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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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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便是她和范云痕的事,说起来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那一时情动犯了大错,蜚语流言是伤人无形的毒针,不知哪日她的破名声就传到俞家人耳中了,不害怕是假的。

慌乱无定之时,她认为也只有她九姐能宽慰她!

可说起这操守的事,最看重的也是她这亲亲九姐,知道她定然不会轻易原谅她的放纵,可她仍想来,仍想与九姐解释。

她和范云痕,是真心相爱的!

此刻九姐正盯着自己,不言不语,面上毫无波澜,这样的神色只会让她愈加心里没底,想了一宿要说的话,硬生生地憋在嗓子眼,不敢轻举妄动!

俞瑾凝注视着她,宛如注视韶华里那一段快乐的日子,最小的妹妹,活泼明艳,惹人怜爱,然而时光流逝,不知被谁偷换了她一颗真挚快乐的心,变成了今日这样,不知廉耻不懂规矩置自己名声于不顾的陌生人。

想到着,她便觉得心底一片苍凉,俞瑾心长大了,不再是能将她话听进去的大姑娘了,她还要指着她鼻子骂那些酸儒之言吗?还有这必要吗?

两女心之战18

可是事实发生了,不再是指责的事,其实对于俞瑾心做出这事给她的感受是难以言喻的,尤其是在她眼皮底下这对仇人的变化!

俞瑾凝有时恨自己不能很完美的保护好这个妹妹,以至于瑾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范云痕从互看不顺眼到眉来眼去,她都察觉不到分毫!

可是,瑾心还未出阁,这嫁人的事,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不能成事,再说一个清白的女子,哪有和心仪男子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在府里泉边干起那事来了……

瑾心因为范云痕的示爱不惜此身,真的值得吗?

爱情是鲜甜的血,一口口咽在喉间,无人得见肺腑间那种催裂得生疼的感受。

“瑾心,找我有事?”缓缓开口,俞瑾凝的神情是若无其事的。

“姐姐,我……”她欲言又止,最终泪落了下来,“九姐,昨日的事,我并不是存心的……我……”

“没事了,都过去了!托王爷鸿福,姐姐没事,你不必自责!”她打断了瑾心向下说的话,打心底地拒绝再往下听,她宁愿将所有的话语都定格在瑾心是为关心她伤势而来,而不是借这个起始。

掩在袖下的手指早已扭曲变形,俞瑾心眼底满是顾虑,如此痛苦而又如此沉重。姐姐的意思她懂,她也没打算在勉强一试,可是心底为何无法安定?

“姐……姐,是在绣锦囊吗?”

“嗯!”

“给王爷的?”

“嗯!”

两句话,问得俞瑾心额心冒汗,自知这样的僵局不打破,总是她无趣地退出房去,而姐姐心底的在意感未消,她还要经受多久这样的煎熬?

想到这,就像邪气入体,她急了……

“姐,我和范云痕是真心相爱的,请你理解我们吧!我们……本也打算等大局安定之后,等他有所建树之后才与你说道,可是老天爷既然让这事早早显露,我也不想再瞒你,我只想姐姐能支持我们,我……”

“别说了!”

两女心之战19

“如果不说姐姐还能像从前那样对我好吗?对云痕好吗?我们都不希望伤害任何人,姐姐在意的是什么?因为云痕比我小?”俞瑾心淡淡说道,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凄凉。

她见俞瑾凝沉默着,便是一番心事都不愿去多想的模样,那样的无动于衷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摇了摇头,苦笑道,“姐,姐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对我好吗?昨日姐夫已教训了我,我和云痕商量,在这流言传出去之前,他定会向姐夫求亲,我……”

俞瑾凝眯眼,细细看着俞瑾心这般愤怒的架势,微微叹息道,“你想嫁给他?你当真喜欢他?不过短短两日,你可弄明白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年少轻狂?血气方刚犯的错?”

她轻声说着,却见瑾心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她一震,细想这话或许是让瑾心受伤了,陷在爱情里的人,永远都看不到别人看见的不好。

她沉默了片刻,又道,“瑾心啊,你有想过爹爹,想过俞家!你是爹爹的手心明珠,他对你的将来自有一番期许打算,你这样自把自为自作主张一时让所谓的爱情冲昏头脑决定下嫁,你以为人人都能接受?俞家的名声你也不顾了?”

俞瑾心听得难以置信地哀呼道,“就因为这个,因为一个名声,你难道连自己亲妹妹的心都不能体谅了吗?”

俞瑾凝一笑,倚着桌案慢悠悠道,“瑾心,你的态度就是这样强硬不可变吗?那你还要姐姐我的意见做什么?自从你决定跟他在一起时,你就预料到会有很多人反对,自你决定一心扎入永不回头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该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行!”

“姐姐,我……我只是想让你理解支持我!”

“我不会!”俞瑾凝抚摸着锦囊上凹凸有致的彩线,挑了挑眉,敛去了笑意,“我永远不会!”

“九姐!”

“我要出门走走,你可以选择继续留在这,或者……回你屋去!”俞瑾凝冷下脸来,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转身出了门。

两女心之战20

俞瑾凝不知不觉又走到那眼泉边,看着潺潺流水经巧匠鬼斧神工的造诣将假山与一池碧绿融会,一大片水光,干净的水面翻着淡淡的蓝色,带给炎热一阵清凉的气息。

她坐在花丛旁的石凳上,看着郁郁葱葱的花园,眼底泛起一抹忧郁的神色。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逃到这里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瑾心面前要说这样重的话!

永远不会谅解?!

真的能这样决绝吗?

只是想着这样的瑾心做出这样的事,传到爹爹和大娘耳中,想着他们失望的眼神,她的心就像裂开了一道口子,疼痛缓缓地来袭,直至蔓延到四肢百骸。

就在此时,背后传来一阵窸窣声,她转头看去,那道身影跃入眼帘时,勾出了她一丝讶异。

“司马姑娘,你怎么会来这里?”说话当口,她也禁不住好奇,看了眼司马萌玉的女子打扮以及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难道这里只有你能来吗?”司马萌玉也由震惊中回神,一脸冷蔑道。

“我并没有说只有我能来……”她看着司马萌玉,目光中有着深深的疑惑,却依旧透明,唇角扬起了笑容,“这弘苑是王爷找的,我该想到,你这身子,再不进来怕也瞒不住了!”

“俞瑾凝,你说话能不这样官腔吗?”

司马萌玉对此呲之以鼻,“你是在拐弯抹角提醒我,若不是因为你怀着孩子,我也沾不上一点光彩了?”

俞瑾凝苦笑摇头,这都是怎样的一副剑拔弩张,司马萌玉这些年在宫廷生活,过度保护自己的生活方式她是可以理解的,可若是再这样互不相让的对峙下去,怕是谁也不会满意而归!

她不好去想司马萌玉为人心胸狭隘,只是为了彼此肚子的胎儿,让一步,也算不得什么。

“你怀着的也是王爷的孩子,王爷对姑娘的心如何姑娘再清楚不过,攻击我并不会让自己快乐,还会将王爷的一片好心抹杀!既然话不投机,我便让司马姑娘这里休息,请便吧!”

两女心之战21

说着她正要走,却不料司马萌玉一反冷静,忽而大笑起来,那笑声闻者一阵寒意。

她朝她走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总想避开我,你看不起我司马萌玉,不愿和我这样的人呆着?”

俞瑾凝冷冷一笑,原来她还在意别人如何看待她的名声?她叫她司马姑娘她很不高兴吗?可是她俞瑾凝也有自己的规矩,王爷对她毫无表示,不说纳妾不做安置,她又怎可能地自作主张去为她求什么?

再说,以她们之间莫名其妙便结下的怨怼,她也不觉去为司马萌玉强出头算是个事!

她退后一步,耐着性子解释道,“姑娘多虑了,我为人无趣也不知如何跟人打交道,这都是自身原因,姑娘不用思虑太过,坏了心情可亏大!”

“你还是这样……哼,冥顽不灵!不知该说你笨好呢?还是你深陷泥沼还未知呢?”

“深陷泥沼?”俞瑾凝淡淡道,唇边的笑容平淡而宁静,那双乌黑的眸子中竟看不出一丝的情绪,“你是指,王爷对身边女人的态度,我是镜花水月,还不清白?”

“是!不说我和你,说将来!”司马萌玉冷笑着,眸中的幸灾乐祸越来越浓,“你可曾想过,将来王爷一统天下,后宫佳丽三千,为了争宠,多少女子会不顾名声颜面,使尽浑身解数在王爷面前表现?恐怕那招数是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你能保持这样的距离多久?难道每一个你都要用看我的眼光来疏离?恐怕最后被疏离的那个人会是你啊!”

俞瑾凝听着司马萌玉的话,心底茫然顿起,这些道理她不是没想过,只是,她有她自己的打算。

“人各有志,若是这样,我也不会让王爷难做……女子对于帝王来说,谁都只是个过程……”

“说得好不理智!你是未曾失去过,你感受不到那种与灯成影,孤伶一人的滋味!你以为当你红颜逝去,王爷心里还会有你吗……”

两女心之战22

“不可能的俞瑾凝,你若清楚知道这点,你就不该和我为敌!最起码,咱俩也算王爷身边最重要的女子,陪着他一路历经生死悲欢走来,是他赫家香火最早的延续,我们之间有太多想同的故事,本该惺惺相惜,而你却要自扮清高,将自己孤立在一个高度,在高度上鄙夷我,你觉得你这样就会笑到最后吗?”

俞瑾凝抿唇,半响淡淡一笑,明确地拒绝道,“谢谢姑娘提醒!只是……我与姑娘要走的路不一样!”

她说过,自己要做赫炎晋身边的贤妻,将来后宫归她管,她一定会为他分忧,而不是像司马萌玉说的连成一气打击弱小,这样的后宫才是真正的永无宁日。

她侧眸看着司马萌玉不吱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她抿唇一笑,淡淡道,“姑娘,其实你很爱王爷对不对,因为爱所以恨我,对吗?”

司马萌玉一怔,没想到她忽然将话题转移到这事上,咬唇思忖了会,眯紧了眼,“是,我恨你,恨你在这世上什么都有了,却还不知满足!”

贪得无厌!俞瑾凝伤心地想笑,原来不论她平日多么遵从礼数,在别人眼中,她却是个这样的女人!

“既然是这样,你就该知道不要惹我!”

“你——”真是一股无名怒火就窜上了脑门,好狂的口气,不就赖着王爷现在厚爱,凭什么她能跟一个救过赫炎晋性命的人斗?

司马萌玉气红了眸,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揪上了她的衣袖,朝着她大喊道,“我便知你是这样贪心的女人,俞瑾凝我警告你,若你使了邪计让你肚中胎儿早我的出世,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俞瑾凝所有的客气与耐性也顿时烟消云散了,她久久凝视着司马萌玉那张华美却愤怒的脸,深不见底的黑瞳中竟有淡淡光芒闪烁,忍了许久的怒火,也还是在她一再的自我安慰中消了去。

“我无话可说,请你放手!”她甩开了司马萌玉的钳制,而后往前走不到一步,忽听身后一阵兀响,震得她浑身,犹如刀割!

“噗通——”

深不见底的湖水里,忽然溅出了很大的水花。

水花泼到岸上,打在她定在原地不敢动弹的绣花鞋上……

两女心之战23

听说王爷回来了,现正去往司马萌玉那边屋子。

俞瑾凝在自个屋里也是坐立难安,想着他这趟回来得紧,那也定然是需要解释的时候,也稍事整装,前往那屋领罪去了。

缓缓走入屋檐下,快到她门口,长廊转角处,听得两丫鬟低低地议论声,“王后娘娘好歹毒的心思,一石二鸟,真有她的!”

司马萌玉醒了吗?这事就说出来了?

她还真成了推司马萌玉落湖,心存歹念的女人了?赫炎晋也会这样认为吗?

其实,她也是无心的……

她侧身掩在廊柱后,躲开路过的丫鬟,心房一阵阵地跳痛着,为自己即将接受的是谅解或是惩罚伤神,一声叹息吹碎了苍穹薄云。

走入司马萌玉的屋子,素洁的家具,凝重的气氛。

她瞧着他身边一众人等朝她无声地躬身请安,她颔首应过,遥望着那个沉默于暗色中的背影,默然不语地握着司马萌玉的手。

他对司马萌玉到底是有些感情的!怎会没有呢?

就算没看清他面上颜色,也能从他浑身散发出的一阵威严中感受到那锥心的疼痛。

想起之前司马萌玉与她的一番说话,她才了解,她是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坚强。

蟾宫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回头来看她,若有所思地注视了许久,然后,他放开了司马萌玉的手,朝她走了过来。

她紧紧地盯着他深邃墨黑的眸子,眸中满是怒气,她震惊地后退了一步,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

“王爷……”

她紧张地想要解释,而他靠近却是一把抓过她,拉着她就往外走。

他捏得她的手生疼,她咬着牙身不由己地随他而去,她不敢吱声,心里很痛。

夜下的风稍稍有些紧,他的衣衫被风吹起,看来甚是宽大。

心口有一瞬间被割裂一般,她忽然明白了,他生气是为什么?

自己究竟做错的是什么?

两女心之战24

“沏茶!”

回到屋里,他放开她的手,径直朝着榻边走去。

她细细去辨清他语气中淡然的腔调,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被包庇的罪人。他若是对她有怨,问吧,她不怕,可是他什么都不说,这样的包容是不是太过?

做错事,她已经做好了被责罚的打算,否则也不会选择在他回府之后后脚跟到,她不想欠下司马萌玉什么,然而她却连司马萌玉是醒是迷都还没瞧清呢,流言啊,将会以怎样的形势扑袭而来?

她没听他的指使沏茶去,反而开口问道,“王爷,司马姑娘的身子如何?”

乍一听她那一句王爷,赫炎晋轻蹙了眉,后又电光火石地明白了她的用意,冷冷一笑道,“孩子保住了!”

俞瑾凝睫毛微垂,面上微微有些在意的黯然,但随即便振作起精神,微笑道,“瞧妾身问的,王爷洪福齐天,孩子定然保得住!”

赫炎晋没说话,只直直地凝着她强颜欢笑的容颜,心底窝火。

他还不了解俞瑾凝是什么样的人吗?从她那句王爷说出,她就是要让他拿出一个王爷该端的架势。说来真好笑,他还得配合着,莫名的。

然而看着她脸上闪过的难色,他的心又是痛了下,何必呢,她即便不问,那都是意外,他也怪不到她头上来。

他正要起身来拉她,却见她更快地,“噗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了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赫炎晋肃然了脸色,觉得不痛快起来,她总是这样没完没了的,好玩吗?

俞瑾凝抬起头,凝视着面前的他,深吸一口气道,“求王爷赐罪!”

“起来说话!”他压下些怒气说着,见她还跪着,声更冷了些,“我已免去你一概跪礼,要跟我说事,起来说,否则一切免谈!”

俞瑾凝咬牙,沉默了半响,站起身道,“妾身曾与王爷保证过,一定不会让王爷有后顾之忧,如今才入住弘苑一日,就与司马姑娘起了误会,让王爷在百忙中劳心费神,妾身之过,王爷怎可不责罚!”

两女心之战25

赫炎晋缓缓转眸,目光复杂的看了看又一次缩回保护壳中的人,扯唇道,“我并没怪罪你的意思,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妾身自学习《女诫》便懂阴阳参配的道理,妻子要是不贤惠,丈夫不可不驾驭,威仪不可不整顿,早已不是王爷疼爱妾身的事,已涉及天地间大义人伦大节,王爷怎能不罚?”

“你还真跟这个卯上劲了……”赫炎晋苦笑。

他要怎么解释她的紧张?

事实上,从他们剖白感情那日开始,他便知他的调教变法失败了,若要让她全数改掉身上的坏毛病,他便不能将一切始末告知,这是一种潜意识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情人之间相处的法则,又或者说,只能是从那日开始,彼此都要包容对方缺点,再不能拿这个来说事!

否则,爱从何来?爱如何走下去……

她向他保证过,属于她的职务她必然做好,只是他也想不到,这一天来得那样快,在她还未完全明白,她真正拥有怎样的权力之前……

所以,他又看见了一个缩回自己乌龟壳中的俞瑾凝,她认为只有这个办法才会让自己心甘情愿去领受,她认为她也为他找到了一个最公私分明的借口?

是吗?

可是,她有考虑过他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吗?若说司马萌玉的孩子保住是大幸,保不住也是他来处理的事,而她全都揽上身了,她是想让他怎么处罚?轻了她是不是要说无法服众;重了她是不是想让他连这个孩子也不想要了?

想想,她这人也真是难伺候,他在心理将她的不知趣骂了个一万遍,面上才稍显平静道,“这事不急于一时,司马萌玉那边我自会关照的,日后再说吧!”

“王爷……”

一听她这哀愁的语气,他飙火了,“若你还不懂见好就收,我不把你催肝断肠剥皮抽筋整治得五内俱焚七窍生烟我就对不起你!”

“总之,我自有分寸!此事到此为止!”他骂罢,出门,接过蟾宫手里的马鞭,又过营里去了。

两女心之战26

他黯然着,身影远去。

背后。

一怔间,俞瑾凝手一挥,腰前的平安锦囊跌落地去,她绝美晶莹的大眼中映满了金丝线中盘龙玄武的大字样。

伸出手,极其自然的抚了抚“赫”字的纹路,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

锦囊,她绣好了,而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合适,能让她赠予他?!

嗯,她回想起他们从司马萌玉屋子里出来,那阵风过,吹起他宽大的袍子,便如他现在如风一般消失在弘苑。

他很忙!

宽大的袍子,愈加显现他消瘦的身子。

战事,是不是要爆发了?

为此,她又不禁自责起来,烦他在这时两边奔忙,她这个做妻子的,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了?

她不是说过要做他的慕容!

慕容……

为他坐拥江山不遗余力的那个人,她都快要遗忘了!

风声渐歇。

失魂落魄的人将平安锦囊收入袋中,而这时,屋外传来丫鬟着急的禀报,说是司马萌玉刚刚醒来,听闻古大夫说起她身子不好一事哭得肝肠寸断谁也劝不住,嚷着要去找王爷讨公道。古大夫派人来问王后意思,现在该如何是好!

她能想到古大夫的心思,倒不是为难她什么!是看王爷最后和她在一块,以为王爷会有何交待下来的话!

她想着赫炎晋才走不久,又要回来岂不恨死,一番拉扯,她决定亲自去。

当作探望也好,司马萌玉不受,看她没事,她也当给自己一个安心!

“不用派人通知王爷了,本宫去看过!”

“是!”丫鬟眉眼含惧,弱声应道便退到屋外,瞧着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俞瑾凝挑眉瞧着,竟数出了几分寒意来。

丫鬟害怕她!?

想她坚守了小半辈子的严以律己,女诫傍身,这只是一个意外,也成了白纸上永远也抹不去的污点了。

她也早知司马萌玉不会愿意看见她,若不是周边还有古大夫劝说着让她勿动气,她定会腾起身子操了家具往她身上砸来。

两女心之战27

怒瞪了她半响,司马萌玉目光讥诮地讽刺道,“王爷不在,你何必要假惺惺地来看我,我受不起你俞瑾凝的道歉,你走!”

俞瑾凝目光扫过周围无言插话皆垂首沉默的几人,微微叹息道,“王爷交代了,一切以司马姑娘身子为重,食材药材都挑最好的,服侍的丫鬟不可偷懒,这几日……要劳烦古大夫多操心!”

“王后请放心……”

“我叫你滚啊……”司马萌玉一声大喝,目光隐隐生寒,“你都指挥到我屋里来了!我不要你的好意,不要你的假交代,你让王爷来见我,你藏着他做什么?俞瑾凝,你别以为这会我下不得床,这一切事都在你掌握中进行,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给我滚……滚呐……”

眼见司马萌玉的情绪再度恶化,怕多生不测,古大夫忙上来将俞瑾凝规劝出了门。

在屋外走廊上,古大夫告诉她,王爷特意交代的勘察现场,蟾宫回来的消息是确实难辨是有意或意外,因为地面现出的划痕都证实是司马萌玉鞋后跟的抵制,有这样的证明,不能说司马萌玉故意借势往湖里跳借这假象来冤枉俞瑾凝害命未遂。

司马萌玉咬着不放是情绪激动所致,他只希望俞瑾凝别往心里去记恨司马萌玉此刻的不理智。

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所幸王爷的孩子是保住了,只是经此一吓,司马萌玉本就虚弱的身子,恐怕再经不得大动静。

俞瑾凝为此特意问过古大夫,他告诉她,所谓的她身体虚弱,是因为受了竹舍里那些避孕植物副作用的影响,因她违背自然意愿强行怀着孩子,在体内毒素未清的情况下受孕,身子承载的负荷太多,固然是有此磨难的。

俞瑾凝心中一寒,忍不住浑身一抖,心知还是得让着司马萌玉些,从前是躲,现在是让,区别在于,那肚腹中怀着的,是赫炎晋的孩子!

哪怕司马萌玉做法再自私,祸也不该是孩子,想起古大夫所言,这母体若是每日忧心,进食过少,会直接影响腹中胎儿发育,她也不想,一个好端端的孩子将来出世时是伴着疼痛而来!

她道了句她明白,谢过了古大夫对她的细心叮嘱,卷袖回了屋。

两女心之战28

夜,静静的,也是惹人落寞的。

几近子时,俞瑾凝也禁不住心底的煎熬,频频抬头细听走廊上动静,可除却树叶摇动的声响,再无其他。

没有他的脚步声,这样的夜晚,确实揪心伤肺。

他去了司马萌玉那边,曾几何时,她也会因为他去往其他女人身边而觉得天地周旋,五味杂陈的情绪冲击着心脏,让她执针的手也变得那样摇晃不定。

一点儿冲动,已是再难压抑的冲动,她想去看看那边,看看他何时才能回来,她清楚的知道这样妒妇的行径是她所不齿的,可是她控制不住!

打开门,犹豫地最后榻上走廊,纱衣的曳影在斑驳的月光下时有时无的浮显,终于,在靠近那间闪着微弱光亮的屋子外,她停了下来。

借着窗边没关紧的一点缝隙,她能清楚的看到里面所有的一切。

那人的面容倏然展现出来,绝美深邃的五官,面上有着柔和的笑意。

一眨眼,便是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影。

司马萌玉柔亮的发丝微微被风吹起,而后她轻轻靠在赫炎晋肩头,他则是垂低眼睫,低声在她耳边说着些什么……

他正对着另外一个女人展现他的温柔,只是那匆匆一面,然而她内心里如火烧一般,这样过来明明就是自蹈死地的做法,明明已然料定是这样的场景,竟也不明所以的伤心起来。

一瞬,身子在某些灼热的注视下变得紧绷,她抬眸看去,窗边,赫炎晋一直淡淡看着她的眼,她掩饰的转开目光,无法对自己解释心里复杂的嫉妒,心里唯一思量,终究不愿在这一墙之隔的屋门外呆呆守候,一咬牙,转身要走。

“瑾凝……”

他却立即叫住了她,他不看她,只是看着竖在墙边的高脚烛。

“夜深了,别乱走!”

她心中一震,看着他火光里美丽非常神情温和的面孔,只觉酸酸热热的感觉缓缓泛起,说不出心里究竟想要怎样的他的说话?是他跟来?还是宁愿他没看见她?一时间,泪光已涌上了眼底。

两女心之战29

“妾身知了,爷今晚是在……这里歇下吗?”

他沉默了片刻,身影一晃消失,门开了,他快步走至她身前,她看见了,那一瞬司马萌玉眼底闪现的厉光,被他高大的身影降降掩去。

他动手脱起衣服来,她一呆,脸上微微发热,却终究没有转过头去,他将外袍脱下,为她披着,轻轻道,“我在这陪她一会!”

一会!只是一会吗?

她看着他温柔的手势,嗅着衣服所带着他独特的冷香,还有他这话,惶急失措嫉妒怨愤顿时消散,直觉心情宁静而亲切,由心底想一笑,然而笑容未现,因他下一句话而僵硬成结。

“寅时我军朝广平出发,恕我……可能,不能再过去看你!”

俞瑾凝半响才在震惊和心碎中寻回自己一点儿理智,她扯着唇,僵硬一笑,“为何……这样急!”

他淡然一笑,轻抚上她微凉的脸颊,眸光霎时黯淡了去,“也不能大张旗鼓这样去,那边必然有所防范!”

“要去多久?”

“也许半个月,也许更长,你知道的,广平不比幽州好打,而且……”他说到这忽然顿住,细看了眼她一脸的霜白,轻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大军一动,幽州的守备已不多,瑾凝,如果这时,朝廷派兵攻打我幽州,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她摇头,此刻,她什么都不愿想了,她贪恋他温和的男人气息,离别这刻她才懂,好多时候她并没有尽全力对他好,否则这会,怎会生出万千感概和伤惜来!

“罢了,或许只是我的猜想……乖乖回去休息吧!为我保重些身子,才算得让我安心!”

“嗯!”她乖巧一应,急急要走,却又忽然想起一事,从自己袖子里摸出锦囊塞给他,低低一笑,“爷保重!”

说罢也不待他再回答,立即走出了廊门。

至于那只锦囊,她淡淡一笑。

他怎样的表情,她猜得着!

月光柔柔斜射下来,光影里,他背影清冷,然肩头颤动,心中激荡地几乎便要落泪,然而终究是忍住了,不忍他还真就追上去了……

细细抚着锦囊上丝滑的线绘,他等这个等了很久,如今她这一步踏出,他得趁势追击!

这才不枉费他的一番苦心……

慕容,守护神

“这范成玉这下傻眼了,被自己儿子这样摆一道,估计这会还没换过劲来吧……”狄秋甩着马鞭,想着临行前急追了几里路赶来啥事都不做只顾着骂儿子不长进的画面,仍忍俊不禁。

极其同意的点点头,一旁的黎伦道,“外人看成笑话了,我倒是觉得范将军怕的是老来失子,若真是这样他也忒可怜了……说起来前几日我就见有人跟踪来着,不是范将军有所察觉,还能是谁?”

狄秋冷不丁一嗤,又辨道,“他若是早发现,也不该怒极之下昏了头,把咱们爷给得罪了吧!我看他就是急糊涂了,也幸得咱家爷宽宏大量,没跟他计较!”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说道说道,这一路过来的肃杀气氛也略略淡了些许。黎伦忽然想起一事来,敛了笑意恭敬地回头去。

“爷,咱们派去广平的暗卫怕是都败露了吧!这些天了,也没信传来!”

车内的赫炎晋,长发未束,任其闲散地垂落榻上,盔甲未穿,一身白袍飘逸似仙,俊逸的眉眼慵懒地放松着,听着黎伦的话,仍闭着眼。

“三哥的暗卫办事能力强,不是败露,该是未有斩获,行军打仗又不是只靠那点线索决定是否开战?”他微一沉吟,又道,“蛮族那边的暗卫有报,蛮族内部发生政变,看来一段时间内内乱不平他们也没法出兵。”

“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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