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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明珠-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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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大爷一把拉下司马二爷,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果不其然就听得司马惟庸说道,“皇上比起先帝来,更是让人难以捉摸,我冷眼瞧了这些年,才摸透了皇上一点点的,皇上公私分明,是个有作为的君主,我相信,假以时日,大齐一定能富强繁荣。只是,上位者多疑,当初我在临门一脚投靠了皇上,皇上自然是不太相信我,以为我是个左右摇摆之人,要不是我还有几分才干,皇上用得着,又一贯谨小慎微,说不准司马家族早就落寞了。也不用送唯一的嫡孙女进宫,借此向皇上表明心思。茹姐儿虽然进宫时间不长,相信她的为人皇上心里还是有几分成算,借着这个机会,也是像皇上表明态度,至于后面怎么走,还得看皇上心里有何打算。”

司马惟庸细细分析之后,屋里一片默然。

司马惟庸拿起有些半热的茶,又喝了一口,虽然有些嫌弃,还是耐着性子将茶水咽了进去。

司马惟庸看着底下坐着的正当年的二子三婿,心里又是一阵感叹,“我也一日日的老去了,家族的责任就要落到你们这一辈还有孙子辈的肩上了。如今的形势就如同一般困棋,虽然下一步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怎么也得试上一试,为你们谋个出路,不能因为被困在局中,就怨天尤人,丧失斗志。”

屋内又是一阵安静,许久之后,司马二爷才干涩的说道,“就依照父亲的意思,儿子无异议。”

司马惟庸看着司马二爷忍痛的表情,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能将话说出口。

正月十五之后,年味也跟着消散了不少。这一日顾明珠起床,见到屋外白茫茫的一片,心里很是兴奋,就想推开窗子。

冰晴忙制住了顾明珠的举动,替顾明珠换好衣裳之后,容尚宫就领着两队宫女摆好早膳,顾明珠一边用着早膳,一边眼神直往窗外瞟。

落到雪柳的眼中,很是好笑,“殿下,您又不是没有见过,今日怎么就这么兴奋?”≮更多好书请访问。。≯

顾明珠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之后,才淡淡的瞥了一眼雪柳,“这不一样,如今霍母后的身子好了,我也可以放心了,自然心情很好。”

唐嬷嬷走进来,却是满脸不赞同,“殿下,您看看您,为了母后太后娘娘,您可是瘦了不少,这天儿也冷得很,别着凉了才行,”又对着怀蝶吩咐,“怀蝶,你可得看好殿下,别由着殿下的性子来。”

怀蝶看着顾明珠满脸的郁闷之色,忍着笑应道,顾明珠的性子虽然好,可是最耐不过人在她耳边不停的唠叨,偏偏唐嬷嬷就是这样的人,顾明珠每每都是被唐嬷嬷弄得没有脾气,最后只好妥协。

在去寿康宫的途中,顾明珠好几次掀起帘子,在容尚宫不赞同的神色中,只好郁闷的端坐在步辇中,一张总是笑着的俏脸板着,好似谁惹到了她一般。

容尚宫见到不远处走过来的步辇,直觉的就皱起眉头,怎么又是淑妃的仪驾?真真是阴魂不散,这都几次了,前几日还可以说是偶遇,但是“偶遇”的次数太多了可就说不过去了,而且这可不是钟粹宫通往景仁宫的路途啊,又是冲着自家主子来的,这个淑妃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不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不管容尚宫心里如何腹诽,想着的却是如同往常一般直接忽视,可是这一次偏偏沐颜苼就打算对上了,连怀蝶都有些不满起来,这个淑妃该不是想压下主子,在后宫立威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怀蝶面色越发的沉静,自家主子是个不爱算计的,可她却不能看着主子被人白白的利用,还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商户女,自家主子可是身份高贵的,没人能折损她的尊贵。

见步辇停下,顾明珠有些好奇,并开口问道,“外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明珠的声音不大,对于对面矗立的淑妃的仪驾来说,不亚于天籁之音,一身火红狐狸皮制成的大氅,衬得沐颜苼的一张俏脸越发的粉雕玉琢、娇媚动人。

沐颜苼一双修得极为精致的远山长眉一抬,清脆动听的声音想起,“臣妾沐氏给皇贵妃请安,皇贵妃金安。”

顾明珠没有下步辇,依旧端坐不动,听得有人朝她请安,顿时就愣了一下,还是搜索脑海中仅有的记忆,这个自称“臣妾沐氏”到底是何许人物。

其实这也不怪顾明珠,她对于后宫的事情不太上心,昭宗帝虽然妃嫔不多,她进宫又有两年的时光,对于后宫这些妃嫔她打交道的次数也好,记不上来也是正常的。

怀蝶忍住笑,忙低声提示,虽然是低声,声音却恰到好处的能提醒对面竖起耳朵偷听的淑妃一行人,“殿下,向您请安的是淑妃娘娘沐氏,是去年救了皇上的沐氏长房的嫡女。”

“哦”顾明珠是隐约的听过,但还是没有多大的影响,她也没有多大在乎,于是吩咐道。“走吧,该去寿康宫了。”

听得顾明珠这样吩咐,沐颜苼的原本还带着得意之色的俏脸顿时雪白一片。抹了上好的口脂越发的红艳,与脸色形成了苍白的对比。

她倒是想不罢休的拦下皇贵妃的仪驾。非得见上皇贵妃一面不可,于是强忍着羞恼,想要继续说上两句话,可是对上皇贵妃上身边几个宫女的一脸冰容,打了个冷噤,倒着后退了两步。

皇贵妃的仪驾越来越远,淑妃沐颜苼依旧一脸倔强的看着远去的仪驾。纤瘦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白净的脸颊,比起两边高墙上堆积的雪几乎是可以媲美了。

这一幕,很快被经过此处的几个小太监看在眼中。不一会儿,就悄悄的在后宫中传开了。

到了寿康宫东暖阁的时候,李太后和霍太后同样是一脸愠色,还没等顾明珠开口询问,李太后难掩眼里的厌恶之色。拉着顾明珠的手说道,“明珠,你做的很好,一个低贱的商户之女,犯不着跟她搭话。以后她要是再如此,直接处理,皇上要是有意见的话,让皇上直接来找哀家。哀家还不信了,哀家还治不了一个商户之女,就算她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又怎么样,如今也算是对得起她了,要是心有不足,迟早都会带来后患。”

李太后的祖上也是大齐的开国功臣之一,只不过的家族没有四大国公府和八大侯府,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家族走的科举之路,李氏家族可以说是书香世家。李氏从小也是受儒家文化的熏陶,骨子里自然是清高的,素来最看不惯商贾。

沐颜苼以商户女的身份救了昭宗帝,李太后在心里庆幸的时候,更多的膈应。正如她最开始的猜想一样,沐颜苼在短短一个月之类就爬到了四妃之一的淑妃之位,这也是她从前的位份,心里更是不舒服。

后来因为霍太后生病的事情,引走了她所有的心绪,等霍太后身体好了之后,她也开始细细的思索了前因后果起来。皇上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虽然随着皇上一日日的长大,心里越发的难以捉摸,等到皇上继位之后,更是难以莫测起来。但她身为皇上的生母,对于皇上的性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沐颜苼突然冒了出来,她心里肯定,皇上肯定是有一个重大的计划。至于计划如何,她猜不出来,但她聪敏的不会去妨碍儿子的大业。面子上的工程她还是能做到,但是心里却更多的是厌烦。

对于李太后的气愤,顾明珠则是很汗颜,她几乎都忘了这件小事,不管后宫里有多少受宠的妃嫔,对于她来说,都是不相干的。

忙拍了拍李太后的后背,“李母后,您别气了,为了这事气坏了身子可是不值,明珠记住了,日后要是再碰上她,绝对不会像今日这般轻描淡写的就过了,可以吗?”

见顾明珠丝毫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一旁冷眼看着的霍太后则是摇了摇头,拉着李太后的手劝道,“好了,妹妹,犯不着为了这样低贱的女子生气,难得你今日心情好,准备下厨,时候也差不多了,我可是眼巴巴的等着你了。”

顾明珠的食欲也引了起来,也是眼巴巴的看着李太后,看的李太后欢笑不已,“哀家新琢磨了一个菜式,今日就给你们露一手。”说完,喜孜孜的就去准备。

李太后是一国太后之尊,虽然享受人间极致的富贵尊荣,可实际上也是非常寂寞的,在后宫能没有心防说话的人太少,再怎么精心保养,也是上了年纪,日常消磨也是非常有限。就算她想玩什么,也得顾及身份,那样选择就更少了。作为世家女,本来就应该会一两道菜式,这也是女训中的要求。进了宫,宫里的明争暗斗让她不厌其烦,后来又有了孩子,随着好姐妹的逝去,为了避免某些,李太后更是很难相信于人,越发的谨慎。

等到好不容易熬出头了,日子倒是平静了些,但是也制止不住后宫里人的谄媚讨好,在厨艺上也是越发的上心。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有人捧场,这也是她很乐意下厨的原因。

李太后去了寿康宫的小厨房准备的时候,顾明珠就陪着霍太后玩起了对子棋来,对子棋说是棋,比起围棋、象棋来,却是简单的多。所谓的对子棋,就是每方各有刻有不同字的棋子,在开始下之前,选好要比的字,然后组成对子,看谁先组好,还要成为一个对子,要看是否能对上,先组好的为赢。玩法看着是简单,却是不限于一种答案。

自从顾明珠陪了霍太后玩了几场之后,霍太后却是非常的喜欢,每天总要拉着顾明珠陪她玩上几盘才好。霍太后有兴致,顾明珠自然是陪同的,下棋的时候再说点开心的事情,这样也能让霍太后心情舒畅,对身体也有好处。

自从进宫之后,因为皇上的宠爱,众人私底下对她有何不满她管不着,面子上的额工程却还是做得极好,养得心气儿也高了起来,猛然受了人冷落,养娇了脾气的沐颜苼自然是掩饰不住真实的情绪。

在回到钟粹宫的时候,见到宫门角处几个宫女太监躲在一起窃窃私语,低声说笑的时候,就触动了沐颜苼一直紧绷的神经。

要说后宫里什么流传最快,那就是各种小道消息,那可是比风还快的。在回钟粹宫的路上,虽然是坐在步辇中,隔着帘子,她还是能感受的到经过的宫女太监们恭顺的姿态下,心里对自己的嘲笑。

皇贵妃身份比她高,这口气她不忍也得忍下,这就算了吧,低贱的太监、宫女居然还有胆子敢嘲笑自己,那真的就是在找死!

柳眉一竖,不等她开口,海莲倒是气派很大的嚷开了,“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当差的时候聚在一起说笑,成何体统!来人啊,还不给他们几巴掌,让他们清醒清醒,也该懂懂着钟粹宫的规矩了。”

几个太监宫女见海莲气势很足的样子,倒是半点不以为意,依旧嘻嘻哈哈的。

这个淑妃主子进宫大半年了,虽然看起来不错,却是面软的,就算她是淑妃如何,实际上比起德妃娘娘、贤妃娘娘,却是半点不及的,连司马美人的气度都及不上,心里看不上的很。而且,他们也相信,这只是她吓唬他们而已,她是没有胆子真要教训他们的。

见宫女太监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他们眼里的小算计全都落在眼里,沐颜苼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她现在真的很想给他们个教训,可是有个很现实的摆在面前,她根本指挥不动钟粹宫的宫人,除了她的贴身丫鬟海莲之外。

江妈妈走出来的时候,眉头轻轻的拧了一下,很快的就恢复了平静,恭顺的走到沐颜苼的身边,直接吩咐开了,“来人,娘娘的吩咐还不赶紧执行?”

有几个太监本来是磨磨蹭蹭的,还想回嘴嘲笑几句,这时候江妈妈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就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朝他们四面八方的扑过来,让他们心惊胆战的,忍不住的就按了她的旨意来执行,如果自己没有按照她的吩咐的话,自己就好像要遭受很大的惩罚一样。

等到手掌传过来的阵阵刺痛和呼天喊地的呼痛声,不管是打人的还是被打的,以及现在看着的,无不打了个寒颤,这时候江妈妈又是淡淡的一句,“捂上他们的嘴,别惊扰了娘娘。”

马上就有人眼明手快的用布包塞住了他们的嘴,江妈妈扶着沐颜苼慢慢的朝正殿走去,走到殿门口的时候,江妈妈转过身,面容平常,“好了,就在这里跪着吧,什么时候明白了规矩再起来吧。”然后十分平淡的说道,“娘娘,小心门槛。”

第二百六十五章

沐颜苼也被江妈妈这淡淡的一瞥给吓到了,在江妈妈扶着她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漂浮着的,好不容易理智恢复了些,江妈妈这淡淡的一句话,又把她下了一跳,腿一软,差点迈不过门槛。

到了内殿之后,海莲很有眼色的守在殿门口,殿内,沐颜苼脸色青白不定的看着江妈妈。

江妈妈捧起龙泉窑青瓷茶盏,微微的吹了吹气,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才做出淡淡的不经意的样子,“听说,你今日又拦了皇贵妃的仪驾?不仅没有拦成,还让皇贵妃当场撂了你的脸?”

沐颜苼觉得手一软,手中的定窑五彩茶盅差点就滑落了,好在她反应快,但也因为动作有点大,茶水给溅了出来,热茶烫在了手背上,沐颜苼脸色一白,很快的就镇定自若。

沐颜苼的动作自然是逃不过江妈妈的眼,她依旧平淡的样子,似乎对沐颜苼的遭遇无动于衷。

在江妈妈清明的目光之下,沐颜苼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很老实的回答,“是,是拦下了皇贵妃的步辇,皇贵妃没有对奴婢说什么,就直接去了寿康宫。”

江妈妈本来是慢悠悠的用茶盖刮着茶杯,听得沐颜苼的话之后,猛然的扣上了,清脆的声音让沐颜苼情不自禁的头一缩,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很快的又睁开眼,噗通的跪下,“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还请主子原谅。”

江妈妈重重的将茶盏让手边的梅花几上一放,愤然的站起来,眼里闪烁着火光,嘴里却说着再也平淡不过的话语,“我如今不过是娘娘身边最普通不过的婆子,可担不起娘娘这样的大礼。娘娘还是别跪着了,回头让人瞧见了,发现了什么。那可就不妙了。”

江妈妈这话说的沐颜苼更是冷汗澄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将沐颜苼老实听话的样子。江妈妈眼里的火光大了些,慢慢的坐下,拿起茶盏,继续慢悠悠的品茶,等到一杯茶喝了一大半之后,江妈妈才放下茶盏,觉得心里头的火气也少了不少。才悠悠的开口,“起来吧。”

觉得双腿有些发麻的沐颜苼听得这话,顿时就松了口气,因为太过于激动。差点就站不稳了,等站稳了之后,双手垂在腹下,一副老实恭顺的样子。

江妈妈淡淡的瞥了一眼沐颜苼,很快就移开了目光。好似沐颜苼身上有什么,多看她一眼,能刺伤她一样,“最后警告一遍,你想在后宫里怎么兴风作浪。我都管不着,别坏了我的大事,你要是不注意,坏了我的大事,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别到时候没有顾念你。”

“是。”沐颜苼很是老实的低头应道。

江妈妈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钟粹宫,你也得好好打理一番了,别因为这些个没眼色的带来麻烦。”

听得江妈妈这般说,沐颜苼腹诽不已,她早就看不下去了,早就想收拾了这些个人精,奈何正经的主子在眼前,她,说的好听点,是主子跟前的用的人,说的难听的,自己只不过她的棋子而已,棋子能有什么威慑力?自己一个奴才,哪有本事去折腾下人,就算自己能折腾,这还不是主子在后头顶着。

熊皇后听得消息的时候,叹了口气,对着兰香说道,“原本以为她是个不同的,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看来宫里又免不了一番风浪了。”

菊香正跪在熊皇后的身后给熊皇后按揉肩膀,听得熊皇后的额感叹,嫣然一笑,“娘娘,商户女毕竟是商户女,虽然金生玉养的,到底是个卑贱之人,怎么抬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奴婢早就瞧着她是个不安分的,不然怎么可能巴上皇上。宫里的流言也不是空穴来风,她能挺身救得皇上,八成是早就算计好了的,就凭她按贪生怕死的样,怎么可能奋不顾身的救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怎么不可能?”荷香嘻嘻的笑开了,“皇上是个多出色的人啊,就算她当时不知道皇上的身份,看到皇上一身与众不同的气势,自然会认为是哪户勋贵之家的公子,想着就此巴上,也好谋个出路。通常有几分姿色的,哪会乖乖的顺了家里的意嫁个老头子,这样的事情,在商户人家是最常见不过的。”

“荷香,谨言。”兰香嘴里是指证,脸上却无半分的责怪,“皇上也是你能随意开玩笑的,不管她出身如何,她现在可是淑妃娘娘,该做的你还得做到才行。”

“是,兰香姐姐。”荷香娇俏的吐了吐舌头,无半点受教的样子。

惹得熊皇后好笑了起来,伸手点了一下荷香,“你这个促狭的,真的让你好好学下规矩才是。”

“娘娘,奴婢知道了,您就别一个劲的训斥奴婢了。”荷香做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来,看的熊皇后、兰香等人又是一阵好笑。

笑过了之后,熊皇后正了正脸色,对着兰香等人吩咐道,“钟粹宫的那位,你们以后多敬着点吧,别让人发现了不对来。”

兰香、荷香等齐齐福身应是,熊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自从大公主搬去了皇子所之后,姚贤妃养成了每日午后练字的习惯,不管是三伏天还是三九天,除了身体或是其他很重要的事情之外,很少能落下。

等姚贤妃写完最后一个字,茜萍小心的晾干之后,放在之前写好的一叠纸上,目露赞善,“娘娘的字越发的好了,假以时日,必能自成一家。”

贤妃倒是显得荣辱不惊,微微的笑了笑,“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哪有什么可赞扬的。”

听得茜萍心里一酸,越发的替贤妃娘娘委屈了起来,茜草心里也极不是滋味,瞅了瞅茜萍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心疼,再瞅了瞅容色淡然的姚贤妃,忍不住开口道,“娘娘,要不,去求了皇上,让大公主留在棠梨宫?”

话一说完,手臂上就传来一阵刺痛,茜草委屈的退后了两步,不敢再说一个字。

茜萍忙笑道,“娘娘,茜草的性子您是知道的,最是心直口快不过了,藏不住话,您可别跟她一般见识。”

姚贤妃用帕子擦了擦手,无半分的责怪,“本宫心里清楚,怎么会跟她计较,今日又有什么消息?”

茜草一听,觉得机会来了,忙上来表功,“淑妃娘娘今日又拦了皇贵妃的仪驾,还是照样被皇贵妃轻乎乎的打发了,可又是惹了后宫里好一场笑话,淑妃娘娘回宫之后,可是发了一场火,钟粹宫好几个宫女太监都跟遭了秧,”抬头看了看外面,“这个时候估计还被罚跪在院子里呢。”

姚贤妃淡淡的笑了一下,“就知道她是个耐不住的,再怎么装模作样,还是掩不住她骨子卑贱,你们可把她们给看好了,别给本宫闹出什么乱子来。”

茜萍一脸若有所思,最后开口道,“娘娘,那位肯定是有什么计划的,反正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将计就计,趁机扫除了娘娘的阻碍才行,事后虽然攀扯到娘娘身上,可这跟娘娘也是不相干的,那位的情况,娘娘本就不清楚,都是夫人和娴姑奶奶做的孽,娘娘也是受害者。”

原本平静的姚贤妃在茜萍的话中,不由得若有所思起来,茜萍见状,心里一喜,忙鼓动道,“娘娘,皇贵妃虽然是难了一点,可是皇后娘娘、德妃娘娘,却是最好不过的,特别是朱昭容,如今她上蹿下跳的,宫里都在看着她的笑话,反正四皇子还小,如今也可以作为娘娘的护身符,太医都说了娘娘身子好,再生几个也是没有问题的,逃得眼前的困境才是紧要的。”

茜萍的分析说的沈德妃面容一紧,当年在洛王府,正经的主子除了洛王妃熊氏之外,就是自己这个侧妃了,后来进了宫,自己争皇后失败,当时她心里是及不服气的。后来突然冒出来的秦氏有了身孕,顿时让她十分的紧张,毕竟,这可是极大的好消息,不管怎么说,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皇上还是宫里宫外,终归是不同的。

好在自己先于皇后有了喜讯,让她更是雀跃不已,当初自己是没少使法子,哪知道秦氏虽然出身低微,却是个厉害的,居然逃过自己一重又一重的算计,最后还跟熊皇后联合起来,顺利的诞下皇长子。好不容易熬过了十个月,千辛万苦挣扎这生下孩子,自己确实失望不已,居然是个公主,不管皇上多么的重视,还是祛除不了心里的失落。随着沈德妃诞下二皇子,熊皇后诞下三皇子,安婕妤有孕,朱昭容诞下四皇子,更是让她失落不已。

她年纪已经不少了,容色也没有从前娇媚,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不如从前,她要是再不抓紧,绝对有可能被源源不断的新人给斗下去。等到哪一日彻底的消磨了皇上对自己的怜爱,自己的路也走的差不多了。

想到这里,姚贤妃放松了握紧的拳头,脸上多了几分坚定,“本宫是该好好的筹谋一番了,本宫沉寂的时间也太长了。”

听得姚贤妃这样说,茜萍和茜草脸上都露出了喜色来,主子想通了就好,这也才是主子该有的,不然,后宫里那些个没眼色的,就准备一个个的站在主子头上作威作福了,她们受点委屈没有什么,但是主子不行,主子注定是站在最高处受万人敬仰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正月过了之后,随着第一场春雷在天边响起的时候,淅淅沥沥的春雨润泽了冰冻坚硬一冬的田地,湿润黑泽,散发着油油的光芒,看的人心生喜悦,一年的好兆头,今年又是丰收的一年。

比起惊天的春雷,司马美人突然成为正二品的昭仪,连着十日承宠,也把后宫众人跟震了个头昏眼花。

要说这司马美人吧,三年前选秀的时候,虽然跟芙婕妤、朱昭容是极其出色的三位,可是风光却是远远不及她们二位的。而且这司马昭仪也是有几分聪明的,并没有跟其他的秀女一样,早早的选择了要依靠的,她却只带着个傻乎乎的,身份不高的马宝林,可是没少让人在背后笑话。照理说,司马美人也是个老人了,老人突然冒出头,在宫里也不算少,通常都是昙花一现,就不了了之了,如此看来,这个司马昭仪可是个不简单的。因此,看向司马昭仪的目光多了几分的审视和警戒在其中。

马宝林,哦,不,现在应该说是马才人了,因为司马昭仪突然得宠,连带着她这个好姐妹的位份在进宫三年之后总算是跳了一级。艳羡的看着延禧宫正殿,情不自禁抚摸殿里的装饰物,染墨端着紫檀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茶盏,看着马才人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着实是看不上,动作也就大了些。

马才人也是个敏感的,她知道染墨素来看不上自己,脸色有些讪讪的坐下,看的司马昭仪不满的扫了一眼染墨,染墨心里有气,也是很委屈,将茶放下之后。匆匆行了个礼,并走了出去。

司马昭仪有些不自在对马才人解释,“妹妹。染墨都被我惯坏了,你别生她气。回头我好生的说上她一顿,让她来向你道歉。”

这下换成马才人不自在起来,她跟司马昭仪是闺阁中结交的好友,自然是清楚司马昭仪的情况,染墨虽然是司马昭仪的贴身大丫鬟,从前也是官家姑娘,要不是父亲翻了上峰的忌。寻了个错处,害的染墨一家都遭了秧,染墨也由好好的官家姑娘成了犯官之女,要不是染墨的父亲跟司马昭仪的父亲司马二爷是同窗好友。染墨的下场肯定是逃脱不了青楼女子卖笑的下场。司马家族的家风素来又是个宽厚的,染墨虽然是伺候司马昭仪,日子却也是极其体面,比起从前来,没差多少。

要说马才人心里也是很看不上染墨的。明明是个奴婢,实际上说起来,比自己的地位还要低贱,却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也得亏司马姐姐是个脾气好的。能容得住她的小性子,真要是搁在哪家里,那荣的她如此的猖狂。

等胭脂带着宫人们都下去了之后,马才人才小声的劝着司马昭仪,“好姐姐,你现在身份跟从前不同了,你身边的人更应该好好的管教才是,这后宫里一个个的眼睛精得很,等着抓了你的错处呢,好姐姐,你可不能因为心软,就轻易的被人给蒙蔽了。”

对于司马昭仪突然受宠,马才人心里隐约是有些预感的,但她谨慎惯了,自然不会在这当口做出不当的事情来。看着从前的好友风风光光的,马才人心里羡慕的同时,更多的是嫉妒,明明是一道进宫的,凭什么她是正二品的九嫔之首的昭仪,而自己熬了三年才是个小小的才人?凭什么她总是高高在上的教着自己,这不行那不行,自己只有乖乖听从的份?凭什么在闺阁中的时候,自己讨好她,进宫了,自己还得讨好她?自己除了身份差一点?到底哪里比她差了?真要比较起来,她不见得比得过自己,不就是她的出生好些,有个厉害的祖父吗?这宫里可不是单拼娘家势力的,自己忍的时间也够长了,不应该再忍下去了,再忍下去,自己所有的机会都要被她给抢走了。

马才人陪着司马昭仪说了好一会儿之后,在染墨的越来越黑沉的脸色之下,最后看了看外面,不得不找了借口告辞。司马昭仪自然是要送的,等送出了殿门口,看着马才人的背影,才慢慢的回到了殿内。

马才人走出了延禧宫的宫门口,看着门口挂着的气派的延禧宫的匾牌,拧着帕子越发的嫉妒起来,上了步辇,对着宫女吩咐了一声,就回到了翊坤宫,她的位份升了,自然也是换了地儿,换的地儿也不是其他的,正是司马昭仪之前住过的翠霞阁。

“娘娘,您就是太好心了,”染墨冷着脸,语气毫不客气,“何必为了从前的情谊总是跟她周旋,您又不是不清楚她的为人,要是在由着她,将来肯定会祸害到您的。”

司马昭仪素来不太爱摆架子,染墨又是有几分傲气的,私底下的时候,染墨说话总是有些不客气,幸好周围的人都知道她的脾气,看着面冷,却是个热心之人,就不太回去计较这些。

司马昭仪倒是好脾气的解释,“染墨,不管怎么说,到底也是一起长大的,又一起在后宫中,她的家世又摆在这里,皇上也没有多大在乎她,她也着实是不容易,姐妹一场,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欺负不出手相助?染墨,看在本宫的面子上,下次不要这般直接可行?”

司马昭仪殷切的看着染墨,染墨咬了咬下唇,还是坚定的摇头,“娘娘,奴婢知道您是好性的,可是奴婢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白白利用而什么都不做。您已经够苦的了,您又总是念着她的好,可是她却没有这般想,您能走到今日,已经很不容易了,娘娘,为自己多想想吧……”染墨说着说着就哽咽起来,侧开头,飞快的用帕子擦了擦泪,转过头来的时候,眼里还有微微的红。

看得染墨难掩的心疼,司马昭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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