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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夫手册-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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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不服气,只能使出最后一招,“若是被人瞧见了,告诉了大爷和二爷,将来咱们想再出来只怕都不能了。”

越柔听她这么说,才老实下来,虽然仍旧小声发着牢骚,却再不说什么。

两人正说着,就听楼下传来一阵吵嚷之声,暖阳还没说话,越柔已经一下子立起来推开半扇窗朝外望去,她的贴身丫头渔歌本想伸手去扶越柔的袖子,抬头瞥见暖阳面色稍沉,却不知想起了什么,那双小手伸到一半,又讪讪的缩了回来。

“姐姐快来看,有人在打架”越柔兴奋得不行,好像她来了偷香阁这么多趟,就是为了看这次打架而来似的。

暖阳捏了捏额头,正要说话,被暖阳吩咐着去跟你青儿说话的兰儿忽然推门而入,看了正趴在窗边看热闹的越柔一眼,便走到暖阳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暖阳半垂着眼睛,让人看不见她眼里的神色,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兰儿便退到了暖阳身后,垂手侍立,再不说话。

“妹妹,”暖阳这才起身绕过桌子,伸手去拉越柔的袖子,“二楼东南临窗坐着位锦衣公子,你可认识?”

“哪儿呢?哪儿呢?”越柔立刻大声吵嚷着边叫边晃动着脑袋去找,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

暖阳却悠然自得的坐在桌边一边品菜一边指点道:“就在你的左手下前方,那位临窗的十八九岁的锦衣公子……衣摆上绣着两枝青竹的……”

越柔这才瞧见,更将那锦衣公子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太过张扬,立刻被楼下有些食客发现,他们拉着同行的或者相识的人抬头来看,没过多会儿,便有大部分食客不看那对互相推搡吵嚷的酒鬼,都抬头看着从窗户探出半个身子的越柔了,边看还边指手划脚的指指点点,偶尔发出几声放肆的笑声。

那位锦衣公子似乎听见了大家的讨论,也抬头看了上来,正好迎上越柔上下打量他的目光,立刻显出一脸的惊艳之色。

“公主……”渔歌终于忍耐不住,半拉半扶着把越柔拽回来坐下,还顺带着关好了窗子,转回身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瞧了暖阳一眼,眼底都是埋怨和不满,谁知那目光还没收回来,就见暖阳笑吟吟的看向她,不是一扫而过,而是满眼是笑,却认认真真的,好像看进了她的骨头里。

渔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连忙低下头去。

越柔仍旧一脸不懂:“那人是谁?瞧着倒是有几分眼熟,就是不敢认。”

暖阳故意不说,只是笑骂她:“我让你看,你偷偷看一眼不就得了?非要吵嚷,还问哪儿呢哪儿呢,真是无趣,你看我下次看见谁了再告诉你。”

“别啊,姐姐,”越柔似乎服了输,连忙隔着桌子去拉暖阳的手,“我不是看那几个人打架,看得有些糊涂了?下次再不这样。”

暖阳左右看了一眼,大概是看单间里除了她们主仆四个再无旁人,才把双肘架在桌子上,上身前倾凑近些小声的问越柔:“我瞧你从前扮踏月的时候都比此刻机灵些,瞧瞧你方才,真是气死个人。”

“哎,那时被人管束着,哪有现在这样随便?”越柔似乎不愿提那时候的事儿,只是问楼下那锦衣公子,“那个到底是谁?瞧着真的怪眼熟的。”

暖阳正要解释,就听门外有人说话:

“小二,这单间儿里坐着的是谁?”

“回禀郡王……掌柜的不许小的说……您要不……去问……掌柜的?”

“小杂碎你竟敢这样跟本王说话?你以为你家掌柜的就不怕本王了吗?”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那还不快说?”

“……郡王……哎呦——”

小二迟疑了老半天,似乎还想跟那位被叫做郡王的人求情讨饶,话还没说出来,就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呼声,紧接着就是乒乒乓乓一通闷响,似乎是被这位郡王殿下当胸踹了一脚,又叽里咕噜滚出老远。

越柔一下子来了精神,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立刻飞冲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瞧。

暖阳却只瞥了她一眼,仍旧回头看一脸紧张的渔歌。

瞧渔歌的表情,对她家公主的鲁莽行为是极为担心的,回想她方才把越柔从窗边拉回来的情形,可知那绝不是第一次。

就是说,渔歌不顾尊卑的拉住越柔不要胡闹,并不是第一次。

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天越柔不管怎么折腾,渔歌虽然担心害怕,却就是不拉——或者,不到实在过不去的时候,都不会拉越柔一下。

门外也不消停,那小二的喊声虽然不大,却也惊动了旁人,外面刚有人询问“怎么回事儿”,楼梯处便传来清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声不卑不亢的低喝:“郡王这是怎么了?是小二侍候不周还是菜品出了问题?若真的如此,您命人来喊青儿过来就是了,怎的动手打人?”

第一卷 金玉良缘 第076章 郡王元昌

那个被称为郡王的年轻人更要跟青儿发飙,单间儿的门一开,便从里面走出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略紧的杏色小妖套着条粉紫色的裙子,头上梳着双螺髻,插着两朵绢制桃红茶花,眉眼间虽是温柔的,小嘴一张说出的话却句句刺人的耳朵:“掌柜的,你这是干嘛呢?我家主子特地挑了个清静的地方吃饭,怎的就任由疯狗跑过来乱咬?”

说话的正是兰儿——暖阳只带她一个出来,关键时刻只能她出来骂人,好在她在偷香阁呆过一年多,心里虽然害怕,嘴上却爽利的很。

青儿心里暗暗偷笑,脸上却满是尴尬之色:“兰儿姐姐,可不能这么说……”接下来的话她似乎颇为犹豫,只得转头对那郡王施礼:“郡王殿下,您还是下楼吃酒吧,这顿青儿请了……”

“慢着,”那年轻的郡王一见兰儿出来,就似乎忘记了自己上来的初衷,一双轻佻的细眼上下打量了兰儿好几遍,看情形,若不是顾忌屋里的主子不知是谁,只怕早上来把兰儿吃干抹净了,“这位姐姐,敢问你家主人是谁?是不是方才趴着窗户往外瞧那个?小王瞅着眼熟,才上来打声招呼。”

“屋里都是女眷,郡王殿下何必在意那人是谁?您还是别为难奴婢了。”兰儿虽然说得谦卑,脸色却已经冷了,丝毫没有一点人家是王,她是奴婢的意思。

那年轻郡王也不气恼,只是又死说活说了半天,兰儿也不让步,正在僵持着,就听屋里传来清脆的女声:“兰儿,门外是谁?怎的这样啰嗦?”

那郡王赶忙扯了扯他身边的瘦脸小厮,那小厮立刻抢在兰儿前头回道:“是四王爷府里的元昌郡王”

“哦——”屋里的人拉长了声儿,又过了老半天才有个娇生生的小丫头从里面把门打开,然后便出来两位头戴幕离的女子,那幕离上的白纱极轻极薄,隐隐可以看出是两位绝色女子,样貌却不甚清晰,却因那门窗都开着,一阵风吹了过来,轻纱浮动,更衬得那两位女子风姿绰约,清丽绝伦。

两女先是规规矩矩的朝元昌福身行礼,然后立在前面的女子才道:“原来是元昌郡王,小妇人失礼了。小妇人是安国侯府的长媳,后面这是小妇人的二弟妹。小妇人和这偷香阁的掌柜的青儿有些渊源,所以今日闲暇,便同弟妹一同来这儿瞧瞧,只因不愿见着外人,还特地让青儿给我们找了个角落里的单间,谁知还是惊扰了郡王爷——还请郡王恕罪。”

“无罪,无罪何罪之有?”元昌郡王连连摆手。

元昌郡王看上去是个极“爱美”的人,凡是样貌美丽的女子,不管是谁都要好好瞧瞧,都想亲近亲近,就像他方才在楼下一眼瞧见了越柔,惊为天人,立刻不顾身份的跑上来找;还没找着就见着了兰儿,对兰儿也变了副温柔腔调;此刻暖阳和越柔虽然都头戴幕离,但两人的美态若隐若现,更撩拨了元昌郡王的心。

可惜,那两位都已嫁作人妇,还是安国侯府的儿媳,瞧不得碰不得,让元昌遗憾得不行,尤其是后面那位,瞧身量似乎和方才趴窗向外观看的那美艳女子相同

元昌往屋里探头瞧了瞧,发现里面再无旁人,只有这两主两仆,心里更加笃定,心里嘲讽道,方才还那么风~骚的推窗往外看,大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这儿倒装起了贤良淑德?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说,只是拱手笑道:“倒是小王莽撞了,原来是安国侯府的两位嫂夫人……两位嫂夫人恕罪,他日小王定携重礼登门道歉——今日这顿饭就记在小王的账上,聊当赔罪如何?”

“多谢郡王爷,小妇人早就付过了。天色不早了,小妇人和弟妹也该回府了,就不打扰郡王爷了。”暖阳边说边向元昌郡王微微弯了弯腰,便领着越柔、兰儿和渔歌朝楼梯口走去。

在经过元昌郡王身边的时候,越柔特地抬头瞧了元昌一眼,两人离得近,那一层薄纱的作用就不太大了,元昌一眼看出这正是方才与他隔窗相望的女子,多了那薄纱的掩映,整个人显得更加如梦似幻,奇﹕书﹕网美若天仙,直到那四人下楼走远,元昌的魂儿都不曾回来,脑子里还是方才越柔缓缓抬头看自己一眼的情形。

“郡王殿下——”青儿恶作剧的在元昌眼前挥了挥手,见他乜呆呆的毫无反应,也不再理他,只是留下小二伺候着,自己继续去忙自己的事儿。

——*——

直到坐上了马车,越柔才敢放开胆子说话:“姐姐,大兴规矩是不是也太多了点儿?”话虽这样说,眼神却已经飘忽到车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直到渔歌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才收回目光。

暖阳忽然想起从前月歌跟她说过的一件事儿。

她说,六王爷当年带着墨霖去越国的时候,实际上是向越国公主求亲的,越皇一眼看中了墨霖,当时就把最宠爱的越柔给了墨霖。

越柔听闻了这件事儿,一定要亲自瞧瞧墨霖才放心——后来,竟真的带了几个侍女等在墨霖出宫的必经之路上,也真的瞧见了墨霖,并对墨霖一见钟情。

是不是对墨霖一见钟情,或者说这个女子到底会对多少男子一见钟情,暖阳此刻并不清楚,可是有一点月歌应该不会骗她,那就是越柔真的看见了墨霖。

而看见的方式,月歌应该也没有必要说谎。

墨霖的必经之路——必定不该是多偏僻的地方吧?

而越柔去“偷偷”看他,竟然没人阻拦——至少该是得到了默许的。

由此可以想见,越国的风俗还是比较开化的,否则,刚刚定下婚约的两个人,怎么可能轻易见面?

凭心而论,暖阳倒有些羡慕越柔了。

不管怎样,越国比之大兴,还是自由很多的。

这也难怪越柔会跟着沈杨找到沈柯,并留在他的身边。

虽然……若是细究起来,就算是再开化的国度,这样的做法都是不被接受的。

可是,若是在大兴,谁家的女儿若是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只怕早就被关在闺房不许出门了,其父母更没脸再谈之前婚约的事儿。

暖阳可是亲耳听说大兴某个小厮和主子后院的女人有了接触,就被双双处死的。

难怪……墨铭会给她出那么一个主意。

想到这儿,暖阳不由得轻轻叹息了一声:“所谓入乡随俗,咱们既然活在大兴,就该守大兴的规矩——至少表面上该是这样的,否则,若连活着都不能,如何能好好的过日子?”

越柔对着暖阳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噗嗤”笑出声来,见暖阳疑惑的转头看她,才凑近了她,趴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你这样一本正经,我怎么也没法把你跟那个和七哥要好、还屡屡偷逃的女子联系到一块儿。”

七哥?

暖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她说的定然是沈柯了。

“还是像你说的,你只是表面上如此,心里并不是如此安稳?”越柔继续在她耳边坏笑着问道。

暖阳哑然失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你帮我总结总结。”

“我已经总结过了。”越柔坐直了身子,笑嘻嘻的瞧着暖阳,“就是方才最后一句。”

“你可看过《封神榜》?”暖阳忽然发现越柔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聊兴大增。

“没有……是什么?”

“是……一个老故事。有个神仙,元始天尊,收了两个弟子,一个叫做姜子牙,一个叫做申公豹。元始天尊给了二人一本无字天书,让他们化了形,亲自去书里瞧瞧。姜子牙进得书里,瞧见的是春和景明,鸟语花香;申公豹进去了,看见的则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元始天尊便说,这本天书实际上能看穿人的心性,善者见善,恶者见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你到底要说什么啊?”越柔脸上仍旧傻傻的,心里却冷笑着——好啊好,你竟然这样怪着玩儿的骂我,说我心术不正才会说你心里不安稳?下次我也这样骂你。

暖阳立刻笑了起来:“瞧你问的酸酸的,就知道你明白了——你自己心里不安稳,便觉得人人心里都不安稳。”她见越柔听了自己这句话,似乎真的不高兴了,连忙去拉她的胳膊,“瞧你,许你开我的玩笑,倒不许我开你的?”

“姐姐,您是越柔的亲姐姐。”她都这样说了,越柔倒没法子生气了,只是甩手把暖阳甩到一边,随后自己也觉得自己孩子气,低低偷笑起来。

——*——

夜深人静。

海澜居。

只被月色笼罩的东暖阁。

帷帐里那一对男女正低声说着话。

“她这两日特别老实。”暖阳的声音。

“嗯。”墨铭似乎有些累了,只低低的应了一个字。

“我觉得心里怪怪的呢,要不要再做点什么?”

“不用。”

“可是我心慌啊——”

“乖。”

“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倒有些不习惯了呢……”

“……”

“我是大嫂啊,也不来给我请安,明天家法伺候”

“你说过你不在意……”

“哈”暖阳立刻坐了起来,伸手点指着墨铭胸前的两颗小樱桃,“你都是一个字两个字的应我,这次终于肯多说几个字啦?”

墨铭这才知道她是在故意逗他说话,忍着笑拉着她躺下,并重新把她搂进怀里:“稍安勿躁,你把线放出去了,只安安静静的等着就好了,需要收线的时候在用力不迟。”

第一卷 金玉良缘 第077章 大打出手

元昌说到做到,竟真的给墨府送来了拜匣,说要登门致歉。

暖阳便当着越柔的面儿,同墨铭和墨霖两兄弟商量,并把当日在偷香阁的事儿学说了一遍——只是稍稍做了些变动,只说下面打架,越柔开窗看了一眼,被渔歌一提醒,马上关紧了窗户,谁知还是被元昌瞧见了,找上门来。

越柔见暖阳在墨霖面前替她遮掩,立刻向她抛过去一个感激的媚~眼,惹得暖阳差点笑出声来,连忙低头忍住。

“这位元昌郡王该有十八九岁了,早就不是孩子了,怎能做出这样不合规矩的事儿来?实在可恨之极——更何况,四王爷一向与墨府并无交情,还是离他家的人远点的好,免得惹出什么是非出来。”墨铭立刻出声反对,却边说边瞧向墨霖。

墨霖哪里不懂他的意思?立刻开口接道:“就算如此,也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

到了日子上,元昌果然如约前来,墨霖特地侯在家中,和元昌客客气气的说了些场面话——元昌虽然好~色,也毕竟是四王爷的嫡子,只要他愿意一本正经的好好说话,不明真相的人看了都会赞他家教良好,知礼数识进退的。

墨霖呢,更不必说,多尴尬的气氛到了他的手里都能多云转晴,所以,很快两人便谈笑风生,融洽得好像多年的老友了。

两人正聊得投机——至少看上去如此——小厮穆达匆匆忙忙从外面走进来,向元昌行礼过后,便覆在墨霖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墨霖脸色稍变,思虑良久才转头对元昌拱手道:“郡王爷,抱歉,墨霖有些公事,必须立刻赶过去处理,少顷便回……”

“无妨无妨,”元昌一副好说话的样子,“院判大人不必客气,尽管忙您的去便是,小王也该告辞了。”

“郡王爷若是没有急事儿,就稍等墨霖片刻,墨霖少顷就回。”说完便冲元昌躬身一揖,元昌正在犹豫着,墨霖已经告了退,随侍的小丫头又早在他们聊天时便被赶了出去,屋里便只剩元昌一人。

元昌整日只知道招猫递狗,哪有什么正事儿?见墨霖留他,语气也诚恳,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心里却犹豫着,不知今日还有没有缘分看见那推窗而现的女子?

他心里正想着,就见门帘一挑,从门外走进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手捧香茗,步态婀娜,袅袅婷婷的走过来与他倒茶,元昌仔细一瞧,竟是那日在偷香楼骂自己是疯狗的侍女。

元昌对和美貌女子有关的事儿一向过目不忘、过耳不忘,更何况还是少有的骂过他的人,印象更加深刻,一下子便想起来大家都叫她兰儿,便立刻起身拱手:“这位可是兰儿姐姐?”

兰儿一愣,转瞬便羞红了脸:“给郡王爷请安,奴婢正是兰儿,只是那‘姐姐’两字,实在承担不起。”

她本就生得温柔,再加上这一抹红透耳根的娇羞,真真让元昌心猿意马起来,双眼直勾勾的瞧着兰儿把香茗放在自己身边的案几上,伸手便要去碰那双似乎把自己那颗心紧紧的抓在手里的小手。

谁知,他还没碰着那双柔夷,就觉得眼前一闪,连怎么回事儿都没看清,自己的右脸颊便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实实在在,元昌从小娇生惯养,连手指头都没被人大力的碰过,哪里捱得住这个?

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这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双眼都冒出金星来,过来老半天才缓过气儿,第一反应就是要破口大骂,才一转头,就见那始作俑者脸色发白,傻呆呆的立在那儿瞧着自己,显然自己也被吓坏了。

元昌一见她那可怜兮兮的摸样,那刚刚燃起的火气立刻被硬生生的浇灭了,连忙安慰兰儿:“不怕,没事儿,小爷是钢筋铁骨……”边说边下意识的抬起双臂,看着似乎要将兰儿揽在怀里一般。

“啊”

兰儿好像刚刚醒悟过来,在元昌那双手碰到自己之前,大声的惊叫了一声,踉踉跄跄的夺门而逃,好像后面有恶鬼追她一样。

元昌本来还毫不在意,心里只是懊恼自己手脚太慢,不曾把那个叫兰儿的女子捉在手里,后来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脸色都有些发白了。

她想起,这位兰儿姑娘,是墨将军唯一的正妻、墨府当家主母的大丫头,自己今天过来“赔礼”,拿得出手的理由就是自己无意中冲撞了她的主子,若此次再精虫上脑,调戏了人家的大丫头,岂不是明知故犯了?说不定,墨铭还会以为自己是在跟他挑衅元昌虽然蛮横惯了,那是在外面,那蛮小子墨铭……虽然死了老子,家道大不如前,也不是好相与的,连自己的爹、堂堂的四王爷都只能在背地里骂骂他,自己居然跑进人家的家里调戏他家的丫头有句话叫欺软怕硬,说的就是元昌这样的人,他们对软弱的欺负的越厉害,对强硬的害怕得越夸张。

此刻便是如此,他在这屋子里越来越坐不住,连告辞都没有,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他的贴身小厮小志正在门角坐着和墨府的下人闲聊,见自己的主子急匆匆的跑了出来,还大半边脸都是红的,仔细一看,耳根还有四个极为清晰的手指印儿,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问道:“爷,您这是……”

“磕的”

“磕……”别说小志,就连墨府守门的门房都听直了眼——谁见过摔跤磕不着别处,只磕着脸的?还只磕出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儿来?

“少问”元昌有些气急败坏,也不理小志,自己半低着头,急匆匆的疾步走了出去。

门房老李觉得事有蹊跷,连忙让年轻的继续守门,自己进府找人通传,等暖阳允了,便跟着丫头去跟暖阳禀报。

暖阳早就听兰儿说了前半段,再听老李一说,差点忍不住笑,连忙偷偷掐了自己一把,才正色说知道了,让老李下去。

“大*奶……”兰儿却笑不出来,反而有些害怕,“这样真的没事儿?人家好歹是四王爷的嫡子呢奴婢现在想起来还怕怕的,手心都火辣辣的疼呢”

“你听他离开时那情形,像是有事儿的吗?若他真的恼了,能说是磕的,还做了亏心事儿一般逃走?放心就是了。”暖阳见所有事情都照着墨铭说的那样发展,心里自然是踏实的,只是心里对墨铭又爱又恨:原以为他是个老实人,怎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自己问他骂他时,他还说兵不厌诈,若对方行得正坐得直,这计策只怕也成不了。

“大*奶,那接下来怎么办?”兰儿见暖阳毫不在意,心里果然顺当了不少,对接下来的事儿也不由得好奇起来。

“接下来?若大爷猜的没错,咱们只需安心等着那人上门就行了——如果一个月内毫无消息,咱们再走第二招不迟。”暖阳故意卖了个关子,想起那位色胆包天的元昌郡王方才的窘相,忍不住笑出声来。

——*——

第二日,暖阳主动去碧云居找越柔,见她竟然老老实实的坐在花阴下纳凉,心下便有些疑惑。

“姐姐。”越柔见她进门,立刻规规矩矩的起身迎接,还亲亲热热的拉住暖阳的双手。

暖阳回握住她,温和笑道:“渔歌那日跟我说你身上不爽利,我便想来看看你,一直被事情缠着,今日方抽出空来——以后再碰上这样的时候,好生歇着就是了。现在怎样,妹妹觉得可好些了?”

“好多了,”越柔嘴上说好多了,人却懒懒的,“越柔每次月事都是如此,腰酸背痛,浑身无力,连手脚都是冰凉的,从前在宫里的时候,也不知因此吃了多少药,吃的时候稍有好转,停药几个月便状况如初,实在熬煞个人。”

“二叔可给你瞧了?”

“瞧了,他说此病由来已久,需慢慢调理。”越柔的神色反而更加恹恹的了。

暖阳不便打听她们夫妻间的事儿,又不好赞墨霖医术好,好像小看了她越国宫中的太医似的,只能轻描淡写的安慰道:“那就好好调理,这女人病都急不得。”

“正是。”越柔叹了口气,才问,“姐姐今日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我来瞧瞧你的身子,等你大好了,我也该带着你进宫觐见恬妃娘娘了——其实前两日宫里就传话过来,说恬妃娘娘想瞧瞧你,听说你病着,便说不急,等你好了。”

“那得多谢恬妃娘娘体恤。”越柔今日难得的规矩,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身子实在倦得很,实在没力气吵闹了。

不知为什么,暖阳心里倒觉得还是她从前那样好些,虽然吵嚷霸道,却也让人羡慕她的自由自在,心里想着,要是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样无所顾忌的由着性子放肆一把,想来定是极畅快的。

现在这样,像平日外人眼里的自己,更像是从流水线上拿下来的泥胎木偶,整个人都乖巧了,却无趣了。

想到这儿,暖阳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是谁怕打闹,想分家来着?这才多长时间,怎么却喜欢上了她?

她心里正想着,却听越柔问道:“听说,在偷香阁遇上的那位郡王爷,昨日来了?”

第一卷 金玉良缘 第078章 冷香害人

“可不是?跟二叔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后来二叔有事儿,他便走了。”暖阳瞧着越柔的神色,见她只是淡淡的,并没有什么反应,便从心底暗暗叹息了一声,又道,“你还是好生歇着吧,等好利索了,我就带你去见恬妃娘娘。”

“姐姐慢走。”

越柔并不留客,这原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反倒是她突如其来的老实客套让人有点不适应。

暖阳又同她寒暄了一番,又婉拒了她亲自送客的好意,只由着渔歌将她和兰儿送至碧云居的大门口,才回头嘱咐渔歌道:“渔歌,听说你和月歌从前是二奶奶的左膀右臂,如今只剩你一个知心又得力的了,你该多为二奶奶分忧才是。”

“大*奶教训的是。”渔歌立刻躬身称是。

“瞧你说的,这哪里是什么教训?我只是怕二奶奶天真无邪,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见渔歌的脊背似乎僵了一僵,暖阳才满意的转身离开,一边走一步说道:“回吧,好好伺候二奶奶。”

渔歌看着暖阳的背影,原本恭谨无比的表情慢慢冷漠下来,连那目光都冷冰冰的,好像此刻暖阳若回头看她一眼,就被被她冻成冰棒一样。

暖阳似乎并不曾看见,只是同兰儿一起,慢慢悠悠的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想事儿,以至于兰儿想跟她说话,说了好几遍她才反应过来:“啊?”

“大*奶,您这是怎么的了?二奶奶奇怪也倒罢了,怎么您也这样心神不宁?”兰儿见暖阳如此,也跟着心慌起来。

“兰儿,你对二奶奶怎么看?”

“二奶奶?刁蛮骄纵,任性无礼……不过今天颇不正常。”兰儿知道暖阳这样问她,必有后话,也不问别的,只是说出自己的看法之后,便静静的等着暖阳说话。

果然,暖阳点头道:“我从前只是怕她因从前的事儿与我争吵,方才有那么一刻,我还觉得她机灵可爱……可见她听说元昌郡王之后的反应,又觉得自己兴许是想错了……她或许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直率坦白。”

“兰儿不懂。”

暖阳想了一会儿,终于叹息道:“其实我也说不清,只是方才见她的反应,忽然生出这种感觉来……”她想了半天想不出,忽然觉得浑身都有些乏力,眼前都忽然黑了一黑,身子晃晃悠悠的几乎摔倒。

兰儿连忙伸手把她扶住,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大*奶,您这是怎么了?”

也难怪兰儿害怕,海澜公主从小到大都健健康康,没病没灾的,除了大病过两次——一次是在被墨铭的副将从战场上送回来,一次是咬断了舌头,在房中静养那段日子——今天忽然这样虚弱,兰儿怎么会不害怕?

“没事儿,没事儿……”暖阳虽然浑身乏力,见兰儿吓得脸色都变了,立刻强自撑了撑,扶着兰儿的手回了海澜居。

才一进大门,早就等在屋门口的徐妈妈便瞧见了,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来,扶住暖阳急急的问道:“大*奶,这是怎么了?是碧云居那个又气着您了不成?”

“没……”暖阳连连摆手,“这次可真的跟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自己个儿身子弱,犯了毛病……”

“大*奶自一落生体格儿就强健,身子好得从来都像头小蛮牛一样,怎么会您自己个儿身子弱?”徐妈妈心里着急,都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暖阳想笑,胸腹间却因此疼痛起来,只得忍着笑娇嗔:“妈妈说得什么呀,哪家的女子愿意说自己是头小蛮牛?”

徐妈妈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见暖阳疼得额角都冒了汗,却仍旧强撑着说话安慰自己,没哭出声音来就不错了,哪里还笑得出来?只能和兰儿一起把暖阳扶进屋,早有小丫头铺好了被褥,脱了暖阳的鞋子,小心的服侍她躺好。

“老奴差人去喊大爷回来吧……”徐妈妈看出暖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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