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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良缘-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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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珂感觉到有一双柔软的手在替自己解衣,还道是苏玉妍来了,只觉心内的饥渴更甚,当下便伸出手去,把那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嘴里含糊不清地叫道,“妍儿……”

柳红正想着该如何下手,不防突然被沈珂拉进他的怀抱,她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沈珂模模糊糊叫了一声妍儿,她心里一动,遂娇声应道,“爷……”话音未落,嘴唇就被沈珂的嘴唇紧紧封住,她虽未经人事,却也在苏玉妍出阁之前受过丰姨娘的指点,知道此时此刻该用什么办法让男人继续下去,她当即伸展双臂,顺势搂住沈珂的腰身,挺起高高耸立的胸脯,紧紧贴上他的身体。

沈珂闭着双眼,隐隐约约觉得今天的苏玉妍比往日更为狂放,还道她是为自己的激情感染,更觉心火怒放,一双手便摸索着去解她的衣裳。

柳红感受到沈珂的急切,当下便主动褪起了衣裳,三两下便褪下外裳,只余了上下两件贴身亵衣紧紧裹在身上,将她玲珑有致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柳红的身形跟苏玉妍不相上下,因此沈珂伸手间摸到这具香软的身体时,便毫不迟疑地按住了她高耸的胸脯,另一只手便顺着衣裳的前襟滑了进去。虽然浴房内温度适宜,但当沈珂的手触及她高高耸起的胸脯时,柳红的身体还是禁不住微微颤动了一下。毕竟,她还是处子,第一次有男人接触她的身体,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朝思暮想的沈珂,她又怎么能不激动万分呢?激动之下,她就情不自禁地娇声叫了出来,“爷……”她的声音与苏玉妍略有不同,苏玉妍清脆而娇腻,而她却是惯有的柔软得像发嗲的声线,稍微用心,便有分辨出来。只可惜,此时的沈珂已经完全陷入情欲的深海,根本就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反而将她的身体搂得更紧,另一只手“嘶”一声将她身上的亵衣扯成两半,紧接着,便将自己的身体压了上去。

第一卷 196、风波(下)

柳红顿觉心跳如鼓,当下毫不迟疑地伸出光裸的双手紧紧揽住沈珂的腰身。沈珂得了她的鼓励,更是将身子往下一沉,吻上她的脸。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有人出现在门口。

柳红听见异动,早已拿眼扫过,见房门处只有一个小丫头,心念急转间,就佯作没有发现,仍就搂紧沈珂的腰身不放,还主动凑上唇去让沈珂亲吻素仙记。

当小丫头看到眼前的情形,只惊得目瞪口呆,失神之下,随即拔腿就跑。

而沈珂却浑然不知这短短的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仍将头埋在柳红胸前,双手上下游走。柳红情知时间紧急,更是急不可耐地抓住沈珂的手往自己敏感的地带去抚摸,希望赶在苏玉妍过来之前酿成事实。沈珂此时已陷入浑沌,哪还分得清什么,只觉下腹有烈焰燃烧,坚挺得再也无法忍耐,遂将柳红按在椅上,就跨坐在她身上。

柳红心里暗喜,连忙张开双腿,极力应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娇斥,“沈珂!”

柳红闻声抬头,顿觉心里一凉,当下作势挣扎了几下,张口叫道,“少夫人,快救救奴婢!”

沈珂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他,感觉很是耳熟,有些像苏玉妍的声音,他忽想到压在身上的就是苏玉妍,外头怎么还有传来她的声音?他这么一忖,就觉心痛欲裂,遂也抬起头来往门外看去,这一看之下,就见一个酷似苏玉妍的女人站在门首,昏暗的灯光里看不清她的面目,他心里微动。旋即垂眸看向身下的女人。浴房里的光线更暗,身下的女人一动不动,不用看,他也明白了,这不是苏玉妍。可为什么他会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又觉得身上饥渴难耐?不及细想,苏玉妍已经迈步进来,冷冷地看着他,沉声说道,“你喝多了!”

沈珂浑浑噩噩地应声站起,恍惚想起自己是喝多了酒。可此时此刻,就算他再冷静自持,也决难想到是柳红在他的醒酒汤是下了药。看到心爱的人就在眼前,自是更难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当下顾不得许多,一把将苏玉妍拉进怀里,哑声说道。“妍儿……”

听沈珂说出这话,苏玉妍才觉出异样。刚才小丫头飞跑着去找双珠说明原委,双珠委婉地说给她听时,她只道是沈珂多喝了两杯被柳红的美色所迷惑,一怒之下也顾不得什么便急忙过来,当然。仓促间她也没忘了清场,让双珠和秋蕙守在浴房门外,只自己一个人进来。她只看了一眼。就觉怒火蹭蹭地直往脑门上冲,转念想到一般王侯之家如沈珂这般的年纪的子弟大半都是妻妾成群的,唯有沈珂成婚几年仍只有她一人,也算是个奇葩了,她也该给他留几分情面才是。这么一忖。她才控制住自己没有上去把沈珂从柳红身上扯下来。现在听见沈珂声音沙哑,与平日里截然不同。再仔细一看,他那双平素里炯炯有神的眸子竟然布满血丝,更令她生疑的是,他望着她的那双眼里,分明溢满了毫不掩饰的欲望!

这样的沈珂,不是她所熟悉的沈珂!苏玉妍心里猛地一跳,随即用力推开沈珂,径直走到尚躺在浴椅上的柳红身边,“啪”地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打在她脸上。

刹时,柳红白嫩的脸上就出现了五个指印。她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拉着已经被撕成两半的无法遮挡身体的亵衣,眼里扑簌簌地滚下泪来,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哽咽说道,“少夫人,是爷他……”

苏玉妍初时从双珠嘴里听到柳红主动亲吻沈珂的话时,就为自己的疏忽感到后悔,进门后看到这一幕,更是怒火中烧,又哪里会不知道柳红早就伺机以待?不等柳红说完,她又是一个耳光搧在她的脸上,“我带你到沈家来,并不是要你来勾引爷的,你不要脸不打紧,却把我们苏家的脸面给丢尽了!”

见苏玉妍如此盛怒,柳红也不敢再为自己辩解,只得委委屈屈地双手捂面,想着自己功亏一篑,不由得十分懊丧,想哭又不敢大声哭出来,只能抽抽噎噎地抹眼泪。

沈珂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苏玉妍猛力一推,身子一个趔趄,脑袋就撞上了浴房的门框,只撞得“砰”地一响,他不禁闷哼一声伸手捂住痛处,脑中一阵激荡,顿时清醒不少。未等他回过神来,就见苏玉妍铁青着脸走到他身边,拽起他的胳膊就往外走,也不管他身上只着了亵衣,守在门口的双珠与秋蕙忙不迭地闪开身去让他夫妻二人匆匆走过。好在夜色已浓,又有双珠和秋蕙刻意隐瞒了风声,外面静悄悄的并无人声,倒也没有人看见。

进得屋来,苏玉妍便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这才转身对着沈珂,冷脸说道,“你便看上了柳红,也不该在那种地方……”

话音未落,沈珂已红着眼一把将她带进怀里,喘着粗气说道,“妍儿,你听我说……”因为方才那一撞,他的理智已恢复了少许,此刻他体内的烈火依旧熊熊燃烧,这不禁让他觉出有些不对,苏玉妍的话更让他感到自己着了别人的道,因此便想着给苏玉妍解释一下,没想到苏玉妍在毫无防备之下被他一拉,整个人都滚进他怀里,膝盖一软还差点摔倒,他当即伸臂紧紧将她搂住,两人的身体便亲密接触轮回剑典。沈珂的身上本就穿得单薄,碰到苏玉妍香软的身体,体内又嗖地一下窜起欲火,当下便俯身吻上她的脸。

苏玉妍又惊又怒,情急之下,下意识地伸出手去,“啪”地一掌打在沈珂脸上。

沈珂吃痛,也是一惊,一惊之下,自然便松开手来。

苏玉妍失了束缚,当下退后两步,沉声说道,“沈珂,你怎么了?!”卧房里的烛光自比浴房里要明亮得多,她已经从沈珂那泛红的眼睛看出不对。

这一掌打得沈珂眼冒金星,让他的神智也清醒不少,看到眼前的爱妻怒气冲冲,而自己只着了亵衣裤,还光着脚,顿时一个激灵醒过神来,问道,“妍儿,我这是怎么了?”话一说完,忽想起刚才在浴房内的情形,脸上顿时腾起一片可疑的红色,不等苏玉妍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难道是有人给我吃了什么药?”

他这一说,苏玉妍顿时想起柳红那妖媚的模样来,满腹怒气就不打一处来,却也不便再深责沈珂,只默然不语。

要说吕妈妈做的醒酒汤,效果一直是不错了,这会儿沈珂的酒意的确消散开去,因此他就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的异样了。他素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略一细想,就记起扶他进浴房的人好像是柳红,联合前情,便有了怀疑,但想着柳红是苏玉妍的陪嫁,又是她身边的大丫头,有些话,也不好说开,又想起方才自己在浴房内肯定有失礼的举动,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遂也没有再开口。

两人相对而立,久久没有说话,只有烛火忽明忽暗地映在两人的脸上,显得格外沉闷。

沈珂觉得鼻头有些发痒,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昌宁的正月与隆冬的天气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沈珂方才从浴房被苏玉妍一路拉着走到正房,饶是他从小练武的身体,也觉得十分寒冷,更何况还是光着脚在冰天雪地里一路踩过来?故此还是受了寒。

苏玉妍原本紧绷着脸生沈珂的闷气,此时听见他打喷嚏,眼角的余光再扫到他的赤脚上,这才想到自己刚才盛怒之下竟忘了让他穿上外袍再出来,不由得心生悔意,便转身走到床边拿起他的棉鞋往他面前一丢,冷冷说道,“先穿好了再说话吧!”一边说着,一边又去衣柜里取了一件貂皮外袍扔给他。

沈珂打完喷嚏,头脑就完全清醒过来了。再看苏玉妍生气的模样,只觉十分可爱,飞快地把外袍披好,又把脚笼进棉鞋里,这才走上两步,沉声说道,“你真生气了?”

“你都那样了,我还能不生气?”苏玉妍板着脸,别过头去。

“都怪我不好,多喝了几杯猫尿,就认错了人……”沈珂上前轻轻扳过她的肩膀,柔声说道,“我真的是认错了,请你相信我。”

“便是认错了人,也不该在那种地方……”苏玉妍冷哼一声。其实,自从沈珂参悟了许家的“秘籍”之后,他们的夫妻生活就变得多姿多彩起来,只有机缘适宜,心情适宜,地点适宜,她根本就不会在乎是否是在床上,有时候,她甚至会觉得别的地方比床上更为惬意,浴房那种地方,也曾有他们欢娱的回忆,不过,若换了女主角,她就只觉得那里肮脏了,尽管沈珂可能是受害者。

“是,是我不对,是我太冲动了,我该死,我保证,再不会有下次了。”沈珂自知苏玉妍为此感到愤怒,想到自己一世清名差点毁于一旦,也觉得有些惭愧,当下便涎着脸陪笑道,“还请夫人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小人这一马吧!”

第一卷 197、决断(上)

苏玉妍佯作没有看到他陪笑讨好的脸,将头别过一旁,沉声说道,“亏你还自诩聪明机智,难道就没有觉出什么异样?” 看方才那情形,沈珂分明就是被情欲缠身,哪里还是平日里那个沉稳从容的男人?

沈珂心中早存疑虑,此时被苏玉妍提醒,想到柳红是她的陪嫁,怕失了她的颜面,便委婉说道,“想是我喝得多了……平日里我并不擅长饮酒,今日喝的那坛花雕又是陈酿……”

苏玉妍蓦地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说实话?难道是想维护什么人?”如果沈珂真有意要维护柳红,那柳红便留不得了。

“妍儿……”沈珂不由得轻叹一声,“我的心,你难道就真不明白?”

“不是我不信你,是事实让我信不得你。”苏玉妍微垂眼睑,低声说道,“如果你真想纳妾,我决不拦你,你只管跟我说明白,便是要柳红,我也是肯给的。你又何必如此性急?”她说得很慢,神情也有些忧郁,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沈珂的失望之意。

沈珂的脸色微微一沉,旋即上前搂住她的肩膀,也低声说道,“我与你夫妻几年,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这几年来,我几时跟你提过纳妾之事?就是当初祖父逼着我娶陆氏之时,我也没有动摇过我的决心小四,向着渣男进攻全文阅读。我既娶卿,就决不负卿。”

见沈珂如此郑重表态,苏玉妍也没有得寸进尺,便缓缓转身,面对着他,涩然一笑,“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沈珂看着她的眼睛,“柳红是你的陪嫁。就算她再生得如何美丽动人,我也不会动她一根手指头,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正眼看过她?先前的事,你的确是误会我了。”

其实苏玉妍已经看出端倪,此时冲沈珂发火生气,不过是想发泄心里的郁闷,当然,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大可从柳红那里下手,但她还是想听到沈珂亲口说出来。

“既然是误会。那此事……就此揭过吧!”她淡淡说道,“天色已晚,爷也该歇息了。”事情的原委。她还是好好查一查的,不管是谁,只要敢打沈珂的主意,她就决不姑息。

“是啊,天色已晚。也该歇息了。”沈珂别有意味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拥住她往床边走,下腹的坚挺紧紧贴着她的纤腰,将他的欲望一展无遗。

苏玉妍曾听人说过吃过春。药的人如果不行房就会导致多种可怕的后果,严重的甚至会危及生命。自然不想沈珂弄成那样,但也不愿意充当他发泄的工具,当下便用力推开他。冷冷说道,“是该歇息了,不过梦姐儿今天着了凉,我想跟她睡。”说着抬腿便走。

沈珂原想伸手拉住她,想了想便缩回伸到一半的手。就算错不在他。她心里也会觉得不舒服,但凡是个女人。见到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亲热,又怎么会觉得舒服?罢了,还是给她一些时间,也给自己留一个自行解决的空间,这样双方都好。沈珂心里忖着,就轻声说道,“那好吧,你早些歇息……”便任她去了。

苏玉妍出了屋,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才料理完宋氏姐妹,不想又出了这事。柳红是她的陪嫁,丰姨娘的意思是预备着在她不方便的日子里给沈珂留用的,但这几年沈珂一直没有纳妾的意思,又因为外头盛传苏玉妍妒妇悍妇的名声,更没有人敢给沈珂说和,因此沈家内宅倒也风平浪静。后来虽说皇帝给沈珂赐了宋氏姐妹,沈珂却一直连正眼都没看过她们,更别说动什么别的心思了。就是在苏玉妍怀梦姐儿和生产之后那段漫长的时日里,就算苏玉妍不能行房,沈珂也还是夜夜都歇在她的身旁。这样的好男人,别说在古代,便是在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社会,也算得上是极品了。

一阵寒风吹来,掀起了她的裙裾,冷风钻进裙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也令她烦燥的心瞬间冷静下来。

罢了,沈珂既是男人中的极品,此事便罢了吧!只是柳红那里,还得好好问一问,若真是她想勾引沈珂,那就留不得了。

她一边思忖着,一边往浴房而来。浴房那边的已经黑灯瞎火,双珠应该已经把柳红带走了。

到了浴房门口,她把手往后一伸,说道,“把屋里的灯点亮。” 默默跟在她身后举着灯笼为她照明的小丫头连忙奔进屋去,取了灯笼上的纱布,凑近烛台把屋里的灯烛点燃。

屋里慢慢亮了起来。

“你先出去……把灯笼给我。”苏玉妍吩咐小丫头。

小丫头忙把灯笼递给她,然后飞快地退了出去。

苏玉妍举着灯笼,在屋里细细看了一遍。她在拽沈珂出屋里,并没有忘记吩咐双珠保护现在,所以这屋里的东西都保持着原样。

浴桶里的热水依旧冒着热气,泡在水里的艾叶完好无损,说明沈珂根本就没有进过浴桶;地上也没有水渍,却有一件醒目的东西——粉红的女式棉袄。苏玉妍弯腰捡了起来,她身边的丫头,多着素净的衣裳,只有柳红,素来穿红着绿的韩娱:让我们一起慢慢变老。她伸手捻了捻,棉袄极薄,像是秋袄,遂肯定这是柳红的外裳,这丫头体格还真强健,大冷天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袄,不是为了别的,只为向人展示她婀娜多姿的身段。

苏玉妍把棉袄拿在手上,视线落在被损毁的扣褂上,停留了许久,才慢慢移开眸光,又在屋里搜寻。

她的目光又落在一只蓝花镶金边的小碗上。这一定是沈珂喝过醒酒汤的碗。她心里微忖,旋即蹲下身去,拿起碗来。碗里尚有未喝完的汤。她把碗凑近鼻间,隐约有淡淡的薄荷味道,果然如她所料,是沈珂常喝的带薄荷味道的醒酒汤。她蹲在原地,眸光流转间,忽然看到墙角处有一个小小的纸团。

她心里一动,便上前拿起了纸团,慢慢展开来看。这是一张淡黄色的细绢纸,是人们描鞋面或香囊等花样常用的纸张,再一细看,就发现了细绢纸里面似乎有些黏乎乎的,伸手一摸,指端竟出现一些白色粉末。这就是了,怕就是这东西在作祟。

苏玉妍将纸团笼进袖里,又仔细将浴房里再察看了一遍,确认再无异样,这才提起灯笼出来。

小丫头安静地等在门口,见她出来,忙上前替她掌灯。

苏玉妍便道,“去西厢吧!”

丫头们都歇在西厢,双珠行事向来谨慎,没有苏玉妍的明示,她自不会擅自做主,这会儿她房间里亮着灯,想来应该是在屋里。

苏玉妍走近,伸手轻轻敲响房门。

房门应声而开,就仿佛有人早已等候在那里一样,苏玉妍抬眼看去,果然是双珠站在门边,她旁边还站在秋蕙,两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善,看见苏玉妍时才略有缓和,低声说道,“少夫人快请进吧!”待苏玉妍进屋,双珠便迅速把门掩上。

屋里光线昏暗,柳红安静地坐在木杌上,穿着齐整,头发也绾成一个圆髻,与先前那云鬂半掩酥胸半露的情形已有天壤之别。她脸上的神情也淡淡,看不出什么异样,见苏玉妍进来,也没有起身相迎,更没有露出惶恐与惧怕之色。不过,因为天气寒冷,她刚才在浴房里本就穿得单薄,双珠为惩罚她更是故意连地上的薄袄都让她穿在身上,所以她虽然佯作强硬,但身体还是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与她脸上的镇定人家形成鲜明对比。

双珠见了她这副模样,脸上的怒气更盛,不过因为苏玉妍并没有开口,她也不好僭越,只能怒目而视。

秋蕙则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看不出喜怒,但眼里分明写满了轻蔑与鄙夷,似乎不屑于与柳红说话。

苏玉妍缓缓走到柳红身边,盯着她娇美的面容,好半晌,才低声问道,“你可有什么话要说?”

柳红先前挨了苏玉妍两个耳光,两颊依然显得有些红肿,她闻声抬头,毫无惧色地回望着苏玉妍,淡淡一笑,“少夫人肯听奴婢说话么?”

双珠见了,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上前替主子给柳红几个耳光,转念一想,就冷冷说道,“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没有人会相信你所说的话。”

“双珠,让她说。”苏玉妍唇角微翘,露出一丝冷笑,“我倒要看看她怎么自圆其说。”

柳红见苏玉妍肯给自己辩解的机会,当下精神一振,便朗声说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只瞒过了自己在沈珂的醒酒汤里下药的事。

“果真是这样?”苏玉妍听她说完,才缓缓问道。

“是的,真的就是这样。”柳红一迭声地回答,“奴婢不敢有半句谎言。”

苏玉妍沉吟片刻,慢慢从袖里取出一个纸团,举到柳红面前,“那你说说,这是什么?”

第一卷 198、决断(下)

忽明忽暗的烛光映在柳红的脸上,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她飞快地瞟了一眼,旋即低下头去,嚅嗫着说,“……奴婢不知道。”

“你是当真不知道?”苏玉妍冷冷地看着她微垂的眼睑,“还是不敢说?”

“奴婢真是什么也不知道。”柳红仍旧垂着头,低声说道。

苏玉妍冷笑一声,“方才只有你和爷在浴房里,这个东西不是爷的,除了你,还会有谁?你便不说,我也知道你具了什么心思……我若想置你于死地,随便寻个什么借口就可以将你立时打死,又何必跟你说这许多?不过是看在你侍候我这几年没有出过什么差错的份上想放你一条生路罢了。”

双珠与秋蕙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苏玉妍手里那张微黄的纸片,也隐隐猜出几分,眼里的鄙夷之色更盛,却都保持着沉默。

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柳红不敢看苏玉妍的脸色,但也听出她语气中的气恼之意,想着先前被送进牢狱的宋大姨娘与苏玉妍还是表姐妹,却也落得那样的下场,心里便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举动来,这么一忖,脸上便露出几分怯色来,当即站起身来,低声说道,“奴婢真不知道少夫人说的是什么东西……”

“好,你不肯说,我也不勉强你。”苏玉妍心中盛怒,但还是压低声音说道,“不过,等我查清了事情的真相,也就是你离开沈家之时了。”她本着一片慈善之心,想着柳红终归与她主仆一场,又是她的陪嫁,便是将她逐出沈家,也得给她留几分颜面。没想到柳红竟是油盐不进,倒负了她一片好意。

“少夫人……”柳红兀自嘴硬,“奴婢真的是清白的。”

苏玉妍遂冷笑一声,不再理会柳红,只叫过双珠与秋蕙,低声吩咐了几句,便出了房门。自作孽,不可活,柳红死不悔改,也就怪不得她了。

夜风扑面而来血色主宰最新章节。夹杂着丝丝寒意,她不禁缩了缩脖子,白貂披肩柔软的皮毛紧贴着她微凉的脸颊。驱散了不少寒气。

她慢慢地走在走廊上,迎着寒风,眸光沉凝,脚步稳健。

而此时的沈珂,难受得无以复加。满脑子都是苏玉妍那娇美的面容,他恨不得立时奔出屋去把她找回来,然后把她拥进怀里好好亲热一番,但他知道,她心里有了疙瘩,而且还是个危及他们夫妻感情的大疙瘩。他不能着急,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一定要慢慢为她解开这个心结……

……

次日一早。沈珂便起来上朝点卯去了,而苏玉妍刻意回避,便没有与他照面,等他走了两刻钟后才回了正房,派人把沾有白色粉末的纸送进了当地医馆。得出的检验结果果然与她的推测丝毫不差。过了一夜,她的心情已经比昨夜平静了不少。拿着郎中开具的检验单,看了半晌,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既已经确定下来,便趁早将柳红打发出去吧!不过,柳红毕竟是自己的陪嫁,便是要打发出去,也不能引人起疑。

柳红年纪也不小了,若以嫁人将她打发出去,自是最合适不过。苏玉妍心里琢磨了许久,遂吩咐双珠把柳红领来。

此时已值晌午,天色却显得阴沉沉的,仿佛又要下雪。柳红心神不宁地随双珠进了屋,一眼看见苏玉妍端坐在上首,手里还捏着一张黄纸,不用多看,她也知道这张纸就是自己不小心掉在浴房里的那张曾经包过春。药的纸。她连忙垂下头去,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已经让人把纸上的药粉送到医馆去验看了。”苏玉妍捏着那张纸轻轻抖了抖。

柳红心里一跳,不敢应声。

“你难道不想跟我说点什么?”苏玉妍沉声问道。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该跟少夫人说什么……”柳红飞快地瞟了苏玉妍一眼,随即垂下眼眼睑。

“医馆的郎中说了,这纸上的药粉,是春。药。”苏玉妍盯着柳红那近乎妖媚的面孔,冷冷说道。

柳红身子一抖,仍然没有应声。

“事情的经过到底如何,我现在也不想再追究了。”苏玉妍放下手中的纸张,把眸光移到柳红那紧握在拳头上,“我只想告诉你,你年纪也不小了,到了该配人的时候了。”

柳红一听,顿感惶然,只觉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声央求道,“请少夫人别赶奴婢走,奴婢只是一时糊涂,以后决不敢了……”

“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苏玉妍淡淡说道,“你到了适婚之龄,我若留着你不放,你心里也必定生出不满,所以,还是早些为你拣个如意郎君的好,也不枉你侍候了我一场。”

听到这里,柳红已知事情再无回旋的余地,当下便挪动双膝到了苏玉妍的跟前,双手抱住她的裙角哭道,“还请少夫人发发慈悲,别把奴婢赶出府去,奴婢来生便是作牛作马也要报答少夫人的恩德!”

双珠见苏玉妍眉峰微颦,立即上前拉开柳红,不耐烦地说道,“好端端地你哭什么?!让人看见还道是少夫人责罚了你!赶紧起来吧!”一边说,一边拉柳红起来。

柳红却硬拽住苏玉妍的裙角不放,呜咽着说道,“少夫人,您就让奴婢留在府里吧……”

苏玉妍冷冷地抬起脚来,一脚蹬开柳红,“我已经差人跟丰姨娘说了,请她为你拣好人家,就在这几天把亲事办了。你若不想闹得人尽皆知,便好自为之吧!”说罢便让双珠和秋蕙带她出去。

“少夫人……”柳红没有防备,被苏玉妍一脚蹬倒在地,却又急忙爬起来,低声乞求,“求您别赶奴婢走,奴婢一旦出府,就没有活路了……”

苏玉妍一听,不禁心里一动穿越苍空的少女。这是什么意思?出了府嫁了人,虽说不如定远侯府这般,但也不至于就没了活路。她心里微忖,就挥手制止了双珠和秋蕙两人拼命拽住柳红往外拖,“你且把话说明白些。”

“少夫人……”柳红得了这话,就如同拽住了救命稻草,当下泪如雨下,再没了先有那抵死不认帐的决心,“奴婢跟在少夫人身边,一直忠心耿耿,可是,奴婢家里还有六十岁的老母,还有病弱的妹子需要养活……”

话音未落,就被苏玉妍冷冷打断,“你到底想说什么?!”

“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呀!”柳红支吾了半天,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

“什么迫不得已?”苏玉妍睨了她一眼,“说明白。”

柳红停止挣扎,看向双珠与秋蕙。

苏玉妍知道,她这是想让这两人回避,不禁冷冷一笑,“她们都不是外人,你尽管说就是了。若你说的都是实情,我会酌情处理。”

柳红连忙说道,“奴婢说的都是实情,不敢有半句谎言。”

“什么实情?”苏玉妍端坐不动,心里却是微微一惊。难道柳红勾引沈珂,竟是受了别人指使不成?

“是丰姨娘她……”柳红支支吾吾地小声说道,声如蚊呐,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得清楚。

“你说什么?”苏玉妍隐隐约约听到“丰姨娘”三个字,自是诧异不已。她与丰姨娘并无过节,之间也没有利害冲突,丰姨娘又为何要对自己不利?就算真是丰姨娘所为,那她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便是柳红真成了沈珂的妾室,丰姨娘又会在其中捞到什么好处?

“丰姨娘跟奴婢说,只要能得到爷的眷顾,这一辈子就会衣食无忧了,还让奴婢在少夫人不方便的日子里好生侍候着爷……那药粉,也是丰姨娘她送给奴婢的,说是在适当时候使用的……”柳红偷偷打量了一下苏玉妍的脸色,继续低声说道。

就算丰姨娘再不喜欢自己,但自己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又怎么会这样嘱咐柳红?就算柳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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