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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农家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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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也才十四岁,身子已然长成,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也算是玲珑剔透,身姿曼妙。皮肤没有白如脂玉,是那种在阳光下晒得很健康的颜色,说黄又带着一些微微的古铜色。面有菜色,一张脸蛋算不上精美绝伦,但不算差,在农家里能够排得中上等水平。一双眼睛清澈透亮惹人怜爱,鼻子精致小巧,嘴唇轻薄如翼似樱桃。只是本该白皙如葱根的手指上,结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这样一个标致乖巧的姑娘,如果就此香消玉殒,倒真真是这个农家乐园的遗憾。被卖给五十多岁“不是东西”的光棍汉,也必然会让她生不如死,这辈子没法翻身,也必会应了那句话——好菜让猪拱了。
等到白泽抱了衣裳回来,韩玉和黄四娘两人已经聊了一会儿,彼此也有了更多的了解,韩玉可以非常清晰地感觉到,她从刚才的半信半疑已经逐渐地转为新任。
将心比心。一曲阳春白雪必然换来高山流水的和音。
“四娘要换衣裳,你就别傻愣愣站在这里了。”韩玉看白泽傻乎乎站着,站起来,推着她,小声说道。
白泽也俯下身去,小声问:“你打的什么主意?”
“我啊,准备把四娘买回去,给你当小妾。”韩玉说话的时候注意着白泽的脸色,见他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慌张起来,生怕把他吓坏了,不等他张嘴说什么,连忙又推着他走远了一些,“逗你呢,咱们先和四娘走一趟,去她家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我去让四娘换衣裳,你可别偷看啊!”
白泽长长舒了口气,就好似心里头莫名其妙出现一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马上就要憋死的时候,这座山又忽然也莫名其妙消失了。
等到黄四娘换好衣裳,三人一行,通过新桥人沿着河岸往东走来到了河北岸。同样满地的落叶,枯黄的野草,成堆的秸秆垛,满眼的萧瑟。
“这个村子是葛家庄,过去之后就是我们黄岩村。”黄四娘指向前方,和刚才相比,她的精神头好了一些,回头看了一眼韩玉和白泽,咬了咬嘴唇,就不说话了。
村庄都不大。没多远就过了葛家庄,黄岩村里,路旁有不少黄色的圆溜溜的鹅卵石。韩玉立马就猜到了这个村庄名字的来历了。
“咦,这不是四娘吗,你跑哪儿去了?你爹娘疯了似地到处找你,嚷嚷着找到你非把你打死不可呢!”进了村子,路上一老汉牵着正在啃草的羊。摆着手说道。
“嗯,三爷,我知道了。”黄四娘应了一声,兴许是被打怕了,脸上又多了一份惊恐,更是对即将到来的这件事。有些心惊胆战。
韩玉很礼貌向老汉点了点头,回过身来,抓了抓黄四娘的胳膊。也没说话,但想想要表达的意思也应该传达到了。
“爹,娘,四姐她回来了!”忽然一个十来岁的男娃子在门口大声喊道,眨巴着眼睛看了看白泽和韩玉。又把两手放在嘴边当喇叭,“还领着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六娃,外面有风,你出来干啥,要是生病了可咋办?!”黄四娘笑着过去,谁知道还没走到弟弟的跟前,就听得一声炸雷般的大吼,“你个死妮子!跑哪疯实去了?!”说着,这面向有近五十岁的男子,脱了脚上的破鞋,大步走上来,眼看就要朝着黄四娘的头打下来。
这男人是黄四娘的亲爹——黄来旺,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妇人,是四娘的亲娘——葛氏。
“慢着!”韩玉一着急也大吼了一声,看这男人手上的鞋子没有拍下去,这才松了口气,“是我拉着四娘说话,她才回来晚了。”
黄来旺扬起的手,落下来,皱着眉头看了看韩玉和她身旁的白泽,问道:“你们是谁?我们家的事儿还要你管?!我不管她是为啥回来晚,回来晚了就得挨打吃教训!”
“你们是四娘的爹娘对吧?”韩玉往前走了几步,用力把黄四娘拉起来,说道,“听说你们要把四娘卖给一个五十岁多的老光棍,这事是不是真的?”
“这能有什么假?!我自家的闺女,想卖给谁就卖给谁!”黄来旺语气还是很冲,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的葛氏,葛氏也连忙点头说是。
“五两银子是吧?”韩玉把黄四娘拉倒身后,转过身去,重新看着黄来旺夫妇,“也别卖给老光棍委屈闺女了,我出八两银子买了四娘。”
“八两!”黄来旺禁不住叫了出来,连忙转过身去,看着葛氏,不停地使眼色,小声问道问道,“他娘,八两银子,卖不卖?”
葛氏瞟了一眼韩玉,说道:“八两当然卖,多得三两呢。怕就怕他们就是想拐走咱闺女,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
“八两,八两银子当然卖!”黄来旺扬着下巴说道,“哼,八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要是你们拿不出这个钱来,就是想拐走我家闺女,今儿个你们就别想出了咱这个黄岩村!”
韩玉问道:“家里可有笔墨和纸张?”
葛氏说:“有。”
韩玉转身朝白泽伸出手,白泽把钱袋递过去,接了钱袋,她打开来,拿出十两银子,在手心里掂量着,说道:“那笔墨来,我们立了字据,你们签了字,银子就是你们的!”
“六娃子,快去,去你叔家纸笔来,快点你!”葛氏连忙喊道,在黄六娃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因为动静很大,周围街坊邻里都来围观看热闹。
韩玉提笔,在泛黄的纸张上草草写了几行字,大意就是黄家把女儿八两银子卖掉,不许反悔之类,还让黄来旺和葛氏摁了指印。她把这张卖身契整整齐齐叠好,这才“啪拉拉”把八两银子放在石头台子上,随后又从钱袋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子,扔上去,“这个是多给你的,四娘卖给我之后,和你们再没任何关联,不要来找麻烦,否则等着官差上门吧!”
“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人,会写字,做事也不拖泥带水,啧啧……”
“这下来旺可发财了,一下子八两多的银子,这两年就不愁吃穿了!”
“杏花村的韩家啥时候出了个这么大方的女娃子?”“听说有一个不是嫁给了县城白家,是不是就是这个?”
……
街坊邻里私下的小声的议论着,就算是听力有点问题,也还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为啥?因为平时乡下人说话的声音很大,恐怕对方听不清,而小声议论的这些人都本能地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实际上并不小。
黄四娘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时抬头瞟一眼黄来旺和葛氏,但是看向弟弟妹妹的时候多少带着一丝不舍和眷恋,而瞄向周围邻里的时候,则是有些畏惧,明显是生怕被说三道四。
“闺女是我们生我们养的,现在卖给了你,也给你签了卖身契,今后她跟我们黄家就再没有半点关系!”黄来旺好像在宣布一件大事,还不忘朝周围人革命似地挥挥手,“你放心好了,咱这乡下人家穷是穷,但也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孬种!”
“那就好,咱这父老乡亲也都看到了,可以做个证明。”韩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丝毫不怯场,看了白泽一眼,随后立即附在黄四娘的耳旁,说道,“四娘,趁着还没走,你有跟他们想说的话,去说说吧。你也听到了,这一走,你跟黄家就没关系了。”
黄四娘摇了摇嘴唇,摇摇头:“我没有什么话要说了。”
等三人要离开的时候,走在南行的路上,黄岩村很多人站在村口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唯独没有黄四娘的家人,本来弟弟妹妹想来看看,也没黄来旺和葛氏几句骂回去了。
韩玉笑着问道:“四娘,你还是有话要说的,是不是?”
黄四娘苦涩一笑,说道:“不想说。”
韩玉连忙说:“放心吧,四娘,如果以后你想回来看看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可以回来的,刚才我只是那样说说。”
“玉姐姐,白大哥,你们的大恩大德,四娘无以为报,今后当牛做马,伺候着你们。”谁知道黄四娘“扑腾”跪下,这就要磕头。
韩玉及时拉住她,说道:“四娘,别搞错了,我买你可不是当丫鬟,等我的松花蛋作坊开起来,你可是要帮大忙的,而且要是干好了,我还得付给你钱呢。”
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也有人说,大恩不言谢。
对韩玉和白泽,黄四娘真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低下头,跟在他们后面走着。
韩玉扭头看了看白泽,用胳膊肘捣了捣他,说道:“喂,阿泽,这件事我擅作主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啊?”
白泽耸耸肩膀,张开双臂,扭了扭脖子,说道:“我现在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就是——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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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 白泽病倒
……
本来还没什么感觉,被他这么一提,韩玉顿时觉得一阵饥饿袭来,肚子也开始咕噜噜地叫起来。她微笑地看看黄四娘,这么长时间没有吃饭,心想她早该饿了,说道:“走,回家赶紧做饭,大吃一顿。”
白泽点头笑笑,步子迈得稍微大了一些,不过为了照顾两个姑娘,并没有走太快,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话也不多。
韩玉早早就看出来了点什么,不过碍于黄四娘在一旁,也没好问。不过在她开来,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买下四娘这件事情上,让他多少有些不太高兴。
过了河堤,走在杏花村的田里,韩玉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停住脚步,等黄四娘走上来,便拉着她的胳膊,说道:“四娘,你走前面去,我和阿泽在后面说说话。”
黄四娘点点头,便加快了步子,超过了前面的白泽,把两人甩在后面不少。
韩玉又迈了几大步,上来挽住白泽的胳膊,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道:“阿泽,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事先都和你商量好。别生气啦,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你还知道自己错了啊,你不但错了,而且错大发了。也不想想,咱家现在全部积蓄也就二十两了,而且有生意要做,更重要的是,我们不是豪门大家,不需要什么丫头来伺候着,你一下子花了八两银子来换一个丫头,着实有些……哎!”白泽勉强一笑,在她的鼻尖上点了点,说完这些看白泽脸上的笑容差不多凝住了,连忙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不过,相较于这些,你让一个姑娘脱火海,是千金难买的可贵,咱们赚大了。”
韩玉立马来了精神,说道:“那你没有生气?”
“傻不傻,这是好事,我为啥要生气。”白泽捏了捏太阳穴,眉头又皱起来,“有点犯晕。想必是昨晚没歇息好。”
“别是先前冻着了就好。赶紧走,回家我煮两碗姜汤给你们都喝点,可不能染了风寒!”韩玉伸手抚在白泽的额头。又回过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拉着他的胳膊赶上了前面的黄四娘,问道,“四娘,你有没有觉得身子哪里不舒服?”
黄四娘轻轻摇头:“没有。”
上午本来阳光明媚。过了晌午点之后,天就开始慢慢阴沉下来,辽阔的四野,天压得很低,要看就要塌下来,让人也有些脑袋昏昏沉沉。
韩玉说道:“阿泽。我看你是捉天阴了,没事的,先回去。喝了姜汤睡一觉,等天好转就没事了。”
农家有个说法叫:捉天阴。就是一旦阴雨天气,身体或心里会出现各种各样不适感。比如一到阴天,黑豆就不好好吃食;有些人在这样的天气食欲不好,情绪不佳。或风湿等病症,这些也都归在“捉天阴”里。
如果不是农忙时节。人们一般是很闲的,所以有些什么新鲜事就免不了八卦一番。
韩玉、白泽和黄四娘三人,为了不惹来八卦,特意挑了小道走,就算这样,还是被不少人看到。
一个陌生女子的到来必然伴随着闲言碎语。
回到家里之后,韩玉让白泽在屋里躺着歇息,黄四娘死活不肯歇着,非要跟在则韩玉在灶屋里。
树梢纹丝不动,屋顶炊烟袅袅,直直向上飘着,如一条白色的丝带。
屋内,韩玉拿着勺子在锅里搅动着,看着烧火的黄四娘,说道:“四娘,阿泽他不太舒服,等煮了姜汤让他喝下之后,我去把西屋给你收拾出来,正好还有个多余的床,被褥啥的我们成亲时候弄的,多得用不完。”
“小玉,不用了,你们成亲的被褥,我怎么能用!”黄四娘有些惶恐,连忙说道,“你们用过的旧的就行。其实,有个地方住着,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那怎么行,来到了我家里就是客人。”韩玉把站起来的黄四娘重新摁坐下去,笑眯眯地小声说道,“四娘,我问你,你有没有心上人?”
黄四娘一下子脸红到耳根,长这么大,从来没人问过这种羞人的话,两朵红霞爬上她的脸颊,她低着头,轻轻咬着嘴唇,张张嘴又实在不好意思说,就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韩玉低下头,看着她的脸,满脸笑意地说道,“好啦,好啦,别不好意思,逗你玩呢,有的话我就想办法撮合你们,暂时没有的话,以后就给你找个好婆家。”
“小玉……阿泽……在不在家?”门外忽然想起了林氏的声音。
“娘,我们都在家,咋不进来?”韩玉从灶屋里探出头,朝外面喊了一句。
“我不进去了,你出来,我问你个事儿。”林氏并没有进来,把大门推开一个缝隙,探进头来喊道。
韩玉嘱咐了两句,便放下勺子,穿着围裙出来,上来拉住林氏的胳膊,说道:“娘,啥事啊,有啥事不能进来说,走。”
“我过来就是想问个事。”
“啥事?”
“晌午你没来吃饭,弄啥去了?”
“跟阿泽去河堤看看啊,不过遇到了点事,就回来晚了。”
“啥事?”
“救了个姑娘,把她买回来了。”
林氏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你跟阿泽好好的在一块,给他买什么小妾,我看你是脑子被驴给踢了!那闺女呢?叫我看看!”
韩玉刚还不明白为什么林氏一脸的不悦,听她这么一说,立即就笑开了,说道:“娘,你听谁说的,我给阿泽买小妾?”
“别装了,你没听到村里都是咋传的?”林氏在她头上推了一把,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出门子这么长时间,你这肚子里不见动静。可你急啥,我不说给你买双胞胎药吗?!赶紧把这闺女给撵走,该送哪送哪去,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韩玉一方面感慨这谣言传播的速度之快,一方面又觉得好笑,这世界上有几个女人主动给自己的男人买小妾,那脑子必然是真的被驴踢了!
看林氏一脸愤怒的模样,韩玉连忙解释道:“娘,首先我给你说,外面都是人家乱说的。你也不先过来问问我。”
林氏说道:“我这不就是过来问你了吗?”
韩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姑娘是我跟阿泽从河里救上来的,打听完之后。得知是河北边的,她爹娘要把她卖给村里五十多岁的老光棍,我看她可怜,就把她买了回来。心想着,过不了多长时间。准备把松花蛋作坊弄起来,让她也有点事干。你也不想想,我又不傻,咋能给阿泽买小妾!”
说完之后,韩玉又如释重负般地长长吐了口气。
林氏也紧跟着长长出口气,说道:“救了是好事儿。她爹娘把她卖到哪里就碍不着咱的事了,你花那个冤枉钱做啥!多少钱买的?”
韩玉脱口而出:“二两。”
“你这死丫头,还真舍得。二两银子够咱一大家子吃大半年了!”林氏忍不住又推了她的头,“那闺女呢,我看看。”
韩玉挠挠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回道:“灶屋里忙活呢。阿泽有点不太带劲儿(不要太舒服),煮点姜汤。”
“啥?阿泽不带劲了?!”刚刚放松下来的林氏。立即又紧张起来,“你啊你,啥时候能叫我跟你爹放心!”
“哎,娘,别担心,他就是昨个儿夜里没睡好,跳到河里救人,被风吹了一下,等会儿喝了姜汤,吃点东西就没事了。”韩玉先跨进门槛,林氏紧跟其后进了院子。
“四娘,姜汤煮好了没有?”韩玉朝灶屋里问道。
“好了。”悦耳如银铃的声音从灶屋里响起。
“那你出来吧,来见见我娘。”韩玉站在灶屋门口。
黄四娘低着头迈着小碎步从灶屋里走出来,抬眼看了一下林氏,又连忙低下头,嘤嘤道:“婶子。”
“哎呀,瞧这闺女腼腆的。”林氏看了一眼韩玉,又把目光移到黄四娘身上,“听韩玉叫你四娘是吧。那四娘,来到咱家,别扭扭捏捏的,该咋样就咋样。”
林氏嘴上不赞,心里头早已经赞叹不已。如此俊俏的闺女,要真是卖给了五十岁的老汉,那真是可惜了。不过,就睡因为长得俊,更不能让她留太长时间。
“知道了,婶子。”黄四娘抬起脸笑笑。
林氏问道:“小玉,家里有给四娘睡得地方吧?”
“有!”韩玉指了指灶屋旁边的东屋,西屋,也就是西厢房,“里面正好有个木板床,还是当初俺爹做的,被褥的话,多的用不完,随便哪个就成。”
“那我就放心了。”林氏扎架势转身要走,“阿泽既然不带劲儿,你就好好照顾着吧,我也不叫你们过去吃饭了,等好了再过去吧。又是啥过去喊我跟你爹,听见没?”
韩玉摆摆手说道:“听到了,娘。”
等林氏走后,韩玉给白泽喂了姜汤,又跟黄四娘在灶屋里做了些饭菜,吃罢之后,把西屋里收拾打扫了一下,放了桌凳,铺了被褥,这才算是弄好了。
因为白泽早早睡了,韩玉也很早就进了被窝。
夜里安静异常,虫鸣鸟叫都能听得清楚,这么朦朦胧胧中,韩玉觉得身边白泽的温度越来越高,终于挣扎着醒来后,摸索着靠近他,把脑门靠着他的脑门感受了一下,连忙下床点了油灯。
灯光下的白泽,脸已经被烧的通红,呼吸有些微微急促,嘴唇有些苍白。
韩玉急得打了打自己的头:“糟了!喝了姜汤还是发烧了,可是天还没亮。”想到这里,她也不再多想了,跑出去打了一盆凉水,沾了毛巾,给他附在额头上。坐在床沿上,紧紧握住他的手,好像面前的他马上就要死去似的。
【第117章 】 冲凉治病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还是这种医药不发达的时代,就算是小小的风寒,如果处理不好,都可能要人性命。
白泽发了烧,韩玉怎敢怠慢,给他敷了冷毛巾,等到鸡鸣的时候,便急急忙忙去了村子南头寻来郎中张怀义。等回来的时候,天色依旧昏昏沉沉,东方天际微微发白。
黄四娘已经把馍和米茶做进锅里,开在院子里打扫。
“四娘,怎么不多睡会儿。”韩玉不忘给黄四娘打个招呼,连忙把张怀义往屋里引着,“怀义哥,在这儿,东间里。”
看着郎中背着药箱,韩玉也是一脸的焦急,黄四娘皱了眉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阿泽他染上了风寒。”尽管很着急,但韩玉还是不忘回头一笑,说道,“不过很快就会好的,别担心,没事的话看看哪里需要收拾可以清理下,不想收拾的话,不用去管,歇着就行了。”
东方天际,太阳并没有像晴朗天气时候冉冉升起,一层厚厚的云彩遮住了光线,有几缕漏出来,使得云彩都镶了金边似的。
黄四娘看着韩玉和张怀义转进东间里,脸上的忧愁丝毫不减,反而增加。她满心的愧疚,毕竟白泽是因为救自己才跳下河,冰凉的河水且不说,又在凉风中吹了这么久。
屋里,张怀义在床沿坐下,掀开被褥拿出白泽的一只胳膊,把脉枕放在他的手腕下,捋了捋自个儿的袖子,捏住他的手腕,半眯着眼睛,良久才睁开眼睛,说道:“风寒之邪外袭。肺气失宣。注意点,不要再叫风吹了,哎,他身子虚得很。我开几服药,吃着看看再说。”
韩玉问道:“怀义哥,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能够快点康复?”
张怀义摇摇头:“这个有点难,咱害病是容易得很,可是想好,那就跟蚕抽丝一样一样的。别着急。服了药很快就好些的。”
这样的答案,也是意料之中,但韩玉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遗憾。眼下没有什么退烧药,打针打点滴更是不可能。然而,就在此时,本来被堵上的路一下子推倒似的,眼前一片光明。正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韩玉想到了一个不用吃药也能治疗发烧的法子——冲凉水澡。
这法子也是当初看电视剧的时候,看电视里的男主角,在寒冷刺骨的冬天,在凉水澡下冲了良久,后来还真治好了重感冒。只是面对太过狗血的编剧和电视剧。她不敢确定这方法是不是真的能用。
虽然问过学医的朋友,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但她还是害怕让白泽的病情加重。
送走了张怀义。韩玉去灶屋里弄了一些黄四娘煮好的米茶,特意捞了一些比较稠的,喂他喝。
“阿泽,是不是很不舒服?”韩玉先把碗放在旁边桌子上,扶他坐起来。很是心疼地说道,“没关系的。等会儿我去抓药,你安心休养两天就好了。”
“小玉……”白泽的声音很微弱,但他还是强忍着挤出笑容,伸出一只手抚在韩玉的脸上,轻轻摩挲着,“别担心,我没事的,就是不小心病了,很快就好了。偷咱们家松花蛋的窃贼还没抓到呢。”
韩玉在他手上打了一下,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傻瓜,我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啥也不要!”
白泽呵呵一笑,闭上了眼睛,说道:“真的啥也不要,那我可伤心了。本来打算着等过两天逢集的时候给撕块布作身新衣裳,你这衣裳穿的时间长了,你看上面补丁。不过,既然你不要,就算了吧。”
“要!谁说我不要!”韩玉立马就反悔了,不过还是很倔强地说道,“我要,但是要你好起来,亲自买回来给我。”
“咳咳……咳……”
白泽想笑,却是一阵猛烈的咳嗽,让坐在一旁的韩玉听得揪心,连忙拍他的背。
韩玉端来米茶,勺子舀了吹一吹,才送到白泽的嘴边,说道:“让你笑,来,吃吧,小心烫。”
人在生病的时候,也是最脆弱的时候。
此时的白泽除了感动还是感动。感激上苍赐给他这么一个温柔可爱的妻子,让本来死寂沉沉的生活,涂上了五彩缤纷的颜色。此时的他就好像是一个孱弱的孩子,被母亲一口一口喂着饭食。
他强忍着泪水,吃着,感动着,竟然就这么沉沉睡去了,歪着头。
韩玉把被褥给他盖好,这才端着碗出来,其实她咋已经饿得厉害,而且长时间坐着,乍地站起来,两眼发黑,站定了一会儿,等好了些,才把碗里剩下的一些大口扒进嘴里。
“小玉姐,阿泽哥他怎么样?”黄四娘连忙放下扫帚迎上来问道。
韩玉回道:“没什么大问题。四娘,地不要扫了,过来帮我打水,灶屋里的桶啊盆的都拿出来打满。”
黄四娘有些不解地问道:“小玉姐,天凉了,水也凉,打这么多凉水做啥?”
如果是一般人家,早就不耐烦了,应该会说“让你干就干,问这么多干什么”之类的话,但韩玉不是,她非常喜欢有自己想法而不是那种随波逐流人云亦云、像驴一样被蒙了眼睛就知道干活的女子。
韩玉一边打水一边说道:“等会儿入了夜,叫阿泽过来冲凉水澡!”
黄四娘一听,立即瞪大了眼睛,连连摇手:“小玉姐,万万不能啊!阿泽哥本来已经染了风寒,怎么能让凉水冲,这样岂不是更加重了病情!这井水本来就凉,放到入夜,会更凉!”
韩玉知道她会有这种反应,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想好了,阿泽既然是受了风寒,说明体内有寒气,冲冲凉水澡,可以激发身体内的热气,这样可能会好得多。等会儿让阿泽决定是吃药还是冲澡。”
黄四娘依然坚持自己的主张,眼巴巴地看着韩玉,说道:“小玉姐,不行的。”
“呵呵,要不这样,咱们打个赌好不好?”韩玉说道。
“打什么赌?”黄四娘有些好奇。
韩玉乐呵呵地说道:“冲凉水澡,如果能够治好阿泽的风寒,从今后,你就要真真正正放开来,在这个家里,跟一家人一样。要是不能治好,你更应该像一家人,因为可以及时劝阻我一些你认识不对的事儿,让我们免受灾难和更大的损失。”
黄四娘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毕竟这种神逻辑,现代人都觉得汗颜,更被说这个时代的农家人了。
两个人在打水的间隙,黄四娘还是忍不住,又小声说了一句:“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韩玉看着她,很是欣慰地说道:“四娘,我知道,这种想法,在很多人看来都像是疯了。可是你知道吗,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一个道理,如果村子里里几乎所有人都说是错的,而仅有的几个人还坚定这信念觉得它是对的,如果不出什么大问题,这个道理往往就是对的。”
黄四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身体上的问题,绝对由不得乱来,韩玉自然知晓这个道理,可是这种方法得到过现代社会医生的证实,特别是这种受外界风寒,经过临床试验,效果是不错的。
把家里该收拾的都收拾了,韩玉和黄四娘有的没的聊了一阵子,等白泽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差不多黯淡下来,天空的云彩很浓密,所以也看不到了日落时分的景象。
黄四娘在灶屋里做着晚饭,韩玉来到了东间里看情况。
摸了摸白泽的额头,更加烫了,韩玉的眉心拧巴的越发厉害,说道:“阿泽,我有个办法说不定能让你今夜就好起来,你想试试吗?”
“想。”白泽笑笑。
“你都不问问是什么。”
“我相信你。”
“傻瓜,要是用了我的方法,更严重了怎么办?”
“不可能。”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信心?”
“除了相信我自己,相信你,其他的别无选择,就算有,我也不会去选。”
白泽的呼吸有些急促,烧的脸颊通红,这个人都有股发烧才会有的呛人的味道。
韩玉看他想起来,就上来扶住,说道:“冲凉水澡。”
白泽说道:“好啊,我正好觉得身上脏兮兮的,洗洗澡挺好的。”
“你啊,就会哄我高兴。”韩玉觉得心里暖暖的,眼睛里热热的,“谢谢你相信我,阿泽,我也相信,你绝对会好起来的,谁让你认识的是我,娶的是我,相信的是我呢。”
黄四娘主动回到屋里,韩玉这才扶了白泽出来,给他脱光了衣裳,在夜色中,“哗啦啦”的水声撕裂了黑夜的静寂,白泽冻得瑟瑟发抖,仍旧咬着牙,接受着洗礼。
“说实话,小玉,这么做是我长这么大见到的很离谱的事儿。”擦干穿上衣服之后,白泽搂着韩玉往屋里走,笑呵呵地说道。
“是挺离谱的,那你还相信。”韩玉嘟嘴说道。
当天夜里,白泽和韩玉相拥而睡,沉浸在各自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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