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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良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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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沈玮忍俊不禁,“你这孩子,就知道睡觉。”

“我……我并不是不想出阁,只是怕……”赵容将嘴唇撅得更高了,“怕父皇随便为我指个人就让我嫁了。”

“怎么会呢?你父皇视你如掌上明珠,又怎么会随便给你指个人嫁了呢?”沈玮有些意外,“不会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吧?”

“我,我听见有人说,左相在父皇跟前为他家的嫡长子求娶我呢!”赵容说着,眼里蕴上一层泪光,“听说他家里的老太太十分严苛,之前有个庶子的媳妇都让她给折腾死了……”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消息?”沈玮听罢,不禁大吃一惊。这些隐密家事,左家一向瞒得紧,当初也是因为左昱要替他家长子求亲,定远侯才派人仔细调查了一番,不想这一查,竟得知左家几桩意外隐密,左家庶子媳妇受罚自缢的事,就是其中一桩。

“您说,这些都是不是真的?”赵容可怜巴巴地睁着泪汪汪的眼睛,望着沈玮,一副娇怯怯的模样。

“不管这些消息是不是真的,你都先别着急。”见赵容吓得花容失色,沈玮不禁伸手抚上她的肩膀,安慰她道,“就算左相在你父皇面前提了亲,又怎么见得你父皇就会应允这桩亲事呢?”

“可是,宁姐姐她,亲耳听到贤妃娘娘在皇祖母面前提起这事。”赵容眼里的泪水一涌而出,继而又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扑簌簌地直往下掉,“我真的好怕……”

第一卷 104、先机(下)

“好孩子,别怕。”沈玮伸手将赵容揽进怀里,柔声安慰道,“就算贤妃娘娘在你皇祖母面前提了亲,也还得等你父皇首肯才行……再说了,你父皇一向疼你,又怎么会不经你同意就轻易将亲事定下来呢?”

赵容似乎略为宽心,又把前些天总梦见一个白衣的年轻女子的事说了。

沈玮想了想,就道,“你娘生前最钟爱白色,想是你娘担心你才入了你的梦……”

“我从来没见过我娘的模样……”赵容又顿生伤感,“要是我娘还在,那该多好啊!”

沈玮自是一番劝解安慰。

赵容见火候差不多了,也就不再纠缠,收了戚容回朝霞宫。

接着就轮到赵宁粉墨登场。

她如平日里一样,只带了贴身的宫女如意前往乾宁宫请安。长得胖也有长胖的好处,看起来就是个有福气的人,特别是她素来又是个乐观的性子,成天笑呵呵的好像没有什么烦心事,所以,所有的皇孙女里头,除了赵容,就属她最得皇太后的欢心了。

如往常一样,赵宁把搜罗的八卦拣些无伤大雅的跟皇太后说笑了一番,接着就似无意地提到了赵容总梦见一个白衣女子的梦境。

皇太后听罢,脸上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这两天天气晴好,不如你明天陪着容儿去护国寺上柱香,也好祛祛邪气……”

如此轻而易举就将皇太后这一关拿下,赵宁自然十分高兴,又小坐了一会,这才往朝霞宫而来。

得知皇太后让赵宁陪赵容去护国寺上香还愿,苏玉妍、梁惠君并赵容自己都不禁喜形于色——今天早上沈珂从宫外送来消息,说是许侍郎已经答应全力配合,如今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午后,梁惠君与苏玉妍两个又去了一趟乾宁宫。

正值沈玮小憩醒来,见两人来了,就笑道,“你们是掐了时间来的吧?”

梁惠君也不否认,只嘻嘻而笑,“横竖无事,就过来陪母妃说说话九阳踏天最新章节。”

沈玮便招手让她们在她左右两侧坐了,这才笑道,“你们来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你们商量呢!”

“母妃言重了。”梁惠君笑道,“母妃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

“今天早上容儿过来,跟我说了一件事。想来你们也应该知道了。”沈玮也不拐弯抹角,“你们且跟我说实话,左家的消息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左家?就是当朝左丞相左昱吗?我们才从朝霞宫来,并没有听到左家的消息。”梁惠君正色道,“容儿虽跟我们亲近。但自己却是个有主意的,她亲自过来跟母妃说的事,想必也是大事,自然不会跟我提及。”

“你们就另瞒我了。”沈玮也收了脸上的笑容,“是不是你珂舅舅从宫外捎来的消息?”

“贵妃娘娘再三提及这左家,是不是左家有什么不妥?”苏玉妍避而不答。反向沈玮问道。

“容儿说,她听到风声,说是左家意欲求娶她。所以就到我这里诉苦来了。”沈玮秀眉微颦。

“真的?”苏玉妍与梁惠君异口同声地问道,脸上都露出诧异之色。

“她有没有跟你们说她今天做的那个桃花梦?”沈玮看着两人,正色道。

“这个梦她一早起来就跟玉妍说了,玉妍还笑她说是好事近了呢!”梁惠君笑道。“只怕还真信了,要不然。也不会到母妃这里来提及这事了。”

“容儿今年八月就及笄了,的确也该谈婚论嫁了。”沈玮道。“她生母不在了,圣上又忙于国事,皇太后虽然疼她,毕竟年纪大了耳根子软,只怕指望不上……惠儿,回头你跟宥儿提提这事,让他为容儿的婚事多留留心,趁早拣了合适的人选,我再跟你父皇说,好把亲事定下来,也不枉她亲近了我一场。”

“母妃刚才提到的左家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梁惠君复又旧话重提。

沈玮沉吟片刻,还是把赵容跟她说的那番话说了一遍,又道,“当初左昱为他家长子求娶玉妍的时候,我就让你祖父派人暗中调查了一番,本意是想知道他家长子的品性如何,却不料竟无意中查到了他家的一些隐秘,这些事,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如果左家真向圣上提亲,我便隐晦地跟圣上提一提,你们回去转告容儿,让她别太着急了。”

“其实左家长子的事,我外祖父当时也派人去查过。”苏玉妍点头道,“所以当时才拒了左家的亲事。”

梁惠君也跟着笑道,“在我十岁时,左丞相去我家作客,当时在宴席之上,还戏言要讨我去做她嫡长子媳妇呢!后来也不知何故,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梁博素以沉称耿直著称,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拒绝左家这样的人家,这其中,想必也有不可告人的隐秘。沈玮心中暗忖,随即笑道,“是么?这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幸好你父亲没把你许配给左楠,要不然,我们家宥儿就娶不到你了。”

梁惠君不禁羞红了脸,垂下眼睑不再接话。

苏玉妍便笑道,“可见这世上的事,都是上天注定,有缘的,不管经历怎样的波折,也终究会在一起;没有缘分的,便是早早定下来,说不定将来也要分开。”

沈玮心中一动,随即也笑道,“你别净说别人,你自己的事,也该放在心上了。趁着这次宥儿替容儿挑拣合意的对象,也让他好好为你留意,若能把你和容儿的亲事一起办了,倒是双喜临门。”

这一说,苏玉妍也不好接话了,只含羞而笑霹雳同人之问剑孤鸣最新章节。

沈玮见两人都红了脸,也就不再转移了话题,问梁惠君可曾按时服用太医开的方子。

梁惠君支吾了几句,便拉着苏玉妍逃也似地出来。

苏玉妍不禁笑道,“……你也有怯场的时候啊!”

两人一路往乾清宫而来。

皇太后正与人逛御花园,见两人联袂而来,不禁笑道,“你们来得正好,过来陪我赏花……”

两人自然欣然前往。

御花园里姹紫嫣红,满园春色,梁惠君与苏玉妍兴致勃勃地陪皇太后看了近半个时辰的花,这才陪着她回到乾清宫歇息。

还是皇太后由赵宁提及的赵容的梦境说起,苏玉妍与梁惠君两人便趁机把在沈玮那里的一番言语一唱一和地在她面前有意无意地重复了一遍。

留意到皇太后的眉峰微不可见地颦了颦,梁惠君便笑道,“皇祖母也在为容儿的亲事的担忧吧?”

皇太后道,“容儿也不小了,也该谈婚论嫁了……我年纪大了,身体不好,鲜少出外走动,所识的年轻后生也随即,你们年轻,又常出宫走动,还要帮容儿多多留意才是。”

见皇太后只字不提左贤妃替兄弟求亲的话,梁惠君与苏玉妍两人不禁对视一眼,还是梁惠君开口笑道,“既是皇祖母让我们留意,我们可就真替容儿留意了哦!不过,我们到底年轻,又哪里及得上皇祖母眼明心亮?等我们先看个大概,再请皇祖母过目,最后一锤定音,您看可好?”

皇太后沉吟片刻,遂点头道,“好,很好。你们先看着,等看中了再知会我,当然,也得容儿自己中意才好。”

“我们倒是可以慢慢为容儿物色着,就怕有人在父皇面前提亲,若父皇应了,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一场?”梁惠君笑道。只要皇太后心里对左家有了阴影,自然会出言反对皇帝答应左昱的提亲,自然也就绝了后患。

“你父皇那里,我自会跟他说明,毕竟,他整日忙于朝政,怕也不及你们细心……”皇太后摆摆手道。“你们且慢慢物色着,无须担心。”

得了皇太后的首肯,梁惠君与苏玉妍两人顿时放下心来。

接下来,便是安排明天护国寺之行。

次日一早,赵容与赵宁两个联袂来向皇太后辞行。皇太后自是又一番叮嘱。

辰时一刻,一队马车浩浩荡荡从皇城中驶出,直奔护国寺而去。

护国持的住持方丈圆德早得了消息,亲自迎在门口。因赵容此次是微服出行,并未让护国寺封寺,所以他们更是万分小心,各个路口都派了僧人守卫,以保万无一失。

皇城距护国持不远,因赵容一行贪看路上景色,行了近一个时辰才到,等得圆德方丈额上冷汗直冒时,才看到一行马车缓缓行来。

护国寺的大门入口正前方,有个三岔路口,赵容的马车从右边进来,驶到近前的时候,恰好有辆华盖马车从左边过来,要不是车夫机警,将马车带到路边的草丛里,几乎就两两相撞了。

就在赵容这边随行的微服侍卫都惊出一身冷汗,纷纷上前意欲出言喝斥时,左边的轿帘打起,仆妇扶出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缓缓走到赵容的马车前,温言说道,“不知车内坐的是哪家的夫人小姐?老身替家仆向您陪罪了。”

赵容与赵宁对视一眼,赵宁便将车帘高高掀起,朗声说道,“您是哪家的老夫人?我们年轻小辈,可当不起您陪罪。”

第一卷 105、告捷(上)

借着明媚的阳光,银发老妇人看清了车厢里面坐着三个丰纤各异的少女,当中一个肌肤如雪,生得眉清目秀,浑身贵气逼人,想来应该就是沈珂所说的赵容了;说话的这个长相喜人,尤其笑起来时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细缝,更是憨态可掬,一定就是七公主赵宁了;而靠近车窗的这个更是眉目如画,全身素白,只鬂边插了一支玉钗,此时也将半边身子探了出来看外面的情形,兴许就是书痴的女儿苏小姐。

“我姓许,就住在附近,方才我家车夫行车鲁莽,让小姐们受惊了,幸好没有酿成祸事……”银发老妇人心里微忖,随即笑道,“老身今天带了孙女前来上香,小姐们若是不嫌弃,不如就与老身一道进寺吧!”说罢便吩咐身边的仆妇去叫她孙女过来。

苏玉妍就用手轻轻碰了碰赵容的胳膊,唇角微翘,低声说道,“男主角就要上场了。”

赵容不禁白了她一眼,不理她。

赵宁已经踩了如意安放好的脚踏下了车,跟那姓许的老太太攀谈上了,“……老夫人太客气了……您看起来跟我家祖母年纪相仿,却比我家祖母精神得多了……”

许太夫人不禁笑呵呵地道,“你是哪家的小姐?跟我家孙女年纪相仿,却比我家孙女大方活泼得多了……”

赵宁笑得眉眼弯弯,“我姓赵,车里两个都是我的妹妹……”

正说着,许太夫人的孙女就被许家仆妇领过来了,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样子,眉目甚是精致,却十分清瘦,显得有些弱不禁风。

赵宁一见,就自来熟地跟她打招呼。“……是许小姐吧……生得这般出众,我两位妹妹都要自惭形色了……”

那许家小姐顿时羞红了脸面,微垂了眼睑道,“姐姐谬赞了……”

寒喧中,赵容已与苏玉妍相继下车,许太夫人向两人睃了一眼,又道,“几位赵小姐各有千秋,又岂是我家忻儿能及得上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由远及近的马蹄声非常猎人。众人闻声回头,却见一匹枣红骡马缓缓驰来,马上坐着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人。发束玉冠,面若满月,眉似刀裁,目如辰星,让人见之忘俗。

赵容只瞅了一眼。就垂下头去。

苏玉妍虽不认识此人,此时此刻,从面前这位姓许的老太太和那位叫忻儿的小姑娘来看,也能猜到他就是沈珂所说的许家嫡长孙许恒了。这位许恒果然一表人材,如临风玉树,看起来与赵容甚是般配。

转瞬间。那枣红骡马就到了跟前,年轻人从马上一跃而下,把马缰往等在旁边的小厮手里一扔。就大步向前,伸手扶起许太夫人的胳膊,“祖母,孙儿来迟了。”

“恒儿,你来得正好。”许太夫人瞟了他一眼。笑道,“你脚程快些。赶紧上山去知会住持方丈,让他给我们预备两间单独的禅房,也顺便给这几位赵家小姐准备一间单独的禅房……”

许太夫人这话一出,赵容就迅速抬起眼睑瞥了那许恒一眼,随即又飞快地垂下眼睑——这许恒表面看起来如玉树芝兰,却不知内里如何。

赵宁与苏玉妍对视一眼,旋即笑道,“有劳许公子了。”

许恒目不斜视,十分爽快地应道,“不过举手之劳,赵小姐又何须如此客气?我这就先行上山去见住持方丈吧!”说罢又小声跟许太夫人说了一句话,随即大步上山而去。

这护国寺建在山顶,素以险峻著称,从山脚至山顶,一共有三百八十级青石铺就的台阶,蜿蜒而行,脚程慢些的,走走停停,只怕要用上近半个时辰的工夫。

因山陡路斜,山下有专供香客们上车的二人竹轿,许家的仆妇早趁这当儿的工夫跟轿夫人们谈妥,一共要了五乘竹轿,得了许恒的吩咐,这才过来请许太夫人和赵容三人上轿。

赵容也不客气,只大大方方地向许太夫人道了谢,就和苏玉妍赵宁各自上轿,一路晃晃悠悠,也走了约三刻钟才到了山顶。

护国寺的住持方丈圆德与许恒两人并肩候在寺院门口,远远看见一行竹轿过来,忙迎上前来,口称,“许太夫人安好……几位赵小姐安好……”

苏玉妍瞥了那圆德一样,见他长得白白胖胖如弥勒佛一样憨态可掬,与赵宁几乎有得一拼,不禁暗暗好笑——她们一行都从未见过圆德,他现在却显出十分熟络的样子,也不知那许太夫人是不是也跟她们一样是事先早已预约好的。

因赵容赵宁她们都是未出阁的小姐,自然由许太夫人跟圆德周旋。

圆德便迎了许太夫人和赵容一行入内,神态十分恭敬,也不知是因为知道赵容赵宁是金枝玉叶,还是因许太夫人是兵部许侍郎母亲之故。

少时便进了寺院。虽然赵容没有让圆德清寺,此时香客却也寥寥无几,也不知是不是圆德有意为之。

因为此次上香的本意就要是借机见见许恒其人,此时已经见了其人之面,基本全票通过,接下来就是通过许太夫人打听他品性如何了。

说是上香,其实就是在菩萨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响头,再奉上三柱香,许个愿,再或多或少地捐些香油钱,就算是完成了上香这个仪式。

许太夫人捐得不多,仅仅只有一百两白银,又替孙子孙女两人各捐了五十两吊丝逆袭大宝典。

从这点来看,许太夫人不是节俭,就是吝啬。这与沈珂所说的许家乐善好施稍有出入。不过因为许太夫人是长者,只捐了一百两,赵容她们是小辈,又不好逾越了去,就各自捐了八十两。

圆德在迎了她们进寺之后就没再陪在左右,因此许太夫人就像导游似的领着赵容一行在寺内参观,少时到了午膳时间,圆德这才差小僧人送了斋饭过来。

虽是斋饭,但也十分丰盛,都是以蔬菜做就,倒也清新可口,令吃惯了宫内佳肴的赵容她们眼前一亮,都吃得十分惬意。

那许太夫人想也存了试探赵家小姐的心思,吃罢午饭,就让许忻过来请赵容她们过去说话。

赵宁与苏玉妍对视一眼,旋即笑道,“有劳许公子了。”

许恒目不斜视,十分爽快地应道,“不过举手之劳,赵小姐又何须如此客气?我这就先行上山去见住持方丈吧!”说罢又小声跟许太夫人说了一句话,随即大步上山而去。

这护国寺建在山顶,素以险峻著称,从山脚至山顶,一共有三百八十级青石铺就的台阶,蜿蜒而行,脚程慢些的,走走停停,只怕要用上近半个时辰的工夫。

因山陡路斜,山下有专供香客们上车的二人竹轿,许家的仆妇早趁这当儿的工夫跟轿夫人们谈妥,一共要了五乘竹轿,得了许恒的吩咐,这才过来请许太夫人和赵容三人上轿。

赵容也不客气,只大大方方地向许太夫人道了谢,就和苏玉妍赵宁各自上轿,一路晃晃悠悠,也走了约三刻钟才到了山顶。

护国寺的住持方丈圆德与许恒两人并肩候在寺院门口,远远看见一行竹轿过来,忙迎上前来,口称,“许太夫人安好……几位赵小姐安好……”

苏玉妍瞥了那圆德一样,见他长得白白胖胖如弥勒佛一样憨态可掬,与赵宁几乎有得一拼,不禁暗暗好笑——她们一行都从未见过圆德,他现在却显出十分熟络的样子,也不知那许太夫人是不是也跟她们一样是事先早已预约好的。

因赵容赵宁她们都是未出阁的小姐,自然由许太夫人跟圆德周旋。

圆德便迎了许太夫人和赵容一行入内,神态十分恭敬,也不知是因为知道赵容赵宁是金枝玉叶,还是因许太夫人是兵部许侍郎母亲之故。

少时便进了寺院。虽然赵容没有让圆德清寺,此时香客却也寥寥无几,也不知是不是圆德有意为之。

因为此次上香的本意就要是借机见见许恒其人,此时已经见了其人之面,基本全票通过,接下来就是通过许太夫人打听他品性如何了。

说是上香,其实就是在菩萨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三个响头,再奉上三柱香,许个愿,再或多或少地捐些香油钱,就算是完成了上香这个仪式。

许太夫人捐得不多,仅仅只有一百两白银,又替孙子孙女两人各捐了五十两。

从这点来看,许太夫人不是节俭,就是吝啬。这与沈珂所说的许家乐善好施稍有出入。不过因为许太夫人是长者,只捐了一百两,赵容她们是小辈,又不好逾越了去,就各自捐了八十两。

圆德在迎了她们进寺之后就没再陪在左右,因此许太夫人就像导游似的领着赵容一行在寺内参观,少时到了午膳时间,圆德这才差小僧人送了斋饭过来。

虽是斋饭,但也十分丰盛,都是以蔬菜做就,倒也清新可口,令吃惯了宫内佳肴的赵容她们眼前一亮,都吃得十分惬意。

那许太夫人想也存了试探赵家小姐的心思,吃罢午饭,就让许忻过来请赵容她们过去说话。

第一卷 106、告捷(下)

这时,乾清宫与乾宁宫都派了人过来问询。赵容一行便先到乾清宫跟皇太后汇报上香详情,当然,与许恒见面那一段是绝口不提的;尔后去了乾宁宫,因与沈玮的情分到底不同,就把沈珂与赵宥的计划和盘托出。沈玮震惊之余,倒也没有过多地责怪赵容鲁莽,只心疼地将她揽过怀里,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算是默许了她私自见许恒的大胆。

既得了沈玮的默认,皇帝那一关,又有皇太后与沈玮两人的轮番轰炸,更如同上了双保险,更加让人放心。不过,为稳妥起见,赵容还是去见了皇帝,把梦见白衣女子的事跟上香的事说一遍。

皇帝虽然严苛,但素来最疼乖巧聪颖的赵容,也猜她所梦的女子是她已故的生母,看着眼前酷似旧人的女儿,不免也生出几分伤感,想到左昱最近流露出想娶聪明伶俐的七公主为嫡长媳的事,心里就多出几分考量——毕竟,左相权倾朝野,若娶了皇帝最疼爱的七公主为媳,那就意味着如虎添翼,放眼大乐,势必无人能敌了。赵容是所有女儿当中他最喜爱的,只是后来她跟自己要了苏玉妍,让他觉得这个素来心无城府的女儿似乎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单纯,为此他更觉得这个女儿与众不同,只想她嫁入一个家世简单的人家,过安稳幸福的生活。

左昱的嫡长子左楠,虽然是整个昌宁无人匹敌的青年才俊,可左家这样显赫的家世,无疑与他的设想相悖,所以,左家在他心里,并不适合赵容。

赵容并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满脸天真无邪地依在他身边。先将从沈玮宫中女艺人处听来的趣闻逸事拣了一件诙谐的说给他听,只听得皇帝开怀大笑,接着又说了一件因父亲看中男方家世将柔弱的女儿嫁入其家最后致女儿受尽折磨忧伤致死的故事,说到伤心处,不仅也珠泪涟涟,就连皇帝脸上也露出沉吟之色,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好半晌才沉声说道,“容儿放心,朕不会像你说的那无知的父亲一样将你嫁给那样的男人。朕的女儿是天之娇女,只有世间最优秀的男子才堪与之匹配……”

赵容偎在皇帝怀里,头一次觉得这个在世人眼里无情无义的男人身上有着浓浓的父爱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令她生出深深的依恋,就想赖在他怀里,就这样过一辈子。

……

接下来,乾清宫也没有再传出什么消息,日子过得风平浪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唯一让赵容与苏玉妍等人略有不安的是,许家迟迟没有派人向皇帝提出求亲。

沈玮自知道了赵容在护国寺见过许太夫人,对此事就上了心,静等了几日没有动静,终是按捺不住,不仅暗地里差人去问沈珂。还将赵宥叫来亲自问话,得知许侍郎生了病,已经告假半月在家休养。这才略略安心。

日子就在赵容几个的焦急等待中慢慢过去。

焦急等来的,却是左昱亲口向皇帝替他家嫡长子左楠求娶七公主的消息。

这一下,不仅苏玉妍等人心急如焚,便是沈玮也坐不住了,一大早就去了乾清宫见皇太后。两人在宫中密谈了近一个时辰,沈玮才满面平静地回了乾宁宫。

次日早朝之后。皇太后在路上截到皇帝,与他同回乾清宫,半个时辰之后,皇帝方才出来。

紧接着,朝阳宫与朝霞宫都得到了消息——皇帝并没有应允左家的提亲。

接下来,又是漫长的等待。

这一天,终于还是等来了许侍郎向皇帝替他家嫡长子许恒求娶七公主的消息。

令赵容几个感到意外的是,此事并不是许侍郎提出的,而是皇帝先开的口,要把七公主嫁给许恒,许侍郎惊喜之余,自然满口应允。

既是双方同意,亲事便就此定下,许家恨不得立时就娶赵容过门,但皇帝却以七公主尚未及笄为由,将吉日定在赵容及笄之后的九月。

赵容的亲事尘埃落定,顿时几家欢喜几家愁。

欢喜的自然是赵容几个与许家一家;愁的不用说,当然是左昱了——皇帝宁愿选择远不如左楠的兵部许侍郎之子许恒为七附马,是不是就说明皇帝不再信任和重用他左昱了呢?

不过,时光并不因人的欢喜悲愁而停滞,日子仍在缓慢而不经意中流逝。

赵容的亲事定下来,苏玉妍的一颗心也随之落地。

等赵容出了嫁,她也将获得自由了。

半月之后,苏玉修中了童生试的喜讯传入宫内,令苏玉妍激动之余顿生振奋之心,当即写信给苏慎,让苏玉修尽早进京。十余日之后,苏慎回信,即刻让苏玉修进京,他自己也将陪同前往。

接下来的日子,她就开始为苏慎父子入京积极准备。

原本她是想呆在信阳安安静静地过完下半辈子,可命运似乎总爱跟她开玩笑,一纸圣旨将她召进昌宁,接着沈珂又当面向她表白,她百思千虑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听从梁惠君的建议,试着开始接受沈珂。沈珂向她求婚容易,可她想要顺顺利利嫁入定远侯府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沈玮亲口应允这桩婚事,定远侯也不一定会同意。

她不能改变别人的想法,那就只有先改变自己的地位。

秋闱在即,以苏玉修的刻苦用功与当初几位塾师的对他的评价,再加上他小小年纪就中了举人,有这些做铺垫,此次秋闱就算不能高中解元,也必能榜上有名。

有梁惠君明处和沈珂暗里的帮助,苏玉妍便托人在七里铺买下了一处两进的小院子,因这房子闲置多年,年久失修,显得很是破败,所以统共只花了二百两银子就户主的姓名换到了她的名下,她又托沈珂为其物色了一个忠厚可靠的仆妇将院落收拾打扫出来,只等苏慎父子入京百媚图全文阅读。

转眼就到了六月。

昌宁的冬天特别冷,秋天也特别热。

自从苏玉妍二次进京,得知她在宫内深受七公主和皇太后的喜爱,武贤伯宋绍谦就时常派人为她送些新奇玩意,一为亲近,二为笼络,苏玉妍虽不以为意,却也隔三岔五托人捎了回礼过去,算是礼尚往来。

宋绍谦在得知苏玉修小小年纪竟中了举人时,震惊之余顿觉这小后生前途无量,遂生了与苏家重修旧好的意图,因而在苏慎父子再次入京之时,闻得讯息的武贤伯就在第一时间赶去要将他父子二人接进武贤伯府。苏慎早看穿宋家一众人等的心思,自然不会轻易应下,就以“睹物思人”为由婉拒了宋绍谦的“好意”,一行人等便在七里铺的小宅子住下。

而这时,沈珂就开始正式跟苏玉修交往起来。

初时,定远侯只道是书痴苏慎的幼子,并不放在心上,后来得知他小小年纪就中了举人,顿时对其刮目相看,言语之间倒客气了几分。

而这时,定远侯府又得了一件令人高兴的喜讯。

颖王妃梁惠君经太医诊断,已有两个月身孕。

定远侯那颗从来没有平静过的心顿时又起狂澜。

这是新帝即位后,首位怀孕的皇子妃,而且还是皇长子妃。所以,不仅作为外家的梁家感到与有荣焉,便是定远侯府这样又外了一层的外家,也因为得知这个消息而格外振奋。

如果皇长子妃生下男婴,那就意味着是皇帝的长孙。

皇帝无嫡出,赵宥是皇长子,皇长子妃又出了长孙的话,那赵宥将来继承大统的胜算自然又多出了几分。

而沈珂却显得比平时更加荒诞了,时常出入妓院酒馆不说,还开始夜不归宿,次日回来时,总会被沈松年骂个狗血淋头,定远侯虽则申斥过几回,但也仅仅止于申斥,因此,不过三两日之后,沈珂又故态复萌。

转眼就到了八月初八,赵容及笄之日。因这是她出阁前最后一个生辰,又值及笄,皇帝对此也十分重视,特意叮嘱沈玮与左贤妃两人联手为其隆重操办此次生辰宴会。

接下来,就到了三年一试的秋闱。

苏玉妍特地从宫中托人捎去精致的点心给苏玉修,又写了一封信嘱咐其不要怯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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