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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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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居然有冲动,突然想当面看看那俊逸的男子,看看他的眉眼是否如他背影一般清逸,看看他怅然的神情是否满载了尘世风霜,再对他一声,“茶已泡好,臣妾领罪来了!”
她是知道自己犯了错,今日在水榭,她看着他生气离开的背影,心痛犹如刀割裂。
越来越多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该有的规矩被打破,该把持的一点点在沉沦……
一旁陪着她的小圆,看着月光映照下的小姐,是那么的美。可若不是小姐紧蹙的眉心一直未松,她也不想打断这恬静的一幕。
“小姐,王爷这会恐怕还忙着,不……不会过来了,小姐不妨先寝了?!”
俞瑾凝细细咀嚼着小圆的话,她道的是否就是事实还是她也只能说些好听的?
想想,他那人,做任何谋策,从来不让她知道,有她知道的便是她来做,也不得问其由,也不得诉己苦。她一心为俞家,便也只能顺从。
哪个时候,他做大事,她有份参与?就连他身边的人,也未几个相识。
她笑一笑,折身回屋,倒头就睡。
天下大乱吧,与她何干?
风起云涌时13
书房内烛火摇曳,笑声不断,好一派几回花下坐饮茶的雅闲。
“萌儿有何高见?”于笑声略消去,那低沉的声音悠悠响起。
围坐在一张黄梨木圆桌边的男女,自正事谈过,便到此刻的兼论吃喝,偶谑风月,闹闹音律,不言国事。
身边都是自己人,饮下不少酒,话题也就说开了。
坐在赫炎晋右侧,那位脱了大氅的女子,一身柔白轻纱清丽脱俗,白皙的脸蛋温雅而秀美,淡淡酒意熏入两颊,月光下更显娇艳妩媚。
她还真不是别人!就是那早出夕归,特意又寻了番理由进府来的司马萌玉!
赫炎晋让她离府,她到底是害怕的。
想他的心越来越难以捉摸,她便不想再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宫阙中等待。
她不是红香珊,到底有个名份!她更不是俞瑾凝,机会在眼前也不知道把握!
不管进府来究竟会让他多生气?不管进府来,那个女人是否知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参与这每一天,再不想等!
她轻柔落下杯盏,如银铃般的声音略带娇哑道,“妾身只是觉得,若扶邦真能当上蛮族驸马,将来那北地就是他的天下,爷应鼓励他大胆示爱,将那蛮族公主纳为己有才是……怎可书中一顿好骂,他若是被你骂了回来,爷你不得眉生三火,气躁不得已!”
赫炎晋一笑,淡淡道,“萌儿这一说,本王也觉是,只是书已写哪有凭空消失的好事?这样也好……男人对女人,切莫一颗心投入,换不来真情意又换不来暖香罗,更是眉生三火!”
众人皆一诧,无人度到他今日心情,均是悦悦大笑。
司马萌玉眼角轻舞,妩媚的眸光落在他执杯的手背,掩唇一笑,“爷这话听着消沉……可见解独到,不知爷可否为大家伙明示,这桌前除了我都是男人,我自不会在这为爷的话寻了衅口去,你就给大伙说说,何谓不该一颗心相许?是怕在座的哪位也学扶邦那样?痴迷于蛮族公主?”
风起云涌时14
“非也!”他眯起眸,神色渺远,直到把桌边的人的心思全都吸引尽,良久才慢慢道,“是择人择物看吧。有些人你只用一眼便得,有些人,你穷其一生也追寻不上!不是她高不可攀,也不是她遥不可及,而是她习惯你的靠近,忘了自我!”
桌下都是些对情爱懵懂之人,得这一番剥露警语,不是若有所思感同身受,却是一个个笑翻于桌底。
司马萌玉听了心中感激,眸光晶莹似有微微波动,她倾身一倚,轻轻地握住赫炎晋手畔,得他紧紧地钳入,温热透过手心传达,包裹着她孤冷的心房。
“爷……萌儿一直都知爷对萌儿的心……”
面对她那如珠玉一般的美眸,赫炎晋沉色稍散,扶过她的腰,一脸正色道,“一切都会好起来,你也不用再留在那里……那样孤独。”
司马萌玉只是眼角捕捉到那般的光,便觉得心头震了一震,那般的光辉灿烂充斥瞳孔,令人心神巨震间忘记所有动作。
只是那一震的霎那,多年来心底思念的怅然若失应他这一句表达瞬间消散了。
风轻轻一扬,漫天的星光涌入了少女的眼,哽咽地叹息,“爷,萌儿这一生,都愿在爷身侧,无论爷将来走到哪,萌儿都会随伴左右!”
“本王知你心中所想,可是我只希望你们能享尽荣光,不必为这事挂心了!”
司马萌玉还要再说,他轻轻掩住她口,道,“你跟我最久,也该最了解我的想法,我赫炎晋此生,不愿仰女人之功,将来是生是死,只要自己快意,也快了千古万世!”
感受到他的坚决,她也没再启声,靠在他怀里,掩去眸底一闪而过的凌厉。
这个男人的脾气她懂,做任何事都心有成竹,自取有方。确实不用他的女人为他操心效力,但要做他心底唯一的那个女人,就必须成为他生命中不可取代之人。
她想做的,就是与他一起行走江湖,照心照胆,风尘扑面。
与其像他那位王后一般死气沉沉的活,不如对天一搏。
终有一日,她会得到一切都该属于她的……
风起云涌时15
“爷,此情此景,萌儿忽然想起了那个阳春三月,爷带我出游的那天……”
她轻言低落,一片月色中,她抬起素手,接住那颗滴在手心里的露珠,她的眸,仿佛从那颗晶莹露珠里,看见了那永生难忘的一天……
……
长治四年,冬。
黎明终于到来。
盘旋悠空持续不断地狼嚎终是退了。
漫山遍野起了浓雾,雾帘冰凉的浮游于天地间,浓得像经了霜而冻结的屏。
一处南向的山口,有窸窣响动声传来,不多时,云遮雾罩中现出一点与白色迥然不同的红。
那一袭沉向极致中的红袍,衣襟飘动悠然若飞,染上雾光,似寂静山谷之中灵气所化。
女子嘴角干涸,出洞口之后,目光四下急切搜寻着止渴果腹之物。
这大雪来得快而急,她只是进山采药却被大雪挡住了回家路,若不是跟得恩师常在山里走,她也不会找到这个能挡风遮雨的山洞。
天黑之后,群山之中狼群出没,她没敢随意走动,忍了一夜,再也熬不住身体所需,在天明的厚重浓雾中寻路而行,望能尽快离开这鬼怪山林。
掬一捧白雪饮下,晶莹化水如玉露,冰凉沁甜,直袭心肺,抚平她肺腑之中盘旋不去的难熬焦躁。
漫天的大雾似乎没有消减的时候,女子前进的步伐渐渐缓下,因她察觉,已走出了山界,到了离目的地相反的一座山头,这里出去,听说那边在打仗!
她后怕地折身往回赶,远处草丛中突然传来一阵怪异声响,令她心惊地忘记了动作,只怔怔看着……
迷蒙雾气深处,黑幽一片,这是天气造就的幻境,她一直告诫自己需镇定。
但脚步却在一点点后挪着,她不会武,若是遇见猛兽,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慌乱一下袭来,正在她打算撒腿逃离之时,黑幽树林成片树木也仿似随着她奔跑的动作扬起了大风,树上冰挂成串跌落,砸在柔软的雪地却带着阵阵刮骨声。
风起云涌时16
好奇引得女子回眸,黑暗中隐约一双精光闪耀的眸子在暗处发着光,然后却是惊鸿一瞥,眨眼不见了影踪。
她刚要挥去错觉继续赶路,突然被一双钢铁般的手一拉,随即身子一坠,坠入了一处黑暗深井之中。
对方捂着她的嘴,摇头示意她不可声张,他手掌虎口处微微粗糙,明显是练武男子的手,微凉的掌心里却有属于贵族男子才有的淡淡香气。
她用眼神示意对方,自己不会轻举妄动,那男子才松开手,她趁势观察了周围情况,见是一处倾斜山洞,洞口在上前方,正准备开声询问,鼻息间已敏锐有感男子身体出恙!
“你受伤了?”
她紧张相询,黑暗中瞧不清男子的脸,却能从他粗重的喘息中听出,他受伤不轻。
“能出去吗?你必须上去!”她盯着那个人影说罢,已飞快拉过他,俩人共同协助,上了地面。
男子已松手,默不吭声的转过身去,他的背影清瘦笔直,沉在黑暗中像一棵玉树。
她叹了口气,从他的动作中可以看见,他并不想让谁瞧见自己。
可是他身上的伤……
她抬头四望,皱眉道,“这里只有我和你……你可以杀我,但是你也活不了多久,你信我吗?”
背对的身影一怔,随后,他转身向前几步,一点淡淡的光线透进来,勾画出男子身形,宽肩细腰,是个少年!
目光相汇那霎那,雾气瞬间淡了一层。
她的目光凝住,狭长的眼眸闪过惊艳的神色。世间在这一刹多停留了一秒,让她看清了他那双迷人的眸,那眼眸包容万象而又渺荡空悠,似可照亮这红尘万千,沧海无垠……
因如是,缘如是。
这一场阻碍大雪,原来只为造就她与他的相遇,他命不该绝,遇见了玉谷子最小也是医术最妙的女弟子!
……
司马萌玉是赫炎晋的救命恩人呐……
我哭!
谁安排的这样的相遇?
风起云涌时17
“小姐,王爷让人传话来,说在书房等你!让你速速过去!”
小圆的声说的极轻而缓,可偏偏遇见有心事之人,还是免不了一阵吓,听着是他要找她,手里的针顿时一颤,插进了左手的食指。
嗯?
俞瑾凝蹙眉,忍痛将针尖拔出,自己还没大乱,身边人早已夸张地喊起,“小圆该死……小圆该死……小姐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别吓着自己!”俞瑾凝柔柔一笑,轻言安抚过已被吓得脸色发白的小丫头,搁下了手里的针线,起身朝内殿去。
小圆仍心有戚戚地跟在后头,她们做下人没啥见识,难免就信了那些个迷信东西,心跳咚咚地,极怕这话说出来小姐手见红会应了什么不好!
吓得她三两下就奔到了俞瑾凝身前,双臂一展,道,“小姐……是不是不去啊?!”
“去啊!你怎这样问?”
“我,我……”小圆我了个半响也没敢把心底那层心悸道出,强咽下紧张,又问,“王爷找小姐这么急,会有什么事?”
“去了不就知道了?!”俞瑾凝浅笑凝着她,莞尔道,“只是仪容要整整,他房里或许还有其他人在……”
小圆前半秒还听不懂她话中所指,后顺她话一想,猛地又脸红,“小姐是是是要换哪身呢?”
俞瑾凝淡笑不语,轻轻拉过小圆的手,为她整了整发髻。
小圆被她这温柔动作羞得,真真也想找个地洞钻了……
……
主仆俩个赶到书房门外,她便听见他愤怒的声音在响,像是在训斥着某人,话里说的人名也不是她有印象的,她略一沉吟,便留在了门外,没让侍卫通传。
本是无心听他在骂些什么,可偏偏这样一站,就都听全了。
“……这群人你还真不能指望他们能干出什么好事。连个人都看不住!上次让你们放药怎么就不知道下手狠些?若是让太子这样窜到宫里去,你们知道那是什么结果吗?把你们全都满门抄斩了那血都拼不出一个悔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去把太子找回来啊!王后人呢?怎的这会还没到?连她也想在这个时候气我?”
风起云涌时18
门外的人猛然绷紧,俞瑾凝看向侍卫,那人已禁不住颤声回禀道,“王爷,王后娘娘到了!”
“让她进来!”
屋内又是一声极怒的冷喝,书房门开,俞瑾凝和出门寻太子的人碰了面,均是黑衣黑巾蒙面。
她大诧,他身边还有这样的人?
将小圆留在了门外,她只身进了书房,看着站在窗台边背向她的那一抹蓝绿色人影,盈盈福身,“臣妾给王爷请安!”
赫炎晋蓦地转身,往日看着她的那张脸的温柔荡然无存,狭眸冷冽,薄唇紧抿,整个人散发着冷凝的嗜血气息!
“俞瑾凝,你好大的胆子,吃里扒外也太不像话了,你居然敢自作主张让你爹在京城抓什么外地商贾?你知不知道这多半是蛮族西伯族这些狠战部落的子民?你现在一手挑起两国战事,你知不知道你俞家就快完了?”
俞瑾凝抬眸便迎上那双幽黑的眸子,心下遽颤,那是一双对她凉透心带着绝然意味的眼睛。
第一次,她感觉着他的疏离……
脊背发寒,她竟有些慌乱无措,“我我……臣妾没有!”
赫炎晋神色猛地一凛,极不耐地瞪向她,“你还敢狡辩?你那点心思本王还猜不透么?你以为那些人是我的部署,你想让你爹盯着这里,却不料弄巧成拙……你俞家一个个都瞎了眼吗?连人属南北这样的特征都不懂分了?现在蛮族单于声声喊着要天龙给交代,不然两边部落就会大举进犯广平郡。你干的好事,我赫王府里居然出来你这么一个祸国殃民的大人物啊?!”
“王爷,我……”俞瑾凝微微翕动着苍白的唇,眼里是无尽的苦涩。
她有这样想过,可是父亲不可能连这些都不察,这其间是不是有何误会?
闻她犹豫声,他原本就阴森冷峻的容颜瞬间变得铁青,这个女人居然还真的有份参与!
手中的瓷杯“砰”的一声,被他用内力捏得粉碎,一抹殷红倏地从大掌流出,混合着清水一起滴落。
风起云涌时19
听着瓷杯破碎的声音,俞瑾凝吓得浑身一震,一张绝艳的小脸此刻也没有了半点血色。
“王爷,你听臣妾解释……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我,我……”
“你什么?你脑子里除了装着你俞家人性命之外还有什么?天下苍生就不是人命了?你知道若边防的将军防守不了,国门一开,届时又会有多少无辜百姓死于非命?烽烟千里,白骨历历,无人殓埋,你去为他们收尸吗?!”赫炎晋越说越怒,终忍不住一个箭步上来,无情冰冷的镊制住她削瘦的下巴,眼里的愤怒似要把她单薄的身躯燃烧殆尽。
俞瑾凝颤抖着身子,拼命地咬牙想说什么?
但他给她描绘出的那一副凄厉画卷,远远大于她脑中可做的思量,一时间脑中如混沌的一锅粥,辨明不得丝缕。
她眼中大颗大颗的泪珠直簌簌地往下落,砸在他手心里,他厌恶地将她推了出去,“你的泪水在这个时候不起作用!滚回你俞家,帮你的亲爹好好想想如何面对皇上质问吧!”
说罢,他面色阴冷的转身,欲朝门外去。
俞瑾凝也不知从哪升起的勇气,在听见他话语中那些威胁,丝毫没犹豫地抓住了他的袍角,“王爷,臣妾求你,别到皇上面前告御状……”
闻言,赫炎晋嘴角掠过了一丝残忍的笑意,眼里的绝望之色越发显著。
他无视她的苦苦哀求,狠狠地拽过了大袍,“给我滚——”
“王爷,王爷……”视线模糊中,她强撑着身体,又一次被她咬牙抱住了他的腿根。
“王爷,这一切都是臣妾闯的祸,王爷请把臣妾带到皇上面前,请皇上治罪。这事跟我爹爹一点关系也没有,王爷……臣妾求你……”
“我从来都跟你俞家势不两立,求我没用!”他淡漠地闭上眼,把眼底的一切绝望与愤怒全部收敛了起来。
是这个女人不值得,还是自己太傻?俞瑾凝,你有今日,也是咎由自取。
风起云涌时20
书房大门呼地一声拉开,他没给她再次拦截的机会,已绝然离去。
书房门外跪着的小圆,早被那对话吓得青光笼罩,了无血色。一副惊恐的身子跪伏在地,微微瑟缩。
俞瑾凝强忍着心头锐痛追随到门边,看着那抹扬长而去的身影,哭喊道,“王爷,臣妾哪也不去,如果王爷要报复我俞家,就请王爷把臣妾送进到皇上面前吧……王爷……”
她一遍遍地重复着,嗓子已沙哑干涩。
她无力地滑落,靠在门边,眼底眸光也因他未曾回头的绝然死凝一片,犹如沉潭里的黑暗,能将人深深吸陷进去。
小圆从未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小姐,面无生色,唇齿苍白,美丽堪与神灵媲美的双眸此刻也只有一团绝望,不复从前那绚丽的光彩。
“小姐……”她忙趴上前去,将俞瑾凝轻轻拥住。
随着赫炎晋身后离开的狄秋等人,一路大气不敢出,气氛沉默异常,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那道极怒的背影。
原来给宰相大人献计的人居然是王后;原来王爷一早就知道;原来始作俑者被揭穿他们居然没有一丝快意;原来王爷和王后俩人之间的感情如此扑朔迷离。
他们虽整日忙碌,但也耳闻主子与王后之间越发深厚的情意,从当日王后那完美的只手遮天计在金銮殿上展露锋芒时,他们之中,也难见王后为俞家而摒弃所有都不顾的印迹了。
哪怕这事是发生在何时,爷也不该如此决绝,不给王后一个解释的机会吧!可事实既如此,最后抽身而去的,是他们永远也猜不透的王爷!
爱情究竟是个怎样的东西?可以让人在欢喜的时候如蜜一般,梦醒之时却倍偿苦痛?
半响,回过神来的蟾宫竟有些于心不忍,他瞟了眼身边的狄秋,定在了原地,狄秋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随着王爷脚步去,还没走出几步,便听得赫炎晋一声愤怒地声音响起,“你去若是能把她撵走倒好,若是去劝说什么,直接到后院量刑!”
察觉到王爷那冷漠的眸光此刻正充满警告之意的盯着自己,蟾宫微垂下脸,轻轻地点了点头。
嘴脸难掩一丝苦笑,却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或许,她能救王后……
风起云涌时21
“小姐,我扶着你吧……你别跟小圆较劲,你这个样子,小圆看着心疼……”
这厢书房,半响也挪不出去几步的俞瑾凝,已不知道是第几次停靠大树杆边稳压心神。
她有时真恨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勇敢点?见他发火就浑身颤抖,连走路都无能为力,究竟是自己抗压能力太差还是因为那个人今日的怒骂,对她打击深重?
听他说出与俞家誓不两立的话语,她的心就像被人用刀子狠狠扎下,再恶劣地绞动戳刺,顿时之间血肉模糊,血流如注,痛不欲生!
天空的颜色,也随着他眸中波涛汹涌的阴鹜暗了一暗……
他对她的好,究竟是她雾里看花看不穿,还是一切都是戏,他对她好,只是因为她背后有俞家么?!
她不该有奢望,她只是棋子,他们之间横着宰相一派,横着整个天龙正邪,她能学慕容那样抛下一切去为了任桓之拼搏吗?
即便是可以,如今也晚了不是?
聪明反被聪明误,天意弄人,她再是明智之计转眼也成了得不到饶恕的千古罪人!害了俞家也害了广平郡的百姓……
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父亲?
天大地大,祸兮来时,没有她一处藏身之地。
与其如此,她不如亲自去向皇上请罪,螳臂当车也要保住俞家!
思及此,她咬着牙强撑起身,脑中忽然白光一闪,竟又生生顿在了原地!
不行,她此番冲动前去,救得了俞家救不了王爷。
皇帝若是念着俞家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只会对爹爹这次失误从轻发落。
而皇上一直忌讳的是王爷,上次被整个朝堂上所有文武大员逼迫,他想杀王爷的心一直未敛,她不能再让王爷身陷囹圄。
如果因她的妇人之仁害得赫炎晋出事,爹爹也不会再受她胁迫一次!
为今之计,只有当人质一般留在王爷府,随爷高兴将她怎么打发吧!
这都是她应得的。
只要他,不伤害她俞家人就好……
风起云涌时22
“是吗?她也总该有这一天了!王爷的心深系整个天龙江山,岂会如此轻易便落入那狐狸精的盘丝洞里!”
红香珊听过香雪前来禀报的发生在一刻钟前书房那段闹剧,入口的春兰也品出了比往日更醇的香芬。
她讥诮地冷讽着,整个身心犹如裹了蜜那么甜,可是大喜之后又不禁升起一丝忧虑,早知道俞瑾凝会这么快收到惩治,她也该多忍忍,不去找那个司马萌玉合作了。
打走豺狼引来豹,怕又是一个难缠的对手,王爷何时才能属于她一个?
灵眸一闪,嘴角勾勒出一丝华彩,“香雪,去准备些王爷爱吃的糕点!”
“是……”
如今只有趁那女人还没进来王府,先下手为强!
……
“爷!”
听闻一声脆悦声响,赫炎晋冰凌的眸看着走入希宜殿来的女子,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厌烦。
此刻他只想独处,偏偏总有这些人,有事无事来烦他。
“嗯,珊儿有事?”
“妾身到书房没瞧见爷,听管家说你一个人在希宜殿里喝闷酒,妾身心疼,想来看看爷!”她说着已步上台阶来,眸光莹亮,香气扑鼻。
她见他并未多看自己几眼,只对着手中酒杯情有独钟,不免幽怨道,“是不是妾身的到来,让王爷心底不愉快了?”
赫炎晋冷讽一笑,淡淡道,“既见佳人,云胡不喜?!”
红香珊轻笑,伸手轻柔的拍着他的后肩,往他身侧倚去,“爷在为何事忧心呢?可否对妾身明言,妾身想为爷分忧解劳!”
赫炎晋狭长的眸轻移,瞥着她投怀送抱的娇躯,眼底尽是意味不明的神色。
“珊儿,上次让你想的事,可是想明白了?”
她猛然一震,所有软慢的动作都在一霎那怔住,心下大惊不已!
她,她只一心高兴,后又毫不犹豫地想来笼络,早已忘了他那日的警告,而该死的,她这几日都活在嫉恨之中,压根没想他说的那些话。
风起云涌时23
他见她不吭声,目光锁盯在她脸上,眸光深深,冷寒生刺。
红香珊朱唇有些颤抖,面色微显苍白,美丽的瞳眸下还泛着惊惧的白光,不过她很快使自己镇定下来,道,“妾身不敢妄自匪议爷的心、思……”
赫炎晋淡然讽笑,“那就是没有了?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你的心,太乱了……”
“爷,珊儿明白的,爷的意思……爷跟王后连成一线,是为了笼络俞家……”
“放肆!”
赫炎晋一甩袖,倏地起身,阴冷的眸扫过她苍白的小脸,锐气凛冽,“这就是你的本事?我要笼络俞家,需要从王后下手?你认为她有这个本事能说服她整个家族归附我赫炎晋麾下?”
“不是这样那又怎么解释?难道爷你还是真爱上了王后……”面对他盛怒的眸子,红香珊一时情急说漏了嘴,再到捂嘴不语时为时已晚。
这个爱字,她压根不曾想过要往那人身上放。
那人不配,不配拥有这一切!
一个爱字,砸在自己心口,是那么的痛。如果连她都这样认为了,她红香珊还有什么立场去搏?
“王爷,我,我……”
“王爷,司马姑娘到了!”屋外传来管家低沉的声音。
赫炎晋双眸紧眯,衣袂一侧,没说话,似在等人识相地离开。
红香珊乍听那来人名姓,顿时犹如五雷轰顶,脸色惨蔼,好在赫炎晋已不愿与她交谈,摆明冷落立场才没有从她眼底瞧出那一丝不对劲。
“你不会连规矩都忘了?还要本王将你请出去吗?”
她的不死心等来他淡漠黯然的回眸,他眼里此时除了对她的愤然之外,更多的是讽刺与冷到心底的淡漠。
没有什么比这个男人冷落你更可怕的事了,时光悠悠,没有他的青睐,这日子过得是何等的苦涩?
“爷,妾身……告退……”
最终是没敢再惹他不快,轻纱掩泪,奔出了希宜殿。
风起云涌时24
在殿外,她撞见了那个清高自傲,目不斜视走来的女人。
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灵动的眼眸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从她身边走过。
她暗咬着牙别开管家探寻的视线,背过了身,用自己最后一丝坚强保护着最后那点尊严。
无论是俞瑾凝还是司马萌玉,甚至那些不及一提的夫人们,她都不愿让她们瞧见自己伤心欲绝的脸。
于她们,也不会有哪一个不是这样想的!
见那二人已从身后走远,她正欲转身之际,脚边忽然滚来了一个白色的纸团。
红香珊愣了下,是司马萌玉丢来的?她随即张目看向四周,希宜殿外的侍卫似乎没人注意到这飞来之物。
她略掩下心惊,正了正脸色,又狠狠瞪了一眼那个掷物者跋扈的背影,这才不慌不忙地拔下鬓上金步摇,佯装不慎落地,弯腰拾捡时,将纸团一并俘入手心。
紧拽着钗臂合着纸团走出侍卫视线范围,手心里尖锐地痛楚不时传来,不知是金步摇锐利的边缘搁着还是指甲深深扎着,她飞快地绕到一棵大树后,这才敢松了手劲。
司马萌玉这个死女人,吩咐她做事还一点不客气。
岂止啊,万一这纸团丢得动作再大些,她的一世清白可都要葬送在这个野女人手里。
想起那夜她说的“以后我说,你照做就是!”而方式居然是这种险境下得来,再来几次,她真有点受不了。
稍稍平复下紧张,她微颤着手打开了纸团,看着上面一行娟秀小篆,嘴角现出了一抹森冷的笑意。
……
“王后娘娘,奴婢可找到你了!”
俞瑾凝在书房门外逗留了许久,想见王爷却被侍卫拦在了书房外,被告知王爷此时不在。为见他一面,她便站在书房门外苦苦守候着,若错过这次,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他。
身后的声音让她感觉陌生,她蹙眉回头看去,一名王府里的丫鬟朝她拜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王后娘娘,王爷在希宜殿等着你,让你赶紧去一趟,说是有急事找你!”
“王爷么?好!”俞瑾凝杏眸大亮,此刻也不顾自己在阳光暴晒下显出有丝病态的身子,拉着丫鬟就往希宜殿方向去。
“王爷找我有说什么吗?”她激动地问着。对,是激动,整颗心都止不住怦怦乱跳。
“说要……给你引荐一个人!蟾宫大人他们也在呢……就等王后娘娘您了……”
“哎哟……王后娘娘您慢点……”小丫鬟忍不住快断气的难受,弱弱地喊道,“娘娘,放了奴婢吧,奴婢从希宜殿过来传话,连奔带跑地,去了懿祥殿,又到书房来,奴婢真的走不动了……”
俞瑾凝回头看了眼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小丫鬟,于心不忍道,“那你歇歇吧,本宫自己去便是!”
快近希宜殿那会,俞瑾凝紧张地整了整凌乱的发丝,就水一照,分外妥帖。调整着紧绷的面容,露出一抹堪比花艳的微笑,低眸跨入希宜殿。
风起云涌时25
四周响起此起彼落的喘息声,事情太过突然,让她惊愕当场。
希宜殿的高位,那男人怀中坐着一位衣衫半露,身姿妖娆的女子,她雪白的肩与她羞红的粉腮形成了鲜明对比,她拥着那埋首在她颈项间流连啃噬的男子,艳丽迷乱地美颜染着情动的欲望。
她看着他抽掉女子发上的珠钗……
一袭如瀑黑发如绞丝般狠狠勒住了俞瑾凝的脖颈!
她呼吸困难地盯着他,看他移唇吻上女子娇艳的唇辨,俩人细说着什么,深吻间那浓艳的喘息声止不住,低低地飘荡在偌大的殿堂内。
他们吻得浑然忘我,谁都没有察觉到她俞瑾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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