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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农家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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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一听差点被雷倒,捂着嘴笑道:“你一个男的,学什么绣花,粗心大意的可学不好。再说了,要是让人看见,还不笑话死你。”
“那要不然我教你读书认字,你都不知道的那些。”
说到这里,白泽脸上现出一丝疑虑,说道,“瞧我笨的,上次丁二过来只带了笔墨纸砚,书都没带。我忘了嘱咐他多带些了。算了,有时间寄封书信回去,让他送过来。”
韩玉说道:“这才叫做:书到用时方恨少。哈哈。”
白泽反驳道:“乱说,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淌着,越是觉得知足珍惜,就越觉得快,从日出到日落,仿佛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夕阳的余晖还残留在西方天际,林氏终于开始忙活起晚上的饭食,韩子明也跟着忙起来,去东边坟院里,请祖宗回来,开饭之前,烧纸跪拜天地也都是少不了的。
……………………
注释:
1出自宋·晁端礼《行香子·别恨》。全词如下:
别恨绵绵。屈指三年。再相逢、情分依然。君初霜鬓,我已华颠。况其间有,多少恨,不堪言。小庭幽槛,菊蕊阑斑。近清宵、月已婵娟。莫思身外,且斗樽前。愿花长好,人长健,月长圆。
2最早见于宋·月性(和尚)的《题壁诗》:男儿立志出乡关,学若不成死不还。埋骨何期,人间到处有青山。后被各种修改引用,所以版本各不相同。
【第038章 】 中秋月圆
毕竟是第一次过农家的中秋节,韩玉和白泽都是带着满心的期待。
“爹,我也要去!”
看到韩子明提了纸篮子就往外走,韩玉小步疾跑跟上去,嚷道。
韩子明大手掌放在韩玉的头上,说道:“你去干嘛去啊,都是老坟,不怕吗?”
“想去就叫她去呗,老坟也都是咱老韩家的,有啥害怕的,小玉,你说是不是?”
由于连续几天的秋雨,柴火有些受潮了,导致灶屋里烟熏的厉害,林氏正好烧了几把猛火,趁着这个机会出来透透气,看到韩玉和白泽跟在韩子明的身后,一副可怜巴巴央求的模样,便出口援助,“阿泽刚好也跟过去看看,坟院请祖先这种事他在县城里肯定没见过。”
虽说这个时代这个环境下,凡事都是男人当家,但具体到小事上,女人的嘴也是当了大半边的家。
听了林氏的话,韩子明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韩冬喊道:“爹,我跟大哥也要去。”
韩子明无奈地摇摇头,笑道:“好好,去,都去。”
从胡同口往东边坟院行进的路上,韩子明也和几个提了纸篮子的街坊邻里打招呼说话,也都是去请各家的先人回来团聚。换做平日,这个时间点都是晚饭的时间,大街上是很少见到人影的,可是今天越是异常的热闹,大人小孩一团一团,有说有笑,有打有闹。
说是坟院,其实并没有院墙,就是一片树林,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坟包依次排列开来。
“这是你老太爷和大老太太的坟,这个是你爷的,这是你二爷二奶奶,这座新的是你四爷的,那边的都是一些后辈,都是按顺序来的。”
韩子明指着一字排开的坟包,逐个介绍,然后非常自信地指了不远处的一棵楝树,说道,“你们几个,看到那棵楝树了没?这是我专门找风水先生看的,你爷的棺材就头朝东南,东南方向种一棵树,这叫‘头枕着树干子,家里容易出笔杆子。’啥叫笔杆子?就是提笔杆子的读书人。”
对于风水这门学问,韩玉丝毫不懂,但听了韩子明的一番话,心想,不管是不是封建迷信吧,但解释还挺通顺的,真有那么点感觉。其实说到底,这些被后世称为封建迷信色彩的行为动作和语言,无可厚非,无非就是尚在世上的人通过逝去的先人寄托一些希望和哀思,而这些正是传统文化的可贵之处,是维系血缘宗族的根本所在。
而让韩玉觉得值得庆幸的是,父亲韩子明说到底有着改变穷困潦倒生活的态度和决心,哪怕是一丝渺小的希望。他希望韩冬韩俊二人能够读书,出人头地。当初是家庭条件不允许,现在一点点富足起来,也终于可以实现他的想法。
韩玉在一旁煽风点火,坏坏地说道:“爹,你就放心好了,大哥二哥要是读不出来个名堂,就不让他们进家,媳妇也不给他们娶。”
韩冬一听就不乐意了,嚷道:“不成,那也太公平了,大哥现在已经有了,真读不出来,难不成让我一个人打光棍啊!”
“好了,都别嚷着,你俩谁读不出来个名堂也不行!”
说完之后,韩子明放下篮子,蹲下去,把先前被林氏整理好的黄纸和纸钱金元宝等拿出来,把那块煮熟了的肉上插上筷子,摆放在坟前,吹了火折子,虔诚地跪下,点燃了纸钱等,顺手捞了一根枯枝,轻轻挑着火,好让这些纸钱元宝等能够全部燃尽,叹了一口气,说道,“爹,又是八月十五了,我领着几个娃子看你来了,给你多烧点钱,你在底下(阴间)该添点啥就添点啥,家里都好好的,娘她也好好的,没病没啥,不用挂念。等会儿回家吃个饭,吃个月饼,还有焦馍,咱一家人团团圆圆。”
念叨了一阵子,韩子明磕了几个头,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就近找了一块大的硬土,压在坟头。一系列动作做完,绽开了笑脸,说道:“行了,回去吧,你娘该烙焦馍了。”
韩玉不解地问道:“爹,只是请我爷,为啥不让老太爷他们也会去聚聚?”
韩子明在指着坟前的烧过的痕迹,说道:“你没看到坟前都烧过纸了吗?已经被请走了,咱就不请了。”
“墩儿,请你爹去了啊。”
刚出坟院,从东边林子里出来,碰到了刚出门口的韩子丰的婆娘夏氏,她满心好奇地看着白泽,问道,“这是你哪地儿的亲戚?”
韩子明笑道:“嫂子啊。哦,这是县城白家的,过来咱这穷家住一段时间玩玩。”
韩玉张口喊道:“大娘。”
“哎。”
夏氏连忙应了一声,把韩玉抱起来,说道,“都说你家的小玉的找了门好亲事,看来是真的了。”说到这,点了一下韩玉的鼻尖,“你这小丫头片子可真有福气,找了这么好的人家。”转过脸看着白泽,“小孩看着不赖,白白净净的,要是能胖点就更好了。”
韩子明哈哈几声,说道:“是啊,来到咱自家,还不得叫亲戚养胖点,那也太丢脸是不是。好了,嫂子,赶紧回去吧,他娘还在家里等着,估计一个人忙不过啦。”
夏氏这才放下韩玉,拍了片她的头,说道:“死妮子,咱这老韩家,就数你命好!去吧,去吧,有空来可得看大娘,叫大娘沾沾光。”
回到家以后,韩子明又在院子、灶屋和堂屋里烧了纸磕了头。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下来,一轮明月银盘似的,在东方的夜空中升起,挂在树梢。
林氏和春草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堂屋的大桌子搬到了院子里,为了防止菜变得太凉,每碗菜上都有另外一个碗盖着,月饼也切开来,每个分成八小块,摆在一个稍大的盘子里。而林氏用凉快转头竖着平行拜访,烙锅架在上面,下面烧着柴火,上面烙着焦馍。
这种焦馍,韩玉还是第一次见到,先前听过几次名字。桌子上已经有几个烙好的,正圆形,半径二十厘米左右,非常薄,正反两面都有芝麻粒。做法还颇讲究,杂面不行,为此,林氏专门买来了足量的白面,芝麻是自家存的一些,和面的时候把芝麻掺进来,而且要放酵头,把和好的面放在锅里闷着,让它自己发酵一段时间。发酵好了之后,分成一团一团,再用擀面杖碾成圆形的薄片,放在烙锅上就行了。
韩冬拿了一个在手里,笑吟吟地说道:“娘,你烙的可真圆,跟月亮似的。”
“德行!想吃就吃吧,现在能吃了。”
林氏回头一笑,扬了扬手里的擀面杖,对几个人说道,“赶紧坐下去吃吧,这个烙完就成了,你们先吃着。”
围着桌子做好之后,韩子明说道:“这八月十五,图的就是个团圆,啥都是圆的,先吃焦馍和月饼才行啊,而后再吃菜。”
月光皎洁,水银一般从天际撒下,亮如白昼。虽然稍微有些凉,但也都被过节的热情冲淡了,几个人吃着喝着说着笑着,自然感觉不到凉。
“这焦馍真香,太好吃了!”
韩玉逮住焦馍吃了一个半,毕竟不是充饥的食物,也没什么感觉,芝麻本来就是香油的食材,加上农家酵头的特殊制法和林氏的手艺,焦馍又香又脆,叫起来咯吱咯吱的。月饼也不是现代社会的那种,而是农家的土月饼。村南头的张根家里就是常年做月饼的,月饼里面的馅都是花生、枣子、芝麻等农家常见的食材,风味独特,入口香醇,绝对是人间极品。
林氏笑笑:“好吃你就多吃点!”
“阿泽,你在县城,这样的焦馍和月饼吃过没有?”韩子明脸上多少带着一丝自豪,问道。
“没吃过焦馍,这么好吃的月饼也没吃过。太香太好吃了。”
白泽嘴里嚼着,还不忘连忙答话,等下咽之后,继续说道,“往年过中秋吃的月饼,都是我爹的朋友送来的,一点也不好吃。”
林氏谦虚地分析道:“哪有这么好吃。那山珍海味也有吃腻的时候,吃得多了,也觉得没啥,咱自家的这些东西,你是头次吃到,新鲜,才觉得好吃。叫你吃个十年八年,估计吃着也没味了。”
韩冬嚷道:“吃一百年也好吃!”
韩子明说道:“出息!一说到吃,你就使不完的劲儿。”
林氏抿抿嘴说道:“今儿夜里,咱家的菜恐怕被偷不少。”
原来在这农家,中秋夜有未婚女子“偷菜求郎”的习俗。那些尚未婚配的农家姑娘穿上最好的衣裳,打扮一番,乘着月光,往别人菜园中偷摘蔬菜,偷摘到之后便预示她能遇到如意郎君,嫁个好婆家,所以一直有着“偷着葱,嫁好夫;偷着菜,嫁好婿”的俗语。
“偷就偷吧,咱不缺那点菜。再说了,要是偷了咱家的菜,嫁了个好男人,也是咱行善积德,这可是好事。”
韩子明说吧,加了一块肥肉,放到嘴里嚼了几口便咽了,看着韩玉和白泽,说道,“本来还打算带着小玉去偷人家的菜,不过现在看来,不需要了,哈哈。”
韩冬问道:“爹,娘,要是男的去偷菜,是不是也能娶个好婆娘?要是成的话,我现在就去偷!”
韩子明骂道:“死小子,就你鬼点子多,好好安心读书,娶媳妇儿的事,现在不该你操心!”
“都快看,月宫里,兔子捣药呢。”林氏指着圆圆的明月说道
……
等到月上中天,吃饱喝足,春草和林氏收拾好了碗筷,重新来到院子里。
林氏一把抱起韩玉,往堂屋里去,说道:“赶紧进屋,小闺女家,要是晒黑了,那多难看。春草,你也进来。”
原来在农家人的观念中,太阳晒黑,还可以重新变白,但是如果被月亮晒黑,那就没办法变白了。
整个过程白泽显得非常兴奋开心,韩玉都看在眼里,现在的他和在白家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样子,心想,兴许,真是闷出来的问题。
【第039章 】 村中学堂
【第039章】村中学堂
按照韩子明和林氏商量后的决定,过了八月十五,让韩冬和韩俊两人去村里的学堂读书。
中秋节后第三天。
韩玉小心翼翼地起床,生怕弄出声响来,吵醒其他尚在梦想的几个人。但她终于发现,原来还有睡得还浅的人,每次她起来下了床,都能在微弱的光线下看到白泽已经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这次也不例外。
在韩玉看来,智商比较高的人,往往拥有较多的兴奋性神经物质,思维活跃,灵感随时涌现,兴奋状态时间长,需要的睡眠时间就比较短。最著名的例子,天才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智商160,每天只睡一到三个小时。当然了,也不排除睡眠时间少,是因为非常用功,挤出很多时间用来学习提升自己了。所以她会乱想,白泽应该是智商挺好的家伙。
“你每天都早起练这个?”
洗漱完之后,白泽看着韩玉一招一式练着,每天都是这一套动作,继续说道,“天天都是这些姿势,不腻烦吗?”
“此言差矣。”
韩玉仍旧没有停下来,踮着脚尖,手臂上拱,说道,“每天吃饭、喝水、睡觉、说话……不腻烦吧,每天活着也不腻烦吧,所以,我练这个也不腻烦。”
“这些都是什么道理!”
听罢这么一番言论,白泽不由得怔了怔,但很快不屑地笑了笑,说道:“不吃饭,会饿死;不喝水,会渴死;不睡觉,会困死;不说话,会闷死……不活,必死。你不练这些,不会死吧?”
韩玉也跟白泽一样,瞬间怔了一下,心想,这家伙的逻辑思维和诡辩能力很强啊,偷换概念、虚假论证、机械类比、以偏概全这些诡辩手法用的非常纯熟。感慨之余,不忘说道:“是不会死,但可以活得更长。”
“你俩死小子,昨儿个咋说的,不让你们睡懒觉,等会吃罢饭要去学堂见先生,的还不快起来!”
起床之后,韩子明进了堂屋,直接就推开了西间的门,见韩冬韩俊两人还在呼呼大睡,气不打一处来,大吼一声,随后嘱咐林氏道,“他娘,等你洗了脸,给这俩货都找身干净体面的衣裳穿上。”
“好。”
林氏应了一声,随后对白泽说道,“阿泽,你要不要跟这两小子一块去认字读书?”
白泽回道:“不用了。过几天我写封信让丁二把书送来一些,自己能学,不需要先生教了。”
林氏说道:“你看看,这就是差距啊。韩冬和韩俊俩货从小玩到大,现在大字不识一箩筐。你这已经能够自己读书了,以后可要多教教这俩家伙。”
韩玉在一旁不说话,但心里却在不听叨咕,这个时代,受教育的程度跟经济条件成正比,直白一点说,越是有钱的人家,越会重视后辈的教育。不管是不是愿意,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他们无疑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的教育资源。
早饭很简单,玉米馍馍,红薯片稀饭。
顺便提一下,在这农家,红薯的储藏有两种方法,一是挖红薯窖,把红薯窖在里面,一般红薯窖都很深,而且都会盖上盖子,氧气很少,冬天冻不坏,夏天不腐烂,下去取的时候会提前掀开盖子以防窒息。二是把红薯切成片状,在太阳下晒干,去掉水分,这样,只要不受潮,在常温下一年四季也不会坏掉。特别是晒干的红薯片煮稀饭,很甜很香,跟放了白砂糖似的。
饭后,韩子明去南头屠户家里隔了两斤肉,算是给先生的礼条子,还特意备了一些礼钱。
在韩玉的强烈要求以及林氏的援助下,这才能够跟着一起去学堂看看,白泽也一块去。
就算出了门口,韩子明还是嘟囔了一句:“你小妮子家,不老老实实在家里绣花做活,去学堂干啥,幸亏有了人家,不然让人家说三道四戳脊梁骨,以后想嫁人都难!”
韩玉一副得意的神色,说道:“我就是想看看大哥二哥在什么样的地儿读书,不然不放心。”
韩子明一把抱起韩玉,继续走路,说道:“你个鬼灵精,还不放心,知不知道啥叫放心,啥叫不放心?”
“我知道!”
韩冬抢答似的,急急忙忙说道,“放心就是吃得下睡得着,不放心就是吃不下睡不着。”
韩俊的手刚伸出去想推韩冬的头,谁知韩冬侧身后退一步躲开了,还得意地来了一句:“我就知道。”
“天天除了吃就是睡,瞎长一身膘,没出息。亏着不是一头猪,不然,先宰的就是你!”
韩子明瞪了韩冬一眼,上去推了一下他的脑袋,没有被他躲掉,说道,“做人要是不勤勤,到哪人家都不喜欢。”
韩玉在韩子明的怀里偷笑,甚至想到了二师兄的四大愿望:四周栏杆都拆掉,天上纷纷掉饲料。天下屠夫都死掉,世界人民信回教。与此同时,还顺便联想到了国宝熊猫的最大愿望:拍一张没有黑眼圈的彩色照片。
出了胡同,沿大路走到十字路口,往北走两三百米左右,在杏花村和崔寨的交界处,就是杏花村的学堂楹联。
学堂,都是寻常的农家孩子读书的地方,一般都是属于那种家里有点钱,请不起私塾先生,但又想让孩子读书出人头地的。像韩玉堂,做生意,家里很是富贵,就专门给韩文才请了先生,也就是现代意义上的家庭教师,而不是送来学堂。毕竟一个先生,几十号学生,不可能谁都照顾得到。
杏花村的学堂大门朝东,寓意紫气东来,说是大门,其实比寻常人家的门口大不了多少,门楣之上挂着一个牌匾,黑底阴刻的三个金字:讲学堂。两边挂着两幅楹联,都是行楷书写而成,刚柔并济,入木三分,颇有王羲之的风范: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1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2”学堂之内传来整齐的读书声。
韩冬朝里面探了探头,咽了咽口水,神色有些兴奋,夹杂着紧张,脖子缩回来,说道:“他们念的可真整齐。爹,我们是不是来早了,先生都还没下堂呢。”
“死小子,难不成让先生等咱们?”
韩子明把韩玉放下来,也伸长了脖子往里看,一副“事后诸葛亮“3的神情,说道,“你以为爹不知道啊,这个时间先生肯定正忙着教书,咱们在这等等,显得尊重。”
韩玉朝里面看了看,隔着窗子可以看到先生的正面,是个四十多岁左右的男子,峨冠博带4,一手书卷,一手戒尺,一举一动,温文尔雅,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文人的气息。她这才放下了心,毕竟要是教书先生奇葩,就不是”诲人不倦”了,而是“毁人不倦”。
“人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今儿个拜了师,你们都得听先生的话。”
看几个人都不说话,韩子明又教训道,“待会儿,我会和先生说的,你们要是不听话不好好学,让他尽管打尽管骂。”说到这,韩子明指了指里面的先生,说道,“你们看到没,先生手里的戒尺,就是专打不听话的学生。”
“放心吧爹,我跟大哥都听话的很。”
韩冬眉毛一挑,转向韩玉,说道,“小玉,你说是不是?”
为了调节氛围,韩玉故意淡淡地说道:“大哥听话,大家都知道。你,没看出来。”
“你,你……小玉,你是故意的吧。”
韩冬气得直接结巴了,转向韩俊,说道,“大哥,你说说,我哪里不听话了,虽然平时吃饭吃的多了点,偶尔睡个懒觉,但爹娘的话那是说一句听一句,说一百句听一百句。”
韩俊学着韩玉的语气,淡淡说道:“是吗?当初趁爹娘不在家,领着小玉出去玩,害的小玉的头被人砸破,流了那么多血。爹娘嘱咐多少遍,前段时间你下坑洗澡洗了多少次?”
韩冬立即就闭了嘴,脸憋得通红。
“你也知道脸红,跟猴屁股似的。”
韩子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立即就严肃起来,说道,“以前的,咱一笔勾销,以后要是不听话,那就不能惯着了,挨打都是轻的!听见没有?”
“听见了。”韩冬的声音跟苍蝇嗡嗡似的。
几个人中,笑得最开心的就数白泽了,他虽然也有兄弟,但两个兄长的年龄大很多,没有共同话语,看到韩玉兄妹三个在一块,仿佛自己也成了其中的一员。
“快看,先生出来了!”韩冬喊了一声。
……………………
注释:
1本句出自明代思想家——顾宪成,原为东林书院楹联。
2出自孔子《论语·学而》。(ps:想必没人不知道吧,孔老夫子什么的,为了保险,啸月还是画蛇添了个足。)
3事后诸葛亮:事后自称有先见之明的人。成语谜面:孔明来晚了。
4峨冠博带:高帽子和阔衣带;古代士大夫的装束。出自元·关汉卿《谢天香》第一折:“必定是峨冠博带一个名士大夫。”(ps:刚被这个成语卡住了,开始以为是《赤壁赋》,后来以为是《核舟记》,都不是,但在后者得到灵感才想起来,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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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了两遍,不知道还有没有虫子,求捉。。接到可爱的编辑通知,9号上架,到时候得加更呀~各种紧张不安,文的质量绝对保证,妹纸们放心。)
【第040章 】 白泽秘密
学堂的先生名叫孙子楚,现年四十五,是个秀才,人人见了都要叫一声孙先生,更庄重一点叫孙夫子。他先前并不是杏花村人,后来通过县衙谋到这份差事之后,才从外县举家搬迁来到这里定居。
在云锦有个说法:二十老秀才,五十少进士。
顾名思义,秀才科容易,二十岁考上秀才已经很老了,但进士科非常难,哪怕是五十岁考上,都是年轻的。
这孙子楚二十岁岁便考上了秀才,参加每三年一次的进士科考,到现在整整十余次,一直名落孙山,榜上无名。
但不得不说的是,自从云锦王朝重文轻武的诸多政策颁布以来,无论是繁华京城还是乡野农家,文人是极其受尊重的,哪怕只是层次最低的秀才。甚至那些学堂读书的童生,都是村里的宝贝蛋,毕竟村里要是能出几个文人,那不仅仅是一家一户的荣誉,而是全村的骄傲。
其实并没有下堂,孙子楚看到韩子明领着几个娃子在门口,连忙迎出来而已。一来出于对后辈的关爱,望其成才;二来多一个学生就多一些收入。
“哎呀,孙先生,你看,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讲课了。”
看到孙子楚赶出来,韩子明连忙上前说话。
“没打扰,没打扰,几个娃子都来读书吗?”
孙子楚精神很好,语气神色都非常和善,随后看着韩玉,打趣地说道,“怎么,你个女娃子也想来读书?”
“哦,孙先生,来读书的是我家的两个娃子,这个是老大韩俊,这个是老二韩冬。”
韩子明分贝指了指韩冬和韩俊,随后又指了指韩玉和白泽,说道,“这两个是来凑热闹的,非撵着跟来看看不可。”说罢,他从怀里掏出红纸包好的礼金,和手里的礼条子一起递到孙子楚面前,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还请孙先生收下,你也知道,咱不是富裕人家,先生别嫌少就成。”
孙子楚接过去,还是客气了一下,说道:“不少,不少,就是个形式,走走过场,多少都没关系。”
实际上,韩子明送的这块两三斤的肉已经让孙子楚心里很高兴了,在学堂中三十五个学生中算是多的,加上礼金,真不是个小数目。
“你俩死小子,还愣着干嘛,还不喊先生?!”
看到韩俊和韩冬站着不吭声,韩子明在两人的头上推了推。两人反应过来,异口同声地喊道:“先生。”
孙子楚朝两人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来了,以后可要好好读书。”
韩子明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孙先生,以后两个娃子就交给你了,要是不听话,调皮捣蛋或跟其他的孩子搁架,你该打打,该骂骂,不用留情。”
“打骂就严重了,读书的前提是会做人,我看这两个娃子都是好苗子,你们韩家的家风好,可是咱村里都知道的。”
孙子楚非常中肯地评价了一句,随后嘱咐道,“这样,两个学生今天就不用过来了,笔墨纸砚等还是要准备一下的,明天晨起过来吧。”
和先生告别之后,几个人又原路返回。
韩子明问道:“知道为什么让你们晨起过来吗?”
韩俊和韩冬摇摇头。
韩子明朝韩玉和白泽扬了扬下巴,问道:“你们两个知道为什么吗?”
本来韩玉想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料一直闷声不响的白泽不慌不忙说道:“一生之计在于勤,一日之计在于晨。”
“你们俩,听到没?一日之计在于晨!今后要是再睡懒觉,耽误了去学堂,我非把屁股给你们打烂不可!”
韩子明赞许地点了点头,随后严肃地说道,“等吃罢饭,我去镇上一趟,给你们置办笔墨纸砚,恐怕又要出去一笔不少的钱。肉疼的厉害,但为了你俩的前途,也没办法。都这样了,你们要是还不争气,我可饶不了你们。”
韩玉说道:“爹,你就放心吧。大哥二哥本来就长了一副天才神童的模样,读书肯定不差。”
被跨成天才神童的两人瞬间就脸红了,连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韩俊,也一脸害羞地摸了韩玉的头,说道:“小玉,你又瞎说。”
“大哥,什么叫‘又’瞎说?我啥时候瞎说过啊!”
韩玉腻歪地贴在韩俊的身上,双手箍住他的腿,一副赖皮淘气的模样,鼓着小嘴说道,“在小玉心里,大哥二哥都是小天才,爹是大天才!”
白泽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走过去,摸了摸韩玉的头,说道:“小玉,你没有瞎说。”
在他的想象中,听了自己的话,韩玉应该立马高兴起来,放开韩俊的腿,红着小脸,上来抱住自己的腿,腻歪一阵子,但实际上她的表现让他差点喷血倒地。韩玉仍旧搂着韩俊的腿,转过头坏坏地看着白泽,说道:“我就是瞎说的,哈哈……”
勤能补拙是良训,一份辛苦一分才。
在韩玉看来,所谓的天才不过就是百分之百的汗水,连那百分之一的灵感都不用,因为灵感会在汗水中生根发芽,开花结果。1
白泽一阵尴尬,嘴里说道:“当我啥也没说。”实际上心里一直在叨咕,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然如此,而且还不分年龄的,天生的,恐怕这才是天才吧。
“说了就是说了,没说就是没说。如果说了,怎么当成没说呢。”
韩玉已经被韩俊抱起来,但仍旧得理不饶人,紧追不放,说道,“敢作敢当,才是英雄好汉。”
韩子明看到白泽窘迫的样子,于心不忍,便说道:“死妮子,就你懂得多,不大点,都是跟谁学的,一套一套的。”
……
一段时间来,在韩玉偷偷的教授下,韩冬和韩俊已经识了不少字,《千字文》上的两三百字读写都不成问题了,打了下不错的基础。
中饭过后,韩子明乘了赶往镇上的马车去置办文房四宝。
因为明天就要去读书,韩俊和韩冬也都没什么心思闷在家里,跑到外面玩去了。
“你爹他成天嘟囔着想让你大哥二哥读书,现在可如了愿了,咱们老韩家从来还没出过文人,更没人当过官。希望就寄托在这俩小子身上了。”
林氏脸上也满是笑意,一副憧憬的神情,看了看天边。对身边的韩玉说罢,回过神来,继续做活,连忙指了指春草手里的绣花,“等等,这一针不对,偏了。”
白泽在一旁静静看着,韩玉娇小的身子,红嫩的脸庞,嘴里忍不住默念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2
林氏问道:“阿泽,你叨咕啥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阿泽哥哥没有不舒服,在偷偷的念诗呢。”
虽然白泽的声音很小,但韩玉还是隐隐约约听了出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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