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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明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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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祒脱去稚气,恍若脱胎换骨了一般。

“碰”同昌长公主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腕上的玉石镯子应声而断,整个人愤怒似乎到了极点,铁青着脸看着底下跪着的丫鬟,眼里的火光差点要将屋子烧着了。

沈嬷嬷示意一下,马上有两个丫鬟将底下跪着的丫鬟给扶了出去,使了个眼色,除了几个贴身的大丫鬟之外,余下的人都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房门也无声的合了上去。

“公主,您消消气,”依梅轻轻的替同昌长公主按捏,“如今都抓到了,直接把人打出去,再给影华院一个教训就行了。”

“是啊,公主,”沈嬷嬷也顺着依梅的话说了下来,“她刘氏不过蝼蚁一般的人,公主随便动动手脚,只会让她日子更加不好过,何必为了这样的人如此的大动肝火呢?”

“我看刘氏的确是活的不耐烦了,”同昌长公主的气慢慢的下了下来,“这次是本宫小题大做了,还以为上次的警告,她会乖一点,没想到这个人根本就是死性不改!”

“我看她们现在是急了,”依梅笑着说道,“三少爷顺利的继承了国公府,公主您现在又掌管着国公府,她们母子几人没了指望,肯定要惹出点什么小风浪来,她们真要什么都不做,我看公主更要担心,毕竟,不会叫的狗咬起人来才是真的疼啊!本来我还在想,她们什么时候会动手,没想到她们这次还真的是长进了不少。”

“长进是长进了,”依竹也跟着搭话,脸上满是讥嘲,“只不过还是心太急了,奴婢都跟沈嬷嬷打赌了,结果,奴婢和沈嬷嬷都输了。”

“哦,”同昌长公主的兴趣勾了上来,笑着说道,“你们这群促狭鬼,说吧,你们分别赌了几个月?”

沈嬷嬷笑着伸出手指,比了个五,依梦笑着说,“依梅赌的是六个月,依竹说的跟沈嬷嬷一样,奴婢和依松说的是三个月,照目前的情形看,这一局,还是奴婢跟依松胜了呢,不知道公主殿下这次给奴婢和依松什么赏赐?”

第十九章

同昌长公主伸出手指点了点依松的额头,微微的眯了眼,“在赏赐之前,本宫有个问题,你们猜猜本宫这次会怎么惩罚刘氏?”

一直寡言的依竹的难得露出笑容的说道,“这事不用奴婢猜,奴婢觉得有句俗话说的好,最适合用在刘氏身上了?”

“什么俗语?”依梅抬起头好奇的看着依竹,“说出来给大家听听,看是不是真的有理。”

沈嬷嬷和依梦等人也都一脸好奇的看着依竹,就连同昌长公主都是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依竹也不买关子,直接的说了出来,“斩草除根啊,先国公爷跟国公夫人没有孩子,平国公府唯一的血脉出自刘氏一下。等到国公夫人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在他们还没有做出什么动静来的时候,公主就把国公夫人接到了侯府了,无论刘氏怎么使手段,都进不到内院中来。我看小郡主的出生是让他们送了一口气,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国公爷会过继三少爷,将三少爷立为世子,并让圣上下了旨意。如今三少爷继承了国公府,我看刘氏心里头又有了想法,公主的心思分在了国公府和侯府上,说不定她们可以趁此找个机会了结了三少爷和郡主,只不过他们没有猜到的是这一切都在公主的掌握中。”

“好了依竹,”急性子的依松忍不住打断了依竹的话,表情有些不耐烦,“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了,不用你一一说明了。你的意思不过就是解决了刘氏他们嘛,放心,我绝对会将这件事解决得干干净净,不漏一丝痕迹出来的。”

依竹白了一眼依松,显然是不认同依松的话,“这要人死容易,要让人活才不容易呢。刘氏恨了国公夫人一辈子,作为国公夫人唯一的孩子,我看刘氏肯定是把郡主恨得牙痒痒的,再对比刘氏的女儿,我看她也是将郡主当成了眼中钉。刘氏想的无非就是让她的大儿子继承平国公府,顾怡然就是平国公府唯一的小姐,日后的风光自不必多说。奴婢想说的就是,将刘氏分出去,作为国公府的旁支,将顾博文继承国公府的机会为零,分出府的庶子庶女,地位什么样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依松感叹的看着依竹,啧啧称赞,“看你平时话少、老老实实的样子,没想到你心里弯弯曲曲的肠子也不少啊,这样的法子你都想得到,佩服啊佩服啊!”

依竹挣开了依松的环抱,躲在了一边,继续说道,“公主,顾氏不是有这个规矩吗?不管是嫡子还是庶子,只要成年了,都要搬出府去,在外面另成一家,以后就是顾氏的旁支。奴婢想过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将刘氏迁出平国公府。”

同昌长公主眉毛一扬,很满意依竹提出的法子,“本宫原来还想着,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妾室,国公府养着也无所谓。如今她们自己撞了上来,也不要怪本宫不给他们留情面了。”

沈嬷嬷笑了一下,说道,“公主,本来将他们迁出平国公府是情理之中的。不说三少爷现在已经是平国公了,整个大齐谁不知道,先国公爷过继了三少爷,也可是宗室认同了的。就说侯爷原本就是世子,三少爷继承也是理所当然的,要是真有反对的话,怎么没见族老来说?将先国公爷的妾室养在平国公府本来就是给了恩惠,何况这个妾室庶子本来就是不受宠的。有人不念着国公爷的恩情,执意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国公府也没有继续收容的道理,借口也不须找,人证物证都在,也冤枉不了他们。”

“嬷嬷这话说的有理,”依梅拍了拍手,“既然他们有胆子做,就应该有胆子去面对风言风语,我看也不顾什么面子不面子的,要闹就闹大一点,最好是把所有的后路都给堵死!刘氏不是仗着她是永平郡王府的嫡女,宗族里记着的明惠县主吗?那这次就要闹得永平郡王府也没脸面,看她以后还得意什么。”

“对了,奴婢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了,”沈嬷嬷突然恍然大悟,“这主母没有喝妾室敬的主母茶,就不算是真正的妾室,哪怕是太后御赐的都不行。”

“嬷嬷,这不算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依竹笑得很坏,“如果奴婢没有记错的话,刘氏还有她所出的三个子女,没有上族谱吧?”

这样一说,大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来。

同昌长公主摸了摸下巴,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不提醒,本宫都差点忘了这些了,这件事就交给依松和依梦去办吧,务必要让刘氏找不到什么理由才是。”

“是。”依梦和依松异口同声的答道。

依梦是个胆子大的,笑得很和煦,“公主,奴婢和依松的赏赐呢?奴婢跟她可是赌赢了的。”

同昌长公主好笑的看了一眼依梦,摇了摇头,回想起以前,依梦是个胆子小的,这些年在自己的纵容之下,都有些无法无天了,“行了行了,宫里新赏赐下来的首饰,你跟依松选两件你们喜欢的,”看了一眼依竹和依梅,“你们也挑一件吧。”

还不等同昌长公主把话说到,沈嬷嬷就笑着拒绝了,“奴婢一把年纪了,还是算了吧。”

同昌长公主看了一眼沈嬷嬷,也笑道,“就依你,余下的分给那些二等、三等的丫鬟们吧。”

“是,”负责这一块的依竹敛了敛身,就静静的立在一边。

“宝澜阁的人来了没有?”了庄一件事,同昌长公主问了问依竹。

依竹微微的低下身,回答道,“已经来过了,奴婢看了他们送过来的衣裳首饰,有几件不怎么满意,就让他们带了回去重新再修改。”

同昌长公主听完依竹的汇报之后,微微的点了点头,又仔细的看了看依竹,面上又不露出半分,看的依竹不明白公主的意思,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沈嬷嬷一生都没有子女,把同昌长公主看得比自己的命都还要重要,同昌长公主身边的四个贴身的女官,都是她一手培养出来的,也寄托了感情在里面,看到同昌长公主如此奇怪的看着依竹,不免有些担忧起来,试探的问道,“公主,可是依竹做了什么事情让您不满意了?”

同昌长公主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看了一眼沈嬷嬷,笑着说道,“嬷嬷,你怎么凡事都往坏处想啊?依竹很好,本宫没有不满意。”

沈嬷嬷有些讪讪,倒还是直接的问了出来,“公主您这样看着依竹,难免不会让奴婢想歪,公主是有了什么打算吗?”

同昌长公主虽说性子娇蛮了些,但在皇室公主中还算是性子最好的,出手大方,对身边服侍的人也很少,三天两头的就有东西赏赐下来。她们现在的身家可是比京城里某些个表面风光的贵族要富裕舒心的多,如今她身边剩下的四个依字辈的女官,还是她们几个自己要求不要嫁人非要守在公主身边的,其他的女官都被同昌长公主找了合心意的人家,现在的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么的满足惬意。

“依竹,我记得你原来的名字是叫唐思妍吧?”同昌长公主看着依竹,亲切的问道。

听到同昌长公主说出“唐思妍”这个陌生又带着熟悉的名字,微微的失了一下神,倒是很快的反应过来,表情是十足的感激,“难为公主还记得奴婢的贱名,奴婢自从进了景仁宫被沈嬷嬷选为公主身边的女官时,被沈嬷嬷换名为依竹之后,奴婢就忘了自己的本命,要不是公主说出来的话,奴婢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个名字叫唐思妍呢。”

她本是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不过因为母亲早逝,被无良的继母改了之前母亲取的名字唐思妍改成了唐小草,故意在元宵节的时候让乳母带自己到灯市丢弃,装作被人贩子带走。好在乳母是个善心的,受了母亲的恩,不忍自己落到这样的境地,将自己托付给亲戚,让亲戚带自己入宫,告诫自己,一定要保住自己的这条命,坐上人上人的位置,以后为自己的母亲报仇,并告诉自己,母亲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母亲的庶妹,也是自己的姨母下毒害死的。后来要不是兰双小姐无意间得知了自己的经历,求了当初才及笄的同昌公主,在公主的帮忙之下,将所有的实情透露给了自己的父亲还有外家,使得继母真实面目暴露在了人前。所以,她才立下誓言,终身不嫁,要守在公主身边,报答公主对自己的恩情。

“本宫知道你不嫁的原因,不过是要报答本宫为你抱母仇的恩情,”同昌长公主如何不知道依竹的心结,直接就将这个心结点了出来,“当初本宫不过是在兰双的求情之下,顺手帮个忙就行了,实际上你应该感激的人是兰双。”

依竹有些不解的看着同昌长公主,不明白同昌长公主为何这样说?突然联想到公主之前的动作,心里有些隐隐的念头冒出来。

同昌长公主微微一笑,很满意依竹的表情,“本宫想着,郡主的身边至少要两位教养嬷嬷,好不容易从母后身边要了个张嬷嬷,本来还愁要从哪里再找一个,看到你今天说的一番话,本宫想着让你作为郡主的教养嬷嬷,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样的?”

第二十章

依竹瞪大了眼,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突来的消息,她一直都想找个机会报答,可她能做的实在是有限,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最大遗憾,娘亲死之前就告诉她,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一直都记在心中,无法忘怀。

“公主。”依竹蠕动着嘴唇,一时之间,各种情绪交织。

同昌长公主看着依竹,叹了一口气,亲自扶了她起来,这让依竹更加惶恐万分,身子都僵硬得不能动了。

同昌长公主笑了笑,拉着依竹的手轻轻的拍到,“自你母仇得报之后,你这些年念念不忘的就是要报答兰双对你的恩情,兰双将你放在本宫身边,不过是想你将来能有个好的归宿,不误了你们幼时相识一场的情分。哪知道你这个丫头,非要留在本宫身边,无论怎么劝说你都不听。兰双逝去,我看你也着实的不好受,罢了罢了,你以后就好好的跟着明珠吧。”

“公主。”依竹低低的吐出这两个字,眼眶湿润,素来无表情的脸色透出各种情绪。

沈嬷嬷、依梅等人也是眼含泪水的看着依竹,彼此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感情早就融入到了淡淡如水的生活中,也许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等到想起来的时候,心情就是格外的难以平复。

“无论本宫再怎么用心,总会有漏子给到人去钻,”经历的太多了,同昌长公主对于后院是一刻也难放松,“本宫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让明珠如何的出色,本宫只想让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有些事情,她不必知道,有些事情,她必须知道,但是她不能插手其中。你明白本宫的意思吗?”同昌长公主换上一副严厉的表情看着依竹。

依竹愣了一下,整个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眼里散发着难有的坚定之色,“奴婢知道了,奴婢定不会辜负公主所托!”

“你明白就好,”同昌长公主直直的看着依竹,“本宫不希望日后有人借着明珠去达到他们想要的,本宫也不想明珠日后心思郁结,随了她的母亲一样。她只需要好好的享受她身份带给她的荣耀,但她必须明白荣耀之后的禁忌,那样才不会给她带来灾祸。”

听到同昌长公主这一番似是感叹又是希望的话语,沈嬷嬷心里也沉重了起来。

在她看来,兰双姑娘是个心思机敏、灵秀绝伦的人儿,好多时候,要不是有她在公主的身边,指不定公主还要多吃不少的亏。只可惜,这样的一个人儿,死的太早了。

沈嬷嬷很能体会同昌长公主的心境,生生的看着好友一日日的调零,自己却没有办法;明明知道她的心思,却总是开结不了。

她们是这样走过来的,受过的苦和委屈,或许有人看得到,可是不一定就能体会到她们的心境,所以才将所有美好的期盼,放在了孩子身上,在孩子的身上寄托着一路走过来的风雨心得。只是,这些风雨心得,或许适用,或许,又是另外一场悲剧的发生。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公主,”沈嬷嬷极力的摆出一张轻松的笑脸,“依竹可是奴婢一手调教出来的,有她在郡主身边,您尽管放宽了心。再说了郡主有您这样的母亲一心的筹谋,肯定是安安乐乐的,等到三位爷都大了,以后谁敢欺负了我们小郡主去?”

依梅的心思是最机敏的,很快就明白沈嬷嬷说这一番话的用意,“嬷嬷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宫里的太后、皇上、皇后还有阳平公主,可是郡主都惹不起的!”

沈嬷嬷故作恼羞成怒的瞪了一眼依梅,板着一张脸,“你个油嘴猴儿,这三天不打你就上午揭瓦了吧?看来,今天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本嬷嬷这张老脸以后往哪搁?”作势撸起袖子,就要教训依梅一番。

依梅机灵的躲在了依梦的身后,忍着笑求情道,“好嬷嬷,好嬷嬷,这次是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的就放过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行,”沈嬷嬷义正词严的拒绝,“今儿个不给你个教训,以后屋子里谁还会听本嬷嬷的话?”朝依梦和依松喝道,“你们两个还愣住那里干嘛?还不赶紧把这个丫头给制住了!”

依松和依梦有些无言的看了一眼对方,倒是老老实实的按沈嬷嬷的话做了起来。

依梅忍不住了,一边笑一边跑,看到沈嬷嬷、依松、依梦朝自己环过来,机灵的扑到同昌长公主的脚边,装作很可怜的样子求饶道,“公主,公主,快救救奴婢吧,沈嬷嬷要打死我了?要是打死我了,以后可就没人给您讲笑话了。”

同昌长公主忍不住笑着指了指依梅,“好个会讲笑话逗本宫开心的丫头,那你现在讲个笑话吧,要是好笑的话,本宫就救了你这条小名。”

依梅眼珠子转了转,又看了看沈嬷嬷,作势擦泪,“公主,奴婢看到沈嬷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奴婢心里实在是害怕,讲不出笑话来啊!”

同昌长公主看了一眼依梅,又看了一眼摆出一副吃人样子的沈嬷嬷,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沈嬷嬷是出了名的古板和严厉,对自己的要求极为的严苛,可以说自己没有变成康城长公主那种讨人厌的德行,可赖了沈嬷嬷。否则以父皇、母后还有皇兄对自己的宠爱,只怕自己比起康城更加的讨人厌,哪会有今日这般顺心的日子。

几个丫鬟早就捂着帕子笑开了,沈嬷嬷看着依梅,自己也觉得好笑的摇了摇头。

倒真是自己把这几个丫头给宠坏了,要是以前的话,哪会随便开自己的玩笑,一个个怕的都来不及。看着笑得很欢快的同昌长公主,沈嬷嬷很是心疼,有多长时间没有看到公主笑得这么开心了?罢了罢了,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终究要看开了些!

同昌长公主忍住笑,努力的正了正脸上,手指着依梅,“好个口舌刁滑的小贱蹄子,还不把她给我拉下去,好好的惩戒一番?”又瞅瞅沈嬷嬷,笑着说,“嬷嬷,您别生气,本宫定会好好的教训一番,免得以后有人踩到你头上去。”

依松和依梦早就忍着笑的钳制住依梅,等着同昌长公主的指示。

沈嬷嬷既是好笑又是无奈的看了看同昌长公主,摇了摇头,给了个眼色到依梦。

就在屋里闹成一团的时候,门外传来的通报声让笑声戛然而止,稍稍的整理了一下之后,等着通传的人进来。

湛蓝的天空,点缀的触感极佳的丝绵堆积的云朵,微风轻轻的吹来,夹杂着各种芬芳,让人的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起来。

难得如此的好天气,刘妍月在平氏的劝说下,理了理这段时间来的烦闷,准备好好的在花园里逛逛,散散心。可没走两步,看到丫鬟婆子们奇怪的眼神和躲着的窃窃私语,刘妍月本来就不算好的心情又添上了几分的阴霾,她隐隐的怀疑这些个婆子丫鬟们说的就是自己。

这种预感一层层的加深,最终不顾平氏的阻拦,拉了一个婆子就问了起来,这不听还好,一听啊,火就蹭蹭蹭的直往上冒,连平氏都拦不住。

平氏的脸色也很难看,她没有想到几个月的筹谋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这一切在光天白日之下给揭露了出来。好歹实在内宅混了很多年,在最初的气闷之后,平氏很快的收回了理智,拉住了不顾一切就要找人算账的刘妍月,“县主,冷静一点,这事我们回屋了再说。”在人前,平氏总是唤刘妍月为县主,哪怕她现在是先平国公的妾室。

平氏的话就像一盘冷水突然浇在她的头上,刘妍月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平氏深沉难辨的眼神,深深的呼吸了好几下之后,才将滔天的怒火给压制了一点。

刘妍月是无心再逛园子里,铁青着脸,带着一群面生的丫鬟婆子气冲冲的回了影华院。

等到芳红将得知的情况一一汇报的时候,屋子里的摆设全都遭了秧,一时之间,影华院正房的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断,屋子外的丫鬟婆子们,脸苦成了一团,将自己的身形无限的缩小,只怕自己的这条小命就像屋子里的瓷器一样,啪嚓一声,就没有了。老远听到声音的要经过影华院门口的婆子们缩了缩头,转回了头去,生怕不小心碰触到。

等到实在找不到可以摔的东西,刘妍月脸色潮红、气喘吁吁的坐在炕上,精心打理的发髻早就乱了,精致华美的衣裳上也沾染了不明的痕迹和细细的化口。

“真是欺人太甚了!”一滴清泪缓缓的从眼角滑落,刘妍月面色灰败,只听到微微的一声,紧扣在炕沿边精心护养的、葱管般的、凤仙花正浓的指甲断了一节,比凤仙花还浓的血液缓缓的从白玉般找不到一丝丝瑕疵的露出微微的粉红中冒了出来,颜色对比分明。

“姑娘,您的手怎么啦?”平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急忙的捧着刘妍月的手,满是心疼,“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芳红,赶紧拿药箱过来,还有你”,随手指了个丫鬟,喝道,“愣在这里干嘛?赶紧请了太医过来啊!”

点到名的丫鬟们动了起来,其他躲在一角的也被平氏的一个眼神,开始收拾起一屋子的杂乱来。

平氏心疼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拿起了帕子轻轻的止住血,柔声的安慰道,“姑娘,您先忍一下啊,太医很快就会过来了,绝对会把您的手治好的,保证不留一点疤痕的。”

第二十一章

平氏小心仔细的将刘妍月的手涂抹上药粉包裹好,眼里的心疼怎么也止不住,还在一个劲的自责,“姑娘,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呢?都怪嬷嬷不好,流了这么多血,肯定很疼吧?我苦命的姑娘啊,想你从小到大可是一点伤都没有受过,怎么到了国公府,过得日子就这么糟心呢?早知道顾跃斌是个没心的白眼狼,当初就不该救了他,看看他坐下的好事,真该要遭天打雷劈才是,还有那个贱人,生来就是勾男人的。。。。。。”一边骂,一边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来。

刘妍月好似在一同发泄之后,精气神都用光了似得,整个人呆呆的坐在炕上一动不动,任由平氏替自己收拾,眼神空空的,以往的傲慢之气荡然无存;木头般的坐着不动,平氏的话好像都没有听到一般,任着平氏喋喋不休的咒骂一通。

说着说着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平氏停下手中的最后一点的收工活计,抬起头看着刘妍月呆了的样子,整个人都有些惊恐了起来,声音中透了惧怕,“姑娘,姑娘,您怎么啦?”

一声两声下来,刘妍月还是没有反应,就在一边的芳红都有些惧怕了,跟着平氏一起摇晃刘妍月,希望她能回到正常。

声声的呼喊拉回了刘妍月飘忽的意识,整个人有些呆呆的看着平氏和芳红,“怎么啦?”似乎有些不明白她们为何有着如此可怕的表情。

看到刘妍月正常了起来,芳红捂着胸口,整个人顿时无力了起来瘫软在地上,她真的很怕很怕刘妍月会出点什么事情,那样自己的日子就真的不好过了。她仗着是刘妍月的贴身大丫鬟,在东平郡王府的时候,没少倚靠刘妍月作威作福,进了国公府,虽然国公爷对县主不宠爱,可是仗着县主有国公爷的子嗣,在国公府后院里照养是双眼朝天看,不管再怎么说,她也是出生于东平郡王府的。

自从大姑娘想要谋害郡主的事情被国公爷揭发出来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的天真,她的世界早就变了,这里是国公府,不是以前的东平郡王府,自己的这条小命随时都可以被人拿走。在被人送过东平郡王府的时候,她是十分的恐惧,这代表着她以后作威作福的日子结束了,后来要不是县主,她根本就不可能再回到这里。

平氏一把搂住刘妍月,大哭了起来,“姑娘,我可怜的姑娘。”泪水滴滴的落在刘妍月雪青色银线网绣广袖冰梅纹褙子,点点水渍晕染开来,色彩格外的鲜明。

刘妍月苦笑了一下,搂住平氏,这是自己第几次见到平氏哭了?刘妍月意识都有些恍惚了,上一次还是得知顾跃斌逝去的时候,她将自己揽到自己的胸前,如同自己每次感觉到委屈寻求安慰的时候。她的每一次落泪,都是为了自己,从来也是偷偷的躲在背后,都没有这样光明正大过,可能真的是自己吓到她了。

“嬷嬷,我很好,我没事的。”刘妍月努力正常的说道,她知道嬷嬷很担心自己,自从他走了之后,总会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再难我都走过来了,现在都没有什么能打到我了,再说了,我要好好的把大爷三爷还有二姑娘抚养成人呢?要是没了我,他们以后可该怎么办?同昌长公主如今是容我不得了,只怕我走了,她会更加的为难我的三个孩儿。嬷嬷,我刚刚只是再想点事情,您真的不用担心。”

平氏拿帕子擦了擦泪,低低的说道,“是奴婢失态了,还请姑娘见谅。”

姑娘,刘妍月苦笑了一下,意兴阑珊的挥挥手,“嬷嬷,以后别再叫我姑娘了,我早就不是以前的小女孩儿了,我现在可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看了看芳红,“以后也别叫我什么县主了,嫁进国公府,哪还有什么县主?以后就都叫我夫人吧!”

芳红愣了一下,赶紧就要应声,就被平氏的一通怒火给打断了,“姑娘这就要认命了吗?这次是奴婢的失误,姑娘你放心,奴婢下一次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抓住把柄的。”

芳红也开始表忠心了,“县主,您放心,奴婢下一次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可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不然县主这么多年的苦心就白费了。”

刘妍月只觉得嘴里满满的都是苦涩的味道,这么多年的辛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平国公,让嘲笑过自己的人看清楚,她,东平郡王府的嫡女,堂堂的明惠县主,并不是给人做贵妾的人!她也要让那个她恨了一辈子的女人瞪大眼睛,就算她输给了她又怎么样?可是她还是比不过自己,比不过自己有如此争气的儿子,可以让自己扬眉吐气,注定了不会比京城里的任何一位贵妇人差!

只是,到了如今,她才真切的明白,自己这一辈子是注定了赢不了了。

原本以为,影华院就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没想到自以为最有利的地盘不过是砧板上待宰杀的鱼一般,所谓的安全,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吃下的定心丸而已。

她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在同昌长公主的掌握之中,更是流言的主导,她现在如何跟别人去解释?在这个圈子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她已经失去了最大的倚靠,平国公顾跃斌已经死了;而自己最得力的支撑,父亲也不在了,现在的唯一是只有素来疼爱自己的母亲和兄长了,可是在闺阁中的时候,跟嫂子的关系就已经弄僵了,兄长怎么可能还像小时候那般对自己千依百顺,尽管这个嫂子也不怎么得哥哥的欢心。

如今,最不利的一面,已经摆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只有乖乖的按他们所说的去做,哪还有自己选择的余地?只怕自己动了动手想要活动一下,落在了他们的眼里,肯定就会以为自己要做出什么反击来?

她不是失败了就要痛哭流涕求取别人同情的人,也不是在阴谋被揭发之后的死不认账,她是堂堂的明惠县主,既然失败了,也要表现出从容不迫、高贵不可侵犯的姿态来。

“你们两个在胡说什么?”刘妍月看了一眼尚未合拢的房间门,高声说道,“新的国公爷已经继位了,我们再赖在这里成什么样子?以后别人会怎么说我们?”

平氏和芳红愣了,看了一眼对方,很快的品出其中的意思来,遂芳红很快的站了起来,张罗着要给刘妍月泡茶,而平氏则按揉起刘妍月的肩膀,嘴角微微的扬起,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是是是,奴婢错了,都怪奴婢这张嘴啊,”佯装拍了拍的嘴巴,“不会说话,姑娘可别见怪了,奴婢下次多注意些就行了。”

刘妍月拉着平氏的手,感激、愧疚、不安、心疼。。。。。各种情绪从脸上闪过,最后化为眼里无比的坚定,“嬷嬷,你放心,我是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弃的,总有一天,我还要再风风光光的回到这里,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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