,把这场误会地始末仔细地说了一遍。

“末将等人得令退出门来,便寻思着在花园坐等将军事罢。谁料到了凉亭没多会,就见这女……司马夫人鬼鬼祟祟到了花园的围墙边,那里光线昏暗,她却徘徊不去,末将以为夫人是掉了何物,见她大腹便便行动迟缓,我便想着上前帮忙,谁料末将才出声,夫人便……做贼心虚般乍跳起来,将末将呵斥了顿!”

司马萌玉一直沉默,他说完了才轻轻道,“闭嘴!”

趁火打劫者3

龙琦却似说出了怒气,不管不顾的说下去,“末将知道冒犯了夫人便要告辞退去,却让末将瞥见夫人之前因惊吓而不慎跌落的东西,末将拾起一看,是张纸条,而夫人的态度也从这时变得异常,末将有心返还,却被夫人拦着问起可有瞧见上面写的东西!末将是真没偷看,只是夫人这态度让末将费解,那一下拉扯中,便让末将瞧见了纸条上的留言,这才……找到了夫人为何夜半三更独自一人到花园来的真正目的!”

“闭嘴!什么纸条?哪里有你说的纸条?你受谁的指使要这样陷害我?”

“王后请明察,末将与夫人第一次见面,更谈不上从前积过何恩怨!哪有污蔑陷害一说?末将只是说事实,那纸条已被夫人夺去撕毁弃入湖底了,虽然未有证物,但末将确确实实是看过纸条,还能将上面的留言一清二楚的说出来!”

“闭嘴!”

“王后,末将可以对天发誓,若我是有心陷害夫人,我龙琦明日出战便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俞瑾凝听得心一冷,这毒咒,发得太过了吧!

“龙副将……你不必用这个来赌咒。本宫断事也说事实,如今纸条没有了,这……你说什么都无助于事的!”

“末将猜想王后也是这样道了,夫人毕竟是你的姐妹,你若是有心包庇,末将这军法也是死,战死也是死了,只是……呵~末将是真没想到,王后向来有美名,与赫王一样德私有分,原来,也都只是传言罢了!”

范成玉有些坐不住了,大喝道,“龙琦,你这小子……今日是烧糊涂了!居然胆敢屡次对王后出言不逊!”

顶着巨大的压力,龙琦这下也豁出去般,话语喊得比范成玉更大声,“将军,我龙琦死不足惜,不过,在末将死之前,我还是想让你知道,赫王的妻妾中定然积怨已深,你知道吗?在你和王后商议如何对付俞怀释时,这个女人,正在给敌人通报军情——”

趁火打劫者4

“什么?”

有三人,皆异口同声惊呼出口,而脸上神色也是各有千秋,惟俞瑾凝更甚,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像被谁当面掌掴了一巴似得。

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你胡说!”司马萌玉猛地挣脱蟾宫的手,脖上青筋迸起,乌黑的眸中满是幽黯的深漩,宛如深冷的铁锈。

龙琦看了她一眼,神情越发冷静了去,随着说出的话语一一环顾涉及的人面,“纸条上写有明确的我军现存实力,战士人数!这个,就足以让夫人和王后好生讨论是因为什么?又或许,俞怀释是王后的哥哥,赫王的妻妾情深义重的,一个白脸一个黑脸,将军,就把你蒙在鼓里了!”

俞瑾凝睁开眼,麻木的听着龙琦的话。

司马萌玉,通报军情……

范成玉虎目瞪得溜圆,作为军人最恨的也就是这样的叛徒,然而他懂,在这里他没有说话的权利,青筋暴突着,也只能忍气吞声地等待着俞瑾凝处理这事。

想看,龙琦说的两种可能,到底是演得是哪出?

俞瑾凝抬起眼,平静的看着司马萌玉,没有纸条是么?没有纸条你就觉得我不能奈何你?司马萌玉,你且等着……

司马萌玉对上她目光,微微怔忪,随即扬起下巴,自信满满笑了。

“怎么?被龙琦说中你的阴险,你无言以对?”她依旧无赖一般微笑地看着她,重提龙琦说的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带到那句受指使的事上,让所有的敌对,从她身上一瞬都嫁祸给了俞瑾凝。

俞瑾凝望着她,就像在望一只蠕动的小蛇,半响,她朝她走了上去。

浑噩的一瞬,司马萌玉似乎看懂了俞瑾凝眼底的冰冷代表的是什么?她向后退去一步,接着手腕一冷。

蟾宫拖住了她,没给她想明白蟾宫为何这样做时,眼前忽地一黑……

“啪——”

凌厉的一刮,重重落在她的脸颊。

司马萌玉捂住脸的手忽然变得颤抖,低眼看去,细白的指尖上一滴鲜红血珠……

趁火打劫者5

“你敢打我?”

司马萌玉痛极的呜咽声里,俞瑾凝的声音淡淡毫无怜悯,“看来我是太低估你了!让你这时去投奔王爷你不愿意,原来是要留在这捣乱的?!你知不知道幽州城是王爷的心血,你这样做,对得起王爷吗?”

司马萌玉眯眼看着她,全身激动地微颤着,咬牙切齿道,“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幽州百姓,为了百姓,私下里,还是俞家的人吧?”

“别用龙琦的猜想来放大!身正不怕影斜……我们俩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说到这,她忽然转身看向范成玉,淡淡道,“范将军,能给本宫一点时间么?我想亲自跟司马萌玉谈谈!”

“这……”范成玉虽欲言又止,可他不情愿的态度还是很清晰地写在脸上。这事放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要在众人面前化解误会!王后这样做难道就没想过其他人的看法?他越发觉得,这事真像龙琦和司马萌玉说的,与王后有关!

俞瑾凝见他不答,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大家心里都有疑问,便在这儿解开!司马萌玉,我来问你,你和俞怀释怎会联合在一起?我实在不明白,我得罪过你什么?为何你三番四次都要这样来陷害我!”

“啧,啧!俞瑾凝,我可真服了你了,虽然我恨你,但我不得不说,我确实佩服你,你瞧瞧你,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俞瑾凝微笑,笑意不到眼底,目光过于尖锐,尖锐到她也不禁瑟缩,稍稍转了头,半响她一字字道,“我的心,一样是肉做的,有同情,有容忍,所以,我给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不该给的让步,这是我一生里最为惨痛的错误,我绝不会允许我再犯这样的错……”说罢,她望入司马萌玉渐渐放大的瞳孔,嫣然一笑。

盯着她这副笃定的神情,司马萌玉深深锁起秀眉,像个陷入迷雾里找不到出路的孩童般无助,眼中有恨,有挣扎,更有不甘。

趁火打劫者6

心一痛,她忍不住激辩道,“我没陷害你,这些事都是你让我做的!如今事情败露,你就想过河拆桥?”

手心一捏,俞瑾凝目中燃起了幽幽暗火,一个如水一般的女子动怒,令谁的心里都不禁“咯噔”一下。

她盯着司马萌玉,嘴角翘弯露着阴冷的弧度,“弘苑里所有人都知道本宫和你素来不和,上次你落湖一事,恐怕范将军都略有耳闻,你这般恨我,我也一般憎你,我又怎会和你同气一出,就算是要报信,我身边还有瑾心,她可比纸条更可靠吧!实在是要和你合作,我也不会选你这样一个行动不便不经吓的人来,既然是要报信,我还不能再狠点吗?”

“你……”司马萌玉心头一紧,望着俞瑾凝忘了言语,忘了闭合诧异的唇角。

旋即回身,她看了眼范成玉,“我当然没这么蠢,你想将计就计,然而这谎言却漏洞百出,以将军的聪明才智,又怎会被你迷惑?范将军,是吗?”

范成玉目光一凛,在心中敲定着谁是谁非,随着话语一出,他已看懂了一切。

“司马夫人,你好狠的心,这幽州城的百姓得罪你什么?你居然要出卖我们?”

那几个年轻的部将,已嚷嚷开了,“将军,拿下她,军法处置!”

“是的,将军!这样的奸细,我们不能容……”

“王后……”范成玉憎恶地瞪了眼司马萌玉,上前一步福身行礼,“你看这事……”

俞瑾凝扫了眼周围叫嚣的人,声音也渐渐小去,她卸退了步,朝范成玉勾手。

他一颔首,随即附耳上来……

“将军,司马萌玉到底是王爷的妾侍,你们往日军法如何处置叛徒我不管,可现在的幽州城还得依赖王爷的精甲反败为胜,我希望将军能劝服各位稍安勿躁,好生考虑一下是现在杀一个以安不忿,还是为了广大百姓着想,将司马萌玉交给日后回城的王爷来处理?!”

趁火打劫者7

范成玉静静听着,陷入一阵思索中,半响缓缓道,“王后说的是……”

“多谢将军成全!”俞瑾凝颔首微笑,环顾四周,嫣然一笑,力排众议道,“那既然纸条没送出,损失应该也未造成……蟾宫,你与将军还有几位将士到别处商议对战计划吧,剩下的便是家事,将军能把这个人情让给我吗?”

“那是自然……老夫先行告退!”话音落,范成玉便领着众人走了。

见着屋内独剩她二人,司马萌玉走至椅边,抚着滚大的肚腹入座。

她秀美丰润的额上已满是细密的汗珠,因为身体的关系。可现在俞瑾凝并未让她离开,就算死撑,她也不想在俞瑾凝面前掉一点份。

她深吸了几口气,冷笑问道,“为什么要让他们走?为什么要急着赶他们走?你发现的都不止一个纸条的事,你这么嫉妒我,你怎么不让将军把我抓去,关到天牢以奸细罪论处?”

俞瑾凝转过脸来,面孔上是从容淡定的冷淡,“我何尝不想?可是你肚子里还怀着王爷的孩子,我就算很想让你知道犯错要受怎样的惩戒,也不想让王爷伤心!”

她盯着俞瑾凝,满目憎恨,笑容依旧是如覆了冰凌一般,俞瑾凝的怜悯温暖不了这朵负孽太深的霜花。

“说得真好听!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像你这样大度女人了,换做是我,我连审都懒得,便让将军拖你出去乱棍打死,那样我才能夜夜安枕……”

“司马萌玉,你所剩时间不多了,再逞口舌之快,又有什么用?”

“你说什么?”

“将军卖我人情,可我也想为肚子孩儿积福,我不会动你,我会让你每日好吃好喝,等王爷回来,让他来处置你!”

“你——”她双眼赤红,浑身颤抖,俞瑾凝哀悯的注视她,她目光一暴,怒喝,“俞瑾凝,你好阴险!”甩手要掴她耳光,却在俞瑾凝目光逼视下,缓缓收回了手。

趁火打劫者8

“你做这些事的时候,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若是王爷知道了,你的下场会怎样?就算你曾是她的救命恩人,可你却因私欲滥杀无辜,你认为,王爷对你还有情份在吗?”

闻言,司马萌玉的身体重重一震,漂亮的眼睛里有一霎那的失措!

良久,渐渐安静下来,她颤抖地低声喃喃道,“不要!我求你……”

俞瑾凝却没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谁也没察觉,她眼底隐藏着一份伤痛。

司马萌玉,你都该知道这事被撞破,你会得到怎样严厉的惩罚!如今见你在什么威严下都不屈服,一说起王爷,你所有的气势都消散了。

为什么?你既然爱着王爷,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司马萌玉也一同沉默着,清澈的眼眸中有着一片空洞的麻木,她伸出手抚着温热的肚腹,感觉着两份心跳一起一伏着,泪珠儿,从她茫然的大眼睛里,滴落……

“从前我就知道,他喜欢一个人,如珠如宝,为什么会这样?从他告诉我,他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时候,我便知道,我的好日子结束了,独享的宠爱再也回不来,将来都要还给正主!”

“他一次次在我面前显露的心不在焉,貌合神离我都看得见,他一次次望月思人,我的心也一日日的冷,这一生,难道我司马萌玉就找不到一个能对我好的男人么?”

“后来,是你嫁给王爷的那一日,我看见了你,那一刻,我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心底沉积多年的怒火快要烧到脸上来了,我都不能不强拉着理智告诉自己先别急着恨,我认得你了,往后的日子还长着……”

“然而我又看见了王爷,他看你的眼神……”

“那天晚上我辗转难眠,我问自己,问青天,问明月,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自己明明什么都有了,还要抢别人哪怕一点点值得珍爱的好东西!”

俞瑾凝目光一闪,冷冷拂袖,“王爷不是你的东西!”

趁火打劫者9

她不理她,面上已挂满了激动的泪水,“我听干爹说,这就是我上辈子欠你的,用这辈子来还……不,我不相信……可是我没有机会了……还是没有机会……王爷越来越疏远我,更是让我发现了在竹舍的秘密,我越看越后怕,越看越绝望,人总说在绝望中看到曙光,所以,我挖去了花根上的药包,我排了日子,挣扎中,我成功了……”

俞瑾凝幽黑的眼眸一片寂然,“原来你的性子就是这样的,明知道王爷会知晓,你还要这样做!”

“我还有别的办法吗?”心中升腾起一股绝望的苦涩,司马萌玉缓缓闭上眼,想要借此来掩饰自己眸中铺天盖地的哀伤。

“我已经没别的选择了!这样做虽然会被王爷恨着,可是总还是有希望的,我有了孩子,而我也希望这消息能传达到你耳中,我知道,没有一个女人再见到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之后还能恩爱如初,我寄希望于你们的彻底决绝,然而我就知道,我没那么好的运气,我这一生,所有的期盼和希望,最终都会湮灭,会向着与我相反的方向走……”

“如今我有了报应!因我强行选择在余毒未清的日子受孕,肚子里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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