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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明珠-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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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在哪朝哪代都是能诛灭九族的,她居然还有胆子做下这样天理难容的事情,这完全是要让整个姚氏为了二王之乱的事情陪葬啊!

姚贤妃满腔的怨恨,简直是狠毒了自己头脑简单的母亲,枉她身为世家女,居然连最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外祖家早就没了,左丞相的嫡幼女的架子本就是笑话,她不仅不以为意,依旧沉浸在往日的荣耀之中,她怎么就想不到,她今时今日拥有的地位和尊荣,可全是自己和父亲给她的,难道非要成了阶下囚她才能明白吗?

姚贤妃的拳头松了紧紧了送,最后下定了决心,将茜草招到身边,低声耳语了两句,茜草听完之后,不置信的瞪大了眼,脸一下子苍白,鬓角般沁出了冷汗,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

顾明珠忍住心里气势宏伟的望不见边的草泥马,强忍着没有吐出来,但是她是怎么也忍不住她此刻心情极度的不好,不好到想要将眼前的人一把给踢出去,眼不见心不烦才好。

好吧,她承认,她是外貌协会的,她最最最受不了的是昭宗帝在她面前露出一副疲倦、低落、忧郁、悲苦的神情,因为只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自己就忍不住心软,心一软,就忍不住的心疼,然后。。。。。就原谅了。

真该把自己的这个坏毛病给改了,以后就不会这么容易的妥协了,反正她的起床气大,此刻也确实不能好脾气,口气有些冲,“你这是怎么啦?”

昭宗帝深深的看了一眼顾明珠,然后伸手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顾明珠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挣扎开,最后就任由昭宗帝抱着,也不说话。

第二百四十九章

顾明珠压下心里的火气,好心好意的想要安慰昭宗帝,她虽然不知道昭宗帝发生了什么事情,总归是不好的,自己虽然不能帮上什么忙,但能帮到一点是一点。

很显然的是,顾明珠又一次的估算失误,原本温馨和谐的场面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现在的暧昧情乱的画面,无力的望着精致华美的帐顶,她怎么也想不透男人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态度怎么可能转化的这么快?

察觉到顾明珠的心不在焉,昭宗帝看了一眼顾明珠,眯着眼睛,幽深的眼眸中闪烁的幽幽光芒让顾明珠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刚要开口说什么,只感觉昭宗帝一个用力,将嘴里要说的话化成了支离破碎的呻吟。

漂浮在云海中的顾明珠,眼见就要触摸到最美的极光,这时候耳边响起了昭宗帝特有的慵懒低沉的声音,“明珠,唤我恒郎,唤我恒郎,唤我恒郎……”一声比一声急切。

原本意乱神迷的顾明珠骤然清醒,清明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然后转开头,躲开昭宗帝的灼灼目光。昭宗帝见状,眸光暗了几分,力道却更大了。

相比于皇贵妃为何突然惹恼了昭宗帝,此刻后宫中流传最大的新闻是皇上从宫外带来的“救命恩人”,经过一夜的酝酿,第二天,这位救命恩人的资料就摆在了后宫中各位妃嫔的书案上了。

“沐颜苼,年方二八,京城三大皇商沐氏家族长房嫡次女,据说生的是美而不妖、媚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最妙的是弹得一手好琵琶,善解人意、心思灵巧,在京城是颇有美名。在沐氏家族这一辈的女孩中,以她最为出色,据说连她嫁入鸿胪寺卿府的嫡长女都不及她。”司马才人,应该改口叫司马美人了。年初因得圣心,晋封为美人。司马美人芊芊素手拈着一张上好的雪浪纸,纸上详细的记载了皇上的救命恩人所有的信息。

朱昭容细细的打量着新染的蔻丹,嘴角翘了翘,“既然如此出色,又在去年大选的年限中,沐氏家族怎么就没有送她进宫,反而是送了几个丝毫上不了台面的?”打量完之后,有单手撑着下巴,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怎么我就从来没有见过她?”

朱昭容虽然是在湖州长大。对于京城里的风土人情不太懂。初入京城的时候,就偶然碰到了沐氏家族的几个女孩,当时闹了些口角,很是不愉快。后来自己又收集整理了一下沐氏家族的资料。因此对于沐氏家族不陌生。

司马才人漫不经心的将纸随手放下,“她是长房的嫡女,姐姐你没见过是实属当然的。”

“这长房、二房、三房的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沐氏家族的吗?”马宝林出身不高,进宫之后学了不少的规矩,又是跟着司马才人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懂了不少勋贵世家的规矩,但对于商户之家。她就是一无所知了。

朱昭容也不同,她是知府之女,虽然身份上是比不过京城里的贵女,可她的父母也是善于经营,在朱昭容很小的时候就花了很大的心力培养她。力争她不必京城里的贵女差,朱昭容倒是不负厚望,不过对于商户她这些看不上眼的,她就没有花过心思去了解了。

司马才人淡淡一笑,耐心的解释起来,“这沐氏家族虽然是京城里三大皇商之一,可比不了其他的两家,真正发迹也不过才十几年的时间。自古以来,商户人家都不太讲究规矩,世人眼中的嫡庶分明在商户人家中根本不顶用她,讲究的是能者居之。目前当家的沐老爷一共有八子,长房、五房、七房都是原配所出,而其他的几房都是妾室姨娘所出。在这八房中,沐老爷最宠爱的是他最宠爱的妾室所出的三房,不光是他所宠爱的女子所出,而是这位三爷却是很有本事,沐氏家族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扩张成今日的模样,这位三爷是功不可没,因此,这位三爷是沐氏家族下一任的领导人在沐氏家族内部已经是确定下来的事情了。”

马宝林瞪大了眼,看着沐氏家族的名录,“这个沐老爷也太能生了吧,我看他不止有八个儿子啊,”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番,感叹道,“天啦,居然有三十个儿女,最小的儿子比他的孙子还小,这个沐老爷也太厉害了吧。”满是惊叹,“那算算,他孙子孙女也不少啊,这么多人,到底是怎么养活的啊?”

朱昭容也很是吃惊,“就算这三爷能干,这沐氏家族的家长之位也不能让这位三爷当了吧,沐夫人能同意?”

她从小就见多了,正室所出的孩子跟妾室所出的孩子是天生的敌人,正房夫人和妾室为了男人斗得你死我活,而她们的孩子为了家产更是不死不休。按司马才人的话,这正房夫人能容忍丈夫宠爱的姨娘所生的儿子站在自己儿子的头上?这绝对是不可能的!

司马才人淡淡一笑,“就算沐夫人不同意又怎么样?沐老爷现在是一家之主,沐夫人心里再不高心,能跟自己的丈夫对上?还有最重要的是这三爷却是有本事,都是有目共睹的,正想要争气,还得看自己儿子争不争气了。这大爷是个好的,却是从小读圣贤书的,对于这些铜臭是看不上眼,也没有靠家里的一份力,凭自己的一番艰苦考中了进士,现在在外地做个七品的县令,据说还做得不错。”

听到这里,朱昭容心一动,“这个沐颜苼该不会在今年的选秀之列吧,因为沐氏家族的内斗,这才没能参选?”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说得是肯定无比。

司马才人抬头看了一眼朱昭容,对于她的敏锐有些吃惊,但很快的又压下,点头道,“确实是的,不过她不是从民间甄选,而是走的官府路子,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就在要进宫的前几日,这位沐姑娘突然受了风寒,生生的给错过了选秀。”

马宝林也了然了,故作可惜的叹了口气,“要是这位沐姑娘没有这一遭的话,说不定沐氏今年参选的几个女孩中就有中选了的。”心里则是庆幸无比,要是她真的中选了,自己不一定能选中,否则自己又多了个威胁。

虽说每个地方参选的女子是有定数,可制不住其中的手脚,沐氏家族想要在京城里更加的稳定自己的地位,就必须得联合各种势力,但是最大的势力还是在宫里。为了能在皇上身边有说话的人,沐氏家族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司马美人此时也开始感叹起来了,“这人的境遇还真的不好说,沐姑娘错过了选秀,却阴差阳错的救了皇上,这有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只希望到时候别有什么大的变动才是。”

朱昭容听得司马美人的感叹心里却是有些不舒服,容色也淡了几分,“可否查到其中有何不对劲处?”

她才不信呢,一个落选的女子能有这么好的福气救的皇上,在她看来,其中肯定是有某种阴谋在其中,而且,这世上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司马美人看了一眼朱昭容,叹了口气,神情也有些慎重,“前前后后,我也想了好几遍,总觉得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而又太理所当然了,简直是让人挑不出一丝儿的错处来。”

“既然这样,哪还有什么好奇怪的。”马宝林一脸不解,在她看来,既然没有什么不对劲,肯定就是突然事故,说不准就是这位沐姑娘的运气来了。

司马才人摇了摇头,不认同马宝林的话,她虽然是后宫女子,可她对事情的敏锐程度不疏于男子,她的祖父平章政事司马惟庸就说过,可惜她是个女儿身,要是身为男儿,肯定能为家族、朝廷贡献自己的力气。

朱昭容从前是自视甚高惯了,从来都是看不上身边的人,经过一番冷落又重新冒出来之后,也在跟司马美人的相处中,对于司马美人的聪敏是很认同,对于她的说辞,她总是能选择去相信。

朱昭容皱眉想了想,“妹妹的意思是,这是沐氏家族故意演的一场戏,就是为了把沐颜苼给推出来?”

对于朱昭容的猜想,司马美人摇了摇头,沉思了一下说道,“不会,沐颜苼虽然出色,还没能重要到让家族倾其全力去扶持她,再说了,行刺皇上可是大罪,稍有不慎很容易引发问题,这个责任,沐氏家族是承担不起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沐氏家族还没有这么大的权利能在天子脚下呼风唤雨。虽然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如何,但我猜想,沐颜苼在其中肯定扮演了某种角色,中间肯定是有天大的阴谋在。”

司马美人的话说得朱昭容和马宝林脸色都变了,等司马才人分析完之后,马宝林坐立难安的说道,“好姐姐,你别再吓唬我了,这说的好可怕,不过是个偶然的事情,哪有你想的这么复杂。”

朱昭容虽然没有符合马宝林的额话,从她表情中显然是赞同马宝林话里的意思。

司马才人见两人的表情,也没有解释太多,她跟朱昭容和马宝林不同,她虽然不是在京城中长大,也是幼承庭训,受正统的闺阁教养;但不同的是,她除了在闺阁中的教育,还跟着做书院院长的父亲学习男孩所学的四书五经之类的,也经常跟父亲兄长讨论时事,眼界也格外的不同。

第二百五十章

还是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教她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透过方方面面看到事情的本质,这样自己才能根据实际情况去做决定。

司马家族也是百年世家,虽然不如顾氏、颍川王氏天下闻名,在大齐也是屈居前列的。世人都以为她的父亲是平庸之辈,可没人知道她的父亲其实是父辈中最为出色的,连祖父都不止一次的感叹,要是父亲踏入官场的话,官位和成就绝对要比自己高。只不过他父亲对于官场的尔虞我诈没有多大的兴趣,宁愿窝在家族世代相传的书院中做个普通的夫子。

从她被祖父选中作为进宫的秀女,她就知道自己的使命,她不会是世人眼中的红颜祸水,她会是皇帝身边最为贤明的女人,她可以没有皇上的宠爱,但她一定要发挥自己的作用。

司马美人无意识的抚摸佩戴的羊脂玉佩,那是在进宫的前一夜,父亲给自己的,意思是希望自己能时时警醒,不能因为一时的宠爱而混了头,做出贻害家族的事情来。

司马美人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把不应该说的都说了,看来自己还是修养不过,司马美人暗暗提醒自己。

幸好朱昭容和马宝林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朱昭容对于司马美人的推理没有多大的兴趣,她的兴趣完全在沐颜苼上,暗自评估沐颜苼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以及她对自己的影响。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平坦的腹部,她现在最需要的可就是皇上的宠爱。

朱昭容的动作做得隐晦,可还是落到马宝林的眼中,马宝林眼眸深了深,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马宝林抬起头来。看到司马美人一脸严肃的朝自己微微的摇了摇头,马宝林张大了嘴,没有出声。最后很是不甘愿的低头。

司马没人扫了一眼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朱昭容,不由得深思了起来。

沐颜苼动了动眼皮。就感觉声音从很远处传来,“动了动了,太医,她的眼皮动了。”然后声音越来越清晰,有说话的声音,有四处走动的声音,虽然不大。到也是很扰人的。

眼前浓黑的雾慢慢的散开,被吵得睡不着了,动了动,只觉得一阵阵的剧痛朝自己涌来。痛得她忍受不了,这是在做梦吗?

用力一睁,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睁开的瞬间,她愣住了。这是在哪里?这不是在自己的闺房中,虽然出身商户之家,从小也是珍馐美馔、锦衣玉食的养着,也见多了不少稀奇的宝贝,可是这屋子的摆设却不是自己常见的。虽然屋子布置的是简单大方,可每一样东西都是无比贵气,绝对不是商户人家所能用的。

“你还好吗?”一管好听的男声,沐颜苼随着声音的方向转去。只觉得眼前一片金黄的光晕,看不清楚说话的人相貌如何,从他挺拔的身姿和一身不怒而威的气势中可以看出,这个人的身份着实的不低。

说话的男子见沐颜苼没有反应,又走进了两步,沐颜苼总算是看清楚了来人的面貌,整个人都呆滞在哪里,从小到大,她见的人也不在少数,可以肯定的说,她从来没有见过眼前如此俊美的男人,那眉那眼,每一处都是极其完美,连一向以容貌自诩的她都甘拜下风。

很快,她就对眼前的男人给对上了好,他不正是自己无意在大街上见过的男人吗?就这一眼让自己铭记于心,曾经好几个月都在原处守候,只希望能再见到他一面。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给她等到了,就在她想要借机跟他搭上话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拿着刀的人,她怕他会有事,忍不住的就冲上了前去,最后的感觉是好痛好痛,四周都是慌乱的人群,看到他脸上的惊讶,然后就没了意识。

昭宗帝见沐颜苼还是没有反应,再次开口道,“姑娘,你好点了吗?”然后转过头对着赵院卿吩咐道,“去看看她情况怎么样?”

赵院卿诚惶诚恐的上了前去,然后仔细的检查起来,好一会儿之后,才恭敬的回禀,“启禀皇上,沐姑娘的已经熬过了最难的一关,如今就是仔细养伤,调养几月之后,自然是无恙,至于沐姑娘背后的疤痕,只要每日坚持涂抹微臣家传祖方秘药玉容膏,一年半载下来,也会看不出什么不对来。”

昭宗帝点了点头,挥手就叫赵院卿下去了,难得柔和了不少,“你且安心在宫里养病,至于其他的,朕自会安排妥当。”

在这一番动静中,沐颜苼也从震惊中走了出来,勉强的想要坐起来给昭宗帝行礼,昭宗帝按住了她,“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小心为上。”

沐颜苼并没有勉强,虽然脸色苍白,但落落大方的对着昭宗帝说道,“民女谢皇上恩典,还请皇上见谅。”

昭宗帝似乎很满意沐颜苼的大气,见她虽然面容苍白,神情也有些惶恐却强装镇定,眼神中还透出微微的羞怯来,“你好生养伤,朕明日再来看你。”

虽然沐颜苼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到底是待嫁之身,自己也不好在此多待,遂吩咐了静静侍立在一边的约莫二十多岁的崔女官,“你好生照料沐姑娘,有什么消息直接禀告孙耀。”

崔女官恭敬的福了福身,满是郑重其事表达自己的忠心,“是,奴婢一定会照料好沐姑娘的,还请皇上放心。”

昭宗帝点了点头,见没有什么可说的,就起身离开,屋子里顿时哗哗啦啦的一片“恭送皇上”的过程中。

崔女官替沐颜苼装作贴心服侍掖被子,却是在沐颜苼的耳边极低声、飞快的留了一句话,“皇上很担心您,一下朝就过来了。”

然后微曲着身子,以一贯的声调,“沐姑娘,药已经熬好了,奴婢去给您端来吧。”

沐颜苼朝崔女官点了点头,虽然虚弱,倒是很有礼貌的对崔女官说了声谢谢;崔女官显然是有些意外,脸上的惊讶很快的闪过,然后恢复了一贯的木然。

崔女官走后,沐颜苼转过头看着帐顶,回想着崔女官的话,脸上不由得带了几分的得意和羞涩以及自得起来,开始幻想起美好的愿景。

回到了御书房,昭宗帝并没有急着到书案前批阅奏折,只是眼里闪过一抹讥嘲,“可安排妥当了?”

孙耀很顺溜的回答,“陛下,已经按您的意思都安排好了,就是不知道您是准备何时动手?”

昭宗帝撩袍坐下,拿起放在老位置的茶盏,抿了口茶之后,才淡淡的说道,“不急,既然他们花费了这么多功夫,怎么也得陪他们好好玩玩才是,否则可就是辜负了他们的一番苦心。”然后脸一沉,杀机毕现,“他们既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朕怎可轻易的饶过?朕早就想把他们给收拾了,正好借这个机会,一网打尽,省的没事给朕添点小麻烦,让朕烦不胜烦。”

对于昭宗帝迫人的气势,孙耀好似没有反应一般,听完了之后,才慢腾腾的来了一句,“陛下,那殿下那头怎么说?怕是到时殿下心里不舒服,您之前花了这些功夫可就白白费了。”

昭宗帝面容一滞,突然看孙耀极其的不顺眼起来,孙耀倒是老神神在,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反而是兴致勃勃的分析起来,“老奴冷眼看了许久的时间,怕不是殿下不开窍,而是殿下不愿意点破这一层。之前听了殿下的一番话之后,老奴才豁然开朗,就说嘛,殿下如此聪慧,这么明显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道?”

孙耀感觉四周越发的冷了起来,然后偷瞄了一眼昭宗帝,见昭宗帝脸色难看的都没有词语来形容了,更加的大胆了起来,“其实也不怪殿下会这般如此,这事儿搁在谁身上,仍谁都会这般想,也亏的殿下是个好性儿,没有想歪,反而一直想着怎么样为陛下好。唉,这天地下也就只有殿下这般死心眼的了,真心真意的为了一个人好。想来想去,其实也很替殿下不值,明明有大好的人生,偏偏有人折腾,好好的日子都过得不安生。不过老奴也庆幸啊,这殿下到底是个好的,虽然自己的日子过得不怎么好,还总是为身边的人着想,这般好的主子这世上还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难怪殿下身边的人总是同心协力的,老奴看着可是眼红不止。”

孙耀原本是打算继续说下去的,奈何某位皇帝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他强制镇定了好长时间之后心里越发的虚了起来,后背都开始冒出了冷汗,胆子也小了许多。

见孙耀停下,昭宗帝阴测测的看了眼孙耀,看的孙耀愈发的不自在起来,不禁的动了动,昭宗帝的语气也很是不好,“既然如此,朕现在就让你到关雎宫去当差如何?专门伺候你的好主子好殿下?”

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都敢在自己面前替她诉苦起来了,她可是自己独有的,不管好与坏,只能自己心疼,旁人不许多一句闲话。

孙耀讪讪的笑了笑,“陛下您这话可真真是要折煞老奴了,老奴不过是一时嘴痒,说说罢了,真要老奴去关雎宫当差,老奴还不干呢,要是老奴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着,老奴这心里总是难安的。”

第二百五十一章

昭宗帝挑眉,还跟孙耀给对上了,“哦,是吗?怎么朕不知道,朕在你心中有如此重要的位置,朕还以为你是皇贵妃的奴才呢,平时话里行间总是说着皇贵妃怎么好怎么好,朕要是对皇贵妃做了什么,就开始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有时候朕都要怀疑了,到底朕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见昭宗帝得理不饶人,孙耀倒是一点儿都不惧怕,反而是笑嘻嘻的说道,“陛下,奴才跟了您这些个年,您还不知道奴才的一片忠心?奴才之所以一直护着皇贵妃,不也是因为皇贵妃是您心上的人儿,皇贵妃好了,您才能开心啊。也不是做奴才的爱抱怨,您可是没瞅见,自从皇贵妃进宫后,您的脾气是一日日的大了,连奴才都拿着没辙,为了怕人看出点什么,将水引到皇贵妃头上,奴才这才想着法子拜托皇贵妃。皇上您是除了皇贵妃之外,其他的人都不怎么在乎,做奴才的自然得替主子安妥好。奴才劳心劳力都是为了谁,还不是皇上?皇上您不高心一甩袖子就走,奴才可不能啊,这宫里宫外的,哪一个都想讨好着皇上,路子就自然走到奴才这边来了,奴才可不能由着性子,只能兜着。奴才说的这么多,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想皇上登基以来,多少国家大事您都能杀伐决断、井井有条的处理了,唯独在皇贵妃身上,您就止步不前,由着殿下的性子胶着不放,奴才这也是没有办法,皇贵妃是逼不得的,奴才也只能希望皇上多费点神,早日搞掂了皇贵妃,奴才也好松口气。不然这口气一直悬着。奴才是吃不香睡不好,总担心中间会有什么变故,皇上您是是不知道。这宫里啊,一个个心眼多得很。奴才就一个脑子,真是对付不来。就怕哪天不小心被绕了进去,到时候耽误了皇上的大事。”

拉拉杂杂的一大堆说完,孙耀心里也在感慨自己着实的不容易啊,原本以为洛王当上了皇上,自己这个贴身太监的日子会好过一点,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日子更难了,不管跟文武百官打交道,连宫里的妃嫔们也不省心,还得照管着皇上的心思。如今他又多了一样月下老人,得把皇上跟皇贵妃的线紧紧的连着,他就一个人,管的事情太多了,他容易嘛他?

真是一把伤心泪啊。孙耀真的是万分的可怜自己,无比的怀念从前皇上还是九皇子的时候,那个时候以为生活很难,只要熬过了就好了,现在发现。从前的生活还真的是无比的幸福,完全是天堂,现在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熬到何时才是个头。他现在别的要求没有,只希望皇上跟皇贵妃能早日坦诚心事,这样自己也了了一桩大事,不用再如此的劳心劳力了。

“说完了?口渴了吧,这杯茶朕赐给你了。”见孙耀停下话头,昭宗帝敛住一身的气势,心情倒是不错,还颇有好心的指了指放在书案一角的茶盏。

孙耀立马惶恐的摇头,开玩笑,枉他服侍了昭宗帝这些个年,是最清楚昭宗帝的性子的,昭宗帝这个人护食到了极致,而且是事关皇贵妃的,就更让瞠目结舌了。这个茶盏,是最普通不过的哥窑青瓷,却是昭宗帝用了近十年的旧物,除了包括自己在内的几个人之外,是无人敢碰触这个茶杯的。曾经康王就不知死活的拿着它喝了一次茶,事后还嫌弃这个茶杯不够好看,还说着要送给皇上一套更好的。昭宗帝当时笑了笑,没说什么,事后却将康王打发到了东北苦寒之地,与康王妃是生生的别了一年,当时,康王才大婚不到三个月,跟康王妃正是情浓之时,最后还是母后太后娘娘看不下眼,求了皇上,康王这才回到了京城。

至今康王都不明白,他还一直以为皇上是重视自己来着,看着康王因为相思之苦,生生的熬瘦了不少,连自己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万分。要说昭宗帝为何如此重视这个茶盏,原因很简单,这是小时候的皇贵妃随手送的,现在连她自己都记不起了。

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真要他说的话,恐怕要他说上三天三夜不停他都说不完。他是真真的看不透了,昭宗帝怎么就占有欲如此之强,也幸亏殿下现在还不知情,要是殿下哪一日了解了,到时候可该怎么办?

这也不是他杞人忧天,着实这样的性子搁在谁身上都受不了,虽然齐氏是不乏痴情之人,可这痴情到了昭宗帝身上,那可真就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单纯良善的皇贵妃能不能容得下昭宗帝的偏执,或许是容不下的吧,孙耀心里也是没底,否则以皇贵妃的灵慧,也不会装傻卖痴这么长时间了。

孙耀瞅着昭宗帝线条坚毅的侧脸,想了想,透出丝微的同情,“陛下,殿下那头您真的什么都不说吗?殿下虽然是心宽的,可涉及到男女情事上面,难免会有些想不开吧?”

他却是是很看好这一对,青梅竹马长大,情分深厚,彼此都能包容,不管是在普通人家还是豪门世族中,肯定是让人眼红的一对。只可惜啊,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贵妃,身份上就阻隔了,真要成为相知相爱,难处太多了。

昭宗帝本来是在批阅折子,听了孙耀这话,手一顿,眼眸深沉了几分,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只要没人在她耳边说三道四,朕自然有办法不叫她胡思乱想。”

说的孙耀初时老脸一红,自从皇贵妃进宫了,陛下的性子是越发的开活了,各种私密的话都能面不改色的说出来,也可以想象,每次见到皇贵妃跟皇上独处时的样子,总是各种羞恼不堪,不敢正面面对人。

等孙耀从昭宗帝的话中体会一番之后,忍不住咋舌了,陛下啊,虽然知道您心里是有殿下的,可也犯不着这样子吧?您天天如此这般,就不怕殿下腻烦了您?

这话他可没有胆子说出口,更是没有胆子在面上露出几分,他知道,要是他真的露出了一丝半点来,自己的下场会很好,很好到让自己一生都能回味。

怀蝶走出内殿的时候,对上唐嬷嬷打量的目光,摇了摇头,唐嬷嬷顿时就坐不住了,站起身就想冲进去,很快就被容尚宫和张嬷嬷给拉住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容尚宫语气颇有些气急败坏,“殿下都没有说什么,你又何必赤眉白眼的,非得惹的殿下不开心才行吗?”

容尚宫的话真击中唐嬷嬷的软肋,要说无子无女的唐嬷嬷最为在乎的是谁?那就是顾明珠了,从前或许是念着对她亲生母亲的一份恩情,但这些年的相处下来,却是真实的将她作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了。自己受点委屈或是都没有说什么,但是委屈顾明珠是万万不行的。

“那怎么办?难道让那个小贱人踩在殿下的头上?”唐嬷嬷神情也很是不好,她的殿下从小众星捧月的,如今偏偏让一个低贱的商户之女给冒了出来,这口气,她怎么忍受得了?

怀蝶眼眸沉了沉,仍不住叹了口气,从主子的言行中可以看出主子对皇上是有感情的,可是主子表现出来的淡然却又让她看不明白,主子对皇上的感情到底是从前她认为的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情她就不懂了。

果然还是老话说的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从来都只有他们自己明白,旁边的人怎么着急上火都没有用,解铃还须系铃人。

“嬷嬷,”怀蝶走到唐嬷嬷身后,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内殿,“殿下没有您想的那般脆弱,殿下其实很聪明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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