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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妾本撩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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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侍从跑进殿,回禀道:
“禀皇上,已搜查念娇殿,无可疑之物。”
李娇儿拨拨手袖,似一副清白不怕冤枉之态。
另一侍从也小跑进殿,
“禀皇上,已搜查庆宜殿,无可疑之物。”碧宜提着的心总算松下,可那眼神仍旧看着殿外,样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呵……这彻底搜查,怎么就不搜这锦鸾殿啊?”李娇儿瞥了眼这偌大美奂的寝宫,笑问道。
“娇妃娘娘是何意思?!”姝环强硬道,这皇帝在一旁,娇妃敢对皇后娘娘不尊!
“哟,这婢子可真是护主心切啊!本宫又无其他意思,不过就是认为不大公平罢了。”狐媚的眼神有意无意瞟过皇后,示意着为何偏偏不搜锦鸾殿,莫非有鬼?
柳如雪回以冷漠,指着其中一侍从,
“你,带人去里面搜!”
“是。”
不一会儿,侍从们从内殿出来,没有查到。
姝环昂起头看着娇妃,清者自清,皇后娘娘才不会做出那些小人之事!李娇儿冷嗤,只想着有的人自作多情,她不过是说着玩玩,逗皇后的事可真是让她喜欢!
“禀皇上,属下在泽羽殿搜到一样东西!”又有侍卫来报,可这次的回话却与之前截然相反。
泽羽殿……淅羽不自主心慌,慌乱的看了眼颜若灵,为何她会是这样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态?
“呈上来。”
当那扎满细针的布娃娃呈现在众人眼前时,皇帝的眸子变得愈发深邃,隐约透出一抹凌厉的冷光。
布娃娃是用金羽丝绸做成的,正面上附有灵妃的生辰八字,黄色的锡纸,红色的笔迹,那娃娃腹部上扎满的细针,让人看了只觉心里发麻,生怕那细针扎在自己身上。
“羽妃,你还有何话可说!”
萧越宸将那污秽之物砸到淅羽脚边,淅羽慌忙跪下,
“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有做过!”
“这证据确凿,羽妃还想狡辩?”李娇儿轻蔑说道,唇角勾起的冷笑让淅羽晃神,看着地上的东西,想到什么,忙跪着爬到皇帝跟前。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这金羽丝绸,是臣妾殿里没有的,怎会用它做成布娃娃?!”
是,最后两匹金羽丝绸她前几日让人送去给了……瞬间双目睁大,满脸惊异地回头瞪着被搀扶着的灵妃。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要陷害本宫!”她抬起手指怒指着颜若灵,眼神中充满恨不得捏死她的恨意。
“羽妃娘娘此话怎说?臣妾再怎么愚蠢,也不会自己孩子去做筹码!”颜若灵的语气带着不容小觑的严厉,未待淅羽说话,鱼尘儿先开了口:
“奴婢想起来了!几日前,羽妃送了娘娘两匹金羽丝绸,娘娘至今还未动过,皇上若不信,大可去殿里搜查。至于羽妃有无剩下的丝绸,奴婢就不知了!”
“不!皇上你要相信臣妾!……况且,臣妾才入宫不及几月,怎会知那北越国禁忌之事!臣妾根本就不知何为厌胜之术!是她,是她颜若灵要害臣妾!”
“羽妃这话说得真是好笑,臣妾与你同一日入宫,也不知何为厌胜之术!”颜若灵的目光从凌厉渐渐转为失望,自嘲道:
“本以为与你姐妹相称,还将那伺候皇上的恩宠给了你,却未料……羽妃,这是皇上的孩子,你怎么,怎么下得了手!”
“你……没有!我不知道你怀孕,更不知道这些巫术!”淅羽怒极慌道,想起身去拽颜若灵却被皇帝快而狠的一脚踹在胸口,整个人倒在地上。
“咳……”淅羽捂着心口,咳出一口血。
“禀皇上……”最后一位侍从进来时看到倒在一旁咳血的羽妃一怔,皇帝怒道:
“说!”
“禀皇上,属下在槿欣宫也发现了一样的布娃娃!”
这一刻,整个锦鸾殿的气氛已冷啸到极致。槿嫔不可置信地摇头,怎么也想不到,这东西会在自己寝宫出现。
颜若灵眸光一闪,徐徐晲了眼蹙眉的李娇儿。
“这……这不可能!”说话的人不是碧瑶,而是宜妃。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自己的姐姐,捂嘴惊讶说:
“槿嫔,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碧瑶微愣,强压住心中的怒火,想要去拿侍从手中的布娃娃一看究竟。李娇儿手比她快一步,脸上故作紧张,
“让本宫看看!……呀,皇上你看,这槿嫔宫里的除了布料之外,其他的都是一样的!”
萧越宸斜瞟一眼,冷冷拂手,将李娇儿手中的东西打落滚在一尺以外的地方。
“朕真是错看你了!”
这是这么多年,他再一次单独对她开口说的话,可为何却是——错看了她?!
槿嫔嗤笑出声,眼角溢出泪光,咬唇而问:“皇上不信臣妾?!臣妾这么多年对你情深,如今你却不信!”
不信……颜若灵只觉碧瑶的话好笑,碧瑶啊,如若萧越宸会信,你今日也不会如此,我也不会如此。
“皇上,这宫里的人都想着要娘娘的命!皇上要替我家娘娘做主啊!”鱼尘儿哭泣着,跪下恳求。
“皇上,也许事情还有内情,请容臣妾……”
“皇后娘娘认为还有何内情?”默不作音的颜若灵淡淡启唇,手抚上小腹,柳如雪看着那平缓的腹部,心中一阵绞痛。
“陌灵,定是你要害我!你记恨……记恨了那么多年!”再也伪装不了,碧瑶怒吼,全身打颤地指着女子。却未想女子轻笑,脸上有些无可奈何。
“槿嫔,我与你之前素未谋面,何来记恨一说?”她慢慢走近槿嫔,每走一步,都注视着她慌乱的眼神。
“从来都是你在嫉妒……你嫉妒皇后有你一生得不到的宠爱……”
“不,我没有!”
“你嫉妒宜妃有高你一等的妃位,你嫉妒……”
“没有……没有!”她的步步逼近,她的步步后退,碧瑶脑海中全是颜若灵的话,四周全是她的模样。
“你嫉妒我怀了你永远都怀不上的孩子。”
“啊——!”一声嘶吼划破整个锦鸾殿,碧瑶捂着耳,跪坐在冰凉的地上,那种苍凉的模样,是碧宜从未见过的。这还是她那个,傲慢凌人的姐姐么?
“你的嫉妒让你泯灭良心,你……”
“够了!”萧越宸冷斥,大掌拽过颜若灵的身子。四目相视,她的眸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冷厉。
“传朕的旨意,羽妃、槿嫔触犯北越皇室禁忌,依北越先例,革去宫位,三日后立斩不赦!”
“皇上!”
“如雪,她们不值得你求情。”
萧越宸打断柳如雪要说出口的话,柳如雪抿唇,颌下首。
侍从将咳血的羽妃拖了出去,槿嫔慢慢松下捂着耳的双手,绝望的目光看着依旧风华绝代的皇帝。
“宸哥哥,若碧瑶四年前未帮你除去太子,你还会封我为妃么?”
“不会。”
宸哥哥,为何你连一句骗我的话都不肯说。就在侍卫要带走她之前,她狠狠看着那个在他心里这么多年的女子,哭嚷道:
“陌灵,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以碧落国名义诅咒你!”
“带下去!”
“不得好死……”那凄叫声越来越弱,直至最后完全听不到。颜若灵听着那声声嘶吼,面若无色,盈盈的眼眸中是一片清潭,无一丝涟漪。
碧瑶,陌灵谢谢你的祝福。
碧宜全身都发颤,槿嫔……三日后处斩!怎么。怎么会……
“宜妃娘娘是在害怕么?”李娇儿悠然挑眉,瞧你那紧张的模样!
宜妃僵硬扯出一抹笑,样子在李娇儿眼中丑极了。
PS:明天继续,灵儿的目的当然不是那么简单啦,亲们不急哈!大家小年快乐~
☆、第一百三十四章:的真正的苦肉计
碧宜全身都发颤,槿嫔……三日后处斩!怎么。怎么会……
“宜妃娘娘是在害怕么?”李娇儿悠然挑眉,瞧你那紧张的模样!
宜妃僵硬扯出一抹笑,样子在李娇儿眼中丑极了。
皇帝的冷眸睨过宜妃与娇妃,最终落在颜若灵身上,冷峻的目光似要穿透她的身子。
“自先皇开国来,后宫便禁用厌胜之术!若再让朕看到有此事发生,必诸连九族!煨”
皇帝发了话,各妃皆是垂首应下。
两位妃嫔叮当入狱,灵妃冠宠后宫,怀有龙子。一时间,六妃鼎立之势渐渐瓦解,宫里皆是奴婢内侍私语这宫帷之事,四年,皇帝登基四年,灵妃是唯一怀上龙子的人。
……………仫…
倾灵殿,
昨日的事鱼尘儿仍旧记忆犹新,想到那两妃是在可恨,但又要了她们的命,岂非太过残忍?!
“娘娘怎么不歇着就出来?院里风大。”鱼尘儿扶着颜若灵坐下,便进屋去拿披衣。
“娘娘如今怀了龙子,就算不在乎自己的身子,也要在乎腹中的孩子。”说着,将披衣为她覆上。颜若灵对她莞尔一笑,轻轻摇头。
“我没那么娇弱……”
“你当然不娇弱了!”接话的是随意进入倾灵殿的李娇儿,那娇嗔的语气中带着嘲讽,
“你可比那些武士要强壮多了!”
悠然坐下,端起茶杯饮茶,举止间就似在自己的寝宫般自然。
“颜若灵,这次本宫可是帮你除了两妃,你该如何报答呢?”李娇儿细眉微微挑起,要知道,她可是大半夜不睡觉,潜入泽羽殿将那东西偷放进去的。
未料颜若灵脸色一变,严肃问道:
“那槿嫔宫里的布娃娃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的计划,只是针对羽妃一人。李娇儿不以为然撇嘴,
“那可不是我做的!你不是一向读得懂别人心思么,你猜不到是谁?”
两人的一言一语,一旁的鱼尘儿先听不懂,后来听到布娃娃三字,眼底一惊,心底油然而生……莫非,这一切都是娘娘的一出戏?!
“你这出真正的苦肉计用绝了,被处罚的两妃如今真无翻身之日了。”
“呵……”颜若灵笑,笑得意味深长,让李娇儿不懂。
“若我说,我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你!”李娇儿执杯的手一怔,心中纳闷,她的目的,难道不是除去羽妃?!
颜若灵缓缓起身,瞧了眼困惑的李娇儿,视线转到渐渐晴朗的艳阳。是时候了……
“尘儿,宫里的人都知道昨日的事了么?”
“恩!因为触犯的是北越禁忌,就连朝堂众臣也都听闻了。”
“本宫要你,去散播一些谣言。”
“谣言?娘娘,是何谣言?”鱼尘儿好奇眨眼,看着娘娘唇角的笑愈发不解。
………………叶子……………………
牢狱,相邻的两个牢房传来女子不同的声音。
“放本宫出去!本宫告诉你们,本宫可是璃若国公主,北越国的羽妃娘娘!本宫要见皇上,放本宫出去!”
狱卒听着这重复的话都觉得心烦,而另一边的槿嫔相对于这羽妃,就安静多了。一直蜷在草席角落,嘴里不停嘀咕着。
“他不爱我……他不过是在利用我!他不爱我……”
黑暗中有门被打开,一道白光闪过。
“娘娘,请!”开门的狱卒弓着身子,瞧了眼正喝酒的两位守狱者,吆喝一声:
“还不快参见娘娘!”
“免了,你们都出去吧。”
女子的声音引起牢房里的两位妃嫔注意,皆停下嘴里的话语。这声音,娇而妩媚,两人一听便知是娇妃来了。却未想李娇儿走近关押两人的牢房时,淡淡的余光下,她身侧站着的颜若灵出现在两人的瞳孔中。
“你!……你们!”淅羽不可置信指着牢房外的女子,这一刻,全都明了。
“是你们两共谋要害死本宫!”
旁边牢房的碧瑶只是坐着不动,静静听着耳边的一切。
“不错,那东西是本宫放在你寝宫的。”李娇儿玩弄着指尖,神色淡若。
“是你……自入宫来,我从未和你结怨,为何你……”
“打住!”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李娇儿最讨厌的就是一个疯女子在耳边一直问个不停。
“别问本宫,这都是她的主意。”无所谓地指向一侧的颜若灵,微微退后两步。
“颜若灵,都是你计划的?什么厌胜之术,不过是你玩的把戏!”
淅羽怒极,若非隔着牢门,她恨不得与这女子同归于尽。
“厌胜之术本来就是北越百年禁忌,我也是偶然看到记载,小小利用了一下。”
在她未封嫔之前,她还只是琉辰国公主的身份,与笛木入理持寺学习北越礼仪,在无意间看到的一段记载。
“哼,小小利用?却要了我的命!你就这般恨我?!”淅羽嘶吼一声,她知道,在这后宫,尔虞我诈,势必是鱼死网破。
颜若灵微微侧首,对上淅羽狰狞的脸,目光透出深深的歉意,是那般真挚,惹人怜。
“对不起。”
淅羽怎么也想不到这三字会在此时此刻从她口里说出,尤其是那眸子中对她深深的怜惜。
“因为想让那人痛不欲生,才不得已害了你。”
“那人?”
所以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借用自己来惩罚另一个人?!荒谬,这定是淅羽听过最荒谬的话!
“被厌胜之术所害,即便胎儿保住,也将被世人视为血婴,出生后以饮血为生,害国害民。”
听着颜若灵此刻说出的每一个字,淅羽不自主双手捂住嘴。
是,她真正的目的,不在于惩罚施咒之人,而在于……她腹中的这个孩子!
“你是要谋害整个北越国!”
谋害……淅羽,看来你也同世人一般,以为那厌胜之术是真的。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不过只是想让他,尝一尝我曾经的痛。”
颜若灵的眸光中划过一丝凄凉,淅羽不懂,看不懂,听不懂。
“好了,我们走吧……这牢狱的味儿真够呛的!”李娇儿用手绢捂住鼻,厌恶极了这里的味儿。
“等等!”这次出声的不是淅羽,而是蜷在角落的槿嫔。李娇儿不屑回眸,轻蔑的目光看着起身走近她的碧瑶。“为何要害我?”
若说害羽妃是为了别的目的,那她呢?!又是为了什么?
“害你?呵,你也太高看了自己吧!罢了,反正你也是个将死之人,本宫就告诉你真相,让你死得安心一点。”李娇儿故作靠近牢门,模样轻?佻。
碧瑶紧张地凑上耳,手篡得更紧了些。
“你没看清那布娃娃,本宫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的确,昨日就在槿嫔想要拿那东西一看究竟,就先被李娇儿夺了先机。
“那小人的做工可不像羽妃殿里那个精致,像是随手做的。而那上面附着的锡纸上,那墨迹还未干,一看就知,是有人在得知厌胜之术情况后派人现做了个布娃娃趁机陷害你。”
看着碧瑶越发惊颤地表情,李娇儿只觉有趣,接着说道:
“而且,要害你的不是别人,正是你那好妹妹,宜妃娘娘!”
李娇儿满意的看到碧瑶瞳孔放大,满脸崩溃之样。颜若灵无言摇了摇头,
“碧瑶,我们之间的事,早在四年前就结束了。正如你所言,陌灵不得好死。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死了的陌灵,是活着的颜若灵!……你这一生,不,这么多年对萧越宸的心,对他的爱,也许用错了方式,可我还是敬佩你。但是……那一年你派人毁我清白的事,我还是不能轻易原谅。”
碧瑶无力后退,哭笑着,眼泪沿着眼眶流出,滴在草席上,带着草席中淡淡的霉味。
“知道么,也是在这个牢狱里,我失去了我的孩子,差点遭人玷污。那种绝望,是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颜若灵幽幽的声音传到李娇儿耳中,李娇儿想过千千万万种她的曾经,始终未料到会是这样的。
她转身,提步欲走,牢房里的碧瑶淡淡启唇,声音凄凉,
“四年前,我从未害过你。”
“我知道。”背对着碧瑶,她轻轻出声。
“陌灵,颜若灵……不管是谁,我都好羡慕你能得到宸哥哥的爱,这么多年!”
话落,只闻“砰!”狠狠一声,伴随着淅羽的尖叫,是女子缓缓倒下,那墙壁上的血染了青砖。
宸哥哥,碧瑶后悔了。后悔爱上一个永远不可能爱上我的人,他叫萧越宸。
“啊——!”淅羽看着一门之隔,撞墙的槿嫔,恐慌,绝望,崩溃,冲击着她的脑海。
李娇儿看了眼没了声息的碧瑶,收回之前的轻蔑,多了些无奈。听闻她之前是太子妃,太子上位后她就可能是皇后,可是她最后却成了小小一嫔,这其中的情爱,李娇儿不懂。
颜若灵依旧背着身子,眸光一暗,纹丝不动。
碧瑶,若有下一世,别再爱上萧越宸,可好?
抬首,掩去眼底的点点涟漪,离去。
PS:今天更新晚了,对不住了……明天开虐萧越宸!
☆、第一百三十五章:大第义灭亲,赐药(反虐)
槿嫔在牢中自尽,羽妃被处以斩刑,而宫里爱嚼舌根的宫婢们嘴里谈论的却是——
“听闻宫外的疫情越来越严重,百姓们都说灵妃娘娘腹中怀了血婴,定是它带来了这场天灾!”
“我也听闻了……那孩子保住了,可那诅咒却被延了下来,这可如何是好?!”
两位宫婢小声嘀咕着,正巧看见来御花园散步的灵妃与娇妃。
两人恐而避之,似乎只要靠近灵妃,就会沾上邪物熨。
李娇儿看着落荒而走的宫婢,笑嗔:
“瞧,这宫里的人都把你视为妖孽了!”
“那就当是吧。”颜若灵手托起一枝牡丹花瓣,勾唇而笑轿。
“这腹中明明就是一个正常孩儿,却被那些世俗信了邪术,这就是世人啊!”李娇儿冷叹,虽然心里一直困惑这女子为何让她的奴婢散布怀有血婴,带来疫疾的谣言,但她知这么做的目的定是常人猜不透的。
“颜若灵,我虽不知四年前发生了何事,也不知皇上如何伤害你,但我还是劝告你一句……凡事都有回旋的余地。就如这孩子,也流着你的血。”
“李娇儿,你说这花美,还是我美?”颜若灵柳眉微挑,李娇儿心里念叨:小妖精!
“哼,你美行了吧!”
颜若灵满意点头,笑言:
“我也如此认为。”
李娇儿瞬间无言,皱眉问:
“颜若灵,你还有心思在这与花媲美?朝堂上全是大臣参你的奏折,皆是要皇上处置这血胎!”
“哦?”颜若灵莞尔一笑,颌首,
“如此,正合我意。”
……………………
储清殿,看着大臣上奏的折子,萧越宸愈发烦躁,这些奏折大同小异,全是请命处置灵妃腹中的孩子。
“皇上,灵妃娘娘求见。”
“宣。”
颜若灵看着散了一地的奏折,屈身拾起一本,细细看了上面的启奏,合上奏折,走近皇帝。
“皇上可是为了这些奏折而烦心?”
萧越宸冷冷抬眸晲了眼她,
“找朕有何事?”
自从两日前的事后,他不见她,也不处置她腹中的孩儿。他是在犹豫么?
在他冷倨的眸光中,她缓缓跪下身子,抬眸,清灵的眸子与他对视。
“臣妾此次来,是希望皇上能够以国为重。”
萧越宸眯眼,冷声反问:
“你是何意?”
颜若灵冷绝勾唇,如花的笑靥绽放在唇畔,回之:
“臣妾怀了血婴,是祸国祸民的妖孽!臣妾不想皇上在众臣百信前难做……请皇上大义灭亲!”
最后的四个字,她说的铿锵有力,字字锥疼着他的心口。
“大义灭亲?”萧越宸冷笑,重复这几个字。
颜若灵微微颌下眸,脸上的神情渐渐被伤怀取代,眼眸中落下一滴泪,她作势拭去。
“这都是臣妾的不是……若非臣妾愚钝,未能保护皇上的孩子,遭奸人以厌胜之术相害!臣妾的心里也不好受啊……可是,臣妾不得不认命。”说着,故作深明大义之态抬起盈盈水眸。
“皇上乃一国之君,请以天下黎民百姓为重,不能让这孩子生出来害人!”
眼前跪着的女子,不是来央求他救孩子,而是要他大义灭亲?!萧越宸笑,却是笑得凄怆。
“颜若灵,这就是你真正的目的?!”
“臣妾听不懂皇上的话。”她的眼中不再有泪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
“听不懂?呵……你用了一场苦肉戏,除去羽妃,槿嫔。是朕低估了你,你的目的不在于她们,而是要朕,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萧越宸的神色阴鷲骇人,而女子面不改色,淡笑一声。
“皇上又不是没做过。”
萧越宸,四年前你又何尝不是亲手杀了你的孩子?!曾经,你逼灵儿失去孩子。如今,换灵儿替你做一次决定,不好么?
“那不是朕的孩子!”他突地单手捏住她的颈,居高临下怒视着她。
“那皇上……又肯定这个孩子是你的?”
感觉到他手上加了些力道,擒着她的颈,有些喘不过气来。蓦然,他松手,自嘲冷笑。
“颜若灵,你可真是心狠!”
“拜皇上所赐。”颜若灵悠悠仰首,
“萧越宸,我说过,留下我的代价,是你承受不起的。”
“你所谓的代价,就是不要自己的孩子?”萧越宸声音阴柔,反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
颜若灵犹自笑道:
“那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
好一句不是你的……萧越宸冰冷的眼里闪过阴狠,
“如你所愿,来人,赐药!”
手松开她的下颌,颜若灵笑,看着内侍抬着药进来。
四年前,你逼我喝下藏红花,我痛不欲生。四年后,我逼你赐下堕胎药,你可痛?
起身,执起那玉碗,里面的棕色汤药发出的味儿让她作恶,就是这样小小一碗药,扼杀的却是一条命。
仰首,一滴不剩喝下,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直至流入腹中。萧越宸就这么看着她无一丝犹豫将药喝下,那么义无反顾,深深刺疼着他的眼。
“臣妾,谢皇上赏赐。”
萧越宸,记住这孩子,也是你亲手杀的!
“滚!”他怒极而吼,声音嘶哑透着一丝绝望。颜若灵提步,欲离开。淡淡侧首,看到颓然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萧越宸,你痛,方知当年我痛!
……………………叶子………………
回倾灵殿的路上,小腹已开始隐隐作痛,颜若灵咬着下唇,手托起坠疼的腹部。才步入倾灵殿,鱼尘儿慌着来扶她。
“娘娘,你怎么了?”
“尘儿,守在殿外,别让任何人进来。”
“可娘娘,你流血了!是……”鱼尘儿看着那琉璃纱裙上的点点血迹,意识到了是什么。
颜若灵未再理会她的话,径直入了内殿。这个孩子,她要!
鱼尘儿在院里守着,不敢步入内殿一步,但又心急如焚。就如此,漫长的两个时辰在担忧中度过,直至夕阳渐渐落下。
软榻上,颜若灵额间布满细汗,却是口中悠然松了口气。手轻轻抚上腹部,还好,孩子是保住了。也许李娇儿说得对,凡事都有回旋的余地。而她从一开始,不过就是想要萧越宸痛,从未真想过要这孩子死。这也是她的孩子……她会带着孩子,与哥哥笛木一同生活。
“尘儿……”“娘娘!”鱼尘儿脸上一喜,忙上前扶着灵妃下台阶坐下。她的脸色依旧苍白,鱼尘儿的余光不时瞟过她的腹部,莫非……孩子当真流了?!皇上的心真够狠的!
“娘娘,皇后差人来回话。”妙儿小跑进院,也是对灵妃的憔悴身子微怔。
“请。”
不一会儿,便见姝环抬着参汤进来。见了灵妃,她微微福了福身,
“灵妃娘娘才落了胎,皇后娘娘派奴婢送来参汤,望灵妃娘娘保重身子。”
颜若灵轻笑,只怕这会儿子,后宫的一些人,都在捂嘴偷笑了。也是,皇子没了,她们的地位也就保住了。
“替本宫谢过皇后娘娘。”
姝环颌首,将参汤递给妙儿,转身离去。
“这……这不摆明了是来戳娘娘痛处的么!”鱼尘儿愤懑,娘娘落了胎,正是伤心之余,那皇后还派人送汤药!
“尘儿,皇后娘娘也是一番好意,只不过……让她失望了。”
失望?鱼尘儿不解,皇后为何失望?娘娘的孩子没了,那皇后理应兴高采烈才是!
“倒了,闻着恶心。”说着,以手捂鼻,故作闻不得之态。妙儿点点头,抬着参汤下去。
“尘儿,宫外的疫情如何了?”
“莫大哥信上只说了城外疫疾严重,许多百姓不能入城,怕将疫疾带到城中,只能在外等死。至于邺王府,邺亲王的病越来越重,怕是……活不过几日了。”
颜若灵垂眸,掩去眼中的黯淡。鱼尘儿问道:
“娘娘,我们何时动身离开北越?”
“离开……那北越国百姓怎么办?”
“北越国百姓?!”鱼尘儿好笑问道:
“这与我们有关系么?况且,娘娘你不是神,救不了所有的人。而且,笛木还在琉辰国等我们!”
笛木……颜若灵心中一颤,是啊,她等得,笛木等不了。
宁王府,
“王妃,王爷回来了!”奴婢小跑进屋,脸上挂着笑。从几日前大婚之日,宁王在礼堂上丢下王妃进宫处理事务,这是他第一次回府。
瑜歆悠眼角都洋溢着笑,整理下自己的发髻,心中紧张得不行。
萧煜言入了书房,这几日与大臣商议处理疫疾的事,偶然从他们口中说起后宫的事,他才知,她在后宫受了这般大的委屈。失去了孩子,她会有多伤心?他想见她。
“王爷……”女子轻柔的声音传来,萧煜言抬首,先是一怔,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几日前已成了婚,眼前的人,是他的王妃。
这可算是他第一次见她,在大婚之日,她喜帕相盖,后未等花烛之夜他匆匆离去。怎么说,都是他的不是。
她,很美。眼中淡淡的温蕴有些像那个宫中的女子,却也是有不同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本王不想看到你不
这可算是他第一次见她,在大婚之日,她喜帕相盖,后未等花烛之夜他匆匆离去。怎么说,都是他的不是。
她,很美。眼中淡淡的温蕴有些像那个宫中的女子,却也是有不同的。
“王爷,妾身做了养心汤,这些日子你四处奔波,喝了对身子好。”
萧煜言温笑点头,
“谢谢。熨”
瑜歆悠心中一暖,看着他一口口喝下,虽然他待她太过客气,不像夫妻,但她仍旧很满足了。
“王爷,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着。”
奴婢收拾了碗,瑜歆悠欲转身出屋,只闻男子起身的声音秸,
“本王送你回去。”
“恩。”瑜歆悠娇羞点头,婢女点着灯在前面带路,身侧是男子身上淡淡的涎香。回了屋,萧煜言看着窗上依旧贴着的“囍”字,桌上放着的交杯酒,还有那红色的喜床,可见她这几日都未动过这些。
瑜歆悠随他目光看去,脸上漫出一抹红晕,低语:
“王爷,今夜可要留下?”
这些东西她未动,只是为了等他回来将这一个个礼节完成。萧煜言不想委屈她,可心中总是隔着什么,他越不出去,她也跨不进来。
他想说何却又止住,因为不知如何称呼她。他竟连自己王妃的名字都不知,真是可笑。
“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你早点休息。至于这些东西,让下人收了吧。”说完,出了她的屋。
屋内只留下瑜歆悠满脸的落寞,看着那些喜红之物,眼神惆怅。
………………
宫府,
“少彦,你都好些日子没来绮罗这儿了!”绮罗娇嗔,上前替宫少彦将披衣放置在架上。宫少彦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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