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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农家乐-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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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孝祥哈哈大笑,也回了一拳:“老白子这话都说出来了,那我肯定得空过来弄两盅喝喝。”

旁边几个人正好也放下打夯的桩子,站在一旁歇息,都笑得不亦乐乎。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大亮, 黑夜完全消逝,晨曦褪去,天下大白。

洗碗刷锅之后,听到门外有了动静,韩玉连忙出得门来,看几个人已经来到,连忙朝院子里喊道:“老生儿都到了,快出来看看有没有啥需要帮忙的地方。”

白泽应了一声“好嘞”,就屁颠屁颠跑了出来,黄四娘紧跟其后。

韩玉连忙出来招呼:“叔,你们都来这么早,清早饭有没有吃?”

“吃了,吃了……都吃了。”几个人纷纷回答。

“小玉,这是你文叔,这是你春叔,这是你强叔,那个是你俊叔,还有这个,你应该最熟悉的,你黑孩儿大。”

张孝祥分别指了几个人逐个介绍过去,用手在旁边的转头堆上拿了一块掂量了一下,“砖头是不赖,结实得很。反正这两天就是打夯打地基,没啥别的重活,你们该忙活啥忙活啥。”

韩玉连连点头:“好好,叔,大伯,渴了饿了,咱家里吃的喝的都有,随时说哈。”

张孝祥说道:“这还用说,俺这帮子人可不会客气,哈哈。”

看着几个人开始忙活起来,三人围观了一阵儿,白泽蠢蠢欲动,朝韩玉吹了口气,小声说道:“小玉,要不咱也回去开挖?”

挖红薯窖,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工具,主要两个:一把铁锨,一把系了绳子的篮子。

墙外“嘿吼,嘿吼……”很有节奏的喊声,伴着粗木桩在地上撞击打出的“咚咚”声,简直成了一曲交响乐。白泽一手拿着铁锨柄,脚蹬着铁锨,也进了状态似的,“嘿吼,嘿吼”起来。

秋季少雨,土地比较干燥,刚开始挖的时候,最上面一层有点费力,不过再往下都是很湿润的,挖起来倒不费什么力气。就算如此,半个时辰不到,白泽的额头上已经满满都是汗水,动作明显慢了不少。

“来,歇会儿,喝点水。”

韩玉端了一碗茶水过来,另只手拿了毛巾在他脸上擦着,看他接到手里,脸上有点怯怯的表情,便好笑道,“放心吧,知道你不长记性,刚才在灶屋里就来回倒凉了,直接喝就成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韩玉。来,干!”

白泽两手捧碗,作江湖人士的豪情万丈状,说道。

韩玉汗颜道:“拿什么干啊,我又没得喝。”

白泽把碗递到韩玉的嘴边,说道:“想喝还不好说,来,喝。”

“去你的,累了就歇息。现在锅里烧着水呢,等会儿给大叔们送过来。”

韩玉拿过铁锨,试试样子,在已经被白泽挖的不小的坑里,“我来试试,要是能挖,我也挖一会儿,就当锻炼身体了。”

“这种粗活,怎么能让你来做!”

说着,白泽把碗放在地上,就要上来夺铁锨,韩玉连忙躲开,并顺势猛地把铁锨往地上一擦,只听“咚”的一声闷响,把两人都惊到了。

韩玉蹲下去,满脸疑惑地用手扒了几下,一个很硬的东西咯到手,又扒了几下,金灿灿的一块东西映入眼帘,拿起来,反复看了看,随后和白泽相视一笑,同时说道:“黄金!”

韩玉连忙把这块金子放在白泽的手里,猛地站起来,冲到大门口,把门关上并上了闩,这才重新回来,见白泽仍旧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金锭子,她也没说话,重新蹲下去,继续扒,发现是一个圆形的口,口中还有不少金子。

白泽傻傻地问道:“小玉,我们不是在做梦吧?”

韩玉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问道:“疼吗?”

白泽答道:“疼。”

韩玉伸出胳膊:“你来掐我一下。”

白泽在她脸上轻轻拧了一下,问道:“疼吗?”

“疼。”

韩玉点点头,煞有其事地说道,“那就不是做梦了,做梦是不知道疼的。”

黄四娘从灶屋里拍着手出来,看到两人蹲在地上,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走过来,瞬间就傻了眼,说道:“阿泽哥,你手上的是……是黄金吗?”

白泽点点头,也不说话,指了指韩玉正在挖掘的地方。

【第133章 】 懂得珍惜

对于这么一个惊人的发现,前世便对考古历史等颇感兴趣的韩玉自然不会放过。

因为家里没有考古用的专业工具,铁锨又太大,韩玉便冲到灶屋里拿来了锅铲,还有清理案板和锅台用的扫把子,一副考古专家的样子,便投入了紧张的挖掘工作。

黄四娘歪着头,脸上满满都是好奇,目不转睛地看看着:“阿泽哥,小玉姐她这是在做什么?”

“挖金子啊,你不是看着的吗。”

白泽这么回答,说起话来很是轻松,但对韩玉这种行为,也是各种不解,便说道,“这么一点点挖,得挖到猴年马月啊,一铁锨上去,不就出来了吗?”

“你说的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损坏。”

韩玉一边清扫,一边小心翼翼铲着泥土,头也不回,慢悠悠地说道,“就比如说这个罐子,我最开始那一铁锨挥的,就把罐子口给弄破了,说不定这罐子的价值更高呢。所以,悠着点来,慢是慢了那么一丢丢,但绝对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白泽点点头,恍然大悟道:“有道理。”

罐子里的金锭全部清理出来,总共二十块,每块足有十两,也就是有二百两黄金。按照云锦目前的情况来看,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那二百两黄金便是两千两白银。

“大门上好了没有?”

韩玉咽了咽唾沫,往门楼看了一眼,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太确定自己是否已经把大门上了闩,抬头问了一句。

白泽也朝着门楼望过去,但并没有过去检查,而是很坚定地说道:“我亲眼看着你关门上闩,肯定上好了。”

“那就好。四娘。把烧好的茶水给几个叔伯送过去吧,他们干了这么久的活,应该也渴了。记住,咱家里挖出东西来的事儿,谁也不能告诉。”

虽然不是什么重活,但蹲伏了这么一会儿,韩玉也累得够呛,站起来,扭着脖子,捏着腰。对黄四娘嘱咐说。

黄四娘这才从惊讶和慌张中缓过神来,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应道。

白泽蹲在边沿。俯视着韩玉,说道:“好了,都挖出来了,你还待在里面干啥?”

忽然一阵秋风袭来,韩玉鬓角的头发被吹得凌乱。她在及胸的坑里站着,轻轻捧着挖出的罐子,罐子通身暗红色,周边有云纹图案和鱼的形状,图案并没有让韩玉多么惊讶,惊讶的是这罐子外面竟然是陶瓷。这么多年,这是她穿越来之后第一次见到瓷器。

罐子口的破碎处,让韩玉心疼不已。就是她刚刚那一铁锨,让本来一个完美无瑕的瓷罐变成了残缺不全的次品。

“小玉,你听见没,快点上来吧。”说着,白泽伸出手。要拉她上来。

韩玉摇摇头:“阿泽,你先把黄金放回屋子。我暂时先不上去,下面还有新的发现。”

白泽探探头,往下看看,除了罐子的坑洼,哪里还有什么东西,都是湿漉漉的泥土,便说道:“哪里还有什么发现,这些黄金够咱们花几十辈子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韩玉故作镇定地说道,“这么简单的道理,阿泽你是知道的,毕竟天上不会掉馅饼,我们先不要高兴的太早,静静看看会不会出什么事。”

白泽把金钉子都放在屋子里藏好重新出来,两手各提了一把凳子,递给韩玉一个,自己在坑洼的边缘坐下来,小声问道:“到底还有什么发现?”

“我觉得这应该是一处古墓群。”

韩玉接过凳子,低头抠弄着一个什么东西,随后递给白泽,“你看看就知道了,用水冲洗一下。”

白泽一点点弄掉上面的泥土,洗过之后,甩掉上面的水,这才看清楚,是一枚玉扳指,在阳光下非常透彻,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戒指是上等玉石打磨而成,而且已经有些年份了。

“小玉,我看还是别挖了,要是挖出一罐金子也就罢了,要真挖出个墓群来,咱这个家可咋办,也不吉祥啊。”

挖出好东西,高兴是高兴的,但白泽也有担忧,便直言不讳地讲了出来。

韩玉还在下面一点点探索着,一边扫一边挖,说道:“阿泽,你放心好了,咱这个家就是有福气,才能挖出好东西来,是老天爷开眼了,没什么不吉祥的。这个倒没什么,我怕的是这东西万一是前朝的遗留,可能惹来杀身之祸,所以这件事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

刚才挖金子挖的心惊肉跳,这会儿,韩玉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毕竟碰上这种事情的概率真是小的可怜,碰见了也不见得是好事。性质真的很像是在大街上捡了一大包钱,但这些钱是抢银行得来的,劫匪没有抓到,你这个时候把这些钱据为己有,拿出去消费,很可能被逮个正着。

虽然生活在这么一个朝代,但常年来都是在乡下农家,对政治不敏感,所以韩玉对云锦王朝的历史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了解,比如说最迫切的疑问——前朝是哪个王朝。

黄四娘进了院子重新把门杠上,说道:“阿泽哥,小玉姐,这几位叔伯说了,因为各家离得都近,上午干完,各回各家吃饭,下午再聚到一块来干活,不麻烦咱家做饭了。”

“这样啊。”

韩玉本来还在愁该怎么招待,不过既然这样,反倒少了麻烦,揩着额头的汗水,说道,“好的,既然叔伯们都这么说出来了,那就这么办吧。但茶水可不能少,啥时候估摸着没了,就烧点送出去。”

黄四娘点了点头,三两步凑过来,饶有兴致地看着白泽手里的那枚戒指,忍不住赞道:“哇,好漂亮。”

“还有更漂亮的。”

韩玉挖了一会儿,又出来一个手镯,也是玉石。抹掉上面的湿泥,显得翠绿剔透,里面有清泉流动一般,她递给白泽,说道,“洗洗干净,可千万小心,别弄碎了。”

“小玉,上来吧,别再挖了。咱把这个填上,换个地方再挖红薯窖吧。”

挖到宝贝,白泽自然是高兴的。但他却皱了眉头,有些不乐意地说道,甚至带着点央求的意思。

“这些东西在地上埋了不知多少年不见天日,好不容易被我们发现,怎能这么轻易就放弃?”

韩玉感觉到白泽情绪的微妙变化。便停了手上的活,站起来,“阿泽,你是怎么想的?”随后她看向黄四娘,“四娘,你觉得呢?”

其实在白泽看来。挖出这么多金子,已经足够了,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几辈子吃喝玩乐都没有什么忧虑,再继续挖下去,一来他担心挖出不好的东西来触了霉头,二来怕要是不小心让人知道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可能会带来大麻烦。毕竟县衙那帮子人是很乐意过来没收这些东西的,说不定把人抓了灭了口也很有可能。

白泽说道:“要不这样吧。小玉,先把这洞口虚掩上,等咱们打听清楚了,没什么问题的话,再一起挖,怎么样?”

韩玉轻轻点了点头,把锅铲和扫把子放在洞口,扬起两只手,白泽把她拉了上来。

做任何事情,都要承担后果,或早或迟,或好或坏。

对于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韩玉何尝不知,所以尽管内心很希望看看下面埋藏的到底是什么,却还是强忍着好奇心和欲望,听从了白泽的建议。

白泽去放杂货的屋子里找了个破旧的门板,还是当初盖房子的时候用剩下的东西,把先前挖好的洞口盖好,掩上了土,这才算松了口气。

院墙外,“一二三,嘿哟”的口号声和粗木桩装机地面的沉闷的声响,仍然没有间断,还有几个人大声说笑的声音,这些声音,洪钟一般,充满了力量之美。

就在这一刻,韩玉忽然感觉到了别样的情绪,这里是农家,本该平平淡淡的,触不及防地来了这么多金子,生活的节奏就被一下子打乱了,就好像轻轻拨动着琴弦,发出悦耳的声响,要是忽然一拳头打在弦上,“咔咔”全都绷断,再也不会有那美妙动听的声音。

前世的时候,为了生活,她不知疲累不分昼夜地上班工作挣钱,甚至很长时间没有静静欣赏过天空,没有被清风吹拂过,没有被阳光拥抱过。是,钱慢慢的多了起来,可是生活却陷入了一个怪圈,好像一切都是为了钱,活着的目的就好像为了挣钱,别无其他,其他的一切都成了奢侈品。

可是,她不开心不快乐不幸福,爱情也离他而去,亲人少得可怜,真心朋友一个没有。她这么一个女子,好像是被抛到世界上,挣这钱,享受着孤独寂寞。

“小玉,你想什么呢?”

白泽见韩玉呆愣愣地走了神,便挥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很是关切地问道。

黄四娘也去灶屋里端了一碗凉好茶水,递到她的跟前,说道:“小玉姐,来喝点茶水吧,你都忙了这么长时间了。”

韩玉结果茶水,看着碗里还冒着很轻很轻的烟,笑了笑,心里头暖暖的,毕竟相比于拥有大量的金钱,朋友亲人爱人才是最值得拥有和珍惜的吧。

“你看你,又走神了,一下子有了这么多钱,人都傻啦?”

白泽伸手摸了摸韩玉额头上的汗,搂住她的肩膀,说道,“快点进屋吧,出了这么一身汗,风一吹别染了风寒。”

PS:

这一章是补昨天的,稍后发布今天的。下午两点多就立冬了,秋天离去,冬天来了。天气也渐渐凉起来,你们都要好好的。

【第134章 】 烙活面饼

太阳在东南方向悬着,因为一层薄云而变得黯淡朦胧了不少。

视野之内干枯的树枝在风中摇曳,不时有斑鸠在上面歇脚,随后扑棱着飞走,不留下丝毫的痕迹。树影斑驳交织在一起,多了一份迷幻丛林般的神秘和幽静。

恰巧今日就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立冬,秋天也算是结束了,接下来便真的是寒冬。

四季分明的农家生活,就好像彩虹一般,有着各自的色彩和风景正是: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1

韩玉收回了目光,从白泽手里接过戒指和手镯,放在阳光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暗暗感叹其打磨制作工艺之巧妙。

白泽几乎是推着,把她摁坐在堂屋的凳子上,有些好笑地说道:“小玉,你不会是真傻了吧。”

“你才傻了呢。”

韩玉回过神来,很是不服气地嚷道,“我还担心你俩因为这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而吓得目瞪口呆傻了呢呢。”

“你也太看不起我白泽了”

白泽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其实并没有什么脏东西,一本正经地说道,“圣贤曰: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现在这种情况的,就属于富贵不能淫,更何况还不是你我亲手挣来的富贵,我堂堂大丈夫,岂能为此动容!”

韩玉一脸好笑,说道:“别装了,刚才你看到金子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放光芒,别以为我没看到。”

白泽辩解道:“非也,非也,刚才你从我眼睛里看到的是金子的亮光。而不是我眼睛的光芒。”

黄四娘在一旁捂了嘴笑,见两人逗乐,也想搀和一下,便说道:“阿泽哥,小玉姐,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钱,你们准备怎么办?”

“没听你阿泽哥说吗,咱们要富贵不能淫。”

韩玉半认真半开白泽玩笑地说道,“咱们的作坊该怎么盖还得怎么盖,等好了。松花蛋该怎么卖还怎么卖。等人手齐了,再盖个印刷作坊,合了你阿泽哥的心意。钱该怎么挣还怎么挣,这些金子啊暂时没什么用处,但以后绝对会有大用,正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白泽一听瞬间来了兴致,立马接了上来,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文人骚客的模样。“要我说,这千金难买喜来乐,咱还是老老实实过咱的平常小日子。我说的是不是这个道理?”

韩玉一下子就被他逗乐了,说道:“是是是,你说的有理。那你说,咱们这笔金子怎么处理?”

黄四娘在一旁歪着头,也想听听他的答案。

“我觉得吧。这个事情有点复杂,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

说到这里。白泽装模作样地从韩玉手里拿过茶碗,喝了一口,深呼吸,清嗓子,这才说道,“还是按照你说的,这笔钱就这么放着,以后说不定就会派上大用场。”

“前提是,这件事,除了我们三个,绝对不能有第四个人知道。”

韩玉说完,看着白泽,见他点点头,便看向黄四娘,她也点了点头,随后,自己也点了点头,拿起茶碗呷了一口,“那红薯窖咋办?”

“还能咋办,再挖呗,老天爷保佑,千万不要再让我们挖出金子银子来,受不起啊。”

白泽双手合十,朝着堂屋门外的蓝天拜了拜,嘴里叨叨咕咕说着,引得旁边两人笑得合不拢嘴。

毕竟在这世上,都是求着拜着想多来点财富,甚至杀人抢劫也是为了钱财,现在竟然有人希冀着老天爷不要金银,要是传扬出去,绝对又是个十足的笑话,不说白泽傻,也会说他缺心眼,脑袋瓜子被驴踢,心盖叶儿(同心眼)不够数等等。

韩玉说道:“话虽这么说,你不是一直想弄个印刷作坊吗,前头累死累活地刻字,现在机会来了。”

“这个问题,我慎重考虑了一番,觉得现在不可行。”

白泽举起手,虎口处托着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神色,“贪多嚼不烂,现在松花蛋作坊才开始盖,人手不定,专心搞好这个东西,有个可以信赖的人托管着,再用心搞印刷,一心不能二用嘛。我想先买些材料回来,自己摆弄着,也可以熟悉一下门路,恩,就这么决定了。”

别说二十两金子,就是二十两银子,在农家里可都是天文数字。这么大数额的金子买东西,自然是不现实的,如果以整化零就成了需要考虑的问题。

韩玉在额头抓了抓痒,问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需要购置什么,尽管买就是。不过有一个问题,咱这金子去哪里兑换成银子?”

“钱庄。”

白泽应声答道,“乡下自然是没有的,但城里有,需要咱们往城里跑一趟。我有一朋友,家里就是做这一行当的,可以找他帮这个忙,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院外的打夯和吆喝声终于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敲门声。

等韩玉和白泽来到门口,开了门,正是几个人,为首的张孝祥说道:“小玉,大白天的关上门干啥?你看差不多晌午点了,俺们都回去吃饭,工具啥都放在那了,也没啥人会动,你们留个意就成。”

“哦,刚才从灶屋里跑出来一只大老鼠,俺三个撵着,就关了门,生怕跑出去咬人家的东西。”

韩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很巧妙地说了一个谎。

张孝祥身后的刘学文插嘴道:“哈哈,抓老鼠挣不了啥钱,这个时候要是能逮住几只黄皮子,那可有的赚了。”

“放心吧,黄皮子肯定能逮住。明儿个上午,咱煮一锅肉吃,就不用回家吃了,也算是俺两口子的一点心意,这段时间麻烦几位叔叔大伯了。”

白泽表现的像个很大方的爷们儿,笑着说道。

王大春狠狠跺了一脚地面,说道:“傻小子,嘴里叫着叔叫着大,还客气个熊!”

张孝祥“啧”了一声,等着张大春说道:“大春,瞧你,给后生说话,别整点子荤的,注意点咱的身份跟辈分,不能教坏了小孩。”

王大春憨厚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再说话了。

等几个人走后,韩玉和黄四娘也在灶屋里忙活了一阵儿,做了韩玉相当拿手的油膜,是从林氏哪里继承而来的。

烙油膜,分为死面和活面,不放酵头的就是直接活面直接做,这样省去了活面发酵的时间,很省事省力,但做出来的馍馍,会有生面的味道,而且比较硬,味道相对来说差一些;活面,也叫发面,顾名思义就是放了酵头发酵之后的面,做出的馍馍很松很软,起来味道极佳。

灶屋里,韩玉先是把发酵好的面端出来,在案板上洒了少许的面粉,从里面撕了一大块,放在上面,一边揉一边往里面添加香油和盐巴,揉了一阵儿,感觉很光滑了,就揉成团子,用擀面杖碾成正圆形,然后摊在烧热的锅里烤熟,这样做出来的就是油膜,味道很香,也有很合口的咸味,不需要额外做菜来就着吃。

“阿泽,做好了一个,你先来吃着。”韩玉擀着第二个,往外面喊了一声。

“我又不急,等全部做好,咱一起吃吧。”

白泽手里抓着那枚戒指,眼睛都没有从上面移开,“我想吃个焦的,最后那个做焦点,我吃。”

油膜在锅里烤的熟了就可以出锅,这样直接出锅的很松软,而长时间烤的话,就会变得很酥脆,农家人一般都是选择前者,不过也有一些人,特别是男人,喜欢吃焦的,就是咬起来都要咯嘣咯嘣的。就说韩子明,人家都是喜欢刚出锅的新鲜馍馍,他就不是,放的时间越长越干的馍,他越喜欢吃,甚至专门把馍拿到太阳底下晒个两天,晒成砖头一样硬邦邦能够砸死人那种,他啃着那叫一个欢乐。奶奶姜氏下世前,也是热衷吃死面饼子。

韩玉说道:“昨儿个不还喊着牙花子烂了吗,现在又喊着吃焦的,好了吗?”

牙花子,是农家的叫法,就是现代人所说的牙龈。

“牙花子疼,哪能说好就好的。”

白泽把戒指往大拇指上一代,眉头子拧巴着,说道,“可是就是想吃焦的了,咋办?”

“祸从口入,祸从口出。”

韩玉扭头看了他一眼,立即就笑了,“从小的时候,咱爹就跟我说这个,长大了我才清楚,这祸害啊,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酿成的。你想啊,本来没法吃,非得吃;或有些话明明不能说,就是说出来,这祸害不来反倒是奇怪事儿了。”

“好,我不吃焦的了。”

白泽被她说的脸一红,连忙说道,“我堂堂顶天立地的大好男儿,怎能连自己的嘴巴子都管不住?!”

黄四娘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小玉姐,上次我牙花子痛的时候,你不会弄了个什么草,给我治好了吗?那给阿泽哥也赶紧治一下啊。”

韩玉回道:“那是田七,我在这树林里不小心看到的一棵,现在已经没了。”

白泽立马见了希望,说道:“哪里还有?”

……

注释:

1宋.无门慧开的诗偈,全文如下: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第135章 】 冬田七籽

“四娘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咱们这儿的田七分为春、冬两季,跟麦子是一样的。”

韩玉笑了笑,说道,不过随即便皱了眉头,整得额头跟核桃似和老枯树皮似的,“田七生适宜在冬暖夏凉的地方生长,咱们这里冬天冷,夏天热,就算田里沟边河边有那么一点野生的,恐怕也早早死了。”

旁边的黄四娘,玩弄着马尾辫,说道:“虽说刚立冬,但这天儿还没有冷透,要不咱们得空的时候去地里看看吧,正好也出去转悠一下,成天待在家里,有点闷。”

韩玉微笑着颔首,白泽也跟着点了点头,说道:“那等会儿,咱孝祥叔他们来了之后,我没事招呼着,你们俩就出去转转吧。”

韩玉说道:“你自己一个人能招呼的过来吗?”

白泽握拳在胸前打了一下,说道:“那必须的。”

相对于蒸馒头炒菜,烙油膜是比较省力气的。等到所有的发面都做完,正好九个圆溜溜的大油馍,韩玉又打了小半锅的红薯稀饭,也就是寻常人家的一顿午饭了。

“好了,这下可以吃了。”

韩玉解着围裙,笑眯眯地对院中的白泽说道,“要是觉得光吃油馍没味道,我再给你炒个菜,醋溜大白菜。”

“炒菜就不用了。”

白泽几步走进灶屋,说道,“做人呢,最重要的是知足常乐,有口饭吃,有口稀饭喝,有身衣裳穿,有人暖暖被窝说说话,也就够了。至于其他有的没的,得之。则是我幸;失之,亦是我命。”

“那些富家大户纨绔子弟要是有你这样的觉悟,也不至于出现所谓的‘富不过三代’吧。”

说着,韩玉把一个油馍仍在案板上,用菜刀却成两个半圆,拿了一半递给黄四娘,自己拿了其中一半,端了稀饭,从灶屋里走出来,“你一大老爷们儿。饭量大,多吃点。”

白泽素爱农家的辣椒酱,特别是韩玉亲自做的。在集市上买晒干的小红辣椒,也就是朝天椒,在锅里用油炸得香喷喷黄橙橙的焦乎乎的,放在兑窑子(捣蒜用的)里,加一些芝麻粒。一起捣碎,然后用食量的水加香油调和,等调成稠乎乎的酱状,吃馒头的时候沾着或夹着吃,那叫一个享受,而且越辣越想多吃。

看韩玉和黄四娘端着各自额稀饭出去了。白泽从馍筐里拎了一整个油馍摊在案板上,端来辣椒酱的碗,结结实实挖了两勺子。抹在油馍上,就跟面包片上抹花生酱或黄油一般,直到抹均匀,这才卷起来,在一端张大嘴巴咬了一口。发出“啊”的颇为享受的声音。

“阿泽,钻灶屋里干啥。咋不出来吃?”

韩玉和黄四娘在堂屋门口的太阳下坐定,慢慢品味着这再平凡不过的午餐。见白泽一直不出来,韩玉问了一句。

“这不是出来了吗。”

白泽一手拿着吃了半截的油馍,一手端了稀饭碗,一脸笑容地出来,在凳子上坐下来,因为害怕被看到,油馍被他身子遮住了。

“阿泽,你嘴上红的是啥,是不是流血了?”

韩玉看到他一副鬼鬼祟祟做了坏事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心里有鬼,又看到他嘴角残留的红色,便一副很平常的语气问道。

“嘴上红的?”

白泽连忙放下稀饭,在嘴上擦了擦,说道,“哦,这个啊,可能是刚才吃的太下着(猛),不小心咬到嘴了。”

韩玉说道:“现在咱这日子也是动不动就吃肉,咋的,又想吃肉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白泽嘻嘻笑着,说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还别说,真想吃了。”

韩玉问道:“那我问你,辣椒好吃还是肉好吃?”

白泽还眼珠子咕噜一转,思考了一下,这才答道:“肉是肉的味儿,辣椒是辣椒的味儿,反正我觉得这俩都好吃。”

韩玉继续追问:“那我再问你,牙花子疼,烂嘴的时候,是吃辣椒好,还是不吃辣椒好?”

黄四娘正吃着,有点忍不住,连忙咽了嘴里的食物,“噗”的笑出来,笑得眼睛里噙着泪。

白泽说道:“四娘,你笑啥?”

黄四娘想忍又忍不住,没办法,只要指着他说道:“阿泽哥,你嘴上还有,辣椒。”

“辣椒?胡说,我都没吃辣椒,嘴上咋能会有辣椒?”

白泽赶紧在嘴上再次抹了抹,咳了一声,很是严肃地说道。

“装,继续装。”

韩玉沿着碗边呷了一口稀饭,说道,“有句话啊,说得极好:男子汉大丈夫,走得端行得正,敢作敢当。”

白泽立即说道:“小玉,我在油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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