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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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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公主早已笑呵呵的站起身子,脸上的肉都跟着跳动起来:“本宫嫁到瓜洲七年,也没见你来得这样勤过,哪能不好?”边说边向左右挥了挥手掌,除了凌风和临安公主贴身的两个丫头,其余的人都尽数退了出去,临安公主这才请朱翊钧上座,笑盈盈的跪在丫头准备好的蒲团上行君臣之礼。
朱翊钧优雅的抬起手掌,笑道:“姐姐就免了这些俗礼吧。凌越在哪儿?快喊他过来,我有事儿问他。”
“凌越?!”临安公主脸上的肥肉抖了几抖,诧异道,“他不是你的贴身侍卫吗?怎么,他来了瓜洲?”
笑容立刻僵硬在朱翊钧的脸上。
他皱着眉头和凌风对视了一眼,奇怪的问道:“姐姐没见到他?”
“没有啊!”临安公主的惊诧程度比朱翊钧更甚,“臣妾收到谍报,说三弟要来瓜洲,一直忙着准备迎接,从来不曾见过凌越啊!”
朱翊钧拧起了眉头沉思片刻,继续问道:“我让姐姐帮我转赠的那套衣裙,姐姐可送到了?”
“送给穆小北那套?送了啊!臣妾还嘱咐她,这是皇帝的一番心意,他日皇帝来接你回去,你穿上这套,也免得失了体面。”临安公主忙道。
“她怎么说?”朱翊钧连忙站了起来,紧张的看向临安公主。
临安公主心跳如兔,表面上却一脸的春意盎然:“那丫头虽然羞涩,却高兴得紧,立刻去内室把那套衣裙换上给我看,真的是婀娜不凡呢!”
难道,小北想通了?
想到这儿,朱翊钧兴奋不已,暂时抛开了凌越的事儿,笑道:“她现在何处?我这就去见她。”
临安公主忙道:“臣妾本来想留她住在公主府,等候三弟前来的,她却说喜欢住在自己家里。不如臣妾这就陪三弟去找她?”
朱翊钧本想自己去的,但自己又没说过认识小北家,怕临安公主误会,反而对小北的清誉不好,便爽朗的笑道:“如此甚好。”
就这样,朱翊钧骑马,临安公主坐轿,只带了几个贴身的人伺候着,一行人静悄悄的来到三生园门口。
三生园还是大门紧锁。
临安公主下了轿,见到那守门的铁将军,诧异道:“我跟小北说好了,让她好好的呆在家里迎接圣……怎么还锁了门?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朱翊钧也觉得奇怪。妙仁堂已经易主,姐姐临安公主也说了让她等着,怎么会这么久,还是锁着门?
凌风只觉得气氛有些诡异,靠近朱翊钧请示了几句。朱翊钧迟疑了片刻,说道:“小心些,别损坏了穆姑娘家的门。”
凌风躬身称是,上前双手一拉,那铁锁应声而断!
几个人推门而入,只觉得这院子冷冷清清,空空荡荡,连风声都都显得那么凄冷。
“小北!”朱翊钧明明知道家里没人,还是忍不住扬声喊道,回答他的却只有呜咽的风鸣。
朱翊钧四处巡视,看到了通往后院的偏门,连忙走了过去。临安公主、凌风和那两个贴身的丫头连忙跟了上去。
推开后门,映入朱翊钧眼帘的是,却是一座新坟……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61章 童子
朱翊钧推开那扇偏门,却看见了一座新坟,坟前还立着一块木制的墓碑,上面写着五个血红的大字:“穆小北之墓”!
朱翊钧心头一窒,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块墓碑,半晌才清醒过来,跌跌撞撞的扑了过去,扑跪在坟前,伸出双手便扒那坟上的新土!
临安公主等人跟了进去,见朱翊钧脸色惨白,嘴唇青紫的扒坟,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冲上去拦他:“三弟!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吓唬姐姐啊!”
凌风一眼看见那墓碑,也是呆了一呆,顾不得多想,又不敢上去拉扯皇帝,正在进退两难,只听朱翊钧沙哑的嘶吼道:“凌风!快找个家伙来,挖!”
凌风诺诺称是,连忙去前院寻找,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工具——挖坟。
临安公主见拉不动朱翊钧,“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恸哭道:“人死不能复生,皇弟这又何苦!皇弟后宫佳丽三千,您还在乎这样一个女人吗?!”
“佳丽三千?”朱翊钧脸色青白,仿佛被关进笼中的怪兽,“那就请姐姐把那三千佳丽收走,把小北还我!”手上却仍不停歇,因用力而骨节发白的手指几乎渗出血来。
凌风手持两把炒菜用的铁铲跑了进来,扑跪在朱翊钧面前。朱翊钧伸手抢过一把,疯狂的继续挖着。凌风呆了一呆,也加入了战斗。
临安公主急得泪流满面,跪在地上连连叩头:“穆姑娘已经仙逝,皇弟就让她安静的走吧……”
朱翊钧稍稍呆了一呆,却更加卖力的挖了起来……
终于,埋在土里的木柜完全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临安公主身后的两个小丫头轻呼了一声,捂住了双眼。
朱翊钧脸色青白,双眼通红,颤抖着双手掀开了柜门……
临安公主瞥了一眼,只瞥见一身水粉色宫装便不敢再看,连忙掩面痛哭道:“小北,这是哪个歹人做的孽啊……”
朱翊钧的一颗心却噗通一声从嗓子眼掉落回去,仰天长啸!
临安公主正要劝解几句,朱翊钧却已经双手钳住凌风的胳膊,大叫道:“不是,不是!我就知道不是!”
凌风连忙点头苦笑道:“不是,不是穆姑娘……”
临安公主心中一紧,顾不得害怕,连忙凑近跟前一看,的确是个陌生的女孩,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身穿她送给小北的那套宫装,前胸还渗透着点点血迹!
她的五脏六腑立刻拧在一处,恨恨的咬着银牙,在心里暗暗咒骂着:“这群蠢货!”
朱翊钧的笑声震破天宇,惊飞了树梢两只正在卿卿我我的小鸟后,却慢慢沉静了下来。
明明不是小北,为什么会身着这身宫装,死在这里,还写着“穆小北之墓”?
小北,你又在哪儿?!
此时此刻,穆小北正坐在渡船的船沿上,一边欣赏沿途风光,一边吹着那曲《凤求凰》。
安之扬安静的坐在她的身边,幸福的看着画中人,人中画,心里甜蜜的快要流出油来。
孔离则靠坐在船舱前面,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的背影。
那一天,孔离潜入公主府,叫醒沉睡中的楚娘,说明了来意,并粗略说了说小北的遭遇和意思,请楚娘把小北的竹笛交给他。
楚娘并不敢相信,孔离也不解释,只抬手捏碎八仙桌的一角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快把笛子给我。”
楚娘吓得肝胆俱裂,实在不知道这人放着公主府多少金银珠宝不要,非要这么一只竹笛做什么。但她也不想知道,只是急匆匆的把竹笛找出来,颤颤巍巍的交给孔离。
孔离二话不说,飞身而去,到江边和小北、安之扬会和。
安之扬已经雇了一艘渡船,搬好了东西等着他。小北见到竹笛,又问孔离传话了没,孔离点头说道:“传了。你们要去京城?”
小北苦笑道:“是。”
“我跟你们一起去行吗?”孔离突兀的冒出了一句,安之扬惊诧的张大了嘴巴,小北却笑道:“好啊好啊,快上船!”
“……”
安之扬本来想,此去京城,在路上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和小北两人情意绵绵,真是好不惬意。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才子佳人的温柔之旅一下子变成了三人行。
好在孔离并不惹人厌烦,大多数时候都冷冰冰的坐在一旁不言不语,甚至常常识趣的躲到两人的视线之外,不妨碍安之扬对小北甜腻。
其实,安之扬只是眼神甜腻而已,即使孔离不在场,也不敢放肆,最多只是拉拉小手,抱抱肩膀而已。难怪那天安之扬去船舱后那个小房间里冲浴,只留下小北和孔离在船舱甲板上乘凉,孔离意味深长的对小北说道:“你这个小女婿太老实了。”
小北呆了一呆,终于明白过来,红了脸啐道:“呸!他是古代男人好不好!”
“古代男人也不都是这么老实啊?”要不是亲耳听到,谁也不会想到,这两句话是从这么一个外表冰冷得让人战栗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小北想起小猪,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抬眼再看孔离,笑道:“你不要总是一副半死不活的神情好不好?你这样一点也不酷!”
孔离嘴角微微上扬,倾国倾城的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妖媚,看得小北心惊肉跳,那肇事者却懒洋洋的说道:“这个世界里,只有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小北的好奇心瞬间膨胀,连忙问道:“你从前是干什么的?”
“从前?穿到这里之前?还是遇到你之前?”孔离倒不拒绝,反而耐心的循循善诱。
“我都想知道。”小北摆出一副八卦的笑容,盘腿坐好准备倾听。
“……女人果然八卦。”孔离思索了半天,却冒出这么一句来,气得小北拿起面前的茶盅就甩了过去。
孔离看也不看小北一眼,随手一抬,便接住了那支茶盅,微扬着嘴角把那个幸存者轻轻放在桌上。
“教我俩武功吧,免得我没等到老死就挂了。”小北觉得他的动作帅极了,连忙恳求道。
“你们已经太老了……”孔离故作高深的叹息道,“老胳膊老腿的,学不了了。”
小北最讨厌被人说这个“老”字,啐道:“怎么学不了?你这难道是童子功?”心念一闪,连忙坏坏的问道,“你是不是童子?”
按照她平时逗安之扬的套路,比这更纯洁的话安之扬都要脸红心跳了,孔离却面不改色,只在眼角闪过一丝更加淫邪的笑意:“你这具身体阅人无数,要不要试试?”
“呸!”小北红了脸,啐骂了一声,想继续揶揄对方几句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只有败下阵来,撂下一句暗示报复的狠话进了船舱,“你等着!”
“我等着。”孔离马上接了一句,船舱里立刻飞出一只茶壶,被孔离轻轻巧巧的接住,安放在身边的茶几上,心中暗笑道:“原来你是童子。”
……
此刻,孔离看着小北和安之扬的背影,想起了那日的玩笑,嘴角不由得又闪过了一丝笑意。
待小北吹完,安之扬笑着赞扬道:“好笛!这支曲子叫什么?你教我吧。”
“好啊,你用心学,学会了只许吹给我听。”小北撒娇道。
安之扬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孔离和船舱后摇船的艄公,认真的低声问道:“他们听去了怎么办?”
小北轻笑着推了安之扬一把:“你怎么也学会了油嘴滑舌?”
安之扬不懂,诧异道:“不是只许吹给你听吗?”
小北故作失望的叹息一声,心里却甜蜜的不行:“你这个呆子!我是说,只能吹给我一个女子听。”
“哦。”安之扬这才明白过来,傻傻的笑道:“好,我只吹给你一个女子听……那你也只能吹给我一个男子听。”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62章 温柔之旅
安之扬对小北说,这笛子只能吹给他一个男子听,小北忍不住笑出声来,“在这船上我还是别吹了。”
安之扬一听,连连摆手道:“那我岂不是也听不到,学不着了?好吧,你在船上想怎么吹便怎么吹,到了京城,我奏明了我爹……你便不能了。”
他本来想说,奏明了我爹,娶你过门,你便不许吹给别人听了,却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呵呵的傻笑着。
小北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红着脸“呸”了一声,却不再说话。
“那我当你答应了啊,”安之扬笑道,“从今天起,你只能对我一个男子好,不许耍赖。”
小北忽然想起《河东狮吼》里那段经典台词,笑道:“好啊,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你只许疼我一个人,要宠我,不能骗我,答应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对我讲的每一句话都要真心,不许欺负我,骂我,要相信我。别人欺负我,你要在第一时间出来帮我,我开心,你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你要哄我开心。永远觉得我是最漂亮的,梦里面也要见到我,在你的心里面只有我!”
“噗!”孔离在后面暗笑。
“……”安之扬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将小北的话念叨了半晌才坚定的点头说道,“好。”
小北也只是想到了那段台词,随口说说而已,见安之扬一脸的认真,连忙笑着转移话题道,“这支曲子名叫《凤求凰》,我教你。”
谁知道,安之扬一听,却沉下了脸,说道:“这《凤求凰》是当日司马相如引卓文君私奔时所奏,实在不适合你这样的一个女子弹奏。虽然……你从前不在意这些,但你既要摈弃过往,重新过活,就不应再吹奏这样的曲子。”
小北一腔热血竟然遭遇这样的一通说教,不免有些失望,但转念一想,此去京城,不知道会遇到多少从前的麻烦,听从安之扬的,也许正好不让别人看轻了去,便大方的笑道:“你说的是。我不吹《凤求凰》,吹《关雎》。”
“《关雎》?”安之扬的眉头皱得更深,“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首曲子由女子吹出来,也太轻狂了吧……”
小北面色一冷,还不曾说话,孔离已经轻叹一声,站起身回了船舱。
小北见自己失了面子,心中更气,故意嘟起嘴吧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曲子本来都是这样的名字嘛,又没有歌词,我不说,你都不知道哪个是《凤求凰》,哪个是《关雎》。”
安之扬本想反驳,却看小北已经有些生气,微微嘟着的小嘴巴也甚是可爱,不由得心中一软,连忙陪笑道:“刚才孔离不是在吗?现在没人了,你想怎么吹就怎么吹,我都爱听。”
小北站起身子,立着脚尖指了指船舱那头摇橹的艄公,说道:“人家不是人啊?!”
安之扬生怕被人听了去,连忙伸手拉小北坐下,大着胆子伸臂搂住小北的肩膀,低声陪笑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好。你教我《关雎》,我吹给你听。”
“不教。”小北冷着脸说道。
“好小北,乖……”安之扬低低的哀求着,声音柔软甜腻,甜化了小北的冷脸,小北忍不住“噗嗤”一笑,又努力冷着脸啐道:“呸!”
安之扬见小北笑了,恨不得上前亲上一口,又怕亵du了她,只是低垂着头,用额头蹭着小北的肩膀。
小北忍耐不住,终于笑出了声,嘴角泛起的梨涡仿佛盛满的香甜的蜜糖,安之扬把持不住,匆忙凑过去啄了那梨涡一口,连忙跳起来躲到一边。
小北笑着追了过去,安之扬慌不择路,逃回了船舱。
船舱被隔成前后两段,互不相通。艄公等人住在后舱,乘客住在前舱。前舱有里外两间,小北住里间,安之扬和孔离住在外间。
本来小北是极其不愿意孔离和安之扬住在一起的,怕上演一出真实的耽美小说,两人一攻一守,生出断袖之癖。但一则只有这么两间,没有办法;二则据观察,两人似乎都没有这个癖好,才偷偷放下心来。
安之扬逃进前舱,才看见孔离正靠在自己的床上闭目养神,正要蹑手蹑脚的出去,却被迎头冲进来的小北撞了个满怀。安之扬虽然在没人的时候愿意对小北搂搂抱抱,在有第三个人在场时还是挺在意的,此刻虽然孔离闭着眼睛,却仍然红了脸,忙推小北出去。
天色渐暗,渡船停在渡口休息。三人吃过晚饭,小北心里痒痒,想上岸去瞧瞧,安之扬连忙说道:“你忘了瓜洲的事儿?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是正经。”
小北有些失望,连忙看向孔离:“不是有孔离?有他在,谁敢对咱们怎么样。”
安之扬见只有依附于别的男人才能保护小北的周全,心里正在酸痛,孔离却张口说道:“我累了,不上岸。”
小北知道孔离只是照顾安之扬的面子而已,在船上闷了一天,哪天靠岸孔离不是自己飞出去玩儿?现在自己要去,他却不肯了,只好气嘟嘟的进了里屋。
安之扬轻轻叹息了一声,有些手足无措,孔离语调平淡的说道:“还不进去哄哄?”
安之扬本来是犹犹豫豫的想进去的,被孔离一说,却红了脸,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坐在椅子上,大喇喇的说道:“哪有男人哄女人的道理?”
孔离本不想理,却在意小北将来嫁给安之扬,免不了这样的争执,便破例开口说道:“小北本不同于周遭的普通女人,你多迁就她些,她想通了,自会体谅你。”
“不同于周遭的普通女人”,这样的话在安之扬听来,却仿佛是在说小北出身青楼的事儿了。这本是他在意又尽量淡化的事儿,却被孔离提了出来,越发怀疑两人从前的关系,负气说道:“在下对小北的了解,倒不如孔兄多些。只求孔兄高抬贵手,不要再提她的不普通,在下便感激不尽了!”
孔离立刻明白了安之扬的意思,却不解释,只冷冷的闭上了眼睛。
安之扬在那儿呆坐了半天,看看似乎睡着的孔离,又看看里间紧闭的房门,终归还是暗暗叹了口气,和衣朝里躺了下去。
他虽然睡不着,又不想让孔离看出自己没睡着,只好一动也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后背都酸疼了,才忍不住平躺过来,飞快的看了里间的房门一眼,然后瞥向孔离的那张床……
空无一人!
他又自己跑出去了?从前都是打个招呼的啊?
安之扬再扭脸看看里间的房门,也不知小北睡了没,自己要睡却怎么也不踏实——他们同行这几天,每天都是甜甜蜜蜜的互道晚安才睡下的,今天第一次闹了别扭,他哪里睡得着?
呆坐了半晌,见孔离还没有回来的意思,自己也忍耐不住,轻轻走到小北的门前,低声唤道:“小北……”
没有声音。
她睡着了?
安之扬还想再喊,又怕小北万一真的睡着了,再叫反而吵醒了她。正在犹豫不决,忽然看到孔离的床上铺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几个字,连忙跑过去捡起来一看,“保重,后会有期。”
他……走了?
安之扬心里先是一阵畅快,接下来却有些自责:自己刚才有些过火了。孔离毕竟救了自己和小北的命,这些日子有他陪伴,虽然有些碍眼,心里却实在踏实了不少。
现在,孔离不告而别,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小北,会怎样?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63章 不告而别
安之扬发现孔离不告而别,连忙跑到小北的门前试探着低声说道:“小北,孔离走了!”
小北第一次跟安之扬闹别扭,本来也没有睡着,只是等着安之扬进来道歉。后来听见安之扬和孔离的对话,明白安之扬的大男子主义又开始作祟,知道他不会来哄自己了,气呼呼的躺在那儿胡思乱想。
本来她是埋怨安之扬的,后来才慢慢想明白,这里是大明朝,对女子的行为本来就有诸多的限制。当时看《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时候,杜十娘在渡口打开窗子泼了盆洗脸水,不小心被孙富看到了,就引来了转卖之祸。这次进京,安之扬也是在江上没有其他过往船只时才让自己出舱透气的。自己想像从前在瓜洲一样随意出行,除非换回男装——那也只是唬人的,远远看去是个男子罢了,若是离的近,哪次没有被人看穿?
想明白这一节,小北暗暗原谅了安之扬,却开始担心自己回到京城的生活……
正在想着,忽然听到安之扬在门口喊她。虽然暗暗原谅了他,面子上还是要矜持一下的,便故意不理。
后来听到孔离走了,心里一惊,连忙拉开房门问道:“走了?走哪儿去了?”
安之扬心里酸酸的,只把孔离留下的便条往小北手里一塞,便坐回自己的床上去,倚在窗前看外面的月色。
小北看孔离只留下几个字便走了,心想定是昨晚安之扬的话让他觉得自己是个电灯泡才离开的。此去京城月余,没有了孔离的保护……想埋怨安之扬几句,却见那美人幽怨的坐在窗前发酸,所有的不快顿时飞灰湮灭,便笑眯眯的凑过去,从身后伸臂环住了安之扬,并把精巧的下巴颏儿搭在安之扬的肩头。
安之扬本来还在冒酸水儿,冷不防被小北抱住,还那样亲近的贴近自己,立刻心跳加速,几乎马上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稍一扭头,嘴唇便几乎碰上了小北的脸颊,连忙往后躲了躲,才意识到现在没有旁人,胆子立刻大了些,忍不住凑近了,用自己的鼻尖蹭着小北冰凉的脸蛋儿。
小北见安之扬像只乖巧的猫咪一样蹭着自己,明白他不再生自己的气,心里一阵甜蜜,又被他的冰凉的鼻子和温热的呼吸蹭得春心荡漾,不由得扭过脸去,用自己的嘴唇迎上了他的……
对于安之扬来说,这不是两人第一次亲吻,对于小北来说却是第一次。
甚至,也是她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
安之扬的嘴唇软软的,温温的,甜甜的,像充满了弹力的QQ糖,又像爽滑香甜的果冻……小北忍不住探出舌尖,顺着两片果冻之间的缝隙一舔,果然更加腻滑无比……她连忙伸出舌尖逗弄了几次,安之扬识趣的送上自己嘴里最香甜的那一杯果冻,任她吮吸品尝……
小北心里暗暗说了声“乖”,便甜甜的吮吸起来……
安之扬的脑子早已一片空白,努力回应的小北的掠夺,自己也想抱紧小北柔软的身体,却被小北从身后抱着,不敢乱动。直到慢慢发现小北温热的舌尖慢慢冰凉起来,才忘记了羞涩,轻轻转过身子,回抱住小北……
小北胸前的柔软让安之扬的脑子更加秀逗了,他想扭动身子蹭一蹭,却害怕被小北笑话,只有中规中矩的抱着,双手抱紧小北的后腰,半晌才把一只大手沿着小北的后背滑上后脑,让自己更加方便的亲吻……
此时正是六月初,两人都只着一件单衣,小北后背的玲珑曲线点燃了安之扬小腹里的那团火。那火仿佛初遇空气的火种,腾地燃烧起来,安之扬只觉得自己的某一处立刻斗志昂扬起来。
上次,小北正在酣睡,他顾虑多年的问题没有凸现出来,现在可不同,小北清醒的依偎在自己身边,虽然被双腿隔着,暂时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万一一会儿碰到了,小北会不会骂自己登徒子?
脑子一走神,安之扬的亲吻便落了下风。小北的脑子也处于混沌状态,根本没意识道安之扬的停顿,只是觉得爽滑的果冻忽然离自己远了些,连忙探着身子追过来——
安之扬虽然某一处坚挺起来,身体却没有任何力气,被小北一追,立刻向后仰了过去!
扑倒!
小北扑倒了安之扬!
小北的双腿立刻碰到了安之扬最害怕被小北发现的那一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自己扑倒了安之扬?!
小北懊恼不已,羞涩不已,连忙挣扎着爬了起来,一张脸早已臊得通红——她虽然幻想过这样的场面,也不抗拒和安之扬这样的乖乖美男亲密,可是——不应该是自己扑倒人家吧!
安之扬见小北躲了,心里无限失落,以为真的是自己的那啥惹了祸,连忙坐起来,努力让自己的下身躲远了小北,只环抱住小北的身体,惴惴不安的把嘴唇贴进小北的耳朵,羞涩的说道:“小北,对不起……”
小北更加窘迫,连忙说道:“是我对不起才是……”
两人互相琢磨着对方的对不起,心情忽然敞亮起来,都轻轻嗤笑起来。
原来,对方是不在意的。
他不在意被扑倒,她也不在意那个要害部位起变化……
安之扬仿佛得到了鼓励一般,扭过小北的脸,沙哑着嗓音低低说道:“好甜……我还要吃……”
小北被他的孩子气逗笑,更加得到了鼓励,轻轻抬起头,自己的嘴唇便碰到了安之扬早早等在那里的果冻,继续辗转吮吸起来……
小北的双手抱住安之扬的身体,只觉得那身体原来并不像自己从前想象得那样柔弱,原来也是硬硬的肌肉,流畅的线条,忍不住偷偷解开了安之扬的一颗纽扣,伸出滚烫的小手探进去,沿着光洁结实的后背颤抖的游走起来……
安之扬浑身一僵,身体的变化更加明显,忍不住也把自己的大手伸了进去,颤颤巍巍的摩挲小北玲珑的后背……
……
两人发现孔离不见的时候已是后半夜,悉悉索索的试探摩挲,却不知这样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安之扬正犹豫着是不是能跟小北商量商量,让他把手移到前面来一会儿,天色便已经变亮了,后舱传来伙计们叮叮当当开工走动的声音,外面的艄公也已经吆喝着和临船打上了招呼……
呼……
两个人都是一阵失望,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嘴唇和手掌,见对方的衣服都被自己揉搓得褶皱不堪,两个人的脸颊俱是红得想蒸熟的螃蟹一般,羞涩的低笑起来。
安之扬在小北耳边说道:“你去睡一觉吧,我出去洗漱了。要是……让艄公看到咱们都不起床……不太好……睡醒了,你再出来找我……”
小北红着脸点了头,连忙躲回了里间。
安之扬只觉得无限幸福,所以不快都在融化在柔情似水的柔情蜜意里。他哼着小调换了身衣服,洗漱了走出船舱,只觉得天气格外晴朗,天更蓝,水更清,连早茶过来的胖楚娘都分外可爱起来。
胖楚娘见安之扬更加神采奕奕,笑道:“安公子昨晚好睡?今天的精神都更好些。”
安之扬一愣,立刻羞红了脸笑道:“好睡,好睡。”
胖楚娘早已见惯了安之扬的羞涩,微笑着摆好早茶就要退回去。安之扬一看,还是三个人的分量,连忙“哎”了一声,胖楚娘停住等着他说话。
安之扬本来想说,我们有一个朋友走了,以后送两个人的就行,却忽然想起还是等等再告诉他们,免得联想到昨晚那个朋友刚走,自己就“精神都好些”……
“没什么,多谢您。”安之扬只好说道。
胖厨娘听到俊美公子的感谢,心里自然高兴,甜甜的甩过一记媚眼,扭着胖乎乎的屁股回了后舱。
安之扬扭脸看了一眼小北里屋紧闭的房门,心底又流出甜滋滋的蜜油来……
第一卷 爱情的选择题 第064章 美容的根本
安之扬正在船舱外的甲板上看书,小北一身利爽的男装,信步走了出来。
“你怎么又换回了男装?”安之扬看到小北,马上想起了她柔软的嘴唇和光洁的后背,忍不住绯红了脸,连忙岔开话题。
小北也是俏脸羞红,乖乖的坐在安之扬身边笑道:“这样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在外面坐着啦,有船只路过你也不必赶我进船舱。”
安之扬笑着抓住小北的手掌揉捏,点头道:“这样也好。对了,我请厨娘帮你把饭热着呢,你先吃饭去,吃好了我跟你说说我今天上午看书的心得。”
“好。”小北今天出奇的乖巧,笑眯眯的去后舱端来饭菜,搁到安之扬身边的小桌上,边吃边问:“什么心得?”
安之扬笑道:“人之外貌,诸如皮肤毛发之类,其实都是和身体健康与否有很大关联的。医书上说,‘肺主皮毛,司毛孔之开合’,皮肤粗糙,毛孔粗大,爱起疙瘩,大抵是肺因为不强健;如果脸上不止是疙瘩,还有脓包,那应是痰湿流驻肌表所致,源于脾胃不合。若是脸上起了暗斑,尤其是太阳穴处的暗斑,大都是因为肝胆郁结……”
“原来,还有这么多道道?”小北听安之扬描述了半晌,醒悟道,“你是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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