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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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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良终于抬头给了小北一个大大的暴栗:“我早就问过你,你这个小脑袋瓜里都想着什么?那次你问我……”潘良偷偷抬眼看了一眼翠儿,见她正专心侍弄菜园,才凑到小北耳边说道,“我喜欢男人吗,我就恨不得掰开你的脑袋看看。”
“你的回答总是这么暧昧。”小北揉着脑袋,给了潘良一个白眼。
潘良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因为我觉得,这只是你这个傻丫头的胡闹。那是我大哥啊,我几岁便跟着他,义父太忙,大哥对我来说,既是兄长,又是朋友,更是父亲,哪里会有什么……什么男男相恋?!”
“我不信。我总觉得大哥不正常。”小北其实已经信了,潘良何曾骗过她?可是,一直以来她都这样误会,忽然知道自己猜错了,仿佛比两个人是BL还要难以接受。
潘良神色顿了顿,苦笑道:“我只是说,我不是,没说大哥是不是。”
“啊?”小北立刻八卦的凑了过去,“还有什么隐情?”
“……”潘良盯了小北的眼睛半晌,终于下定决心道,“小北,哥哥可以信任你吗?”
“当然可以。”小北保证道。
潘良叹了口气,苦笑道:“你猜对了一半,大哥娶大嫂,一方面是被大嫂打动,另一方面,他也是想忘记一个人而已。那个人,的确是个男人,当初,差点被我一掌打死,后来却不知去向……算了,就这些。”
小北正听得迷迷糊糊,还想求潘良多说些,潘良却一个字也不肯再说。
“不说,便把番柿还给我。”小北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便装出生气的样子把碗捧了回来,潘良连忙笑着捧住小北的手和那只大碗,讨好道:“好妹妹,你明明说让我带回去给大哥吃的。”
潘良手心温热,一层薄茧有些硬硬的。从前小北以为潘良是BL,从来没在意过这些,今天忽然听说不是,他也是一个正常男人,心里忽然有些慌乱,连忙把手缩了回来,潘良却混不在意,柔声笑道:“好乖。”便把那碗捧了回去。
小北连忙岔开话题:“对了三哥,我的美颜堂就要开业,人我都找好了。这两天正在教她们按摩手法,等学好了,你喊含韵姐和二嫂来试试吧,也给那几个丫头练练手。”
潘良笑道:“等她们来了,你可别说最后那一句。”
“哈哈……”两兄妹哈哈大笑起来。
没过几天,益安堂和美颜堂同时开张。
益安堂里孙爷爷坐堂,安之扬一边学徒,一边跟着治疗些简单的病症,另有几个伙计。
后院的美颜堂,小北专门弄出几个房间出来,就像在慈宁宫时一样,每个屋里放两张按摩床。另外几个房间用做治疗室,正房花厅和西屋打通,一面墙摆上许多镜子,中间空着,专门用来美体减肥。
小北给出了个主意,开业大酬宾,凡开业之日三日内前来就诊的病人药费打折,单纯买药的折扣更低,三日后恢复正常。还在门口让安之扬用红纸黑字写了广告,来往行人无不注目观看。
有了这样的宣传,益安堂前三天人满为患,大家都知道新来了一位孙神医,医术高明,为人和蔼可亲,三天过后,慕名而来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美颜堂却冷清多了。整整十天,一位顾客也没有。除了含韵和乔氏母女来过两次,还不好意思脱了衣服推拿按摩,只是做了美白亮肤,水灵倒是有意推拿美体,乔氏照她身上拧了一把,低低偷骂着她不知羞。
小北火热的激情在这十天内慢慢清冷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该好好琢磨琢磨了。
晚上,安之扬劝慰小北道:“有你家好相公呢——你呢,就做你喜欢做的事儿就行了,好与不好,不用挂在心上,这个本来就是给你解闷的。”
小北叹息不止,仍旧凝神苦思。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13章 炒作
第013章 炒作
小北的美颜堂开业十天。都没有一个正式的顾客上门,小北这才着急起来。虽然安之扬劝慰她,开着玩儿解闷便好,可是,小北虽然平日里有些迷糊,做事却是极认真的——既然要做,便要做好,这就是她的原则。
小北相信,女人都是爱美的,京城又多得是达官贵人,钱财也不是最大的障碍。她的美颜堂举步维艰,最大的原因就是,大家还不知道美颜堂的存在,或者,就算是知道了,也没办法信任。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宣传了。
虽然她是做企划出身,可二十一世纪的宣传手段——电视、报纸、POP……都是在大明朝难以办到的。
小北冥思苦想,决定暂时先做一份针对目标人群——也就是那些富贵人家的女眷——的宣传页,试试效果。
这是小北的本职工作,做起来得心应手。一篇蛊惑人心的软文,几则恐吓加煽情的对比案例,三五个吸引人眼球的小插图,不到一个时辰便搞定了。
写完了,小北才发现自己想得太简单。那个时候没有电脑,也没有印刷机、复印机,这些东西完全靠抄写……如何做出铺天盖地的传单?
自己这个字……虽然已经中规中矩,不再像狗爬,若是写在宣传页上,就嫌太丑了。
安之扬的字倒是好看,但一则小北舍不得让他晚上回来还要加班,二则,以他一人之力,又能写多少?
想到这儿,小北喊来春儿,让她将那几个跟着翠儿学按摩的婢女找来,问道:“你们可有会写字画画的?”
几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都面露羞愧之色,其中一个胆大的,叫做香儿的,扬声说道:“回夫人,我倒是会写自己的名字,只是难看些。”
见小北摇头,香儿便红着脸退了回去。
这时,众人身后有个白净女孩,低着头站出来。对小北躬身说道:“夫人,雪儿会画画。”
小北眼睛一亮,连忙唤雪儿过来,拿出自己方才写下的宣传页草稿,让她在一张白纸上随便画一幅上面的插画。
雪儿看了一眼那草稿,随手拿起书桌上的毛笔,捻细了笔头,认认真真的画起其中一个亭亭玉立、婀娜多姿的美女来。
小北站过去一看,雪儿笔法娴熟,骨干精致,用墨浓淡相宜,比小北画的原图还要好看几倍。
“不错不错!”小北高兴不已,让翠儿领着其他人继续联系去,唯独留下雪儿一人,一张张白纸上在插画的位置画图。
小北本来学过素描,画出了轮廓再从电脑里填色修饰,却不曾学过国画,不懂得笔墨的用法。现在,她站在雪儿身后看了几幅,渐渐领悟了些其中的奥妙,便试着跟雪儿一同画了起来。
这样一直忙到晚上饭时。两人不知不觉已经画了三十几幅,前面的已经晾干,小北拿起来一看,立刻笑开了花——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小北笑盈盈的牵了雪儿的手,笑道:“很好,我很满意呢。忙了这一天,快去歇着吧,你放心,定不会让你白忙。”
雪儿低眉顺眼的盈盈一拜,便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安之扬打烊回来,见到那一桌子图画,拿起来一看,赞道:“没想到,我家娘子还有这个本事呢。”
“那些丫头里有个叫雪儿的,画得极好,我们一起画的。对了,小羊,看看我做的宣传页草稿。我想写好了,找几个人,站在脂粉店、首饰店门口分发,我想,只要知道的人多了,就会有主顾进门。”
安之扬认真的看了小北半晌,柔声说道:“我早就说了,你开着解闷便是,难不成,你还怕你家相公养不起你?”
“你明明知道不是。”小北白了安之扬一眼,笑道。“我也早说了,既然要做,就要做好,一日做不好,我便一日不死心。”
安之扬宠溺的揉了揉小北的脑袋,说道:“那好,吃了饭我便帮你写字。”
“嗯嗯,”小北忙不迭的点头,讨好的露出八颗牙齿,“不用着急,今晚写两张,明晚写两张……不用着急。”
安之扬笑着点头,拉着小北吃过饭,便坐在书桌前抄写小北的“软文”。
“为什么要叫‘软文’?”安之扬边抄边问在一旁继续画画的小北。
“呃……不好说,总之都是文字就叫软文。”小北不愿说太多,反正大明朝又用不上,只是笑嘻嘻的含含糊糊的一带而过。
安之扬点着头,果然不再追究,写到一半,忽然皱起眉头问道:“你这……真的能有这么好的效果吗,是不是太玄了?”
小北过去看了一眼,心道,我这还收敛着呢。要是搁在从前,比这夸张的话,经理都嫌冲击不够呢,脸上却笑道:“稍稍拔高些,没事儿的,就算最后做不到,也自有一套说辞圆回来。再说,这是广而告之,不是说明书,当然只写好的,不写坏的。要是把可能出现的问题也都写上,那就没人敢来了。”
“这样行吗?算不算行骗?”安之扬还是不放心。
小北翻了翻白眼,伸出手指指了指安之扬的脑门:“书呆子,当然不算啊,你安心抄写就是。”
安之扬犹豫了一瞬,终于还是继续抄写下去了。
小北画了一会儿便开始磕头儿打盹儿,正好翠儿备好了热水,小北拉着安之扬洗澡睡觉。
睡到半夜,小北忽然醒来,一眼看到卧房书桌前安之扬继续抄写的背影,连忙披上衣服起来,从身后环抱住安之扬的脖子,柔声道:“怎么又起来了?我说过不着急的。”
安之扬回头吻了吻小北的脸颊,笑道:“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明明是着急的。”
小北看他写完了这张的最后一个字,温柔的抢过他手里的毛笔放在砚台边,吹熄了灯,拉着他躺回薄被里,抱紧了他笑道:“人家心疼你嘛。”
安之扬轻轻用下巴磕蹭着小北的头发,柔声说道:“你就是这样的脾气。从前在瓜洲的时候,你我几乎同时进入妙仁堂,我爹便常常拿我跟你作比较,说,你看人家小北,几天就记熟了斗谱,一个多月就能轻松自如的拣药!那时我就想,这个小北真讨厌,干嘛要做那么好,让我爹有理由骂我?”
“哈哈……”小北哈哈大笑道,“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嗯……除夕那天吧。你给大家猜谜语,唱情歌,你那么快乐,那么大胆,那么自由自在……又那么温柔。直到你说出你是女子,我便呆住了,回了卧房,脑子里便都是你,嬉笑怒骂。温柔唱歌,傻傻呼呼……嘿嘿,从那一晚起,我便放不下你了。”
安之扬见小北温柔的在自己怀里蹭了蹭,连忙问道:“你呢?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喜欢我什么?”
“说不好。你那么拽,又那么不爱理人,我才不敢喜欢你。”小北如实说了,却被安之扬一阵呵痒,连忙求饶,“可是后来,在三生园,你对我那么好,跟你在一起又那么舒服,你又那么害羞……”小北想起安之扬拉着自己跑进后院,把自己贴在墙上不让自己说话,燕来走了才发现那姿势很暧昧,立刻脸红到脖颈的傻样子,嘿嘿笑了起来。
两人说着情话,直到困意再次袭来,小北才渐渐睡着。
第二天一早,小北才发现昨晚安之扬已经把所有画好画的宣传页都写好了,感激的扑过去亲了他一口,又嘱咐他以后不许再这样,不然,她不敢再画那么多了。
两人甜甜蜜蜜的吃过早饭,安之扬去前院开工,小北便安排几个婢女去比较近的几个首饰店、珠宝店蹲坑,把那些珍贵的宣传页分发出去。
为了提高她们的积极性,小北特地给每个人的宣传页背后做了记号,以便分清哪一页是谁分发出去的,并让她们对接受宣传页的人说明,持此宣传页来美颜堂美容,有新奇礼物赠送(虽然小北还没想到到底送什么)。
到了月底,谁拉来的主顾越多,分得的“提成”越多。
好不容易给这些婢女讲好规则,待她们听明白了有奖励,立刻斗志昂扬起来,争先恐后的跑了出去。
雪儿却被小北留了下来,小北笑道:“你放心,到了月底,除了画画给你的奖金,还有一份提成,提成的数量和她们之中最高的那个一样多。”
雪儿的眼睛闪了闪,立刻躬身谢恩,想了一会儿方道:“禀夫人,雪儿其实也会写字的。”
“啊?!”小北就知道她还瞒着什么,连忙去书房让她写几个字试试,虽然没有安之扬的字那样有风骨,却也娟秀可爱,一看就是女孩子的手笔。
“那太好了,你便写吧,月底我一定重重的赏你。”把安之扬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脱出来,小北高兴极了,嘱咐翠儿给雪儿沏了一壶好茶,自己出了院子,坐在菜园前的石凳上继续想着美颜堂的事儿。
萧叔正在侍弄菜园,见小北坐在那儿,微笑着走过来,向小北微微一揖,低声说道:“姑奶奶,请进一步说话。”边说边走到角落,确认离书房最远了才停下。
小北跟过去笑道:“萧叔,怎么了?”
“姑奶奶,这个女子很奇怪啊,她书画俱佳,至少出自小康之家,家里又何至于将她卖掉?”
“家道中落?”小北猜测道。
萧叔却摇摇头:“总觉得不像。总之,姑奶奶请小心这个人。”
“我知道了,谢谢萧叔。”小北笑呵呵的福了一福,萧叔连忙闪开,也呵呵的笑了几声,便回了菜园。
第二日,果真来了一个主顾,却是燕来。
燕来兴奋得享受了一通从头到脚的待遇,兴奋道:“姐姐,我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要是皇宫里那些狐狸女们知道,定然也想来——你不知道,她们常常惦记你呢。”
翠儿忙道:“姑奶奶,这倒是个好主意,您不是正愁没有主顾呢吗?宫里的那些位,都得过您的好处,自然是信任您的,何不从她们开始?”
“傻丫头,你以为宫里那些位有燕来这样随便?若是她们个个想出来便出来,紫禁城还不乱套了?再说,在她们心里,穆小北已经被天火烧死了,她们若看见我,不用美容,倒先被吓死了。”
翠儿一听也对,只得失望的摇头笑笑。
燕来满意而归,谁知道,前脚刚走,后脚就进来一个头戴帷帽的妇人,小北兴奋异常,嘱咐翠儿沏茶,笑问道:“夫人可有宣传页?”
“啪!”那妇人从袖口里掏出宣传页,往桌子上一拍,冷笑道:“你这个地方,就是让女子更加美貌的吗?”
这话可不是善茬,小北貌似无意的打量了那妇人一眼,笑道:“正是。”
那妇人稍一扬手,后面跟着的一个小丫头便送上来一锭黄金,那妇人又拍在那宣传页上,说道:“我只让你不许再接待方才那女子,否则,我便抄了你的美颜堂!”
吖?
小北没想到,这妇人的口气这么大,不由得更加仔细的看了看帷帽后面的面孔——宫廷里的女人她都认识啊,没有这么一位啊?难道,是别的什么名门贵胄?又怎么会跟燕来扯上关系?
想了一想,小北笑道:“夫人给民妇送来一锭金子,只是让民妇不作为,这当然是好事儿。可是,方才那女子来头不小,民妇不敢得罪。”
“哼哼,哼哼……”那妇人冷笑数声,摘下帷帽道,“来头不小?不就是一个新封的燕妃?”
这妇人果然是认识燕来的。
小北更加小心的看了看那妇人的脸庞,四十岁上下的年纪,看得出来,保养的还是极好的,可惜身材有些走样,腰部和臀部有些肥硕。
咦?很眼熟呢?
虽然眼熟,小北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这人到底像谁,只得低头道:“别说是燕妃,就算是个小小的才人,民妇也开罪不起啊?这金子,不是不想赚,是真的赚不起。”小北边说边推了回去。
那妇人恼羞成怒,恨声说道:“你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本夫人把你这小小的美颜堂夷为平地?!”边说边随手一推,便将面前的八仙桌推到,桌子上的茶几茶壶碎了一地,茶水也慢慢的流了一地。
小北还不曾说话,萧婶已经飞快的跳了进来,提着那妇人的脖领子便跳了出去。那妇人虽然肥硕,萧婶拎她起来,却想老鹰拎小鸡一样的容易。
小北连忙跟了出来,让萧婶把人放下,萧婶傻愣愣的站在那儿,直到萧叔走过来说道:“放下!”萧婶才立刻松手,将那妇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呦!”那妇人吃疼,大叫出声,旁边的两个小丫头立刻跑过去将她扶起来,大声恐吓萧婶,萧婶却只是直呆呆的看着那妇人,一言不发。
“好,你等着!”那妇人在小丫头的搀扶下狼狈的爬了起来,甩下一句狠话,一扭一扭的跑了出去。
小北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正要回头进屋,却看雪儿立在书房门口,眉头微皱看着那女子的背影。
意识到小北正在看她,雪儿连忙低下头,向着小北福了一福,扭头回了书房。
小北知道,此事必定不能善了,想起方才雪儿那眼神,便慢慢走了进去,笑道:“雪儿,这妇人你可认识?”
雪儿连忙站了起来,把笔在桌上放好,才道:“禀夫人,这妇人奴婢认识,是紫禁城郑贵妃的姐姐、御史田大人之妻平夫人。”
小北这才醒悟过来,为什么方才看她那么眼熟,果然和郑贵妃又五分相像。
“你小小年纪,怎么认得她的?”小北奇怪道,眼睛盯着雪儿。
雪儿却低眉顺眼,根本看不出什么:“禀夫人,奴婢从前是郡王府的丫头,因得罪了郡主被罚,卖出郡王府。这位平夫人,雪儿从前在郡王府里见过。”
小北忽然想起一个笑话,说往北京街头扔下一块砖,砸死十个人就有八个是当官的,无奈的捏了捏眉头。
可不是,自己这小小的美颜堂,就已经皇亲国戚满天飞了。
小北无奈的让雪儿继续抄写,自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想事儿,萧叔过来看着小北,眼神里满是默默的支持,小北的心里立刻安定多了,笑道:“萧叔,麻烦您件事儿。”
“姑奶奶客气了。”
“您找人撒一个消息出去,就说御史大人家的小妾在美颜堂美容,日渐艳丽,皮肤水嫩,双目如星……您就怎么漂亮怎么夸吧,总之,引得御史大人专宠那小妾,掀翻了御史大人之妻平夫人的醋坛子,大闹美颜堂。”
萧叔奇怪的抬起头,心道,您这是怎么了,还唯恐天下不乱吗?
小北却展开一个极其灿烂的坏坏笑容:“您去办就是了,千万不要找跟咱家有瓜葛的人散播这个消息,宁可多花点银子,也不要引火烧身。”
“老奴不懂,您这么做……对您有什么好处?若是让平夫人知道了,还不更要来闹?”萧叔还是不明白。
小北坏笑道:“她若再来闹,岂不是更加坐实了这个消息?我保证,只要这个消息散播出去,美颜堂的生意必定滚滚而来。”
“啊!”萧叔这才意识到小北真正的目的,哈哈大笑着挑起大拇指,“姑奶奶,厉害!”边说边大笑着去办了。
小北苦笑着揉了揉脑门,暗道:“炒作嘛,偶一为之,老天不会罚我吧。”
果然,不出半月,三生园的大门前便停满了贵气十足的马车,美颜堂也几乎被挤破了门槛。
那平夫人被御史大夫一通咒骂,撇清关系还来不及,又怎么敢再来闹事?
那些婢女天天互相练习,手都磨出了茧子,技术倒是过硬的,根本不消小北动手,只要她看好了,指挥婢女们用什么法子,由她们去操作,便万事大吉了。
美颜堂忙碌起来,工作时间便再不许任何男人入内,小北便吩咐萧婶守在中跨院门口,充当门神。
安之扬不明白怎么美颜堂的生意忽然一下子好了起来,晚上躺在被窝里,便讨教小北的经营之道,小北不敢明说,只怕他这个书呆子又会说出一番大道理来骂她,只好笑着说道:“自然是你亲手帮我抄写的宣传页的功劳啊!”
“果然这样有效?那明**帮益安堂也写一个,如何?”安之扬双眼放光。
小北笑道:“医馆没什么可说的,无非是坐堂大夫医术高明,药品物美价廉。可是,北京城有多少个医馆?那些话,谁都可以抄来用,可复制性太强,不会真的有效的——除非,孙爷爷有什么拿手的绝招是别人没有的,还可以拿来说说。”
安之扬问清了“可复制性”这句话的意思,失望的叹了口气:“别人没有的绝招?这个还真不好说,我还看不出来。”
“你难道没发现,益安堂最近的生意也火爆了些?”小北捏着他的鼻子笑道。
“倒是火爆了些,但是跟你的美颜堂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安之扬不好意思的笑道。
“那就对了。益安堂在美颜堂的前面,凡是要来美颜堂的,都要从益安堂门口路过。这样,只要美颜堂有了名气,还怕益安堂生意不好?”
安之扬微笑点头道:“有理,有理。没想到,我居然娶了这么一个商业奇才,不行,你要快点给我生一个小奇才出来,帮着爹娘打理……”说着说着,双手就不老实起来,不一会儿便弄得两人火起,翻云覆雨起来。
*** ***
安庆慢慢听人提起,美颜堂生意极好,竟然连前面的益安堂也比过了,气不打一出来,趁着安之扬前来请安的功夫说道:“牝鸡司晨,绝不是什么好事,天下哪有女人强过男人的道理?”
安之扬却笑道:“她喜欢,便让她做吧,又不曾抛头露面,接待的又都是女客。”
“哼!她那样的女子,自然喜欢热闹,不懂得什么叫做安分!”
安之扬听安庆一说,脸色立刻冷若冰霜,拂袖起身道:“爹,您以后再莫要提这样的话!”说完便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安老太太叹气道:“他不来,你骂他不肯来;他来了,你又把他气走。哎,你们父子……”
安庆正在烦躁,忽然听张婶进来禀报:“老爷,莫府来人,让您快些去呢,说是大老爷快不行了!”
“!!”安庆一下子跳了起来,“怎么会?!前几天不还好好的?!”
“不知道,只让您快去呢!”
安庆连忙披了件外衣,急匆匆的走出去,见莫府一个泗水盟的兄弟正等在门口,一边跟着跑向莫府,一边询问缘由。
“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只听说说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了!张二也去喊二老爷了,大夫人差我喊您快去瞧瞧!”话刚说完,已经到了莫府门口,安庆疾奔至后院,见莫非竟然已经翻了白眼,连忙跪在床前诊脉。
含韵的双眼已经红肿得像个桃子一般,怕打扰安庆诊脉,连哭声都压抑着。
安庆皱眉问道:“大当家可曾吃过什么?”
含韵迟疑道:“晚饭跟我吃得一样啊!后来二弟差人给送来两个番柿,说是小北差人给他们送去的,他知道老爷爱吃,便给老爷送来。我不想再吃,便都给老爷吃了,不一会儿便……难道,难道是中毒吗?!”
立在一旁的潘良剑眉倒立:“还有剩下的吗?”
“没……只有两个,你大哥爱吃,都吃了……番柿不是饭菜,如何下毒?可是,若是晚饭有毒,我也吃了啊?我们剩下的,那几个丫头也吃了,我们怎么没事儿?”
正在这时,令狐禅也跑了进来,一见莫非的样子,立刻跪倒在床前,叫道:“大哥,大哥!”
安庆忙着施针解毒,潘良和令狐禅运气逼毒,却早已无力回天,莫非的身体慢慢僵硬,嘴角还残留着雪白的泡沫。
令狐禅和潘良兄弟痛哭失声,莫府里里外外也都哭声一片。
正赶进来的小北和安之扬愣了愣,也跪在莫非的床前哭了起来。
“二当家,请您将送过来那两个番柿的事儿详细说一遍。”安庆擦干了眼泪,冷冷的说道。
令狐禅皱了皱眉头,仍然说道:“番柿?四妹差萧叔给我送去的,水灵和水灵她娘还吃了两个,都没事儿啊!我这几日牙疼,吃不下,想着明日烂了就浪费了,知道大哥爱吃,便差小胡给大哥送来。”
门外的小胡听了个满耳,连忙跪爬了几步,爬到门口,哭道:“小的立刻便给送来了啊,路上都没耽搁,我们院的门房老陈可以作证,我端着碗跑出来给大当家送来,又跑回去,一共也没多少工夫,老陈还笑话我,是不是跑出去放了个屁就回来了?”
含韵听他说得粗俗,含泪皱眉转向一边,看着安庆说道:“安大夫,是不是别的什么?人家弟妹和水灵都没事儿呢!”
小北在一旁皱紧了眉头——吃个西红柿能吃死人,真是怪事儿了。
安大夫皱眉道:“夫人,安庆无能,诊断不出大当家到底中了什么毒。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大当家必定是中毒而亡。”
大家乱乱哄哄的闹了半天,也不知道莫非到底是怎么死的。
潘良早已双目红肿,听大伙儿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都来推卸责任,便不理他们的吵闹,转头对安庆道:“安大夫,要不,请您的师父孙老爷子前来看看?”
安庆这才想起师父,连忙让安之扬快去请孙爷爷过来,安之扬连忙吩咐萧叔快去快回。
小北见含韵坐在一边默默垂泪,连忙上去牵住含韵的手,轻轻捏了捏。含韵看小北这么一会儿也双眼通红,暂时忘记了与她的隔阂,伏在小北怀里,低低的哭了起来。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14章 知心人
第014章 知心人
孙老爷子终于被萧叔请来。检查过莫非的尸身,向含韵问道:“大当家的这阵子心情怎样?饮食如何?”
含韵神色有些尴尬,连忙拭泪掩饰了一下,说道:“饮食还行,心情……不太好,每日都是闷闷不乐的。”听了半晌,见众人似乎还在等着下文,才不得不继续说道,“问他,他也不肯说。”
孙老爷子点头道:“大当家上焦气郁,郁结于心,又大病初愈,体质虚弱,体内的积郁得不到疏散,渐渐衰弱了内脏的功能,才有此一劫,与中毒无关。”
安庆皱紧了眉头,刚要说什么,却见孙老爷子向自己投过一个制止的眼神,虽然不明就里,却仍然闭上了嘴巴。
含韵听孙老爷子这么一说。立刻伏在莫非的尸身上大哭起来,其他女人也跟着哭了起来,男人默默的拭泪。
孙老爷子起身道:“夫人节哀顺变,准备后事吧。”然后看了安庆一眼,默默的走了出去。
安庆忙道:“师父,徒弟送您回去。”便跟了出去。
事发突然,莫府根本没有任何准备,含韵又哭得几乎断了气,小北和乔氏在一旁劝慰着,令狐禅和潘良一个一脸冷峻,一个满目悲伤,却都强忍着张罗起莫非的后事来。
安之扬见小北跟着一群女人在那儿嘤嘤哭泣,自己也不好过去劝慰,只得跟在潘良身边忙前忙后。
*** ***
半夜,潘良一身缟素,守在莫非的灵前,小北和安之扬进去了也不理,仿佛已经没了灵魂一般,满脸的胡子茬和眼眶下淡淡的青色把本来那个干净清爽的美男子变成了一个颓废的犀利哥,早已没了从前那个穿着月色长衫,手里拿把折扇的潇洒模样了。
想到这儿,小北一阵苦笑。她从前最讨厌男子拿折扇,现在想起来,竟然会用潇洒这个词来形容。
她默默的走过去,站在潘良身前,低声叫道:“三哥……”
“你那孙爷爷可来了?”
“来了。”
“请进来。”潘良冷冷的说道。
片刻,孙老爷子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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