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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明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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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的,总有一天,我还要再风风光光的回到这里,到时候,迎接我的不是影华院,而是清政园!”

清政园是国公府正室所处的院落,可以说是平国公后院的中心。

平氏眼里的泪光隐隐的闪动,看着一脸坚毅的刘妍月,无限的话语最后凝结为,“只要是姑娘所想,就算废了奴婢这条命,奴婢也二话不说。”

捧着托盘的芳红听到这番话,立马跪在刘妍月的面前,抬高了脸,透出一脸的坚毅来,“县主待奴婢恩重如山,只要是县主的一句吩咐,芳红也愿为县主效犬马之劳!还望县主不要嫌了芳红笨手笨脚才是。”

刘妍月愣了一下,看着芳红,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带进府的几个大丫鬟中,如今也只有她一个在自己的身边了,虽然知道她的脾性有些跟自己相像,也从来是自己最得心的一个。当初为了拢住顾跃斌,想要把她收房的时候,没想到爱娇爱俏的她,硬是不答应自己的要求,拿了把剪刀抵在自己的脖颈间,跟自己说要是把自己收房自己就死在她的面前,当时她还以为这丫头是有了自己心爱的人,后来才知道,她不过是想要留在自己的身边,也难怪,除了自己,从来都没有人能唤动她。

刘妍月表情复杂的扶起芳红,有些感动的笑道,“傻丫头,真要是跟着我,以后可有你苦头吃的了。”

心气素来高的芳红,此刻笑得有些傻气,“跟着县主,奴婢哪会有什么苦头吃?只要县主不要再说什么把奴婢指人的话奴婢就谢天谢地了,再说了,跟在县主身边这么多年,从来都是奴婢给人撂脸子的,哪有人当着奴婢说什么闲话的。”

刘妍月点了点芳红的额头,“早就说了不要再叫什么县主了,以后就叫夫人吧。马上都是要离府别过的了,”说完,颇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看生活多年的早已刻入骨血中的屋子,“不知道以后会住到这屋子里的主人会是谁?”

听到刘妍月这一番话,芳红顿时有些落寞起来,心里却发了狠,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重新回到这里的。

第二十二章

就在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世家在观望平国公府闹出的新闻时,对于先平国公妾室刘氏带着她的三个子女分府另过,成为顾氏一支时,各种猜忌是纷纷不同,有的说同昌长公主厚道,刘氏能有现今的好日子完全是前世修来的福;也有的人不赞同,认为先平国公不在了,把他尚未成年的庶子赶出府邸未免太过无情了些,只是这些反对的人,联想到刘氏之前做下的一系列事情,纷纷又哑了口。

不管外界如何猜测,平国公府和广平候府的门是闭的紧紧的,硬是一丝口风都没有漏出来;更让众人按捺不住好奇的是,刘氏居然也是缄口不言,连东平郡王府的老王妃在刘氏搬出平国公府的第一天去看望女儿的时候,回到东平郡王府,就有好心之人前去探望,只知道东平郡王妃的口中也探不出什么来。

当然,外人是绝对不会知道东平郡王老王妃的屋子摆设是遭了秧,但从东平郡王妃被东平郡王罚了三个月的禁闭,东平郡王素来宠爱的妾室被送到了庄子之后,想要打探一二的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很快京城里又出了新新闻,这桩事也渐渐的消失在时间的洪流中了。

同昌长公主听完依梦的汇报之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抱着穿着二色金百蝶穿花粉蓝宝相花纹袄,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裤子,小小的绣花鞋上缀着拇指大的东珠串成的梅花,中间的花蕊居然是黄玉雕成,因为屋内起了地龙,比起外面的雪花飘飘,暖和的如同春日,

同昌长公主看着脸圆嘟嘟的,大眼睛水亮水亮的顾明珠怎么看怎么爱,抱着顾明珠亲个不停,顾明珠则是咯咯咯的直笑,口水从嘴角淌落下来,同昌长公主轻柔的将口水擦干净,又开始逗弄了起来。

看到美人娘如此温柔,顾明珠其实心里很悲愤,她真心不想再做一个爱流口水的小娃娃了,想她顾明珠,标准的大家闺秀啊,这样子的自己自己都不愿意看到。可是自己再悲愤又如何,她是知道自己一场发烧之后,现在正在长牙中,所以口水很多。想起以前因为好友的撺掇,自己也看了一点穿越类型的小说,对于女主的经历,她是不想做的。她还是做个普通一点的人比较好,就像自己生母和美人娘所要求的,做个快快乐乐的人就好。太过出风头的事情,性子决定了她,真的做不来。

看着顾明珠的口水又下来了,同昌长公主忙擦拭干净,看着还立在一边的依梦,淡淡的说道,“知道了,那边的人手安排好了吗?”一边还要分神稳住正要倒下的顾明珠。

依梦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睁着黑漆漆的眼睛,咬着拳头看着自己的顾明珠,对于同昌长公主的问话一时之间还来不及反应,被身边的依梅捏了一把才回过神来,忙低着头回到,“回禀公主,已经安排好了,还请公主令下。”

同昌长公主点点头,拿了一个色彩绚丽的五彩绣球给顾明珠,不在意的说道,“唔,吩咐下去,别轻举妄动,你多注意些,有什么问题你直接拿主意就好。”说完,还一边拿起绣球跟顾明珠玩起游戏来。

“是。”依梦笑着应了,推了一把依竹,十分羡慕的说道,“还是你最好,天天守着郡主身边,如今郡主一日日的大了,也越发的招人喜欢了。”

依竹白了一眼依梦,悄声回到,“要是想跟我一样,直接跟公主殿下说声就行了,公主那么疼你,肯定会如了你的愿的。”

依梦摆了摆手,忙不迭的推辞到,“我还是算了吧,等到我们都走了,公主殿下身边可是没有得用的人了,我还是好好的做我的女官要紧。”

“你们两个躲在一边在说什么?”依梅探出头来,一脸好奇的看着依竹和依梦,“说出来听听吧,别藏着掖着了。”

依梦和依竹看了一眼对方,直接选择无视依梅,转头忙着其他的事情来,留下依梦好奇的摸了摸鼻子,猜测她们两人到底在说什么,还没等她开始想,就被同昌长公主给叫了去,将之前的问题也随之丢在了脑后。

夜幕已经落下,孤星三三两两的点缀在深不见底的天空上,份外的飘渺孤寂。微微的光线可以扫视的范围有限,只见一行人裹着夜色,不紧不慢的走到一处挂着灯笼的院门处停下,“扣扣扣”的几声敲门之后,随之响起的带着岁月沙哑的女声响起,“谁呀?”

此时的灯光清晰的映出领头的人正是建成伯夫人任杨氏,听到院里的响声,她身边的一位老婆子高声的回答,“夫人来了,还不快开门。”

门里面传来细微的响动,不一会,“吱呀”一声,院门就打开了,正是一位挂着讨好、谦卑笑意的老婆子,颤颤巍巍的捂手侧立一边,“给夫人请安。”

任杨氏一个视线也无,直接跨步走了进去,刚刚走到小巧精致的院子中间,主屋正房的门就打开了,任锦娘匆匆忙忙的走了出来。

“我的儿,这天还没有暖和起来,你怎么不在屋子里好好的待着?”任杨氏心疼的握着任锦娘有些冰冷的手,埋怨道,“手怎么这么凉?可不要着凉了才好。”

任锦娘不在意的笑了笑,跟着任杨氏一起进屋,“母亲说的哪里话?女儿不过是刚刚沐浴完,手冷点是应该的,母亲这个时辰过来,可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女儿商量?”

母女俩进了屋,任锦娘扶着任杨氏上了炕,然后坐在任杨氏下手的凳子上,偎依的任杨氏的怀中,“母亲这是怎么啦?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任杨氏抚着任锦娘还带着湿气的长发,并没有直接的回到任锦娘的问题,“怎么又是这么晚洗头发?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这么晚洗头发,对你以后不好的。”

任锦娘从凳子上移开,坐到了炕上,紧紧的搂着任杨氏的腰,“母亲,女儿知道了,女儿以后都不会了,这次就原谅女儿吧。”

任杨氏宠溺的点了点任锦娘的额头,目光里是满满的疼爱,“你呀,你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女儿鲜妍娇嫩的容颜,不期然而然的脑海中浮现另一张看起来极为相似但要苍白瘦弱的多的容颜,目光顿时复杂了起来,叹了口气,“没想到,到最后还是托了你那位早死的姑姑的福。”

任锦娘目光也沉了一下,很快的又恢复正常,抬起身子,看着母亲眼角的细纹,心里酸涩复杂,微微的笑了笑,“母亲说的哪里话,姑姑生前也疼爱女儿不是?要不是因为姑姑,怕是公主殿下也不会帮女儿介绍如此好的姻缘了。”

“她要是真的疼爱你的话,当初就应该答应了你祖母的请求,不然,你今日就是。。。。。。”任杨氏带了不甘心说出心中的怨恨,触及女儿清明的目光,不仅将话压在了心里,拉着任锦娘的手,拍了拍说道,“这桩婚事,到底是我们高攀了。”

如果说她还在为自己的身份高傲自豪的话,在自己一向看不顺眼的小姑子死了之后,因为广平候府的态度,自己遭受到的一切,她才渐渐的明白,今时不同往日了。建成伯府现在也只有这个名头好听了,内里的光景没有人能比自己这个掌握中馈多年的主母更加清楚明了。她并非对女儿的婚事不满意,可是到底是比不上平国公府,女儿嫁过去不是长子长媳,不过是个嫡次子的夫人,以后分出府去,能帮到建成伯府也有限。

“母亲,”任锦娘将头靠在任杨氏的肩膀上,“姑姑如今也不在了,往事您就放开吧!女儿虽然嫁去了顺安侯府,母亲也不能把女儿当做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以后就不能不管女儿了,将心都放在了大弟和宝哥儿身上。”

“你这个丫头,都快嫁出去的人了,还吃你两个弟弟的醋,你羞不羞啊?”仍杨氏看着一副小女儿情态的任锦娘取消道。

“女儿就知道,”任锦娘不依不饶了起来,“女儿在母亲的心里,比不上两个弟弟一个分毫,再说女儿马上就要是别家人了,母亲肯定更加不会将女儿放在心上了。”

“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任杨氏的眼睛有些红了,“你可是母亲的第一个孩儿,你在母亲心里的重量是你两个弟弟不能比较的,就算你嫁人了,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我最疼爱最宝贵的女儿,可不许在胡思乱想了。”

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啊,虽然因为是女儿曾经也隐隐失望过,看到女儿与自己不对盘的小姑有几分相似之后,心里更加的有些不待见起来;可是,不管怎么说,也是自己十月辛苦怀胎、一朝分娩下来的,糅合了自己骨血的心肝儿,自己怎么会不疼惜?可是她让自己真正成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哪怕后来有了儿子,最初的感动还是没有第一个孩子来的强烈。更不必说,因为这个孩子,得了一向看自己不顺眼的老夫人的眼,就连丈夫都是把她放在手心里宠,这可是其他孩子都没有的权利,自己在府里的位置才更加的坚固起来。

第二十三章

任锦娘的眼眶有些红了,努力的扬起唇角,“母亲,以后不要再与祖母和父亲斗气了,也不要再惯着两位弟弟了,没了建成伯府,弟弟以后要走的路比起现在要难的多了。”

说道这里,任杨氏眼神微微一黯,她如何不知道日后的情形?年轻的自己,顾着跟老太太斗气,顾着跟整治不安分的妾室,忙着府里一堆堆的大小事,以至于忽略了最重要的,儿子的教养,好在现在醒悟的不算晚,自己的两个儿子还算孝顺,只要自己多下点功夫,总会把儿子给纠正过来的。

任杨氏叹了口气,搂着任锦娘,感叹道,“你母亲我,也是活到这把年纪才明白,你父亲的宠爱,府里的中馈,到头来都是空的,还不如有几个听话孝顺长进的儿子女儿,给你挣回面子,走出去也有底气,看看你九叔九婶,夫妻两个和和睦睦的,儿子女儿也听话懂事,虽然没有多大的权势,女人活到你九婶那样,也该满足了,”说的这里不免苦笑,又带了羡慕,“亏我以前总是看不起你九叔九婶,我看啊,这府里最聪明的人也只有他们了。”

“母亲何必妄自菲薄,”任锦娘笑着说道,“在女儿看来,母亲才是最睿智的呢,两个弟弟虽然爱玩闹些,但对于母亲,还是十分的用心的。”

“以前你外祖母总是跟我说,不要指望男人的宠爱,那都是虚的,”任杨氏回忆从前,语重心长的说道,“那个时候的我,心高气傲的,总以为凭自己的外貌家世,定会让男人对我一心一意,绝对不会像你外祖母一样,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屋子过日子。最开始,我跟你父亲也是好的两个人恨不得要揉成一个人似得,可是后来呢,你父亲从小的贴身丫鬟趁我小日子不方便,爬上了你父亲的床,”任杨氏的脸上不自觉的带了一丝狠戾,“那个贱婢的命可真好,就那么一次就有了身孕,可是她的命再好又如何?正妻都还没有嫡子,怎么能容许妾室生下庶长子,以为有老太太护着就高枕无忧了,那简直是在做梦。这事本来就是你父亲错了,只要他好好的跟我说就没事了,哪知道你父亲不仅死性不改,反而更加的有恃无恐起来,老太太又是一味宠儿子的,抓不到我的把柄就将自己身边的大丫鬟给了你父亲。”

任杨氏顿了一下,回忆自己最为伤痛的往事,脸有些扭曲了起来,“多少个夜里,我的心都在滴血,疼得我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你,日子才好过了些,可是呢,最后你被老太太给抱了去,我不依,你父亲就指着我骂,当着所有丫鬟婆子的面,一点儿情面也没有给我留,当时的我多很呐,真恨不得杀了你父亲老太太,把你抢了回来。”

听着任杨氏说着过往的事情,任锦娘心里也是极为的复杂,到底是自己的生身母亲,自己对她的依恋就是与生俱来的;可是另外一边却是抚养自己长大的祖母,父亲对自己的疼爱也丝毫的不惨假,夹在中间,偏向任何一方都不行。

“每次只能借着给老太太请安的机会才能看到你,看着你一点点的长大,越来越漂亮、懂事,并没有因为不在母亲的身边耳根母亲疏失,母亲的心这才安慰了起来,只要你跟你弟弟们都好好的,哪怕是要你母亲这条命,母亲都没有丝毫的怨言。如今你就要嫁人了,以后不能再想在府里一样了,你以后不仅要多花心思在你丈夫身上,更要孝敬你公婆,处理好妯娌关系,母亲就是因为自己这一切都没有做好,才吃了这么多亏,你可不能学了你母亲,不然,我到了地府都不会安心的。”

任锦娘静静的看着任杨氏,眼里隐隐的有水光闪动,她不是一般的闺阁小姐,她从小时作为平国公夫人在培养,眼界自然要开阔些,“母亲说的这些,女儿都记住了,女儿要学姑姑那般,牢牢的握住自己丈夫的心,自会多孝敬公婆,以后就算不站在女儿这边,也不会仗了自己的身份为难女儿,至于妯娌,女儿也不会随便的小看了去,给自己埋下祸根子。”

任杨氏看着灯光下入睡照花、线径优雅的女儿,心里更加的不舍了起来,“虽然这一辈子跟你小姑姑不对付,但我也不得不佩服她,引得国公爷对她一心一意、痴心难改;就连同昌长公主的身份顶在那里,让人不敢小瞧了她去。女人做到你小姑姑那份上,就算命短又如何?黄泉路上都不会孤单,有个人陪着自己椅子走下去。可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你小姑姑的那份福气,就算你长的再像你小姑姑也没有用,在娘家能让你高出其他姑娘,在婆家根本就不顶什么用,这婆家的日子啊,还要靠你自己用心经营下去。你要牢牢的记住一句话,你若想别人怎么待你,就想想该怎么样待别人,这个世上不会有从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管是说话做事,你都要多多的长个心眼才是。”

“母亲,我记住了。”任锦娘微微的侧头,光影洒在她的脸上,侧光中,脸颊的一边与记忆深处的那个让自己嫉恨的女子有惊人的相似。她曾经怀疑过平国公的深情,因为看多了男子的花心和不负责任,认为不过是一时的热情而已,冷眼看着自己骄傲的小姑子如何从云端跌下。随着日子流水般的过去,才深深的明白,这次真的是自己走眼了。

其实,她当初是不赞同让女儿代替小姑子嫁人国公府的,怕国公爷移情在自己女儿身上,这对女儿来说是极为的不公平的。可是后来想了想,凭自己女儿的手段,总有一天,会让国公爷彻底的对女儿上了心,到时候就让自己的小姑子看看,在漫长的战局中,笑到最后的人还是自己。听到国公爷随着小姑子一同离世,她的心里隐隐的有些放松,也有些羡慕,到最后,还是自己开走眼了,自己还是输了。

她其实并不怨恨老太太对于女儿的栽培,哪怕当初的目的并不单纯,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让自己很满意,就算伯府再不行,凭女儿的人才,总会有人看中她,凭女儿的手段,日后的日子也会一日日的好过起来,不会到最后落到跟自己一样的境地。女儿聪明,很快的从打击中走出来,听从了同昌长公主的安排,这使得长公主对女儿也看重了几分,也是的顺安侯府的人不敢轻易的小瞧了女儿去。

这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她最担心的就是女儿嫁出去后的日子,希望女儿能放开了心,不要拘泥于男女情爱中,免得到最后不仅伤了自己,也伤了身边的人。

任杨氏这个时候过来,不过是因为一时心里难以平复,总觉得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离开自己的身边一样,叮咛嘱咐完之后,在任锦娘的一番安慰之下,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替任锦娘掖好被子之后才离开。

任锦娘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半晌都没有睡着,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几个月前同昌长公主对自己说的话,至今都忘不了同昌长公主高高在上的冷漠,也是那一次,才真切的明白自己的身份,原先的不甘才渐渐的消散开来,她并不是愚钝固执己见的人,相反她的心思十分灵透,何况还花了大心血去培养。

躺在摆放在一边的榻上的双儿听到床上的动静,从小跟在姑娘身边,她如何不了解姑娘的心思,“姑娘,时候不早了,您赶紧睡吧。”

双儿的声音打断了一室的静寂,也让她烦乱的思绪也有了头绪起来,“双儿,过来吧,今晚就睡在我边上。”

双儿大了任锦娘两岁,在任锦娘的几个大丫鬟中,是最得她心的,话不多,每次都能说到点子上,从来不会自作主张,常常都是闷声干着自己的事情,很多时候你都会忽略她的存在,等到你有困难的时候,能想到的第一个人却总是她。

双儿倒没有推辞,扶着等盏悄步走了进来,放在拔步床一边的柜上,将光微微的调暗,掀起被角,躺了进去。

“双儿,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借着朦胧的光,任锦娘看着帐顶。

双儿想了想,回答道,“奴婢跟在姑娘身边,到现在已经快十四年了。奴婢记得,奴婢的娘亲是姑娘的奶娘,后来得了老夫人的眼,就把奴婢一家人划到了姑娘身边,也是那个时候,奴婢就跟在了姑娘身边。”

“十四年啊。”任锦娘幽幽的叹道,她其实是不记得双儿到底是什么时候到自己身边的,只知道记事起,自己身边就有她了,“你心中可有中意的人?”

听到任锦娘如此直接的问了出来,双儿心中一动,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冒出来,敛了敛神回道,“姑娘是知道的,奴婢跟奴婢的表哥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这么多年了,表哥一向对我都是极好的。”

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要跟姑娘陪嫁过去的,自己以后的路都可以想出来了,要么是姑爷的通房要么会嫁给对姑娘有帮助的管事,不管以后的路是怎么样,她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就像娘亲告诉她的,哪怕再怎么娇养,自己本质上不过是个奴婢,比不得谁高贵,人最重要的是要认清楚自己的本分。想到总是结结巴巴跟自己说话,费了几个月的月例给自己买头簪,心里到底是有遗憾在里面的。

任锦娘笑了笑,从被子底下拉着双儿的手,“回头我去求了祖母,给你们个恩典如何?”

双儿的笑容明显有些高兴,抿了抿唇角,“姑娘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做,如何还问了奴婢的意思。”

任锦娘翻过身,看着明显掩饰不了愉悦的双儿,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每次都这样,以后嫁人了,还得拿起自己的派头来。”

双儿也翻了个身看着锦娘,表情带着真实的感动,“姑娘说的,双儿都记住了,总归以后不会让姑娘为难了才是。”。。。。。。。

第二十四章

“明珠如此讨人喜欢,你这丫头怎么到现在才带给我看?”孝懿太后不满的看着女儿,早就要她抱给自己看看了,偏偏这个丫头找了不少借口给挡了回去。

同昌长公主自若的接过母亲的不满,笑道,“哪是我不想让母后见啊,主要是这丫头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就要延医问药的,这不是身体才好了一点,女儿就抱过来给母后看了吗?”

孝懿太后看着怀中白白嫩嫩极为可爱的顾明珠,听到女儿的一番话,脸上闪过一抹忧色,关切的问道,“太医怎么说?”

她这一辈子也只得两子一女,长子还不足十岁就被人害了去,如今留下的也只有皇帝和这一个女儿了,这个女儿也来的很意外,在自己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再有孩子的时候居然来到了世上,还是个女孩儿,因此格外的宠爱。虽然名为中宫皇后,是先帝的原配,但她年轻的时候并不得先帝的宠爱,长子没了,还有次子,比起长子,次子并没有得到先帝多少的关注,甚至都比不上舒太妃的儿子鲁王。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女儿居然会得了先帝的眼,受宠程度比仁静太后的太后早死的女儿还要更甚。也因为这个女儿,次子才能在太子之争中多了优势。

她是知道自己女儿,心心念念的想要个女娃娃,特别是在连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只不过生第三子难产,坏了身子,想要个女儿怕是很难的了,更不必提兰双跟她的情谊在了。如今看到这个女娃娃,明显有几分女儿幼时的样子,心里的疼爱更厚了一层。

同昌长公主逗弄着顾明珠,不在意的回答,“还能怎么说,仔细调养呗。我如今也不求什么,只要明珠健健康康的就好了。”

孝懿太后看着在炕上爬得很欢的顾明珠,眯着眼说道,“好在明珠是个女孩儿,女孩儿嘛,娇养些无所谓,等以后大了再找个合心意的人家,有几个哥哥在上头顶着,我看没人敢欺负了她去。”

同昌长公主抬起头看着孝懿太后,好笑道,“母后,您想得太远了吧?明珠都还没有周岁呢,再说了,这都是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孝懿太后瞪了一眼不以为然的同昌长公主,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你以为合心意的人家就这么好找啊?肯定是越早越好啊,想当初你才三岁,先帝就忧心起你的婚事来,”说道这里孝懿太后带了一丝怅惘,“把京里所有王公贵族的子弟一一的都看了,到最后留下几个中意的,说是要好好的培养,为了怕被人猜出其中的意思来,说是要给皇子选陪读。”

这一辈子,先帝就没有跟自己交心过,但为了女儿,备受冷落的中宫才渐渐的兴旺起来,其实后来自己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是托了尚未及笄就远赴边塞的先帝姐姐的福,要不是这位公主的自愿和番的举动,怕是先帝在争夺帝位的时候,没了最强有力的支撑,皇帝这个位子也轮不到他来坐。而自己这个女儿,与那位公主可是五分相似,也是女儿的存在,自己才见识到了先帝另外不为人知的一面。

同昌长公主瞪大了眼,显然不相信孝懿太后的一番话,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有些不肯定的说,“父皇中意的人选,大哥哥还有二哥哥也在其中吧?”

自己可是第一次听到,早在自己不记事的时候,父皇就已经开始相看自己将来的丈夫了。

孝懿太后很肯定的点头,“其实你父皇当初并没有看中驸马两兄弟,主要还是驸马的父亲的一番作为。可是后来看到驸马小小年纪,沉稳机智不输一般人,孝顺母亲,怜爱兄弟,这才将驸马放到你皇兄身边,准备好好的调教一番的,免得你将来吃了亏。不然你以为,你能轻易的嫁入顾氏,是你皇兄做的吗?顾氏的规矩,整个大齐无人不知,先帝和皇帝是不能随便插进去的,这可是,开祖皇帝给顾氏的承诺。”

明白自己婚事得来不易的同昌长公主嘴巴都合不拢了,母后今天要是没有把话说明白的话,岂不是自己一辈子都要被蒙在鼓里?想到一向疼爱自己的父皇,同昌长公主心里更加的感激起来,自己能有如今的好日子,还真的得多感谢父皇。

想到另外一个关键的同昌长公主有点承受不住的说道,“老国公爷的事情,不会也是父皇故意的吧?”能让老国公爷这么多年守在边疆守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肯定少不了父皇的手笔。

“你说呢?”孝懿太后反问同昌长公主,其中的一位不明而语。

同昌长公主垂着头,绞着帕子,“母后,明珠跟我到底是不同的,再说了,想到明珠以后就要嫁为别人家,女儿心里就难受得要死,女儿还是等明珠大了一些再说,”看到太后不善的眼神,蛮补充道,“这事儿女儿会好好的注意的啦,总不会亏了我们明珠去。”

孝懿太后看着依旧年轻娇艳、神情中飞扬自得的女儿,叹了口气,“当初你父皇跟我提起的时候,我心里也是难受的,想到捧在手心里的女儿成了别人家,这里啊,”指了指胸口,“就抽抽的疼,可是你父皇说的在理,这嫁人啊,可是女人第二次投胎,要是有个不好,苦的可是一辈子。好在驸马对你用心,我的心才安下来,只要礼儿他们以后也好好的,到了九泉之下,我也才能真正的闭上眼。”

“母后说的什么话,”同昌长公主不满的说道,“别说这么忌讳的话,礼儿他们的媳妇,女儿可是要过问了母后才能点头答应呢,您还要看着礼儿他们以后的孩子长大成人呢。”

“你这丫头尽说些傻话,”孝懿太后点了点同昌长公主的鼻子,“真要等到那个时候,你母后我可就成了老妖怪了。”

“母后,”同昌长公主不依的摇着孝懿太后的手,“您可是千岁,那是什么老妖怪啊?还有,您答应女儿的,可不能随便爽约哦。”

“好了好了,”在同昌长公主一番不依之下,孝懿太后只得举手投降,“你别再摇了,再摇的话,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了。”

同昌长公主停下来,伏在孝懿太后怀中,看着孝懿太后鬓边不知道何时冒出来的白头发,心一阵阵的揪紧,眼睛也十分的酸,忙侧开头,不让孝懿太后看到自己的异样。

好在孝懿太后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爬累了坐在炕上安安静静玩着摆在身边各种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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