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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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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人,比起汉王又怎样?”朱瞻基轻笑着说道,“亲情,可笑,在我面前,不过都是虚伪的笑话!”

苏湛突然觉得眼前的男子有些可悲,突然有些明白了他为什么要用熏香给孙芷薇绝育,在他这样孤独的内心里,要让他有真正的骨血,他也是不能接受的吧?

事到如今,苏湛也无力安慰他了,自己的人生,今后如何走向都搞不清楚,又哪有工夫安慰别人,此时只涩涩道了一句:“竟是如此。”

朱瞻基沉默了一会,又道:“你知道了真相,还会觉得我心狠手辣吗?看这东宫,好像是一团和气,其实是貌合神离。我父王素来爱女子,你当纪纲只为皇上挑选女子么?有多少,又被我父王蹂躏过?”

听到这里。苏湛更是心冷,此时窗外已经蔓延了夜色,苏湛走到那灯烛前,点上了火,霎时,屋内产生了一种哀怨的明亮。

“哈哈!”朱瞻基干笑了两声。“说来好笑。你知不知道,有好几个女子,竟活生生地被我父王压死!因为他太胖了,在床榻之上。只顾摧残,根本不顾那些少女的死活!她们死了之后,就秘密地被人拖出去。像垃圾一样扔在乱坟岗里,这些秘事,知道的人又有几个?”

朱瞻基说到这里。竟然咬了牙,眼中也像是火灼烧了一般,隐隐有流光在浮动。

“这些女孩子,哪个不是冰清玉洁,哪个在从前的家中不是当宝贝一般养大,可是到了这东宫呢?以为自己是奔个好前程!却不知道,只是投入了地狱罢了!不仅如此。父王他还有……还有一些特殊的癖好,折磨得他的女人生不如死!难道这样的人。也能权掌天下?”

苏湛哑然,她此时才发现,她竟对朱高炽一无所知,本来以为他不过是个城府颇深的大胖子,没想到私底下,他居然这么变态,竟做些两面三刀的勾当不说,还对女人们做出那么多猪狗不如的事!

“他吃了从汉王那里抢来的丹药,很好。你当时和我说了之后,我本来也是想找机会和他说的。”朱瞻基道,“但是,我发现,他用了那丹药之后,反而才能更像个人,那些让人唾弃的事情反而少了。你说那药物能上瘾,缓慢中毒,我慢慢觉得,这不是正好?他若是……不在了,那么东宫里那些叽叽喳喳的,成天盯着我看的女人们,也都得去陪葬,这东宫,不就肃静了么?”说到这里,朱瞻基的语气愈低,在摇曳的烛光中,他的脸上也泛着森森的冷意,一时间,竟像是黑暗笼罩了他整个人身,他竟不像是青春的人,而是垂死的人一般,甚至是从古墓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让人不由得身子一颤。

明代前期是有恐怖的殉葬传统。朱元璋的次子秦王朱樉死后,朱元璋就命人以两名王妃殉葬,以陪伴自己躺在地下孤独的儿子。而朱元璋死后,他的孙子朱允炆继位,朱允炆遵遗诏、依古制,凡没有生育过的后宫嫔妃,皆令殉葬。但是当时场面混乱,加上负责此事的官员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就是已经生育过的妃嫔,也有不少在陪葬之列。

苏湛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没有刚才来到时质问朱瞻基的气势,这宫中的秘密太多,每个人都走得太累,连这地位高高在上的朱瞻基也不例外,他的心灵,从很小的时候,恐怕就已经蒙上了阴影,如今这和苏湛全盘托出,也许反而会轻松一些。

果然,朱瞻基说完这番话,似乎很是累了,缓缓走了两步,到旁边的椅子上,慢慢坐了下去,躬下身去,把整张脸埋在双手里,闷声道:“难道,我做错了么?我独自承受着良心被一点点吞噬的苦果,我做错了么?”

苏湛突然母爱泛滥,不由地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前,双手拉开他蒙着脸的手,道:“你承受了太多了,可是你说过,谁都有无可奈何,事情到了这一步,倒并不是无可挽回,你的心,并没有完全坠落到万劫不复的深渊,就此,收手吧。”

朱瞻基的眼中似有水雾,此时怔怔看着苏湛娇嫩的小脸,道:“收手?来得及么?”

苏湛点点头:“来得及,我那丹药,可以戒!”

朱瞻基缓缓摇头:“来不及了,他不会放过你。”

苏湛笑道:“我不用他放过我,我自己放过我自己了。从此世间,再没有苏湛了。”

“你……要走?”

苏湛苦笑,点了点头。

“你别走!”朱瞻基的泪水居然清晰地含在眼眶中,双手突然反握住苏湛的青葱玉手,“你别走,你走了,我怕我真的会再也找不到我自己了。”

苏湛明白朱瞻基良心受到的谴责,他这话的意思是怕自己在罪恶的深渊越来越迷失。可是,事到如今,她的确难以留下了。

“你别走,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什么王侯的女儿,你重新来到宫里,我会娶你,我们在一起,永远的,我会保护你。”朱瞻基说话变得语无伦次。

苏湛缓缓摇了摇头,目光中却别意愈浓。

朱瞻基似突然有些薄怒,却又透着心痛,道:“为了他?我知道,你喜欢夏煜,是么?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所有的!一切!”

苏湛苦笑道:“不,你给不了我。”

朱瞻基抚了抚胸膛,为什么喘不上气来了?为什么竟心似刀剐?

苏湛道:“我和夏煜是真心的,我们……”

好痛!

不要再听!一个字也不要再听!

苏湛接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下去,朱瞻基的唇却已经贴了上去,以吻封缄!

苏湛一惊,往后一闪,因是蹲着的姿势,便突然仰面倒下去,刚想来个鲤鱼打挺,朱瞻基却已经又压了上去!

朱瞻基的脑中已经一片空白!

他只知道必须阻止她继续说出这些会让自己肝肠寸断的话,必须停止她在伤口上撒盐的举动,如果自己能够早一点,比那夏煜还要早一点进入她的内心,自己现在会不会不再活得这么痛!

一瞬的惊愕过后,苏湛的怒气上涌,拼命挣扎着,可是她的双手被他紧紧扣着,他很有经验,膝盖也紧紧抵住苏湛的双腿,让她不能踢自己的命门。他是从小是有武林高手教大的,比起苏湛来,强太多了!

朱瞻基胡乱地吻着她,额头、脸颊、鼻梁,苏湛的满脸通红,一怒之下,“砰”地一声,使劲用额头撞了他一下!

咚地一声,朱瞻基被撞开几寸,但是仍未松手!

“你疯了!你……”

话还没说完,朱瞻基的唇却又霸道地袭了过来,那交接之间,甚至发出了可耻的吮吸声!

苏湛已经完全盛怒,狠狠咬了一口,正中他的嘴唇上,苏湛自己都感到,这一牙齿下去太狠了,简直要咬下一块肉来。

朱瞻基却仿若不觉,只是微微颤了一下,忍痛接着吮吸着眼前的苏湛,身子贴的那样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身子里一般。

片刻之间,唇齿中已经有了血腥的味道!

苏湛的唇舌香滑甜美,朱瞻基喘息着,欲火已经刹那冲到脑顶,如果放手了,就再也不能挽回!就将永远失去!那么,就不放手!宁愿流着血,也不放开!

第二百一十九章 爱别离苦

朱瞻基的吻与夏煜的柔情似水不同,此时他的吻狂野而霸道,他的眼眸微眯着,微茫之中又透着迷惘,他的呼吸慌乱而灼热,嘴里含混地吐着呢喃的呼唤,只是血腥的味道丝毫不减,似乎那香甜幼滑的唇瓣是一把利刃,会将所有碰上去的一一沦陷,让所有挨上去的尽数破碎!

他不敢看她,她的目光定然是绝情的,定然会让自己更加心痛,他只眯着眼,将紧紧扣住的她的双手向上举起,高过她的头顶,又死死压住,她此时在地面上,即便他不去看,也知道,自己哪怕只看一眼,今生以后就无法再忘怀。

然而,朱瞻基的嘴中除了涩涩的血腥,终于又带上了一丝咸味。

咚——

又是一声碰撞!

这次,知道用额头撞击朱瞻基的脑袋毫无作用的苏湛,竟用后脑勺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朱瞻基霍然睁眼,苏湛的唇已经让自己亲吻得红肿,脸颊通红,其上泪水肆虐,刚才尝到的苦涩咸味,是她晶莹的泪水的滋味。

朱瞻基愣住了,手上的力道不觉松了。

苏湛慌忙一把推开朱瞻基,逃了出来,啪地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朱瞻基感受不到一丝疼痛,心中的痛早已湮没了脸颊和嘴唇上的伤痛。

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管她怎么反抗,都要吞没她,都要反覆来回地侵占她口中的甜蜜,纠缠她躲避的舌尖,舔弄她不愿屈服的双唇,如排山倒海的索求!然而,那泪花。竟比心中的妖孽还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只是一朵绽开在眼前的泪花,就悉数剿灭了心头的贪婪和**!

屏风后穿出了王瑾的一声问候:“殿下!你没事吧?”

“没事!”朱瞻基怒道,“别进来!”

苏湛狼狈不堪地爬了起来,此时站在地毡上,双腿酸痛。前额后脑都透着一阵阵的疼痛。朱瞻基简直是疯了,差点把她的腿给压断!

苏湛强撑着,但是身子还是在瑟瑟颤抖,她穿着的粉色的宫女服也被碾压撕扯得乱七八糟。本来好好的云鬓也是凌乱不堪,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你……你……”苏湛一连说了好几个“你”,才终于又接上一个:“流氓!”

这个词汇虽然对朱瞻基来说有些陌生。但是他知道不是什么好词,苏湛已经盛怒,定是辱骂他的词汇。但是此时也已经完全不能进入他的心底,他的耳中如蜂鸣一般,心脏跳得慌乱,他不是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但是和孙芷薇、和胡善祥完全不同,在苏湛面前,哪怕就是这样仓促不堪的一个吻。都能挑逗自己全身的神经,像是每一块肌肉都散发了生机一般。像是自己和她一亲昵,甚至连死肉都能重生一般!

只可惜!

这鞠温存,自己今生却难以企及!

苏湛的一个巴掌,在朱瞻基的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红印,他本就肤质白皙,在光下更加显眼,但是他却没有丝毫恼怒,伫立在原地,如同一尊泥塑。

见他没有忏悔的意思,苏湛更是恼怒,觉得刚才那耳光也不解气一般,又要冲上前去打上一架,却听到门口微微声响,然后又是屏风后王瑾的声音道:“殿下,晚餐送来了。”

朱瞻基轻轻用手抚了抚嘴唇上的伤痕,一把拉住苏湛的胳膊,让她躲到了内间的幕帏后侧,才低声回道:“送进来吧。”

王瑾躬身,引着一个小太监进了门来,把那食盘放到桌上,然后当着那小太监的面,吞咽下了什么。

王瑾转头看朱瞻基时,吓了一跳!

“殿下,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你出去吧。”朱瞻基的命令不容置疑。

虽然还有狐疑,但是这几日禁足以来,朱瞻基的脾气从来都没好过,王瑾不想再火上浇油,便只好又和来的那小太监退了出去。

那食盘上的小菜很清淡,也只有寥寥几碟,朱瞻基推在一旁,并没有吃。

苏湛在那幕帏后看得清楚,此时缓缓走出来:“你刚才吃了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朱瞻基苦笑道,“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杀了我,是么?”

苏湛几步走到那食盘旁,见到里面放着一个小碟子,小碟子上面还有浑圆的一颗小球,她自然认得,正是自己制作的仙丹!

苏湛霍然用指尖掐在手里,举在朱瞻基眼前,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刚才当着那人面,吃了一颗?”

朱瞻基道:“你别问这些了,好么?你既然要走,又牵挂那么多事干什么?”

“不行,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了!”

“不错!我是在吃,我要向父王证明,这丹药没毒,是正常的,贵妃和那画眉,都是意外!”

“什么?什么画眉?”

“贵妃重病消息传来之后,父王怀疑这丹药有问题,就将我禁足;我弟弟喜欢养鸟,有只画眉,父王便将丹药喂给那画眉了,那鸟便一命呜呼了,父王便笃信那丹药有问题,要找你来问清楚,你没出现或许是对的,要不然……他或许会把除掉你的计划,提前实施。”

“所以你就亲自证明给他看?你难道忘了我和你说的话,你难道不怕你也中毒吗?”

“若不是我以身试毒,他又怎么可能放了你?只怕天涯海角,也要追杀你不可。”朱瞻基叹了口气,“如今你换了女装,或许安全了,只是我没法停下来,等到他放下心了,我自然会不再服食了。父王之所以将此事秘而不发,有个很重要的原因,是怕走漏到皇上耳朵里,成了皇上最厌恶的丹药崇拜之人。”

苏湛身子一颤,道:“这一切,值得吗?”

朱瞻基的眼神坚定,直直地看着苏湛,一字一顿道:“值得!”

苏湛心底有一丝动容,可是目光中不是爱意,只是怜悯与感激,她往前走了一步,朱瞻基却制止了她进一步的步伐,哑着嗓子道:“你……走吧。”

这三个字吐得异常艰难,像是要把他的心掏空了一般。

他深深知道,这一次推她出去,和以往都截然不同,以往虽然无法见面,但知道她也在这天地,甚至在这皇城的一角里,与自己共同呼吸着,共同为这天下的命脉担忧着、快乐着,但是,从今以后,从此放手之后,她便如同那天上的飞鸟一般,彻底自由了。自己再也不能召见她,再也不能期盼着在皇城的高墙一角下与她偶遇,再也不能看见她的笑容,听见她的话音了。

苏湛仍是走了,退出屏风的时候,回首望了一眼,朱瞻基没有看她,只是深深低着头,紧紧攒着拳。

许久,王瑾才缓缓走进来,禀告道:“她安全出去了。”

朱瞻基怅然若失地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今年的蛐蛐声,叫得真动听啊……”

苏湛出了东宫,走到一个拐弯处,停着一架马车,她迅速钻上了马车,马车头上坐着夏煜,此时他喝了一声,策马而行,那车轮碾过,发出吱嘎的声响,苏湛轻轻掀了掀轿帘,怀着一种复杂的情绪遥望着月色下的皇城,此刻,那泛着银白色光辉的宫墙和屋檐,像是一幅褪了色彩的水墨画卷,慢慢消失在黑暗中。

出宫门的时候,正临着下匙,夏煜的指挥使的令牌很是管用,轻而易举地就出了城门。

马车直接驶到了夏煜的宅院,苏湛在车内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等到下车的时候,已经是穿着另一身鹅黄色长裙的少女形象了。

夏煜的家中除了常出常进的女性仆人,就没有其他的女人进门了,此时见夏煜自然而然地带着一个女子进门,甚至伤了有些私下里对夏煜抱着幻想的小丫鬟的心了。

夏煜进了门,到了桌前,给苏湛倒了杯热茶,转头对她道:“了了一件心事了,累了吧,来,喝点水吧。”

这转身的工夫,却听到门轻轻关上,怀中突然一片酥软温存,竟是苏湛已经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揽住他的腰,小脑袋贴在他的胸膛上。

这猛然的一冲,使得他持着的茶水洒了些,他温柔搂着她,将那茶水搁到桌上,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柔道:“怎么了?”

这下巴一抬,在那烛光下一映,却见她脸上已经泪水涟涟,一颗樱桃般的嘴唇,也嘟嘟翘着,像是红肿得沁血了一般。

夏煜心中陡然一滞,却又执拗不去想,反而笑着用手指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道:“到底是怎么了?你这脸上的妆都花了,像只小花猫。”

猛然,没有一丝防备地,苏湛却已经踮起脚尖,那红艳的唇已经贴到夏煜的唇上。

蜻蜓点水的一蘸,然后那朱唇轻启,颤声道:“煜……夫君……”

听到这温婉的一唤,夏煜心头一暖,轻轻回吻了一下,抚摸着苏湛的小脸,笑道:“我的妻,有何吩咐?”

夏煜的手很细长,但是手掌内有微微的粗糙,虎口处因长期练刀剑,也有些茧子,抚摸在苏湛的脸上,有一种沙沙的涩感。

“煜,我离开京城之前的第二件事……”苏湛羞红了脸,低声道,“我们……温存吧……”

第二百二十章 风月无双(不喜莫入!可跳过)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风月无双(不喜莫入!可跳过)

第二百二十一章 悲欢合散

激情退去,两人相拥入眠。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湛睁开了眼睛,那红烛的蜡泪已经结了很长,迷离着向窗棂望去,天边的鱼白已隐隐向屋内透着光亮。

苏湛动了动,觉得下身仍是有火辣辣的疼痛,她用一只胳膊撑起了脑袋,打量着身边仍在熟睡的男人。

夏煜的脸庞如同刀削一般,很有轮廓,侧面望去,更泛着难以言喻的美好质感。他的呼吸很轻,柔柔得像是白雪落地,眉宇有着很漂亮的弧线,睫毛也长长的,覆在他完美的肌肤上。

苏湛又是一动,夏煜却缓缓睁眼道:“你醒了?”

夏煜的睡眠很浅,刚从睡梦中苏醒的样子,带着点点的慵懒和孩子气,苏湛笑着道:“我才发觉昨日枕着你的胳膊睡的,你胳膊没有麻了么?”

夏煜这才揉了揉肩头,道:“麻了……”

苏湛嗤嗤笑了起来。

夏煜翻身而上,墨浓的黑瞳漾着浓浓的爱怜,嘴角勾着笑盯着身下像只小猫的苏湛。

此时夏煜的身上除了旧疤痕,还多了许多抓抓挠挠的新伤、撕咬过的牙印,都是苏湛的杰作。

苏湛注意到了这些痕迹,脸上红了红,用手轻轻碰了碰,道:“疼么?”

夏煜没有回答,而是又一笑,不等她反应,他湿热的唇立即攫住她的樱唇,霸气的舌尖探进香甜的小嘴,滑过贝齿,缠住丁香小舌,恣意吸吮挑逗,将属于她的甜美香津尝个彻底。不留一丝空隙。

“唔……”舌尖被他用力缠吮,气息扑鼻,让苏湛不由自主地浑身发软。但是在这种温存之中,内心又产生了一种恐惧。

爱别离苦!

共相恋慕,一朝破亡,为人抄劫。各自分张。各自悲呼!

心内断绝,窈窈冥冥,无有相见之期!

想到这些,苏湛的泪水静静在这浓情的亲吻中从眼角慢慢滑落。

夏煜感受到苏湛的流泪。撑着双手,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咸咸的泪水。只需一丁点,就可以灼伤自己的心。

“你怎么了……疼么?”夏煜问出了这话,脸上却带上了一丝难得一见的羞赧。

苏湛摇摇头。双手缚住他的后背,像是水蛇一样攀上他健壮的躯体,苏湛此时噙着一双水亮的泪眼瞅着她,迷离光下,黑绸一般的长发,将她本就雪白的肌肤衬得更粉嫩,犹如娇艳的玫瑰。

夏煜的喉结一动。觉得一阵干渴。

苏湛的心底,此刻正是因为怕失去。才会更疯狂。

在晨曦微微中,夏煜感受到了苏湛的暗示,那散着**的床榻上又点燃了爱的火焰,百蝶湖罗帐子缓缓散下,屋内香气缭绕,帐摇床戛,鹣鹣鲽鲽,双宿双飞……

……**……**……

十月的北。京已经微微浸染了冬日的萧条,与南方不同,北方的天气十分干燥,寒冷也来得早。

苏湛已经离开南。京很多时日了。此时她落落立在窗前,望着清透得几乎有些灰色的天际,愣愣地出着神。

朱棣在八月的时候,已经设立东缉事厂,而王彦不负众望,成了东厂掌印太监。这是宦官中仅次于司礼监掌印太监的第二号人物,其官衔全称为“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简称“提督东厂”。

东厂的属官有掌刑千户、理刑百户各一员,由锦衣卫千户、百户来担任,称贴刑官。

除此以外,设掌班、领班、司房四十多人,由锦衣卫拨给,分为子丑寅卯十二颗,颗管事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其余的人靴帽相同,但穿直身。

本来如果没出贵妃的事情的话,她也许如今也是其中的一员。

但是她现在都不能亲眼看到这些了,这些事是王彦偶尔到访的时候,和苏湛提起的。

苏湛的女儿身在王彦看来,不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从小就怀疑苏湛的性别了,只是现在才得到了印证罢了。

王彦这个人,虽然是个宦官,对苏湛也很是义气,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城府,办事有自己的一套。

此时苏湛所在的院落,几间屋子分别住着她和吴晓月、秦媚儿、刘文、刘武这些人,在外人看来,像是杂乱的一家子。

屋内,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几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画卷,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有朝中王彦照顾着,苏湛等人的生活还算富足,由屋内的装饰可见一斑。

苏湛甚至有时觉得这段时间过得太安逸了,就像在梦中一般,但是身子却一直不好,似是水土不服,明明从来没有犯过这样的毛病,但是消瘦的脸颊和深陷的眼窝显示了她的羸弱。

秦媚儿悄悄和吴晓月说,她这是相思成灾。

如今北。京已经改成京师,但夏煜仍没有跟着来,九月的时候,朱棣召太子入北。京,夏煜会护送太子和长孙一起到北。京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年底就能够和夏煜再相见了。

离开南。京之前,苏湛没有和吴亮告别,在吴亮眼里,苏湛真是如同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开始的时候总是焦急,询问夏煜这是怎么回事,但后来看到夏煜的镇定自若,他也便不再询问了,只要苏湛过得安好便好,不论是在皇城,还是在天边。

此时在窗棂外洒进的淡薄的光亮中,苏湛突然想起了后世的自己年少时候的事,她记得那时读过一本叫《小王子》的童话,她在前两天刚刚又把这个故事讲给吴晓月听……

小王子在沙漠中遇见狐狸,是他正在哭的时候。小王子因为难过,请狐狸陪他玩。可狐狸拒绝了。

“我不能跟你玩,”狐狸说,“我还没有被驯养。”

“对我来说,你只不过是个小男孩,跟成千上万的小男孩没有两样;对你来说,我也只不过是只狐狸。你既不觉得需要我,我也不觉得我需要你。”

“驯养就是建立某种关系……”

“如果你驯养了我……”狐狸向小王子描述想象他的新人生,“如果你驯养了我,我就会听得出一个人的脚步声和别人的都不一样。别人的脚步声会让我匆忙躲回地下,而你的脚步声却会象音乐一样把我从洞里唤出来!我不吃面包,所以麦子对我没有用。麦田跟我也没甚好说,这很叫人难过。可是你有金色的头发,一旦你驯养了我,将会是多么的美妙啊,同样是金色的麦穗,就能让我想到你。我也会爱上吹抚过麦田的风声……”

讲到这里,苏湛哭了,吴晓月也跟着她哭了,但是苏湛承诺,这是她最后一次软弱地哭泣,她将和过去的自己划清界限,如今女儿身的苏湛,是一个新的开始。

她承诺,她仍会遵守以前的约定,给吴晓月一个未来,给秦媚儿一份幸福。

她也知道,她能做到。

…**……**……

永乐十八年年底,朱高炽和朱瞻基抵御了京城——北。京紫禁城。

而苏湛心心念念的夏煜,也终于将要能够和苏湛团圆了!

只可惜苏湛没有以一个积极的精神面貌迎接此事,长期的忧思,又加上之前的一路颠簸的沉积,这回,曾经在夜夜制药受的毒素和对身体的伤害,竟一股脑地全都泛了上来。

进了十二月,她就一直在病榻上度过。

平时总有个头疼脑热的人,往往得不了什么大病,而苏湛这平日里身体健康的很,这病一来,却真的如山倒,起初苏湛只是拖延着,吃些汤药又不见好,而等到夏煜真到了她身边的时候,却是连“对镜照花红”的力气都没有了。

夏煜到了北。京之后先是见得王彦,得知了苏湛久病不好,本来一腔火一般的热望倏地变成了疼痛。

一时间,心如刀割!

紫禁城离着苏湛的住处很远,单骑马也要三四个时辰,他一路颠簸从南。京而来,刚刚落稳脚跟,又安排了所有事物,向皇帝汇报了情况,听到这个消息时,连身子都觉得晃悠了。

但是他没有停歇一刻,心急如焚驰马狂奔,到了苏湛偏远的住处,已经是深夜。

四下里一片死寂,唯有夜风吹过,呜咽有声。

见大门紧闭,举手捶打。里面传来刘武懒懒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

他睡眼朦胧地出来开门,才开了一道缝,夏煜便直扑进去,一语不发,两步窜进天庭,一直走到后院。

刘武本来在门房值夜,这闯入的人猛然进来,正要发力,却借着那门房的灯光看清了是夏煜,看到他这般急躁,心中也便知是急着见病人,也便没有丝毫阻拒。

此时深更半夜,大多数的人都已熄灯安寝,却只见有个房屋还有光亮,夏煜知道若是苏湛病重,秦媚儿和吴晓月定会照顾看护,疾步走到那门前,才觉得一路奔波,滴水未进,此时竟脚下虚浮,不由地扶了扶门栏,强自定了定神。

屋中传出了轻微的说话声。只听吴晓月的声音道:“你闭眼睡一觉吧,你这样夜夜无眠,身体哪能好起来?”

第二百二十二章 久别重逢

苏湛气息微微说道:“我也想睡,哪能睡着?你放心,我没事,我还得等着见夏煜呢,你难道怕我这一病就病死?呵呵……”这话语最后的笑,却引得又干咳了起来。

夏煜还哪能按捺,砰地一声,撞开门去,顾不得犹疑,直走进里屋。

吴晓月听见声音吓了一跳,叫出身声来,转身仔细一望,才看清是夏煜,心中也是一团欣喜,道:“你来了,你可来了!”说着,转头似蹦跳对苏湛说:“夏煜来了,真来了,你也要好了!”

说着,已经出了里间,屋内只剩着在昏黄光芒下立着的夏煜和在那裹在锦被中的苏湛,夏煜看到苏湛娇躯的消瘦,床头摆着茶杯药碗,一时间痛彻心扉,不由地几乎潸然泪下,猛地一步扑到窗前,环住她的双肩,颤声叫道:“苏湛,苏湛,我来了,夫君来了。”

苏湛有气无力地把手放在他的头上摩挲,眼中已然噙着泪,嘴角却强笑道:“你可来了,可来了。我……我想你,我好想你。”

夏煜紧紧抱着她,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我再不走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朝朝暮暮,生生世世!”顿了一顿,又痛道:“才几个月不见,你怎么成这个样子!”

苏湛勉强笑道:“还不是想你想的。”顿了一顿,缓缓眨了眨眼,又道:“你怎么也瘦了?脸色这么白?”

夏煜脸色发白是因为一路的劳累,不过他此时柔声道:“没事的。”

说着就把身子也滚到床上,苏湛将身子朝后略退,立刻两人的脑袋就个占着半边枕头,脸对脸地依偎在一起。这一夜鸳鸯相抱,自是说不完的情话,发不完的海誓山盟……

自夏煜来到苏湛身边以后,几乎抛却了一切,与她厮守度日,将看护的责任。全数负担起来。药物羹汤,莫不亲手挑量,寒暖眠食,更为加意看护。稍有闲暇,便坐着和她聊以前的旧事、玩笑事,总能逗得苏湛一笑。更有些时候。故意提到等她病好之后,夫妻之间的行乐计划,更是胡言乱语逗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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