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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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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反复又试了几次拔刀,大喝一声:“千人斩拔刀斋!剑心!”
苏湛大笑一声,模仿着她曾看过的动画片浪客剑心里面的语言,沉沉道:“虽然只是一把刀,但已足以用来保护……在下身边的人了。”
中午炽烈的阳光下,刀刃反射出耀眼夺目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苏湛笔直站在冬日的暖阳中,手臂平直,执一柄利刃,目光深沉,瞬间,确也发出刺破苍穹的凌然气息!
苏湛正陶醉在自己的耍帅之中,却没有注意到,角落里,一个英挺的身影正默然地看着她。
在阴影中,夏煜宛如暗夜中的盈盈烛火,孑然独立。
“唰唰!”随着利刃刺破长空发出的几声空气的嘶鸣,苏湛甩手舞刀,时而如澎湃海浪疾风骤雨,时而又如婉约流水凤舞九天,让人目不暇接,几乎忍不住抚掌赞叹!
而此时此刻的苏湛,在这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怎么使出的刀法中,心情无比激荡!
原来人竟是这样神奇的,人的脑海中的记忆可以消失,但是身体的记忆却是无法泯灭的。怪不得当时在敌人的快如闪电的剑下可以成功闪避,原来苏湛这个人,本身的功夫是这样厉害的!
苏湛越耍越乐,虽然头上也渗出了细汗,可是她还是喜不自持地笑了出来,心中大喜:科学家会武术,谁都挡不住!
正在苏湛自己穷乐呵的时候,突然,另一柄钢刀挡住了她刀刃的去势,她一惊,侧目一看,来人竟是夏煜。
夏煜眼眸低垂,睫毛轻颤,嘴角一抹桀骜笑意,刀刃砰然相接,电光火石之间,似发出猩红火星!
苏湛压抑住心底的悸动,进步刺刀,回身推刀,并步劈刀,刀刀杀气腾腾;夏煜刀法招数精奇,不以力碰力,其绵绵之中似亦有阴阳之道,有阴有阳,有刚猛亦有柔和。
刀锋擦着两人的脸颊来回而去,两人却灵巧闪躲,恰好回身,刀法精妙,互相借势攻击,却又被彼此巧妙化解!
苏湛如山顶一朵蒲公英,在劲风中奋勇抗争,而夏煜在闪电般的攻击中,嘴角掩饰不住挂上了一丝淡薄的笑意,目光也熠熠发光起来,苏湛灵巧的身姿和发丝,都悉数落入他的眼底!
两人兵兵乓乓数个来回,却蛛丝密合,心有灵犀!光怪陆离之中,如孔雀开屏,萧瑟齐鸣。杀气在繁复的刀法之中,只觉得凛然的一股气浪轰然破空,直向四面飞散而去!
却听周遭掌声、叫好声突起,原来众人已经吃了午饭,来到练功场看到了夏煜和苏湛的精湛表演,都不禁叫起好来。
夏煜急忙收手,面色又冷了下来。苏湛喘着粗气,看着夏煜冷淡如冰的脸庞,一时间有些恍惚,刚才在刀锋交错中,他明艳如花的眼眸,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
“夏大人威武啊!”
“苏小旗果然名不虚传啊!”
周遭的议论声纷至沓来,苏湛觉得自己的脸颊也因为运动发热起来,细汗顺着发丝流到了鬓角,滑落到下巴,滴滴落下。
苏湛席地而坐,心里也觉得有些运动过后的痛快。一条汗巾递了过来,苏湛一看,吴亮脸上的花一般的笑意:“哥的身手果然了得。”
苏湛尴尬地摆了摆手,接过汗巾道了谢。
夏煜却在一旁冷冷道:“不过如此,雕虫小技。”
吴亮有些忿然道:“夏大人……”话没说完,却被苏湛制止,她起身施礼道:“谢大人赐教。”
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夏煜再怎么说也是上级,哪有领导面前还要逞强的。苏湛自然知道这点,此时也不辩解,彬彬有礼,款款而言。
“夏千户怎么这样,输不起了是不是!”
“这样一比较,还是苏小旗有君子之风啊。”
周围又纷纷议论起来。
夏煜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斜眼望着苏湛道:“这么说苏小旗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既然你正月十六才去上后所,那么十五那日晚上就你值班吧。”说完,冷笑一声,提刀转身而去。
“简直是公报私仇!头儿怎么能这样!明明是针对你。”吴亮忿忿不平道。
苏湛惑道:“十五值班有什么问题么?”
吴亮满脸遗憾道:“倒也没什么,只是十五午门外花灯分外好看,可热闹了,本来想和你一起去玩的。”
“哦。”听到吴亮这么说,苏湛心里也涌上一丝失落,毕竟到了这个时代,自己心里也想见识一下“东风夜放花千树,宝马雕车香满路”的繁华景象的。
看到苏湛脸上的失意,吴亮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哥,算了,我们十四去吧,那时虽比不上十五那日,倒也是很热闹呢!”
****
正月十四夜,午门外灯山。
“哎呀,这个好好玩啊!啊呀呀呀,这个是什么啊?”苏湛觉得目不暇接,心中的赞叹溢于言表,明代的元夕,居然是这样引人入胜、喧哗热闹的!
正月初八上灯,十七落灯,连张十夜,家家户户都悬挂五色灯彩,彩灯上描绘了各种人物,舞姿翩翩,鸟飞花放,龙腾鱼跃,花灯焰火照耀通宵,鼓乐游乐,喧闹达旦。
整条街市都是繁华如昼,有烟火,有杂耍,有歌舞,有灯谜。舞龙灯、踩高跷、舞狮子、划旱船。苏湛和吴亮穿着老百姓一样的便衣,混迹穿梭于热闹的人群中。苏湛觉得这些比游乐场还要好玩,简直就是全民的狂欢。
吴亮看着苏湛的惊异表情,也跟着乐了起来:“你以前没游过上元节灯市吗?这么稀奇。”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苏湛的眼睛一直在发亮。
吴亮笑了笑,道:“你在这里等等我。”言毕,跑到旁边一个店面,对着在门口忙活的伙计道:“给我来一碗。”
那伙计兴高采烈吆喝一句:“好咧!”手上也急着忙活,一碗汤圆就盛了上来,用糯米细面,内用核桃仁、白糖、玫瑰为馅,洒水滚成,如核桃大,浑圆可爱,让人食指大动。
吴亮心中暗暗猜想,苏湛见到这汤圆,定会又哇哇大叫起来,不禁笑容浮上脸颊。端着汤圆到了刚才的地点,却是一愣!
苏湛不见了!
第六章 赏灯猜谜
刚才,苏湛听到吴亮的话,自然在原地等候,眼珠子却咕噜噜地四周转悠着。人潮人海中,吴亮的身影很快被淹没了。待到苏湛再翘首眺望时,却看不到吴亮究竟去了哪里。
正当她张望找寻的时候,突然涌来了一群孩童,孩童数量之多,如一股汹涌海浪,直把苏湛冲了个七荤八素,找不清南北。
“放河灯啦,放河灯啦!”孩童们拥挤着,兴奋地叫嚣着。
苏湛也不忍心对孩子们做什么,只能随着人浪随波逐流,不一会也快被挤到放河灯的地方了。
“砰!”苏湛好像撞在一堵墙上,终于在人山人海的推搡漂流中停了下来。
咦?这墙软软的,又有点硬……
“少爷当心啊!”
少爷?苏湛回头一看,脸刷地红了,原来她的手扶的不是墙,而是一个少年。此时此刻,她的小爪子正抓在那少年的胸肌上,想到刚才还抓抓捏捏的,真是绝顶尴尬。
苏湛赶快收了狼爪,急忙道歉。
一阵花灯走过,那少年的脸庞也在烛火中明朗起来!
英朗的眉宇微微蹙着,睿智清凉的眼睛,正带着耐有寻味的眼神望着苏湛。笔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轻轻抿着。好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
苏湛一时看得有些呆,如果说她自己的外貌就称得上花样美男的话,那眼前这个正值花季雨季的少年就可以称得上花仙子了!
压抑住御姐的想要上去熊抱的心情,苏湛慌忙摆出一副萝莉的无辜表情。
“哎呀,少爷,你没事吧?”刚才呼喊的一个瘦小的老伯终于从人群中拼命挤到了那少年身边。
苏湛仔细一看,那老伯和少年的衣衫虽然都是青色直身便装,头戴四方平定巾,却都是高档衣料,显得珠光宝气,气质不凡。苏湛心中暗暗一想,这肯定是哪个富二代官二代,在什么时代,这样的人都是惹不起的,还是绕道走吧。
苏湛刚刚转身,猛然惊觉,几道炎炎火光从天而降,全向着那少年而去!她也来不及看清那是何物,来不及思索,下意识出手一挥,就将那些火球一一挡了出去。
随着噼啪作响,火球被苏湛弹开后,砰然炸开,恰好落入沟渠,遇水猝灭!
竟是危险的火箭!
周遭都是放花灯的喧闹,却没人注意到。
苏湛向着发射源头望去,怎奈人头攒动,也看不分明。似乎远处还有几个锦衣卫同僚的面孔,但是也都混迹在人群中,要查出谁扔的火箭无异于大海捞针。
“你没事吧?”苏湛收手,转头问那少年。
那少年对这瞬间的危险只是微微一愣,见眼前的那少年刹那轻而易举地化解,还转头关切问自己的安危,脸色不禁柔和了一些,轻轻点了点头。
那少年旁边的老伯却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结结巴巴地带着哭腔说道:“少……少爷,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出了事……我怎么担当得起啊!”
少年却不以为然地一笑,随即指着远处的花灯瞪着眼睛道:“那是什么?”
老伯急忙惊恐望去。
少年趁着老伯转头之际,嘴角一挑,一把拉着苏湛的小手,在人群中见缝插针,溜之大吉!
“少……少爷,什么都没有啊……”待那老伯回过头来,却哪里还有少年的影子,直吓得魂不附体,原地仓皇打转,“少爷啊!少爷啊!”
苏湛的手被少年冰冷的手紧紧攒着,手心却出了细汗,随着他跑了一阵,早不见了那老伯的影子,少年回头灿然一笑,如熠熠星辰,下巴微抬,挑眉道:“你叫什么?”
却没料到,苏湛伸手弹了他一个爆栗:“小子,看年纪,我比你大吧,态度这么傲慢!是不是应该你先说啊!”
少年头上猛地挨了这么一记,似乎受了奇耻大辱似的要勃然大怒,却又哈哈大笑起来,眉宇舒展,道:“我叫……郑景。敢问兄台?”
正经?亏你想得出来!苏湛心中大笑,叫你起个假名都不会起,遂抱拳笑道:“在下姓贾,单名一个日月明字。”
少年点了点头,脸上随即浮上了孩童般的笑容,道:“一见如故。走,猜灯谜去!”
本来苏湛不想再和这个纨绔子弟纠缠下去,但是此刻,他们萍水相逢,又避无可避,就此一夜,同游灯山,又有何妨。待到明日,他做他的富少爷,我做我的锦衣卫,井水不犯河水,也许此生再不相见,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些,苏湛也笑着点了点头,随着那郑景入了一个酒楼。
酒楼张灯结彩,很有节日的气氛,五彩灯笼映得屋内红彤彤。
“猜灯谜请上顶楼,猜中有奖,猜中有奖!”店家热情招呼着。
上了顶楼,更是人声鼎沸,各路文人骚客,手持折扇,指指点点,还有婀娜姑娘,抚琴唱歌,身姿绰绰。灯笼上贴着红色谜条,摇曳生辉。映得那些女子格外动人,连苏湛的目光都忍不住留恋在她们的酥胸和腰肢上。
但是苏湛转眼看,那郑景的目光却似乎不在乎那些女子,只是对灯笼上的灯谜有兴趣。
真是个书呆子!苏湛心里鄙视一番,转头对小二喊道:“猜中什么奖啊?”
那小二上前拱手,道:“猜中这下等灯谜一双,得汤圆一碗。猜中这中等灯谜一双,得汤圆两碗。”
“怎么都是汤圆啊?”苏湛对奖励很不满。
“客官莫急,倘若猜中这上等灯谜一双,可在此匾额上写字,在此酒楼悬挂一年,并且,客官来此吃喝,全额免费!”
“这个好!VIP啊,哈哈!”苏湛露出了吃货本质,对这个奖励很是满意。
“什……什么屁?”
“哦,哦,没什么,上等灯谜在哪?”苏湛大手一挥。
小二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湛和郑景,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两人让到了里面。
雕花木椅上,一位一身玄色的白净书生模样的青年却一拍折扇,起身对两人施礼道:“在下解祯亮,不才请问……”
苏湛看了看这个书生,虽温文尔雅,可却衣着陈旧,显得有几分落魄。念在他态度尚好,于是拱手道:“在下贾明,这位是郑景公子。”
不远处一位姑娘扑哧一笑,素手轻轻拍了下旁边一个男子的胸口,娇嗔道:“还有人名字叫正经的。”
苏湛尴尬抚了抚额头,心中叹道:你看,即使我心慈手软,还是有人吐槽!真是丢人!
那姑娘旁的男子抿了口酒,捏了捏那姑娘的小手,放在唇边亲昵了一口,也不起身,笑道:“两位的名号真是有趣,一个正经,一个假名,之前没有听说过,想必是外地来的吧。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祯亮,何必跟他们废话!”
郑景眉头微皱,还未来得及发话,苏湛却已经上前一步:“你是那棵葱?”
解祯亮急忙解围道:“兄台莫怒,这是金陵才子李山碧。”
“哈哈哈哈!”苏湛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其他几人有点莫名其妙,“李傻B,还有叫这名字的!”
李山碧也被苏湛的嘲笑激怒了,冷喝道:“你笑什么?”
“哎,你这名……笑死我了……还才子……”苏湛捧腹笑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淡淡道:“懒得和你废话了,都饿了,上灯谜。”
解祯亮道:“贾明兄,莫怪山碧兄的言语,因为这上等灯谜已经摆了好几年了,连山碧兄都没有猜出来,难度很高啊。况且,必须要猜中下等、中等之后,才能猜那上等灯谜。”
冒充着贾明的苏湛唇角一勾,道:“那按规矩来呗。”
小二一看,这几年多少才子没有解决的灯谜又来了挑战者,不禁兴致也高了起来,给两人让了座,上了下等灯谜。
本来信心满满的苏湛一看灯谜,傻了眼,这是些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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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难解之谜
苏湛接过店小二递来的下等灯谜,铺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
小駒不能乘坐,離合格,打字一
“什么叫离合格啊?”苏湛悄声伏在郑景耳畔问道。
郑景蔑视地看了苏湛一眼,低声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刚才还夸下海口?”
苏湛讪讪笑了两声,谁知道五百年前人们愿意弄这些东西啊,本来以为不过是些脑筋急转弯,或者诗词歌赋,自己好歹也看了不少唐诗宋词,敷衍两句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这什么谜格,却是没听说过的。
郑景只瞟了一眼,即刻答道:“谜底是:骑。大马可骑。”
店小二叫了一声:“客官答对了!”
解祯亮也欣然一笑。李山碧端着酒杯,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郑景低声跟苏湛解释说这离合格,即是破分其字,一离一合结构而成。苏湛恍然大悟,再仔细一看,原来如此简单,不禁跃跃欲试。
第二张下等灯谜递了上来,却不是离合格了,上面写着:
东风,粉底格,打一食物
郑景刚想张嘴,苏湛一把捂住,低声道:“我来我来。你告诉我这粉底格是什么意思?”
“谜底末一字谐读作别义。”郑景无奈,只好由着苏湛。
苏湛抓耳挠腮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来。
李山碧远远看着,谐谑道:“连一碗汤圆都混不上,还在这附庸风雅,不如去沿街乞讨,还能赚得些吃食。”
苏湛白了他一眼,用求助的眼光望着郑景,郑景嘴角一抹淡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提示道:“东风来了,往哪里刮去?”
“西……西刮,哦,我知道了,谜底是西瓜!哈哈!”
店小二端上一碗汤圆,唱道:“客官答对了!汤圆一碗!”
苏湛谦让郑景,郑景却摆了摆手,苏湛只好独自享用,这古代的汤圆虽然没有现代的那么多添加剂,却别有一番风味,玫瑰香气裹着核桃坚果的特有纯粹,只叫人大快朵颐。
“好了吧,吃了汤圆了,也该回去了!”李山碧又讥讽道。
解祯亮却赞道:“请两位看这中等灯谜。”
两个中等灯谜分别是徐妃格和皂靴格,徐妃格属于半读类,谜底两字以上,猜时去掉相同部首来读才能扣谜面。皂靴格猜时必须将谜底末字用形近的字代替才能扣合谜面。
徐妃格谜题是:洞房花烛夜。谜底是:桔梗(吉更)
皂靴格谜题是:梁上君子。谜底是:登高作赋(登高作贼)
两个灯谜,郑景都是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谜面,便把谜底脱口而出了。苏湛不禁又打量起这个她原本小看的富家子弟来,看来他还是有些学识的,不近女色的小才子一个嘛。
终于到了上等灯谜,见到这个叫郑景的少年轻而易举地破了四个灯谜,轻巧如同拈取花上一只蝴蝶,李山碧有点坐不住了,好歹有着金陵才子的名号,若是他几年没有猜出的灯谜被这个毫无名声的小子猜了出来,那他的名誉何保,颜面何在?
店小二恭敬地递给郑景第一个上等灯谜,郑景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抹开卷纸,上面只有一个字:晶。
“怎么没有格了?”苏湛悄悄问了一句。
郑景略略皱眉:“这是探骊格,本身谜目与谜底融为一体,共同来扣合谜面。”
苏湛感到头都大了,古人还真能瞎寻思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拿过那张纸来,低语道:“好多个太阳啊。”
“你说什么?”郑景眼眸一亮。
“我说这不是三个太阳么?”
郑景唇角一抿,对那店小二道:“我已有了答案了。”
此话一出,李山碧的酒杯“叮当”一声落在桌子上,不由得站了起来。解祯亮也满面红光,期待着郑景的答案。
“答案是,”郑景一字一顿道,“节日——重阳!”
“客官答对了!”店小二也兴奋了起来,连楼下的客人也纷纷往阁楼上涌,却被堵在了门口,听说有人向金陵才子李山碧挑战,看热闹的人也多了起来。
“最后一题!”店小二拉着长腔,带着外面围观群众的期待,战战兢兢地把最后一题拿了出来,还未等他将谜题递给郑景,只听门口忽然一声高呼。
“少爷!少爷啊!”
原来是郑景的仆人已经寻了过来,那老伯走过去,对着那店小二耳语了两句,只见那店小二一阵瘫软,险些摔倒在地。
郑景皱了皱眉,冷声道:“扫兴!”言毕,拂袖跟着那老伯就要离去。
那老伯背过人去,悄悄拉着苏湛的手,往她的手里塞了一块银子,道:“多谢刚才公子搭救少爷!”
苏湛也不知是多少银两,却也收下了,笑道:“小意思。”向着门口离去的背影望去,一时竟觉得这少年像禁锢在笼中的金丝雀一般,寂寞而萧瑟。
郑景跟着老伯一离开,李山碧又从刚才的如芒在背如坐针毡中复活了过来,哈哈大笑道:“你的军师走了,你也赶紧逃吧!”
箭在弦上,此刻灰溜溜而去,真不是苏湛的风格。面对门口拥挤的脑袋,那些期许的眼神,苏湛硬着头皮对呆若木鸡的店小二说:“谜题拿来!”
不知道刚才那老伯对店小二说了什么,他此刻已经魂不附体,如行尸走肉一般把谜题递给了苏湛……
已经下楼的郑景,脸色清冷得如天上的夜月,如寒冬的皑皑白雪,不着一丝暖意。老伯跟着他的旁侧,大气不敢喘。
两人刚到楼底,却听到顶楼传来轰然一声,然后几个人从楼上急急忙忙跑了下来。莫不是那贾明猜不出题目,跟人家打了起来?郑景心中一紧,揪住一个跑下来的老百姓,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人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兴奋,话音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结巴:“猜……猜……破了,那人全猜出来了!几年猜不出的谜题,全破了!”
郑景脸色一喜,不顾旁边老伯的阻拦,转身上楼而去,站在门口,只见顶楼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好容易扒开人群,找到了执着谜面痴痴呆呆的李山碧,还有一旁向好奇者解释的解祯亮。
“祯亮兄,怎么回事?贾明兄呢?”郑景拉住了解祯亮。
解祯亮拿过谜面,展开一示:胸中荷花,西湖秋英。晴空夜明,初入其境。长生不老,永远康宁。老娘获利,警惕家人。五除三十,假满期临。胸有大略,军师难混。接骨医生,老实忠诚。无能缺技,药店关门。一句话打一种药。
郑景心中一颤,连谜格都不知道的这个贾明,居然能一口气答对十六种药材!
解祯亮喜道:“穿心莲、杭菊、满天星、生地、万年青、千年健、益母草、防己、商陆、当归、远志、苦参、续断、厚朴、白术、没药。一种不差,全对!”
“他人呢?”郑景压抑住讶异,问道。
“他写完匾额就不见了,不知道上哪了……”
郑景挤到人群中,看着那众人围观的新的金陵才子写的匾额,脸色和其他人一样,瞬间变得疑惑不解起来。
只见那匾额上只写了一个大字——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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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应天才子
从人群簇拥中好容易逃了出来的新任金陵才子——贾明,其实是苏湛,此时此刻,看着灯海人潮,突然萌生了一种想回到现代的冲动。
虽然在这样繁华的朝代,但是没有她心爱的电脑、互联网,在喧闹过后,竟觉得特别的寂寞。再不能和朋友聊聊QQ,打打扑克。面对的全是勾心斗角、打打杀杀,一时间,她竟觉得沉重得难以负担。
这种心情,还源于刚才那最后一个谜题……
在李山碧的嘲笑声,解祯亮的鼓励声中,苏湛打开了最后一张谜面,不禁大吃一惊。
“哈哈,没想到吧,最后一题等于十六题!”李山碧料想这个叫贾明的家伙肯定没有那个本事,此时又对旁边的姑娘动手动脚起来。
“穿心莲、杭菊、满天星、生地、万年青、千年健、益母草、防己、商陆、当归、远志、苦参、续断、厚朴、白术、没药!”苏湛一字不差地把答案说了出来,确切地说,应该是背了出来。
难道真有轮回这一说?
因为当摊开谜面,让苏湛大吃一惊的不是谜题的困难,而是这题她见过,不仅仅是见过,这题是当代研究生的苏巧丽的学院和中医院联谊的时候,苏巧丽从网上搜索的,在联欢会上表演的节目!
当店家恭恭敬敬拿着笔墨纸砚,将那空白匾额献到苏湛眼前,苏湛执笔,满腔感言也只能化作一个字——囧!几笔写完,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潇洒转身而去!
谁能懂,苏湛的心中,想的是:我想上网!
不知道苏湛走了多久,她猛然想起,忘了自己用的是假名字了,万一以后来免费吃饭,那酒楼不认账怎么办?
于是她这个吃货又急忙转身而回,没想到远远地,就看到那酒楼的方位灯火通明,只映得夜空也染上了红色!急急忙忙跑过去,只见到酒楼已经烧起熊熊大火!
人们正慌乱不堪地拿着木桶接水灭火,苏湛也赶忙帮忙浇了几桶水,怎奈火势太大,根本无法控制,苏湛下意识想打119,想到自己已经到了明朝,又愣在当场。
“贾明兄,你没事吧?”突然解祯亮和李山碧灰头土脸地出现在苏湛的身旁。
“我没事,你们没事吧?”苏湛关切地看了看解祯亮和李山碧,看到自己嘲笑的对象如此关心自己,李山碧表情有些讪讪,脸红着点了点头。
“火势真大啊,怎么搞的?”苏湛疑惑不解。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窗口扔进几个火球!很快屋子就全着了起来!”
“火球?”苏湛突然想起帮着那少年打在水里的几个火球,心有余悸地说,“幸好郑景兄先走了。”
“他没走,他又回来找你了……”
“什么?那他人呢?”苏湛大惊失色。
“不知道,当时太乱了,只顾得自个儿逃命,哪还看得住别人!”李山碧也是一副劫后余惊的样子。
苏湛望了望那酒楼,心中一凛,当即拎起地上一桶水,哗地浇在自己头上,从头到脚,在冬日的夜晚,真是一个透心凉。
她伸手扯下旁边还在招摇的锦旆,也在冷水中泡了泡,披在了头上。
“你要干什么?”解祯亮和李山碧一脸惊异地看着她。
“我得去救他,他要是在里面,就死定了!”
“你疯了!你要是进去,你也活不了!”
苏湛打着哆嗦甩开他们的手:“我不能见死不救!”说着,向着那熊熊火海,咬牙冲了过去!
她刚跑了两步,胳膊却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她愤怒回头一看,抓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郑景!
此刻的郑景,脸庞被火光映得红彤彤的,一双瞳仁也映出了火光的颜色,嘴角抿得紧紧的,眉宇轻轻皱着,似乎在烦恼什么事。
“你没事啊?”苏湛大叫一声,舒了一口气,即刻冻得浑身战栗起来。
郑景一言不发,拉着苏湛穿过人群,从旁边的老伯手中取过一件貂绒披风,紧紧裹在苏湛小小的身体上,胳膊也紧紧压住披风,环住苏湛瘦削的肩膀。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还在里面。”苏湛随着郑景及老伯缓缓走着,嘴里却还是喋喋不休。
郑景目光凛凛,许久才沉沉道:“愚不可及。”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苏湛心里暗骂了一句,要挣脱掉披风,郑景的手里却又用了力,命令道:“穿着!”
苏湛还想骂几句,却看到不远处的灯下,吴亮正焦急地四处张望,与他失散这么久,没想到他还在等。苏湛过意不去,赶紧一把揪掉了披风,塞到郑景手里,简短道别,向吴亮飞奔过去。
不远处的火龙穿梭,光线忽明忽灭,映得郑景的脸庞也明明灭灭,他的眼神似海,此时此刻,望着那个奔向远处的小小身影,沉沉得深不见底。
“吴亮!”苏湛大叫着吴亮的名字,飞奔了过去,一个劲道歉。
吴亮也不介意,就怕苏湛走丢了就麻烦了,于是一直在这里等着。面对吴亮像对待孩子般的溺爱,苏湛更觉得过意不去。
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已经凉透的汤圆,连忙抢过来吃。
“早给你买的,这么长时间找不到你,都凉了。”
“没事,好吃!”苏湛一口一个,哈哈笑着。
“刚才金陵第一楼起火了,我还跑去救火,但是怕你找不到我,于是我又回来了……哎?你怎么身上都湿了?”
“嗨,别提了,那火起的可大了!”苏湛吃着汤圆,哼哼唧唧地说着。
天色已晚,在回去的路上,吴亮还一个劲添油加醋地说金陵才子猜灯谜的事,说晚上在那着火的酒楼上诞生了新的才子。
纵使苏湛一个劲告诉吴亮那新才子就是她,但是吴亮怎么也不相信,还说新才子的名字叫贾明,根本不是苏湛,搞得苏湛很是郁闷。
这一夜真是又刺激又漫长啊!躺在床上,苏湛兀自笑了笑,想起那萍水相逢的少年,估计此生难再见了吧,想着一晚上的事情,沉沉睡去……
***
次日一早,苏湛就觉察出,锦衣卫衙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悄悄向吴亮打听,才知道,昨天夜里的大火蔓延许久,都指挥同知马旺在大火中烧死,皇上勃然大怒,以为是上天以垂戒不德,惧而修省,令各衙门进送物件悉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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