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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明珠-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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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承担您种下果的人只有她,如果她再不回去,你跟她的姻缘,恐怕又得经历多少的波折。”

昭宗帝闭上眼睛,面容平静得让年轻男子都有些不好受起来,年轻男子叹了口气,“皇上,不是我说,为君者就不应该钟情,你是天命的有为之君,世上爱慕你的女人只多不少,您又何苦执着于一个只能在你生命中添上一笔的女人?”

昭宗帝睁开眼睛,坚定的眼神让年轻男子心连跳了好几下,“世上的女人再多又如何?终究只有一个顾明珠。”

强忍的伤心失落,让年轻男子都有些不忍起来,年轻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是方外之人,不懂红尘中的情感纠结,我只知道我的使命如何,皇上,不管您如何要求,我只能说,天命如此,谁都不能违抗。”

昭宗帝脸部线条陡然锐利了不少,慑人的气势直接扑向年轻男子,“无名,你能帮助朕一次,为何不能继续帮下去?”

名唤无名的年轻男子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感情他之前说的,昭宗帝根本没有听进去?

无名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了一下暴躁的情绪,语气听着有些不好,“皇上,我最后说一次,我帮你是顺应天命,我不帮你,也是顺应天命。当年你的诚意感动了上天,才给了一次机会,同样,也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历史朝了另外一个方向发展。皇上,你要知道,一旦历史有了偏差,会影响到后面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已经尽力的在修补因为您的执着带来的缺漏,如果您再执意下去,您跟她姻缘,就会这这一代彻底的了解。皇上,您想想,到底值不值得?”

“当年你不是这样说的,”昭宗帝盯着年轻的男子,“抢在了明珠命定之人出现前改变了她的生命轨迹,那样她就不会回去,永远留在这个时空了。”

无名闭上眼睛,忍住自己骂人的冲动,语气已经变得十分的差了,“可是,他已经出现了,他的执念不比你少,所以,她必须得回去。”

“但是,她已经选择了留下不是吗?”昭宗帝猛然站起身来,盯着无名,“她已经做了选择,她就应该留在朕身边,白头偕老的。”

“这不是她选择的,”对上失却了镇定、冷静,十分冲动和急躁的昭宗帝,无名突然沉静了下来,十分平静的说道,“是洛王选择的,到了时候,她自然要回去的。不然,你以为她为何失去了关于她在未来的记忆?她是未来皇帝之母,在洛王没有安全出生前,她只能留在这里。当年你擅自延迟洛王出生的时间,所以她才会遭受这一劫,她的身子会更差,不管你怎么延请名医,她都会一日日的衰败下去,皇上,你因她种下的因,果只能她来承担。”

第三百五十三章

昭宗帝平静的面容终于因无名的话开始龟裂,握紧的拳头松了紧紧了送,摊开手掌,看着自己的手,然后用力的排在书案上,沉闷的响声让无名的心跳了跳。

无名看着格外坚强又格外失魂落魄的昭宗帝,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人世间的情字最伤人,连他这个心如止水的修道之人都心有戚戚焉。

无名感叹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继续劝昭宗帝,“陛下,您跟她结缘时间不长,她是您心中永远的遗憾,您命定的皇后本来就不是她,您执意求娶,更让她无法承受。陛下,放手吧,若是再不放手,她就永世无法投胎,成为这世间的一抹孤魂,陛下,您忍心吗?”

忍心吗?当然不忍心,明珠是他的所有,是他最美好的幻想,是他的梦,他怎么能看着她无所归依,他不忍心。

昭宗帝背对着无名,压下了所有悲伤的情绪,“朕不会再逼着你替她续命,但朕求你,最后的时光,不要让她缠绵病榻,跟以前一样吧。”

昭宗帝无比艰难的说出这一番话,无名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挣扎和煎熬,听得他心也沉沉的,沉默了半晌之后,干涩的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此镯子发亮之时,并是她离开之日。”

昭宗帝转身,就看到无名右手摊开的手掌上多了个样式古朴简单大方的镯子,似铜非铜,经过了漫长的岁月洗礼,闪发出一种幽幽的光芒。

“这不是?”昭宗帝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是,”无名坦诚的承认,“她现在身体虚弱,盖因她的魂魄开始混乱,这个镯子有凝魂之效,可以护住她的魂魄。她因此而来。也要因此而去。”

昭宗帝定定的盯着镯子,硬是走不出半步去接过镯子,无名叹了口气,使了法力。镯子就落到了昭宗帝的手上,无名侧开头,目光悠远,“皇上,能做的都做了,趁此,一了您的执念吧。”

昭宗帝紧紧的扣住镯子,没有说话。

“这是从哪里来的?”顾明珠打量着昭宗帝套上的镯子,她虽然喜欢精致美丽的东西,但这个镯子得了她的眼缘。“怎么突然送了我这个,这镯子,我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总觉得很眼熟。”

听到顾明珠无心的话语,昭宗帝一僵。很快的就镇定,刮了刮顾明珠的鼻子,若无其事的说道,“记得有段时间你特别喜欢收集这些古老的东西,库房里有个箱子放的都是你收集的手势之类的,你觉得熟悉,也是正常的。”

“那也是。”顾明珠晃了晃手腕,看着镯子在她的手腕上打转,“好端端的突然送我这个做什么?”

昭宗帝抱住顾明珠,头靠在她的脖颈间,“你最近身体不好,求了高人。说是可以保平安。”

顾明珠好笑的看着昭宗帝,“你不是素来不信这些鬼神的吗?怎么会相信他们的话?”

昭宗帝亲了一下顾明珠的脸颊,“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可以信。”

顾明珠翻过身,对着昭宗帝。手搁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道,“说,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才想要讨好我,求得我的原谅?”

昭宗帝眸光似海般深沉难辨,嘴角微微的勾了勾,捏了一下顾明珠娇俏挺立的鼻子,“我做了什么,你不是最清楚的?”

顾明珠左顾右盼起来,想要转移开话题,“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我答应了阿离今晚陪他睡的。阿离呢,怎么这会儿还没有过来,说,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

昭宗帝不悦的皱眉,“你答应了他,我可没有答应他,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歇着吧。”说着就搂着顾明珠躺好。

顾明珠挣扎着坐起身,不满的看着昭宗帝,“我都多长时间没有跟阿离好生的说话了,每次不是你就是母后,我跟他相处的时间还没有你一半多。你就不能偶尔让我陪陪他吗?他才几岁啊,你就这样对他?”

“明珠,”昭宗帝有些不悦,话语中含了某种威胁,“阿离是男孩,男孩不该娇养。”

顾明珠气闷,怎么叫娇养了,有这么个苛刻的父亲在,她想娇养都娇养不了,不是想让孩子有喘气的空间吗,这都不行,真是暴君,霸道,不讲理!

顾明珠气呼呼的背对着昭宗帝躺下,刻意拉开距离,一副拒绝与他交谈的样子。

昭宗帝盯着顾明珠的背影,伸手将顾明珠揽到怀中。顾明珠当然要挣扎,但他又怎么能挣开昭宗帝的怀抱,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昭宗帝亲了一下顾明珠的眼皮,脸颊微微的蹭了蹭顾明珠的脸颊,带了种无力感,“明珠,阿离将来有很长的路要走,作为父母我们不能一直扶持着,要放手让他自己走。我答应你,尽可能的让阿离多陪着你可以吗?”

顾明珠当然知道她的儿子将来要面对的,昭宗帝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将来做准备。她虽然不开心不情愿,但看着儿子掩盖不住光芒的眸子,她只有妥协。但是,她不想阿离走的太过艰辛,希望在途中能看到不同的风景,走的轻松自在些。

顾明珠沉默的回抱昭宗帝,脸靠在他的胸膛上,小声的说道,“恒郎,我不想阿离太辛苦,希望他能轻松些。”

“我知道,”昭宗帝拍着顾明珠的背,“是我太严苛了,我会改正的。”

“嗯。”顾明珠微微的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昭宗帝手臂稍稍用力,将顾明珠整个人环在怀中。

天黑沉沉的一片,一层又一层的黑色叠加,压在人的心头上,压抑了人的灵魂。

巍峨华贵的宫殿在夜色下,岁月的沉淀,无端的让人背后生凉,清脆的梆子声划破了诡异的宁静,荡漾开来的声音在天际飘荡,惊醒了浅睡中的人。

“吱呀”一声,厚重雕花的门侧开一条缝,琉璃灯发出的幽幽光芒晕开白茫茫的一片,茜萍恭敬的福身,语气是恭顺,“您来了,主子正在等您。”

来人一袭黑色的大氅,盖住了她的脸庞,依稀可见是个女人,来人轻轻的嗯了一声,也没说话,径直朝里走去。

到了四扇紫檀木嵌象牙花映玻璃的槅扇,茜萍停下了脚步,恭敬的打开一扇,“请往里面去。”

等披着黑色大氅的女人走进去之后,茜萍就阖上了槅扇。

披着黑色大氅的女人进去了之后,饶过黑漆刻灰填彩人物围屏,就见到姚贤妃正站在紫漆描金七屏式罗汉床下首,见来人走了进来,行了大礼,“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黑色大氅女人解下帽子,赫然正是熊皇后,熊皇后定定的看了一眼姚贤妃,淡淡道,“起吧。”然后直接坐在了罗汉床左侧。

姚贤妃站起身,低垂的眉眼十足的温顺,熊皇后心里有些开心却又觉得刺眼,“叫本宫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熊皇后最最不愿意让人知道皇上待她已经不如从前了,在昔日的敌人今日的手下败将面前,她更加不能泄露出自己真实的处境。

“皇后娘娘,听说皇上已经同意汉王就藩了?”姚贤妃丝毫没有觉得熊皇后的态度是在轻慢与她,依旧一副贴心人的温柔模样,“那定王的机会可不就更大了些,臣妾要在这里先恭贺皇后娘娘了。”

“如果你是想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本宫就不奉陪了,”两人争锋相对多年,怎么可能听不出姚贤妃语气中的嘲讽。”[汶网//。。]

姚贤妃低垂眼眸,手中绞着帕子,“什么时候皇后娘娘如此失措了,从前皇上总说皇后娘娘贤明大度,深明大义,是臣妾所不能及的。”

“贤妃,你到底想说什么,”本来为了定王的事情焦头烂额的熊皇后实在没有耐心跟姚贤妃打口水战,“一次性说来,本宫没有多少时间与你打机锋。”

“皇后娘娘又何必心急?”姚贤妃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熊皇后,“臣妾的父兄已经被皇上厌弃了,唯一的女儿又远嫁了冀州,臣妾在这后宫里,要不是仗着皇上从前的恩宠,怕是这个贤妃的位置早就推贤让能了。娘娘,当日结盟,您可答应的,臣妾此次过来,只是想跟皇后娘娘再次确认。”

熊皇后脸色一沉,“本宫答应你的从来不会忘记,有些事情本宫不说,相比你也清楚,皇上看重洛王,宫里宫外都知道,如今皇上处理政事更是带了洛王,”熊皇后深吸一口气,压住不忿、委屈、焦躁……“本宫想要你父亲起复,怕是很难。”

姚贤妃当然清楚,父亲想要东山再起,以皇上的手段,怕是比登天还难,“你说的臣妾心里都清楚,臣妾落到今日这一步,与洛王也脱不了干系。既然皇上看重洛王,为何不毁了他,让皇上不得不选中其他的皇子,如皇后娘娘嫡出的定王,没有比这更加名正言顺了,您说是不是,皇后娘娘?”

“贤妃,你这是被关糊涂了吧?”熊皇后嘴角微微的拉起,十足的嘲讽,“皇上的手段如何,你知道的不必本宫少,皇上既然看重了洛王,肯定有十足的法子护住洛王,而且,顾氏,可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

“皇后娘娘,”对上熊皇后的嘲讽,姚贤妃很淡然,“后宫里,母以子贵,但同样也是子以母贵,洛王受宠,不过是皇贵妃的缘故,若是,皇贵妃不在了,你说,洛王会如何?”

第三百五十四章

熊皇后瞪大了眼,呼吸急促起来,随即又一笑,“这宫里,人人都想除皇贵妃而取代之,皇贵妃虽然被护得极好,可她也不是傻子,当年秦婕妤的事情,就看出了她在宫里的势力有多深,贤妃,想要真正打到皇贵妃,除非,她死了!”

“娘娘,您说对了,”姚贤妃缓缓的勾起一抹笑,充满了算计,“臣妾今晚请了皇后娘娘过来,就是要告诉皇后娘娘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事关皇贵妃。”

熊皇后挑眉,有些惊奇的看着姚贤妃,一个幽居在明瑟殿的妃子,能掌握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姚贤妃微微笑了,“娘娘,您还记得在进宫前一夜,在洛王府中,臣妾对您说的话吗?”

熊皇后一怔,她当然不会忘记,至今都清楚的记得她说的每一个字,她说,她才是命定的皇后,当时她恼怒的同时也在惊慌,姚贤妃的手段和聪慧,她是真正见识到了,如果姚贤妃要抢夺皇后之位,自己并没有多少的胜算。直到后来皇上封了自己为皇后,心,才落到原处。

看到熊皇后的脸色,姚贤妃眼里闪过一抹畅快,“臣妾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臣妾小的时候救了一位高人,那人说臣妾是母仪天下之命,但是,臣妾命中有一位克星,那位克星会抢走臣妾所有的福气,哪怕将来那位克星不在了,臣妾会回不到从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位克星,她命数短暂,她生前能得到人间所有,却无福气一直享受,她注定了活不过三十。”

熊皇后先是一震,然后是铺天盖地的喜悦,站起身来,直直的看着姚贤妃。语气颤抖,“你说的可是真的?”

皇贵妃如今已经二十八岁了,那她的意思是,皇贵妃在人世间的时间还不到两年?

惊喜之后熊皇后却是满腹的疑惑。“这怎么可能,同昌大长公主可是把皇贵妃看的比命都要重要,如果皇贵妃活不过三十,顾氏不该没有什么动静,连宫里也是如此。”

而且,太后娘娘信佛,修道之人自然有其本事之处,太后娘娘不可能不知道的。

“皇后娘娘,”姚贤妃淡淡的解释,“臣妾既然跟您说这消息。自然是确凿无疑,臣妾查过了,此事先帝知情,先帝在的时候没少召见所谓的世外高人,先帝之所以不将此事说出来。还是为了同昌大长公主。太后娘娘是书香世家出生,听说李氏一族拥护儒家思想,对于佛家道教素来不屑一顾,太后娘娘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信奉了佛教,时时召见修道之人进宫?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跟孝瑞皇后感情极深,太后娘娘对皇贵妃有多么重视。您是看在眼里的。”

听得姚贤妃的解释,熊皇后细细想了想也觉得有些道理,她毕竟在后宫中浸淫多年,还是有一定的眼光,“皇贵妃不在了又如何,洛王身后有顾氏。只要皇上依旧看重,洛王的地位依旧稳固。”

“皇后娘娘,您可听说过,活人比不过死人的份量,”姚贤妃的微笑在灯光的映射下。格外的冷清,“可是活人却能占据死人的份量,这个世界上,找出两张相似的脸,也不是难事。”

熊皇后听懂了姚贤妃话里的意思,“只是再相似,脾气性情不同,一样也难成事。”

“皇后娘娘说的对,如果生人不在了,影子是不是可以有机会取代?”

“影子总归是影子,怎么能取代生人的地位?”

姚贤妃没有说话,拍了拍手,从帷幔中缓缓的走出一个人来,熊皇后看到人,也难掩吃惊的看着姚贤妃。

看到熊皇后的吃惊,姚贤妃微微一笑,使了个眼色给来人,来人姿态高贵的微微屈身,“民女苏雪尘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如阳光下的初溶的雪水,微微的冷,微微的暖,两种不可能融合的特质融在了一起,形成了独特的、让人难以忘记的魅力。

“连声音都如此之像,”熊皇后走下罗汉床,走到苏雪尘的面前,食指挑起她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之后,点评道,“确实很像初进宫的皇贵妃,只是皇贵妃沉静不笑的时候,都给人一种温暖,她,稍显太冷,气质也不够皇贵妃的闲适恬然,让人一看,都觉得是赝品。”

熊皇后毫不留情的点评完之后,苏雪尘虽然竭力的维持住了超脱淡然,眼里却还是飞快的闪过屈辱、受伤、不甘、嫉妒。

熊皇后自然没有错过苏雪尘眼里的情绪,转头对着姚贤妃说道,“贤妃果然还是会选人,只是还须再调教。”

姚贤妃朝苏雪尘使了个眼色,苏雪尘默不作声的行礼之后离开,姚贤妃走进了罗汉床两步,“还有两年的时间可以调教,至于苏雪尘该怎么出现在皇上的面前,皇后娘娘可得提早做打算,皇上,可是不是容易被蒙蔽的人。”

皇上也不是容易接受欺骗的人,如果苏雪尘出现在皇上面前的时机不够巧,哪怕再像皇贵妃,以皇上的性子,恐怕会无情的毁去。

“她的身份如何?”熊皇后淡淡的问了一句。

姚贤妃恭敬了递了张册子给熊皇后,“所有该安排好的,都在上头了。”

熊皇后明白,苏雪尘的来历,姚贤妃早就安排好了,这点熊皇后还是相信姚贤妃的。她素来擅长谋定而后动,一发击中,不给人留有后路。

熊皇后并没有看册子,将册子放入袖中,审视的看着姚贤妃,“你说的本宫可以做到,但是,你也得让本宫相信,你将来不会成为本宫和定王的威胁。”

交手多年,很难占据上风,熊皇后对姚贤妃可谓是很忌讳。

“待娘娘大事得成,”姚贤妃微微屈身,“臣妾会落发皇恩寺,不再过问时事。臣妾唯一的女儿已经嫁入宋氏一族,日后还请娘娘和定王多多光照,臣妾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臣妾的父兄受了臣妾的连累,所以,还请皇后娘娘务必答应。”

熊皇后定定的看着姚贤妃,并没哟说话,企图从她脸上分辨话里的真实性。

姚贤妃倒是很自然的仍由熊皇后打量,姚贤妃眼睛飞快的一眯,顿时就有了主意,“皇后娘娘,您知道,臣妾做事素来喜欢留一手,若是,臣妾做到了臣妾说的,皇后娘娘若是反悔了,臣妾会揭开所有的事情。至于后果,皇后娘娘,您也该清楚。”

熊皇后微微的笑了起来,似乎一点就不惧怕姚贤妃的威胁,“既然贤妃都如此说了,本宫也该表示出本宫的诚意了,本宫答应你,待日后定王登得大宝,左丞相之位,非姚氏子弟莫属。”

姚贤妃松了口气,笑容有几分真实起来,“如此,臣妾就替臣妾的父兄先谢过皇后娘娘厚爱了。”

“若是,贤妃没有做到,”熊皇后的笑容带了几分的恶意,“哪日姚氏老宅夜深人静时一把大火,无人能逃过一劫,还请姚贤妃别怪本宫不念旧情。”

姚贤妃猛然抬头,目光锐利如电,熊皇后只是淡淡一笑,姚贤妃握紧了拳头,低头,语气带了两分狠辣,“皇后娘娘既然把话说的这份上了,臣妾也该知情识趣,不是吗?”

熊皇后笑了起来,带了几分的满足,“贤妃果然果断,本宫也不能让贤妃失望不是?贤妃放心,只要贤妃不越界,本宫自然能信守承诺,日后还得要贤妃多替本宫出谋划策不是?”

姚贤妃低头,身子有些僵硬,熊皇后自然没有错过姚贤妃的小动作,表情越发满意起来。

送走了熊皇后之后,姚贤妃颓然的坐在罗汉床上,脸色灰败,茜萍看的心疼不已,“娘娘,您受委屈了。”

“可不是,没想到,本宫居然有在熊氏面前低声下气的一天,”姚贤妃不甘、沧然的说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软弱无能的熊氏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起来,从前还真是本宫小瞧了她。这口气,本宫不能就此吞下,本宫所受的屈辱,将来一定要十倍的找回来。”

茜萍知道姚贤妃多有多么的骄傲,熊皇后居然敢如此威胁娘娘,以娘娘的气性,又怎么能忍受过来?

这样也好,娘娘有了动力,总比每日窝在这明瑟殿里消磨时光要好得多。

听得一声细微的声响,昭宗帝突然睁开眼睛,清明的眼神散出锐利的光芒,丝毫无惊醒时的惺忪迷糊,昭宗帝看着几乎整个人偎依在怀中的顾明珠,眸光柔和了不少,吻了吻顾明珠的额头,又轻轻的将她从身上移开,掖好被子后,随后拿起搭在花梨木衣架上的长袍,披上之后,走了出去。

到了东次间,张超早就候着了,见昭宗帝走了出来,急忙行礼,汇报情况,“皇后娘娘三更的时候去了明瑟殿,跟贤妃娘娘谈了约莫一个时辰的话。期间贤妃娘娘将皇贵妃娘娘活不过三十,”张超咽了咽口水,偷偷望了一眼昭宗帝,“讲了给皇后娘娘听,如皇上计划般贤妃娘娘将与皇贵妃娘娘有八分相似的名唤苏雪尘的女子介绍给了皇后娘娘,两人达成了交易,待事成之后,贤妃娘娘会落发出嫁,皇后娘娘许姚氏子弟前程。皇后娘娘走后,贤妃娘娘气恼皇后娘娘的威胁,心中有了另外的打算。”

第三百五十五章

昭宗帝目光微沉,心中似有计量,张超又禀报,“皇上,这苏雪尘怕也是个心大的,如此一来,将来肯定要成为祸端。”

张超不由得感叹皇后和淑妃的好计谋,皇贵妃仙逝之后,悲痛欲绝的皇上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位与皇贵妃极像的女子,难免不会移情。最最重要的是,苏雪尘不过是江南良家女子出身,身份上比不得皇贵妃顾氏嫡女,无形中也减免了皇上的压力。得了皇上宠爱的苏雪尘,自然有法子让皇上一点点的疏远洛王。没了生母的洛王,哪怕外家势力再雄厚,终究还是抵不过君王之威。

张超低垂眉眼,等待昭宗帝的发话。

昭宗帝眼里闪过一抹厌烦,皇后怎么就变得如此了?为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居然都能跟死敌结盟,果然权势迷人眼,从前温良知礼的人完全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皇后那边,命人看紧了,”昭宗帝语气淡淡,听不出好恶,“另外,让承恩伯不能留在京城,定王必须就藩。”

“是。”张超低头应道,果然,皇上还是顾念与定王的父子之情。

张超还欲说话,内殿里传来细微的动静,张超将头低的很厉害,昭宗帝也没有谈话的兴致,挥手让张超下去之后,朝内殿走去。

昭宗帝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顾明珠坐在床上,意识迷糊,昭宗帝心软的没边,将顾明珠揽到怀中,“怎么醒了?”

迷糊中的顾明珠伸手抱紧昭宗帝,带着未醒的含糊不清,“你去哪儿了?”

“口渴,出去喝了点水。”昭宗帝躺下,拉上被子,轻轻的拍着顾明珠的脸颊,“好了。睡吧。”

顾明珠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偎依在昭宗帝的怀中,沉沉的睡去。

昭宗帝却是良久没有入睡,目光从顾明珠甜睡的脸颊上移到绣着松鹤延年的帐顶。目光坚定。

汉王请求就藩得到皇上同意之后,熊皇后一直没有睡好,她就怕因为汉王就藩之事,会有大臣要求定王就藩,湘王初初说亲,就藩也得等到大婚之后。

熊皇后的担心还是成了事实,原本是两位御史谈起了汉王就藩,不由得就说到立储一事之上,左丞相开口说皇上正值壮年,几位王爷皇子还有待查看。立储一事不急。左丞相一开口,右丞相符合,左右丞相不同意此事立储,就有官员提起,既然汉王即将就藩。那么定王也该要就藩,至于就藩的原因也是有理有据,得到了不少官员的赞同。

熊皇后这一口气还没有上来,然后又不利于她的消息传开,差点让她昏倒,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做富贵闲人的父亲居然跟抢占土地、导致人命官司扯上关系。承恩伯夫人急忙进宫。求皇后出面,看到一向冷静自若的母亲苦成泪人的模样,熊皇后只觉得满嘴的苦涩。

焦头烂额的熊皇后实在没有法子,最后得了高人的指点,熊氏一族撤回原籍,定王就藩。

事后。熊皇后累到在病榻上,定王屡次求见,被人拦住。在景仁宫养病的熊皇后得知之后,泪水湿透了枕巾。

她再蠢笨如斯,不能明白父亲肯定是中了人的圈套。至于是何人下如此狠手,熊皇后怀疑的第一人是姚贤妃,虽然她没有明确的证据,但她能十足的肯定。

父母兄弟离开京城,女儿远嫁外地,唯一的儿子也被逼的不得不就藩,已经处在人生最艰难之处的熊皇后拿当初她进宫封后后不久,孝懿太后对自己说的话,作为对自己的勉励。有朝一日,她一定会看着自己的儿子登上大宝,她会成为万人敬仰的太后。

一直在病榻上晕晕乎乎的熊皇后还在做着美梦,却不知道此刻,她所有的希望——定王,正跪求在上书房中,请求至高无上的皇帝,在他就藩之前,善待他的母亲。

昭宗帝有些失望的看着定王,这个儿子文武皆不如汉王、湘王,连手段魄力也不如陈国公,才智平平,耳根子软,没有主见,唯一值得夸赞的是他心胸宽大,能容人,当初陈国公出事,他是唯一求情的人。对于长子的脾气,昭宗帝还是了解的,诸多皇子中,长子也只跟定王交好,知道自己无望之后,背后没少为定王筹谋。

“定王,”昭宗帝收回目光,“此去就藩之后,做好本份,杜氏知书达理,性情温和,眼界宽阔,你日后要善待之。”

定王听得昭宗帝要善待自己的王妃杜氏,顿时有些不自在,因为熊皇后的不喜她的缘故,他孝顺母后,难免偏待王妃杜氏。自己在母后的帮忙下,娶了青梅竹马的表妹为侧妃,自然看重表妹几分。表妹从小心气高,一直以为自己会是将来的定王妃,谁知道会突然冒出个杜氏来,对待杜氏态度就不怎么好。

一边是正妻,一边是心爱的表妹,定王明知道表妹在故意为难正妻,又不想落了正妻的面子,夹在中间着实为难,偏偏母后从来不给正妻好脸,只一味的偏袒表妹。他虽然知道王妃杜氏的为难之处,可到底是自己的母亲,从小到大为了自己耗费了不少的心思,他也只有委屈王妃了。

“父皇,母后生育儿臣不易,”定王神色谦卑的说道,“儿臣不能使母后失望。”所以,只能辜负王妃了。

定王的回答,让昭宗帝更加失望,后宫的事他看似不上心,但又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的眼睛?他当初选中杜氏作为定王妃,虽然出身不够高,人有贤名,手段稍显强硬,与定王软和的性子形成互补。熊皇后想着给定王选高门贵女,所以不满意杜氏,暗地里没少使手段,还把娘家侄女拉扯进去了。定王夹在期间,不仅没有做出当家之主的气势,时时偏听皇后和侧妃挑唆,若不是杜氏手段了得,定王府的后院会是京城里的笑话。

昭宗帝深深的看了一眼定王,定王慌忙的低头。额头都冒出冷汗来,心里不停的打鼓。他虽然才智平庸,但也知道皇上对自己淡淡,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继承人。尽管他是皇后嫡出。对于这个众人景仰的父皇,他也是一直仰望着,高度是他不可企及的。也知道了自己的差距,穷尽一生,他都不可能成为父皇那般英明神武的君王。对于外祖母的点拨,他微微失望的同时更多的是松口气,离开京城,离开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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