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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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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湛只好又坐了下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那香炉上,那烟气已然蔓延整个屋子,屋子内所有的人,都无端地心烦意乱起来。

小桃红也不拖延,从旁边桌上取了一柄竖笛,就吹了起来,那樱桃小嘴,抹着火红的颜色,在吹奏之时,腰肢也随着轻轻摆动,那胸前的两团雪山,也似要呼之欲出一般。小桃红吹着曲子,目光却在张正身上流连,最终落到他的胯间,只看得张正像是中了魔咒,一动也不能动。

张正的目光反复在那两团雪白和那颗红果般的嘴唇上流连忘返,心中只想着要是她那小嘴能伏在自己身下,把自己当那竖笛吹了,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种滋味。想到这里,又觉得脑中昏昏沉沉,以前见过的美女也是不少,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只觉得浑身燥热,似乎要忍耐不住了一般,这青楼的女子,果然别有一番韵味。

苏湛见时机也差不多成熟,自己不能再逗留,待这一曲吹奏完本,忙低声对张正道:“小桃红还是个雏儿,你可得温柔点。”

张正脸上的喜意更浓,道:“我知道。你不再玩一会了?”此时再次挽留,却已经和刚才不同,明显是想让苏湛赶紧离开了。

苏湛道:“不了,你自己好好享用。”说着,眉宇一挑,余味深长地笑了笑,便出了门。

一出门,便忙不迭地下了楼,冲到甲板上,猛吸了两口空气。

即便如此,只觉得浑身也是燥热得难受。

本来苏湛算好了时间,那小桃红香炉中的烟是加了春药的,自己正要走,却又被张正挽留了一会,自己也吸进了不少,这并不在计划之内。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接着干下去了。

呼吸了一会新鲜空气,苏湛又回了船舱,和那老鸨点了点头,便又上了楼,进了一间空房。

这房间也是苏湛和老鸨安排好的,正在那小桃红的隔壁。

苏湛在屋中等了片刻,都是隔壁穿来小桃红的低声曼唱,苏湛心中道:这张正,还挺能忍的,都这个时候了,还装起君子来了。

直到几曲过后,隔壁才又归于平静。片刻宁静之后,只听得隔壁突然传出床榻摇动的吱嘎声响,又隐隐听见小桃红的哼喘之声,还夹杂着张正的粗重气息,苏湛再一细听,也觉得自己的脸上**辣的,心也跟着乱跳起来,心中骂了一句,这春药也太生猛了,自己也中了毒了,索性在一旁打坐冥思,只当塞听蔽明,无闻无见。

过了片刻,突然隔壁的声音更响,苏湛想不听也不行,只觉得刺耳,但终究也心中暗喜,起码计划已经按部就班地正常进行了。

又过了段时间,只听得门上突突两声叩门,苏湛急忙去开了,小桃红只穿着肚兜,披着一件薄纱就进了门,那如雪的大腿都露在外面,肚兜两侧,更是掩盖不住硕大的玉兔,随着她的急切行步,一颤颤得十分引人瞩目。

小桃红的心思却没管那么多,此时她似乎有点紧张,只低声道:“快点,他睡得似乎并不是很熟。”说着,伸出手来,手心里攒了一把金灿灿的钥匙,那钥匙柄上赫然刻着三个大字:经历司。

苏湛很是高兴,忍不住抱了小桃红一把,然后迅速接过钥匙,在自己随身带着的磨具上双面印了个印子。然后又交还给小桃红,低声吩咐:“别让他发现了。”

小桃红道:“真是如你所说,他只把钥匙贴身放呢,跟宝贝似的。”

苏湛笑道:“快回吧。”

小桃红这才忙又回了屋。而此时的苏湛,大事完成,精神一放松,更觉得刚才吸进的药效发作,只想赶快回家去。

这春药是秦媚儿帮忙给配制的,当然苏湛之后又进行了一些优化,幸好秦媚儿做事稳妥,解药也帮着苏湛做了一些,苏湛现在觉得浑身难受,只想赶快回家把解药吃了。

这忙忙活活地下了花船,又一路急急忙忙地回家,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浑身的盗汗已经把衣服湿透了,忙翻出药箱,把解药吞了下去,才觉得似乎舒服了一点,自己又烧了水,美美地冲了个澡。

“这一天真是太辛苦了,不过总算是有所收获。”苏湛低声自言自语,手中拿出了那个磨具,微笑着点了点头。

照着这个磨具做出来,那么一把钥匙就到手了。只不过,夏煜的那两把钥匙,要怎么拿来呢?

第二百一十三章 意乱情迷

苏湛正在这思索这些事,听得街上隐隐传来打更的声音,正准备熄灯休息,却听见院门有声响,不由地疑惑,这都宵禁了,谁还会来?

开了门,竟然是夏煜在门口。苏湛心中叹了一声,人还真是经不起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

“你怎么来了?”苏湛不解,但仍是把他让进了院子,“有什么事么?”

夏煜的额上有些细汗,苏湛打着灯笼,映照之下显得晶晶闪闪,只是院里蚊虫都被这灯笼的光芒吸引过来,在两人身边转悠,苏湛忍不住挥了挥手,道:“进屋说吧。”

夏煜进了屋,直接了当地说:“你今天去诏狱见迟友水了?”

苏湛从桌上拿了块手帕递给夏煜,点头道:“是啊,怎么了?”

夏煜用那香薰手绢拭了拭汗,道:“哦,没什么,那迟友水死了。”

“什么?”苏湛正在从冰鉴里往外倒冰块,听了这话不禁一抖,使得那冰块碰撞金属叮当作响,“我白天见他还好好的啊!”

“刚得到的消息,我去找张正大人,不过听人说他随你出去了?他上哪了?”

“哦……”苏湛的眼神有些闪烁,“我不知道啊,就见了个面他就走了……哎,你说那迟大夫怎么死的?”

“目前看是自裁,牢房墙上写着‘吾之过也’四个字。”

“他又不是自己一间牢房!那牢里其他人怎么说?”

“他们说迟友水从刑房回来之后,似乎心情好了不少,大家正想和平常一般戏耍他玩玩,谁知他突然一笑,咬破了手指头在墙上写了这几个字。然后离开了墙壁一段距离,猝然奔过去撞墙而亡。”

苏湛心中惴惴不安,回想起当时和迟友水的对话,似乎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如今看来,那就是他的遗言了。只是他所说的。让自己有机会在皇上面前说上话。估计山。东民众的生活,这事,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力量能做到。

这么心不在焉地拨弄冰鉴中的碎冰,突然觉得手指一痛。拿出来一看,居然不小心划破了手。

正愣神时候,夏煜却也已经看到。瞬时已经接过苏湛的素手,把那流血的手指轻轻放到嘴中,撮了一口。

霎时。苏湛觉得像是电流贯穿了全身,一种十分异样的感觉!

“嗯——”苏湛忍不住低吟了一声,这个声音发出之后,连她自己也是觉得一愣!

夏煜更是像被苏湛刚才的一声娇吟震住了一般,霍然抬起头来,惊异地望着她。

苏湛心中一慌,受伤的手里还攒着几块碎冰。此时已经融化了些,从指缝流出的冰水。猝然滴落,不偏不倚,沿着夏煜的领口,一直窜进了他的衣服里!

夏煜不禁一抖,苏湛更是紧张,挣脱了夏煜捏着的手指,更想着要把那流下去的碎冰截住去路,手忙脚乱地去捞。

可是,那领口里又不是水桶,哪能说捞起来就捞起来,夏日里都穿得单薄,苏湛的小手又是刚刚抓过冰的,这往夏煜锁骨的一触碰,却更是冰冷,夏煜不自觉地又是一抖,这下倒好,苏湛手里也拿捏不住,碎冰都稀里哗啦地一股脑灌进了夏煜的领口!

“嘶——”夏煜不禁低呼了一声,“你这是做什么?”

“天啊!”苏湛只觉得脸上莫名其妙地火烧一般,这时心里也开始焦急,嘴里急忙道,“冷不冷,冷不冷?快拿出来,都说你蛊毒治好了不能吃冷的,这冰这么凉,虽然不是吃的,但是要不要紧?”

说着,不由分说就去扯夏煜的衣领,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生怕夏煜的蛊毒再因此发作,只擎着小手就往里探,却没见到夏煜此时的脸色,已经如同沁血!

“咦?冰呢?化了么?怎么不见了?你怎么这么热?”苏湛的小手已经顺着夏煜的衣领快要触及他的胸膛,却猛然间顿住,觉得气氛有什么不对!

霍然抬头。

见那夏煜的眸子已经浸满了浓浓的**色彩,呼吸也变得有几分粗重,此时只哑声道:“你……要做什么?”

“我……”苏湛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唇上已经覆上了夏煜的薄唇,他已经一把把苏湛揽进怀里,香甜地吻了起来。

这吻,比平日里来得更猛烈,似乎是饥饿许久的野兽好不容易遇到了食物,带着轻轻撕咬,苏湛的朱唇,才是片刻之间,已经被夏煜亲吻得晶莹剔透,像是颗红樱桃一般,魅惑诱人。

“嗯——”苏湛竟又发出了一声娇喘!

这回,夏煜又是一震,那嗓音中,似带了抑制不住的激情,在狠狠压抑,轻轻吻着她,道:“你……这样,我怕我……把持不住!”

苏湛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

搞什么鬼!

自己怎么发出了两声不可思议的怪动静!

此时此刻,只觉得周身都似要点燃了一般,心跳隆隆,只觉得耳畔已经什么声音都听不到,而玲珑的身子竟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往夏煜身上贴去!

那紧紧相依之际,苏湛明显感觉到了那坚硬的异样!

春药!苏湛心中暗呼,只有这个原因,能解释自己的浪荡举动了吧?可是,明明,那春药自己已经吃了解药,怎么还会舍不得离开夏煜的身体,而更觉得血脉喷张,想要做出一些更亲密的举动?

她当然不知道,此时在三娘子客栈里的秦媚儿,突然自语道:“呀!忘了告诉苏湛,那春药的解药刚服过之后,不能冲热水澡,要不然这解药的药力就全失了!嗯……明天一定记得要告诉她……”

而此时苏湛的房内,夏煜的吻已经沿着苏湛的唇,一路吻到了她的耳垂,又延展到她的脖颈,又接着一路向下,到了她的锁骨。

而苏湛,竟像是在秋天中的叶子一般,开始浑身微微颤抖起来,她使劲咬着嘴唇,生怕再发出怪异的声响,她轻轻的推搡,却似欲拒还迎,在夏煜的力道下,根本像是另一番的诱惑。

“苏……湛……”仅仅两个字,此时的夏煜唤出来,却艰难非常,像是在和内心的另一个自己做激烈的斗争。理智和**,在狭小的空间里你争我夺,殊死搏斗。

然而苏湛的一声回音,彻底击碎了“理智”的胜算。

“煜……”

这一句呼唤,像是一声沙场的大鼓声,鼓励着夏煜冲锋陷阵、上阵杀敌,一时间心潮澎湃得不能自已!

苏湛的衣衫已经慢慢被夏煜拨开,夏煜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放到了里间的床榻上,床榻边正点着昏黄的烛光,在那暧昧的光影中,苏湛的身体像是破茧成蝶,一点点从素色的衣衫中显露出来。

夏煜的脸颊上早已浮上深情专注的火烧云,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心乱,那灵巧干净的手指,已经从苏湛的背后,慢慢移到了她的胸前。

苏湛的胸上,还裹着层层的白绢,夏煜像是撕开最圣洁的花瓣一般,轻柔地将那白绢散开。

一对如碧月一般的雪白,轰然蹦跳着进入夏煜的视野!

此时的苏湛,全身紧绷,微微颤抖,偏过头去,不敢直视夏煜的目光。

夏煜的手,一手已经覆上了玉兔,而另一只手揽住她的纤腰,那火热的唇,已经再也忍耐不住,和另一只玲珑逗人的玉兔,情不自禁地相互依偎!

“嗯——我……我……爱你。”苏湛脚尖都绷得直直的,这句话说出来,不禁是声带颤动了,身子也跟着发颤,她倔强地用几颗贝齿咬着下唇,可是眼神却掩饰不住地迷离动人,夏煜已被这一切挑逗得浑身发了汗,此时也又啄住她的娇唇,低声道:“真的……可以么?”

“嗯……”苏湛只觉得泉水肆虐,自己的这个肉身,再不是自己的一般,灵魂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滞空感。

夏煜咬着苏湛的耳垂儿哑声道:“我要你。”

苏湛没有回话,只轻轻帮着夏煜剥下他方才已经被冰块沾湿了前襟的衣服,用行动来鼓励他。

此时的苏湛,已经被药效冲昏了头脑!

当夏煜剥下自己的衣衫,两人真真正正地**相见时,苏湛还是低垂着双眸,不敢看夏煜的眼睛,只是用余光一点点瞄着他结实的小腹,一点点向上,又是那坚实的胸肌。

只是,他微动,在昏黄的光下,见得那身上,竟然有多处条条伤疤!虽然不仔细看,并看不出来,但是手摸上去,也能清晰地感觉到。

夏煜感受到苏湛抚摸的地方,低声哼了一声,柔声道:“吓着你了?”

“没……”苏湛满目柔情,“你怎么受得这么多伤的?”

夏煜只轻描淡写道:“小时候留的,打小儿在锦衣卫里,怎么会没有伤呢!”

其实,何止是夏煜,苏湛的身上也是有着伤疤的!

她这才几年里,也遭遇了不少劫数,此时夏煜埋下头去,亲吻着她沟壑间的不明显的伤痕,怜惜道:“你也受苦了。”

那伤疤是当年在林子里,和杨士奇派来的黑衣人搏斗时留下的,虽然如今过去了许多年,已经渐渐平复,可是夏煜却忘不了,正是这次受伤,让他得知了苏湛是女儿身的事实。

此时唇齿之间,已是满满的意乱情迷。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拜天地

一吻情迷。

二吻战栗。

当夏煜铺天盖地的吻在苏湛的身上如海浪一般席卷的时候,苏湛的小心脏咚咚跳得仿佛要冲出身体了一般。

只觉得目眩头晕,一双小手忍不住使劲抓住夏煜坚实有力的后背,当那簇坚实终于抵达花坛入口,在微微涌动的潺潺清泉中继续挺进的时候,只听“嗤”的一声,夏煜的后背被苏湛的指甲划出了一道血痕,那力道可不小,夏煜微微皱了皱眉。

实际上,花坛还没有进入丝毫,只是微微觉得有痛感,苏湛太过紧张,手里用力,便来了这么一出。

这下手太狠了点,苏湛急忙道歉,从夏煜的身下窜了出来,要看看他后背的受伤程度。

夏煜爱怜地抚了抚苏湛的头发,柔声道:“不碍事。”

“呀!”待到苏湛看到方才自己的爪子造成的结果,不免低呼了一声,“怎么不碍事,都流血了!”

苏湛手忙脚乱,拿起床头搁着的白绢,轻轻蘸着夏煜后背上的流血的划痕,目光不经意地向上一扫,那脖颈之下,背部的位置,清晰地纹了一个字:义!

苏湛觉得脑袋轰然一声鸣响!

义!

这不是当时吴晓月曾经告诉自己的,自己要找寻的那个什么恩人身上,有个纹身,说纹了一个“义”字吗?

夏煜似乎感觉到气氛的不对,方才氤氲的旖旎春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寒的冰冷,从身后慢慢地喷涌过来。

夏煜回过身去,把苏湛揽进怀里。才觉得她果然已经浑身变得冰冷,在这炎热的季节里变得格格不入。

“你害怕了么?”夏煜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发,“你害怕我们就不做了。”

“你……”苏湛的身子还在微微发抖,“你后背上有个‘义’字……”

“唔,怎么了?”夏煜低声道,“小时候就有了。是义父给我刺上的。是让我在这锦衣卫的杀戮中,不要忘了仁义天理。”

夏煜说到那“杀戮”两个字,明显感到怀中的苏湛又颤了一下,他不由地抚了抚苏湛的额头。竟然滚烫。

苏湛的身上,尤其是手脚,都是冰冰凉凉。额头却是滚烫,夏煜心中一紧,急忙摊开了床铺。把苏湛放到了被子里,轻声道:“是不是冻着了?怎么小脸还是红扑扑的,身上却凉得厉害?”

夏煜起身披上了薄衣,摸了摸桌上的茶壶,里面的水也是冰冷,便转头对躺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的苏湛道:“你着凉了不能喝冷的,我去给你烧些水。”说着。便出门到厨房去了。

而此时在床上的苏湛觉得震惊得不能自已,原来这个身体苦苦找寻的恩人竟然真的是夏煜!可是。这人究竟对自己有什么恩情?自己一无所知!此时此刻,那种恍惚感又席卷而来,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脑中对夏煜有感情,还是这身体不由自主的依恋?就拿刚才那情形来说,似乎脑袋中隐隐有些抗拒,而为什么身体却还是情不自禁地要贴上去?

苏湛挠了挠乱发,只觉得心烦意乱,径自起了身,又跑到桌几那,把秦媚儿配制的解药全部吞了下去,方才吃的那些,好像不管用啊!

这把解药全消灭干净,心理上似乎更有了一丝安慰,只听得外面虫鸣微微,夏夜的宁静安逸之感,这才慢慢在心底浮了上来。

可是这样的安逸感转瞬即逝,当她的小脸再一转,在那灯下,却看到了一串钥匙,其中,有两把金灿灿的格外显眼!

原来,方才夏煜脱衣时,已经把钥匙也拿了出来。

这是个好机会,此时不做,更待何时?

苏湛赶忙又翻出两个模具,把那两把钥匙的印记牢牢地印了下来,然后赶忙又把模具收了起来,把钥匙放回了原处。

做完这一切,只听得门口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她忙钻回了被窝里。

夏煜提着一壶热水,还端着一碗糖水,把那热水壶放好,端着糖水到了床头,拿着汤匙一口口像是哄小孩一般喂着苏湛。

苏湛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瞪着一双眼睛瞧着这俊朗的脸庞。

她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自己究竟是真心爱眼前这个人,还是这身体根本是为了报恩而产生的条件反射?

明明以为这样的想法再也不会困扰自己,但是当真的看到那个纹身的时候,自己竟然还是犹疑了!

话几次涌到嘴角,却还是随着那甜蜜的糖水一齐咽了下去,没有问出来。

应该如何开口呢?

如果这结果揭示出来,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过是为了报恩而以身相许?

自己和白莲教那唐赛儿的关系还不明不白,这恩情也是不明不白,苏湛只觉得心中纷纷扰扰,一时间竟然全然不知道从何理清头绪了!

“煜……”苏湛终于还是开了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夏煜嘴唇抿了抿,笑道:“问这个做什么?”

苏湛勉强撒了个娇,道:“说说嘛,我想听。”这样说着,心中却不自觉地开始忐忑,也不明缘由。

夏煜搁下了瓷碗,双手握着苏湛的一只小手,眸中含情,低声道:“从你小时候啊。”

苏湛一震:“我小时候你认识我?”

夏煜见苏湛这个样子,略怔了一下,才笑道:“我是说五年前,五年前的你比起现在的你,不还是小孩子么?”

苏湛这才舒了口气,道:“哦,那喜欢我什么呢?”

夏煜更是疑惑了,微微蹙了蹙眉,又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我还没要了你呢,你就开始担惊受怕了么?”

苏湛讪讪笑了两声,却翻身披上了衣裳。

“怎么?这该休息了,你还要到哪去?”

苏湛也不答话,把桌上的摆着瓜果的小碟子放到了窗前的桌几上,又把灯烛了移了过去,最终把香炉放在在正中,这烛光烟气,在窗外的夜色中一映,倒是别有一番风光。

“你这是做什么?”夏煜又问了一句。

苏湛却正色道:“你总说要娶我,这就算是香案,如今我家里也没什么人,你家里也没什么人,我们只当这里便拜了先祖便是。你我在这儿,就拜堂成亲吧!”

“苏湛!”夏煜见苏湛竟是闹出了这番光景,也是一惊。

“若是你不愿呢……”

苏湛还未说完,夏煜打断她,斩钉截铁地说:“我愿意。”

三个字,像是有着神乎其神的魔力,让苏湛忐忑的心底突然有了几分安定,轻轻转身,已经扑通跪下,虔诚地双手合十。

夏煜也跟着跪下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眼中复杂的心意,难以言喻。

苏湛望着那香案,径自拜了一拜,心中想的却是几百年后,自己难以相见的爹娘,此时的内心,极为复杂,终于压住那纷乱心绪,转过头来满脸庄严对夏煜说道:“我,苏湛,愿意嫁给你夏煜作为我的丈夫。你将成为我终生的朋友、伴侣,我唯一的真爱。在这里,在天地和祖先面前,我将我的承诺给你,我承诺,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在你身旁做你的妻子。我承诺,我将毫无保留的爱你、以你为荣、尊敬你,尽我所能供应你的需要,在危难中保护你,在忧伤中安慰你,我承诺将对你永远忠实,疼惜你,直到地老天荒。”

夏煜当然没有听到过这一番说辞,见苏湛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大段感人至深的言辞,只觉得在那烛影摇红中,心中从欢喜里生出悲凉,却又在悲凉中掺杂着欢喜,竟突然哽咽,说不出话来。

见苏湛的双眸望着自己,夏煜也顿了顿,动情地说:“我们这一拜,你便是我今生唯一的妻,无论将来遇到什么,我们在姻缘簿上有名有姓,是如何也掰不开了。”

夏煜说得简短,但是在这气氛中,苏湛仍觉得内心动容,两人又携手在香案前拜了两次,这才牵手站了起来。

苏湛刚站稳,就被夏煜一把懒腰抱起,放到床上,又给她盖上了薄被,笑道:“本来就受了凉,这一闹腾,更要严重了。”

也不知是春药吃的中毒了,还是这一天的确事情太多,奔忙过度,此时心中骤得安稳,胸怀一松,确也是产生了浓浓的倦意。

苏湛拉了拉夏煜的手,让他也到被子里来,自己蜷缩在他的胸际,怡然睡去。

这样也不知睡了多久,苏湛忽然被屋内的脚步声惊醒,微欠起身,用那惺忪睡眼望去,屋内是夏煜已经穿戴整齐,桌上还放着点心和热茶,而屋外天色早已大亮。

夏煜挺得床栏有声,回头看见苏湛已经醒了,便朝她微微一笑,苏湛想起昨夜的事,不由地脸色也是泛上霞光,朝着夏煜也是甜甜一笑。

“早饭给你预备了,热水在壶里,你一会起来自己收拾洗漱吧!我先去卫里了。”夏煜指了指那搁在地上的热水壶,想了想又道,“若你还是感觉不适就不用去卫里了,我自会安排。”

苏湛点点头。

夏煜走到门口,又转回身来朝苏湛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才又抬脚走出门去。

苏湛听到大门响动,才忙翻身坐起,用手揉了揉眼睛,她哪有心思安睡,胡乱添了几口吃食,灌了一大茶杯水,收拾好了形状,忙不迭地揣起那三枚钥匙的模具,上了街上。

第二百一十五章 昼伏夜行

这一天的深夜里,皇城里已经一片寂静,天上有一弯冷月,繁星正眨着眼睛。

两个黑影突然悄悄地潜到了经历司的门口。

两个人都是穿着夜行衣,只露着一双眼睛,此时看来,如同那天上眨眼的星星一般,熠熠发光。

一个人压低了声音道:“我的妈呀,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你真是疯了!”

另一个人回道:“什么样的龙潭虎穴我们没入过,更何况这地方我熟悉得不能再熟,你怕什么?”

先发话的那人说道:“我天大的胆子也被你吓破了,这辈子真栽在你手里了,下辈子你给我等着!”

另一人被他的这话逗得扑哧一笑,道:“谁也贫不过你这张嘴。快别说闲话了,你到底能不能打开这锁?”

话音刚落,只听“咔哒”一声,门上的大锁已经脱离,两人相视一眼,眼中都泛上了笑意。

这两人,正是苏湛和刘武!

刘武会两手开锁的本事,这大门上的锁不成问题,进了经历司,里面黑咕隆咚,两人摸着黑到了那隐秘小屋前面,苏湛摸索着,从衣兜里拿出了三把晶晶亮的钥匙。

这钥匙,是苏湛在白天里到街上用那模具的形状,找人仿制的。

接着,又取出了一支荧光棒。

这不照着点,只怕捅不进锁眼去,但要是点了灯笼,在外面又能看到,太过招摇了。

于是苏湛就用自己的科学技术,制作了只荧光棒,正好能照的清楚这一点小范围即可。

“这是什么鬼东西!你从那弄的鬼火!”刘武被苏湛这荧光棒吓了一跳。

“你小点声!”苏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不是什么鬼火。一时半会和你说不清楚,赶快用钥匙开锁!”

刘武也知此时不是讨论鬼火的时候,忙帮着苏湛一起,把三把仿制的钥匙塞进了锁孔,手上一起发力,轻轻一扭。那大锁便悄无声息地开启了。

“哈哈!开啦!”刘武掩饰不住兴奋。低呼了一声。

苏湛的内心也很是激动,迫不及待地打开门,抬脚就想往里迈,却突然觉得后背被人就揪了一把。身子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

转头望去,赫然一个人影!

刘武此时也已经发现异状,也是惊得大气不敢喘。心中道,哎呀妈呀,这鬼火果然把鬼召来了!

苏湛只觉心中忐忑不安。面前这个人影没有发出警报,说明并不想让他俩被抓起来……不由地抬起手中的微弱光芒,向着那人脸上照去!

果然,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夏煜!

“夏……夏大人!”刘武先行呼了出来。

夏煜的脸庞在那荧光下泛着青色,微皱的眉头下,是严肃而锐利的目光。

“夏煜……”苏湛的声音也细弱蚊鸣。

“你们的胆子还真大。”夏煜的声音不大。但是其中似是压着无尽的怒气。

苏湛走了两步,离夏煜近了些。低声道:“我实在是有搞不清的东西,想要查查,就是关于白莲教的历史的。”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如果这里面的东西真的对逮捕唐赛儿有帮助的话,我们早就去查了,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说道这里,一把攒住苏湛的手腕,“跟我出去!”

苏湛使劲想挣脱,却挣脱不开,回头冲着刘武说:“你去看看!”

刘武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迟疑期间,却听夏煜冷声道:“你以为我刚才为什么抓你一把?这屋里全是机关,我要是不抓你,你现在已经万箭穿心了!”

刘武听了这话,脚步更是不敢挪动半步。

苏湛也是一愣,回头望着夏煜道:“为什么我辛辛苦苦到了这一步,你偏偏要阻拦我?”

夏煜的脸色更冷,喉咙里的声音更是低沉:“你昨日……接近我,就是为了钥匙?”

那声音阴森可怕,简直不像是平时的夏煜说出来的,纵使苏湛和夏煜无比熟悉,却似从未听过这样的音色,不由地一颤。而他的话中的质疑,更是让人寒彻心底。

苏湛倔强说道:“你觉得呢?”

一句话,使得两人都沉默下来。

刘武在后面不知所以,焦急道:“你们搞什么?”

苏湛怒道:“算了!”说完,转身往门外走去。

夏煜也紧随着跟了上去。

只剩刘武在黑咕隆咚里低声哀呼:“大哥!大哥们!等等我!”可是等刘武走到了门口,却哪还有那两人的影子?

心中暗骂一句,这残局竟然还得我来收拾!

而一路小跑出了锦衣卫的苏湛和夏煜,两人在黑夜里,如同两股黑色的小旋风,横扫过黑暗中的街道。

四遭,空无一人。

夏煜追了上去,抓住了苏湛的肩头,紧紧把她定在原地。

“你究竟在查什么?你向来不是个好大喜功的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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