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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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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湛多么想像福尔摩斯一样做出绝顶聪明的推理,但是迄今为止,她还是一筹莫展。
到了隔壁,牛大哥和马大婶都在家,两人也是说的和上次差不多,只是夏煜却对他们的鬼怪之谈特别在意。苏湛本来不以为意,觉得夏煜因为也是古人的关系,总是没有唯物主义理论支持的,但是夏煜听了他们的鬼怪说,却非要究根问底。
马大婶踟蹰了好久,才道:“就是西边那条叫杂草封起来的道啊,现在没人敢走了,听说……那有那东西出没……”
牛大哥也是相同的说法。
出了他们家,问了问其他的乡邻,果然都知道西边的鬼道的事情。
夏煜对苏湛道:“这么重要的线索,你居然都能漏掉,还来查案?”
苏湛白了他一眼,也不做声,问那村民道:“麻烦你详细说下吧。”
鬼道,是几年前一个村民发现的,他推着自家的推车赶往别地去办点事,经过这里时,他恰好停下车子休息,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时车子刚下了一个坡,停在低处,但是等他一回头,顿时吓了一大跳,发现车子竟然往回走,也就是说它自己往上坡慢慢地滑动。当时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接着反复试了几次,但结果都是一样的,车子无一例外地上了坡。他骇得脸都白了,扔下车子跑回了家,大病一场。
事情传开了以后,当地许多人都感觉到不太可能,经常有人满怀好奇心赶到现场去试验,其中包括各种各样能够移动的物体,圆球、瓜果等,结果都是一样,那些东西,在无人驾驶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沿坡滑行而上。
事情太蹊跷了,后来有人传说,那是鬼移动了物体,是有鬼在那道上出没,所以没多久,那条道就荒芜了。连村里吓唬孩子,都会说:“再闹,再闹就把你扔鬼道上去。”哭闹的孩子当即就不敢作声了。
苏湛听了村民的说法,瞬间就明白了因由。但是夏煜,却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奇谈,表情显得很惊异。
苏湛道:“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还想不明白,还来查案?”
把夏煜说得脸上青白一阵,很是尴尬。
晴天白日,说是鬼道的一条路,不过是在杂草丛生后面的一条土坡,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两人走过那些在冬日还生长的异常茂盛的奇怪的植物,那条鬼道就进入了眼帘。
果然放眼望去是一条下坡,在这条长约50米、宽约10米的鬼道上,路面平整,路边上堆着土坡,并无任何异常现象。
怪坡看起来呈东低西高走势,虽然坡度不是很明显,但是还是可以看出两头的高度不一。夏煜拿出刚才从村民家里索取来的冬瓜,放在了地上,果然,冬瓜缓缓地向坡上滑行了,一路上越滑越快,很快就到了怪坡最高点!
这一奇特现象,令在场第一次看到的夏煜大吃一惊,连连称奇。苏湛却哈哈大笑,不以为意!
“怎么?”夏煜不明白,如此奇特的现象为什么不能引起苏湛的惊异与恐慌。
苏湛道:“你听说过视觉误差吗?”看到夏煜莫名其妙的表情,苏湛忍住笑,接着道:“这就是视觉误差,这个坡欺骗了你的眼睛,可以说是个障眼法!”
苏湛神色很是俏皮,偏偏让夏煜的无知更加彰显,使得他胸闷气短。
苏湛小手一指,道:“你看,西面,有一段坡度很大的上坡路,到了这里,其实还在继续上坡,只不过这鬼道处的坡度较低,而且距离较长,在视觉上容易形成下坡的错觉;另外,在路两边参照物出现了变化,就是道路边上的土堆也起到了引导作用,路面高处边的土堆较低,而路面低处旁边的土堆更高,人一般在不自觉地利用参照物对比时,就误以为低处变高,高处变低;另一个原因则是,怪坡处刚好处于一个转弯角,修路的人一般会把路面外侧填高,内侧较低,站在路面上看的时候也容易出现判断错误。”
短短须臾间,苏湛一双慧眼就把事情的真相看了个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着实让夏煜大吃一惊!
这个机灵古怪的苏湛,竟然能一针见血地看出这么复杂深奥的东西!
殊不知,现代的科技,已经能解释许多从前无法解释的难题,这点视觉误差,算不得什么。现代许多画家,在马路上作画,看起来就好像是真实的3d效果。
苏湛得意洋洋,道:“怎么?还说我不能查案吗?你的眼睛骗了你,你都不知道……”说着又笑了一阵。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
一个念头闪电般的穿过苏湛的脑海,眼睛是可以骗人的,是啊,眼睛是可以骗人的。
她急匆匆地向着周三狗的家跑去,夏煜一愣,也追了过去。
“这样……那么……如果这样……”苏湛趴在地上,喃喃道。
从厢房墙角的那个洞里,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屋内的情形,嘴角漾上一丝轻笑,对身侧追着她过来的莫名其妙的夏煜道:“我已经知道犯人的手法了!”
夏煜的眼睛瞪圆了,似乎不相信苏湛的话,苏湛却又笑道:“我还需要确认一件事……”说完,勾了勾指头,夏煜不情愿地挪了挪脚步,附耳过去,眉头皱了起来,心里不知道暗骂了几遍这苏湛的卖弄。
当听到苏湛在他耳畔的话,夏煜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苏湛勾着唇角,眸子中透着清新可人的戏谑,攒了攒小粉拳,暗道:“看我不揪出你的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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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又访铁匠
杭州城里,刚打了春,春寒料峭中,那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铺洒下来,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清新气味。这宅子坐落在西子湖畔,院外粉墙环护,绿柳周垂。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花园锦簇,剔透玲珑。
光线透过窗棱,照进屋内,屋内的火盆烧得正暖,圆桌旁,锦衣卫上后所千户李春和杭州府尹张书宝正在饮酒聊天。
李春的鞋拔子脸上已有几分微醺的红晕,道:“纪大人忘不了你的孝敬,汉王也自会记得。”
张书宝敬酒道:“都是应该的,以后还望大人多多提携。”
李春笑道:“那自然是不用说。不过,余姚盐场那边,你也要盯着点。”
纪纲派人伪造诏书,命盐场额外交纳盐斤,自己分文不出,各地盐场的主事敢怒不敢言。张书宝自然心中有数,此时只能点头应承。
“大人,最近王大人却总往我这里跑,弄得我心慌,不知道是不是做给张大人看的。”张书宝烦恼道。
这王大人指的是浙江按察司王素,这张大人指的是监察御史张岩。
李春一笑,道:“你的胆子就跟那针鼻似的,有什么出息!那王素不就是前几年叫纪大人整死的那个人的老乡?想报仇?还反了他了,能与纪大人抗衡的还没从他娘胎里生出来呢!”李春喝了口酒,接着道:“那张岩就是个摆设,更不必理睬。”
张书宝赶紧乐呵呵地奉承了两句,又道:“只是大人你手下的苏湛,却像是真帮着王大人查案似的……”
话没说完,就被李春打断道:“你怎么啰啰嗦嗦没完没了的,苏湛那孩子就是个玩性子,你不必管他,喝酒。”
“是,是,大人请。”张书宝嗫嚅道,“全凭大人吩咐。”
融融暖意,李春脸色绯红,意气风发,张书宝唯唯诺诺,满脸忠义,却都没看到门外,有个探子的身影一闪而过……
掠着轻轻微风的街上,不时传来若有若无的敲打声,铁匠铺门口,两扇本色的木栅栏门大开着,声音从里面有节奏地跳出来。
铺子里,张铁匠正忙碌着,立在一块平整的铁台前,左手用一支大铁钳夹住一块铁块,右手一只铁锤有力地敲打铁块上还有些发红的地方。额头上挂上了汗珠,却还没来得及拭去。
突然,门外飞进一支飞镖样的东西,直冲他的太阳穴而去!
张铁匠眉头一紧,急忙闪身,就躲过了飞镖的攻击,这下意识的举动,使得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几分莫名的忐忑。
还未来得及深思,门口却又跳进一人。那人全身夜行衣,连脸上也蒙上了黑布,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
来人也不言语,上前就是强攻!
张铁匠退步躲闪,只听得嗖嗖风声,擦着耳廓而过!张铁匠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回身便退,从屋子后面向外逃去,脚步如飞,倏忽到了一块四下无人的空地,黑衣人紧紧追蹑着张铁匠,片刻之间,两人已离开铁匠铺很远。
见无法摆脱那黑衣人,张铁匠倏然止步,回过头来,面色黯然,道:“你是何人,究竟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黑衣人也不答话,掌若刀剑,身如清风,欺身直进,绯色朝阳中见那张铁匠脸色已变得狰狞可怕!
黑衣人连出两招,一拳冲他下身,另一抖拳头直上面门,这两拳一下一上,运用起来极为艰难,却也是凶狠。
不想张铁匠竟然身手了得,身形一抖,转了个圆弧,冷喝一声,浑身肌肉震荡,竟把黑衣人的拳风全弹了回去!
黑衣人似被激怒,拳法如雨,千点万点,直洒下来。张铁匠抖擞精神,招里套招,式中有式,似虚似实,变化无方,玄妙几种手法,便把黑衣人的攻势,一一消解!
正当张铁匠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想尽快处理了黑衣人,却忽听一声赞道:“张铁匠身手果然不凡!”
两人的旁侧,苏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在那里!
而那黑衣人,也扯下蒙面,竟是夏煜!
张铁匠自知中计,此时只道:“原来是大人,小人不知,多有得罪!”
苏湛笑道:“张铁匠藏得好深,如此身手村民竟无人知晓!”
张铁匠讪讪道:“只是花拳绣腿而已,强身健体罢了。”说话间,有气无力,再不像刚才那凶神恶煞之人。
夏煜此时却已经轻易擒住张铁匠,问道:“周东海是否是你所杀?”
张铁匠听到夏煜这么问,竟然似乎松了口气似的,全身瘫软下来,摇头道:“不是。”
***
臬司衙门前,熙熙攘攘聚集了很多村民,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往前窜。
公堂上,王素赫然威坐,凛凛然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张三,还不把你的罪行从实招来!那周三狗之子周东海是不是你所杀?”
张铁匠名为张三,此时跪在堂下,低头怯怯,摇头道:“冤枉啊大人,不是小民干的!”
张三旁边跪着的是赵氏,此时赵氏已经全身抖得像筛子一般,如若那在秋风中飘摇的落叶,随时都会碎落在地一般。周三狗也跪在旁侧,边哭边骂。
于谦此时静静立在堂前,看着旁边这些乡邻,目光中透出悲天悯人的神色。他抬头寻找苏湛的身影,偌大的公堂上,却没有找到。
想起昨日晚上,苏湛叫了他,与诸位大人到了周三狗家的情形,他还是不免心潮澎湃……
夜色沉沉,虽然没有风雪,却仍是有些寒冷。
王素和张岩站在周三狗家厢房前面,疑惑问苏湛道:“苏大人叫我们来这里,究竟要看什么?”
几人旁侧还站着村民周三狗、周家媳妇赵氏、铁匠铺张三、府尹张书宝、秀才于谦这些人,锦衣卫千户李春又因为私人原因,没有到场。
苏湛微微一笑,道:“大人莫急,那日夜里周三狗因为听到此厢房有响声,就想破门而入,但是门却打不开,情急之下,他就趴在这墙角的小洞里往内观察,周三狗,是不是?”
周老汉点头道:“是,是的。”
“张大人,能不能劳烦您此时代替周三狗去看一下呢?”
张岩道:“哦,好,可是现在里面什么都没有吧。”说着,趴了下去,通过那小洞往屋内一瞧,随即发出“啊!”的一声叫声,吓得弹跳起来。
王素疑惑道:“什么东西,让我看看!”随即扒开张岩,也向那洞中看去!
“怎么可能?”王素面色大骇,因为通过那小洞,屋内的情形看得明明白白!
屋内墙角堆着一大袋粮食,有一个巨大的人形,举着火把,站在屋内!那人形真如周三狗所说,是个身高异于常人的巨人!
第二十七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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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素猛地站了起来,对微笑不语的苏湛疑惑道:“这究竟怎么回事?”随即转身敲击厢房的门,喊道:“开门,开门!”
门开了,夏煜举着火把面无表情地从屋内走了出来。
“是你?”王素和张岩异口同声。
王素和张岩心里都疑惑不解,虽然夏煜身形挺拔,但是也是常人,而刚才看到屋内那人的身高,根本就不是常人,像是踩着什么东西才会变得那么高!
“哦,我明白了,是不是踩了高跷?”张岩道,“高跷呢,藏哪了?”
苏湛上前一步道:“王大人,张大人,没有什么高跷,你们刚才从小洞里看到的巨大身影,就是夏大人!”
“不会的,那巨人比他还要高出许多!”
“那不过是眼睛的错觉。”
“错觉?不会的,虽然光线不明,但我决不会看错的!”王素似乎有些微怒。
苏湛道:“因为这个房间经过了布置,任何人通过那小洞往内看,都会产生错觉!”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大家看看屋内。
众人随着苏湛到了屋内,在烛火灯笼的照射下,屋内很是怪异。
苏湛道:“如各位所见,房间从左后方到右前方,像是隔间似的,贴上了墙体一样颜色的白纸,而天花板也是用纸从左向右斜斜地贴下来,所以那巨人所站的右侧,不论是天花板或者内部,都比左侧小得多。”
于谦顿悟道:“原来如此,要从贴地面的小洞向内看去,就非得用单眼来看,只能靠和周围比较才能判断大小。”
苏湛赞许一笑,道:“不错,而在左侧的粮食袋,那日是周东海的尸体,也成了参照物。而且由于视线很低,加上是从下往上看,就算距离之差一点,站在前面和后面的人看起来也会相差很多,接下来就是背后的墙壁和人的距离了,为了防止因为影子的干扰,所以靠近墙壁。换句话说,当日周老汉看见的即使是个身形很小的人,也可以巧妙通过假面,以拉近很多的右侧墙壁来衬托,使得身高感觉起来变成了巨人而已!”
“犯人听到周老汉的惊叫,趁着周老汉去叫人的时候,开始处理现场,用火把把这些纸张都烧掉,但是这房内墙角固定白纸用的针眼,却忘记了隐藏!”
众人看了看墙角,果然还有犯罪时留下的针眼。
张岩不解道:“苏大人,可是那日周三狗与其他乡邻赶来的时候,房内除了周东海,没有别人!而且,门还是关着的!”
苏湛指了指房梁,道:“那日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周东海身上,却没有注意到,房梁上,藏了一个人。”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苏湛缓缓道:“而能做到悄无声息在房梁上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
苏湛一指铁匠张三,道:“你!”
张三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此时却如同哑巴,说不出话来。
“下官已经委托夏大人试了一试这张三的功夫,果真不凡。”
夏煜此时点了点头,算作给苏湛证实。
苏湛接着道:“只是还有一事,张三既然武功如此了得,为何还要设计这么诡异的机关,下官还没有想明白。”
王素却已然凛然道:“还有什么想不明白,待我刑法伺候,便让这对狗男女如实招来!”说完,又深深看了一眼苏湛,叹了口气,心道,如此人才,却随着李春那狗,实在让人扼腕!
……次日的衙门之前,人头攒动,大堂之上,刑法伺候。
在张三和赵氏的惨叫声中,于谦却心下疑惑:苏湛,案子都破了,你这是上哪了?
在苍茫的鬼道上,风卷沙尘,苏湛手里拿了把铁锨,地上已经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土坑。苏湛暗骂道:你这个夏煜,叫你干点活居然说京城有事脚底抹油开溜了,也就是我官卑位低治不了你,小心我长江后浪推前浪,“啪”地把你拍死在沙滩上。
苏湛试了试额头的细汗,又一锨下去,土里却触到了什么东西,苏湛拨开沙土,一个包裹得整齐的包袱就显露了出来,打开一瞧,这前因后果,就似乎有了眉目,脸上浮上了了然于胸的神情。
***
阴寒的监牢中,张三怔怔望着地面发呆,却突然听到声响,狱差一声喊道:“张三,有人来看你了。”
那人撩开兜帽,却是苏湛。
张三苦笑一声:“苏大人,我已经什么都招了。”
苏湛看了看张三浑身的血渍,叹了一声,在屋内踱了几步,道:“淤泥源自混沌启,白莲一现盛世举。”
那张三猛然听到这话,骇得双目圆瞪,颤道:“你……你……”
苏湛从怀中掏出一块小腰牌,在张三面前一亮,那腰牌上的字熠熠发光,写道:白莲教!
“这是你藏在鬼道包袱中的,当然,还有其他许多东西,说,究竟是怎么回事?那鬼道的传言也是你放出去的吧!”苏湛神色一凛,喝道。
张三听言,惨声道:“没想到我还是逃不过……”
颤巍巍地接过了写着白莲教的腰牌,细细默默地摩擦了许久,才叹了口气,缓缓道:“我说了罢了,反正都是将死之人……”
“我本名林三,是山东蒲台县人,我家乡那里连年灾荒,饿殍遍野。靖难时候,山东是主要战场。为了供养京师官员及军队,又组织南粮北调,修浚运河,开凿会通河,大量征调民夫,山东首当其冲。而且,水旱灾害不断。百姓吃树皮、草根、苟延生存,但仍然徭役不休,征敛不息,乡亲几乎陷入绝境。
我娘子叫唐赛儿,她的老父也被抓服劳役,过门没多久,我娘子像变了一个人,后来我才知道,她已经加入了白莲教,她自幼好佛诵经,为了令自己师出有名,她流出传言,说在山脚下的石缝里,发现了白莲教的书典和宝剑。
此后,乡里就盛传她通晓诸术,而她自号佛母,称能预知将来事情的成败,并以能剪纸为兵马。她丛恿我与她冲进官府讨粮,却差点被杀死,但是我们也杀了些官员,成了通缉犯,我不是怕死,我是委实不能忍受与这样疯癫的女子为妻,就逃了出来。辗转到了这里,安定了下来。”
张三顿了顿,接着说道:“鬼道的传说素来就有,只是我利用了这个传说,将你找到的那些东西埋在那里,想从此隐姓埋名,生活下去。然而事与愿违,东西虽然埋下了,但是我唯恐官府还会查到我,总是惶惶不可终日,时不时去挖出来看看,才能安心。”
苏湛道:“却恰巧被碰见了?”
第二十八章 牢狱之灾
张三苦笑道:“也许这就是命里注定的。这赵氏与她相公不和,时不时来我店里诉苦,我心中有事,对她的明示暗示也不在意,但是乡里乡亲的谣言却起来了。有次夜里我去那鬼道,周东海却拉着赵氏来了,往死里殴打赵氏。我实在看不过就站了出来,周东海却对我破口大骂,也发现了我在鬼鬼祟祟藏什么东西,就要去报官……”
“你杀了他?”
张三摇摇头:“没有,我惶惶不安地回到家里,夜里,赵氏却又来了,她说她已经杀了她相公,还想出了一个万全的计策。”
“这计策对你也有好处,能够使得乡亲更不敢上鬼道去了。你帮了她却也是帮了自己。”
张三点了点头:“后面的事,和你的推断出入也不大了,虽然我和赵氏没有苟且,但是我确是她的杀人帮凶……”
离开了监狱,苏湛的脑海中却仍然不时浮上张三安然的神情,事到如今,死亡,竟才是最终的尘埃落定,不失为一种解脱。
按了按拿到手里的包袱,里面有白莲教的信物等东西,张三其人,既然人之将死,现在如果苏湛把这些罪证交出来,那只会让他的死法更加惨烈罢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苏湛私下把这包袱收了起来,心想,就让这案中案随着林三的离去永远沉寂吧。
解决了这个事件,苏湛自然又想起于谦家里的罂粟之事,经过这几日,苏湛和于谦的友谊更上了一个台阶,听到苏湛求罂粟果的要求,于谦立马答应了下来,但是库存的果实已经不多了,等到今年的下来再给苏湛运去。
罂粟是三四月抽花茎,结青苞,花开则苞脱,罂在花中,须蕊裹之。库存的果实已经能制得许多,应付一阵子了,苏湛自然对于谦又是一份感激。
聊完了罂粟的事,于谦却神秘兮兮地道:“我先送你一件礼物。”
苏湛接过来一看,是一把折扇,打开一看,上面有于谦的张扬跋扈的题字:拔剑舞中庭,浩歌振林峦!丈夫意如此,不学腐儒酸!
“好!”苏湛不禁叫了一声,少年轻狂,意气风发,能结交这样心怀苍生,鲜衣怒马的少年,苏湛也很是欣慰。
没想到等苏湛拿着折扇回到臬司衙门的住处,却发现李春正在心急火燎地收拾东西,忙问:“李大人这是做什么?”
李春啐了一口:“这个王素,想办我,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先回京城,再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苏湛暗笑,这李春说得霸气外露,其实不过是卷铺盖跑路罢了,怎奈自己也是李春的下属,只好跟着一起收拾东西。
也没来得及和于谦告别,两人就踏上了回京的路程,一路颠簸,李春连监察御史张岩都扔在杭州不管了,就只和苏湛两人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
苏湛看到李春这种严阵以待的形势,也料想到事态的严重性,于是也不多问,只顾风雨兼程。令两人始料未及的是,两人刚到了长兴县境内,就被长兴县县令拦了下来。
长兴县县令姓王,身材矮小,面色黝黑,苏湛看着他总有几分面熟,对于他过分讨好地挽留请客吃饭的邀请,苏湛劝说李春不要理睬,赶路要紧。
但是李春却满不在乎,看来对于王素的追捕也并不十分放在心上。
可怜两人,到了县衙门,就喝了一杯茶,屁股还没坐热,就晕厥了过去,转醒过来,却已经在了监牢!
苏湛透过监狱墙顶上的小窗看着外面已经升起的月亮,缓缓长叹一声。仿佛就在刚刚,还与于谦谈笑风生,几个时辰之后,却和李春一起成了阶下囚。这么快从天堂堕入地狱,让苏湛十分不适。
而李春,这时候顾不得形象在牢里破口大骂,简直要与王素的祖宗十八代全发生一遍关系。待到他骂累了,终于对苏湛说道:“他奶奶的,怪不得看着这姓王的县令眼熟,我这想起来了,他是王素那龟儿子的表亲!他这茶里肯定下了药了,真不光明磊落!”
苏湛心下暗骂,跟着你真是废了,活活把我这个天生丽质逼成断翼天使。对于你这样阴险小人人家用得着光明磊落吗?
但是当着李春却也不能骂他废材,只是客气道:“李大人莫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春又啐了一口,他这习惯在什么地方都改不过来,只是在这大明朝也没人对他罚款罢了。
“我真是小看这王素了,没想到他居然真敢勾结他表亲把老子关起来,真是活腻了!”李春顿了顿,接着道,“还不是前几年把周新整死了,王素是周新同乡,就记恨在心,没想到我小心又小心,还是中了招!”
苏湛心想,你这还叫小心又小心?早和你说了别在此停留了,你不还是贪财?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李春看苏湛似乎还是不甚明了,只好又耐着性子和苏湛解释了一番。
原来,李春所说的周新是南海人,敢直言不讳,善断案,他人称为“冷面寒铁”。可惜的是他不识时务,几年前,以上京有奏为名追捕纪纲手下千户于涿州州狱,后来被逃脱了,纪纲上奏皇上,皇上听信纪纲,把周新杀了。
当然,这事实是经过了苏湛的思维转换,从李春嘴里说出来的,周新简直就是个无恶不作、作奸犯科而且张扬跋扈的糊涂蛋。但是苏湛心里深深明白,周新是惨遭纪纲诬陷而死。而这个王素,身为周新老乡,自然知道事实的真相,想借此时机为周新一雪前仇,并且揭露纪纲的丑恶嘴脸。
倒霉的是,王素拿李春开刀,却拿了苏湛当垫背的。
更倒霉的是,不管衙门没收了王素什么赃款赃物,苏湛的包袱里还有白莲教的信物,这下估计即使没有赃物,就仅仅凭着与朝廷不对付的白莲教的东西,苏湛纵使有九条命也不够宰的。
唯一的办法,还是要逃出去。
“越狱?”听了苏湛的建议,李春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笑道,“你当这监牢是纸糊的,你随随便便就能出去的?放心吧,纪大人会来救我们的。”
苏湛心中苦笑,一旦案发,纪纲保不齐就会丢卒保车、兔死狗烹,恐怕连他的最后一面也见不上,说不上话就已经一命呜呼了。于是脸色一沉,道:“李大人,我等为纪大人效命自然是前赴后继,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即使要冲上前去为纪大人挡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几句话,吓得李春脸色煞白,看到李春胆寒的表情,苏湛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接着道:“只是……既然可以逃出生天,另作打算,何必在此坐以待毙,给纪大人徒增麻烦?”
李春听了这话,又讥讽道:“苏湛啊,你脑瓜子有时灵光有时不灵啊,你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狱差敢近我们身吗?他们就是怕我们找机会拿了钥匙逃了。这铁棍这么粗,你不会告诉我你练了绝世神功,能把这铁棍掰弯了吧!”
苏湛微微一笑,指了指另一面的墙壁,道:“我们从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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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脱狱之王
听了苏湛的话,李春苦笑道:“你莫非练就了穿墙术?快别说梦话了!”
苏湛心想,你自然不会看过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也没看过美剧《越狱》,更不懂高科技,在这紧要关头,也没时间和你解释这么多道理了。
此时苏湛只是微微一笑,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样东西。
李春惑道:“这是什么?”
“炸药。”
李春讥讽道:“苏湛,你在胡说什么,这么点闪闪发光的东西怎么会是炸药?就算是炸药能炸开这铜墙铁壁吗?”
“大人有所不知,这可不是普通的炸药……只是我们现在,还需要做些准备。”
苏湛拿的可不是明朝的火药制成的炸药,而是几百年后横扫世界的黑索金,是苏湛在路上以防不备放在身上的,幸好有这点东西傍身,要不然这时也只能抓瞎了。
苏湛从墙角抹了抹石灰,在墙上画起线条来,更是把李春看愣了,搞不懂苏湛这是搞什么名堂。
苏湛面色沉稳,心中已有了盘算。
胡克定律是材料力学和弹性力学的基本规律之一,是适用于一切固体材料的弹性定律。它指出:在弹性限度内,物体的形变跟引起形变的外力成正比。这个定律是英国科学家胡克发现的,因此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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