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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明珠-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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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没人说话,顾明珠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也不管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直接倒头就睡。
见很快入睡的顾明珠,怀蝶等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之后,最后满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将被子拉好,轻轻的退了出去。
冰晴将怀蝶拉倒西稍间,低声说道,“要不要找个机会跟殿下说清楚?”
殿下不开窍,皇上虽然在殿下面前没什么,底下的她们可就是遭了秧,想着小福宝每次来关雎宫透出的意思,真真是急死个人。
山柏首先的摇了摇头,“殿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又是男女之间的事儿,更是不能随意插手进去,得自己想透了才行。真要是说破了,恐怕还是适得其反了。”
与怀蝶等人的忧心忡忡不同,孙耀将景仁宫发生的事情连顾明珠对怀蝶等人说的一番话转给昭宗帝的时候,昭宗帝却是笑了起来。
对,是笑了,还笑出了声,昭宗帝几乎都是面无表情的,除了在皇贵妃的面前会轻松自在些,平素都是深沉莫测。
孙耀惊诧的抬头看着昭宗帝,昭宗帝眉角眼梢都透出一股愉悦来,仿佛将这段时日的累积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整个人都是极为放松和自得的形态。这幅模样的昭宗帝,饶是自己贴身服侍了二十多年,还真的自己是头一次见到。
忍不住低头回头想了一下自己之前汇报的一番话,如此翻来覆去的回想了好几次自后,并无不对劲之处啊,为何昭宗帝会如此的高兴?
第二百三十七章
想了半天没有答案,孙耀还是决定放弃了,这男女间的事情啊,从来都是只有当事人清楚,旁观的人就算看的再通透,怕是也不能插入进去。不过,他可以很肯定的话,昭宗帝之所以这么高兴,准跟皇贵妃脱不了干系。
不得不说,孙耀还是很了解昭宗帝的,的确,在听完孙耀的话之后,昭宗帝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偏居一隅,能看到的终究是有限,等到自己站到高处,才能真正看清楚山下的风景。自己从来所求的是她的心,执着于她不能明白的表现出来而心里耿耿于怀,可笑的是自己不知道的她心里原本就属于自己。既然如此,说不说出来,又有何重要?
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昭宗帝笑着摇摇头,却深深的感动于明珠对自己的一片心,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人是无条件的对自己好,那个人也就只有明珠了。皇后、姚贤妃、沈德妃……没想到一个,昭宗帝的表情就冷了几分,从来都是嘴巴上说着好听,皮下的算计还真当自己不知道?看来自己真的得好好收拾一番了,不然这个丫头回头肯定又要生自己的气了。
昭宗帝心一定,恢复了一贯的威严,递给孙耀一道写好的圣旨,“你去颐华宫传旨吧。”
孙耀接过圣旨,在昭宗帝的示意之下,打开了圣旨,看到圣旨上的内容忍不住就愣了下,圣旨上的也没有写什么,主要就是“婕妤秦氏。生性歹毒残忍,无半点仁爱之心,屡次戕害后宫女子,念在其为大皇子生母份上。故保留其尊荣,但万万料不到秦氏歹毒如斯,居然谋害皇嗣,其罪难容,赐死。”等等。
孙耀瞅了瞅昭宗帝的脸色,心里估摸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试探,“陛下,秦婕妤的所作所为您是清楚的。可是此事贤妃才是主要,您为何?您难道不会……?”真的对贤妃心存旧情吧,那这样的话,殿下该如何自处?
昭宗帝是个精明人,自然听得出孙耀没有说完的话,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孙耀,“你当朕真是被容易糊弄的?当年的事情朕不说,大家都心知肚明,贤妃是个极其精明之人,你当她真的会做无把握的事情?朕留着她。不过是她还有用罢了。”
见昭宗帝这样说,孙耀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最了解昭宗帝的性子,看着冷心冷情,却是个重旧情的,不管怎么说,贤妃在道义和人心上都占了优势,昭宗帝做出一丝不妥来,虽然碍于昭宗帝的权势。没人说什么。但总归是会有人拿了说事,对昭宗帝的名声不好。
“陛下如此说。奴才就放心了,”孙耀松了口气,他虽然大不了昭宗帝几岁。可他是一直把昭宗帝当成是亲弟弟在看待,其中又夹杂了长兄为父的情怀,不管昭宗帝如何尊贵,总是用最赤诚的心对待昭宗帝,因此,在私底下的时候,孙耀总是一副兄长的口吻,“要不是奴才跟在陛下身边多年,指不准就要被贤妃收买了。贤妃冷静坚韧,遇事不惊,目光宏远,手段圆滑,比起她的父亲来不逊色。这宫里宫外就没有一个不说她的好,奴才一直担心着陛下被她给笼络了,酿成杨氏之祸。只是陛下,如今将秦婕妤给除了,皇贵妃岂不是又要站在风口浪尖了?”皇贵妃是陛下心爱的人,他自然是会多为她想几分。
昭宗帝从小生活的环境就决定了他不会轻易的去相信一个人,何况以他现在的地位,就更难以去相信了,他仅有的能信任的都是跟他多年的、风风雨雨走过来的。在他们的面前,他不用端着帝皇的架子。
“要你去宣旨就去宣旨,怎么废话这么多?”昭宗帝瞪着眼睛看着孙耀。
“陛下,您让奴才去宣旨,起码也让奴才清楚明白吧,”孙耀带了几分的火气回答,“这些事情您是可以甩手不理,奴才可就为难了,奴才要不把话问清楚,软了心肠,给陛下添了麻烦怎么办?秦婕妤的处罚早就定好了,您又何必巴巴的改了圣旨?”
“秦氏的事情不能再拖着呢,对明珠不好,”昭宗帝摸了摸鼻子,心想是不是太纵容孙耀了,如今他都要站在自己头上了,“如今计划有变,你宣旨之后,陪朕出宫一趟。下了这么多饵,也该收线了,不然底下的鱼儿就该着急了,做出什么事情来。”
孙耀吓了一跳,满脸不置信的看着昭宗帝,“陛下,这么危险的事情,您怎么能亲自参与进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才该怎么办?您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多的是法子,没必要用这招啊,奴才绝对不能同意。”不停的摇头否决昭宗帝的主意。
昭宗帝倒是很淡然的笑了,“你这奴才怎么变得这么快,一会儿要朕多顾念皇贵妃,一会儿又要朕不理会,还真拿朕是你手中的提线木偶啊,想怎么动就怎么动。此事已经定了,你就别再废话了。”
孙耀苦着脸,依旧不放弃的说道,“陛下,您知道奴才的意思,根本就不是您所想的一般,奴才也是为了您好,他们是恨陛下入骨,本身就存了异心,陛下这么做,无异于放火烧山,到时候真要出了什么事情,陛下后悔都来不及。”
孙耀一语成谶,真的发生了让昭宗帝一辈子都后悔不已的事情来,可是世事无料,彼时计划周密,却总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生出不同来。可是世上无后悔药,毕竟人是不能预料将来,再多的悔恨也是徒然而已。
昭宗帝一旦心中有了计划,是很难更改过来的,孙耀见昭宗帝怎么也说不通,只要咽下嘴里的话,怕自己说多了,昭宗帝更加的不开心。
菊香扶着熊皇后到了西稍间,看过了吃完奶之后谁的香甜的三皇子之后,就回了东次间,换上了一身常服。
等到换好衣服之后,兰香挥手让宫女们下去之后,眉宇间带着忧虑,“娘娘,真要把皇贵妃掌握的证据都交给皇上吗?这件事让皇上娶处理?要不要奴婢做点手脚上去?”
熊皇后摇了摇头,面色也不怎么好看,“不用了,怕是皇上一早就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点破而已。”说道这里,熊皇后脸色不禁又白了几分,“知道皇上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是不会分出半点心思,只是没有想到,皇上居然冷清如斯,不管怎么说安婕妤也是他的女人,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害死,居然能一句话都不说。”熊皇后此刻对安婕妤的厌烦少了几分,多了几分的同情,联想到自己,不禁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同时也在庆幸,幸好自己是他的结发妻子,是大齐的皇后,否则,真要是自己处在安婕妤的地位上,还真的是连死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得熊皇后说出如此灰心丧气的话,兰香心里也极不好受,还是强忍着安慰熊皇后,“娘娘说的哪里话,您跟安婕妤不同啊,您是皇上的结发妻子,是一国之后,您跟皇上同甘共苦多年,皇上又怎么会这样待您?安婕妤能有今日的下场,完全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想她进宫多年了,一直没有消息,怎么可能就突然间有了喜信,怕是她自己动了手脚?娘娘,皇上是最厌烦人欺骗的,看样子,安婕妤的一番做派是在皇上那边记上了一笔。不过是瞧着机会发落而已。娘娘,”兰香脸上带出几分的喜色来,“真没想到,这次居然会有意外之喜,有了皇贵妃给的证据,怕是贤妃这次是逃不过了。”
作为当年洛王府唯一的侧妃,又是在昭宗帝被囚禁时候入府,因此姚贤妃在昭宗帝面前是格外的得脸,想到这里兰香就忍不住的咬牙切齿,这个姚贤妃面甜心苦,没少给皇后娘娘使绊子,偏偏又不能抓到她的一丝儿错处来,每次看着心里都是急得要死。她早就想收拾了,只是姚贤妃行事周密,一直没能让自己抓到机会,每每想起来都是痛恨不已,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她可不能放过。
看着兰香脸上的喜悦,熊皇后眸光一黯,她到真的不好打破兰香的一片希冀,可是她不把话说清楚,怕是这个丫头真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
“兰香,别高兴的太早,”熊皇后到底是泼了冷水,“姚贤妃到底姚贤妃,且不说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就说她的父亲,皇上也不会不给她脸的。宫里又有个皇贵妃在,如今能真正拿母家说事的,也就只有姚贤妃了。只要皇贵妃的位置是稳妥的,姚贤妃的地位就不会有变化,除非,能出现一个跟比姚贤妃身份更高的,能跟皇贵妃有的一拼的出现,否则一切都是枉然。”
兰香听完之后,沉吟了一下,“娘娘,那皇贵妃是不是也看穿了这中间的道理,想要跟您结盟,谋取将来的地位。以奴婢这些年的经验来看,怕是皇贵妃是不会有子嗣的,娘娘您可是有嫡出的三皇子。”
兰香说的也是在情在理,毕竟这样的事儿也是有的,身份高的妃子没有皇子就会跟有皇子的结盟,给自己将来某一个出身。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两宫太后了,母后太后在自己的两个嫡子死了之后不是选了圣母太后,如今依然能得到尊荣。
第二百三十八章
熊皇后想到顾明珠看着清浅浅笑的脸庞,眼里却是一派澄净,莫名的叹了口气,经历了这么多,她也算是能看清楚人的本性来。怕是她们在这里争的头破血流的,在皇贵妃的眼中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当的。
也是啊,生来尊贵,从小就是千疼万宠的长大,自然会有人打理好一切,自然是比不得她们虽然家中父母疼爱,免得不了勾心斗角。虽然入了宫,只要她自己不犯下大错,家族没有闹出事情来,她这个皇贵妃自然是尊荣无限。有没有皇子,都碍不到她的地位,就算这后宫里是斗得头破血流,她依然可以当成是局外人来看戏。
熊皇后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有皇贵妃的好福气,也难怪她能有恃无恐了,“兰香啊,你难道还没有看明白吗?连本宫不知道的事情,皇贵妃居然是一清二楚,连证据都掌握在手中,凭借她的身份还有两宫太后对她的宠爱,一个姚贤妃何尝不能拉下马,可她没有这么做,你道是为什么?”
兰香眼里也是疑惑,摇了摇头,咬着嘴唇,“娘娘,奴婢也想不明白,皇贵妃明明可以直接抖出来的,为何偏偏将娘娘、贤妃、德妃拉在了一起,这其中万修仪、秦婕妤、朱昭容、芙婕妤可都是有手脚在其中的。为何……奴婢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也不知道同昌大长公主是否后悔,”熊皇后目光幽幽,“养出皇贵妃这般目下无尘。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也好,皇贵妃不生事,倒是省了本宫很多麻烦。本宫从前还在忌讳,看来本宫暂时是可以松口气了。”
兰香却没有放松下来,目光仍是忧虑,“娘娘。您可得小心为上,这皇贵妃进宫一年了,没有跟其他宫里有个交道,如今突然弄了这一手,可见绝对不是个简单的,您可千万不能晃花了眼。不管怎么说,皇贵妃都是同昌大长公主殿下亲手教导出来的,可是顾老爷子最为疼爱的孙女,说不准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在。”
熊皇后也有这样一层担心。不过她倒是没有兰香这么悲观。相反她还是比较乐观的。虽然从前跟还是乐安郡主的皇贵妃打过几次交道,看得出来她是个宽容大气的,不会斤斤计较些小节上。自己攥着不放,倒显得不够大度从容了。
不过又想起在自己面前一直是温婉谦和的姚贤妃在皇贵妃摆的这一手中失态的样子。熊皇后就忍不住的发笑,总算有人能克制住了她,不然她仗着从前的情谊屡次给自己难堪,自己这口气到现在都还不能抒发出来。
兰香被熊皇后的笑给弄得愣了一下,从熊皇后轻松满足的表情中她大致能猜想得到熊皇后为何突然开心起来,不过她想着心里也是舒服得紧。
回到了棠梨宫明瑟殿,到了内殿之后,姚贤妃雍容大气的表象落下,铁青着脸,牙根紧咬,手握的死紧死紧的,纤白如玉的手背上青筋毕露,显得格外的触目惊心,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茜草看着姚贤妃的样子,心里也是紧张到不行,她是最了解不过的,姚贤妃轻易不发火,发起火来则是要吓死人的。她从前就亲眼看着老爷宠爱的姨娘因为颜色好,老爷宠爱了几分,又在后院的算计中给了夫人没脸,仗着身孕就想要给贤妃难堪,贤妃开始是不在意的,不过一介以色事人的下贱玩意儿罢了,笑笑就过去了。哪知道那个姨娘是个给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的,居然想污了贤妃的名声,好把贤妃许给她不入流的表弟。
这下子,可是惹着了贤妃,在姨娘的一次言语挑衅中,直接给了姨娘没脸,那个姨娘也是个没有眼色的,居然还想在老爷的面前给贤妃使钉子,原本想着事情就这样揭过了。姨娘这一闹,可彻底的让贤妃生了气,当着老夫人、老爷的面就直接仗毙了姨娘。事后老爷也没有说什么,整个后院看着贤妃的目光也是格外的敬畏,从此也没人在贤妃面前说三道四,一个个的老实本分的很。
不过,眼下却不是生气的时候,茜草心里思忖,证据都被人掌握在手中了,最重要的事情是赶紧把自己脱开,要是在皇上面前得不了好就不好了。
茜草偷偷觑了觑姚贤妃,小心翼翼的开口,“娘娘,您且先放宽心,得想想法子才好,原本以为皇贵妃是个面软的,没想到一出手就这么狠,果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茜草狠狠的啐了一口。
只听得哐当的一声清脆声,原本搁在角落边架子上的紫金釉洒蓝四系紫砂大壶就成了一对碎屑,吓的茜草将剩下的话头给咽在了肚子中,余光扫过地上的碎屑,整个人大气都不敢出。
不管是茜草,屋子里服侍的宫人也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在姚贤妃身边这些年了,或多或少都能摸透主子的一点脾气,这个时候可不是他们能出头的时候了。
皇贵妃,姚贤妃恨得是牙齿咬的格格响,真没想到,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切居然全部落在了她的手中,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承受?败在一个自己从来都看不上眼的人的眼中,这口气憋在心里着实的难受。
倒还真的是自己低估了,皇贵妃如此的受宠,虽然不理事,她身边的人又会简单到哪里去?传言还是有几分可信的,早听说皇贵妃身边服侍的人都是广平候府精挑细选出来的,个顶个的都不输给勋贵世家的贵女。看在殿上活跃表现的怀蝶就可以看出,她的手段和心机是不输给自己,这次自己是真的大意了。
姚贤妃心中懊恼,原本她是看透了皇贵妃进宫的真正原因,所以并没有花多少心思在上头,这一次她不过是顺带,主要还是秦婕妤和安婕妤肚子里的孩子。皇贵妃如果脱了不了干系是最好,没事的话也无所谓,不管怎么样,她身后的两大支柱可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圣母太后娘娘、母后太后娘娘对皇贵妃的宠爱可是有目共睹的。
原本一切都是照她设想的走,香映没命,自然会攀扯到沈德妃身上,沈德妃虽然看起来清高孤傲,但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自然会有一手的准备,到时候就会落到秦婕妤的头上,秦婕妤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前朝后宫都清楚,这也不算冤枉她。
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对付沈德妃,可她知道现在不是对付沈德妃的时候,不说沈德妃有二皇子伴身,就说沈德妃出自高密候府。她的嫡亲堂妹既是皇贵妃从前的伴读、闺中好友,又是她的嫂子,情分不一般,就冲这个,沈德妃自然会是安然无恙。
至于熊皇后,经历了这么多她也算是看明白了,就算自己做的再多,只要皇后她不犯下谋朝篡位、谋害皇帝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她底下的小打小闹都是在皇上的容忍限度中,从前的夫妻情分,自然能保她皇后的尊荣。她也清楚的知道,想要彻底的斗倒皇后,自己光明正大的站在皇上身边,凭着皇上的宠爱是不够的,最重要的是有皇子才行。
眼瞧着自己年华一日日的逝去,鲜妍娇嫩明媚的美人儿一个个进宫,吸引着皇上的注意力,她们的算计也野心清楚的写在她们的眼中,自己稍有不注意,就有可能被她们拉下来,然后代替自己的地位。她知道皇上冷清的外表下其实是念旧情的,但不管再深厚的情分也抵不过岁月的消磨和别有用心的人的挑唆,她相信,终有一天,会有其他的人取代自己在皇上心中的位置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才是彻底的没有了生路。
从她下定决定嫁入洛王府的时候,从她成为贤妃之后,她就知道自己的使命,不光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孩子,更重要的是为了自己的娘家。家族的强大是自己在后宫中站稳脚步的基础,同样,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也决定了家族的强盛,二者相辅相成,她自幼秉承庭训,自然是要将自己的作用发挥到最大。这其中,就决定了她不可能有半点的松懈,要不停的争斗,自己才可能在这繁花似锦的后宫中独树一帜。
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好不容易将心头的怒火给压下了了些,姚贤妃冷冷的扫了一下殿内大气不敢出的宫人,语调冰冷,“都给本宫出去。”
茜草偷偷的瞄了一眼姚贤妃,然后使了个眼色给其他的宫人,顿时宫人们屏气敛神的鱼贯退出。
茜草估摸了一下时辰,刻意的抬轻脚步走进殿中,见半倚靠在美人榻上的姚贤妃半支着头看着朱漆镂花长窗,神情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楞楞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轻手轻脚的将早已经冷却了的茶盏换下,换上新泡好的,偷偷的瞅了几眼姚贤妃,欲言又止,最后鼓足了勇气开口,“娘娘,您先喝口茶吧,这都已经大半日了。”
姚贤妃缓缓的转过身,黑魆魆的眸子中闪烁着莫名的光,看的茜草忍不住后背生凉起来,仍旧是鼓足了勇气开口,只是满是担忧,“娘娘,您说皇后娘娘会不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禀报给皇上?上次的事情已经让皇上不满了,这次……娘娘得尽早想出个法子才行。”茜草没有讲话说透,但以姚贤妃的聪颖如何不明白她的忧虑。
第二百三十九章
姚贤妃捧起茶盏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见状,茜草原本紧绷的心也开始放松了起来,看来主子心里是有了底了,如此这样,自己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想到这里,茜草就忍不住的露了几分出来,“娘娘,可有交代奴婢去办的?”想了想,又加了句,“娘娘放心,奴婢这次一定会将香映亲手了解,不会再让她坏了娘娘的大事。”
茜草的话里带出来几分的怒气起来,原本主子都计划好了,哪想到下面的人办事不力,居然还让香映活着,这可大大的不妙啊,虽然主子是没有跟香映接触过,可这个香映也是个不简单的,有几分姿色,又有心机手段,野心是很大,最重要的一点是够狠,不仅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否则当初也不会挑中她了。没想到到了现在居然成了麻烦,可让茜草头疼不已。
对于这一次的失利,茜草也是惭愧不已,想着要好好的表现一番,绝对不能再让主子对自己失望了,她也想好了,这一次定是万无一失,主子肯定是同意的。
等她将她的计划详细的说了出来,出乎茜草意外的是,姚贤妃居然摇头否决了,这让茜草很是不解,“娘娘,难道真要留着香映?香映的脾性您也是知道的,肯定会放虎归山,日后成为大患的。”
看着茜草焦急、紧张、不安的样子,姚贤妃淡然一笑,“茜草,这时候。正是要低调的时候,皇后娘娘,德妃,”笑容中多了一抹讥讽。“她们现在巴不得本宫出手,只要本宫出手了,她们也就有了借口,本宫可不能轻易的上了她们的当。且看着吧。这次的事情,主要的罪责绝对不会落在本宫身上,虽然本宫免不了要责罚,怕是那位贤良宽厚的皇后娘娘也一样跟着落不了好。”
茜草惊讶的看着姚贤妃,不明白姚贤妃怎么就突然变了个态度,“那这一次,就是皇贵妃一个人得利了?”
姚贤妃微微笑了,眼波流转间,似有艳光闪过。“皇贵妃嘛。本宫瞧着。她倒是被明白人呢,这一次怕噎死皇贵妃借着这事儿给后宫的人一个警告,她也不是好惹的。”
茜萍皱眉仔细思索了一番。总算是明白了过来,面上也带了几分的喜色。“娘娘,既然这样,要不再多跟皇贵妃走动走动,娘娘也多了一重保障。”
茜草则是有些不悦的看着茜草,果不其然,姚贤妃的笑就落了下来,茜草给了个茜萍白眼,茜萍倒是有些委屈了,她这话也没错啊,皇贵妃这一番举动,何尝不是在像娘娘示好。真要跟娘娘过不去,直接在大殿上将所有的事情解开了,何必巴巴的把人拉倒一边说话?
见茜萍尤不自知,茜草气恼的拍了她一下,“胡沁什么,不懂就不要说话,没看到娘娘心烦着呢,没事你就先下去吧,别给娘娘添乱了。”
虽然同样是从小陪着姚贤妃一起长大、又跟着进了宫的贴身服侍女官,可是茜草在姚贤妃的心目中分明是比自己要更受重用的多。事实摆在眼前,茜萍也是分外的不服气,原本想着茜草这次办事不力,自己正好在娘娘面前博个头面,以后也不至于一直被茜草给看低。
只可惜的是,茜草的一番好心,落到茜萍的心中却成了另外一个意思,茜萍是没有瞧见姚贤妃的笑容淡下,反而是滔滔不绝的解释,“娘娘,奴婢本就没有说错,不管是后宫,前朝也都在看着,皇贵妃什么时候倒下来。奴婢这次出宫,可听到民间都有人开始拿这事儿作为赌注了。明摆的事实,皇贵妃又不是个傻子,肯定也得寻求帮助,要说这后宫中,能帮得上的自然是只有娘娘了,日后娘娘要是有了皇子,怕是皇后所出的三皇子也要靠边站了。”
说到皇子,姚贤妃的脸是终于变了,茜萍再没有眼色也知道该适可而止了,于是紧闭着嘴不说话,安分的侍立在一边。
姚贤妃只感觉屈辱一波又一波的朝自己涌来,当初洛王府除了正妃熊氏,侧妃她之外,剩下的就是根本就排不上号的通房之类。后来进了宫,她不是没有为了皇后之位争取过,毕竟这样的例子也不算少数。在熊氏和她之间,她的优势要更大一些,仍她算计了所有,没有想到的是皇上居然是个极其重视规矩的人,最后让身份、才貌、手段都不如自己的熊氏上了位。而自己本该是四妃之首的贵妃却成了四妃之末的贤妃,这对自己来说绝对是最大的笑话。
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一个卑贱的秦氏居然先于自己诞下了皇长子,自己好不容易抢在熊氏前头怀了孕,没想到居然生下来的是女儿,让自己所有的计划都落了空。眼瞧着后来入宫的沈氏一跃诞下二皇子,然后成为德妃,虽然同是正一品,可位份上到底是高出了自己一点,憋在心里的气是越积越多。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想过法子再怀一胎,大公主再得皇上的亲眼也不如一个皇子来的顶用,皇子才是她在后宫中立身的根本,可是她所有的方法使尽了,都没能如愿。这不由得不让她去怀疑,就算她再小心,肯定在自己不经意间受了其他人的圈套。将目标一个个的排除之后,她知道嫌疑最大的非熊氏莫属。
看着姚贤妃的脸青了白白了青,变化不断,茜草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打扰的时候,于是拉了茜萍走出去。
刚刚走到殿门口,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小宫女焦急的朝殿内望着,见到自己,脸上是一抹惊喜,茜草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小宫女见状忙给茜草请安,行完礼之后,小宫女贴近茜草,低声说道,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姑姑,刚刚乾清宫张公公去了颐华宫宣读皇上的圣旨,秦婕妤被皇上赐了鸩酒一杯,这会儿秦婕妤不肯就范,正在颐华宫大吵大闹,已经闹到皇后娘娘那边去了,奴婢过来的时候就听到皇后娘娘此刻正往颐华宫去。”
骤然的好消息把茜草给吓楞了,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很快又压着嗓子追问,“皇上,可探听到皇上现在还在乾清宫?”
小宫女摇摇头,表示不知情,心急的茜萍啐了一口,“真真是个不顶事的东西,怎么就漏了这么重要的消息,秦婕妤一闹开,肯定会如了她的愿。”
茜萍之所以这样说,都是秦婕妤每次罪行曝光之后,皇后娘娘要处罚她,她就大吵大闹,最后闹得皇上也没有法子就由着她,因此越发纵容秦婕妤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皇上的旨意是好的,就怕秦婕妤这样一闹,最后又不了了之。
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茜萍,茜草沉静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小宫女,“你先去探听一下,有什么消息及时传达。”
小宫女福了福身,飞快的离开,茜草然后拉住急急就想像姚贤妃汇报的茜萍,茜萍有些不理解的看着茜草,茜草朝她摇了摇头,茜萍虽然心里不忿,可也是知道茜草心里有主意的,因此按捺住心里的狂喜,乖乖的低着头。
茜草将事情汇报给姚贤妃之后,姚贤妃的表情果然是一副深思,茜草皱着眉头,很有些担心的说道,“娘娘,这次的事情怕是皇上心里是有数的,可是皇上为何这样做?难道——”闪烁某种喜悦的光芒落在姚贤妃身上。
姚贤妃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茜草心里的希冀,“茜草,皇上毕竟是皇上,这些年本宫花的心思也不算少了,可很多时候本宫都猜不透皇上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何在这关头处理秦婕妤,本宫可以肯定的是皇上肯定是要有一番大动作了,”说到这里,想起了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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