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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明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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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将霍太后放在枕头边的书给拿了出来,递给了寻雪。

霍太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微微笑了,“知道你跟皇上说完话,肯定是要过来我这边的,我这不是在等着你吗。”

听着霍太后略带抱怨自己不能体会她的一片好心,李太后心里松了口气,无限感叹的拍了拍霍太后的手,霍太后看了一眼李太后,笑了。

不管从前心里有多少想法,多少不满,多少嫉妒,多少算计,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也跟着一点点的放开,多了几分真情、惺惺相惜。随着她们共同的男人死了之后,彼此相互扶持的生活,让彼此都成为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一部分。也没有了从前的算计心里,想着的,不过是怎么样过好剩余的每一天。

到了关雎宫的大门时,孙耀抬手制止了通报,昭宗帝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看着关雎宫的牌匾看了好几下,孙耀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停下,还不等他想通,昭宗帝就跨了进去。

走进院子中的时候,容尚宫早就领着关雎宫的宫人们跪在院子中,昭宗帝在跪着的一群人中扫了一遍,没有发现自己最想看到的人。

孙耀同样也发现了,心里一个咯噔,冒了一声冷汗,就要开始追问起皇贵妃在哪了。

昭宗帝抬手,走了几步,停在唐嬷嬷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瞥了唐嬷嬷一眼,语气平淡,“皇贵妃可还在休息?”

虽然昭宗帝的语气很平静,唐嬷嬷却是紧张到了极致,慌忙的俯身,“启禀皇上,殿下用了膳之后,奴婢看殿下神情疲倦,就劝着殿下躺下休息一下。”后面的话,唐嬷嬷适当的咽了下去。

她可不敢将事实真相透露出来,因为皇贵妃躺下之后,怎么喊都醒不过来,这要是传出去了,可就是大不敬,这还是皇贵妃第一日进宫了,落到皇上这边,皇上会怎么想?

昭宗帝听唐嬷嬷的回复,很灵巧的将责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遂笑了笑,这一笑,可把关雎宫满地跪着的宫女太监给吓了个坏,连一向善于揣摩昭宗帝心思的孙耀都觉得自己额头上的上跟下雨一样流个不停。

昭宗帝是没有多少心思理会这些宫人们的想法,淡淡的说了句听不喜怒的话语,“明珠什么时候学了缩头乌龟这一套。”长腿一迈就上了台阶,走进殿中的时候,回头看了看依旧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的宫人们,“起吧,都在殿外候着。”

“是”宫人们低声应是,孙耀本来是打算跟着进去的,在昭宗帝淡淡的眼色中,生生的将迈开的腿退回了原处。

昭宗帝径直朝内殿中走去,站在隔开内室与侧间的珠帘前,可以见到里面的雕着龙凤、蝙蝠、葡萄等代表富贵尊荣、多子多福、夫妻恩爱的紫檀木架子床,透着如云如雾的霞影纱帐帘,依稀可见里面躺着的玲珑身段。

昭宗帝轻轻撩开珠帘,珠子冰凉润滑,一点点的从手中滑落,陡然放下,珠帘晃动,清脆动听的声音想起,面朝里躺着的顾明珠眼睫毛颤了颤。

昭宗帝慢慢的撩开帐幔,坐在了床沿边,看着大红色底绣着龙凤呈祥的枕头上乌鸦鸦的发丝铺满,朱红色镶金边绣着宝相花中衣以为侧卧的睡姿露出半截光滑莹润的锁骨,再往上是一段整块白玉精心雕琢并仔细打磨的脖颈。线条优美流畅的侧脸下,不用抚摸都能感受到手心里柔软滑腻。

昭宗帝的呼吸重了起来,缓缓的伸出手将半盖半掩的朱红色的龙凤呈现锦被掀到凹下的腰间,从那一段弧度中抚摸了上去,并慢慢沿着纤长的线条缓缓向上,到了因为侧卧姿势而隆起的一处。昭宗帝不是没有觉察手底下的人儿身体是紧绷的,在隆起处停留了一下之后,顺着中衣的襟口,摸了进去。毕竟跟隔着衣服不一样,昭宗帝被手底下的触感吸引住了所有的心神,理智慢慢的迷失在其中……

顾明珠原本就是半睡半醒的,这半睡半醒中,神智就显得格外的清楚,被唐嬷嬷一唤,她就已经是全然的清醒了,但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昭宗帝,所以由着自己的性子。从昭宗帝走进殿中的时候,她就一直保持一个很紧张的状态,这种状态到了昭宗帝坐在身边的时候达到了极致。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昭宗帝突然抚摸她的身体,她当然是难以消受了。她从前跟昭宗帝关系亲厚,也不是没有拥抱之类的,可是这样亲密、暧昧,这是属于男女间独有的,连着上辈子,两世为人,这还是她的第一次。

随着昭宗帝的动作越来越私密,越来越大,顾明珠实在是无法忍住,腾地坐起来,双手环胸紧紧的抱着自己,朝里侧挪了挪,尽可能的离昭宗帝远一点。但是,她还是不敢抬头看昭宗帝,她知道现在自己脸很红,脸上的热度比起最热的天儿里还要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昭宗帝如何不知道顾明珠根本就没有睡着,从她急促的呼吸声中就可以听到,他知道她是在害羞,虽然她有时候胆子比较大,但涉及到男女上面,她却是个极度害羞的。而且,从喝合卺酒的时候,他就可以看出,她还是没有真正的接受自己作为她最亲密的枕边人的存在,潜意识中还是把自己当成了她从前认为的亲厚的兄长一般。

看着顾明珠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又因为太过害羞,清丽的脸颊上布满了粉红,如瀑般的乌发垂下,映衬朱红色的中衣,身子还在微微的颤抖。昭宗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全身的热气统统都朝身体某个敏感的部位冲击。

长臂一伸,就将佳人揽到怀中,昭宗帝紧紧抱住朝思暮想的人儿,让因为不习惯挣扎的人反而更加嵌入自己怀中,清淡的芬香传入鼻腔中,深深的吸了口气,好不容易将身体里的骚动平复了些,昭宗帝低下头咬住觊觎了很长时间的白玉耳珠,不出意外的就听到身下传来的抽气声,看着顾明珠不置信的瞪大了眼看着自己,昭宗帝忍不住大笑出声。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与殿中暧昧的气氛不同,殿外弥散的是一股紧张,唐嬷嬷在殿门口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有好几次,就要凭着一股蛮勇冲进殿中。

相对于唐嬷嬷等人的紧张、担心,孙耀倒是格外的平静,看着唐嬷嬷都快急疯了的表情,孙耀忍不住开口了,“嬷嬷,您就别走来走去的了,晃得洒家的眼睛都花了,您甭担心了,皇上不会对皇贵妃怎么样的。”忍不住又低了声,“就算皇上对皇贵妃怎么样,那不也是天经地义的吗?今日可是两位的大好日子。”

孙耀后面的话虽然说的小声,但还是一字不漏的落到了唐嬷嬷的耳中,唐嬷嬷停止走动,狠狠的剜了一眼孙耀,孙耀识趣的闭上嘴,不发一言。

虽然他也是清楚情况,但他对自己主子是极有信心的,想他主子最擅长的就是忍,做被人看不起的皇子时如此,在成为帝王之后更是如此。想主子为了扫清孝宗帝遗留下来的麻烦,他还不是忍了好几年才将朝堂清理干净。为了皇贵妃,他又是花了多少的心思,虽然对于同昌大长公主的举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何尝不是看在皇贵妃的面子上?

容尚宫跟唐嬷嬷在初入宫的时候,是在一起做事的,后来唐嬷嬷跟了同昌大长公主,又跟着出了宫进了广平候府中,她被派到孝懿太后身边。因为皇贵妃的缘故,两个人也没少打交道,关系也是很不错的。而张嬷嬷呢。她原本就是孝懿太后身边得用的女官,自然跟容尚宫的感情不错,如今三人在一处做事,自然心朝一处想。劲朝一处使。

容尚宫将唐嬷嬷拉倒一边,细声的宽慰,“唐妹妹,你就放心吧,皇上是在乎殿下的,这合卺仪式本来是没有的,是皇上特意加进去的,宗人府和礼部这才没有话说。你啊,就别太担心了。”

唐嬷嬷看了看容尚宫,叹了口气。“我倒是不担心皇上。我担心是殿下。殿下的状况你是看在眼里的,我就怕殿下做了什么惹得皇上不高心。你是知道殿下的性子,心里想什么。面上就全露出来了,我怕皇上知道殿下的心思不开心。”

这倒也是,容尚宫赞同,可站在这里担心也不是办法,于是劝道,“你担心的也是道理,但你这边干着急也不是个事儿啊,你先别急,先等着,看看是什么样的情形。我们姐妹几个再商议商议,想个法子。”

容尚宫的分析也是在情在理,唐嬷嬷想了也是,并开始着手准备皇贵妃承宠之后的事宜。

昭宗帝笑过之后,换了个姿势,将顾明珠更好的锁在怀中,并不时的落下细细的吻,好让顾明珠更加的放松。

被昭宗帝如此珍爱的怜惜,顾明珠不仅没有放松下来,反而觉得更加难以自处,用力的挣扎了好几下之后,见挣扎不开,而引得昭宗帝的动作更加惹火起来,顾明珠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松开,我快呼吸不上来了。”

昭宗帝微微一用力,将顾明珠抱起放在大腿上,凑到顾明珠耳边,低低的说道,“明珠,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知道朕为何要将这所宫殿命名为关雎宫吗?”顾明珠低着头没有回答,昭宗帝继续说道,“这宫殿,朕,是特意为你而设!”顾明珠这才抬头惊讶的看着昭宗帝,昭宗帝顺势将顾明珠抵在胸口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眼里是化不开的情意,可惜顾明珠低着头没有看到昭宗帝从来不示于人前神情,昭宗帝咬着顾明珠柔软的耳珠,声音低沉,温热的气息让顾明珠更加无所适从,“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不等顾明珠反应,与之前的轻怜密爱不同是一阵狂风暴雨,很快细细的女声响起,随之的是温柔的男声,在这私密的空间里回旋缠绕,久久不歇……

羞云怯雨后,紧密的空间中弥散着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气息,昭宗帝怜爱看着着,枕边佳人乌云如堆,星眸紧闭,因为怕她事后着恼,也恐自己不能自持,好不容易纾解了一下身体里的燥热后,就略施内力让顾明珠坠入黑甜之乡。但是这般温存甜蜜的感觉太过于美好,让他有种如坠梦中的不真实敢,唯有紧紧的将滑如凝脂的娇躯扣在怀中,不时的轻怜密爱一番。

许是因为被昭宗帝禁锢太紧的缘故,顾明珠皱了皱眉头动了动,昭宗帝看着顾明珠晕红的脸颊,鬓边的发丝被汗水沾染贴在脸上。知道顾明珠素来爱洁,就这般,她肯定是睡不安稳的。轻轻的在红润的嘴唇上印了一个吻,从床上下来,随意披了龙袍,走出内殿,朝外唤了声,孙耀恭恭敬敬地站在耳门,看到他的主子犹如一头猛狮把猎物吞干抹净后满意而又慵懒,忙低下头,昭宗帝是没有注意到孙耀的动作,只是吩咐了句,“准备汤浴。”就走进内殿。

很快两人一组的太监们就抬着雕着龙凤图案的散发热气水桶蹑手蹑脚朝浴室走去,不一会儿,容尚宫就领着两队宫女捧着洗浴用的各种花瓣、澡豆、香料香膏等等。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容尚宫朝孙耀禀告了一声,孙耀走进东次间,站在被厚重的帐幔隔开的内殿,低声禀告。

很快就想起昭宗帝透着暧昧的声音,“都下去吧。”

孙耀听到昭宗帝这样一说,倒是有些站不住了,很快的反应过来,就低着头走出来东次间,朝容尚宫低声说了句话,容尚宫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被层层帐幔遮住的内殿,拉了拉欲言又止的唐嬷嬷,领着服侍的宫女离开。

走出了殿门,孙耀也是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殿内正中间燃烧的龙凤蜡烛,叹了口气,朝容尚宫等人说道,“好了,这里有洒家守着,你们先去歇息吧,还有,以后关雎宫要管的严一点,要是露出了什么消息,不利的还是皇贵妃。”

容尚宫神色凝重的福了福身,细细吩咐了一番之后,随同唐嬷嬷等人离开。

孙耀看了一眼张超,“你就陪着洒家吧,咱师徒俩先眯会眼,明天事情多着呢。”说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是没有什么,心里却是烧开了得水,呼呼的翻滚,他到底是料错了,原来,皇上对皇贵妃占有欲,是已经到了不能容忍人见到她娇媚的一面了。忍不住的叹了口气,看来,后面发生的风暴,要比自己之前预料的要大得多,或许,还会超出自己的想象。

张超听得孙耀叹气,本来是想问个究竟的,他也不是真的是木脑袋,从昭宗帝的态度和师傅的表情中猜出了一点什么,心里却是隐隐的为皇贵妃在开心。

等到屋子里的人都散了之后,昭宗帝用毯子包裹着顾明珠,抱着她到浴室,等洗完回到床上之后,顾明珠一直拧着的眉头才疏散开,昭宗帝浅笑着捏了捏顾明珠的鼻子,“真是个娇气的娃娃。”

这一夜,不了解情况的顾明珠睡的肯定是很舒服的,昭宗帝同样也是心满意足。但是,并不代表这后宫中看似平静的外表,里头同样也是平静。

郝氏看着熊皇后一身家常旧衣临案挥毫,表情沉静肃重,但从她笔下的字迹中可以看出,她的内心并不平静,轻轻的走到熊皇后的身边,“娘娘,忙了一日,时候也不早了,您该歇着了,明日您还有大堆的事情忙着呢。”

熊皇后头也不抬,等待最后一笔收工,才将毛笔放在笔架上,打量着自己写好的字,沉思了一会之后,将纸揉成一团,随意丢弃。

郝氏竭力的做出不知情的样子来,将纸团捡起,小心的平展开,心疼的说道,“娘娘,奴婢眼拙,怎么看,都觉得您的字是挑不出一点毛病来,这么好的字,怎么就这样丢了呢,还是奴婢好好的收着吧。”

“嬷嬷,”熊皇后透出一股与往常娴静端庄不同的失意和落寞,“本宫知道你的意思,本宫原以为,本宫能很平静,没想到,本宫的心,还是乱了。嬷嬷,不用收了,将这些都烧了吧。”指了指被郝氏一张张铺平放在书案一角的一叠写好的字,“本宫没事,本宫很好,皇上不是说了,就算皇贵妃进宫了,本宫还是名正言顺的大齐皇后,没人能抢走本宫的位置。”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声音低沉了下来,“当然,这前提还得是本宫不犯错,没有碰触到皇上的底线才行,本宫清楚,本宫怎么会不清楚呢。”

看着熊皇后轻嘲自怜的哀怨,郝氏心痛到无以复加,也不顾身份将熊皇后搂在怀中,虽然上了年纪,但依旧秀致的脸庞被杀意和恨意扭曲着,在清冷的灯光之下,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声音也在这寂静的夜里,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娘娘,您放心,奴婢一定会把拦在娘娘、三皇子前面的障碍一一清除,奴婢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成为娘娘的威胁。”

熊皇后被郝氏阴狠的语气给吓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捂着郝氏的嘴,低声训道,“嬷嬷,本宫跟你说的你都忘记了吗?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本宫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皇贵妃不同,她不是你能随意动手的。”

“娘娘,”郝氏拿开熊皇后的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您就是太谨慎了,也太听皇上太后的话了,您可是皇后啊,是这后宫的主人,是一国之母,不管您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看着郝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熊皇后叹了口气,无力感朝自己袭来,如同溺水的人般不知所措,只能大声的呼救,就没有想到自己其实是会游泳的,“嬷嬷,本宫跟你说过很多次了,皇上,最讨厌的是有人在他眼前搬弄是非、装神弄鬼。无论本宫手段多么的高超,在皇上眼里,都是极为可笑的,这后宫里,在皇上面前,从来都没有所谓的秘密。你以为皇上不管后宫中的事情,就以为他对后宫中的各种纠纷一无所知吗?错了,这后宫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是逃不过皇上的眼睛的,皇上之所以放任不管,不过是为了给本宫这个皇后一点面子尊严罢了。”

熊皇后一番灰心丧气的话,让郝氏无比的难为起来,干巴巴的笑了笑,“娘娘,您说的什么话?您跟皇上是共过患难的夫妻,奴婢这些年冷眼看下来,皇上不是无情之人,皇上对娘娘,还是存有旧情的。娘娘以后不可如此了,只要娘娘多费点心思,自然是可以挽回皇上的心的,您看,你上次被贤妃和秦婕妤联手陷害,皇上不是没有相信她们的把戏,站在娘娘这边,还让人查出了事情的真相,娘娘,皇上心里是有您的。”

熊皇后转头看着竭力劝慰自己,让自己振作起来的郝氏,淡淡的笑了笑,“嬷嬷,你还是没能明白本宫的意思,贤妃的手段有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那样完美的局可是把两宫太后都绕了进去。皇上不管后宫事,又怎么可能那么恰好的点破了其中的漏点,又有人证站了出来呢?那是因为,从头到尾。皇上都知晓,皇上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在给本宫敲个警钟,嬷嬷,幸亏是母亲进宫,否则本宫都猜不透,这何尝又不是皇上的意思。嬷嬷,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些年了,本宫也知道,你一门心思都是为了本宫好。就看在这份心意上。本宫自然会让你安然度过你下半辈子。明日,阿娘进宫,你。就随着阿娘一起回熊府吧!”

熊皇后的话如晴天霹雳击在了郝氏的头顶,她怎么也不明白,她不过是好心劝慰皇后,怎么就变成了皇后要遣送自己出宫?

怔愣了好一会儿之后,郝氏慌忙的抱着熊皇后的大腿,眼泪簌簌的就流了下来,“娘娘,您怎么突然要送奴婢回熊府?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娘娘您说,奴婢一定改。娘娘,您别送奴婢出宫。奴婢这一辈子就放在娘娘身上了,娘娘您要是非要送奴婢走的话,奴婢不活了,奴婢一头撞死在景仁宫的宫门口,奴婢死了也要守在娘娘的身后,保佑娘娘不让人欺负了去……”

郝氏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通,无非就是不愿意离开熊皇后,虽然喊着不明白为何熊皇后送她出宫,但心里明白,熊皇后送自己走,不过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

熊皇后没有劝郝氏,任由她哭,等到郝氏好不容易平复一点,才满是不舍的开口,“嬷嬷,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些年了,本宫,本宫又何尝舍得送您出宫?只是,这一次,不送嬷嬷出宫是不行了,与其本宫身边少了一个重要的帮手,还不如让嬷嬷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不用算计来算计去,本宫,总不能在将来的某一日,眼睁睁的看着默默在本宫眼前没了命。嬷嬷,你就放心好了,该安排的本宫都安排好了,嬷嬷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直接找阿娘就行了,阿娘会帮嬷嬷处理好的。”

听着自己被送出宫的这个决定在熊皇后这里是改变不了,郝氏擦了擦眼泪了,不死心的追问了句,“娘娘,这可是皇上为了皇贵妃才特意送奴婢出宫的吗?”

虽然不明白郝氏为何问自己这么奇怪的问题,熊皇后还是很坦然的摇了摇头,好声好气的解释道,“嬷嬷,不是你想的这样,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皇上就找本宫谈了话,本来以皇上的意思,是给嬷嬷个教训,可是本宫担心,嬷嬷这些年养尊处优,怕是受不了皇上的处罚,特意像皇上求了情,皇上才答应了本宫。本宫怕嬷嬷多想,特意将事情都准备妥当之后,才跟嬷嬷说,也请嬷嬷别见怪。”

郝氏看着仍旧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遭遇到很大麻烦的熊皇后,还是一心的在为自己考虑,眼光闪了闪,将嘴边的嘱咐咽了进去,这些话,她说的次数太多了,就怕再说下去,连熊皇后都要不耐烦了,看来,还是以后再想办法吧。

听着外头一阵又一阵的烟炮声,从远处被风送进来的欢声笑语,棠梨宫明瑟殿似乎与整个后宫的热闹五官,清清冷冷的如同冷宫一般。

茜草用剪刀剪了灯花,原本有些暗淡的内殿一下子明朗了不少,使得禁闭了五个多月的姚贤妃越发的消瘦,端庄高贵的气质也清冷了不少。

茜草看着书案边厚厚的一堆手稿,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心疼,她是最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容不得别人的同情,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行。

总算又写完了一页,姚贤妃才停下来,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脖颈,茜萍见状,忙放下手中的物件,走到姚贤妃的身后,替姚贤妃按揉起来。

恰好的好处的力道,舒缓了酸痛的肌肉,姚贤妃满足的喟叹,见姚贤妃表情好些,茜草趁机开口,“娘娘,时候也不早了,您今日着实写了不少,就早些歇歇吧。”

恰好在这时,又传来一道接一道的鞭炮声,夏日天热,虽然摆了冰盆,但紧闭窗门,屋子里也是很闷人的,等到傍晚了,也不这么热了,茜草就命宫人们开了窗,透透气。

茜草原本有些轻松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起来,同样很快的恢复到正常,低着头,适当的保持沉默;茜萍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下,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手上。

姚贤妃似乎没有觉察茜草和茜萍的异状,反而淡淡的笑开了,“皇贵妃进宫了吧?”

茜草也不会再沉默下去,低着头回答,“奴婢不太知情,看时辰,应该是把该走的流程都给走完了,这会儿肯定是在大宴群臣呢。”

“哦”姚贤妃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将写好的纸放在争气叠好的纸上,揉着太阳穴,“茜草,你数数,看看还差多少张?”

茜草很快的就抱了一个数字,姚贤妃听见之后,点了点头,示意茜萍不用在按摩,站起身来,看了看滴漏,“确实是时间不早了,本宫应该歇着了。”

茜萍就领了服侍的宫女鱼贯而入,端着就寝前该准备的物件,茜草细心而又妥帖的进行。

昭宗帝陪着两宫太后一离开,宴席的气氛就变了,本来宴席差不多也到了尾声,首先是康王起身,然后几个深的昭宗帝信任的大臣,很快,各式人马就开始忙乱了起来。

其实皇上一走,后宫的妃嫔们就坐不住了,也想着一道离开,原本她们参加这次宴席就很有些不甘不愿的,这排场,足可以跟娶皇后的排场有得一拼了,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起来。要不是皇上在,她们再嫉妒、再不满,也得压在,要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来。奈何皇后坐着,她们也不敢动,等到大臣、命妇们走的差不多了,这才纷纷找了由头离开。

后宫从来都是需要谨言慎行,稍稍说了个取笑的话儿或者做了点什么实在是让人觉得挑不出毛病的小事,在有心人的眼里,随时能能被利用起来,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如同你认为的最后的救命稻草,眼睁睁的看着被一阵浪花给激走,而你,要么咬紧牙关奋力一拼,说不准昏头昏脑见就找到了岸边,要么,就被浪头打来,沉入万丈深渊中。

皇贵妃进宫的声势如此的浩大,落在一干妃嫔眼中,怎么可能会不眼红,心存嫉妒?每个女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对于未来的夫婿,总是抱有最美好的期待;进了宫,自然也是抱着满满的希望而来。谁不想站在后宫最高处,俯瞰众生?不管姿色是否出众,才情是否独特,性情是否温柔,气质是否出众,总希望自己是那个集掌天下权势于一生的男人眼中,自己总是最特别的。只可惜啊,这后宫的女子多不胜数,而皇上,却是只有一个。为了拼得那一个位置,自然,是免不了争斗,总想着斗到一个是一个,那样,自己的危险就少了一份,出头的机会也就多了一份。但,这后宫太大了,这后宫的女人,是怎么扑也扑不灭,或许你今朝可以得意洋洋,但是,下一刻,你就成为了他人的垫脚石。这后宫,从来都不是能让人有片刻放松的地方。

散了宴席,芙美人,不,芙婕妤,在她连着三日承宠之后,就被皇上封为了婕妤,是准备直接回翊坤宫的,她现在住在翊坤宫的偏殿合欢殿。哪知在半道上,就遇上了后宫中出了名的“惹不得”秦婕妤,芙婕妤皱了皱眉头,准备走另外一条道,绕开秦婕妤,没想到,还是比秦婕妤给逮了个正着。

芙婕妤看着秦婕妤来者不善,就知道今日肯定是不能轻易的逃过,就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秦婕妤看着淡淡灯光下越发显得魅惑勾人的芙婕妤,心里头的火噗通的又引了上来,嘴角往上拉了拉,嘲讽意味十足,“哟,芙妹妹怎么这么早回去了,怎么不去讨好讨好皇后?寻常你不是最爱都皇后娘娘开心的吗?”

第一百九十五章

芙婕妤听到秦婕妤这番话,反而舒展开了眉头,微微的俯了俯身,依旧是冷若冰霜,“秦姐姐说笑了,皇后娘娘如此烦闷,作为妹妹的,又岂可在此关头去打搅。秦姐姐,这后宫素来人多口杂,今日又是皇贵妃进宫的大好日子,虽然这天儿是热了些,还请秦姐姐的宫人回头多煮点莲心茶,清清火。”说完,又欠了欠身,“时候不早了,妹妹我今日忙了一天,累得慌,就不陪姐姐了,妹妹先回宫了。”说完,也不理会秦婕妤,径直离开。

芙婕妤看似有礼却是很傲气的动作,自然是气的秦婕妤一通怒火,依她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不发作,倒是冬儿很机灵,急忙的拦住,“娘娘,那可是芙婕妤啊!”

“芙婕妤又怎么样!”秦婕妤吼了出来之后,才回过神来,是的,她跟芙婕妤同居于婕妤之位,本来是分不出个高低来,但是她进宫多年,又育有皇长子,依例,是要长于芙婕妤的。可是,芙婕妤却不同,首先她是东平郡王之女,虽然顶着庶女的名头,却是挂在嫡母的名下,从小到大又是作为嫡女在培养,但这一点来说,远远就是秦婕妤这个七品小官的庶女所比不上的。再者,她这个婕妤之位,可是在育有大皇子的情况下才封的,这些年,位份一直死死的钉在婕妤上,从来都没有往上移动一下;芙婕妤就不同了,她一进宫就是正四品的美人。有封号,可以相当于是三品。进宫不过三个多月,位份就生了一级,在同一批秀女中。承宠的次数是最多的,而她承宠的次数却是那些老人所不及的。

因此,宫里都在传,只要芙婕妤不犯下大错,她绝对还能往上升,要是她福泽深厚,孕有皇子的话,四妃之中,绝对是有她的位置。当然,这个传言的前提还是皇贵妃进宫了之后的。

想到这里。秦婕妤就万分的不甘心起来。这个芙婕妤。一进宫就跟自己平起平坐,以后绝对能站在自己的头顶上,这口气。怎么可能叫人咽下来。

芙婕妤有胆气跟秦婕妤对上,第一,她们同是婕妤,从优势上来说,芙婕妤的优势还要大一些;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芙婕妤受宠,这可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芙婕妤能从秦婕妤手底下逃过,但其他的人就不能幸免了,这个倒霉蛋。就是跟芙婕妤同一批的秀女,马宝林,不过,她不是官宦之家的,而是从民间选出来的,父亲是个考了十多年都没能中举的秀才。

马宝林是个很典型的江南美女,所谓“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就能最好的形容,一口江南吴侬软语在一干秀女中也是很出色的。虽然不及芙婕妤受宠,承宠的次数但也能排的上名头。

也合该是马宝林运气不好,她跟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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