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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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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连忙扶住安之扬,扶着他坐在椅子上,想说点安慰他的话,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自己该怎么说才好,只能蹲在安之扬面前,握着他微微发抖的双手,默默的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小北的腿蹲的都麻了,正想站起来,只听安之扬说道:“我去一趟莫府,把爹接回来。现在儿子回来了,再没有让爹在别人家里养伤的道理。我自己去吧,你先歇歇,等我回来。”

小北连忙握紧安之扬的手,心里惴惴不安:“小羊,你怪我吗?怪我三哥吗?你要是心里有气,就说出来……”

“我怎么舍得怪你?”安之扬扶起小北,嗓音沙哑,脸色却有些灰暗,“即使是我在,爹当着众人说出那样的话来,我也会气的。你别怪我爹才好。”

小北惴惴不安了一个多月,生怕安之扬回来后怪他,此刻听他这么说,热泪盈眶,连忙喊翠儿打水给安之扬洗了脸,送他到门口,嘱咐他早去早回。

谁知道,等到华灯初上,也不见安之扬回来,小北心里着急,正要让萧叔去莫府看看,安氏小院的老仆张叔却赶着车过来接安老太太,只说少爷接了老爷回去,老爷惦念老太太,差他接老太太去那边住。

小北忙问:“少爷还回来吗?”

“少爷嘱咐老奴告知少奶奶,不论多晚,今夜必定回来的。”张叔叉手道。

小北稍稍放了心,去后院跟阿嫲说明了情况,阿嫲思念儿子。连忙收拾行装,带着那麻衣丫头阿菲跟着老张离开了三生园。

小北虽然知道安之扬在安氏小院必定会吃饭的,还是让楚娘给他留出一份儿来,自己吃完了,一边看书一边等着。

天色越来越晚,转眼已经到了亥时,门外却仍旧安静的很,小北再也看不下去,披了衣服从屋里走出来,坐在台阶上看着中跨院的门出神。

自从小北搬到中跨院,原本住在中跨院的萧叔萧婶夫妇也搬到了前院,跟李叔夫妇一样住在耳房。中跨院安静得很,丫头们见主子没睡,她们也不敢睡,却也打着盹儿迷迷糊糊,只剩下小北微微的叹息声。

翠儿帮小北拿了块坐垫,说道:“姑奶奶,石阶上凉,别直接坐。”

小北移坐在垫子上,问道:“翠儿,什么时辰了?”

“亥时三刻。”翠儿无奈的回答。

已经差不多十点半了,从前安之扬在家时,这个时侯两人早已睡着,就算小北自己在家这段日子,常常失眠,这个时辰也躺在床上数羊了。

小北又等了一会儿,很想让萧叔去看看,到底怎么了,却怕被人笑话,相公第一夜回来,就这么离不开,心里却担心的很,做了种种设想,越想越不放心,终于还是站起身子,对翠儿说道:“去看看萧叔睡了没。”

翠儿答应着打开中跨院的大门,却见萧叔坐在门口,若不是睁着眼睛,翠儿要以为他在这儿睡着了。

“萧叔怎么睡在这儿?”翠儿惊诧得忘了小北的吩咐,连忙问道。

萧叔揉了揉眼睛,慢腾腾的站了起来,佝偻着身子答道:“三当家吩咐老奴照顾姑奶奶周全,老奴不敢偷懒。”

翠儿更是瞪大了眼睛:“你……你不会是天天睡在门口吧?”

萧叔闭了嘴巴,脸上平静无波,双目低垂,半晌才道:“正是,老奴不敢让三当家失望。”

翠儿呆愣了半晌才想起小北的话,连忙说道:“您等着,姑奶奶好像要找您呢。”说完便跑了回去,跟小北一说,小北连忙提着裙子来到门口,对站在门外的萧叔施礼道:“萧叔,您年纪大了,白日种菜,晚上再不好好休息,身子骨怎么吃得消?”

萧叔微笑着拱手道:“姑奶奶客气了,老奴虽然老迈,却是练武之人,不妨事。”

小北到此刻才知道萧叔如此尽职尽责,心里一暖,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09章 左右为难

第009章 左右为难

小北努力笑道:“小北想麻烦萧叔一件事儿。就是去我家小院看看,我相公睡下了没——您有功夫,就偷偷看看吧,如果睡下了,就别打扰他;如果没有,就问问他,今晚还回来吗?”

萧叔佝偻着身子,低着头,月色下看不清表情,只见他顿了一顿,便躬身施礼,完全把后背留给小北:“老奴这就去。”说罢闪身跃上墙头,转眼便消失不见。

翠儿瞪大了眼睛,直到小北已经走回院里才醒悟过来,急急的关好门,追上小北,赞叹道:“没想到萧叔这么大年纪,还是个驼背,居然能这么利索。”

小北仍旧坐在石阶的坐垫上,无力的笑着:“若不是如此,三哥怎么会请他来保护我?你若困了。就去睡吧,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奴婢不困。”翠儿红着眼睛,努力闭着嘴把哈欠咽下去,惹得小北终于笑了起来:“你忙活一天了,快去吧,我左右无事,明日再补觉就是了。”

翠儿这才把那个哈欠打出来,双眼都流出了眼泪:“那奴婢就眯一会儿,就在外间,有事您喊奴婢一声。”又嘱咐了几句,见小北含笑点着头,一一答应下来,才不好意思的进屋睡去了。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小北忽然想起自己的前世,常常幻想着自己美若天仙,腰缠万贯,住在一栋大大的别墅里,被一个爱自己,又自己爱的人宠溺。四个月前,似乎一切都实现了,她披着杜十娘美丽的皮囊,屋里放着小猪送给自己价值连城的宝箱,住在这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里,和安之扬恩爱甜蜜……

现在想来,竟恍如隔世。

她拥有了美丽和财富,却要在这个冷冷清清的院子里,孤孤单单的等待夜不归宿的相公。而今日,是他们新婚夫妻阔别四个月之后的第一夜……

她忽然想起初来大明朝,跟鱼儿玩雪,跟唐望斗嘴的那个穆小北——现在这个郁郁寡欢的人,还是自己吗?

自己的快乐,从什么时候开始,需要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

小北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到中跨院的院门轻叩,料想是安之扬回来了,连忙提着裙子疾奔过去,从门缝一看,却只有萧叔一人,一颗心立刻跌入谷底,却只得换上一副笑脸,打开门,笑道:“萧叔?”

萧叔拱手道:“姑奶奶,小院里所有的灯都灭了,老奴想,姑爷已经睡下了。”

小北虽然方才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此刻的心却更加冰凉,见萧叔抬头看向了自己。连忙强笑道:“我知道了。萧叔,早点睡吧,您虽然是习武之人,也经不起这样熬着。若是再不回房睡觉,天天守在外面,累坏了身子,三哥会怪我的。”

萧叔看着小北,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稍纵即逝,柔声说道:“姑奶奶,世上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身子更要紧……您日日烦闷,老奴看在眼里,也替三当家着急。听说您在紫禁城有个美颜堂,做得有声有色,何不重新拾起来?您忙碌些,也少点功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小北惊讶的看着老迈的萧叔,没想到这样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思想竟然如此开通,呆了一呆,诧异道:“您不觉得,我若那么做了,会被泗水盟,乃至北京城的人所不容?”

“姑奶奶是为自己活着,还是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活着?就算姑奶奶深居简出,就能有所改善?”萧叔笑道。

小北的更加吃惊不小,紧紧的盯着萧叔的脸,萧叔却一脸坦然,无风无波,好像他说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心里稍稍动了一动,瞬间又道:“我怕给自己,也给姑爷惹麻烦……”

萧叔淡淡一笑,摇头道:“老奴只是随口一说,姑奶奶若到了绝境,便想想老奴的话。若姑奶奶和姑爷恩爱,再孕育一个小宝宝,心里有了寄托,自然就安心的做贤妻良母便了。”

小北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让自己浑身不舒服,好像他料定了自己和安之扬不恩爱一般,苦笑着扬了扬嘴角,说道:“我知道了。萧叔,快去睡吧,我也回房睡了。”

“是。”萧叔躬身告辞,小北轻轻的在他面前关上院门,插好,步履沉重的进了屋。

第二天,将近午时,安之扬才满头大汗的赶了过来,见小北眼圈有些发黑,心里酸疼不已,连忙让翠儿做一个茶包,用井水浸凉了。打算敷在小北的眼睛上,小北却轻轻推开,盯紧了安之扬的眼睛,问道:“你难道只关心我的黑眼圈,却不关心我此刻的想法?”

安之扬的手顿了顿,重重的从鼻孔呼出一口气,才慢慢的坐在小北面前:“昨晚,对不起。我想回来的,可阿嫲和爹十几年不见,好容易见了,爹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这个做晚辈的。实在分身乏术。”

“……”小北虽然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却还是不能释然。

尽管如此,她也不能哭闹,甚至不能埋怨安之扬一句,因为她昨晚便想好了,自己如果那么做,除了把安之扬推走,并不会有什么好处。

安之扬见小北低头不语,只露出一段洁白无瑕的后脖颈,焦躁的心立时生起无限怜爱,他轻轻的把小北揽在怀里,继续解释道:“我昨日去了,正好遇到王神医,王神医说,爹的伤仍需休养几个月,不宜搬动。我又不愿意让爹留在莫府,便请小楼和我一起把爹抬回咱们原来的小院,那里毕竟近些。爹听说我把阿嫲接来了,又差张叔来接阿嫲,母子团聚。”

“你爹……就没提到我吗?”小北苦笑道。

安之扬的脸色稍稍变了变,便轻拍小北的后背,柔声说道:“你我好不容易才有今日,你又何必在意别人?爹为人古板,你又不是不知道,可是,就算他再不对,也是我爹啊,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他计较,好不好?”

“小羊……”小北连忙环臂抱紧安之扬,哭道,“我就怕你听了你爹的话,对我生出许多误会,没想到……小羊,谢谢你~”

安之扬嘴角闪过一丝苦笑,眼圈红了一红,连忙闭紧了眼睛。将里面的苦涩咽了回去,右手拂过小北的后背,心底立刻燃起了一股欲望,关紧了门窗将小北抱入床帏,三下两下褪光了小北的衣物,疯狂的亲吻起来。

小北心底温热,扬臂抱住安之扬迎合,却发觉安之扬和从前判若两人,他粗鲁的啃咬吮吸自己的脖子和身体,双手揉捏的力道也很大,疼得小北忍不住低声叫嚷道:“小羊,疼……”

安之扬稍稍停顿了一下,动作稍稍温柔了些,没过一会儿,动作却更加疯狂,小北白皙的身体立刻留下了片片红斑。

小北刚要出声反对,安之扬已经自己松解了腰带,露出那面旗帜,毫不怜惜的长驱直入——

小北疼得连连躲闪,却被安之扬钳住了肩头和身体,自己的动作根本无济于事,瞬间便被安之扬破门而入,只疼得小北冷汗直冒,却不敢高声叫嚷,怕被下人听了去,连忙轻轻推着安之扬的肩膀,还没说话,那旗帜已经进进出出的做起了活塞运动!

小北皱紧了眉头,她在心里问着:小羊,你其实还是相信了你爹的话,是吗?!

安之扬咬着小北的肩头,双臂抱紧了小北的腰身,疯狂的运动着,他似乎不是在享受,而是在证明,就像一头狮子用**画圈,以此证明这个领地是他的一般!

直到一股热流喷薄而出,安之扬的身子才慢慢软了下来,他轻轻松开了口,看见小北肩头自己留下的伤痕和血迹,才瞬间清醒过来,慢慢起身看了看身下泪流满面的小北,心底忽然揪疼起来。

他再次抱紧了小北,温柔的吻着小北的泪水,低低呻吟着:“小北,对不起,对不起……”

小北忍着浑身的剧痛,扬臂环抱住安之扬,哭泣道:“小羊,从我在瓜洲渡口跳入江心,被含韵姐救回的那一刻开始,直到现在,我便只有你一个男人,你信不信我?”

“我信,我信……”安之扬抱紧了小北,伏在小北身上,终于按捺不住,低声痛哭起来。

他只是回了一趟老家,只有短短的四个月,他还盼望着回来亲亲小北的肚子,趴在那儿听听里面的宝宝是不是淘气——他小时候就偷偷看到过小叔叔那么听过小婶婶的大肚子,觉得美妙幸福极了——一进家门,听到的却是爱妻小产,爹爹重伤,满耳的传言……

小北抱紧身上这个钟爱的、正在低低抽泣的男人,默默流着眼泪……

过了好久,安之扬才慢慢起身,稍稍清洗了自己和小北,让小北好好躺着,自己去前院拿了些药,回来敷在小北肩头的伤口上,轻轻抚摸着小北脖颈和前胸的淤青,抱歉的说道:“小北,对不起。我保证,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发狂,等你好了,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我也毫无怨言。”

虽然全身疼痛,身下更是撕裂般的疼痛肿胀,小北听安之扬这么说,还是忍不住边穿衣服边含羞笑道:“你说的,等我好了,我要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安之扬也羞红了脸,帮小北把衣服穿好,又抱住她吻了一会儿,才道:“我去把前院收拾一下,重新开业吧。我不想再做什么妙仁堂分号,咱们开一间自己的医馆可好?我这次回乡,遇到了爹爹从前在家乡的启蒙恩师,我一直叫他孙爷爷的,他一直对我极好,极疼爱我的。听说我现在也从医,很是高兴,答应随后也来京城,帮我坐堂。孙爷爷医术高明,定然不会比妙仁堂差。”

小北有些犹豫:“含韵姐开医馆,咱们也开,不大好吧?”

“妙仁堂在左安门,咱们在广渠门,离得这么远,不妨事。”安之扬心情稍稍好了些,捧着小北的脸又亲吻了一会儿,抬头笑道,“我爹离不开泗水盟,你我才二十二岁,难道也要一辈子俯仰泗水盟的鼻息?这院子,前院那医馆,都是花费了你的嫁妆才有的,你相公虽然无权无势,也没有绝世武功,却愿意凭着自己的本事把你的嫁妆补回去,再给你挣出一个荣华富贵来……”

“小羊,我不在意,咱们既然是夫妻,还何必再分你我?”小北忙道。

安之扬却连连摇头:“我知道你不在意。当日我爹和夫人偷拿了你的宝箱,也没见你说过什么,唯独担心那支玉笛而已。可是,我在意。我是男人,你的好日子应该是我来给你,而不是什么小猪,或是你三哥。”

“小羊……”小北听他醋意十足,连忙软软的叫了一声,安之扬红了脸,捧着小北的脸,吻了吻那粉嘟嘟的嘴唇,柔声笑道,“好娘子,你听我的,好吗?”

“我当然听你的……好,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正说着,小北想起那夜萧叔的话,连忙笑道,“既然爹爹和阿嫲暂时住在小院,咱们搬回后院,中跨院仍旧给我做美颜堂,可好?”

安之扬正在兴头上,笑道:“好,当然好。你我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但是,美颜堂只接受女眷啊,要记住。”

小北噗嗤一笑,身上又疼了起来,安之扬发泄了无名邪火,心里无限歉疚,连忙忙前忙后的讨好了半晌,小北才笑着推他:“快去忙吧。等那位孙爷爷来了,你的医馆,我的美颜堂也要开起来。”

“好。”安之扬要走,走出去又折回来,“我的医馆,叫什么名字?你有空给取一个,别忘了。”见小北微笑着点头,笑眯眯的再吻,才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

翠儿见安之扬走了,才着急忙慌的跑进来,见小北裸露的脖颈满是紫红的瘀斑,立刻流出泪来:“姑爷……怎能这样?!奴婢以为他是个温吞的人,怎么这样对待姑奶奶?!”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10章 息肌丸

第010章 息肌丸

小北不好意思说明真相。只得安慰翠儿道:“姑爷没把我怎样啊,你别难受了。”

翠儿到底只有十五六岁,哪里明白其中的道理,只当是小北要强,不愿意把自己被打的事儿说出来,只在那儿低着头嘤嘤哭泣。

小北心里暖暖的,拉着翠儿的手走出屋子,见黄瓜架上有几条已经大些了,便摘下一个最大的,亲自在水里清洗干净,递给翠儿:“快尝尝。”

翠儿虽然一直跟着小北,可黄瓜在那时也是金贵新鲜的东西,何时让她这般嫩嫩的生吃过?她搓着双手,满眼期待,却又有些害怕:“就这么吃?”

小北呵呵笑着把黄瓜一掰两半,自己拿一半放进嘴里噶吃噶吃的嚼着,另一半继续递给翠儿。

翠儿好奇的接过来,放进嘴里一吃,果然清香的很,连忙笑呵呵的点头:“果然好吃呢!”

“等番柿熟了你再尝,就更好吃了。”萧叔笑吟吟的走过来。跟小北请了安,眼睛盯着小北脖子处的淤痕看直了眼,直到小北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才低了头,看不出喜怒,转进菜园里侍弄那些蔬菜。

翠儿小孩儿心性,听萧叔一说,连忙跑到番柿架旁看了半天,指着一个微微发黄的番柿问道:“萧叔,这个算不算熟?”

萧叔和小北看着翠儿傻傻馋馋的样子,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翠儿红了脸,正不知如何是好,萧叔止住了笑,说道:“现在还不行,等它红了,才好吃。”

“现在也很好看啊!”翠儿红着脸,看着那青中带黄的圆圆的果子,喜欢得不得了。

萧叔抬眼看了看小北,轻笑着对翠儿说道:“你以为它现在好看,其实还早着呢。有些人以为现在好看,摘来吃了,却青涩苦口,吐了舍不得,咽了不舒服。我却要等她成熟了,红透了,再摘来吃,那时候才是美味呢。”说罢,又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小北。

小北心虚的把衣领立起来些。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着进了书房。

如果要开美颜堂,小北就要收拾起从前浮躁的心情,踏踏实实的把从前的所知所实整理一下。就像从前含韵说的,这个和义务美容不同,万一一个没做好,出了岔子,就失了信誉,再难抬头。

她拿出纸笔,把从前在慈宁宫遇到的那些案例记录下来,自己曾经用了什么法子,哪些有怎样的效果,一一列举出来,忙碌中,不知不觉便到了哺时,春儿请小北用饭,小北才站起身子,立刻觉得头晕目眩,眼前黑了一黑才恢复正常。

春儿连忙上前把小北扶住,正巧翠儿进来,见春儿扶着姑奶奶,心里老大不愿意。连忙过去扶住另一边,关切的问道:“姑奶奶,怎么了?”

小北笑着摆摆手,问道:“姑爷呢?”

春儿道:“姑爷方才回来一回,见您正在认真写着什么,没打搅您,让奴婢转告您一声,晚饭不用等,给留点就行。”

翠儿见自己只是跟着萧叔在菜园里晃荡了一下午,便被春儿占了先,心里着实的不舒服,抬眼见小北并没太多关注春儿,心里才稍稍痛快些,对春儿道:“知道了,你快去忙吧。”

春儿正要告退,小北忙道:“春儿,你找人去后院收拾下,老太太既然不住在这儿,我和姑爷就还住回去。中跨院腾出来空着,我有用。”

春儿点头答应了,默默退了出去,翠儿心里不舒服,忙道:“姑奶奶,您跟姑爷的卧房,还是我去收拾吧,她们不知道您和姑爷的喜好,弄得乱七八糟,到时候我还得重来。”

“嗯,去吧。”小北脑子都在美颜堂和安之扬身上。根本没注意这么一会儿功夫的暗潮汹涌,也不去花厅吃饭,只是坐在菜园旁的石凳上,边看书边等安之扬回来。

正看着,忽听有人进院,连忙抬头一看,却是萧婶,想起萧叔看自己脖子处淤痕的尴尬,连忙缩了缩脖子,又把衣领立得高些。

萧婶却傻愣愣的,根本不曾抬头,只躬身揖道:“姑奶奶,门外有位公子求见,说是叫做燕来的。”

“啊?!”小北又惊又喜,连说有请,不消一会儿,燕来便轻盈的出现在小北面前,后面居然跟着凌风。

凌风在燕来身后向小北深深一揖,便退出了中跨院门外。

小北和燕来见了对方,俱是一愣,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你的肚子呢?”问完了,两人似乎都知道了答案一般,红着眼睛牵起了双手。

燕来叹道:“我虽封了燕妃。又蒙皇上宠幸,终归还是留不住自己的孩子。哼,我知道是哪个做下的,等她有了身孕,看我怎么对付她!倒是你,好端端的呆在家里,怎么也掉了?”

“你知道,我当初便落胎不稳。”小北不愿多说,奇怪的问道,“你既然入了宫,又怎么能轻易出来?还是在这个时候?”

燕来得意的扬起脖子:“皇上疼我啊!我入宫后。皇上独独专宠我一个,连从前的那个什么郑贵妃都不多看一眼,还爱让我吹笛。我还跟皇上提起,我家小北姐姐的笛才叫好呢,皇上便询问了些你的情况,可惜,我自入了宫,也不得见你。皇上见我烦闷,便准我女扮男装,偷偷溜出来看你,只要让凌护卫跟着便可。”

“你从前在舞者园学得那些,哪个男人不爱?别说是皇上了。”小北呐呐的说道,心里五味杂陈。

燕来冷笑了一声:“我现如今才明白,那儿哪里是什么舞者园,就是专门让我们这些人学习如何讨好君王的。说句不中听的话,姐姐当初在教坊司讨好天下男人,我们学的是讨好这一个男人,实在没什么不同。”

小北一惊,连忙捏了捏燕来的手,摇头道:“妹妹别再这么说,若被皇上听见了,有你的好果子吃。你现在贵为燕妃,这是多大的尊崇,何必说这些丧气话?”

“若是尊崇,姐姐当日怎么离开了?”燕来苦笑着,见小北瞪大了眼睛,忙道,“宫里的妃嫔们都知道姐姐呢,还说,皇上当日对姐姐好,甚至准许姐姐住在乾清宫,知道乾清宫一场天火,才让姐姐香消玉殒。”

“你没说,我还活着吧?”小北的一颗心像过山车一般上上下下,燕来却笑道:“当然没说啊。燕来也正是因为知道了皇上的喜好,特地在皇上面前提我和姐姐有多好,才得到皇上的专宠吧。”

燕来见小北还要否认。无所谓的笑道:“姐姐就别说了,燕来不在意。他又不是燕来心里想要的那个人。”

小北连忙捂住燕来的嘴,燕来却笑嘻嘻的拿下小北的手,呵呵笑道:“姐姐,我x日装模作样,在姐姐这里若还不能说自己想说的,就让我死了算了。”

“……”小北无话可说。

她本来就知道,紫禁城是吃人的地方,燕来居然这样想得开,倒是她的造化。

燕来左右看了看,不好意思的问道:“你三哥呢?”

“噗!”小北忍不住笑出声来,“还说是来看我的,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三哥哪里能常来?上次我也是病着,三哥才常来看看。”

燕来失望的垂下眼睑,半晌才抬头笑道:“我就是找你啊!姐姐听没听说,有个东西,叫息肌丸的?”

“息肌丸?”小北听着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过。

燕来笑道:“我听说,汉成帝的皇后飞燕有个秘方,就是把息肌丸塞入肚脐,这种药丸功效非常,用后肤如凝脂,肌香甜蜜,青春不老,引得汉成帝对赵飞燕爱得不行。姐姐能不能做出这种东西来?”

小北这才想起来,连忙摇头道:“妹妹本就青春年少,美貌非常,何必再用那个?你既然知道息肌丸,自然也知道这东西破坏子*,让女子永生不孕吧?”

燕来皱了皱眉头,摇头道:“这个我倒没听说,难怪赵飞燕无后,原来是因为这个,我以为她是舞姬出身,看中自己的身材,不想因生育而让身材臃肿不堪呢。说实话,我和这赵飞燕倒是有缘,名字里都有一个燕字,又都是舞姬出身。可惜,人家当上了皇后,我却只是一个小小的燕妃。”

小北正要劝慰,燕来却自己笑道:“好了姐姐,我要走了。皇上准我出来,但是天黑之前必须要回去呢。我得了自由,今后还会常来看望姐姐的。”

两人话了别,小北送燕来出门,凌风偷偷抬眼看了看她的肚子,也跟小北道了别,护送燕来而去。

安之扬正好回来,见小北站在门口,一辆车正在远去,旁边骑马的是凌风,心里十分不舒服,连忙拉着小北进来,嘱咐李叔把门关好,皱着眉头却不肯说话。

小北笑道:“方才来的是燕来,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没有啊。”安之扬表情尴尬,见小北斜着眼看他,才不好意思的笑道:“燕来不是进宫了?怎么又出来了?”

“皇上宠着她,便由着她来呗。对了,她问,有个汉宫秘方息肌丸,你可知道?”小北淡淡的一带而过。

“息肌丸?”安之扬完全没听说过这个,“是个什么东西?”

“听说,把息肌丸塞入肚脐,可以肤如凝脂,肌香甜蜜,青春不老。可惜,这药品太毒,用了它的女子被破坏了子*,永远不能怀孕。”

安之扬连连摆手:“这样的东西,不要也罢。”

“我是想,如果咱们可以找到它的秘方,认真钻研,加以改进,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就好了。”小北无限向往道。

安之扬牵着小北的手,一直走到中跨院的花厅,见饭菜还放在桌上,问道:“你还没吃?”

“等你嘛。”小北笑嘻嘻的捏了捏安之扬的手。

安之扬刚要捧起小北的柔夷亲吻,翠儿便抬脚走了进来,见安之扬回来了,连忙福道:“姑爷回来了?我去把饭菜热热。”边说边把饭菜端了出去。

安之扬失望的摇头道:“首先,你安心吃饭,那个息肌丸的秘方,单凭你我现在的本事,不太容易弄得出来,日后你我有所精进,再想这些不迟。第二,这个翠儿……多大了?找个主儿嫁了吧。”

“怎么?她还算清秀啊,你不喜欢?”小北一脸坏笑的看着安之扬。

安之扬却真的板起了脸:“小北,你不用逗我。我早跟你允诺过,绝不纳妾,我是认真的,你也该认认真真的对我。我知道,女方陪嫁的丫头,大都成为男方的通房丫头,可是我不要,我只要你一个,你也只能要我一个。”

小北对他简直没办法,笑嘻嘻的按着他坐下,自己坐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腾出一只手揉开他紧皱的眉头,笑道:“我倒真舍不得她呢。进皇宫,她陪我吃苦;你不在的日子,尤其是我小产后,都是她贴身照顾我。”见安之扬眉头又皱了起来,连忙嬉笑着又去揉开,“可是呢,就像女儿一样,不能因为舍不得,就把她一辈子留在身边。不如这样,我一直想着给你寻一个书童一样的跟班,就像小楼和三哥那样的,将来把他俩配成一对可好?”

安之扬的眉头这才舒展开,环抱住小北的腰身,额头在小北胸前揉捻,笑道:“你这个主意好。我今日弄医馆开张的事儿,身边没个帮手,的确不太方便。”

“好,你有空便寻一个来。”小北被他揉得痒痒,笑嘻嘻的推开,两人正闹着,翠儿端着饭菜进门,一眼看到两人的亲热,立刻羞红了脸。

小北连忙跳起来闪到一旁,安之扬脸色铁青,怒道:“也太没规矩了!进门前不知道打声招呼吗?你家夫人没教过你?!”

翠儿从来没见过安之扬发脾气,连忙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跪下,口中念叨着:“姑爷,姑奶奶,奴婢知错了,奴婢……奴婢不敢了!”翠儿本来想辩白几句的,脑子里却闪过伙伴们曾经说过的,奴婢错了便错了,不要想着辩解,那样只会更让盛怒中的主子生气。

小北连忙拉了安之扬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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