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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明珠-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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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昭宗帝亲了亲顾明珠的头发,伸手揉了揉她的的眉心,“不喜欢你皱眉。你呀,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还担心把我吓跑?你还是得好好操心接下来的两个月,我这次是绝对不会纵容你了。”
“两个月?”顾明珠抬头,不解、不满的看着昭宗帝,“坐月子不是说只要一个月就够了吗?为何要两个月,还有,你什么时候纵容过我?每次喝药都拉长个脸像是欠了你什么样,我还没有说你了。”伸出手指指了指昭宗帝的胸膛。
昭宗帝一把抓住顾明珠的手,放在唇间。轻柔的舔弄起来。顾明珠本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堪比除夕夜里的大红灯笼还要红艳。用力的将手抽回,眼里漾起柔波,嘴里抱怨,“都一天没有洗手了。你也不嫌弃。”
“你小的时候我还给你换过尿片呢,有什么好嫌弃的。”昭宗帝靠在床架上,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胡说,”顾明珠的脸红的更加厉害,连眼睛都不知道放哪儿好了,明显气虚的反驳,“丫鬟婆子那么多,怎么可能会让你动手,阿娘肯定也不会同意。”顾明珠来了些底气。
昭宗帝伏在顾明珠的耳边低低的笑了。气息拂在脸颊上,顾明珠更加的不自在起来,昭宗帝瞧见,暧昧的朝顾明珠吹了吹口气,要不是昭宗帝环住。顾明珠说不好就跳开了,昭宗帝似乎是没有察觉到顾明珠的不自在,贴在她的耳边说道,“既然你不承认,那你初潮的月事带是我换的没错吧?”
昭宗帝的话还没有说完,又挨了顾明珠一记。
顾明珠因为体质的原因,在一般贵女来了天葵的时候,顾明珠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曾经有一段时间把同昌大长公主急的不行。
其实,这也是顾明珠一直都很尴尬而又不愿意提的,她来天葵初来的时候,还是及笄过后,她随同昭宗帝去避暑,那一日,昭宗帝带她去草原骑马,半途绝对不对劲,她又是个羞怯性子,身边贴身的人她开始嫌麻烦也早早的打发了,后来还是昭宗帝出面解决,导致了有一段时间顾明珠看见昭宗帝就要躲,后来还是昭宗帝使了法子才和好如初。
顾明珠恨恨的瞪了一眼昭宗帝,拉起被子盖住脸,她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见顾明珠裹成蚕茧的模样,昭宗帝好笑的摇了摇头,伸手拉开被子,柔声说道,“别闷着自己了,”还颇有些遗憾的说道,“都生儿育女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
顾明珠推开被子,恼恨的看了一眼昭宗帝,还说,还说,真是个不知羞的,三哥哥说的没错,他就是匹狼,披着羊皮的色狼,从前自己怎么就认为他是好的,有什么心思总喜欢跟他说,现在可就尝到后果了,他没少拿这些“威胁”自己。
想起自己从前讨好他的画面,顾明珠脸上就阵阵发烫,世上怎么有他那样的人,总喜欢戏弄自己,让自己都没有法子。
昭宗帝知道,想要顾明珠彻底的放开,还是需要很大的耐心,她从小被管教的很严,就算有五年见识外面世界的经历,却也只是开了她的眼界,生活上并没有多少的改变,反而在某些方面更加的严厉。
顾明珠毕竟生产不久,跟昭宗帝又说了会儿话之后,双眼眯瞪起来,不停的打着哈欠,昭宗帝哄着顾明珠睡了之后,怔怔的看了她的睡颜好半晌才离开。
见昭宗帝出了屋子,唐嬷嬷才松了口气,她不是没有眼色的,昭宗帝有多么的在乎自家主子心里也是一清二楚,就因为如此她才担心,主子倒还好,是个好说话的,昭宗帝却是个根本说不出话的,但是有些话跟主子说没有用,得跟他说才行。
顾明珠千辛万苦的为自己生下了皇子,以昭宗帝的性子肯定是要陪着她才是,但不巧的是,在他前脚踏出乾清宫准备去关雎宫的时候,后脚就被人请到了寿康宫,李太后可以说是当面直接的敲打了一番,顶着为了顾明珠好的帽子,昭宗帝也只有摸了摸鼻子认可的份。
直到通知各宫落匙的敲打声响起,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了延禧宫的内殿,胭脂和染墨一点儿反应都无一般,只是动作加快了不少,替司马淑妃整理好之后,安静的福了福身离开。
司马淑妃转过身来,看着被面具遮住了脸的高大男子,如扇般的睫毛动了动,微微的垂了下来,“皇上有何指示?”
面具男子目光平静,语气更是平淡得没有半分的波澜,“皇贵妃于今日午时一刻诞下五皇子,陛下明日会宣布此消息。”
跟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面具男子也不管司马淑妃有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简明扼要的点明来题之后便不再说话。
司马淑妃愣了一下,联想到白日所发生的事情,恍然了,随即点头,姿态顺和的说道,“本宫明白了,烦请大人回去转告皇上,本宫明日知道该怎么做。”
面具男子点了点头,在转身的时候目光多停留了一下,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司马淑妃自然是没有发现面具男子的不对劲之处,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在意过给自己转达消息的面具男子揭开面具后的真实面貌到底如何。
带面具男子离开之后,司马淑妃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祖父说的没错,这后宫里真正的主人只有一位,确实是皇上无疑,这么惊天动地的消息,硬是在宫里没有露出半分,可以想象明天又该是一场怎样的惊涛骇浪……
猜想明天可能遇到的情况,司马淑妃心情极好的笑了起来,恶作剧的想不知道哪位自诩宽厚贤良的皇后娘娘明日能不能一直端着她贤惠大方的架子,会不会大惊失色了?
偷偷开心的司马淑妃自然也不会猜到此刻她也被人挂念着。
面具男子离开之后,直接到了乾清宫正殿的东暖阁,这是昭宗帝就寝之所,西暖阁则被他作为召见臣工、处理政事之处,把偏殿设置成临幸妃嫔之所,完全改了敬宗帝时的格局。
进了东暖阁之后,孙耀走了出来使了个眼色,面具男子摘下面具,容貌虽然不及昭宗帝,却不输跟康王、广平候世子等在京城前十名美男子之称的外貌,面容冷峻,似乎没有什么能触动,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人不由得退避三舍,赫然正是昭宗帝贴身不离的侍卫,宫里第一高手西门一笑。
西门一笑行礼之后,简短的汇报了情况,就安静的立在一边,昭宗帝阖上奏折,示意西门一笑上前,西门一笑没有犹豫,顺从的走到昭宗帝的面前。
昭宗帝指了指炕的另一边,让西门一笑上炕,西门一笑倒退了两步,将自己的意思表现得很明显。
对于西门一笑的“忤逆”,昭宗帝并没有生气,反而是脾气很好的再次指了指,西门一笑犹豫,被进来的孙耀推了一把,“陛下让你坐就坐,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西门一笑没辙,做了个告罪的手势,上了炕,孙耀下巴一抬,示意宫人进来,孙耀走到炕边,将托盘里的美酒佳肴一样样的摆在炕几上,挥手让人下去了之后,又亲自动手给昭宗帝和西门一笑各自斟酒。
昭宗帝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回味了一下,对着孙耀说道,“今儿你酒选的不错。”
对于昭宗帝的夸奖,孙耀没有做出得意忘形的样子,笑了笑,“哪是奴才选的酒好,就算奴才现在给陛下准备西北那种喝起来要命的烧刀子,陛下也觉得酒味醇厚、回味无穷,这心里开心啊,喝什么都是好的,你说是不是呢,西门大人?”
第三百零六章
西门一笑微微拉动了嘴角并没有说话,他本身就是寡言少语之人,不会刻意说出好听的去讨好人,也不会因为厌恶一个人而去落井下石,他一向清楚自己的底在哪里,从来不会做出超出自己身份的事情。这也是当年昭惠太子在的时候,为何执意选了一个出身低微的庶子作为还是九皇子的贴身护卫。
西门一族在大齐开国之前,在江湖颇有威名,因为某些原因,被朝廷镇压,是当时还是前朝旧臣的开祖皇帝救了西门当家人,大齐建立之后,西门一族并没有像其他追随开祖皇帝的有功大臣获得爵位,而是依旧做个江湖人,但同时,西门一族都会培养西门一族的子弟作为皇子的贴身侍卫,这个规矩随着大齐建国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西门一族是江湖人士,并没有勋贵世家诸多规矩,嫡庶分明,男女有别,只要是西门家族的男女,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到了一定的时候会被挑选作为皇子、公主的侍卫。
西门一笑的母亲曾经是秦淮河边最耀眼的花魁,后来被西门当家人看中,作为了妾室,西门一笑的母亲尽管出身青楼,在她踏入风月场所时,也曾是好人家的女儿,遇上了无良的继母被人拐卖,再也踏入不了家门,因此心心念念的是要报仇雪恨,而且,性子也很高傲,根本不可能为人妾室。
妓院的老鸨为了不得罪西门家族,不顾西门一笑母亲的意愿,使了手段,西门一笑的母亲不得不含恨入了西门家族。西门家族的后院也不比世家贵族的后院干净多少,发生了很多事情之后,西门一笑的的母亲虽然生下了西门一笑,但始终冷漠待他,好似他不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而是自己最痛恨的仇人。
后来,心愿得偿的西门一笑的母亲在某日夜晚。悄悄的离开了西门府,遗留下不足八岁的西门一笑,从此再无痕迹。西门一笑的父亲也对西门一笑的母亲用了情,见心爱的人不告而别,所有的怨气都落在了西门一笑的身上,使得原本冷淡的西门一笑性子更加的冷漠,直到被昭惠太子瞧中,才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从小的经历,如同昭宗帝隐形人一般的西门一笑,将仅剩的忠诚和热情都放在了昭宗帝的身上。两个人这些年一直都是亦主仆亦友的关系。
孙耀因为年纪比两人年长了些许。从小贴身照顾昭宗帝。顺而也把西门一笑当做了自己的弟弟一般照顾,也是西门一笑能仅有包容的人。
两个都是冷冰冰、不善言辞的性子,也只有孙耀出来插科打诨才不会让气氛一直僵硬下去。
对于西门一笑的冷然,孙耀不以为意。给两人续杯之后,絮叨了起来,“陛下,这时候也不早了,奴才知道您心情好,可您也该歇歇了,这几日您就没有安生的睡过一场。今日您总该放下心来,安心的睡了吧?”
从半个月之前,昭宗帝总是无故惊醒。每次都是大汗澄澄,孙耀一看就知道昭宗帝做恶梦了,偏生昭宗帝没有跟人吐露心思的习惯,孙耀也只能从蛛丝马迹中判断昭宗帝是担心皇贵妃生产的缘故,为了这事。他是没少开导昭宗帝,昭宗帝的性子沉,根本就听不得人的劝告,何况还是涉及到顾明珠。孙耀这段时日也是提着一颗心,就怕昭宗帝受不住会做出点什么来,如今顾明珠顺利的诞下五皇子,孙耀也终于是松了口气。
西门一笑这时候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孙耀,“陛下难得心情好,就让陛下喝上几杯,陛下是不会误事的。”
难得开口一次的西门一笑开口了,孙耀肚子里有再多的话也只能咽回去,不是他给西门一笑面子不去驳斥,也是他见昭宗帝心情好心中欣慰这才多说了两句,他如何不知道昭宗帝的性子,最是克制不过,不会让自己做出什么不得体的行为来。
孙耀咕哝了几句之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昭宗帝眼里含着笑意,夹了一筷子的白玉笋片,这才想起来一般,随意道,“如何?”
西门一笑放下筷子,面容沉肃,“陛下没有瞧错人,是个知本份的,交到她手上,可保安稳;只是,人心易变,还是多加防范的好,她太过聪颖,也是个麻烦。”
对于西门一笑的评价,昭宗帝点了点头,“此女脾性随了司马惟庸,倒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这女子心,海底针,还是要防范些好,回头你派几个人多加注意吧。”
“是。”西门一笑微微躬身,遂一时间又陷入某种沉默之中。
司马淑妃自然是不知道她将来的路已经被昭宗帝给决定了,此刻的她还沉浸在面具男子传达的消息之中。
胭脂和染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司马淑妃半靠在妆台前犹自沉思,对视了一眼,走上了前去。
司马淑妃是个有手段的,延禧宫也被她打理的极好,上上下下都是她的心腹之人,各宫里潜伏的钉子也被她消除得一干二净。虽然如此,在涉及某些事情上,她还是只信任从小伴在身边的胭脂和染墨,在他们的面前,她也不用一直端着淑妃的架子。
胭脂和染墨动作利落的替司马淑妃拆卸簪环,在换就寝的服侍时,胭脂使了个眼色给染墨,染墨瞪了一眼胭脂,装作不经意的开口,“娘娘,奴婢进来的时候,瞧着您一脸的笑,您到底为了何事这般开心?”
司马淑妃看了一眼胭脂,点了一下胭脂的鼻子,“就你是个心思多的,什么都推到染墨的头上。”
对于司马淑妃的火眼金睛,胭脂抿着嘴笑了笑,“娘娘,您还没有说呢,皇上那边有什么指示啊,娘娘,您就赶紧说说吧,不然奴婢今晚是睡不着了。”还带了撒娇的语气。
换好衣裳的司马淑妃轻盈的朝床的方向走去,上了床,胭脂替她拉上被子,司马淑妃半靠在床上,脸上还带着笑容,“胭脂,你说,要是皇贵妃生下了皇子,这后宫会如何?”
“当然不平静啊,”胭脂随口答道,很快就反应过来,一脸震惊的看着司马淑妃,说话都不利索起来,“娘—娘,娘娘,不,不会,吧,这,这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有透出来呢?”
“是啊,”染墨震惊之后,也是一脸不置信,“这宫里宫外,目光都放在了关雎宫上,这关雎宫要是有个风吹草动的,会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吗?娘娘,您不是在说笑吧?”
其实司马淑妃很能体会胭脂和染墨的惊诧,她初听消息的时候,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回过神来,这宫里从来都没有所谓的秘密,关雎宫就算在密不透风,也会有几只蚊子苍蝇之类的,从前她以为不过是后宫里的人忌惮皇贵妃,如今看来却不是,对昭宗帝的看法,又重新刷了一遍,不愧为先帝最中意的皇子,这保密的功夫还真是一绝。
司马淑妃舒服的靠在大迎枕上,意态闲适的看着胭脂和染墨,“你说,这后宫中,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胭脂和染墨楞了一下,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彼此的疑惑,不明白主子为何有这样的问题,细细想了一下,染墨老老实实的回答,“母后皇太后?”语气中还有诸多的不确定。
母后皇太后作为先帝原配嫡出,在文忠太子、昭惠太子先后仙逝,膝下也只得一个阳平长公主,作为没有皇子的皇太后,不管从前身份如何,到底还是比不过皇上生母的圣母皇太后。但情况并不如人猜想的那般,圣母皇太后对母后皇太后极为恭敬,皇上也是如此,宫里宫外也没人敢瞧低。照理说,母后皇太后也不是多有心机和手段的,这从她行事上可以看出,既然皇上和圣母皇太后对她如此的恭敬,肯定是有其过人之处的。
胭脂瞧了瞧司马淑妃的脸色,也不确定,“不会是皇后娘娘吧?”
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是皇上的原配,从前同甘共苦过,这份情分是宫里任何一位女子都不及的,更加别说皇后还有一子一女伴身,皇上在人前也是给足了皇后面子,可见皇后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并不低。
司马淑妃的关子并没有买多久,看着胭脂和染墨的满腹疑惑,很爽快的公布了答案,“这后宫里,真正的主人是皇上。”¨wén rén shū wū¨
胭脂和染墨不约而同的失笑起来,染墨摇了摇头,“娘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这后宫可是女人的天下,前朝的事情已经让皇上无暇分身,怎么可能还有精力管理后宫?皇上可是有为之君,这男人的眼界应该放眼在天下,根本不会在后院停留,这话还是您从前说的。奴婢也是有眼睛的,根本就没有看到皇上对后宫的事情指手画脚过,除了皇后娘娘有时候顶不住,皇上才会出手一二,这不都是因为皇上在乎规矩,才会如此的吗?”
见染墨难得说出一番道理,胭脂也是点头赞同,“这后宫的主人更加不可能是皇贵妃娘娘了,虽然奴婢跟皇贵妃娘娘只接触了几次,可以看出皇贵妃娘娘是个目下无尘的,有两宫太后在,她只需管理好关雎宫就行了。这几年下来,也没有见皇贵妃对宫里的事情指手画脚过,除了当初安婕妤和大皇子生母一事之外,后来也是将事情交给了皇后娘娘,皇贵妃娘娘也是没有多大野心的。”
第三百零七章
听了胭脂和染墨的分析,司马淑妃将头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待胭脂说完之后才不急不缓的睁开眼,“你们都错了,皇贵妃并不如你们口中的单纯无知。”
她永远都忘记不了,当初她戏弄她,她只是并没有如同一般人惊慌失措,反而神情从容、不紧不慢,将实情一一道来,让参与到其中的人都接受了惩罚,而惩罚也不是所谓的报复,反而让人心服口服。
当年的她不过十一二岁,条理清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是非曲直清楚明了,丝毫添油加醋的成分都没有,显得格外的公道。这样的人,就算没有人庇护,在宫里一样能生活很好。
从前她看不透,如今总算是能参得一二,怕是让皇贵妃置身事外,是皇上的意思,可是,她又想不透,以皇贵妃的身份,皇上想要立她为后,只宠爱于她,也不是不可能,在大齐也有这样的例子发生。
为何皇上偏偏立了她为皇贵妃?让她独守关雎宫不说,这宫里每一个女人,似乎都有存在的必要,皇室向来不乏痴情之人,可以肯定,世上无人能及皇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皇上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何?
她想不透,着实的想不透,皇上对皇贵妃所做的一切,全然不符合他的风格,难道是因为皇贵妃身后的顾家吗?
想到某些情况,司马淑妃最后还是摇头否决。
“娘娘,娘娘,您在想些什么?”胭脂瞧着司马淑妃一脸深思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道,“难道是皇上要娘娘做些什么?”
有些事情司马淑妃虽然没有说透,胭脂是个玲珑心思的猜透了其中的关窍,所以做起事来也有了顾忌。相对于这些,她更担心的是司马淑妃,帝王心难测。自家主子虽然灵透,到底是傍在君侧。很难让人不担心。
司马淑妃回过神来,朝胭脂和染墨安抚的笑了笑,神情中似乎下了某种决定,“胭脂,染墨,以后关雎宫有个风吹草动第一时间禀告本宫,还有。没事多跟关雎宫的人走动。”
对于司马淑妃的吩咐,染墨瞪大了眼,“娘娘,这是为何?您不是说过。在这宫里想要避免麻烦,就尽量少跟关雎宫接触吗?而且,皇上的意思不也是如此吗?”
胭脂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似有所悟。“奴婢明白了,娘娘既然选择了向皇上投诚,要是能帮到关雎宫的话,皇上也会倚重娘娘几分,以后娘娘在宫里才会更顺遂些。”胭脂瞧了瞧司马淑妃脸上淡淡的笑意,又补充了起来,“这样一来,不管是相爷还是几位老爷、公子,在前朝的路也会更顺些。”
司马惟庸在司马淑妃册封后不久也升到了左丞相的位置。
“胭脂,看来本宫以后不用太过操心你了,”司马淑妃满意的点了点头,“祖父当年把本宫送进宫,不就是向皇上表明司马家族的态度吗?司马家族以后只会忠于皇上,不会再参与到皇储之争中去,辛苦了这些年,总算是有所成效了。”
司马淑妃说的坦然,胭脂却心疼不已,“只是,苦了娘娘了。”
外人只看到娘娘的光耀,又怎么会知道娘娘失去了什么,这一辈子,娘娘都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为了家族放弃了爱情,放弃了做母亲的资格,只能在这金碧堂皇的宫殿里,孤零零的度过一生,这一生与一日都没有多大的区别。
“胭脂,这样的话,你以后不要再说了,”司马淑妃正色道,“从前的过往,你要彻底的忘记,记住,本宫是大齐的淑妃娘娘,不再是司马家族的大姑娘了。”
“可是,”染墨似乎感受到了胭脂的心疼,也忍不住反驳,看到司马淑妃难得的严肃,颇有些不甘愿的阖上嘴,低下头。
从小一道长大,彼此的性情都熟知,司马淑妃怎么会不知道两个贴身的丫头纯粹是心疼自己,但是在这后宫中,最要不得的就是这个,有些东西不点透了,最后还是要吃苦的。
司马淑妃叹了口气,眉宇间带了淡淡的疲惫,“胭脂,染墨,本宫知道你们心疼本宫,但是你们要清楚,这是在后宫,由不得一点儿放松,说不准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人拉下水。本宫虽然向皇上投诚,如果本宫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皇上是绝对不会出面的。本宫不是皇后娘娘,需要维护皇室的尊严,本宫做的不好,这个亏只能本宫咽下,本宫做的好,皇上也不会有所表示,这是本宫早就做好准备的。”
对上胭脂和染墨的怔愣,司马淑妃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没了本宫,皇上随时都会扶持一个维护后宫的棋子,这宫里,没有一个傻子,如果本宫没有了皇上背后的扶持,本宫和司马家族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如果本宫有一点点的妄想和心有不甘,本宫随时都会被踢出局,本宫,是输不起的,一旦输了,陪上的不是本宫,而是整个司马家族!”
胭脂和染墨一惊,这才觉得背后全是冷汗,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胭脂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来,“娘娘,奴婢知道了,奴婢以后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
染墨也忙表明自己的态度,司马淑妃这才松了口气。
这一夜,除了延禧宫,各宫显得格外的平静,平静得如同死水般,也不由得她们平静,福建的事情到了这一步,肯定是要有个解决之道,偏偏福建与京城勋贵世族关系微妙,也有不少人将目光放在了禁闭宫门大半年的明瑟殿。
明瑟殿的主人,姚贤妃,她的祖母从前可是福建总兵嫡女,近些年虽然式微,可在福建的势力不容人小瞧,最微妙的是,从前的废人陈氏,她的嫡妹也是嫁到了福建的世家。虽然早些年,皇上将从前废人杨氏和陈氏的势力拔除了不少,可是皇上并没有赶尽杀绝,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维持了某种诡异的平衡。
去年的刺杀案,至今仍有人心有余悸,怎么都没有想到早已不在人世的前成王妃居然还活在世上,又不免让人联想到前淑妃沐氏的娘家,好像也是福建起家的。原本一直受皇上重用的姚淑妃的父亲,户部尚书姚静忠及其子突然革去所有官职、功名,并返回原籍。从进宫之后就圣眷不衰的姚贤妃,虽然没有夺去封号及其该有的待遇,连姚淑妃所出的庐陵公主依旧受皇上重视,但还是眼明的人看到了一个信号,姚贤妃失宠了。
这下福建的事情彻底的暴露出来,同样有不少人投去同情、怜悯的目光,姚贤妃这是被姚家给带累了,也是无妄之灾啊,凭她以前在潜邸跟皇上的情分,依旧可以风光无限。当今皇上可不是无情无义之人,虽然看起来冷面冷心,也算是个念旧情的,从他处事中可以看出。只是这样一来,姚贤妃想要再重新站出来,机会甚微啊。
如豆的灯光一闪一闪,映得姚贤妃消瘦了不少的面容多了几分的森然,茜萍看着坐在炕上已经半日没有说话没有动静的姚贤妃,心里越发的惴惴不安起来。
从前的她可不会这样,姚贤妃从小顺风顺水的,连带着她这个大丫头也沾光不少,可以说是没有吃过什么亏,但是这大半年下来,却是把从前所没有经历的都经历了一遍。虽然皇上是禁了娘娘的足。却没有亏待娘娘,该有的待遇依旧如从前,姚贤妃从前也善于做人,宫里的人虽然趋炎附势,也并没有给她多少的难看。
只是,心却没有方向一样,不管多么苦多么累,只要有了期盼,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如今,什么都不缺,却不知道下一步路该如何走,再好的日子,没了盼头,也只是在数着日子等死罢了。
茜萍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虽然姚贤妃嘴上不说,她知道以姚贤妃的性子,肯定是要谋划着东山再起,与姚贤妃的野心勃勃不同,她却是看透了,她知道,自家主子不管怎么做怎么争取,都没有机会了,皇上能给的都给了,再多的,要是贪求,恐怕现在平静的日子也到了尽头了。
茜萍不是没有劝说过姚贤妃,无论她怎么劝说都不管用,现在的姚贤妃已经是陷入了迷障,根本就没有从前的冷静淡然,不,可以说,从小骄傲的主子,根本就不会承认自己不如人,在她的观念里,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争不能抢的,想要得到,就得去争去抢,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不劳而获的好事。不管她表现的再怎么知书达理,实际上主子是最听不得人的劝说的。
茜萍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禁有些怨恨起姚老夫人来,姚贤妃能变成如今这般,大半的功劳都是姚老夫人所导致的,还记得小时候的姚贤妃根本就不是这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了呢?茜萍陷入了沉思之中,哦,对了,还是表小姐被选为成王妃的时候,那个时候姚老夫人就说,她将来一定要比表小姐更加的风光,她一定要成为皇帝的生母。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姚贤妃就开始慢慢的变了,从前娴姑娘总是在姚贤妃面前炫耀姚夫人有多么的宠爱她的时候,姚贤妃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姚府后院的第一人,在洛王出事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却是更加的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一心想要成为人上人。
第三百零八章
事情走到如今这一步,怪不了任何人,她所求的也不多,希望自己的信仰姚贤妃能好好的活着,看到大公主出嫁,生子,日后能葬在妃陵中,不至于落得乱葬岗的地步。
到底要怎么做可以制止娘娘的疯狂呢?茜萍其实有了主意,手不自觉的就摸了摸挂在腰侧的荷包上,那里面的药还是从前姚老夫人特意准备的,连贤妃都不知道,姚老夫人的意思是用在挡住了娘娘前进的路上的威胁所用,如今看来,抬眼看了一眼姚贤妃……
低头苦笑了一下,她不由得佩服姚老夫人的先见,不过要是姚老夫人知道自己将药用在了贤妃娘娘身上的话,应该是要生啖其肉都不解恨吧?
求仁得仁,她只想主子好好的活着,至于后果,就由她来承担吧。
不理解也好,怨恨也罢,都够了,也希望皇上念在从前的情分上,让她们这些年命若草芥的人不至于在后宫里多添些孤魂野鬼。
上朝的时候,众位大臣见到昭宗帝难得的喜形于色心里翻了点小嘀咕,皇上何时变得如此短视起来?从前经历还要大的风波都没有露出半分来。
不过这点子小嘀咕很快就被宣读的圣旨给彻底的打乱了,朝堂之上,嗡嗡声不断,难怪呢,原来是皇贵妃诞下了皇子。
之前怎么一定消息也没有,不由得有人就将目光投射到了顾跃斌的身上,这广平候做事也够低调啊,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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