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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明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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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兰双紧紧的贴着襁褓,想要与女儿最亲密的接触,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央央,我也想看着明珠健健康康的长大,以后嫁个如心的人家,和和美美的过一生,再多的,我也没有了,”伸出枯瘦的手搭在同昌长公主放到襁褓上的手,“只是我身体的情况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能有明珠已经是老天对我最大的厚爱了,再多的,我也不能奢求了,我怕我奢求的太多,老天会收走我最在乎的。央央,能跟二哥哥牵手,有你这位知心好友一路相伴,我已经很知足了。”
第四章
“那你想过你走了,二弟该怎么办?”同昌长公主剑指核心,任兰双表情一僵,同昌长公主装作没有看到,“从小到大,二弟眼里心里只有你,当初所有的人都反对二弟娶你,二弟呢,为了能让你光明正大的进门,跑去求仁静太后,仁静太后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是清楚的,阴险、狡诈、冷血,要不是因为她,你身体也不会这么差。成亲三年,你无所出,仁静太后借着当年二弟为了娶你的承诺,不得不将刘妍月纳进门。为了不让你为难,拼命的压着刘妍月的名分,哪怕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候,他为了维护你正室的位置,又做了多少功夫?知道你心里忌讳刘妍月的孩子,还不是不顾族里的反对,跑去皇兄,求了圣旨,若你生了男孩,生下就为平国公世子;若你生了女儿,就将祧儿过继到你们的名下,将祧儿立为世子。我们多年的姐妹,你陪着我也吃了不少的苦,别说激昂祧儿过继给你,就算拿了我这条命,我都没有二话。可是,二弟这么多年,为了你一个人,受了这么多的磨难,要是你走了,他还能活吗?你可是他的命啊!”
任兰双满脸是泪,颗颗大的泪珠不停的滑落,要紧的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她知道,这一切她都知道。他本来可以做个富贵公子的,肩上也不用承担这么重的担子,都是为了自己。当初同昌公主跟平国公世子相恋,是自己去求他,他才会成为今日的平国公。明明知道以自己的身子状况来说,是无法做好平国公世子夫人的,他还是一意孤行的娶了自己,婚后,更是为了自己不纳妾室,不收痛房,娶刘妍月的理由都是为了自己。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他对自己更好了。她知道自己任性,不该强要了孩子,生生的将自己的一线生机拖到没有。可是,她真的很想很想给他生个孩子,希望不要因为子嗣,他再承受的更多了;也想着,哪一天自己不在了,有他们的孩子陪着,他不会太孤单。
同昌长公主侧开脸,将脸上斑驳的泪珠擦干,“兰双,不要再跟二弟斗气了,他如今,真的不好受啊!不管怎么说,孩子都生下来了。”
任兰双只顾着流泪,色泽淡得都跟苍白的脸色融为一体的嘴唇,流出了丝丝鲜红色的血液,衬托着跟正常人不同的白皙,分外的触目惊心。
看到任兰双这副样子,同昌长公主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叹了口气,无言的拿起帕子将血迹擦干净,并托着任兰双漱了漱口,最后掖好被子之后,静默无言的看着她。
许久之后,任兰双微微的点了点头,同昌长公主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语气也带了几分的欢快,“你先好好的歇着,我去叫二弟进来。”
任兰双虚弱的阖上眼,点了点头。
顾跃华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仿佛椅子上有无数个钉子似得,不管他怎么变换姿势,但目光一直盯着门帘一动不动,每一次的帘子微微的动静,他都能激动得站起来,可看到走出来的人,带来的不是自己想要的信息时,有些垂头丧气的窝在椅子里。
顾跃斌老僧入定的品着茶,既是无奈又是同情的看着弟弟,心里感叹万千,这个素来天不怕地不怕、无人能降伏的弟弟,唯一的克星也就只有兰双了。
这时候门帘撩起,顾跃华一个激灵的坐好,可看到同昌长公主沉静的表情,身子不由自主的挺直,满是期盼的看着同昌长公主,希望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同昌长公主很同情的看着顾跃华,早有心理准备的顾跃华心还是止不住的沉了下去,就知道,她对谁都心软,对自己,心却是无比的坚硬。
看到顾跃华掩饰不住的失落,同昌长公主扑哧的笑了出声。
熟知同昌长公主脾性的顾跃斌一看到妻子的表情,就知道妻子调皮的心思了,宠溺的摇摇头,拿起茶杯又是品了一口茶。
自顾着照影自怜的顾跃华在听到同昌长公主闷闷的笑声之后,转头看了一眼自家大哥,看到兄长嘴角的笑意,在思想还没有做工作之前,人就已经冲到了屋里头去了。
“真是有了妻子就忘了嫂子,”同昌长公主撇着嘴,没好气的说道,“也不想想为了劝兰双,我花了多少的功夫,连跟我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了,跟你一个德行,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说完,还不解气的踢了坐着的顾跃斌一脚。
无端承受妻子莫名的火的顾跃斌,看到妻子的表情之后,摸摸鼻子放下茶杯,赶紧的扶着同昌长公主,“好了好了,你就别生二弟气了,兰双跟他斗了这么长时间的气,他早就急的不行了,这一时间那还顾得上其他的。他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只要跟兰双有关的,哪还有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
同昌长公主拧起丈夫的耳朵,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说到这,你就不如你弟弟了,你有本事说他的风凉话,怎么不好好学习学习人家啊?”
这下子罪过大了,顾跃斌赶紧使出他的一百零一招起来,不一会儿,同昌长公主就满脸笑容的跟顾跃斌咬起耳朵来,屋内侍候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完全的充作布景板。
顾跃华一股气的冲了进去,在掀起最后一道门帘的时候,动作轻了起来,怕自己的动作太大,吓到屋里面的人,尽管放轻了脚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于紧张的原因,不小心碰到雕栏边插着荷花的五福祥瑞大瓷瓶,顾跃华动作很快,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瓷瓶,小心翼翼的放稳之后,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拔步大床,就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子微微的支起身子,大红色绣着石榴的锦被滑落,抿着嘴唇微笑,露出颊边的梨涡。
看到妻子笑得这般纯然,顾跃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样摆放自己的手脚,到底是多长时间了,他都没有看到心爱的兰双对自己这般笑了。
看着顾跃华傻子般呆在原地,任兰双的笑容加深了,这个傻瓜啊,这么多年了,总会让自己有种感觉他还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只知道呆呆的跟在自己身后,傻傻的讨好自己。
任兰双收回目光,落到女儿甜睡的脸蛋上,顾跃华闹出的动静并没有闹醒她,蠕动着花瓣似的小嘴,让她的心软的跟水一样,突然心里又一苦,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能不能有自己这般的福气,遇到个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男人。
素来将任兰双放在心尖尖上的顾跃华一看到任兰双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了,一下子紧张的凑到任兰双的面前,怯怯的伸出手,不敢将任兰双如同往常一样揽到怀中,表情很不安,“双儿,你,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太医。”说完就准备冲出去叫人进来。
屋子里服侍的人早就被同昌长公主打发出去了,知道任兰双的性子,在跟顾跃华在一起的时候,不喜欢有其他的在一边看着。
“二哥哥,”任兰双喊住了顾跃华,顾跃华很快的就顿住了脚步,冲到任兰双的床前,伸出不满老茧的大手,抚上任兰双细瓷般冷冷的没有一丝热气的脸颊,“双儿,你肯跟我说话了?”极度的不相信中,这还是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想自己低头,顾跃华还是无法相信的伸出手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腿上的痛觉让自己的头脑清醒的意识到,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双儿,你原谅我了,不生我的气了?”顾跃华紧张兮兮的凑在任兰双面前,脸上挂着大大的笑,眼里的光亮晶晶的,纯粹得不符合他现在的年纪和身份,反而像小小孩童逗了心爱的人儿欢笑之后跟着的情不自禁。
任兰双伸出手,手上没有一丝温度,抚在顾跃华胡子拉碴,有些憔悴的脸,眼里的心疼十分的明显,“二哥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吃了这么多的苦。”
顾跃华摇摇头,坐到床上,将任兰双揽到自己的怀中,中间躺着的是他们的期盼多年的宝贝,满足的叹了口气,“双儿,也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你一直偷偷的给你下避子药,也不该在你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之后,命人给你准备堕胎药,明明知道你想要孩子,为了孩子也吃了不少的苦,偏偏自作主张,”说道这里,顾跃华愧疚的看着襁褓里小小的一团,“你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明明知道这些年来,因为子嗣,你的处境有多么的艰难。。。。。。”
顾跃华的话被堵在了喉咙中,任兰双伸出手捂住了顾跃华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顾跃华有些疑惑的看着任兰双,表情有些不解,任兰双将头倚在顾跃华厚实的肩膀上,“二哥哥,以前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说了,我们还是过好以后的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
顾跃华表情一僵,他如何听不出任兰双话里的意思,以后,他们还能有多长的以后?一月?一年?太医后面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回荡,“国公夫人能平安的诞下子嗣已经是个奇迹了,因为生产的缘故,国公夫人的身体状况变得更加糟糕起来,如今,能做的不过是吊着这口气,能活多长时间就是多长时间了。”
顾跃华紧紧的搂着任兰双瘦弱的身子,头埋在任兰双瘦骨嶙峋的脖颈间。
任兰双静静的坐着不动,皮肤上湿热的气息,让她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第五章
“二哥哥,答应我,”任兰双直直的看着顾跃华,眼里的认真和坚定让人无法抗拒,“哪天我不在了,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的给我活下去,照顾我们的明珠长大成人,不然,奈何桥上我不会再等着你了。”
顾跃华心里一惊,眼神飘忽,不敢迎接任兰双的眼光,“双儿,从小到大,你说的哪一件事我没有应你?如果你真的不在了,我自会好好的。”语气明显的有些虚。
躺在顾跃华怀中的任兰双倒是没有注意顾跃华的异样,此刻的她十分的疲倦,生产本来就是极耗费体力的,何况任兰双的身体本来就不行,能支撑到现在不过是拼了她的一口气,如今丈夫女儿都在身边,疲倦是一波又一波的袭来。
好不容易将该说的话说完,得到了顾跃华的保证之后,任兰双就迷迷糊糊了,偎依在顾跃华的怀中,表情十分的满足。
察觉到妻子状态的顾跃华,小心翼翼的将任兰双躺平,盖好被子,任兰双已然熟睡了过去,顾跃华既是伤感又是满足的看着睡的昏天暗地的一大一小,心里又酸又甜有涩。
“我明天要去趟宫里,”同昌长公主把玩着丈夫的手指,“三个小子你可得给我看好,别让他们闹到明珠,不然我不放过你。”
“公主准备怎么样不放过微臣?”偌大的卧室里,服侍的人早早的被打发了,此刻的顾跃斌完全与他在外面的威严沉肃不同,颇有几分浪荡公子的做派。
同昌长公主狠狠的捏了一把顾跃斌的脸,“跟你说正事呢,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惹恼的本公主,本公主就大刑伺候!”
“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顾跃斌马上做出一副怕怕的神情来,只是眼里的笑意跟他故意做出的滑稽表情,显得格外的可笑,“公主,只要您饶了微臣,微臣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公主,求求您了。”
同昌长公主一个翻身坐到顾跃斌的身上,双手撑在顾跃斌的头边,俯下身子,脸隔的很近,鼻子差不多都要跟顾跃斌的鼻子触在一起了,很仔细的看着顾跃斌,不错过他脸上的一点。
顾跃华感受同昌公主的气息,头微微的往前一伸,就吻上了同昌长公主娇艳的红唇,一个翻身,就将同昌长公主压倒了身下,像是在抚摸挚爱的艺术品一般,一点点的将同昌长公主的衣服脱下,不急不缓的吻上了怎么都不会腻的白瓷般的肌肤。。。。。。
云消雨散后,同昌长公主微微的喘着气,脸上的红晕未散,眼波流转间,妩媚多情,带着欢爱后的沙哑,“我必须的赶紧把这事给定下来,兰双的身体一日一日的差了,不能再让她为了这些事情烦恼。”
顾跃斌也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将同昌长公主更加的贴近自己,“我明天会跟族里说,你有时间就多开导开导二弟吧,我怕兰双这一去,他的大半条命都会没得。”
同昌长公主斜睨了一眼丈夫,表情意味深长的打趣道,“怎么你自己不去说啊?他从小到大最怕的人是你吗?他可从来没有正经的喊我声嫂子。”
同昌长公主比顾跃华小了两岁多,因为顾跃斌、顾跃华的母亲跟皇后是亲表姐妹,顾跃华也一直把同昌长公主当成妹妹来看,哪怕同昌长公主嫁给了顾跃斌,在人后从来都是直呼其名的,为了这事,两人斗了不少气,硬是没有拧过顾跃华。
“你呀,”顾跃斌点了一下同昌长公主的鼻子,“也别怪二弟,你看你都没有个嫂子的样子,也难怪二弟会不服。”
“你就知道维护他,你怎么就不维护维护我?”同昌长公主不乐意了,不就是比自己大吗?从辈分来说,自己可是他的嫂子,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不维护你了,”顾跃斌淡淡的看了一眼同昌长公主,眼里的深意却是不让人轻忽过去的,“哪次你们斗嘴,我不是站在你身后?我只不过说说而已,你也吃醋,哪天我真维护了二弟,我还不被你醋缸里的酸气熏死啊?”
“你再说你再说。”同昌长公主恼羞成怒,狠狠的拧了一把顾跃斌,顾跃斌表情一痛,看到笑得如同偷吃油的狐狸般,眼神一暗,翻身就将同昌长公主压倒了身下。。。。。。
伴着黄花梨木的拔步大床墨云雪丝床幔的晃动,传来不断的男人的喘气声,女人的娇吟声。
在平国公府的月影院正房里,脸上带着惊惧之色的二三等的丫鬟们、粗使的婆子们满脸的惊惧之色,三三两两的挤成一团,不敢靠近噼里啪啦声不断的房间。而侯在门口的几个大丫鬟收起了以往的趾高气扬,一个个都是低眉顺眼的大气不敢出,生怕这火波及到自己身上。
夜幕已落下,柔柔的晚风带缓了白日里的热气,月光皎洁如水,引得人思绪万千。
白日的盛宴,也随着时光的流失,将画面记忆。此时的平国公府,恢复了一贯的静寂,入夜之后,除了偶尔的巡夜,各府各院在一阵动静之后复又恢复了平静。
“啪”似是瓷器坠落在地的清脆声音,巡夜的人刚刚走到影华院门口,就被里面传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领头的人刚要急急忙忙的走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就被身后的
人拉住,指了指灯火通明的院中的立着两排低眉顺眼、屏气凝神二三等的丫鬟、婆子们,再迎着所指的方向看了看姨奶奶素来不离身的大丫鬟们也是低垂着头侯在门口处。
彼此对视了一眼,随着屋内的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心被提的高高的,连脚步都轻上了许多,一行人就这样静悄悄的、默不作声的离开。
在影华院的正房里,一身华贵装扮的刘妍月,精心打理的发髻有些凌乱,似乎没有注意到满地的狼藉,拿起一个通透晶莹、价值不菲的定窑白瓷作势就砸下去。
“娘亲,您这是在做什么?”传来的小女孩的声音让刘妍月的动作停顿,立在门口处的不足七岁的女孩正是刘妍月的第二个孩子,也是她的长女顾怡然。
虽然顾怡然看起来年纪尚幼,从眉眼间可以看出她继承了刘妍月的明艳之色;尽管上有兄长下有幼弟,但丝毫不影响刘妍月对她的重视。
话说回来,刘妍月的三个孩子,顾博山尽管已经九岁了,但聪明伶俐从来都不及小他两岁的妹妹,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只适合小打小闹,遇上大场面也就蹑手蹑脚、失却风度。而小儿子顾博山呢,是个典型的被宠坏了的孩子,脾气大且坏,稍不如意就大哭大闹,跟大不了他一岁的顾礼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因此相对起来,顾怡然在三个孩子中最出色,从小心思细密、手段狠辣,有时候连见多了后宅阴私的平氏都自愧弗如,刘妍月也对顾怡然越发的重视起来。
刘妍月是刘家花了大心血培养出来的,本来以为会借着家世外表能为家族更加的填一份力,因此在仁静太后的幕后策划中,嫁入了四大国公府的平国公府,本来应该是平妻的名头嫁进来的,结果在平国公顾跃华的手笔下,硬生生的改成了以冲喜的名头嫁进来的贵妾。不仅是仁静太后,就连刘妍月心里也憋了一团火,尽管做足了功夫,到最后还是没能如了她们的愿。就连刘妍月的三个孩子,也是在仁静太后和刘妍月的某些手段中得来的,虽然是平国公仅有的三个子嗣,但很不得平国公的心,对这三个孩子也忽视得极为彻底,这也是刘妍月最无法承受的一件事情。不管她再怎么不得平国公的心,不能否认她不是个合格的母亲,相反,对于孩子,她跟世上所有的普通母亲一样,都能做到她们所能做到的极致。
看到是疼爱的女儿,刘妍月手无力的垂下来,定窑白瓷也从她的手中滑落,“啪”的一声碎成一团。勉强做出欢笑的表情,“怡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啊?是娘亲吵到你了吗?”
顾怡然的目光落到满地狼藉上,再看看强力欢笑的母亲,脸上的心疼让刘妍月的鼻子一酸,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一边的平氏见状,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示意了一下丫鬟们收拾。在丫鬟们静悄悄中,不一会,屋子就恢复了以往的富贵豪奢,只除了摆设与原先的不同之外。
平氏小心的阖上门,心疼的看了一眼屋内,微微的抬了下巴对着院子里的人说道,“把你们的嘴给管好,要是我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别怪我实现没有提醒。”
所有人的头低的更加厉害,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我苦命的孩子,”刘妍月将顾怡然搂在怀中,泪水再也忍不住了,“都是娘亲不好,不然你们也不会遭受这种罪了。”
平国公嫡庶向来分明,妻妾之间的等级是一道无法让人逾越的鸿沟,以刘妍月今时今日的身份,她是无法教养自己的孩子,而她的孩子是只能唤她姨娘,而不是娘亲的。只不过当初有着仁静太后的撑腰,而平国公也不上心,才有了现在的特殊。
顾怡然叹了口气,拿起手帕擦了擦刘妍月的眼泪,语气冷静的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娘亲,别说这种话,您要是对不起我们兄妹的话,这世上哪还有真心为我们的人?您也别伤心了,父亲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何苦为了这些增添您的伤心。”顾怡然说道“父亲大人的时候”带了明显的讽刺。
第六章
刘妍月自视甚高惯了,但心思却是灵敏的,哪能听不出顾怡然话里的讽刺,忙安慰道,“怡然,你别这样说你父亲,他是疼你的,只不过他事务繁忙才会抽不出时间来吧,世家子女都是这样过过来的,你娘亲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再怎么嫉恨任兰双,再怎么想要得到顾跃华的心,刘妍月在子女面前,从来都是维护他的,她从小就看多了庶出的弟弟妹妹为了得到父亲的欢心背地里做了不少事情,就连自己,曾经也陷害了得到父亲喜爱的庶出姐妹。所以,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样活在自己经历过的阴影中,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对自己的父亲心存怨恨,在孩子的面前都尽量的给他们营造一个很平和的环境。
看着母亲的自欺欺人,顾怡然心里更加的心疼自己的母亲,对自己父亲的怨恨更深了几分,倒是一副老实认错的样子,偎依在刘妍月的怀中,“母亲,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眼里流露出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她已经不是三岁的孩子了,娘亲的话也就哄哄从前不记事的自己和现在小霸王的弟弟,连粗神经的哥哥都知道母子四人在父亲心中是什么样的位子,在府里,别人又是怎么样看自己的,不过是人前的恭敬人后的嘲笑。
她知道兄妹三人在父亲心中没有地位,比不过侯府的三兄弟在父亲心中的地位,这些她认也就认了,府里没有其他的孩子,以后继承平国公的爵位也只能是自己的哥哥,有自己在背后指点,还怕别人一直欺辱不成?
没想到没想到,夫人怀孕,生下的孩子,不足三天,就被封为乐安郡主,突如其来的圣旨又打断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期望,凭什么,凭什么啊?这一切不该是这样的,繁复花纹的广袖下握的死紧死紧的拳头上满是青筋爆出。
怀中女儿的乖巧,刘妍月压下心里的酸涩,唱起了小时候经常哄着孩子入睡的童谣,轻柔的歌声,温柔的拍子,顾怡然眼眶酸酸的,闭上了眼睛。
“嘘”刘妍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进来的平氏的动作更加轻了起来。
“姑娘睡着了?”平氏慈爱的看着刘妍月怀中的顾怡然,使了个眼色给顾怡然的奶母,轻声的嘱咐道,“动作轻点,别惊醒了姑娘。”
顾怡然的奶母谨慎的点头,小心翼翼的将顾怡然抱过,刘妍月爱怜的抚了女儿的脸颊,不住的嘱咐到,“小心点小心点。”仔细的盖好毛毯。
奶母抱过顾怡然,脚步很轻的朝门外走去。
就在奶母跨出房门的那一刹那,本来熟睡中的顾怡然突然的睁开眼,眼里的清明根本就不像睡着了,很快的又合上了眼,仿佛那只是人的错觉般。
直到大丫鬟汇报姑娘已经回房了,刘妍月才挥手让屋子的其他人下去,只留下了平氏。
“碰”刘妍月重重的锤上了红木茶几,腕上的老坑翠玉镯子应声而段,掀起温柔慈爱,脸上是因为怒火而扭曲,“国公爷真是太欺负人了,博文博山难道不是他的骨血吗?居然过继顾祒,这把我的博文博山搁在哪处了?”
“姑娘,不是我说你,今天你做的确实不对,”平氏心疼的仔细打量着刘妍月的手腕,看看手腕上到底有无伤痕,“二姑娘一日日的大了,你可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二姑娘心思灵巧,怕是心里已经猜疑上了。”
刘妍月任平氏替自己手腕上的一抹粉红擦药,细致的柳眉拧了起来,“我明天再哄哄她吧,怡然素来乖巧听话,不用担心的。”
“姑娘,如今木已成舟,把心放宽点才是。”平氏收拾好药箱,将刘妍月拦在怀中,“好生的把大哥儿三哥儿抚养长大,等到大哥儿成年了就把你接出府去,以后就是老太太,有媳妇服侍,孙儿膝下环绕,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啊。”
“嬷嬷,你说的我都知道,”刘妍月紧紧的搂着平氏的腰,咬咬下唇说道,“只是我不甘心,拼什么拼什么我的儿子成年了就要分出府去,这平国公府本来就是他的,国公爷是被那个女人迷了心了,好好的儿子不要,非要过继别人家的。她真是一个妖精,身体都已经这样了还把国公爷迷得神魂颠倒,难怪连太后表姨妈都斗不过她。这到手的爵位飞了,这以后叫我们母子该怎么活啊?”
“姑娘,”平氏谨慎的听着屋外的动静,语气加大的三人,可看到自己一手抚育大的姑娘,语气又软和了下来,“说了多少次了,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如今圣旨都下了,再不甘愿你也得收下,要知道国公爷过继的孩子可是同昌长公主的儿子啊,那也是国公爷的亲侄子。要是过继其他的人,嬷嬷二话不说就会把挡在大哥儿前头的石头给搬开,可是同昌长公主,”平氏心里也很不甘,为了能让大哥儿顺利的继承爵位,她可是费了不少的苦心,没想到到头来这一切都成了空,可是再不甘心又如何,现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们不接受,苦口婆心的劝导,“那是太后最宠爱的女儿,皇帝陛下最疼爱的妹妹,不要说动手做什么,就算我们不做什么也会被人盯得紧紧的。这平国公的爵位咱们是不能想了,听嬷嬷的话,不要再想了好吗?只要我们老实本分的过日子,同昌长公主是不会为难我们的,好歹您还是先太后懿旨娶进府的,就算不顾虑先太后,大哥儿他们也是你最大的依仗。”
平氏的一通话下来,刘妍月默默无言,泪水不断的涌现出来,要不是凭借先太后的懿旨和自己的三个孩子,只怕在太后仙逝之后,这府里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了吧?
没想到昔日堂堂的永平郡王府的明惠县主会落到今日的地步,凭自己的出身,何必屈居于小小伯府嫡女之下,做个不能堂堂正正的贵妾。只不过是,不过是因为初见时,自己动了心,才想要在他的眼里寻找自己的影子。好不容易用尽了所有的力量如了自己的愿,没想到自己最为期待的新婚夜,给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难堪,从而引发自己后面的失败。收尽了所有的骄傲,想着讨好身体不好的国公夫人,能得到他的眼光,想着只要自己好好的努力,终有一天会让他看到除了任兰双之外的自己的存在。
没想到到头来,这一切都成了空,自己的这一辈子就像个笑话一样,见证平国公对国公夫人的一往情深。明晃晃的圣旨狠狠的打碎了自己所有的希望,本来还在高兴着她生了女儿,自己的儿子还有机会时,这机会又被生生的剥夺了,这么多年的苦心,到最后到底是成就了谁?
可恨的是,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同昌长公主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在自己的头上,压的自己死死的,只能从其中找点空隙获取生存的机会。
这叫她如何甘心,怎么能甘心?
“你们两个离妹妹远一点,声音小点,别吵醒妹妹了,不然我收拾你们两个。”狠狠的威胁声,带着自然的威严,只可惜两个小的不怎么听话,“哎呀,你别挤我,让我看看妹妹。”
“哥哥,哥哥,我要看妹妹啦,我要看妹妹啦。”。。。。。。
顾明珠真的真的不想睁开眼理会,这两天她经历的太多了,思绪有些混乱,需要好好的整理一番,好不容易得了个清净,将这几天来的经历整理个七七八八,又被这吵闹声给打断。
她十分的、绝对的、一定的肯定,她这一世的经历跟她前一世有大同小异,前世的自己也有把自己当做是亲生女儿都不为过的伯父伯母,三个将自己宠上天的哥哥,这一世的名字也跟前一世一样,叫顾明珠。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一场车祸之后自己就到了这个未知的世界,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不管怎么样来到这个世界自己都应该好好的活下去。只是想想前世的经历,伯父伯母肯定很伤心吧,还有三个哥哥,一定将让自己遭遇到不幸的人下场极为难过。
虽然亲生的父母在自己还是婴儿期间就离开的人世,可自己的并没有因为父母过早的离世而让人生有什么不满,因为伯父伯母还有三个哥哥,自己就如同城堡里的公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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