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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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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见他不肯说,知道也许是顾忌旁人——就算不顾及含韵,这院子里的丫头婆子都是令狐禅的眼线,还是小心些好,便不再问。

含韵见大家都安静下来,想起安之扬说的话,便推说自己累了,回屋休息去,临走还给春儿和小楼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远远的坐开,低声说着话。

潘良温和的看了小北半晌,问道:“小北,你可愿嫁给哥哥?”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34章 被嫁

第034章 被嫁

“啊?!”

小北知道潘良有可能会跟自己提起这件事儿。这些日子,她也一直在想如何面对。

她想,三哥之所以答应下来,定然是权宜之计,一则让自己脱身,二则两人又不是第一次假扮夫妻,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更何况,他练了二十几年的玄龙神功,怎可这样轻易废弃?

她想,潘良一定会劝自己暂时隐忍,待逃离播州,再做计较。

没想到,他竟这么突然的假戏真做。

潘良看到小北的不愿相信,笑容稍稍滞了一滞,眼底闪过几不可见的黯淡,瞬间又继续微笑道:“听说,之扬给你写了放妻书,我才来问你,你可愿嫁给我?”

小北装傻的跟着低声笑道:“既然他这样才肯放咱们走,那就假意嫁给哥哥就是。”

潘良的笑容越来越淡,半晌才道:“是之扬告诉你的吧。”见小北点头。潘良苦笑道,“好,如此倒简单了。我回去跟令狐禅说,你我兄妹都是自己人,不再要那些俗礼,过几日我身体好些就完婚。你在这儿等消息就好。”

小北察觉到潘良淡漠,也不敢深想,假装没注意到,笑问道:“你见过孔离吗?可问过他到底是不是叶臣?”

“他不是。”潘良看着小北,正色道,“小北,忘了这件事,记住,他是孔离,不是叶臣。我那日的确是去见他,心里想着他是叶臣,是你的亲哥哥,才疏忽大意了,忘记了他是被义父逐出泗水盟的孔离,着了他的道,受了伤。你今后看见他,千万离他远远的——他不是你哥哥,是个危险人物。”

“是他伤了你?他伤了你哪儿?”小北忙问,眼神自然是落在潘良的双腿上。

潘良苦笑道:“他本来承认是你要找的叶臣,还感激我照顾你,靠近了握我的手,我只顾着高兴。他的手里却忽然多出一柄匕首,刺入我的小腹。我的腿其实没事儿,只是安大夫嘱咐我,不能行走,更不能腹部用力,才让我坐在这轮椅上。跟大嫂只说我伤在腿上吧,这是丢人的事儿,不用让外人知道。”

外人……

好吧,含韵姐是大嫂,是“外人”,自己是妹妹,不算……

小北对孔离的印象更加不好,暗骂了孔离半晌,才忽然想起不对劲,连忙问道:“他和你有仇?不然为何暗算你?”

“虽然并不和睦,我却真没想到,他竟然恨我至此……”潘良眉头紧皱,皱得眉间拧成了疙瘩,扭头看向小北,“罢了,我本不该跟你说这些。又怕你着了孔离的道儿。你只记着,离他远远的就是了——只怕,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三哥!”小北连忙拉住潘良的手,不知为什么,脑子里又出现了乾清宫无辜枉死的那几个宫人。

她虽然憎恨令狐禅,不喜欢孔离暗算潘良,却总不愿意用这个“杀”字来解决问题。她总觉得,那是律法要做的事儿,而不是潘良——这个想法虽然迂腐,小北却真的没办法让潘良去杀人。

潘良拍着小北的手,苦笑道:“小北,你以为哥哥心里愿意?就像令狐禅,我恨他入骨,却总下不了决心给大哥报仇。这二十几年来,他毕竟是疼我的。还有孔离……小北,自从结识你,哥哥的心肠已经太软,可是,如果过分软弱,他们更加无所忌惮……”

小北的目光黯淡下来,心里暗暗自责:你以为这是二十一世纪吗?!你不杀人,别人就会来杀你!

“好吧,三哥,一切随你。我只有一句话:你要保重,我要你好好的,不许再受伤,更不许……”小北说不下去。

潘良终于笑了出来,目光温柔的看向小北:“你放心。”

*** ***

过了几日,乔氏便亲自来到夏园。喜笑颜开的张罗小北和潘良的婚事。小北本是再嫁,不该太过张扬,乔氏却高兴得紧,说好歹要请请泗水盟的兄弟。

她本来还打算让令狐禅请杨应龙过来观礼,却被令狐禅骂了一顿,才明白此时不宜多事,只让泗水盟众喝酒热闹了一番,撵着新郎官潘良回了吉庆园的洞房。

潘良身上的伤没有完全好,安庆嘱咐大家不要让他喝酒,所以潘良只喝了一杯,便一直以茶代酒。可是进了洞房,看到浑身上下穿着大红色喜服的小北,竟忍不住有些醉意熏熏一般。

小北以为他真的醉了,连忙喊春儿一起扶着潘良躺在床上,亲自端过醒酒汤让潘良喝了,见潘良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一般,便轻轻叹了口气,和春儿一起脱掉潘良的鞋子和外衣,想抬着他躺好,却根本抬不动,安庆又暗示过春儿,告诉小北潘良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小心行事,小北更不敢用力拖拉,生怕牵动了伤口。

她好歹让潘良睡得舒服些,便让春儿也去睡,亲自关上房门,像当初潘良在自己房里打地铺一样,在地上铺好了被褥,正要躺下,只听潘良笑道:“地上凉不凉?”

小北见潘良醒了,连忙倒了杯水让他漱口,看他脸色还好。才稍稍放心些,忍不住埋怨道:“安大夫说了,你还没好利索,不能喝酒,更不能牵动伤口。快老老实实的躺下。”

“我只喝了一杯,没醉。”潘良笑道。

“没醉?”小北想起自己和春儿方才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脱掉他的外衣,给他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竟然……“你没醉,方才怎么不自己起来?”语气都有些不善。

“我怕你介意啊。那晚我跳窗出去,你还特地让春儿知道,现在不也一样?她知道我睡死了……”潘良的笑容有些暧昧。

小北立刻红了脸,她没想到自己那点小伎俩居然早被他发现了,连忙嘴硬道:“那时候我没有见到安之扬写给我的休书,心里总归是不舒服,虽然你是我哥,也不好意思孤男寡女共处一夜。现在不同了……”小北说到这儿,忽然觉得自己说得似乎更暧昧,连忙闭上了嘴巴。

潘良的眼神亮了一亮,慢慢坐了起来,拉着小北在自己身边坐好,笑问道:“现在,有何不同?”

“不管真假,咱们成亲了。在你给我找一个好嫂子之前,我愿意这样跟你搭伴儿过日子。”小北连忙撇清,又觉得自己好像越撇水越混,越发语无伦次,“我早就说过,既然你不娶,那我也不嫁,咱们兄妹俩就这么搭伴过日子,轻轻松松,快快乐乐,倒也不错。”

潘良盯紧小北的眼睛,打量了半晌,终于慢慢笑道:“好,随你。只是你睡在地上,太凉了。不如我去……”

“你有伤,还是我……”小北刚说到一半儿,就见潘良固执的看向她,脸色虽然温和,眼神却是毋庸置疑的,想着这可不是一日两日,只好说道:“好吧,你睡里面,我睡外面,半夜你要是疼了,我这里有春儿熬好的药,你喊我一声就好。”

潘良终于垂下眼睑,老实的睡到里面去,自觉主动的盖好了被子,闭上了眼睛。

小北虽然知道潘良有伤在身,又不会轻易舍弃那二十几年的功力,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吹熄了灯烛,脱掉那大红喜服,里面的也不敢再脱,便爬上床,尽量靠外的躺在外面,连半截胳膊都差点垂到床下去。

前半夜小北还在努力撑着,后来终于还是没挡住困虫的侵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被嫁的新婚之夜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小北一觉醒来,见潘良好像还没醒,便小心翼翼的起床穿衣,放好床帏,才蹑手蹑脚的喊春儿进来帮自己梳洗,春儿受到小北的感染,也生怕吵醒了床帏里的潘良,小心的帮小北弄好,直到梳洗完了,床帏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春儿瞥了一眼,低声问道:“姑奶奶,今日是新婚第一天,用不用给二当家的敬茶?”

“给他敬茶?毒药我还没配好。”小北一边恨声说着,一边拉着春儿走出屋子,轻轻关好房门,见春儿低头偷笑,也不解释,只轻轻拍了春儿的头一下,笑道:“小妮子,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给你找个人配了——你看小楼怎样?”

春儿听小北的前半句还吓得几乎跪在地上,再听后半句,立刻粉面通红,嗫嚅了半天才说:“姑奶奶,您取笑我!”声音软腻,就算是小北都被甜得缩了缩脖子。

“那就是愿意了,一会儿我跟三哥说去。过几日三哥好些咱们就要上路了,就咱们四个,你和小楼若是有意,把亲事办了,更方便也更省钱——住客栈都省间房呢!”小北坏笑道。

春儿的脸早已一片血红,低着头不敢说话。

两人正说着,就听屋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小北连忙推门进去,见潘良正坐在床边左看右看,小北还在懵懂,春儿已经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衣服递给她,小北这才领悟过来,连忙过去帮潘良穿上。

潘良得意的笑道:“有了娘子果然不一样。”

小北红着脸啐道:“你屋里从前没有丫头伺候?”

“没有,不信你问小楼。”潘良连忙撇清。

听他们提起小楼,春儿的脸又红了一层。

小北一边帮潘良穿衣服,一边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潘良惊讶的看了看春儿,恍然大悟道:“我说前几天小楼总跟我说那些干什么呢,倒是我疏忽了。没问题,一切都由娘子做主。”

小北听“娘子”这个称呼非常刺耳,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气道:“三哥,叫我小北、妹妹、妹子都行,就不许叫娘子。”

“好,都依妹妹。”潘良倒是从善如流。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35章 爱心泛滥

第035章 爱心泛滥

就这样,潘良养伤。小北照顾,小北除了去探望过含韵几次,两人也不出院门,倒是过了几天舒坦日子。

令狐禅也没对他们没去敬茶表示出丝毫不满,反而带着乔氏亲自过来看望潘良的病情,一个劲儿的嘱咐潘良注意休息,“等伤好利索了再忙不迟。”

小北听着这话,只觉得暧昧的很,却不好说什么。

含韵也来看过他们,她倒是真心为小北高兴,对潘良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小北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待她。”

潘良以为含韵所说的“失马”是指小北的从前,便微笑道:“大嫂放心,我不在意。”

一句简单的回答让含韵羡慕了半天,回到夏园还在失魂落魄。

安氏父子也来过,安庆虽然不喜欢小北做安家的儿媳妇,转眼嫁给了别人,那个人还是自己曾经忌讳的三当家,当然非常不舒服。却只能来探望潘良的病情。他不晓得小北再嫁的原因,见潘良起身或者坐下小北都亲自上前扶着潘良的胳膊,更是一副不屑的神情看向未老头先白的儿子,在心底暗骂道:“怎样,我说她不检点,你还不信。”

当然,现在他这话也只是想想而已,从来舍不得在儿子面前说出来,只怕让儿子更加揪心难过。

小北却根本不敢看安之扬的眼神,只安心照顾潘良,盼着他早日康复,带着他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这一日,天气晴朗,小北扶着潘良在院子里晒太阳,却见水灵在门口探头探脑,本不想理她,谁知杏儿竟然逮到了给含韵送东西回来的春儿,貌似亲热的说了几句,春儿一脸不情愿的点了头,走进来跟小北禀报道:“姑奶奶,水灵小姐在院子门口呢,说是想来看看您。”

小北皱了皱眉头,潘良笑道:“来即是客,你去见见她,也没什么不好。”

“……”小北对水灵其实没有什么讨厌不讨厌,毕竟在她眼里,水灵就是个孩子。在自己和安之扬的纠葛中,她也算无辜的吧,只是不愿意看见她而已。

但是,这几日潘良受伤,两兄妹朝夕共处,虽然不是真正的夫妻,也是最亲近的亲人,所以,潘良的话对她来说,还是非常有用的。

她只得吩咐小楼好好照看潘良,让春儿迎水灵进来,自己去花厅里等着。

肚子大大,蹒跚而入的水灵没了往日的娇蛮,由杏儿扶着不好意思的走了进来,见到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潘良,还微微行礼:“三叔,您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潘良微笑着点头,也不说别的,便继续闭目养神。

水灵知道这个三叔一向如此,倒没觉得怎样,微微福了一福。便进了花厅,见到坐在主位上喝茶的小北,犹豫了一下,便要行礼。

小北见她大着肚子,一脸羞愧之色,已经有些心软,连忙让杏儿扶住水灵,叹息着走过来扶着水灵坐好,埋怨道:“大着肚子,就别讲那些俗礼了,你知道我不在意的。”

水灵大概没想到小北居然还会这样柔声跟自己说话,忍不住哭了起来。

“怎么了?”小北连忙递过手帕,尴尬异常,生怕让外人看见了,以为自己欺负了她。

水灵哭了半晌,才道:“姑姑,水灵年纪小,不懂事儿,从前开罪了姑姑,还请姑姑不要在意。”

小北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说道:“什么开罪不开罪的,我早不记得了。你还是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听了这句话,水灵哭得更甚:“我前几日才知道,早在之扬哥哥要纳那位李家小姐为妾时,姑姑便已经自求下堂,是之扬哥哥不肯放手而已。我本以为,之扬哥哥写了放妻书,您嫁给了三叔。之扬哥哥便会对我好些,没想到……宣慰司府那个老太婆,居然又给之扬哥哥指了个媳妇,还亲自开口拨出一座府邸送给之扬哥哥做为新婚贺礼……”

小北这几日深居简出,根本不知道安之扬居然已经如此得宠,连忙问道:“你爹怎么说?”

“我爹虽然生气,可那是老太婆的意思,连宣慰司都对那老太婆言听计从,更何况我爹?我知道姑姑在之扬哥哥心里的地位,今日来,是请姑姑看在水灵当年陪伴姑姑的份儿上,帮我跟之扬哥哥说说,他爱要多少个小妾我都由着他,只要他扶我为正……”边说边嘤嘤的哭了起来。

小北知道,古代的小妾是没有地位的,令狐禅费劲心机清除了自己宝贝女儿的拦路虎——咳咳,也就是小北自己——没想到,又来了个连他都得罪不起的。

劝说安之扬?

水灵也太抬举自己了吧?

水灵又哭哭啼啼的说了半晌,直到小北的脑袋大大,由摇头不变成点头,才千恩万谢着告辞,小北忙道:“我会去试试,但没有把握。连你爹都没办法。我恐怕也……”

“没关系,姑姑,您好歹帮侄女试一下,我知道您疼我……”边说边捋起袖子,给小北看那只玉镯,“这是您第一次出宫带给我的,是太后赏给您的宝贝,价值连城。我虽然当时没戴,心里却还是感激的,您看,我现在天天都戴着呢。”

小北只能苦笑着点头。

待水灵走了。小北出去跟潘良一说,潘良遣退了众人,皱眉说道:“小北,这是个好机会。”

“啊?!”小北傻呆呆的看着潘良,不知道什么意思。

潘良看着小北的样子,眉头瞬间展开,脸上都是温柔的笑意,还揉了揉小北的脑袋:“傻丫头,这你还不懂?这位老太太可以让二哥和杨应龙之间心生嫌隙,无论是对你我,还是对大明百姓,都是一件好事儿呢。”

“啊!”对于播州之乱,小北只知道会打仗,而且,这一仗貌似打了很多年,她唯一想到的就是避祸,逃得远远的,没想到,潘良现在的意思居然是……

“三哥,你不会想留下吧?”小北有点胆小。

潘良又仔细思量了半晌,终于牵起小北的手,柔声说道:“小北,我也想跟你一起,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了此一生,但是有一个前提,便是替大哥报仇。你不知道,我有好几次都想杀了二哥,偏偏下不去手。现在,我脑子里大概有个法子,既可以让二哥前功尽弃,一无所有,又可以帮助皇上平复播州,少些百姓遭受战乱之苦。你放心,若真的不成,三哥虽然不能抵挡万军,要带你在乱军之中逃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北本来还听得有些动摇。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得笑出了声,啐道:“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的本事。三哥,我虽然没有你的胸怀,但你既然有办法,我便留下来陪你,我知道,你会护着我的。”

“好妹妹。”潘良的双手握得更紧,不远处的小楼和春儿以为他们说着什么情话,对视而笑,又都红了脸。

小北听到他们的笑声,连忙把手抽了出来,红着脸骂道:“你们两个小屁孩,看你们洞房花烛那天,我不鼓动着大家伙儿去闹洞房。”

两个“小屁孩”的脸色更红,潘良本想骂小北淘气,又不好在小楼和春儿面前驳她的面子,只有无奈的低头苦笑。

*** ***

小北让春儿给安之扬传话,来吉庆园一叙,潘良故意躲出去跟泗水盟的兄弟们联络感情。

听小北问起杨老太太给安之扬做主娶的那位正妻,安之扬无所谓的笑道:“反正都是女人,娶谁都是一样。”

“……”小北无话可说。

她只是恍惚觉得,安之扬不但形象变了,连性格都大不一样了。从前,安之扬对娶妻纳妾之事很是认真,现在却仿佛他不是在娶妻,而是去青楼喝一顿花酒。

“水灵……”小北只觉得说话都有些无力。她答应水灵劝安之扬几句,其实都是被水灵哭昏了头,现在更是后悔,心里暗骂自己多事,并暗暗告诫自己,今后无论谁再哭得多厉害,自己也不许再发那廉价的善心。

果然,安之扬苦笑道:“小北,你真的觉得我该一辈子做令狐家的上门女婿?就连我爹,我阿嫲,现在都住在令狐家!我是个男人啊,我连自己想要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安之扬忽然语结,小北也明白他的意思,只觉得仿佛芒刺在背,却听安之扬继续说道,“小北,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安之扬是个男人,不会一辈子躲在别人的羽翼之下,任人宰割!”说完,安之扬便起身,扬长而去。

潘良回来,听小北一说,点头笑道:“好了,这下你不会善心泛滥了。”见小北扁着嘴巴,眼眶都开始通红,连忙收起戏谑,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听不得水灵哭嘛,我在外面都听得心烦。之扬这么做也没错啊,说明他长大了,是个爷们了。”

小北被潘良哄了半天,心情才慢慢放松下来,扁着嘴说道:“我不是埋怨之扬,也知道他的话有道理,就是觉得自己傻,没脑子,到最后你还说我……”

“我错了,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举双手双脚支持,好不好?”潘良安慰了小北半晌,见她还是愁眉不展,忽然捂着小腹叫道:“哎呀!”

小北这才慌了神,以为是潘良今日去海龙囤见兄弟们,颠簸疼了伤口,连忙一边扶着潘良坐下,一边喊春儿去找安大夫。

“你好歹也是半个大夫,干嘛什么事儿都喊别人?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安大夫肯定都睡了。”潘良捂着小腹,斜眼偷看小北的反应。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36章 补补

第036章 补补

小北一看桌子上的刻漏。果然已经快二更了,安庆恐怕真的已经睡下了,连忙把潘良扶到床上,想检查潘良的伤口,伸了伸手,又慢慢缩了回来。

潘良看出小北的犹豫,故意皱起了眉头,好像很疼的样子。

小北急道:“怎么疼得这么厉害?受伤这么长时间,我还是第一次听你喊疼呢,是不是今日出门碰到了?”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潘良语气有些不善,脸却跟着红了。

他不是装的吧?

小北心里忐忑道。

可是,同床共枕十来天了,潘良从来老实得像个柳下惠,从来没这么无聊过啊?

见潘良的俊脸越来越扭曲,小北终于还是耐不住心疼,慷慨赴死般伸手撩起潘良的上衣,却看不见伤口。

废话,伤口在小腹,潘良又穿着高腰裤,怎么可能看见?

小北咽了口唾沫,索性再把上衣往上撩开点。露出潘良心口的皮肤。

该死,怎么这样细腻白皙?在灯烛下好像蒙着一层朦胧的光晕,更加……性感。

忍不住抬头去看潘良,人家已经把脸扭到一边,只看见一个精致的下巴磕。

运了半天气,小北才颤颤巍巍的伸过手指,捏着腰带捏了半晌,还是腾地一下站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让小楼去看看,安大夫一定还没睡的。”说着就要逃出门去。

才走了几步,小北就被潘良一把拉了回来,小北脚下不稳,竟然跌倒在潘良怀里,只听身下的潘良低哼了一声,小北连忙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怎么了怎么了?你明明伤着,还拉我!”也顾不得许多,急急忙忙的拉开潘良的腰带,小心的将裤腰退下去,慢慢露出小腹的伤口。

伤口表面上已经结痂,她却听安庆说过,这种深深的伤口表面上好了,里面是非常不容易好的。小北心里也明白,就像剖腹产的女人一样,外皮长好容易,里面的组织长好就需要时间了。

小北轻轻按了按伤口的四周,还算柔软,没有硬块。说明恢复得还不错,又扳着指头算了一会儿——是自己被令狐禅禁足那天受的伤,到现在也有一个月了,便放心的轻轻把衣服给潘良穿好,柔声说道:“好在没事儿。你还是先别乱跑了,再忍耐十天,好利索了再去忙……”

等她抬头一看,潘良双目如水,深不见底,正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自己只看了一眼,便仿佛要失足跌入深潭一般。

小北打了一个寒颤。

她不是未竟人事的少女,也不是没见过美男,只是……似乎谁都没用潘良这样妖孽。

平时他淡淡的微笑,眼睛里无波无痕还好,现在这样的目光,瞬间便淹没了小北,让她呼吸都觉得困难。

就在小北陷入那两汪深潭,头脑一片混乱之际,那深潭居然离小北越来越近,直到近在咫尺。让小北都能在那墨黑的潭水中看到自己傻乎乎的影子。

脑子里的意识还没恢复过来,潘良的唇便吻了上来,轻轻的,像一只柔软的羽毛,飘落在小北的额头上。

一片空白……

小北的心颤抖起来,脑子里却浑浑噩噩的问着自己:这样,可以吗?

接下来,不会有别的了吧?

含韵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小北不由得身子一颤,飞快的躲到了一边,呐呐的叫道:“三哥……”

她知道,以潘良的功夫,如果他想,根本不用强迫,只消动动手指,点住她几个穴道就可以了。

她也知道,三哥不是那样的人,她绝对不会对自己用强。

潘良眼眸中的色彩黯淡了下去,苦笑道:“你不喜欢我?”

“不是不是!”小北连忙否认,见潘良的双眼立刻恢复了神采,才发现自己的语病,连忙说道,“三哥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人。可是……你不是我三哥吗?虽然不是亲的……可在我心里,你一直和亲哥哥没什么两样啊?”

潘良的脸定格在淡淡的苦笑上,深邃的眸子看着小北,半晌才挪过来,温柔的环抱住小北,软软的说道:“哥哥太着急了……”

“……”

潘良说出这样的话,小北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意味?

当她决定和潘良演这场戏成亲的戏时,真的没想过演戏的代价吗?

如果是别人,她会不会同意演这场戏?

在白府那半年,她不是曾经想过,两个人就这样搭伴儿过一辈子,也是最好的结局吗?

不管是兄妹,还是夫妻……

她唯一害怕的,不就是自己平淡的喜欢真的变成了爱,而某人又不能免俗的三妻四妾,让自己再伤一次吗?

她已经伤痕无数,实在不想再痛一次了。

拿定了主意,小北的心反而放开了很多,轻轻的回抱住潘良,试探着说道:“哥,咱们就这样相伴一辈子,好不好?”她本来还想说,你的玄龙神功不是不能近女色吗?这样对你我都好。又觉得此刻说出这样的话太那啥,犹豫了一下,还是闭上了嘴巴。

她觉得潘良的身子僵了一僵,拥抱自己的手臂才稍稍紧了一紧,头顶上的的下巴轻轻的蹭了蹭,却一句话也没有回应。

两人也不知道这样拥抱了多久,小北想松开。又怕潘良不高兴,只等着他先放手,可对方温柔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轻轻的,有节奏的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后背。

不知不觉中,小北就这样睡着了,睡得香甜而安宁,自从被令狐禅禁足夏园以来,到被嫁,到和义兄同床入睡这几夜,她从来没有好好的、踏踏实实的睡过一晚。

直到今天。

她的所有负面情绪。紧张、无助、对未来的不确定,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直到天色大亮,小北才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呃?

看着僵坐在那里,眼圈有些发暗、衣服都有些褶皱的潘良,她才想起昨晚,自己似乎就赖在潘良的怀里睡了一晚。

小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要扶潘良起身换衣服,潘良却哑哑的说了一句:“别动。”

“怎么了?”小北以为自己昨夜碰到了他的伤口,正在害怕,却听潘良说道:“……麻了。”

小北这才知道,自己美美的睡了一夜,潘良却怕打扰她的美梦,一动都不曾动过。

她张着嘴巴看了看桌上的刻漏,自己昨晚给他检查伤口时是二更,现在已经过了五更……

四个时辰,八个多小时?

潘良竟然一动不动?

小北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连忙爬上床,跪坐在潘良身边,一边按摩一边惴惴不安的说:“对不起,按摩经脉穴位我拿手,保证你不再麻……你怎么不叫醒我呢?”

“从没见你睡得这么香……”暧昧,语病,连忙咳嗽两声,“其实我也睡着了,所以忘了叫你。”

“骗人,你以为你是马啊,睡着了也不会倒?”心里更加过意不去,手上更不闲着,上上下下的按摩了一通,直到潘良僵直的身体柔软些,又扶着他趴好,全身上下继续按摩。

春儿听见两人似乎已经醒了,在门口问道:“姑奶奶醒了?”

“没有!”小北惊慌的叫道,听到趴在床上享受异姓按摩的某人嗤笑,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可笑。连忙补充道,“一会儿醒了我喊你。”

汗,这句似乎更可笑。

门外的人似乎也怔了一怔,脚步声远,听着仿佛是走出了屋子,跟刚进院门的小楼打着招呼:“来了?”

“嗯。三当家和四当家还没起来?”

春儿显然犹豫了,半晌才道:“说一会儿醒了喊我。”

沉默

小楼压抑的低笑。

“这下好了。”小楼笑了半晌,才道。

“好什么?”春儿还没从惊愕中清醒过来,连忙问道。

小楼的低笑声再次传来:“三当家和四当家成亲多长时间了,三当家都是四更天就起来抓我练功,他不能练也要盯着我练。哪有新婚的两口子那么早起的?晚起才正常。”说完又是一阵窃笑。

春儿现在才醒悟过来,低声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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