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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明珠-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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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些,哪怕女儿将来所有的依仗都没了,还能安安稳稳的活着。这对于阿娘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吗?”

对上顾明珠清亮的眸光,同昌大长公主一时词穷,明明觉得她说的这番话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是自己就是从其中挑不出毛病来,具体的不对劲在哪里,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顾明珠见状,马上又添了上去,“阿娘,从小到大,女儿得到的已经太多太多了,要是再不知足,怕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与其将来因为女儿生了祸端,还不如现在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做。阿娘也知道,凭着女儿的身份,就算女儿什么都不做,这后宫里也不会安宁,女儿正是想到了这一层,这才出了头,也让她们清楚些,女儿也不是好惹的,也别什么都泼到女儿的头上,到时候女儿想要说句话,怕是在他们眼中都是活该。日后她们想要做什么,就更加的便利,女儿可不能让她们得了这个好去,阿娘,您说是不是呢?”

同昌大长公主张口结舌,对于顾明珠的问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许久,忍不住笑了,点了一下顾明珠的鼻子,“罢了罢了,怎么也想不到我这个做母亲的会被女儿给说服,还是自己一直娇宠着的女儿,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

对于同昌大长公主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荣耀,顾明珠则是显得很有些不好意思,俏脸微红,低着头,讷讷的说道,“阿娘,女儿又不是傻子,女儿从小得您教导,怎么可能会让人看低了去。”

第二百四十三章

这下同昌大长公主更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所谓的贵女,看着是风光无限,可是私底下要承受的却是没人能体会的苦,饶是她花费了多少的心力想要让自己的女儿活得逍遥自在,可是最后还是没能让她自在按了。

这一切,是不是她做错了?同昌大长公主反思,如果自己不是这么宠着明珠,她就不会站在风口浪尖,也不会有诸多的算计落在她身上,她不过是个普通的贵女,想要安稳的生活还是有可能的。

见到同昌大长公主脸上的后悔之意,顾明珠知道自己的一番苦劝,自己的阿娘是没有听进去,心里不由得有些黯然,但她也不是能轻易放弃的人,又是一番撒娇卖痴,这才哄得同昌大长公主再绽笑颜。

看来以后自己得多找些机会跟三位嫂子说道一番了,得让阿娘忙起来,顾明珠小心的压下自己的小心思,不让同昌大长公主看见,同昌大长公主这个时刻也顾不上顾明珠,一门心思都沉浸在怎么让顾明珠的日子轻松自在些。

听得平国公夫人要求见自己,沈德妃原本因为秦婕妤、大皇子母子的事情而高扬的心情也跟着低落了不少。虽然是堂姐妹,同在高密候府里长大,年岁又隔了好几岁,沈德妃确实是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堂妹,讨厌的同时更多的其实是羡慕。

她虽然是高密候老夫人最宠爱的嫡孙女,是父亲看中的嫡长女,可真正跟自己这个堂妹比起来,却是远远的不足。祖母疼爱她,父亲看重她,并不是出于纯粹的疼爱,而是自己却有可利用之处,人道是大姑娘的日子多么的风光,可是谁又能知道为了维持自己的地位。自己花费了多少的心思。

很多次,看着伯父伯母对堂妹真心实意的疼爱,她是深深的妒忌,要是自己是堂妹就好了,同人不同命。她在其中苦苦挣扎。没人知道她走到今日这一步有多么的难。

山茶觑着沈德妃的面色,心里暗暗的叫苦,沈德妃和平国公夫人从前在娘家就不合。当然这不和主要还是自家的主子心里不满,而平国公夫人却是从来都没有说过什么。瞧着主子的神情,怕是她不想见到平国公夫人,可是看平国公夫人的表情,肯定今日是非要见到沈德妃不可,她着实是有些为难。

沈德妃扫到山茶为难的表情,怕是自己这个堂妹今日找上门来是有重要的话要说,倒也不摆架子了,命人宣了堂妹进来。

从前她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身居高位肯定要给这个堂妹个下马威。可真正站在如今的地位上她才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跟堂妹翻脸的,后宫中女子最大的依仗不是来自皇上,而是来自娘家。家族随时都有可能放弃自己,另选其他的女子代替自己的角色,而自己却是不能让家族放弃。被家族放弃的下场,作为世家女,自己看的是再清楚不过的。

她不是祖母,一心念念的是让父亲坐上侯爷之位,也不是父亲。在母亲的影响之下总是子啊抱怨。虽然她能明白自己的处境,可到底都是最亲的人,也不能轻易的因为这样那样的借口就放弃,何况自己根本就不能放弃。

行礼之后,沈心语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看着容色娇艳的沈心语,眉宇间透出的安和享乐,就知道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必然是极其舒心的。也是啊,就算自己不想听,关于她的消息还是时时刻刻的传到自己的耳中,青梅竹马的夫婿,妯娌又是和善的,婆婆虽然身份高,也是个明事理的,所谓难缠的小姑子又是闺蜜。嫁人之后,也不用守规矩,直接管理了偌大的平国公府,自己当家做主,这日子,只要不是个傻子,自然是极其舒心的,

沈德妃压下心里一直奔涌的酸意,使了个眼色让殿内服侍的人都下去了,沈心语见状,也让自己身边的丫鬟婆子跟着下去了。

见不相干的人都走了,沈德妃还是没能按耐住,语气别提多酸涩了,“今日倒是是吹了什么样的风,四妹妹居然来到本宫的临波殿。”

沈心语现在是平国公夫人,进宫的次数自然不算少,虽然沈德妃是自己的堂姐,可是沈心语每次进宫大都是去了关雎宫。

对于沈德妃话中带刺,沈心语依旧面色坦然,好似说的不是她一般,微微的欠了欠身,“德妃娘娘,臣妾这次进宫,主要是家父有几句话想让臣妾带给您。”

要说沈德妃最见不惯的就是沈心语八风不动的神情,好像这尘世的一切没能打扰到她一般,这世间的种种,在她眼中如同浮云般不真实。见沈心语表情时慎重,沈德妃也不敢轻视,她自来是自视甚高惯了,却还是有人叫她惧怕不已,这个人就是高密候。

沈德妃倒是不怀疑沈心语的话,从来高密候最宠爱的都是平国公夫人,真要有什么讯息,一般都不会让高密候夫人带话。自己的祖母什么德行,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高密候也是防止自己的祖母闹出事情来。

沈德妃架子软和了些,“可是祖母跟父亲又惹了侯爷不满?”

她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能让高密候出言了,因为自己现在的身份,祖母跟父亲也确实是过分了不少,高密候从来都是不屑于去处理这些,就都交到自己的头上,自己又是最了解他们的,当真还只有自己是最有办法对付。

沈心语倒是没有理会沈德妃话里的不满,她确实是不喜欢老夫人和沈德妃的父亲,也不想管他们的事情,不过父亲既然开口了,作为女儿自然的遵从,“昨日父亲找了族里的族老们谈事情,高密候府要分家,父亲为了怕娘娘因为不知情而为难,特意要我将此事与娘娘说明。”

分家,沈德妃被沈心语的话里的词语给惊倒了,顾不得她清高的姿态,满脸惊讶和不解,拔高了声音,“怎么突然就要分家了?之前不都是好好的嘛?祖母和父亲岂会白白的同意?”

祖母这一辈子心心念念的就是高密候的爵位,就算伯父做了高密候,也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怎么可能会同意分家,这真要是分家了,祖母的一番心血可不就白费了。

沈心语垂下眼帘,视而不见沈德妃的失态,依旧淡淡的说道,“族里的长辈们都同意了,正寻思着找个计划把话说清楚,娘娘是老夫人一手带大的,自然是最清楚老夫人的脾性,族里的意思是这个话由娘娘开口比较妥当。”

不是他们不愿意说,委实是老夫人胡搅蛮缠的性子是没一个人能受得了,要是沈德妃开口的话就不同了,老夫人他们的指望可就是沈德妃了。

沈德妃有些失魂落魄,喃喃道,“怎么就要突然分家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祖母那头已经说过了,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来的。”

真要是分家了,自己娘家的势力可就要削弱不少了,父亲志大眼空,身上就是个虚职,在朝中根本就说不上什么话;而几个兄弟呢,也是被宠坏了,只知道吃喝玩乐,正经的事情上是一个都不顶用。伯父这一房就不同了,伯父是高密候,几个堂兄也是有本事的,也是受皇上宠爱。其实说是支撑,真正的还是伯父这一房。真要是分出府去了,自己这边肯定是有很大的影响,之前自己之所以能压下祖母、父亲,还不都是因为这个吗?

沈心语可没有心思开导沈德妃,直接讲话给点开了,“德妃娘娘,这分家一事已是板上钉钉,没人能更改得了,不管老夫人和三叔怎么闹都好。臣妾今日进宫,也是为了避免将来影响到娘娘。”

为了她?沈德妃冷笑一下,态度直接降了下来,“为了本宫?真真好笑,怕就是为了你们这一房吧,也是,祖母跟父亲做下的这一切,能容忍到现在也是极限了,要不是有本宫压着,怕早就被赶出了高密候府。都已经跟族里商量好了,又何必跟本宫说这些?想的倒是好,好人你们全做了,坏人就由本宫一人承担?”沈德妃也是抑制不住火气上冒。

沈心语还是一副波浪不惊的样子,风流马不相及的说了起来,“德妃娘娘,这高密候世袭罔替的爵位是如何得来的,您还记得吗?”

突然引开话题,沈德妃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明白,高密候的爵位得来她是最清楚不过的,沈氏族规,不管男女,到了入学之龄,开蒙的第一堂课就是回顾祖先。第一任高密候是当时还不是皇族的齐氏的家臣,往上三代数都是,后来齐氏建立大齐,立下不少功劳的沈氏先人也因此得了爵位,一直到了现在。

不管皇子间的厮杀多激烈,高密候府是从来都不会掺入其中,历任高密候从来都是只忠于皇上,而不管上位者到底是谁。曾经也有族人不遵守这条族规,无一例外的都是被族除,这也是大齐创立之初,四大国公府八大侯府,除了平国公府,定国公府,宁国公府,高密候府,青阳侯府能得以保存至今最重要的原因。而高密候府从来都是掌握京畿军事最大的指挥,当初自己的父亲就曾经投靠过成王,要不是自己伯父忠心耿耿,怕是父亲绝对落不到好处。

很快她就明白了沈心语话里的意思,不禁全身发寒起来,“老祖宗的规矩本宫一直记得,可是二皇子还小,这要是分家了,二皇子日后该如何自处?”

第二百四十四章

见沈德妃还是没能明白自己的真实意图,沈心语叹了口气,“父亲已经上了折子,上请二皇子搬到皇子所。”

一听到这个消息,沈德妃所有强忍的火顿时就烧透了她的理智。她什么都可以忍,事关自己的儿子的将来这是无论如何不能忍受的,沈德妃腾的站起来,向来清冷的脸庞满是熊熊怒火,“沈心语,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本宫牺牲的还不够多吗?现在还想要牺牲本宫儿子的前程,你们也太贪得无厌了吧!”还有人比她们做的更加过分的吗?

对于沈德妃的气愤,沈心语依旧淡然,“德妃娘娘,当初您为何进宫,进宫之前父亲的叮嘱,您可还记得?”

沈德妃顿时如戳破皮的气球顿时瘪成一团,她如何不记得?从大齐开国之初,沈氏就无女子进宫的先例,这不关是为了保存家族,也是平衡之术。当初沈氏宗族要送女子入宫,这都是自己父亲犯下的过错,而原本入宫的人选也不是自己,是二房叔父的嫡长女,二房叔父虽然是庶出,但有能力,凭借自己的奋斗,在朝堂中是崭露头角。当初是祖母心有不甘,算计了二叔的嫡长女,虽然没有得逞,到底是让她的名声受损,最后祖母又使了法子,自己才得以进宫。

沈德妃心思翻转间,沈心语悠悠道,“德妃娘娘,沈氏从来都会只是齐氏的家臣,不管沈氏日后如何的尊荣,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臣妾想德妃娘娘也清楚,为何在短短的时间内连跳几级成为德妃,又能诞下二皇子。也请德妃娘娘不要忘了,如果德妃娘娘真的动了不该有的心思,高密候府是绝对不会出头,也不会站在二皇子身后。”

虽然自己早就知道,但明明白白的被人说出来。沈德妃还是有些受不住,无力的跌倒在炕上,整个人显得灰沉了不少,这一切她都清楚,都明白,可是,那么大的诱惑。不是谁都能逃脱得了的,她只是个俗人。又怎么能避俗?

“本宫知道了,自然不会给高密候府带来麻烦。”沈德妃还是有些怨气。

沈心语叹了口气,这个堂姐的性子,她是最清楚不过的,高傲惯了,是容不得人落下她的脸子,好歹姐妹一场,她也不想走到对立一面,“前几日,秦婕妤的父亲被贬官。在路途中被贼人打劫,同行八十三口人,无一幸免,这事,官府正在查证中。听相公说。已经是找出犯事的人了,怕是很快就有定论了。”

沈德妃最后一丝幻想都被抽走了,明眼人都看得到,这事儿肯定是皇上的意思,不然怎么会一夕之间全部人都没了命?皇上这是彻底断了大皇子的后路啊。想到这里,心一阵阵的凉,凉到骨子里去了,忍不住的就开始打起寒噤来。

“德妃娘娘,”见沈德妃总算开始害怕,沈心语的态度也不再那么强硬,“皇上的意思很清楚,沈家是决计不会忤逆皇上的意思,为了二皇子,也为了您,还为了整个三房,父亲希望您安分守己。”

沈德妃唇紧抿成一条线,脸色格外的阴沉,眼里的眸光山雨欲来的乌云翻转。许久之后,沈德妃才紧紧咬着下唇,一字一句的吐出,“本宫知道了。”

见任务完成,沈心语也有些满意,想了想,还是嘱咐了一句,“德妃娘娘,不要心存侥幸,也不要想着去攀扯关雎宫。”

这话落到沈德妃的耳中更加是刺耳万分,气得她差点就破了功,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才忍耐的说道,“如果平国公夫人没有其他的事情,本宫就恕不招待了。”说完,也不管沈心语如何,直接唤了人进来送沈心语。

看着姿态极高的沈德妃,沈心语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这个堂姐的性子怎么还跟在府里一样,算了,现在也不是自己操心的时候,反正自己的话已经传到了,至于她怎么做就是她的事情了,自己也没有必要管这些,管的多了,就真的是自己的不是了。

沈心语走后,炕几上的价值连城的和田白玉茶盏就化成了地上的一堆碎屑,山茶听得动静,眼皮跳了跳,不免对沈心语多了几分的怨恨起来。

带了人将屋内收拾好了之后,山茶看着脸色极为不好的沈德妃,柔声劝道,“娘娘,可要奴婢想法子——”

沈德妃扫了她一眼,将她剩下的话给截了下来,一股气就有了发泄的对象,“蠢货,也不看清楚情势,这是你能随意动手的人吗?”

虽然做出一副老实恭顺的样子,心里却是不以为意,就算沈心语是平国公夫人又怎么样,只要做的小心点,也没人会抓到手脚。从前也做了好几次,不也都是无事吗?

心里到底还是不服气,“娘娘,奴婢只是替娘娘委屈而已,想娘娘可是正一品的德妃,她虽然是侯爷嫡女,现在不过是个国公夫人,按例来说,她可是低了娘娘的。正一品的德妃处罚一个外命妇也是在情理之中,又何必跟她好声好气。”

本来自己就焦头烂额了,贴身的女官不仅不能帮上忙,还在一边尽出些馊主意,饶是修炼再好,沈德妃也忍不住发泄,“你们是不是嫌本宫的日子还不够是不是?非得逼得本宫如同秦婕妤一样,得到鸩酒一杯,你们就高兴满足了?如果不想在临波殿,本宫现在就把你们送回高密候府去。”

这话说得可就严重了,山茶和芙蓉战战兢兢的跪下,不敢在出声。

见她们惶恐不安的样子,沈德妃的火也消了些,山茶和芙蓉是她最为得用的人,她们之所以这样说,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出气罢了。只是她们的目光究竟是浅短了些,看不透大局,不能从根本上帮到自己,这也是自己在后宫中陷入被动的最主要的原因。看来,自己还得多花费点心思才行。

“起来吧,”沈德妃揉着眉头,颇有些烦恼的吩咐。

山茶和芙蓉小心翼翼的对视了一眼,按吩咐站起来之后,紧紧的侍立在一边。

“山茶,明日你亲自出宫给本宫传话,”沈德妃捏紧了拳头,堂妹的话再不中听,却也是为了自己好,有些东西自己是必须该舍弃了,否则绝对会成为自己最大的祸患,“就说是本宫的意思,按大伯父的意思分家,如果她们有意见的话,本宫第一个饶不了。”目光如炬,面容冷厉。

听得山茶心不禁跳了好几下,在一个失神见很快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奴婢知道了。只是,”山茶觑着沈德妃的表情,有些纠结,“娘娘,老夫人的脾气您是最清楚不过的,您要是这般说了,怕是老夫人肯定要闹了起来。”

就算山茶不说,沈德妃也知道自己祖母的脾性,从前她或许不觉得,在进宫这么多年之后,她总算是看明白了,难怪从前不管祖母怎么闹,祖父都依着她,除了在爵位继承之上没能如愿之外,其他的都是纵容着祖母和父亲。怕是从一开始,祖父就将大伯父作为了自己唯一的继承人,而自己的父亲,不管祖母怎么闹,都是没有机会的,而且,祖母不停的闹,也把父亲的机会给闹没了。二伯父不过是庶子,虽然祖母看不上眼,也想过刻意的养残,可是祖父却是棋高一着,很早的就把大伯父和二伯父丢到军营中,就算祖母想使些后宅的手段,也寻不到机会。

曾经她或许怨恨过,明明同样是祖父的孩子,为何祖父要这般的对待父亲,现在她是最清楚不过了,祖父这样做,也是为了保全高密候府。可饶是这样,还是没能阻止父亲给沈氏一族带来的祸端,也害了自己。从前她以为进宫就是好的,现在,她生生的后悔,再多的尊荣又如何能比得过男人的疼宠,想起从前看不上眼的二妹妹,在经历这一遭之后,恬静安详的面容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她已经错的太多了,不能再一错再错下去了,自己再放任不管的话,就是自己和自己的儿子都要填进去了。

“山茶,”沈德妃难得正式,“以后你们都给本宫安分点,不要被人给挑唆了,如果你们还有心思的话,秦婕妤的下场就是本宫的将来。”

沈德妃这话一出,吓得山茶和芙蓉顿时所有的心思都没有了,她们是最清楚不过主子的,心高气傲惯了,很多事情就算看不上眼都不会多说两句,她现在这样说,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了,虽然不太明白主子为何一下子变了态度,但作为奴婢的,只有乖乖的听从。

顾明珠从来都不会过多的追问昭宗帝,因为已经连着几日她醒着的时候都没有见到过昭宗帝本人,倒是,说道这里,顾明珠就添了三分的怒,她是最烦人在她睡觉的时候骚扰她的,连着好几日被人骚扰,就算是没脾气的人都能弄得一肚子火。更让人气恼的是,自己抱怨了好几次之后,骚扰自己睡眠的人一点自觉性都没有,反而是变本加厉。

好吧,她不是没有想过法子去报复,可就算她想了无数次法子也没用,因为这个人只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出现,偏偏自己又是个耐不住困的人,最后所有的计划都只能一一的搁浅。

第二百四十五章

昭宗帝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踏进后宫了,连在景仁宫例行的初一、十五都没有踏进后宫,这可是个大事了,昭宗帝登基这些年来,这可是头一次出现,从前不管多忙,皇上总会给皇后几分面子的,这次闹出来,连熊皇后都开始坐不住了。

还没等熊皇后着正装去乾清宫请命,昭宗帝总算是踏入了后宫,因为不是初一、十五的缘故,以皇贵妃之前受宠的程度,昭宗帝肯定是要奔赴关雎宫的。

因为连日被人半夜骚扰,顾明珠的午睡时间也拉长了不少,何况现在最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好不容易下了场雨,缓解了一下炎热的天气,这样凉爽的日子正适合补眠。

主子在休息,底下的人也不敢有半分的松懈,各自在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见到了昭宗帝,一个个的忙停下的手中的活计,就要通报。

孙耀忙制住了,跟着昭宗帝直接朝偏殿走去,偏殿是整个关雎宫最为精致的一处,是江南园林风格,是适合躲凉的地方,顾明珠是个爱贪凉的,趁着天热,是直接搬到了偏殿中居住。

怀蝶正领人粘蝉,这个时候也是蝉鸣最为厉害的时候,因为天儿热,顾明珠难免有些心浮气躁的,怀蝶等人是最清楚不过顾明珠的起床气有多大。

见着了昭宗帝一行人,怀蝶忍不住苦笑了起来,看来主子的这个午睡是睡不好了。她不是没有想过去通报顾明珠,但想到顾明珠的起床气,决定还是算了。

昭宗帝走进偏殿内殿的时候,就看到顾明珠躺在红木贵妃榻上睡的正香,身上盖的薄薄的纱被也被她胡乱的踢了开来,脸上不由得带了几分笑,真是个无忧无虑的人儿。

孙耀很有眼色的制止宫人跟上去,怀蝶见状,叹了口气。忍不住抱怨起来,“孙总管,殿下好不容易睡着了,皇上这样做,怕是不好吧。”

看着自家的主子连日来都睡不好,雨寒心里也有气,接过话茬。“是啊,可怜殿下了。眼皮下都青了一块,今日圣母太后娘娘还在问殿下可是不耐热,想着要出宫避暑呢。”

“就是啊,”雪柳也不管孙耀这个御前总管多大的面子,冷笑了一声,“想我家殿下,从小娇生惯养的,从前都是千娇万宠的,如今可真是一日日的难受了,连个小小的婕妤都能给殿下使脸色。”

众人你一眼我一眼的道不平。说的孙耀是冷汗涟涟,他也不知道自家主子何时有了这个坏毛病,对于无辜中招的皇贵妃,他只能是深深的同情。眼下,他觉着皇贵妃不是最值得同情的。最值得同情的应该是自己,

好梦正酣的顾明珠觉得有人好像在拿羽毛扫挠自己的鼻子和脸,她以为是风带进来的絮,挥了挥手想要赶走,可是自己连着赶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半梦半醒间,一股恶气冒了上来,直接一巴掌拍了上去。

骚扰的人卒不及防,生生的受过了这一遭,睡着的人儿觉得安宁了不少,继续好梦。只可惜好梦不长,昭宗帝看着翻了个身依旧睡的香甜的顾明珠,眼里闪过一抹坏笑,双手就朝她的腰部驶去。

突然被袭击自己最怕痒的地方,本来睡的不安稳的人这样一闹,那还能睡的着,大叫了一声之后睁开眼,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顿时气歪了鼻子。

腾的坐起来,用力的推开昭宗帝,当然,娇生惯养的顾明珠才睡醒,一点力道也没有,自然是推不开钳制自己强健有力的臂膀。

新旧加上旧恨,顾明珠看着眼前无赖的嘴脸,着实是气不过,张口就咬上了在自己唇间厮磨的手指。

见咬着自己手指的顾明珠,昭宗帝眉眼间满是宠溺,稍稍用力就抽了出来,捏了一把顾明珠还带着睡褶的脸颊,“怎么跟个狗儿一样,见着什么东西都咬。”

无端的被人比喻成了狗,顾明珠火更大了,一把将昭宗帝推到,然后翻身坐到昭宗帝的身上,伸手就捏住了昭宗帝的耳朵,“九美哥哥,你这是在发哪门子疯?”说着还左右摇晃的看看到底昭宗帝哪里不对劲。

昭宗帝伸手将顾明珠禁锢在自己身上,眼里满是暧昧不清,微笑着说道,“明珠,你知道我的耐性一向都好,只要你一日没有顺从,我就陪你一直玩下去。你说,到最后,会是谁先妥协?”眼眸中又换上了戏谑。

顾明珠白皙如玉的脸颊顿时染上了一层粉红,目光游移,不敢在看向身下的人,挣扎着就像避开,可她哪能避开,如此挣扎了好几次之后,只能带着羞恼、气急的转开头,不想再看到眼前这个令人讨厌的人。

昭宗帝要是能如此好说话就不是昭宗帝了,自从顾明珠说出那一番话之后,他就知道他的辛苦等待终于是见到了成果,因此是一刻都不想再忍耐下去。清楚的知道这个丫头是不能逼的,要是逼得急了,她就躲的更加厉害了,只能用逗的法子,哄她慢慢的朝自己敞开心扉。

他知道他其实是个极其偏执的人,或许是因为帝皇的尊贵,将本性掩藏的极好,可是在自己最为心爱的人面前,他更加是不敢露出半分。他的明珠如此的美好,就像自己的梦境一般,不忍触摸,就怕触摸了,一切如同虚幻的云一般顿时消弭于无形。他知道,他卑劣的、私自的改变了她的人生,原本她不用经历这一切,原本她可以快活一辈子。但一想到,自己心爱的她在别的男人怀中笑靥如花,他就按耐不住妒火。他强求了这一段不属于他的感情,所以他更加的小心翼翼,更加的惧怕,就怕她的眼里没有自己,会在着冷漠的后宫中消磨了她从前所有的情谊,最后怨恨自己。

明珠看起来大而化之,却是个最为敏感不过的人,他知道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对于她的坦然接受,他在愧疚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疼,如此卑贱的他,怎么可能配得上纯洁无暇的她。

所以,他才求的更多,就算她全然的属于了自己,他都无法真正的放下心来。无比的惧怕,当她得知道真相,自己强行的改变了她的命运,到时候,她该怎么样看待自己?每次想到她可能得知真相,他就怕,怕他的明珠会放开她的手,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的远离自己的生命,想到这里,他就无法去承受这一切。

顾明珠只觉得昭宗帝最近很奇怪,对自己的态度也跟从前不同,多了小心翼翼和惶恐在其中,好像害怕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她想不透已经掌握天下的昭宗帝还有什么是害怕失去的,她清楚的知道,大齐在他的治理之下,正在繁荣强盛,相信千百年之后,他绝对是后人口中交口称赞的帝皇。

昭宗帝的心思素来是极其难猜的,而她素来也不是喜欢追根究底的人,对于昭宗帝的反常,她直觉的理解为可能政事上有什么为难之处。但这些政事,她素来都是一知半解,也不想琢磨其中的关键,通常是丢开到一边不去想。

“九美哥哥,你别闹了,让人看到就不好了。”后知后觉的顾明珠这才发现她跟昭宗帝的姿势很暧昧,一张俏脸更是红的厉害。

见顾明珠避开,昭宗帝的眸光不由得黯淡的几分,手下的力道也大了几分,顾明珠忍不住皱起来眉头来,莫不是昭宗帝在为了秦婕妤的事情难过吧?

想着顾明珠的脸色有些不好起来,这秦婕妤的事情都过去了一个多月,昭宗帝的这种状态是一日日的厉害,听说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进后宫了,看来秦婕妤在昭宗帝的心中地位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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