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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成婚:惑乱邪王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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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理她,继续闭着眼。
俞瑾凝偷觑一眼,见他眉似远山,宛若神祗似的睡容祥和隐逸,她不由得心动,手指痒痒地颤了颤,幸得多年的好教养,才让自己在口水流干前,找回了自我。
半响,隐约听得他低笑声响在耳畔,呼出的气息拂在耳廓上,刺刺的痒。
那般的痒似是痒到了心里,猫儿般抓绕,她听见自己心跳得飞快,脸上腾腾的烧起来。
想要遏制,却又因听见他平稳的心跳而愈加感觉自己无地自容,越是拼命想不紧张,反而更跳得厉害。
从没与他在光亮之下紧密相拥,碍于那些礼法,她伸着双手,拼死抵着她的胸膛,睁着眼听他的呼吸,确定他已经睡着,刚要挣脱,突然腰上又是一紧。
“你真的不困?干嘛不睡?”他没睁眼看她,却和看着她无分别。
“王……”
“若是睡不着,本王带你玩些好玩的!”他狭长眼眸浅浅睁开,那半慵懒半魅惑的模样,还有他付诸行动,在她腰上开始爬行的大手,顿时让俞瑾凝的头烧出几分漂浮的晕眩。
“臣妾这就睡!”她吓得浑身颤抖。
哪还顾得上什么矜持,紧忙将脑袋往他怀里一缩,做起了乌龟。
他伸手弹熄了殿内的火烛,暗夜下,一切又恢复到初时的宁静与暧昧。
月光如水,淡淡地流泻在他俊逸的面容之上,许久的许久,他微微侧脸。
五指伸入她如丝缎般柔滑的发丝里,感觉到怀中的小猫敏感地一怔。
他微微垂眸看他,一朵优昙般的微笑绽在嘴角,“瑾凝,明日你去看你的红妹妹,记得……”声音小去,贴附耳语……
俞瑾凝听着他的交代,惊恐地瞪大了眼,他让她去找红香珊做这事?
那可是他的红妃啊!
俞瑾凝心中一痛……
看来,她离死是真不远了!
棋子首上阵
翌日清晨。
微微带着晨光的光线从木窗中照入,一个绝美安静的睡脸被照亮。
犹如被镶了一层薄薄的金光,令她白皙如脂的肌肤透发着通透的光泽,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将醒未醒。
“王后,你是不是该起床了?”
身边响起一道饶有兴味的低沉男声,眸光灼灼,落在她娇嫩的脸颊之上。
被他这样一瞅,俞瑾凝哪敢睁眼?
保不齐一睁眼就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却总是透着捉弄意味眼睛,她怕看见!
再加之昨夜睡前他吩咐她要做的事,她就更不想睁眼了。
干脆咬着唇瓣,豁出去地翻身背向他。
赫炎晋一怔,不怒反笑。
其实每每看到她违背《女诫》那些烂条烂理做出的一些无心的举动,他都很高兴。
总让他带着一丝希望,看她破茧成蝶之日会是何等美丽!
征服一个女人的芳心,和他玩弄权术手法相近,他也一向有耐心,只要她有变化就好。
就不要一下子又打回原形去,让他的苦心白费!
他伸手将她抱紧,让她紧贴着自己。
他灼热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衫渗进她的肌肤,灼热砸得她心绪难安,身后那道沉稳有力的心跳又开始和她体内的教条相撞相冲起来。
他瞧着她的身子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居然还能忍着不动!
玩性一起,头埋在她的颈项间,深吸着她的发香,沉醉道,“爱妃……”
俞瑾凝承认自己不够他玩的,当他那声绵长轻佻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之时,她已经窜起身来,朝他一拜,“臣妾给王爷请安!”
“不急,我们……”
“王爷的伤势可觉好些了?如果不需臣妾伺候,臣妾便去看望妹妹了!”
他见她一副快要绷不住的隐忍,眼底一闪而过无奈,撑身而起。
“本王等你好消息!我的王后……”他淡漠出声,脸色已然多了几分洌意。
何时能装我
俞瑾凝心中一动,再一紧,突然有点茫然的感觉。
仿佛这一刹,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然而又不知道那是什么?
却将那一丝奇特感觉瞬间掩了。
她要下去,又被他一把捞了回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薄唇已快速覆上了她的红唇,深深的吮吸着她的芳香。
俞瑾凝怔愣的闭着眼,木然的被他轻吻着,小脸上镀着一层粉。
双唇相贴的那一瞬,她忽然有种感悟,纵然自己处事淡然,遇事冷静,却始终都猜不透他的心思。
为什么,这一刻的他,给她的是一种柔情?
他松开她的那一刻,她毫不避忌地寻他的眸,想看他眼底闪烁的神色是什么?
可是却失望地发现,他还是藏得那么深!
“此去记得小心!你,我是不忧的,但是记住,再做出什么傻事,我就要兑现承诺!把你俞家的人……嗯?”
他一挑眉,关键词不说,也足够让她脸色微变!
他的话让她的心好痛又好紧,她真想开口问他,为什么这事非得她去?
她昨夜临睡时将事件统统想过一遍之后,又觉得他最后说出的威胁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失败就失败,他应该高兴她斗不过红香珊……
可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棋子的首战告捷,是那样重要!
兑现承诺?
她暗自咬牙,她绝不会给他机会,有那么一天到来的。
一向温婉高贵,咱们的大家闺秀赫王后,那一下便向被打了鸡血,一副雄赳赳气昂昂地出门了。
她没发现,赫炎晋却是注意到了。
在她这颗聪明的脑袋一联想到俞家之时,她眼底闪动的那些叫做熊熊不可灭的动力之后,他不着痕迹地松了手,望着在梳妆台前整妆的人影,嘴角勾着一抹弧度。
这弧度只有他知道,苦笑!
瑾凝啊瑾凝,你什么时候才会把注意力从俞家身上转开?
“王爷好生歇着吧,臣妾去去就回!若是……”她抬眼看他,想提醒一句外面士兵若是来请安,他要记得躲避。但想想他这人也不用她操什么闲心,便噤了声,不了了之。
看着她的背影离开内殿,赫炎晋磨牙声渐起。
她那关心他的话说出来会死吗?
什么时候她才懂啊……
亲自来道谢
俞瑾凝不明白,为什么赫炎晋要让她去做这件苦差事。
或许就是她昨晚的奋不顾身让他看到了她的忠诚!
他已经暗暗承认让她做棋子,那这样,就不难解释他要拿俞家的人命来示威。
这样也好,有了他的信任,再做出一些成绩,等到将来他若是要赏赐什么?她就能为俞家人的着落求得一席之地。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她敛下心神回头看去,小圆小方二人抬着贵重的礼盒走了上来,朝她一拜。
“娘娘,懿祥殿里最好的首饰和补品都在这里了……真的要全部给红妃拿去吗?”
小圆撇嘴。留一些不行吗?红妃也不过是拿了些药膏来而已。
“这些放着也是浪费,却又是红妃喜欢的,本宫就做个成人之美。”
她淡淡一笑,亲自检查了下是否有遗落,才又轻声交代,“见了红妃你们别像现在这样哭丧着脸,让人看了笑话去,人家可是救了你……主子一命,这点东西算什么?”
“是……”两小丫头脸上无异,可心里还是小气计较。
俞瑾凝现如今被赫炎晋那话给塞得满满的,她不会浪费时间再来管制下人,就在想着怎么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领着她们俩朝紫月阁过去。
赫炎晋给她的第一个任务还不是普通的难办。
一来要想着如何跟红香珊周旋,二来又要度他计算!想看他又玩哪出?好给父亲报信。
眉心尙不见舒展,那紫月阁已到了眼前。
她仔细打量了一眼周围的士兵,走了进去。
在大殿里等了片刻,红香珊才由香雪扶着从屏风后过来。
两个当主子的,一个想尽量拖延时间来措措对方锐气;一个也想她不必出来过早,好方便她记下周围环境。
俞瑾凝心想,她们二人这暗地里的心思,搁赫炎晋眼里,他是不是看得很快活?
“姐姐,你身体不适,怎好让你到我紫月阁来,妹妹本打算收拾好就过去看你来着!”
没用的东西
莲步婀娜,眼波婉转,红香珊此时娇态尽有。嘴上是那一番奉承的客气,一身端庄的大红绸衣已昭显了她的意图。
“没事……”俞瑾凝刻意忽略掉红香珊这身衣着的示威,上前挽住她的手,“昨夜得到慕容将军慷慨,那些药丸确实神效,我见自己好了些,应该来亲自向慕容将军道谢!”
“也真不巧,爹爹今早便进宫去了……”红香珊淡淡一笑,眼神扫过桌上那堆山高的谢礼,将俞瑾凝请到了上座。
两人在桌面上一顿客气,这时,香雪端着一壶热茶走了上来,俞瑾凝眼角朝小方一撇,小丫头随后便心领神会,从手下打出一颗石子,不着痕迹地将香雪绊倒,那壶热茶眼看着就朝俞瑾凝身上飞来。
红香珊一声惊呼中,俞瑾凝已侧身挡过,虽然是算准了一切,但也不能不让热茶沾身,她把角度掌握好,热茶撞在椅子上打碎,水珠溅到一旁还来不及撤走的俞瑾凝的裙身上。
“你这没用的东西!伺候杯茶都不会,你看你都干了什么?”红香珊顿时怒气横生,上来便是一巴掌甩在香雪脸上。
她焦急地赶过来看俞瑾凝,小圆小方这边已经开始帮她清理。
询问下知道她没被开水烫伤,但是她今日偏就穿个白衣,那色泽芳绿的茶水溅上去,给那两个小丫头越擦越晕……
眨眼便是一大块的要不得,还真是难看得紧。
换做是其他那些妻妾,当下便会回自己屋里换衫去了。
红香珊也知这个王后的毛病!
《女诫》里所述的女子衣衫规整,俞瑾凝这人就是这书里出来的典范。
弄脏衣衫不要紧,但是让她这样出门,在一干士兵眼里回屋是绝对不可能的。
红香珊猛地又想起上次王后遭王爷泼茶一事。
心里惊着香雪这一扑,会让俞瑾凝把无心当故意,心下也乱得很。狠狠地回瞥了一眼那无用的丫头,才冷声吩咐道,“你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些带王后娘娘到我屋里换件干净的衣裳?”
人生的污点
“是……”香雪自地上爬起,擒着两泡泪,将落不敢落地朝俞瑾凝一福,带着她们仨便入了内院。
红香珊本想跟着。
却一想到意外在自己屋里发生,面对那庶出女还得低三下四地道歉,当下就叫来下人,装着吩咐什么,躲开这一出。
事情发展,都与俞瑾凝猜想的差不离!
红香珊聪明,自然懂得怎么跟自己过招。
她不来是更好,省了她不少麻烦。
随着香雪入了殿,等她从里面找来一些干净的衣服,她把架子一端,对着香雪吩咐道,“你到门外候着,本宫自己换衫就可以!”
“可是……”香雪犹豫不敢动,伺候主子是做下人的本份,她不敢偷懒。
俞瑾凝知她心里还在为泼茶一事心惊肉跳,换个厉害的主,就算是红香珊的人,照样能要来往死里打,看红香珊也不护着她,她就更怕现在冷言冷语的王后娘娘。
“本宫换衣不喜有人伺候在旁,本宫那俩个下人都站在殿外,别说她们知我规矩不来,你这丫头现在也还没资格来伺候,下去吧!”
“是……”
香雪听着这冰冷话句,浑身麻木僵硬,含悲忍辱地退到了殿外。
一旁的小方就挨了过来,拉着香雪细声安慰着。
殿内就剩俞瑾凝一个。
这就是赫炎晋给她的任务,潜入红香珊屋里偷封信?!
他就给她这几个字,其具体实施办法让她自由发挥!
她当时那个汗颜,那人怎么就这么省事?
也不说拿到信后要干什么,他就这么有把握知道她想的一定是他满意的吗?
若是万一二人想法出现分歧,别说讨赏,看他黑脸就觉得冷汗涔涔。
环顾四周才发现,红香珊的屋子里不是普通的多物。
她向来爱打扮,衣服首饰胭脂水粉,还有为赫炎晋养成的嗜好,大大小小的物什堆得满屋都是。
虽说摆放得相对整齐,但对于她一个时间有限的人来说,这就是重重障碍。
人生的污点2
香雪就在殿外,声响不宜过大。
时间也就是换一件衣服的间隔,小小一只信封她上哪去找?
借着换衫的空档使劲瞅着蹊跷……
她内心里纠结,满头冷汗层层直冒!
盗窃行为是人们所不耻的,古来偷别人桑叶超过十张都要重罚……
何,何况是赫炎晋要的一封信……
那信里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让她一个身受教养的女子做这事,她这下还真有想杀了赫炎晋的冲动!
她咬牙切齿地将那人在心里骂了千千万万道。可害怕归害怕,还是得把信件找出来。
衣衫也不知套成什么样?
一边系扣一边就这高大的木柜打开了几只小木盒,可惜里面都只是些散碎金器和珠玉。
再折身到她梳妆台边,抽屉里也多数只是珠钗,耳环一类的饰品……
俞瑾凝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两只手因紧张和礼教鞭笞已经颤动得不成人形。
她还要往哪去找?
赫炎晋,你到底是整我呢?还是真的要我办事?
紧紧地闭了闭眼,咬紧牙关,脑中不断去回想着赫炎晋给她的提示,他说那封信是出事之后所寄……
这样一来,红香珊深爱他,拿着这封信定然会好好保存,以慰自己相思之苦。
眼睛灵活一转,她便锁定了那张雕花大木床。
回头看了眼大门,一切无虞,事不宜迟!
她飞快奔向前去,伸手在那只软枕之下一阵心慌摸索……
一点奇异质感从指下传来,她眼眉一松,果然是藏在这里。
将纸条拿出,禁不住心抖地飞快扫一眼。
笔迹苍劲有力,的确是赫炎晋的手笔,纸面上的内容,情深意切,绵绵如丝……
猛然间,一个念头便在她脑海中生成,拿着这封信,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收好,对着铜镜正了正脸色,拉出一抹笑,却感觉到脸部僵硬至极,呼,她真的好紧张!
自己拿主意
“小圆……”
“在!”小圆一应,拉着香雪便走了进来。
香雪一直低着头不敢放肆,是她泼的王后一身茶水,她正认命地等罚。
俞瑾凝瞟了她一眼,淡淡道,“香雪,今日之事……看你也是无心之失,罢了,你不必慌张,本宫不计便是!”
香雪受宠若惊,忙地一声跪下地去,猛地磕头,“谢王后娘娘不怪之恩,王后娘娘恩情,奴婢此生不忘,若是日后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王后娘娘尽管开……”
“好了,”俞瑾凝顿了片刻,才看向那端尤自还跪着的人,“说多无意,你是红妃的人,本宫倒是想让你还人情也够不着!不说这些也罢!”
香雪立时也便消了声去,目中泪光一涌,心底已是一片薄凉。
回到大殿,正巧遇上回府的慕容进克,俞瑾凝不得不拖延些时间向他询问了一下王爷的下落。
慕容进克对答如流,看不出什么要隐瞒的。
只是当她一问到朝廷上可有对策,慕容进克就像防俞家那样,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俞瑾凝自知现下都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一点线索露出就可能乱了大计。
她还不能摸透红家是向着那边,慕容进克吃盐比她们吃米多,也不会有红香珊那样的儿女情长,想来想去,他偏靠的该是太后这一方,若是让她摸透他的想法,拉拢起来也是好事!
多留了半刻钟,边走边聊,几乎把整个紫月阁缓缓绕了一圈。
小方这丫头真是机灵,一见她嘴角笑意薄薄,眉心微蹙,便知她没有兴趣再多留!
找个借口,提醒她该回去吃药。
俞瑾凝去看红香珊,她人眉眼间也有了几分躁意。
她点了点头,启声告辞。红妃兴致勃发将她送到门外,见她走远才踱了回去。
俞瑾凝这时也把纸条往小方手心里一捏,眼神轻移向湖边那棵新冒出枝桠的柳树。
“速速将此物交到父亲手里,让他赶紧进宫面圣!”
“是!”
千年毁一旦
回到懿祥殿,那人已不在,她知道他是离开了而并非躲着,否则她会不自觉地后背窄紧。
匆匆换了衣裳,让小圆拿着给红香珊送回去,顺便再看看那头情况,小圆懂得,也不用多指点,捧着衣衫便走了。
歪在贵妃椅里。
一室安静,暖香淡淡。
可心里却始终乱无章法,身子还在后怕的抖瑟着,总也控制不住冷静下来。
第一次有感觉,她也能成为一个搅风搅雨的女人。
第一次有认知,棋子不是这么好做的,得为人【奇】所不为,受人【书】所不受,她俞瑾凝从【网】小接受那正规正派的教育,如今这双手,也渐成了“魔爪”!
一思及,又是浑身冷汗……
甩甩头,挥掉这层罪孽感,想起爹爹,想起宰相府来,就能想去赫炎晋那心思里。
他玩的这出把戏意为何?似乎也不是那么难猜了,估计一会,就有人会把这出戏演下去。
可这样的结果又让她忍不住背冷。
此局走下去,唯一可怜之人就是红香珊,想她一颗真心对待赫炎晋,却终究抵不过赫炎晋要登临人上所需的狠辣。
他连自己深爱的女人都不放过……
这样的事实,更让俞瑾凝觉得前路难行,在这波谲云诡的男人身边生存,她还得花多少心力去应付……
抬眼望望窗外,不知不觉已近晌午,她凛了神,摸算着大概也就是这个时候了。
殿外便匆匆有人跑来,小圆一脸慌乱地进来禀报。
“小姐,红妃娘娘不知为何,一脸怒气地朝这边来了!”
她是发现那信件不在了吧!
俞瑾凝哀叹了声,香雪这丫头,止不住就要受什么大刑了。
“俞瑾凝,你果然就是个没教养的女人,庶出就是庶出,用多少《女诫》来裹你这身臭酸皮囊都不顶用,你就是个小人——”
红香珊一路骂骂咧咧地冲了进来,到中殿时看见了悠闲等待着的人。
东窗事发时
俞瑾凝见着她,嘴角一抹淡笑,似有似无。
红香珊眼角一眯,顿时血气上涌,冲上来就要效仿早间对待香雪那样,抬高了手。
小圆随即冲过来阻止,却是有心无力,还好俞瑾凝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的攻击。
她见俞瑾凝被丫头守护在后打不着了,狠狠地捏紧了涂满丹红的指甲,对着她骂,“你这个小人,你偷我的信件,你想干什么?”
俞瑾凝毫不着恼,只是微笑。
她去偷东西,说出来是多让人不敢置信的事?
虽然她不会承认,但是让物主骂骂也是应该。
“你笑什么?王爷写给我的信是不是你偷了?是不是你眼里就见不得别人恩爱别人好……”
小圆气愤难平,出声护主,“我们小姐才不会偷你东西,红妃娘娘你不要含血喷人!”
“你闭嘴!我说话,哪有你这个贱婢插嘴的余地?”红香珊大喝,那眼波婉转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都是愤怒的血光。
俞瑾凝看了眼小圆,心思一凛,转头看着红香珊道,“我没拿你的信!而且,我也不知道妹妹说的什么王爷,什么信件?倒是妹妹这一出……我真没想到,我只是去你屋里换身衣服,转背一出我就成了一个盗窃之人?这期间,是不是有妹妹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想嫁祸于我?”
“你——”红香珊气结,顿时又冷笑不止。
“俞瑾凝,你少在这强词夺理!分明就是你去过我屋里,那信件就不见了,你还敢说不是你拿的?”
俞瑾凝一阵蹙眉,神情见颇为不解。
“这就怪了,本宫怎么想到的不是这么回事?你先是让你的丫头来泼我一身茶水,然后又盛情相邀让我去你屋里换衫,你特意找个借口不跟着来,就好让我失去个人证,我离开不多时,你就把这盗窃之名赖在本宫身上……用此来掩饰或者存心挑衅出一些事端来,你想趁王爷不在府时削弱我?是不是这样啊,红妃妹妹!?”
东窗事发时2
“你……我不听你辨,我要搜!”
闻声,俞瑾凝素来雍容的颜容顿见厉色。
“本宫的懿祥殿还轮不到你来搜!”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在我眼里连个贱婢都不如,来人——”红香珊甩脸便扬声喝起,话落,殿外便冲入一队士兵。
“给我搜!”
“你们敢?!”俞瑾凝一声厉喝,眉眼俱冷,长袖一甩,榻上的茶杯应声落地,发出“啪”一声清脆的声音,碎成两半——
从外面冲入的一干士兵,一看王后端起架子,脸色都变了,怔怔地站在殿门边,进退两难。
“有什么不敢的……搜,搜啊!”
红香珊显然因气愤过头,压根也顾不得去瞧身后士气也跌一半的士兵的脸,捏着拳头忿忿地嚷着。
俞瑾凝理都不理她,鹜冷的视线直射殿门口而去。
“这里是赫王府,我是赫王后!皇上让你们来做保护,什么时候给了慕容将军闲职?可跟随红妃来我懿祥殿胡作非为?就算现下赫王不在府,我王后身后的势力也是你们这些人得罪得起的?”
红香珊眼角直抽抽,俞瑾凝偷了她的东西,这事她心知肚明,且不会怪责错!
如今真凶就在眼前,还动不得?还要受其威胁,她哪能咽下这口气。
“你少在这装模作样!你越是阻扰就越有鬼!是不是你干的,你心知肚明……别说王爷在这,他就是在这,也不会容忍家贼这事发生……”
俞瑾凝一怔,随后微微一笑。王爷么?可你知,这事就是他让干的!
红香珊又瞥见她一副不怕死的神情,她还真领教了什么叫厚脸皮!
“俞瑾凝,你就是个骗子……是个小人!我今天非搜不可,就算闹到皇上那去,太后都会帮我说话……我看你俞家大,还是我红家大!给我——”
“好!我给你搜!”俞瑾凝反倒截断了她口中最后那字,态度一百八十度的配合,让红香珊又是一怔。
东窗事发时3
她轻笑着望了红香珊一眼,慢悠悠地踱回中榻,斜睨向她,“我让你搜,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我殿里没有那东西……闹到哪?我都要你红香珊给我个说法!你自己度量吧……王爷不能容忍家贼,也同样不能容忍兴风作浪的女子留在府里!”
红香珊倒吸一口气。瞧着俞瑾凝毫无惧色,一副坦荡荡的模样。比个清白人还清白。
是啊,她真是被愤怒气昏头了。俞瑾凝拿着信,又怎会傻傻地放在懿祥殿里?
她敢这样威胁,也就是丝毫不怕他们搜出东西来?
最后那话是什么意思?她红香珊若是找不出信件,她就要利用王后的权利?把她红香珊撵出府去吗?
俞瑾凝,你意在此吗?
可是,更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俞瑾凝摸她的信去做什么?
她又怎会知道她那有王爷寄来的密函呢?
难道是香雪?
不,不可能?
谅那丫头还没那个胆子敢跟她对着干!
那俞瑾凝又是怎么知道她那儿有王爷这东西呢?
“考虑好了吗?红妃如此聪明之人,不可能不知道我要说法是什么吧?若是红妃还要一力污蔑我,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我便让你搜去!”此时的俞瑾凝暖色淡淡,言语之间,也尽是客气。
红香珊一捏小手,咬牙不甘地瞪过去。
俞瑾凝,你想用这空房子来夺我的名份?
你还真卑鄙……
正还在她犹豫不决间,殿外又涌进一队人来,瞧那些穿着,铁甲红巾,正是皇帝宫里来的御林卫。
御林军统领上前来朝俞瑾凝请安,随即便看向红香珊,“红妃娘娘,皇上命我等前来请红妃娘娘即刻进宫面圣!不得拖延!”
话落,他见红妃还愣着不动,一时为难,与身边人面面相觑了一番,便朝着俞瑾凝看去。
得她首肯,御林军便二话不说,上前架着红香珊就走。
红香珊这一动,冷风扑面,打得她彻底醒来。
皇上?御林军?
原来那信,送进宫去了……
棋子还很怕
“俞瑾凝,你这奸险小人……你不得好死,我要把你罪行统统告诉王爷,你等着……你等着吧……”
出了懿祥殿,远远地,还能听见她朝着俞瑾凝的一番咆哮。
……
“不错不错,本王赶得正是时候,王后的风姿,本王今日有幸得见,真是赞佩不已!”
对于身后那道突然就跳出来的男声,俞瑾凝想必是这两日已经听得习惯了,面上也无大变之色,闻后便径直上去把大殿的门给掩了。
倚在门上,她重重地喘息,镇定地去调节内心里失措的节奏。
回头看去,那人正好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神情间的意味,她还是摸不透。
她看着他,细碎的金色阳光洒落在他长衫肩上,背光的轮廓俊朗英锐,黑眸宝光流动,宛如流金。
俞瑾凝一下子读懂,他此刻的心应处在权事之上,不是那个整日闲着找她打发时间的男人。
这匆匆一瞥下的感悟让她惊喜,她似乎有点了解他了。
她走入内殿时顺便将大殿桌上的茶水端了过来,搁在贵妃椅边的小几上,为他斟满。
“王爷,出门一趟想必是辛苦了,臣妾特意沏了壶你爱喝的雨前龙井,王爷尝尝,和红妹妹的手艺相比,哪个好?”
赫炎晋已经坐在了床沿,闻声目光又快速的打量了她的神情,伸手接过茶杯,皱着眉,慵懒地睨着她。
“你这个样子比之前更虚伪!受什么刺激了?”
他有些不惯,她一向是这样客气,但是她今日却有种哀气在身,不知为何?
“回王爷话,臣妾向来都这样,王爷不是一早就看出臣妾,还赐虚伪二字!”
“在我面前就不用耍花枪了,说吧,干嘛一脸丧气?”他先软下话来,语气漠漠,眼神在飞散的茶烟下更显得讳莫如深。
俞瑾凝捏紧了小手,犹豫了片刻,朝他跪了下去。
赫炎晋捏着茶杯的手又是一紧,脸色陡的阴暗,狭长的眉挑起。
棋子还很怕2
“王爷,臣妾今日所为……已将自己彻底颠覆,或许在王爷眼中的王后形象已经荡然无存,臣妾不是有心想害红妹妹,臣妾只是为了王爷的大计,为了……”她想说俞家,却知他最不喜欢听到就是这个,她顿了下,又道,“为了自己不会有红妹妹那样的下场……”
“颠覆?”他咬着这词,深邃的眼瞳闪过冷清冰寒。
长长一段话,他或许就听进去了这二字。
半响,他一声冷笑,冷冷瞟了尤自跪在面前神情僵木的俞瑾凝一眼,郁怒阴沉闪过,后又放开一笑。
“做我的棋子,便要心甘情愿,什么颠覆?你还在乎名声这事……我也不妨告诉你,顾念太多尤比作茧自缚!今日不过让你盗取一封信件罢了,颠覆二字说得还太早!”
俞瑾凝听得浑身微微颤抖。
言下之意,她将来或许还要接触更多这辈子都不曾想象过的厉害!
为他的千秋大业,她还要去杀人?放火……
假以时日,她若还有幸能陪着他走得更远,的确,颠覆她所不为不耻的行为,还有很多很多……
“起身吧,这里没有他人,不用这样拘谨!”
他的声又变得慵懒起来,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她便谢了恩,乖乖地坐了过去。
想来又是自己哪句话触了他虎须,她是怕着他的,哪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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