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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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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的态度又是那么强势,是一定要赶在王爷回府之前出去,她想避开王爷的目的昭然若揭。他试图把一一利弊称述,哪知王后也是有备而来,真把话说到刀尖上了,他一个管家也拦不住的。
但若让王后就这么进宫去,就以她的哑声,别说跟皇上说什么,那比比划划的东西万一表达的不够准确,皇上怪罪下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王爷现在在哪?”他冷声问着府里的跑腿,眉眼间都是狠厉。
“还在庭上!”
“你去,设法和王爷,哪怕就是蟾宫都好,一定要把话带到王爷耳边去,说王后进宫去了!”
“是!”小跑腿瞧着管家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颤颤地急忙抄近道去了。
俞瑾凝知道王府上下齐心,也不会傻乎乎地让轿子沿着正街走,出了王府范围,她即令轿夫们改了小道,侍卫们想拦想劝,可眼下也只有王后最大。
轿中的她面色有丝急白,彻夜未眠,就等着今日面圣一刻。
连钧让她好生考虑,可呆在王府里的感觉已经变了,那月也变了,心境全变了。
她不知道这样的考虑是否正确,但身处如囚牢一般的王府,好似随水而逝的蜉蝣,命,是不能让她考虑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紫玉呈给皇上,在禀明赫炎晋狼子野心之前,向皇帝求个恩典,留下她俞家。
你想干什么
赶到宫门前,早朝还未罢。
宫门口清清冷冷,各家大人的侍卫、轿顶整齐罗列,候在宫门外。
俞瑾凝规矩地等在车里,手心只冒虚汗。
她这样的身份去求见,不知道皇上是否会搭理?按照规矩,她得先报了宗人府,再由宗人府通知内务府总管,才能得到皇上的诏见。
可这不是急中之急嘛!
连爹爹都来不及通知,生怕赫炎晋会安插眼线在宰相府,她这一来一回,足够让赫炎晋做很多事了!
心急等待,这时间却过得异常的慢!
她不耐地撩起轿帘看看外头情况,毫无异动。正要回眸,却意外地瞧见了在宫门口徘徊不去的小跑腿。
俞瑾凝心思一敛,脸色大白,慌乱间随即下了轿,朝着小跑腿走去。
众多含义不明的目光灼灼射来,俞瑾凝谁都不看,抿着唇,站在了小跑腿的身后。
小跑腿一回头,吓得差点尿裤子,急忙跪下地去。
“奴才给王后娘娘请安!”
她也猜得到管家那点心思,小跑腿来是通知赫炎晋,不给她面圣的机会。
可现在,大敌当前,她还真不能让这小跑腿坏了事去。
她做了个手势,小圆给翻译,“娘娘问你现在不呆在王府里,跑这来做什么?府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奴才……”小跑腿一下子又顿住声,为难地蹙起了眉。
“今天娘娘亲自接王爷下朝,你回了吧,不要在这逗留不去,免得让人看了赫王府的笑话,说赫王府的奴才不懂规矩!”
小跑腿嘴上应着,却仍跪地不起,完成不了管家交代的,他回去也免不得一阵揍!索性死皮赖脸了。
俞瑾凝回过身去,发现他还跪着,直接冷了声,轻叱道,“本宫都指挥不了你了?是不是活腻了?”
还在怔愣中的小跑腿被这声清脆之音又吓去半条命,手肘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
他瞪着一双错愕的大眼看着王后,脑中嗡嗡直乱响。
突袭的刺客
王后居然会说话的!
这……难道王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藏着掖着,要不要回去告诉管家?
“还愣着?”俞瑾凝冷声厉喝道。
“奴才……这就去……”小跑腿自以为换了个天大的消息,一时就把管家那隐晦的话大而化小了。
抖起身,正要落跑,就听身后一声大叫——
“有刺客!”
宫门外所有人,一刹那便如雕塑,定在了原地。
掌中长剑光华冽冽,载着午后灼亮的日光,在数百人惊愕至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几十名黑衣蒙面男子,手持利剑,从高空落下。
宫门口一时乱作一团,所有的丫头都吓得四处躲避,所有的侍卫和宫门边的禁军都动作一致地拔剑相向,剑拔弩张的情势一触即发。
俞瑾凝这时才看清发现自己处于何种不利的地段。
那些排列整齐的轿子里只坐着上朝的大人们,现在他们全在皇宫里,除去下人,只有她一个王后等在宫外。
且这位王后还出了轿子,走到西北角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来教训奴仆。
之前有人大喊有刺客,本来还受关注的她也敌不过恐慌席卷人心,谁还记得她?
谁来护驾?
而这两边架势一展开,宫门口的鸟兽散,独独让她四人站在了中间位置,显眼到让人不禁捏起汗来。
为首的黑衣男子中,有一身躯高大者,目光炯炯地扫视过眼前一干人等。
最后,视线落在了俞瑾凝身上。
与匪首目光一触,俞瑾凝失声喊了句糟糕,莫不是瞧她一身光鲜亮丽,成了他首要捕获要挟的对象?
这群匪徒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光天化日杀到皇宫来,如此措手不及,她恐要死得不明不白了!
利剑森光闪闪,刺得俞瑾凝双眼生疼,冷汗直冒,双腿颤抖……
就在匪首长剑一扬之时,她也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拉着小圆小方就要朝已边的禁卫军阵营里跑去。
名节啊名节
可还跑不上三步,下一瞬眼前就见黑影一闪,那匪首在弹指间指使身后人与侍卫兵纠缠,他则当机立断来擒她。
俞瑾凝的心抖抖的跳,长这么大,男人都没见过几个,更别说还是长剑在手,双眼凶戾的匪徒,当下腿脚一软,重重地摔倒在地。
“娘娘,快走!”小圆也吓得面无血色,只是强忍着紧张,上来拉起俞瑾凝,踉踉跄跄地搀扶她跑。
小方身怀武艺,当即便拔出腰间软剑,护在她身后,准备迎面对抗。
那男子冷笑一声,足跟一移已经流水般后退三步,反手一擎,青钢长剑自他手中灵蛇般挥舞,小方在如此高手之下,不到一招,手中软剑已被抢去。
空中软剑在匪首手中的剑尖上滑身一挑,一推,顺其力在空中划过一条弧度,直直插在俞瑾凝面前。满意地听到又是两声惊呼。
小圆脱手,两人又摔倒在地。
小跑腿接力,上前拉着俞瑾凝起身,眼下局势危急,逃命要紧……
可这节骨眼上,俞瑾凝还犯怵。
管你什么生死关头,将小跑腿的手甩开,男女授受不亲,她不要。
死也要保住自己名节!
眼角男子已轻松摆脱小方又追了上来,小跑腿情急之下只有豁身挡在她身前,本想替王后挡下一剑,却不料那男子不按规矩的出手,剑身从小跑腿的胳膊边划过,见了红……
俞瑾凝看不懂什么套路不套路的东西,一把推开小跑腿,以为能救他一命,却不想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人前。
黑衣男子眼角一眯,如灵蛇般的剑身从她腋下滑过,引起了一阵厉害的倒抽气声。
剑身将发鬓打散,黑发散开如雾……
俞瑾凝整个人受惊过度僵直在那,一缕长发随风贴在她红唇白齿之间,惊心的鲜明与艳。
发丝飘落,那柔软的弧在空中弯了一弯,落地一片残碎。
男子立在了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步一步欺身而近。
怎么会是你
“你是太子妃?”
男子出声询问,声音低沉,是一种被刻意掩饰了真音的语调。
俞瑾凝讷讷地摇头,被血液冲击挤压的心脏就要冲破肌肤蹦跳出来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那就是大人家的千金?”
她仍是摇头……
“既然都不是,死不足惜!”男子话语一下凶厉不少,剑身一转,便朝着她胸口直刺而去。
“不要——”
俞瑾凝伸手掩上心口去,电光火石之间,一把赤色的长剑忽然现身,暗光闪烁,凌厉劲风卷过,拦在了那剑把之上。
双剑交击,铿锵声起,震得全场的人的心都颤了颤,震的连猛烈的风都似乎停了停。
俞瑾凝还来不及看清谁人出手相救,腰间只觉一紧,身子落入了一副健实的胸膛内。
眼前浮光掠影,幕幕飞旋,像风雨里温存伸出的手,像春日里山花中欢笑的追逐,像月下相视微笑的眼波,像雪地里展开的貂裘,那么温暖那么美,拢紧了她冷却的心。
她在这一刻呆了,如此温暖的怀抱,如此英雄救美的画面,曾经书中有睹,却从不敢想象那刺激!
如今自己身陷囹圄,九死一生之时,戏本中才有的恰到好处,拿捏准确。将她一手拉出了鬼门关的震撼,让她冷却的身体涌起滂湃热潮的激荡,如此的悬崖抽身,让她惊喜又惊吓!
她竟不想回头一看,只想缩在这安全的怀抱中,得到永世的平安!
“王后,你怎会在此?”
这道声,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无趣,一瞬间便将她眼前心底的美好画面一一抹尽。
她抬头望去,眼前男子俊美无俦,面无表情。
视线再往上移,接触他投来的目光,他的眸光是那样的清冷迥彻,却一如钢钉般锋利,一钉子便钉入了她心底。
那点星火在她疑惑的心思里,不断漂游,旋转,升腾……
然后,俞瑾凝狠狠出手,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空中俩心残
而她却忘了自己留在半空中,虽然二人已呈下落状态,但她毫不知情的抽身,让自己反而不如老实呆在他怀里来得安全。
她一心只想避开他,因她今日已决定要出卖他,不,告发他!
这是本能动作,排斥他,还有一点惊惧!
经过昨夜,她面对他,再也不是从前的轻视鄙夷,只有害怕,满身心的害怕!
害怕看见他,看见她看走眼的赫炎晋,看见一个心机是那样深沉的赫王爷!
赫炎晋勾唇冷笑,她就推吧,也没去接。
一开始也料想得到她会这么挣扎!若他想接也不会让她这么轻松地推开。
只是他救下她一条命,她却还不懂他人好,那他只有索要回来了!
他的动作极小极快,与她同时出手。
在她推开他的一霎,他还要助她一臂之力。
就算身边杵着无数双眼睛,也不会看出是他赫炎晋推了她。
相反地,人们只会记住,是赫王后自己犯的错!
“去吧……”
他冲着她邪魅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大手在她腰身上一转,她纤细的身子就如掌握在他手中的灵剑,按他想的,朝着那黑衣人的方向飞去——
“啊——”
俞瑾凝脑中一晕,背部冰凉的僵直感令她一醒,她骇然回头看向那手持剑锋不到三尺的黑衣男子。
赫炎晋,你,你居然推我……
你这个混蛋!
混蛋……
仿佛听见脑海里轰一声巨响,炸出的漫天满眼的璀璨星花谢尽之后,她脑海里就出现了这二字!
《女诫》中说,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
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
……………………
他居心何在
赫炎晋还在朝她笑着,那嘴角的邪肆不羁在她看来,是那么刺眼!
那么让她如堕冰窖……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着她求救,可她怎么开得了口?
对着一个同样能将她打入地狱的男子,身后若刺来那一剑要的是她的命,他赫炎晋称帝之后要的还是她的命!
她不觉得,在知道他手握南海奇精的秘密后,他还会让她活着……
思及此,她索性不做呼救,心甘情愿等待那一剑穿心的疼痛来受。
她这一眼尚未来得及闭合,下一瞬眼前白影一闪,一道身影已经飞电般掠来。
人未到,修长的手指已经破空递出,在她粉臂上力度适中一推。
她又一次飞了出去,而这次,他度了内力,她落地之时只略略退后了几步,总算是安全地进入了禁卫军的保护范围。
“王后娘娘,让您受惊了!”
身后响起一道温润如玉的说话声,她诧异地回过头去,看见一名身着文人宽大长袍,身材高大,一束黑亮发丝高高扎起,双手收于双袖之下,正对着她礼貌躬身问候的男子。
她伸手指了指他。
“属下是王爷身边侍从蟾宫,娘娘毋须紧张,王爷正和匪徒搏斗,属下定当全力保护王后娘娘安危!”男子谦恭有礼道。
俞瑾凝咽下紧张的唾沫,从他话中收到讯息,轻一颔首。
转眼又看向重重禁军外,下意识去寻找那一抹白影。
场中,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已经缠战在一起,两人动作都极快,围观的人只觉得劲风扑面窒人呼吸。
那一对身影缭乱如穿花蛱蝶,黑白之色翻翻滚滚,在阔大白玉石地面炫舞出一道道斑斓的流光,所经之处,完整光滑的地面不断延伸出细微的裂缝,交织纵横。
看见赫王爷明显比匪首更高妙更具威力的剑法,其他人紧张之色有了缓解,这场发生在禁宫门外的打斗事件会以天龙赫王取胜。
……
宫门外集合
可是惊讶之色却也渐渐冷却几个人的目光,平日里不喜赫炎晋之党,其中有一同下朝来的俞林。
殿上突闻禁卫军来报,皇帝当即下令让几个会武的将军出门应敌,其他文官都暂留大殿等待消息。
做为宰相,他不能只呆在殿里明哲保身,但若不是他硬着胆子来看,哪里瞧得见赫炎晋如此登峰造极的武功。
他在人群中意外又捕获了一道粉色身影,他的九女,俞瑾凝。
目光一掠,随之趋上。
“臣俞林给王后娘娘请安!”
身后的声响让一心观战的俞瑾凝背部一凉,她诧异地转身,那一瞬,得见蟾宫那凝水般毫无波澜的眼眸掠过自己。
她心底起了疑,将自己父亲扶起,看着蟾宫谦谦有礼朝俞林一拜。
俞林是个谨慎之人,瞧她身边站的人是赫王部下,猜之便是奉了赫炎晋之命看护着王后,可他现在一肚子困惑,他必须第一时间知道一切。
他这个九女,平日甚少出门,怎地这下会在宫门口撞见?
难道说,她是陪着赫王来,等待他下朝?
那这算什么?夫唱妇随,她还记得当初的教诲吗?
“娘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俞瑾凝还未应声,一旁的蟾宫已抱拳揖身。
“宰相大人,王爷正在为王后娘娘教训匪徒,若让王后娘娘借位,王爷回头不见其位上的人,心念一动乱了章法,若真让匪徒偷袭成功,属下担不起这罪过!还请宰相大人谅解!”
蟾宫说话,就如山涧小溪潺潺流水,不急不缓。他抢断话题虽说突兀,但那一派神清的模样又显得不卑不亢。
俞瑾凝就是想,这会也走不开了!
俞林目光落在她面上几秒,微启了唇,半响才说道,“下官改日派人送帖至府上,内子思念娘娘情深,还望娘娘抽空回宁!”
“我定去!”俞瑾凝点头回道。
话音落,一旁的蟾宫浑身一震,带着匪夷所思的目光瞥过俞瑾凝一眼。
王后会说话!
王爷知道吗?
我希望你败
俞瑾凝见俞林转身要走,眼里一凝,急忙叫下,“宰相大人不如一同在此罢,莫让那边刀光剑影误伤了大人!”
那边蟾宫闻声回神,随即轻轻笑,“属下定然不遗余力保护王后娘娘和宰相大人安全!”
俞林点了头,毫不推脱便留在了二人身后,俞瑾凝随即便退后了两步。
“娘娘?!”蟾宫出声,面无表情,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疑惑。
俞瑾凝没理他,正要和俞林说话,脸颊上忽然传来辣辣地刺痛感……
像是有谁在瞪她?
她心下一惊,循着感觉看过去,还未找出根由,所有的心思又一次因人引去。
前排的一名侍卫“哎哟”一声捂脸倒退。
半响,指缝间有细细的血流下来……
他被外溢的真气之锋伤了脸庞。
这样凌厉凛冽,几乎难以逃脱的必杀一招,令坚守在外围的侍卫们面面相觑,心生寒意。
“啊……”
人群中,惊呼声乍起,场面顿时凌乱。俞瑾凝心惊肉跳在蟾宫的庇护下后退,双眸却不由得紧张看向那道白色身影。
只见一片慌乱中,白芒如魅,穿过了黑衣人的肩骨,一朵硕大的血花,在黑衣人肩背后灿烂绽开。
黑衣人落地,身形踉跄不稳,赫炎晋微笑整袖,猎猎风中矗立原地。
赫炎晋,胜!
俞瑾凝脸色乍白,好似那血花开在自己身上,全身血液逆流,惊颤不已。
黑衣人携同生还的手下一并落荒而逃,赫炎晋喊了句“穷寇莫追!”随即便飘落在她身侧。
“臣……俞林见过赫王!”俞林面如死灰,多年的行官之道,惊慌中还撑起了老面子,不忘给赫炎晋道了喜。
“岳父大人毋须诸多客套……”赫炎晋微倾下身,将他扶起。
此话听得俞瑾凝面色黑如锅底,而赫炎晋目中大放异光。
“小婿救妻心切,才在众人面前献丑,只是让那些人逃了,看来小婿还需多加时日操练武艺,以备提防这些顽固之徒再次偷袭!”他说着,笑意浓浓地看了眼俞瑾凝,长臂一伸,毫不见外的将她搂入怀里。
他心深似海
俞瑾凝浑身颤抖的劲是更厉了。
他这张笑容的背后,藏着多少心思?那些心思会将多少人血流成河!这简直就是张魔鬼的笑容!
从她之前遇见他的那一刻开始持续,他一靠近,她就心生寒意,她怕他得紧!
须知他之前,还当着众人面将她推送向刺客的森剑,后来又救她,才站定父亲就过了来。
这一推一救,都是他做给父亲看的吧!
她瑟缩地抬眸看他,肩头使劲,却不料他手劲竟出奇的大,像把铁钳般挟得她死死的。
无法挣脱不打紧,但是俩人一挡一拆,身体动作一大,周围免不了就有许多含义不明的眼光直愣愣的盯过来。
俞瑾凝小脸瞬间涨红,这可丢脸死了不是?
赫炎晋,你这混蛋,光天化日的乱抱什么?
别人还不打紧,面前还有父亲,你如此目无尊长……
一思及此,俞瑾凝顿时倒抽了口气,怯怯地望向俞林,见他直盯着她的目光会讳讥深重。整个人都傻住了!
赫炎晋,你是想让我爹看着我们恩爱?
你想让我爹生气?让我爹以为,这三个月的书信毫无斩获,是因为我早已经被你把心魂勾去?
“王后,你身子竟然颤抖成这样?……蟾宫,速去传大夫到府上给娘娘压脉!岳父大人,请恕小婿失礼了,王后怕是受惊不轻,小婿这就带她回府,身子的情况容后让家丁来报!”
俞瑾凝听着他一个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自己求救的眼神却换来俞林失望地叹气,赫炎晋这招,确实一箭双雕。
她羞愧地垂低脸,周围的视线,指指点点,都可能是在说她不顾廉耻。
父亲又这样怀疑她……
“小婿告辞!”耳边忽听他声道。俞瑾凝反射性地摇头。
爹,救我——
我不想再回到赫王身边!
然而谁也不会听到她心声,她已身不由己地被赫炎晋搂进了软轿,扬长而去。
……
轿中,四目交视,男人的眼底,神光变幻,如沧海之上波浪层迭,不住翻卷。
女子颤抖地呆望着他,眸中满是惊惧,脸色煞白。
男子突然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情,眼底暗光一闪,豁然朝她靠近。
女子吓了一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这个傻货
庆祥殿。
里殿的大床边,大夫和丫鬟们各个屏息凝神,提心吊胆地伺候着昏迷中的王后娘娘。
偌大的室内听不见一点声响,环绕在大殿里的低气压,几乎让人窒息。
窗边站着的那人,似是一匹无人能驯的狂驹,满身弥漫着萧肃的杀气,目光晦暗莫名,如深不见底的黑潭。
好半响,赫炎晋高大的身影蓦地一转,走向了里殿,见来人气势汹汹,丫鬟和大夫即刻跪倒在地,听候差遣。
赫炎晋在床前刹住步子。
大手一挥,所有人如释重负般鱼贯而逃,只留下静默守候在门边的蟾宫,敛眉低眼,一派平静的样子,像不在乎又像自己是逃脱不了一顿责骂的淡然。
赫炎晋操起搁在小几上的汤药,坐在床头,粗鲁冷血地扳起她的身子,撬开她的嘴,将一碗苦涩无比稠如浓血的汤药一滴不漏地灌入她的口腔。
突如其来的液汁呛得毫无准备的她咳嗽不停,泪花四溢,凌乱的发丝在挣扎抗拒中四处散失,胸前的衣襟也被药汁浸透而脏乱不堪。
苦!
说不出的苦涩味道弥漫着整个喉咙,连胃部都被漫天的苦充斥着,她一个没忍住,呕了两声,把之前好不容易灌下去的药汁又全部吐了出来。
哦,还敢让他的辛苦都白费!
狭长的凤眸一眯,天然勾勒出的一股慑人的气势几乎能把俞瑾凝片片凌迟致死。
幸好她是昏迷中,否则一定再晕一次。
可有人却被气得是非不分的样子,朝外大喝了声,旋即丫鬟又颤巍巍地端来一碗汤药。
把人撵了出去,他又如法炮制地扳正了她的脸,粗鲁喂药之时还狠心地骂出声来,“别以为装死就能逃过我的逼问,你还有胆子去面圣?你这猪脑子上是白长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你这个笨蛋!你给我听好了,别打什么歪主意,要让我知道你不安分,我定会把你最在乎的东西全都毁掉,让你在痛苦中煎熬度日……你听见没有?”
你要急死我
被他大力的叫骂扰得耳膜生疼,俞瑾凝昏迷中只觉身体感官都无限放大了许多倍,刺入耳膜的尖锐如针扎一般,让她浑身都痛不堪言。
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赫炎晋才用力甩开手中的汤碗,满意地哼了两声。
守候在外的蟾宫虽然看不见里面发生的一幕,但身处事外,却比当事人更多了几分清醒与无奈。
他半低垂的面上,露出了一抹难看的苦笑。
人家王后娘娘好端端的,从一开始也可没招你惹你!
王爷你是精心算计引王后娘娘入局,王后娘娘不领你的情,告御状有什么不对?
你又不是训练一只听话的宠物,娘娘躲你不及,你又一脸不高兴!
那你之前还下得了那样的狠心对她……
“蟾宫,蟾宫!”
喧天的喊声在稍顿的安静后再次传来,蟾宫忙敛了眼色,疾步走入。
“王爷,何事……”
“这是怎么回事?”半响,赫炎晋阴森暴戾地瞪向蟾宫,鬼魅如修罗的嗓音凭空而起,“她身上怎么会有伤?你怎么办事的?”
“王爷,小的这是……”蟾宫赶忙瞟去一眼,又自知礼法不当半道上将眸子掩下,娘娘哪儿受伤了?
“是是是什么?本王问你她怎么会受伤?”
赫炎晋的咄咄逼人令得蟾宫有点措手不及,王爷平日里不是这样的,可是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着急上火?!
“小的这就去查!”蟾宫两头都觉得无可突破之处,但相比面对一只发狂的狮子,他还是去审人比较适宜。
转身欲逃,可腿脚还是慢了些许,身后又传来的另一句埋怨。
“你这个笨蛋!遇见刺客你不知跑吗?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他杀了你倒是省事了!”
让刺客杀了她怕你是要心疼了!
这话随着赫炎晋的话尾就在蟾宫脑中成形,他诧异地眨了眨眼,只觉一股阴风是戳脊钝背而来。
…………
一手导演的
他举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素来良好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微微失控。忍不住就想探究下去,王爷太不对劲了!
但只是想想而已,他哪敢冒险?相比之下,得知了王爷的秘密还不如什么都听不见的好,否则他离死也不远了。
抹去了脖上寒凉,他即奔往安置在王府一隐蔽处的平屋,远远地,还能听见里面人呲牙咧嘴的怒骂声。
哎,里面的人若是知道王爷还不领他的情,想必要把这屋顶掀翻不可。
推门而入,屋内顿时安静下去,他将视线从木床边转开,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我五哥怎么没来?他也不来看看我……是不是把我伤得太重,他不敢来见我了?”一声含带怒气的少年稚音从床后方响起,有人从那走了出来。
蟾宫瞥了他一眼,虽对那少爷神色淡淡,然而落往他肩部被绷带缠绕伤口时,却带着几分关切。
“王爷让我来问你,你不知那是王后娘娘?居然弄伤了她!”
“天地良心啊蟾宫,我什么时候整伤了她……王后娘娘?”少爷一溜烟便窜到了桌前,与他一身身负重伤的样子实为不符。见蟾宫没吭声,少爷一撇脸,委屈起来了,“受伤的可是我!”
“果然伤得很重啊,”蟾宫悠笑,“在我眼里,你今天挂彩也不过白挨,你知不知道你弄伤了王后,王爷一会清醒过来,会来找你算账!我看你还是跑吧!”
“不可能!我五哥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来找我算账!再说,我也没伤她,五哥要问起,我也有话答了!”少年哼哼叽叽地埋怨,眼光一闪,又不知因什么来了兴趣,“那个就是我五嫂啊,长得倒是挺美,不过胆子就这么点大罢了,我还没靠近呢,她就摔倒两次……”
蟾宫一挑眉,算是弄明白王爷所谓的“她怎么受伤了”指的就是这个罢!
害他直为扶邦担心,还以为这小子只顾玩误伤了王后。
他稍稍放下心去,扳过扶邦身子认真为他检查伤口,王后摔跤不过破皮而已,但他万万也没想明白一件事,王后娘娘细皮嫩肉,禁不起男人的低估……
责骂觉无辜
俞瑾凝那身水嫩得几乎一触即破的肌肤,两次被摔的伤情还真不是赫炎晋小题大做。
他当时抱她在怀,本想将她湿透的衣衫换下,却不料一撩水袖就看见她胳膊之下怵怵的血痕,好似被什么摩擦蹭去了外皮,周围乌青乌紫一大片,隐隐暴于白皙肌肤之下,似乎稍一用力,就要从伤口处流出大摊血水!
一翻另一只胳膊同样,撩起裙摆再看,两只膝盖上也被蹭得血块凝结,淤青大片!
他赫炎晋久经沙场,什么大伤小伤没挨过?
看别人断手断脚凄凉都有,血流成河的悲壮也有,他哪时又眨过眼不忍看的?
可是看着怀中这具没啥生气的身躯,看着之前他还粗鲁灌她汤药,现在两颊边也隐隐露出他施暴的罪行,那三指的瘀痕,加上这四肢所受的伤痛。赫炎晋脑中的弦是尽数崩了。
……
晚膳后,他让古大夫来看诊,瞧着老头子一脸意味不明的笑意,他有些脸红气喘,当即就让蟾宫去拿扶邦,他还真不找人撒气是不行了!
“扶邦!蟾宫没跟你说明白让你去干什么的?你专挑王后下手,你好大的胆子!”
于一刻钟前,蟾宫便踏着月色前来,拎着正在熟睡中的扶邦马不停蹄地赶到书房,压着一脸疑惑的扶邦跪地,接受赫炎晋的盘问。
扶邦一心扑睡,压根没啥觉悟,听着五哥的怪责只觉得委屈,手拳一握,当即就驳了回去。
“我没伤她!但配合演戏总得找个像样的吧,当时就她站在人堆之外,我不找她还能找谁……”
赫炎晋一拍桌案,大怒,“那时你需要找她吗?你想偷懒是吧,见她离你近,就不顾她性命杀过去?”
“五哥你怎么了?”扶邦忽然抬头盯着前方那道人影,“蟾宫的飞羽虽短,但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难道我还不明白你的心思,你要我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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