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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之绝命毒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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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知道苏湛说的他指的是朱瞻基,脸色也是一变,道:“有话快说!”

“王爷莫急,不过是他等小人想借机落井下石,上次,不过因为王爷和亲军在城里跑跑马,教训那个妓女的事情,他们就借机在端午作乱了一把,这次,他们想抓住更确凿的把柄!”

朱高煦脸色大变,低声道:“谁?这个秦媚儿是太子的人?”话说完,又觉得不可能,环视了一下四周,仿佛暗处全暗藏了太子的眼睛似的。

苏湛见朱高煦已经上钩,心中暗笑,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面色冷冷道:“王爷不必担心,王爷门口有亲兵把守,他们手下那些小喽啰根本无法进来的。”

朱高煦这才反应过来,想想也是,差点被苏湛咋呼住了,定了定神,道:“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戏耍本王吗?要把秦媚儿带走又是什么意思?”

苏湛恭敬沉声道:“下官认为,纵然王爷英明神武,但是人多嘴杂、眼线密布,在此时刻,王爷应该谨小慎微,不应为了一个有病的女子而功亏一篑,反而中了他人奸计。”

朱高煦冷笑一声,道:“谨小慎微?苏湛,你当你是什么人?居然教训起我来了!”正要发怒,却突然回味过来,又惑道:“什么叫有病的女子?秦媚儿有病?”

苏湛肃然点了点头。

“什么病?”

苏湛挤眉弄眼,吞吞吐吐:“不好说……”

“啊?”朱高煦像是着了虱子,浑身难受起来,使劲拍了怕身上的衣服,仿佛这样拍打一下能去除什么脏物似的。

“你怎么不早说!”朱高煦破口大骂苏湛。

苏湛一脸委屈:“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方才王爷离开片刻,下官才看到秦媚儿手上有片片红疙瘩,王爷也知道,下官爱逛这些风月场,对这些毛病还是知晓一二,见了这,我当然要带她离去,以免污染王爷晦气!”

朱高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疾步走回到秦媚儿身旁,抓起她的胳膊来,往那手背上一瞧,果然片片红疙瘩,在白皙的皮肤上清晰异常!吓得他赶紧撒了手,还往自己衣服上抹了抹手,破口骂道:“贱货!想残害本王!看我不杀了你!”

秦媚儿吓得赶紧跪地求饶,她也正奇怪,自己的手背上怎么突然起了一片红疙瘩,一点征兆都没有,却又红又痒。

苏湛见朱高煦怒发冲冠,真怕他一时冲的杀了秦媚儿,此时也跪地道:“王爷息怒,隔墙有耳,隔墙有耳啊!”

朱高煦气得压根痒痒,照苏湛的说法,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受着朱瞻基亲兵卫队的监视,就等着抓他的把柄呢,前尘往事,一幕幕划过眼前,只觉得胸闷气短,双手握拳,嘴里呀呀叫嚣着,活像个魔鬼附体。

苏湛赶紧安慰道:“王爷,下官看这秦媚儿也不知道自个儿有病了,这病是初期,只是浮于表体,就算是江湖郎中都不一定能看得出,要不是下官混迹多年,看多了这等毛病,恐怕发现还得许久时日。”

其实朱高煦的怒火的源头还是在朱棣和朱高炽,根本也不关这秦媚儿什么事,他家中自有美眷,不过是出来撒撒风,他心中最想要的是江山,有了江山,天下的美人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悉数纳入囊中便是,美人在他心中的地位远远不如江山来得重要。这回,他也冷静了下来,纪纲已经提醒自己要低调一阵子,可是自己还是不听劝解出来拈花惹草,这些风流韵事,要是真落在朱瞻基那小子耳里,又不知会在父皇朱棣那里惹出什么事端。

苏湛见朱高煦脸色阴晴不定,眼珠子咕噜噜转个不停,知道他在权衡利弊,已经有了主张,只是当下面子下不来台阶罢了,便道:“王爷威震天下,自然引天下女子臣服,这秦媚儿刚才就已被王爷的英姿迷得分不清南北,下官要带走她,是想去给她诊病,等她病好了,再来服侍王爷。”

朱高煦像吃了个虫子,表情扭曲,道:“罢了,带走带走。”

苏湛得令,又恭维安抚了朱高煦两句,带着秦媚儿悄声离去。

而朱高煦,坐在偌大的酒楼里,四遭针落有声,心底却仓皇不堪!他自嘲地笑了笑,堂堂一个王爷,竟落到如此下场,其实秦媚儿在他眼前蹦来蹦去,他哪里看得进去?他的心底,一直只想的是他自己,江山如画,自己如何才能揽进怀中。

他又仰头,尽饮一杯,猛然一挥手,把手中的青花瓷杯摔了出去,“啪”的一声,碎片四溅!

跟着苏湛出了门的秦媚儿满脸劫后余惊的神色,苏湛轻轻上了马,也伸手拉秦媚儿上来,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策马而去。

一路上,风声呼呼地在秦媚儿耳畔呼啸而过,她悄悄抬头,看了看一脸肃然的苏大人,心中像有个拨浪鼓在晃来晃去。

行了片刻,才道:“媚儿也不知手上是怎么回事……”

苏湛一笑,心道,女人无论何等聪明,陷入情网里智商就要急剧下降。此时也叹了一声,道:“我知道。”

“你……苏大人,你知道?”

“嗯,我捣的鬼,我能不知道吗?”苏湛笑了笑,“我之前拍了拍你的手,给你下毒啦!”

第六十八章 义结金兰

原来,在朱高煦出恭的时候,苏湛和秦媚儿说完话,在她的手上轻轻拍了拍的时候,已经在她的手背上撒了一种化学中间体,这种中间体也是在那个箱子里的,是现代的苏巧丽做的论文课题其中一种,这化学品本身没什么稀奇,只是在实验过程中苏巧丽实验室的人发现,这中间体能很快引起人体的过敏反应,不小心碰到皮肤上就会起疙瘩。苏湛在箱子里发现这个中间体也在里面的时候,放在身上以防有用,这回就用上了。

苏湛见秦媚儿一脸惊愕,笑着给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竟也有红疙瘩!

“没事,过会到家了用热水洗洗就OK了,这化合物遇热分解。”苏湛笑道。

“欧什么?化什么?大人,你说话媚儿怎么都听不懂……”

“呃……那是家乡话……我是说回家用热水洗洗就好了,别担心。”

秦媚儿心生感动,想不到苏大人对自己,居然这等温柔呵护。此时在马上,看着眼前的苏湛,突然觉得他的柔情似水,倒不像个男子,像是姐妹一般,细腻温暖。

两人到了苏湛的住处,苏湛拉着秦媚儿下了马,还没进门,就听到门廊响动,小橘小跑着迎了过来,声音中充满欢喜:“苏大人你可回来啦!小橘我……”

话还没说完,小橘猛然看到苏湛旁边还站着个大美女,这美女别有一番气质韵味,比起自己来更是国色天香,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苏湛在心里大喊,我真要疯了!我都快变态啦!表面上却平静介绍道:“咳咳,这是秦媚儿,这是小橘。”

给她们互相介绍了彼此,苏湛恨不得离家出走,这是搞得什么乱七八糟的家啊,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这不仅可以唱戏了,都可以拍成连续剧了!

小橘醋溜溜道:“哦,是秦姐姐啊,小橘有礼了。”

秦媚儿也轻轻行了个礼,跟着苏湛进了门。小橘在身后撅着嘴,小嘴撅得都可以吊油瓶了。

苏湛觉得男人也挺不容易,这么多女人怎么保持平衡,也是个学问,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又想起夏煜的提醒:“那你得拿出爱美人的样子来,否则,恐怕算不上风流,纪大人会觉得你不是个美人可以收买的人,那么就会更加提防你,恐怕到时候在你身边安插的,就不仅仅是一个丫鬟那么简单了。”

这一想起,心中又不安起来。其实本来从汉王朱高煦那里救下秦媚儿,也是险中求胜,如若汉王对自己不是那么百分之百的信任,哪怕有一丝怀疑,那么自己的谎言就会被戳破。好歹汉王吸毒吸得脑子反应也迟钝了,而且化合物的起效作用又是那么明显,才叫自己的谎话给骗得团团转。

“小橘,给接来盆热水,我得洗洗。”苏湛吩咐道。

“是,小橘来伺候爷吧。”

苏湛摆摆手:“不用了,媚儿在这就行。”

小橘气得脸都青了,甩了甩手,出去了,过了会儿,打了盆热水放在屋里,又气呼呼地出去了。

苏湛笑了笑,关上了门,拉着秦媚儿过来,把她的手放在水里搓了搓揉了揉,慢慢地,秦媚儿真觉得手背上不疼也不痒了,很是神奇。

苏湛自个也收拾了一下,把手心残余的化学品洗掉了,这化学品只需一点便能起作用,表面根本看不出来。

收拾完了,再转头看那秦媚儿,却见她脸色绯红,满是娇羞。

苏湛清了清嗓子,肃然道:“秦媚儿,苏湛问你一事。”

见苏湛这么严肃,秦媚儿也有些愣了,道:“苏大人请讲。”

“为什么汉王问你我们的相识,你没有全盘托出,我们当时来来往往,时间良久,也算不得是不熟悉吧?”

秦媚儿笑道:“苏大人,媚儿走江湖这么多年,怎么会这点眼力都没有?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媚儿自会知道。而且,苏大人在媚儿心中的地位,又怎是他人能够想比?”言语间,媚笑声声,转瞬的工夫,秦媚儿又变成了那个八面玲珑、冰雪聪明的她。

苏湛走上前一步,道:“我在你心中是什么地位?”

秦媚儿没有后退,沉沉道:“很重要的地位。”

猝不及防,苏湛一把将秦媚儿搂进怀里,紧紧抱住!

刹那!

秦媚儿面色一变!

苏湛把秦媚儿轻轻放开,黯然道:“你明白了?”

方才的片刻间,被苏湛揽进怀里的一瞬间,秦媚儿的心跳得几欲蹦出,可是,那么紧的怀抱,秦媚儿感到了异样!一个女人的敏感感受,让她明白,这不是一个男人的胸膛,而是……不可能,怎么可能?!

当苏湛一句“你明白了?”轻轻说出来,秦媚儿这才相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面前的苏湛,隐藏这一个天大的秘密,就在刚才,她把秘密用身体告诉了自己……

“你是……”秦媚儿还是无法从震惊中稳定下来,后面的“女人”两个字竟不敢说出口。

苏湛点点头,道:“是的……”

“怎么会?怎么可能?”秦媚儿喃喃道。虽然她能感到苏湛的温柔,但是锦衣卫怎么会有女人的存在,而她为什么又要把这个身份告诉自己!

苏湛低声道:“普天之下,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两个,就是在这个屋子里的你我!”

“为什么……?”太多的不理解,让秦媚儿无法平静。

苏湛摇摇头,心道,我自己也不甚了了,只知道这个身体历经沙场,为了报恩来到了锦衣卫,当然,恩人是谁因为记忆的消失也找不到了,好歹有个靠山,就是朝里的王彦。莫名其妙地卷入夺嫡之争,要不是自己的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早就嗝屁了。

此时此刻,面对秦媚儿,苏湛凛然道:“我相信你,我需要你,你愿意帮我吗?我给你的承诺,我会兑现!”

几句话,让秦媚儿释然,本来以为苏湛不过是对自己无情,才说的不会碰她,另外给她找个好人家,原来竟是如此。这么天大的秘密居然让自己知道,可见苏湛对自己的情谊也是姐妹情深、情真意切!

秦媚儿笑了,如同天边云卷云舒一般恬静淡然,轻轻道:“我愿意。”

第六十九章 八月十五

苏湛听到秦媚儿的话,舒了一口气。

自己已经多少次赌上自己的命了,已经记不清了,她只知道,任何一次,她都没有赌输的资格,一旦输了,什么都完了。

秦媚儿没问帮什么,也再没究根问底地问愿意,也正是说明了她对苏湛的信任和情谊。茫茫人海,两人这么互相信任,将性命托付,这是何等畅快之事!

苏湛哈哈笑道:“好,我的好媚儿!”然后取过桌上的纸,歪歪扭扭写道:“义结金兰,可愿意?”

秦媚儿见苏湛不敢说话,反而无声写字,也明白了几分,点了点头。

苏湛又写道:“以后我再找机会和你细说。”然后把纸烧了,粉碎成灰烬。

秦媚儿皱了皱眉,指了指屋外。

苏湛点了点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过了片刻,苏湛道:“你这回不回去了,估计你的妈妈要哭死了。”这花魁一走,那老鸨真是要哭天抢地了。

秦媚儿叹道:“其实有哪个姑娘愿意混在青楼,还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妈妈从小把我养大,也不容易。”

苏湛道:“你放心,我会给她些银两做补偿。”

秦媚儿道:“多谢苏大人。”

两人说说笑笑,秦媚儿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尘埃落定,已经多久没有这种安稳的感觉了,那些充满情欲的嬉闹和玩笑,现在都离自己远去,只有安稳的生活,真好。

而屋外的小橘,正在自己的房里转来转去,本来以为给苏湛写了封情书,表明了自己的心迹,在明晚会和苏湛卿卿我我,却没想到,八月十五还没到,家里却又多了个女人。

小橘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纸包,咬了咬嘴唇,看来不出绝招不行了……

经历了一天的折腾,第二天中秋节去锦衣卫里的苏湛显得精神不振,跟着同僚一起又到晚上宫里拜月的地点巡视了一番,就回到了卫所四爪朝天地躺在高背椅上对着天花板发呆。

突然门口的流光就被一个身影遮住,夏煜拿了个月饼在苏湛的眼前晃了晃,被苏湛一把夺了过来,笑道:“谢了。”

夏煜唇角一勾:“你哪有工夫休息,皇长孙亲军那边你去了吗?”

“啊?”苏湛满脸不情愿。不是吧?大哥,我刚巡逻回来啊!这八月十五的,在现代的时候都放假了,我还要干这么多工作,也没个加班费的!

夏煜轻声道:“去点个卯吧,要不然一直不去,那边的千户恐怕也不待见你了。”

苏湛不情愿地起身,强行抖擞了一下精神,趁着中午头还没到,赶紧又马不停蹄地跑到了皇长孙亲军卫所,和看门的做了一番自我介绍,展示了腰牌,那侍卫就把她带到了要报到的千户所。

到了那门口,却不让她进去,道她说:“皇长孙殿下在里面训话,你在这稍等。”

苏湛撇了撇嘴,在门口罚了一会站,那个侍卫却又从里面出来了,和苏湛说:“皇长孙殿下请你进去。”

苏湛进了屋,屋子里的光线显得有几分昏暗,正厅中央端坐着一脸清冷的朱瞻基,旁边几个人都在旁侧肃然站着,有的人看起来有几分面熟,之前也许在朝里都见过,但是苏湛叫不上名字。

苏湛行了礼,才觉得屋中气氛有些诡异,几个站着的亲兵都是一脸憋屈,似乎刚刚挨了骂,苏湛小心翼翼也跟着立在旁侧,静观其变。

朱瞻基似乎也不理睬新进来的苏湛,只让她站在旁侧,对身边最近的一个侍卫说:“难道我说的话已经不用管了吗?说了不要去招惹她,怎么回事!”

那侍卫低声道:“可是太子殿下……”

朱瞻基喝道:“好,张野,你学会拿父王来压我了,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那叫张野的青年侍卫一脸委屈,此时也想不出话语来应对,憋得脸色发青。

虽然苏湛不明所以,但是当着朱瞻基的面也没法打听,正心急火燎,自己身边的一个侍卫却突然一下咚地一声跪在朱瞻基面前,叩首道:“长孙殿下,这都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是下官让他们去办的,要法办,就惩治下官吧!”

朱瞻基冷笑一声:“好,好,你们一个个,都欺我至此!”一句话说完,手一挥,“啪”地拍了一下椅子。

此言一出,屋里呼啦啦跪地一片,连声道赎罪。虽然苏湛完全不知是什么情况,也只能跟着大部队跪下了。

见此情形,朱瞻基一只手轻轻抵住额头,嘴角紧紧抿着,静默了片刻,叹道:“都起来吧。”

一干人等才都起了身,却都还是低着头。

朱瞻基似乎不想再提刚才令他恼怒的话题,指着苏湛道:“你过来。”

待苏湛到了自己身前,朱瞻基对着旁边叫张野的人道:“张千户,这位苏百户就是从锦衣卫调拨过来的,今后跟着你了。”

张野对着苏湛略略点了点头,苏湛见那张野,面相和善,四方大耳,却像个好人,此时也是一笑。

朱瞻基似乎心情很差,吩咐完张野后,对苏湛又道:“跟我出来。”说着,起身往门外去了,后面的人都鞠躬送行。

朱瞻基领着苏湛出了卫所,后面也自动跟上了侍卫、太监,其中有个老太监正是苏湛第一次见朱瞻基时候在他身边的那个老伯,此时那老太监见了苏湛,却像是不认识似的,不知道是不是真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跟着朱瞻基又走了一会,朱瞻基才挥了挥手,让侍卫太监在一边等着,自己和苏湛往花园深处走了走,才道:“真是气死我了。”

苏湛没想到朱瞻基找她来居然是抱怨的,此时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朱瞻基倒真是把苏湛当成了哥们,此时也不摆架子,道:“我那帮侍卫真是一群蠢货!”

苏湛没有应声,只等朱瞻基倾诉,朱瞻基却道:“唉,不说了。”

被吊起了胃口,朱瞻基却不说了,苏湛当然不乐意了,此时道:“殿下不妨和下官说说,说不定下官能帮着纾解一二。”其实心里想的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快说出来,让爷高兴高兴!

第七十章 青梅竹马

(感谢我不是召唤,樱桃微微酸的打赏!鬼猫娃拜谢!!)--**--**--朱瞻基又叹了口气,才道:“你知道我母妃几年前领回了一个小姑娘吧?名叫孙芷薇。”

其实苏湛对于朱高炽的家庭所知寥寥,虽然之前例行公事地被同僚强行灌输了一些皇室的八卦消息,但是对于这个孙芷薇,也只不过是知道其一个名字而已,至今都没有见过正脸。

朱瞻基的母亲张太子妃有三儿一女,分别是朱瞻基、朱瞻墉、朱瞻墡、嘉兴公主,这几个孩子中,与苏湛相熟的也就是朱瞻基了,其他几个孩子都是十岁左右,比朱瞻基还要小好多,更让苏湛觉得是小屁孩,都没有放在心上。

而这次,朱瞻基突然提起他府上的另外一个女孩,其实可以算得上朱瞻基的绯闻女友。张太子妃的母亲仝淑人是朱棣的亲家,经常可以出入宫闱,与皇族的女人们喝茶聊天。她们经常唠的话题无非是民间某户人家的女儿端庄标志,十分适合某位皇子王孙。在永城县,主簿孙愚有个既漂亮又聪明的女儿是世人皆知。仝淑人曾在孙府的一次女眷应酬中见过这位漂亮姑娘,她是很乐意孙愚之女成为自己的外孙媳妇的。

这个孙愚之女就是朱瞻基所说的孙芷薇。永乐八年,朱棣觉得是时候为长孙朱瞻基物色配偶了,于是他问问儿媳妇也就是朱瞻基他妈张太子妃是何意见。而张太子妃因为常听母亲说老家有个孙贤女,于是就向朱棣推荐了孙愚之女,朱棣听完便一口答应下来,让孙芷薇进宫,由张太子妃调教。

如今已经永乐十三年,当年十岁的孙芷薇已经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正是少女花季的光景。但是这么些时日已经过去,孙芷薇还没有被立为皇太孙妃,据说原因是张太子妃对她并不是十分满意,曾说过:“女儿养在深闺,别人怎知贤否呢。”小道消息透露,这个孙芷薇心机很重,爱玩弄手段,张太子妃认为她不够善良淳厚,没有资格作为长孙正室。

无论别人的感受如何,毕竟这孙芷薇是朱瞻基他母亲给儿子预定的媳妇,可是八卦消息称,就朱瞻基本身而言,也不喜欢这个孙芷薇。两人青梅竹马,按理说应该发生些故事,但是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此时此刻,苏湛听到朱瞻基的问话,脑海中把他的家庭关系细细捋了一遍,才道:“窈窕淑女,下官略有耳闻。”

朱瞻基冷哼一声:“窈窕淑女?我看她是狼子野心!前些日子居然恬不知耻地问我什么时候立她?真不知道她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苏湛心想,也是,这姑娘在太子府这么长时间,自己也把自己当成了皇长孙的童养媳,年龄也大了,想必也考虑自己的前途问题了,这么问问朱瞻基,也是情理之中,想必她自己已经觉得顺理成章地要成为太子的儿媳妇了。

苏湛笑笑,道:“孙姑娘自然是心系殿下,想探知殿下心意。”

朱瞻基摇了摇头,道:“她不懂我的心意也就罢了,她根本就不可能懂。就好像你我之间的话题,她从来不可能和我谈论一般!这也便罢了,本来女流之辈,我也不指望她什么,但是她居然开始用我的亲军,她是不是疯了!”

苏湛暗道,都有风闻说孙芷薇精明异常,怎么会不懂天下大事,只是恪守妇道,故意不参政罢了。女流之辈天下豪杰也多了去了,但是这时候苏湛也懒得和他争辩,只静静聆听他的抱怨。

见苏湛没有说话,朱瞻基接着道:“待你上任了便知道了,我的亲军,今天陪她游园,明天陪她打球。我这是亲军啊,我这难道是供她戏耍的戏子吗?”

苏湛暗暗偷笑,表面却只能憋着笑,道:“孙姑娘正是爱玩的年纪,殿下提醒她注意便是。”

“呵,说得轻巧,我的话她根本不放在耳朵里!还真以为自己是我什么人了!”

苏湛深深叹了口气,朱瞻基说得越多,越觉得他只是在和孙姑娘斗气,而他自己心底,是为孙芷薇留了很大一个位置的。这样想着,竟觉得有几分失落。

见苏湛发怔,朱瞻基有些赧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和他说这些话,于是尴尬地咳了两声,道:“苏湛,抱歉,我一时气急,和你说这些没有用的言语,你别介意。因为我拿你当朋友,才……”

“长孙殿下,”苏湛亦柔亦刚的眸子缓缓抬起,直视进朱瞻基的眼底,“你喜欢她吗?”

“什么?”朱瞻基脸上的赧意更重了,白玉般的脸颊上飘上了一丝晚霞。

苏湛一字一顿道:“殿下喜欢孙姑娘吗?”

为什么这么问?朱瞻基茫然地触上苏湛镇静的目光,愣住了。

苏湛的心里也在打鼓,为什么要知道?为什么自己控制不住非要抛出这个问题?为什么想知道答案却又不敢知道答案?

寂寥的秋风瞬间妖娆,在静默相视的两人耳畔呼啸而过。

时光仿若变缓,乃至停滞。

只有周遭的秋花淡然绽放。

正在这时,就听到后面太监小声呼喊:“长孙殿下,皇上要诏见殿下!”

朱瞻基忙不迭地跟着那太监走了,只是匆匆转身间,留给苏湛一个仓皇而冷滞的脸庞。

苏湛苦笑,自己是不是又太过唐突了,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抛出不恰当的问题,搞得气氛变得诡异而尴尬。自嘲地笑着摇摇头,独自回了皇长孙府前亲军卫。

和她的顶头上司千户张野落实了一下工作职责,这下当天晚上的宫中的拜月活动,苏湛有的忙了,都是围着皇亲国戚转悠。

拜月由祭月而来,中国的祭月仪式从周代起就有,祭月时间是在中秋月出时开始祭祀,中秋祭月,关键是向月神示敬,中秋无月甚至下雨,都可以祭月,凡是月光能照射之处,都可以举行,如遇阴天,可以向月亮的方位摆放祭桌。

天将今夜月,一遍洗寰瀛。暑退九霄净,秋澄万景清。星辰让光彩,风露发晶英。能变人间世,攸然是玉京。

八月十五的夜里,宫中灯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昼一番。向着星空遥遥望去,圆圆的月亮挂于天际,明耀洁白。

苏湛例行公事,在皇亲国戚的珠光宝气旁边穿梭,并未过分留意,仅仅蓦然回首,便看到孙芷薇盈盈独立,站在流光溢彩的光影里。

第七十一章 拜月初见

那孙芷薇淡粉色华衣裹身,裙幅如雪,在如练华月华下,纯肌似花,娇美可爱,整个人明艳照人又青春灵动。

苏湛正想往前走两步,想再仔细看看那孙芷薇的长相,却远远见着她旁边走近了一个桀骜的身影,正是朱瞻基。向前的步子硬硬地又滞在了脚下。

朱瞻基脸上带着笑意,一点也看不出白天的抱怨的情绪,到了那孙芷薇身畔,略略低头,和她言笑,气氛欢愉。

那孙芷薇嫣然笑着,和朱瞻基也回应着什么话语,朱瞻基也是轻轻点头,似在应允。

两人在旁人看来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童男玉女,只把苏湛看得愣住了。

一时间,月圆之夜的冷风轻轻从脸颊掠过,几缕细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苏湛站在暗处,看着不远处那明晃晃的光芒下的莺莺燕燕和珠光宝气,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的喧闹嬉笑离得自己好遥远。

本以为自己和朱瞻基很是熟络,可是在这样欢聚的时刻,看到他的亲朋好友齐聚一堂,高朋满座觥筹交错,自己竟一点也无法融入。

原来,自己不过还是个局外人啊!一声沉沉的叹息缓缓落在心底,苏湛微微抿了抿嘴,转开长时间凝望的视线去,不再看他们,这时才发现自己身旁早已站了一个人。

“夏大人!”苏湛有点惊讶,“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下官一声?”

夏煜缓缓收回随着苏湛望去的目光,脸色有几分冷滞,心中憋闷,明明不想问,却又控制不住地明知故问道:“你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苏湛坦然道:“没看什么,只是没见过孙姑娘,这次得见了,果然是美人一位,饶是动人。”

夏煜这才淡淡笑了笑,道:“不过尔尔。”

“哦?”苏湛忍不住取笑道,“夏大人眼光可真高啊,下官可真想看看夏大人心上人的模样,叫下官也开开眼界。”

夏煜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苏湛却不依不饶了,道:“说来听听,到底是哪家姑娘?长什么样?”

夏煜深深望了一眼苏湛,缓缓低吟道:“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洛神啊。”苏湛淡淡回了一句,却再没多言。心道,真是不管在什么时代,男人心中总有自己的梦中情人,而且这情人的女神情结可真是不可或缺。

见苏湛兴致索然的神色,夏煜也只好叹了口气,再次缄口不言。两人刚刚静默了片刻,就看到不远处熙熙攘攘,像是出了什么事。

那边人头攒动,遮挡住了视线,正是刚才孙芷薇站立的方位。两人忙前去查看,拨开几个宫女,见孙芷薇已经面色煞白,眸子微闭,倒在朱瞻基的臂弯里,旁边的地上跪着一个年幼的宫女,一个劲地磕头谢罪。

朱瞻基揽着孙芷薇,对着那地下跪着的宫女怒道:“既然孙姑娘有恙在身,你是怎么伺候的,怎么还叫你家小姐穿着这么单薄的衣服出来!这冷风一吹,烧得更厉害了!找太医了么?真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苏湛默然看着为了孙芷薇对着那贴身奴婢发狠的朱瞻基,脸上不觉浮上了冷意。

这孙姑娘在太子府,虽然没有名分,但是衣食住行,都是按照宫里的安排,一样缺不了少不了的,像这种拜月盛典,不是一样有她的参与吗?这么可怜兮兮的,连贴身丫鬟都不管小姐死活,发烧得晕厥却连太医都不找,又怎么可能?

那伏地的丫鬟道:“长孙殿下,奴婢自然劝过小姐,可是小姐说这拜月大事,怎能因自己的一点小恙而辞请,小姐说自己怎么样都没关系,只恐长孙殿下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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