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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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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茬,对面的人又坐不住,哼哼唧唧地嘲笑俞瑾心懂看什么呀?千金大小姐的,那二人一下子又口把口对上了。
吵吵嚷嚷,震得人耳鸣头疼。
俞瑾凝劝也劝不住,就差没仰天长啸了,由此得个教训,以后生女儿不能教育成那样,生个儿子更不能教育成这样的。
赫炎晋呢,穿着一身白,特别的醒目,眼神里浮着一层笑意,和他平日有些深不可测飘忽不定的笑比起来,这一刻他的神情真实而温暖。
他倒是一派不受影响的态度,这头俩人声音一大,他也索性拉低俞瑾凝的手,引开她注意。
她顺势看他眼神所指,瞧着自己碗里如山高的小菜,轻轻地笑了。
他俊颜覆下,靠近她耳边,低声哄,“以后生得一儿一女,有如此活泼,我看不错!”
俞瑾凝差点没摔下桌去,他喜欢这样的孩子?这不是摆着找麻烦嘛!
且不说这样的孩子有多闹腾,孩子教育得不好,那是当娘的错,何况赫炎晋的后人,那都是非富即贵,王族就该有王族的样子。
哪能像现在这样?!
她心中一动,正要开口说这事,却听那边俞瑾心突然啊一声尖叫起来,原是范云痕骂人的词找不上,把手中竹筷当利器扔了过去。
竹筷当然很如愿地打在了俞瑾心的脑门上,竹筷一落,她娇嫩的眉心间,留下了两条红印,画成了“×”!
俞瑾心看不见也疼得不行了,俞瑾凝瞧得心疼,也一下将赫炎晋激怒了。
“胡闹!你都什么泼性,说不过女人就要动手?”
两女心之战5
“她就不是个女子,哪个姑娘像她这样粗鄙的?她简直就是个魔头!”范云痕吐掉嘴里的肉顶嘴回来,真是被气得‘爹娘不顾’,连冲着谁都不管了!
听着范云痕嚎罢,这厢俞瑾心正要还击,却见赫炎晋忽然扬手制止住她动作。
他慢条斯理一笑,“那你想怎么样?”
“我……”范云痕的理直气壮忽然跌下一半,脑海里忽然窜出个理,这俞瑾心可是他干姐姐的亲妹妹,就好像嫡庶之间的天差地别,他能怎么样呢?一准回头就被赫炎晋怎么样了!
这年纪的范云痕谈不上对赫炎晋有多毕恭毕敬心生畏惧的样子,但好歹也知血浓于水的事实。
见他说不出一个准的,俞瑾心叉腰站起,骂,“知道错了吧!还敢跟我斗,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打碎了牙齿还得往肚里咽的滋味。”
俞瑾凝无奈摇头,伸手将这茶壶似的人儿拉回座位来,好生地劝道,“你就少在这时候发狠了行吗?一人退一步本来什么事都没有,王爷给你们摆了和头酒就是希望你们化干戈为玉帛,所有的不快就在吃了这顿饭之后烟消云散了,他也是你的干弟弟,你不是总抱怨在家里自己最小,没弟弟妹妹给你疼爱吗?今儿个有了,你就是这样爱护的?”
“可是……”
“好了,姐姐知道你俩谁也不服谁,可再这样闹下去,会惹王爷不高兴的,到时候撵你出军营你可没处呆了!”
俞瑾心抬眼瞅着赫炎晋,思忖了片刻,才算服软地撇了唇。
俞瑾凝微微一笑,朝范云痕示意,“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要闹成这样,本该是一句道歉说话就能解决的事,偏偏你俩性子就这般和了,不吵不痛快似的,倒是让我想起个词来……”
她抿唇一笑,见着赫炎晋神色不动,平静坦然的样子,想了想,又笑了下。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真是缘分!”身旁,传来不急不缓的赫炎晋的声音。
她随之附和地点头。
俞谨心瞪大了双眼,一瞬后才看懂这二人默契,原来这些日子,九姐过得挺滋润的!
两女心之战6
俞瑾心决定言和了,给自家姐夫一点脸子,姐姐说得对,等到赫炎晋发火,不知还能否全身而退。
相比之下范云痕受得委屈比她多,想想也算赚了。
“姐夫吃饭,姐姐吃饭!”
她笑语盈盈道,而范云痕还站着,一动不动的,那点傲气表明了不会像这个女魔头一般变化无常。
而正在这时,帐门有士兵进入禀报。
“王爷,司马公子在外求见!”
“她怎么来了?”赫炎晋蹙眉冷声问,而一旁的俞瑾凝却是面无表情地,只是张罗着桌上膳食,一会给瑾心夾鸡一会给范云痕夾肉。
士兵犹豫了片刻才道,“司马公子说有要事要找王爷商议……”
“让他先到议事厅等着,本王随后到!”赫炎晋说罢便去瞧俞瑾凝,她唇角一抹笑容似笑非笑,有些高妙还有些仙气。
“是!”士兵领命退出门去。
他向来知道她的心思,凝视着她,轻喟一声道,“这几日我回来便没让她做什么了,她还能有什么事?”
“王爷不妨去看看,不管是否有事,要是想见你,也得找个说法不是!”
他轻轻一笑,“那倒是,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不如你与我一块!”
俞瑾凝一霎愣住,后急忙摇手,小脸上写满了不愿意,“那怎么行,司马萌玉要见的是相公,我去不是摆着受冷落!”
“你不去我便不去……”他说得也坚决,“你自己考虑!”
俞瑾凝暗自叹息,能听他话中照顾她已很高兴了,她知道他说这些话无外乎是不想看她难过,让她知道他心里始终装着她,这些也就够了。
自从她到军营里来,赫炎晋几乎每个夜晚都和她在一起,她曾想过,他做这一切就是希望她能理解司马萌玉的孩子并不是他真心期盼的,可有可无的。
可是他够狠心,她却不能!
她搁下竹筷,水雾清浅的眸中闪着她的理解,她道,“她是司马萌玉啊!”
两女心之战7
“我知道!”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也不知是在凝注她眸中的温婉,还是想透过这些瞧到一点别样的神情。
“她……”她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吗?就算她手段卑劣,这恩情在世,你得还的。
她最终没有把这话说出来,知道这说服力不够,思忖了片刻,还是把话说到了大是大非之上,“她也怀着你的孩子,我知道,你平日里没多让她出来走动,她在时你又是与她天各一方的,我……”
“你想说什么?”他打断她的话,一双眸子深邃幽黑。
她的心一震,知道他脾气快要上来了,“我只是觉得,大家都是女人,我有时能感觉到她心里的苦!”
“行了……你也该懂得适可而止!”他冷嗤了声,忽然站起。
冰冷的语气,急转的态度,如被利刃齐齐切断,寂静里有种无言的尴尬。
这一刹之间,他眼神之变幻跌宕令俞瑾凝不由心惊,刚才,自己无意中说错了什么?
暗暗叫苦,她努力扯出一抹心疼的笑容,“王爷……”
目光如利剑般盯着她,他冷冷道,“我这会就过去,你该高兴了!”说罢,人已大步跨走,一眨眼,只能捕捉到他翻飞在夜幕下的袍角。
这回的沉默简直可以说是死寂了。
半响有人从一脸怔愣中回神,一眼看见受了委屈的俞瑾凝,不劝反骂。
“九姐,你真大方!”俞瑾心一脸鄙夷地骂道,“也不知姐夫是怎么忍的,我也走了,不吃了……”
“那我也走了,这时间再不回去,我爹又要抓我盘问了,干姐姐,你保重!”
俩仇人一前一后十分默契的走了,只留得俞瑾凝满腹心思无人纾解,一时她又郁闷了。
这话说得好好的,学习在未出阁时看大娘和姐妹们相处之道,不都是这样互相理解相互礼让吗?爹爹一直赞大娘识大体,这都是一一效仿来的,怎地到了赫炎晋这里就不管用了?
说多两句他就生气,他是不是觉得她太大方反而为此不爽心了?
长叹了声,漫不经心地执筷吃饭,这顿饭从头到尾都算不上和头吧,顶多算个争执不休的开始……
无论是前一对,还是她和赫炎晋。
两女心之战8
“爷!”
女人拢住衣衫,抑住心里的嫉怒,轻轻走向前面入帐男子高大的身躯。
在大帐外等候,哪有听不见他话的道理,他让她到议事厅去,她并没有照做,只因心底实在愤恨难平,她回了自己的帐来。
他已经很久没到这边来了,自从俞瑾凝以王后身份入营,他就开始疏离她,就像……
就像她真是个男人!
此刻见他跟到这边,她心里的怒也化作了烟,这样的日子实在太少,少得她不得不抛却一切仇恨嫉妒来珍惜和他共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男人袖子一拂,深邃的黑眸直直照进她柔媚的眼底,冷笑声道,“想见我何必借口……什么要事?真要追究,你可知在军营里,这犯的是什么大忌?”
她被他沉沉的声音震惊得后退,眼底泛起了雾水,“我只是……想你了!”
赫炎晋微微侧身,目光漆深摄人,他忽然想起俞瑾凝,那个该死的不知珍惜的笨女人。
他冷笑着,朝她走进,握住了她的柔荑,淡道,“你的近况,古老头每日会替你传达,不过日子久了,这形也是拦不了的,过几日她搬进城去,你也一块吧!”
“真的可以吗?”她闻言已是喜极,他心里到底还有她的,等待,看来也是值得。
“嗯!”他低低一应,紧拧眉宇盯着她,眸中神色平淡无波,“好生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她激动应下,忽然又浑身一震,心房忍不住紧缩地痛起来,哦,这句安慰,一半是真,一半似乎……确实是借口。
她自己好了,也不用劳烦他两边跑了对不对?
紧握着她的手慢慢放开,他眸光在她脸上一划而过,微微沉声道,“今夜在你这寝了,别想太多!”说罢,再没顾念还在原地不动的人,径直走向了榻里。
司马萌玉怔怔地抬头,一眼便瞧见了窗外残破的月,那一刻似乎心都空了,伴随着风荡的回声……
两女心之战9
司马萌玉气血不足晕倒在帐内,赫炎晋陪伴她忙了整宿,没有回过大帐。
第二日范云痕来,便让大伙张罗着搬到城里的事,俞瑾凝那会也没空过去探看,黄昏之前,人站在“宏苑”大门外,还真觉日子过得充实。
俞瑾心以为她强颜欢笑来着,嘴里一直挂着都是司马萌玉这只美女蛇,何时懂装柔弱,何时懂直袭人心,三两下,都能把俞瑾凝打倒。
俞瑾凝只笑不语,不是她不知未雨绸缪,不论司马萌玉是真晕假晕,她不都一早见识过那人厉害了?
她倒是不急,她有预感,和司马萌玉迟早会对上的。
她甚至觉得,将来,也不是争一个赫炎晋的事,而是自己肚子里那块肉……最好的归处!
入了府,一瞧这府中‘俗中之俗’的装修,俞瑾心心里只装得下一个范云痕,骂骂咧咧地嘲讽着建筑简直‘土包子暴发户’的审美,大喊大叫着要找范云痕换地儿去,一溜烟就看不见人了。
俞瑾凝凝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忽然发觉瑾心这段日子没多少时间念叨远赴广平的连钧,她刚来那日她偷偷问过连钧下落,瑾心告诉她,连钧说既然已到了幽州,没理由不回故乡看看,择日便回来,也好过入了赫王营帐,受到排挤!
她就想不通连钧这人,那日帮她出城还说要效忠赫王来,真正到了,连面也不见就急着走,也不知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一切安顿妥当,夜幕将至。
范云痕为她选了个清幽之地,门前竹林小径,门后池塘花园,像个缩小版的豪富府邸,知道范云痕这用心,她倒是想亲自谢他去,问了几个下人都说没瞧见。
哪里找得到人呢?就跟瑾心一样,无影无踪!
她只得一个人沿着竹径慢步,想着那人今日是否会过来瞧瞧,哪知道几个弯子过后,背后越发清静无息,反是前方听到了潺潺水声!
又有一些声息传来,轻哧低喘的……
两女心之战10
待满腹疑虑,屏住呼吸走进,她突然悔了……
意识到那些声音酥媚入骨,可惜已晚,水雾挥洒着氤氲,泉边一幕便在一片朦胧中大刺刺的撞入眼帘。
一地红衣纱席如瀑,女子上身雪白,月光下美丽得像只妖,紧紧环着男子的颈项……
男子衣履完整只稍褪去亵裤,眸光深沉情欲,埋首在女子颈项,在她身上起伏着……
男人是敏锐的,随即冷喝,“谁?!”
四目交接之间,俞瑾凝闭了闭眼睛,几乎是逃也似的往回跑。
……
一扇紧紧关闭的门。
室内幽暗,无人燃灯,风从窗棂闯入,却因这一刻的静谧凝重而舒缓下来,风掠起戴着斗笠的男子的黑布面纱,纱下一双嗜血的眼眸锐利如剑。
男子默默注视着跪在远处的白衣男子,起身。
起身的那一刻,他突然道,“如今事败,只得自保,以赫炎晋为人,不可能察觉不到,这条马道并非西伯族人聪慧寻得,那是天龙国内奸细所抖,调兵回京,我一刻也不愿再等!”
黑暗中长久沉寂的那一片白终于轻轻抬首,看着窗边高颀的身影,淡道,“爷请稍安勿躁!想来整顿幽州和范成玉连成一气还需时日,赫炎晋并不会这么快攻到广平来,爷这时动兵,自然会受豫南王(驻守广平郡王爷,皇帝三子)询问,且太子下落不明,爷在这时弃车保帅,只怕会招来他人口舌!”
屋内忽闻一声冷笑,身影一晃,已到了白衣男子身前,“现在回去,装作一切无事,或许还有个盼头,等得赫炎晋杀到,恐怕我这上不上下不下的蝇头将军就得送给他饮血祭天了!”
“这事……只算半输,不是不走,只是需要个合适的时间,爷再等几日,看看幽州探子带回的消息好坏再定不迟!”
白衣男子看着愕然抬首的主子,又缓缓道,“爷不如弃了这念想吧……”
“啪——”
白衣男子话未说罢,清脆的巴掌已落下脸来,这等身手他自是避得开,只是在他一霎要闪躲之时,他却放弃了。
他知道,这是应得的。
两女心之战11
俞瑾凝只觉视线悠悠荡荡的,想努力地去看清远处那一盏朦胧的烛,却始终只得一点源,四周还不时有人走动。
忽然响起那人低沉的震怒,听来好熟悉,哪怕是他正骂着谁,她也安心地想笑出声来。
“不用一直在这呱噪,你还是找个地儿祈祷她快醒来就是……”
好冷的声,细听之下,让她不禁冷颤。
那个被他教训的人好可怜,试想赫炎晋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不到真生气之时是万不会对着别人发火的。这也可能是他多年来潜心所致,毕竟他现在还需要他身边的人。
她不禁伸手想去找他,让他消消气。而手指一蜷,却听到一声低呜传来,“姐夫,对不起……”
俞瑾凝心下一震,敢情被教训的人是瑾心呢?!听她这会的语言满带懊悔与委屈,她的心也一下痛起来,瑾心是俞家的掌上明珠,哪时受过重气?爹爹大娘乃至府上所有人都没试过与她大声。
哎……
她暗自叹息了声,忽然想起来,之前,她一人在竹林边散步,转了几个弯到了泉边,哦,看见了一幕伤风败俗!
那污她眼睛的男女正是范云痕与俞瑾心……
一个是她干弟弟,一个是她妹妹,一个比她妹妹还小的弟弟……
她就是在瞧见那一瞬转身逃开时,不慎踩了滑石,摔下地去。
猛然意识到这,她轻抚上坦腹,轻轻地舒了口气。
正是这个动作引起了赫炎晋注意,迷梦中,听得他的呻吟低沉沙哑,“凝儿……没事,你醒了?”
“嗯!”一声应,如扯破嗓子般哼出嘴里。
“拿水,你先退下去……”
床边咿呀一声,他起了,像是去忙着什么,屋内只听着他不时发出的衣衫摩挲声,最后床声再响,清新的水意漫鼻而来。
她抓着杯便饮了,实在渴得难受,一边喝一边还听着他的低笑声,“你慢点,没人跟你抢!”
这杯水好似琼浆甘露,喝下便觉神清气爽,她眨了眨眼,看清了面前绝世风华的男人的英容。
“相公……”
两女心之战12
“相公……”
开声叫他,声已呜咽。
烛影摇红,映着他的俊朗眉宇,她看着他英气的眉微蹙,目光里满漾情意,丝丝摇荡。
她心中一跳,竟微微脸红了去,忽然脑中闪现过瑾心委屈的眼眉,露出笑意,轻靠向他一侧的手,微声道,“这可怎么办?”
她觉得他定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而以他的凌锐,又怎会不知?
他轻点头,长指埋入她鬓间的黑发中。从他刚踏入弘苑那一瞬,府里就传出王后失足摔倒昏迷的消息,惊出他一身冷汗不说,这连奔带跑地,踢飞了多少盆栽不计,连大门都差点被他踢成几截。
她那会正昏迷,没瞧见他狼狈的模样,一切狂肆的动作都在进屋之后瞧见她变得轻如蝶翼,他小心翼翼靠近,屏息静等直到老头说她无碍,一颗在风中狂抖的心才算找回正位来。
问起何故,便是俞瑾心一脸泪痕入门,随后还有一脸无惧的范云痕,听罢他们简述,他简直要抽刀杀人。
这俩人,让他说什么好?偷情也不知选个隐蔽些的地儿。
好吧,他承认,他更理解这男女之需,只是责备了几句,再无心思多理他们。
瑾心担心九姐身子,一直不愿退去,时不时因心底愧疚无法抑制哭出声来,他就恼着几句教训……
他笑了笑,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轻轻道,“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这不亲上加亲。”
“相公还开这种玩笑?云痕才多大岁数,他们就……”她脸又红了红,抿唇后轻吟道,“这个年纪,什么都不懂!”
“懂了!”他却异常坚决地否定道。
怔愣间,俞瑾凝顿时愤痛难当,仰起脸鄙夷道,“哪儿懂了?就还是个孩子……你说他们都……前几日还像仇人似的,之前瑾心还骂这儿俗气说要找人理论去,谁道……就是……就是云痕也不该啊,他都这样不管不顾地,分明就还不成熟!”
两女心之战13
他凝着她半响,清亮的眸已不见灵光,半响后才咳道,“你口口声声都说云痕小,他都十四了,过了及竿之年,该算大人了……你何必计较这个!”
“分明就是孩子,十四懂什么?”
他没再与她争辩,将她抱起。
她就坐在他的大腿上,她腿根下便是他的昂藏……
“相公……”她惊愕得结巴,脸颊上已染透一片火烧云。
他无声勾唇,深邃的眸子在烛火映照下灼灼其华,“这便是男人,爱上还有什么不懂的?”
哦,他是这意思?
俞瑾凝为此小小鄙夷了自己一会,她都想到哪去了,她还以为他……
—奇—可是这能怪她思想邪恶吗?他要讲道理,也不该拿这事来言行施教吧!
—书—她靠入他胸怀,微微颤抖的之间覆上他衣衫,指尖轻轻一卷,有些心疼地问,“司马姑娘还好吗?”
—网—“老头给她吃过药,现在将养着……”他顿了下,目光一瞬幽暗下,“你倒好,这边也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没要了我的命去!”
俞瑾凝听着这话,心突然钝痛。
痛得心头麻麻的,半张脸都木了,而她却是紧咬着牙,突然只想不顾一切,不管他会怎样想她,抛弃所有尊严和戒律,像个妒妇一样质问他昨夜和司马萌玉都做了些什么?
牙,松了紧,紧了松,最终还是没把话说成了他事,“睡吧!相公这辛苦一天,别再为妾身操心了,眼下大局刚定,不论那一日就出了乱子来,真需养足精神应付才是!”
她想,若不是她刚昏迷醒来,此时是孕身子受不得刺激,赫炎晋必定会像那日大吵,将冷水冲她从头到尾的泼一遍。
她知道自己言不由衷,本想按原本设想的一样好生说话,可憋足劲也只得这点本事,他会看不出她心底计较什么?
看得出的。
就从他眸底一瞬抽走的温度,他的手心也由原来的灼热一下变凉。
他还是将她轻轻地放回床榻,半响冷笑道,“你是越发有那样子了,在我眼前,也活得不真实……”
两女心之战14
清晨,密密麻麻的雨丝,斜入长廊。
赫炎晋刚一抬头,入眼的便是妆台前一袭白衣如兰如麝的美人。
美人却忽然低低一声叹息。
那叹息绵邈悠长,几不可闻,却已引得身后那人温柔的伸手过来,极其准确的握住她执梳的手掌,指腹摩挲着她嫩白的手心,轻轻按捏着。
“相公,你起身了?!”
他轻点颔首,她要挣扎着起来伺候,他的手却不放开,执了她的手指,反反复复摩挲,他的掌心也光华细腻,只在指侧生着一些剥茧,那点坚硬着她的柔软,像细砂纸轻轻的磨过温软的心,于细微的痒中生出微辣的热来。
她垂了眼,不言不动,脸颊如惊涛拍岸中忽高忽低的变化着红褐,因为他抱着她,指尖却正按在她胸前。
那人却好像对自己的温柔杀手浑然不觉,微微低头的姿势,离她近得不能再近,呼吸相闻气息相缠,喷洒在她颈项间的,都是属于他的雄性气息……
于是他偏了偏头。
这一偏便腻着了她滚烫的颊边。
微凉细润的唇从同样细腻如玉的颊边掠过,像青葱的翠叶掠过烛光粼粼的水面,一些潜伏的躁动还是无声无息地荡漾开去……
“我想要你……”
“相公……”她的声线忽然变得低哑,连呼唤都显得那样朦媚如纱,俩人齐齐震了震。
看不见他的眼眸,只感觉那人似乎定了定,呼吸微促,随即又平静下来,悄然让了开去。
“瑾凝,昨夜你睡着,广平来了军报!”
她应了声,忽然又震住,这军情军报的,啥时他需要跟她讨论的?是不是这事里,又牵扯到她的什么?
她凝神想了片刻,忽然震惊道,“相公,我二哥是与太子一块出征广平,你……你是想和我说,关于我二哥的事吗?”
“你脑袋倒是转得快,”他笑了笑,闭眼,“不过与他无关,只是,太子原定回到广平的日子到了,豫南王这人生性多疑,心胸狭隘,在他将这太子失踪一事如何牵扯之前,我军需要快而致胜拿下广平才能确保与蛮族一役万无一失!我想……”
两女心之战15
他突然在这时抬头去看她,凝视她半响,他目光里阴鸷与难言交织,好生翻卷了一阵子,最终平静的道,“你心里有何愿?现在都可以跟我说!”
“相公的意思……是知道我二哥近况!我正有一事想问,自西幽之乱开始前,朝廷命我二哥远赴广平,究竟是为何事?为何最后太子军营里却没有我二哥身影?”
血浓于水,说起她亲亲二哥,她难免会乱。当然她也知道,作为朝廷派的第二批援助太子镇北的军队,二哥随行是正常!但若二哥并未存心做其他的事,哪会让范成玉将军抓住西伯人潜境要联合太子围攻一战?
一直困扰她的,便是不懂,二哥究竟是里通外贼还是与范成玉将军连成一气?
她想他或许是知道的,可是这样问,他会说给她听吗?
作为夫妻,或许真就没多少秘密可言,那不就因为从前的她一心就只想着俞家,对于大事,如他这般睿智的男人,又怎会随意透露?
他沉下了眸色,淡淡笑语,“密报中,暂时没有关于你二哥的……如果你想知,我再派人去打听!”
她也回之淡笑,思忖了半响后豁然道,“不用了!相公还记得在密林吗?那日我曾对相公开诚布公地说过……我……妾身与相公是一体,无论相公做什么,我都不会因此心含怨怼!”
“真能这样?他可是你亲哥哥!”赫炎晋扬眉看她,“其实只要你开口,我没有……”后面的话,却被她忽然伸来的手掩在嘴里。
他轻蹙眉,看着她嘴角扬起如花一般秀美的弧度,“你是天龙战神,将来的人之骄子,众生皆置你脚下,作为帝王明德无私,德被天下,不要因为我而乱了你的计划!我也不需要一个阴私手段恶贯满盈的人做我的二哥!从他决定出卖爹爹密谋不当利益之时,他便已经污辱了我,污辱了我世代忠诚的俞家!”
赫炎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道,“你倒是很坚强的样子,可说与做,永远都是两码事!罢了,既然你不愿说,我小心处理就是!”
两女心之战16
“谢谢相公!”她附入他怀抱去,安心地舒了口长气。
“我要回大营里,今日,你要做些什么?”头上,传来他轻轻的询问。
她一怔,忽然抿嘴一笑,他倒是很少有空来关心她的日常生活,她又忽然想起前段日子要为他绣的平安锦囊,脸一热,道,“还能做什么……给孩子缝制小衣衫!”
闻言,赫炎晋鼻尖忽然冲来一股刺激,震得他半边脑袋麻麻的,他低头看着她许久,抿唇张唇,抿唇张唇,连续这动作好几次,才臭着一张脸低骂道,“他还有八个月出世,你急什么?”
他那特别咬音极重的‘急’字,再看他一脸的不爽,心里想的,分明也就是说她眼前摆着个大活人不关心,那小的连影都瞧不见,她这种死心眼,他异常的不喜欢。
“要归置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她眼波流动,嫣然道,“妾身这段日子嗜睡,兴许忙着忙着就睡过去了,现在不急,等八月后,估计没脸见孩子!”
她笑起来的样子,令赫炎晋仿佛听见远山上的琴音,在风中铮铮作响,一瞬间便将他面上的阴郁击散,他正了正脸色,强压下心底的酸意,默然点头。
“我这便走……不用送了!”说着,他一手按下,俊颜忽然压了下来,浓密的长睫下是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四周的气息一下如醇酒般流动,俞瑾凝僵在那里不敢动弹,怔怔看着那点带着冷香的阴影在自己眼前和脑中不断放大……
他是要什么……
她直觉地就乖乖闭眼了,随之传来的,却是他自己绷不住的笑声。
“凝儿,你这样,像什么……”他一定乐不可支,灿烂的笑容弯了眼睛,伸手在她僵硬的脸颊边轻轻一捏,不待她反应的,人已经出了门去,走廊上,还荡着他冷香飘散的笑声远远传来。
“轰!”俞瑾凝终于因为震惊太过,清醒过来后毫不意外地脸红如火烧。是啊,她这是干什么?
第一次, 这样主动地配合他,以为他会吻她……
可是,为什么他没吻她?
两女心之战17
墙角里,青苔背后的夏虫唧唧的鸣,一声声起伏顿挫如吟诗,花墙下紫薇的骨朵饱满得似乎随时都会“啪”一声爆开,喷出艳红飞绿的奇香。午后的阳光在那些一针一线穿梭的花布间流动,平安锦囊已具雏形时,便如流光般被远远地推开去。
全神贯注在锦囊上,俞瑾凝不时嘴角露笑,这会隐约听得背后有响动,转头,身后红衣女子比石榴花更艳丽,静静而不安的凝望着她。
俞瑾心不吃不喝一夜了,要问她究竟是为什么吃不下睡不着,原因自然多了去。
一是担心九姐的身子,现在的九姐可是怀着赫王的孩子,嫡传血脉,珍贵异常的,这样被她吓到,幸好是赫王鸿福,才没有出什么意外!担心了一夜,早是知道九姐醒了,可王爷不让她来探望,说了很多她不服气的说话,这也越发让她坐立难安。
二个便是她和范云痕的事,说起来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那一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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