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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与大侠女:解君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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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佑君站住,双手交叉于胸前,冷冷地盯着前面一伙大汉。
一个嘴角斜到鼻根的粗瘦男人走到武佑君面前,道:“我们是来请这位公子走一趟的,只要公子乖乖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保证绝不伤害公子一根毫毛。至于这位姑娘,请勿多管闲事,如果放心不下,想跟这位公子一道走,我等也欢迎。”
武佑君不理他,回头对着玉君好道:“你要跟他走么?”
玉君好用力地扯了一把她的头发,道:“我不要跟男人走。”
斜嘴角的男子道:“哦,那我找个美女来请公子罢。”
玉君好摇摇头:“不好,我已经被这个女人订下来了,只能跟她走。”
那名男子看着武佑君道:“那就有请姑娘跟我们走罢。”
“我为甚么要跟你走?”
男子道:“一路上不安全,跟着我们,安全。”
武佑君淡淡道:“跟你们走,我们定然安全,但你们肯定不安全。”
男子道脸一沉,道:“凭我们斧头帮的名头本事,谁敢找碴?”
武佑君盯了他一会,慢慢抬起右手,左手拨刀出鞘,刀身仅露一尺,那刀的光华,却已夺人眼目。
“这把刀不想跟你们走。”
男子细眼大瞪,死死盯着刀身,另一名男子悄然上前,在他耳轻言数句。
男子脸色变了数变,凝目注视武佑君,道:“敢问女侠可姓武?”
武佑君沉默一会,平板地道:“是。”
男子再细细打量她一会,一拱手,道:“多有得罪,就会别走。”他一挥手,转身离去,一瞬间,一伙人走得干干净净。
其他还想捞一票的人,看着当地的地头蛇走得光净,面面相觑,也赶紧缩头走人。
一时间,身边又回复了冷清。
玉君好向四周看看,抬头向天,喃喃道:“这么快就走了么?”
武佑君瞟他一眼:“你很舍不得么?”
玉君好拉起她的手,笑:“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说罢,也不理武佑君的黑脸,开心地笑,拉着她就走。
武佑君盯着他拉着自己手腕的手,眼珠子快掉了下来,想了又想,轻叹一声,决定由着他去罢。
回家了
依照他们一路行来的方向,应该是向西,武佑君却临时转向了东,好象有了目标。
一路走去,玉君好零零星星地发现了不少贴在大街小巷的自己的寻人启事,每发现一张,他都咬牙切齿,恨恨地揉烂扯碎。虽然他稍微换了点装扮,看起来不太象布告上的模样了,但一想到自己的画像被糟蹋成这样到处乱贴,象卖狗皮膏药似的,心里就郁闷得不行,一路上只顾着四处搜寻销毁布告,挽救自己的形象,也没留意究意到了何处。
武佑君倒是解决了不少凯觎赏金的宵小之徒,她没动什么手,小喽罗之类的动动手就打晕了,有点来头的,如法炮制,稍微亮一下刀掉头就跑。
这一日,又来到一座城门前,看城墙高大,行人出入频繁,便知此城规模不小。
城墙下倒贴了不少布告,玉君好一看到就冲上墙前,眯了眼一张张地找,而武佑君只站在城门下,抬头看着城门上的大字,沉默不已,一会才长长地叹息,眼里流露出落寞。
玉君好一心销毁布告,倒没注意到武佑君的举动,待灭口完毕,才心里舒爽地擦净手,拍着手对武佑君道:“君君,我们走吧。”
武佑君凝目看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点点头。
玉君好进得城来,发现这城是十分的繁华热闹,让他感觉着熟悉,心里愈发高兴起来。
武佑君忽地拉住他的手道:“我们去最好的酒楼好好吃一顿吧。”
玉君好眉眼都笑弯了:“好好好。”
这城里最好的酒楼香满楼竟然不输给杭州名楼,武佑君难得地点了几个精致珍贵的菜色,还上了一壶昂贵的本地特产清酒。
玉君好看着武佑君为她倒酒,奇怪地道:“你今天似乎有些不正常。”
武佑君倒酒的手微微一顿,道:“是么?”
玉君好点头:“嗯,你从来不会这么主动的,还点这么名贵的酒菜,更不会给我倒酒。”
回家了
武佑君把酒壶放下,轻轻摇着自己的酒杯,看那无色的酒微微荡起一点波澜,转头对他微微一笑:“有时我也会想,你跟着我跑了这么久,吃了少苦头,我应该对你再好些的。”
玉君好瞄了她一眼,道:“你现在才知道么?”
武佑君摇摇头:“一开始就知道的。”
玉君好忽地凑到她颊边,伸手替她把耳边的发丝指过耳后,暖昧地道:“其实你对我是蛮好的了,但是还不够哦,以后要好好改进。”
他有些满意地看到她的耳根泛出红色。
武佑君仰头饮尽一杯酒,道:“如果……我会的……”
中间那几个字她说得很低很含糊,玉君好听不清楚,但他知道她算是答应了,心里很是满意,也豪爽地饮进一杯,笑道:“就这么说定了,来,我们好好干杯,认识这么久,我们还没有一起痛快喝过呢。”
玉君好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女人的洒量这么好,这种酒香醇绵长,后劲不小,她喝得轻松自如,连续喝了十来杯,虽然双颊酡红,眼睛有些蒙胧,动作却仍然十分沉稳,说话条理清晰,一点不输男子。
双颊酡红,醉眼蒙胧的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娇艳妩媚,和平时的她大不一样。原来,她也是有着妩媚的,原来,她也是那么女人的一个女人。
玉君好看着她,眼里燃着微微的火焰,散发着火光,投射在她的脸上,让她的脸又多了几分红。
她不劝他喝,他喝完一杯,她就给他倒一杯。当一壶酒喝完的时候,玉君好觉得自己真的有些醉了,趴在桌子上,蒙蒙胧胧地看着她,只是傻笑。
武佑君饮尽最后一杯酒,放下杯子,幽幽地看着他。
相凝半晌,武佑君站起来,架起他。
“走吧。”
两人就像相偎着,缓慢地沿着街道走。不知道街上的行人是多还是少,也不知道天气阴是晴,只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和虚幻的,唯有身边的那个人才是真切而清晰的。
回家了
他们没有说话,静静地走,一直走。
不知走了多久,武佑君停下脚步。
“累了么?”玉君好问,却看到武佑君抬着凝视正上方,巍然不动,他顺着她的目光望上去,好象是一个牌匾,上面还写着几个大字,真的有些醉了,有些模糊,他再定了定神,集中视线细细辩认,终于认得那是“定州府衙”。
“怎……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玉君好含糊地问。
武佑君不说话,只是侧过脸来,默默地看着他,眼里浮着深深的忧郁。
“哈,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打算送我到官府查办啊?你不会还告我诱拐你吧?”玉君好笑嘻嘻地开玩笑,她看起来太严肃了。
武佑君没有笑,眼睛愈发忧郁了。
玉君好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定——州?这两个字似乎有些熟悉,他心里一个激灵,几乎要跳起来,瞳孔猛睁:“你……你……你不会是想……”
他边哑声喊边想挣开来,武佑君却忽地闭上眼睛,手一扬,玉君好暗叫不好,却已来不及躲开,只觉得后颈一痛,身体瘫了下去,在昏迷之前的最后一眼奇Qīsuū。сom书,只看到她那忧伤的眼,深深地,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君……”
武佑君木然地抱住昏迷过去的玉君好,伫立良好,才慢慢地、沉重地向衙门里走去。
伴君千里,终须一别,谁也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重逢之时。
这样的别离已经经历太多,她以为她可以不会再在意,但她还是觉得心里有种刺痛,还好,这种痛,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
玉君好醒来时,仍然是在行走的路上,只是已经与昨日有太多的不同。
昨日,他是自愿离家,今日却是被迫回家。
昨日,他独自一人落魄出走,今日却是众人护驾回府。
昨日,他寻找她,今日却被她送回了府。
昨日,他是半个江湖人,今日他又成了如意山庄的大少爷。
回家了
……
但凡种种,其实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只是,昨日有她,而今日她已不在,也许日后也不会在了。
他固执地穿着昨日的衣物,坐在宝马牵驰的香车上,前后有仆佣侍卫,如往时一般华丽繁盛,而心|奇*_*书^_^网|,却与以往有了不同。
他沉默地坐在马车里,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心情,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心里却没有因此得到安慰。
马车一路前行,转动的车轮象辗在他心上,不轻不重,隐隐的痛,让他难受得慌。
来时如此不平,却觉得路途很短,回时座骑香车,却觉得路途如此之遥。
这是什么感觉?
空虚的感觉,空荡的感觉,空落的感觉,就象小舟,在无边无、无风无浪的大海上飘,只有一叶。
当如意山庄出现在视线中,当山庄里熟悉的人,他的爹娘,他亦仆亦友的身边人,一一出现在眼前时,他忽然掉了泪,他们也都掉了泪。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掉泪,更不知道有什么好掉泪的,可他只想掉泪。
于是,在往后的日子里,生活又恢复了原样,那些让他烦恼烦躁的事情都没有了。
她已经退出他的生活,他的表妹们已经离开了,他的爹娘不再勉强他,甚至不再提过去的事,所有的人都不再提过去的事。
除了他变得略为沉静,有时会一个人独自发呆之外,一切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
他一个人静静呆着的时候,他会想,这样挺好,就这样吧。
直到有一天,小珠子喳喳唿唿的叫声打破迎君阁的宁静。
“少爷——少爷——少爷——”
小珠子的叫声比他的脚步更迅速地传到书房。
玉君好正象以往一样坐在书房里望着天空发呆,这份突如其来的吵杂让他戚起了眉。
小珠子没有章法地冲进书房,手里抓着一本书册,急急地喘气。
“我不是说过了么,这些书我不要再看到了,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玉君好不悦道。
小珠子气喘得急,象湍流的河,想说的话象河中的船,冲不过去,只能死命地摆手摇头。
玉君好不再理他,转头继续凝视他的天空。
风波乍起
小珠子终于能说出说来了,手急脚乱地把书在桌上摊开,指着书上慌慌地道:“少爷少爷,这书上写……写了……武……武……”
这个字象要鞭子抽在他的心上,玉君好脸色一凝,身体动了一动,盯着天空,冷冷地道:“我不是说过了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要再跟提起。”
小珠子急得直跺脚:“不……不是啊。这上面写……写……写的是……”
“写什么都不关我的事。”玉君好的脾气终于爆发了,他狠力拍着桌子,冲着小珠子大吼。
小珠子眼泪吓得掉了下来,带着哭腔道:“少爷,这书上写……写武姑娘勾……勾引你……拐带你……啊……哇——”
小珠子哭了起来。他又是吓得委曲,又是不知所措,只好哭了。
“你说什么?”玉君好又是一声暴吼,夺过书册,定晴一瞧,差点晕倒。
《江湖杂闻录》的整个封面上大大地、鲜艳地刻着几个粉色的大字“名女侠情迷豪门美少年诱惑不成拐带出走”,字的后面还衫着模糊却仍可认出大致长相的女子侧面,那不是武佑君是谁?
玉君好只觉得一股辣气冲上头脸,脸上手上的青筋都在暴跳,他什么都来不及想,急急翻开正文,一目三行地飞速往下看。
整本册子说的全是武佑君的最新情事,极尽渲染铺设之能事,绘声绘色,仿佛亲眼所见所闻所随般地描述了一代名侠武佑君何时何地遇到了某杭州富贵豪门的绝色美少年,一见倾心,意乱情迷,如何如何想方设法去亲近、吸引该美少年的注意,哪知美少年看不上容貌即非绝色、年纪又比自己长的江湖女子,不予理会,武佑君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连拐带诱外加威胁地绑走了美少年,逼他与自己行走江湖,妄图生米煮成熟饭,将别人占为己有。谁知天算不如人算,武佑君的图谋被发现,美少年家族动用江湖及官府的种种人脉权力,最终将美少年成功营救,安然回府,武佑君费尽心思,一场美梦又成泡影,可悲可叹……
风波乍起
玉君好浑身发抖,目眦尽裂,书册被捏得扭典变形,脸上完美的五官也在不断扭曲,浑身的怒气象火山海啸一般在身体里狂窜怒吼,恨不得毁天灭地。
小珠子吓着眼泪都停了下来,胆战心惊地看着少爷。少爷这副模样好恐怖,象魔鬼一样。
玉君好猛地立起来,双手捏成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冲他咆哮:“你还在这里做什么,马上去给我把所有的书全烧了,谁出的书也给我砸了!”
“可是……可是……”
“还不快去,我们玉家还怕了谁不成?”玉君好眼睛红赤赤的,杀气腾腾。
“小的马上就去。”小珠子脚下生风,飞速跑出去,准备叫上一帮人大干一场,身后隐隐传来少爷的咆哮声。
玉君好一腔怒气无处发泄,扯下墙上的剑,冲到小花园里胡乱狂舞一气,直到精疲力竭,花木被砍得七零八落,满地断枝碎叶,方才停了下来,倒在地上喘气。
这下子,她又要名动江湖了。以她独来独往,远离人群的性子,只怕还不知道吧,不知道她知道了会怎么想,应该还是会沉默不语吧。
他想起了几年前,他听到她与名声赫赫的奇男子游惊鸿两情相悦时的情景,是那么的羡慕和向往,真真觉得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就象千百年来传说的神仙侠侣一样绝世不双,可是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他们劳燕分飞的消息,令人扼腕叹息,最令人难受的却是她成为了很多人的笑柄,什么难听的话都落到她的头上。
他不知道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是真的看透情世还是强自洒脱,在好不容易从一场惨痛的情变中逃生之后,她这么快地就又陷入了流言的旋涡,而这一次,男主角换成了他。他的不希望她再承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名节与清白总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几年以前,她爱的那个男人没能保住她的名誉与尊严,但一次,他真的不可以再让她承受这种苦难,否则他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
风波乍起
他静静地仰卧在草地上,努力让自己的皮肤感受风的轻抚,让自己的耳朵听到鸟虫的低鸣,让自己的鼻子嗅到花草的清香,让自己的呼吸能安心地吸收空气的清新,让自己狂乱的心能平静下来。
不知多久,他的身体安静了,心也平静了,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回到书房,坐在椅子上,沉思。
近期以来,他觉得他认真的沉思比以往时候都多,仔细想想,这种认真的沉思其实是在遇到她之后才开始的,在那之前,他只会随性而为,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会去也没必要去想为什么、怎么样。
想到这些,玉君好忍不住微笑,该做的事情他必须是要去做的,他是男人不是吗?他必须承担起一个男人应负的责任。
晚上的时候,小珠子鼻青脸肿地回来了,兴冲冲地少爷报告一天的斗争成果。
他带领庄里的几十大汉,分头行动,一部分去全城收购所有的书,甚至高价收购已经卖出去的;一部分去打听、搜寻刊印此书的书馆、印刷坊,连书的雕版都销毁了,顺带警告不得再印售此书;还有一部分人去向全城的说书馆警告不得传播此等谣言。最令人兴奋的是,还顺便跟一群干扰工作的家伙打了几架,他们大获全胜,没有辱没少爷的名声。
他自觉他今天表现得果断勇敢,做事干净得落,足以成为表率。
小珠子很是期待地看着少爷。
玉君好赞赏地笑笑,拍拍他的肩膀,夸道:“干得不错,唔,小珠子长大了。”
小珠子感觉全身轻飘飘起来,少爷拍他的肩膀,夸他是个大人呢,能得到少爷的称赞和认可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玉君好接着道:“不可大意,接下来这段时间多注意各方消息,如果再有此类消息传出,赶紧灭掉,切不可坏了大家的名声。”
小珠子使劲点头:“少爷说的,小的一定办好。”
风波乍起
一场风波似乎就这样被平息了。
直到不久之后的有一天,不速之客的到来再次掀起风波。
那天,他正在前庭练剑,门外风风火火闯进一人,不话不二就朝他扑去,两三拳就打飞了他的剑,把他按倒在地。
他叹一口气,道:“罗奔,你做什么,这样成何体统,快让我起来?”
罗奔恶狠狠道:“君君,你竟敢跟女人私奔,我要宰了你。”
玉君好哆嗦了一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胡扯,什么乱七八糟的,再乱说我不饶你。”
罗奔道:“你还敢说,我赴京面圣,说书的都在说这事呢,连书上都写了,我一想就知道说的就是你,你还敢狡辩?”
玉君好又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纸包不住火的,江湖之大,这种事怎么会封得住?狠狠地在罗奔的手上咬了一口,悠悠然地站起来,淡淡道:“是么?”
罗奔跳着脚,边吹着手上的齿印边道:“你小子只要告诉我,认识不认识那个姓武的女人?”
玉君好干脆道:“认识。”
罗奔又跳起来,指着他不住叫:“看看,你还说没关系。”凑近他,眯着眼问:“老实交待,你们是什么关系?”
玉君好偏头想了想道:“朋友吧。”
“啊啊啊——”罗奔大受刺激,捧着脸激动地叫起来:“果然是这样,你竟然背着我跟她有一腿,啊啊啊——”
玉君好皱着眉不悦道:“什么有一腿,不要乱说,再说我生气了。”
罗奔再受刺激,抓过他的双手叫:“你……你……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生我的气,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玉君好狠狠踩了他一脚,痛得罗奔双手一松,甩袖欲离去:“要死要活由你,莫要再来烦我。”
罗奔看他无情的背影,捏着拳头,邪恶一笑:“听说那个女人是江湖人是吧,听说拳脚功夫不错,待我会会她,嘿嘿……”边狞笑着边跑开:“君君你等着……等着我的好消息哈……”
玉君好脸色一变,在后面边追边咬牙着喊:“混蛋,不许这么叫我。不许你对君君动手……不许你找君君的麻烦……”
“你不要担心我……”
“你被打飞了别上吊就好……”
……
风波乍起
深夜,玉君好仍未就寝,独自坐在临波室窗前,自斟自酌。
今晚的月色很美,月光很亮,月亮倒映在水池中,容颜清晰。
玉君好没有看天上的月亮,欣赏水里的月亮,水面很平静,月亮好圆。
忽然,水中的月亮旁边多了一个人影,看起来高大的人影。
玉君好皱了皱眉,没有惊慌,站起来,施施然走到门外,一条高大的人影立于葡萄架下,背对着她。
这样的背影,象山,她的背影,象树,可以想像得到的相衫。
玉君好不说话。
那人转过身来,先开口了:“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事?”
玉君好淡淡道:“与你何干?”
他的身影没在暗处,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仍是那么沉稳低沉:“你的事与我何干,她的事与我有关。”
玉君好道:“我既与你无关,我如何处理不关你的事,请你勿来打扰。”
那人沉默一会,才道:“我不希望她再吃这般苦。”
玉君好冷声道:“你有何资格对我这般说话?你又凭什么认为你这么做可以不让她受苦?”
那人长叹一声,无奈、落寞随着那长长的叹息飘散开来:“我知道我没有什么资格。我已经错过一次,至少我希望你不会再犯我所犯过的错。至少,她照顾过你。”
末了,他几乎是恳求地道:“无论如何,请你不要让她再卷进去了。如果……再来一次,我这次就算是拼上一切也要挽回。”
玉君好看着这个人,看着这个纵横江湖、豪情盖天的男人,现在在他的面前,就象一个普通的在反省的男人,对他的鄙夷慢慢转成了同情,在过去了这么久之后,和曾经站在台前承受流言蜚语的她相比,也许他更可悲。
“我不是你,我不必担心旧事重演。”玉君好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那个男人默默凝视他良久,就如来时一般,倏然消失。
这一夜,玉君好又不能成眠,辗转反侧,一遍一遍回忆着关于她的他不曾参与的点点滴滴。
风波乍起
流言的传播速度和效率之广,并非玉君好所能控制。在打发了两拨人马之后,流言还是散播到了庄内。
这日,玉君好在把玩他的弹弓,玉老爷和玉老夫人悄然而至。
“爹,娘。”玉君好放下弹弓,正襟端坐。
玉老爷和玉夫人互相看了一眼,对着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孩儿听着呢。”
玉老夫人轻咳一下,试探道:“孩儿这段时日出门少了,有没有听说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玉君好摇头:“不知道。”
玉老夫人窒了一下,有些难以启齿地道:“这世上的人就喜欢捕风捉影,特别是咱们这样的人家,世人是最爱说道的。最近又有了些与我们家似乎有些关联的事,我们也是刚刚才听说,似乎有人暗中影射我们家的人和外面的女人牵扯不清……”
玉老夫人顿住,等待玉君好接下去。
玉君好神色平静,听得很专注,看不出有什么波纹。
玉老夫人左等右等,左瞄右瞄,就是不见玉君好回答,实在没办法,只好鼓起胆量道:“是这样,外面有人造谣说有江湖女子拐带富家子弟,看各方面形容,有好事之人就说是……是你……真是气死我们了。”说到这里,玉老夫人还露出了个气愤填膺的表情,就恨不得捶胸顿足了。
玉君好看着爹娘那副表情,知道他们必定是受了不少煎熬,有些于心不忍,叹道:“这些是谣言没错。”
玉老爷和玉老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哪知玉君好又接着道:“事实正好相反,是我迷上了她,死活都要跟着她走的。而且,也是她逼我回来的。”
玉老爷和玉老夫人张大了嘴,一时呆若木鸡。
玉君好好玩地观察他们的表情,他们的嘴可以塞进鸡蛋了,忍不住呵呵一笑,自顾自道:“这样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节实在不好,身为男子,怎可以这般不负责任,所以——”
他顿了顿,大声地扔出几个炸弹:“我要娶她为妻——”
风波乍起
玉老爷和玉老夫人只觉得头顶上轰轰作响,几个雷劈下来,脑袋一片轰呜,半晌才回过神,看着玉君好异口同声道:“你说什么?”
玉君好摇摇头:“爹,娘,你们真是老了,我说这般大声都听不清楚,我说——我—要—娶—她—为——妻——听清楚了么?”
两老又呆立半晌,玉老夫人才猛地抓住他的胳膊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玉君好点点头。
玉老夫人双眼一翻,瘫了下去,玉老爷赶紧抱住她。
“你看你把你娘吓的。”
玉君好道:“我没吓娘,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这几日就去找她说清楚。”
玉老爷嘴角抽了抽,刚想发飚,但想想数日前发生的事还是昏过去的娘子,叹了叹气,道:“婚姻大事,急之不得,待你娘醒来后我们再好好计议罢。”
玉老爷带着玉老夫人离去了,玉君好转身对着窗外,托着腮梆子,看天上的浮云,虽然话已经抛出去了,但怎么找到她、找不找得到她还是个大问题。
说到便要做到,第二日,玉君好便找来铁汗、石大、小珠子,安排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打听武佑君的下落,然后便静等消息,令他奇怪的是,爹娘过后闭口不谈此事,他也乐得省心。
谁知一连数日,竟然没有半点武佑君的确切消息,全是捕风捉影、似是而非的传闻,把铁汗一干人等跑个半死,却没半点实质收获。
玉君好开始如坐针毡,也不知道她是否知晓了流言,更不知道她知道会如何反应,只是觉得需快速速找到她,否则再晚些只怕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她了。只是,江湖之大,何处寻她?以她的性情和能力,若是存心隐匿,只怕又要再如从前一般两年不见人影。
突来风雨
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日,安孤孤涯派人送信的,信上说的是罗奔受了重伤,在家养伤,要召集几位好友傍晚一同过去看望。
玉君好看罢大吃一惊,以罗奔的身手,竟能有人将他打成重伤卧床,实在是匪夷所思,当下略为准备,到了时间乘车出门,与安孤涯、肖朗汇合后直奔罗奔府弟。
令他们意外的是,罗奔一听说他们来了,叫着喊着不要见他们,一群仆人再三劝说他们回去,不让他们见,安孤涯觉得不对劲,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是挤开群仆直闯罗奔房间。
罗奔见他们硬闯进来,全身缩进被里,隆起一座山包,呜呜嗯嗯要他们走开,安孤涯冲上前去扯开被子一瞧,他们都吃了一惊,罗奔被白布条包裹象象个大棕子,只露出一张脸来,眼神躲躲闪闪不敢见他们,一双缠了布条的手竭力想遮住脸。
安孤涯怔了一会,狠狠往他身上一拍,笑道:“你这小子,又没上战场,怎的如此狼狈?”
罗奔痛得身体一阵收缩,哀叫连连:“谋杀啊,别动我。”
安孤涯作势准备再故技重施,道:“说不说,不说就严刑逼供。”
罗奔偷偷看了一眼玉君好,讷讷道:“这个……这个,见义勇为,受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还是不提的好。”
“那哪能行,想想咱们兄弟的情份,兄弟们自然要为你报仇的。”安孤涯道。
“是啊是啊,一定要为你报仇。”肖朗一边啃着桌上的糕点,一边愤愤不平地随声附和,小罗家住的远,他没吃完就匆匆赶来了,现在有些饿了。
“千万不要。”罗奔脸色煞白,摆着双手道:“此事已经结束,莫再追究。”
“嗯?”安孤涯搓着拳头,狐疑地看着他,看得罗奔直冒冷。
玉君好一直蹙着眉盯着他,看罗奔那样子,左看看右看看,二话不说就拎起床角的一杆银枪,嗖嗖嗖一甩手,把枪尖对准他的心口,狠狠道:“说不说,不说再让你多躺几天?”
突来风雨
罗奔苦着脸看看他,叫起来:“喂喂喂,你们是来看我的还是杀我的?”
安孤涯奸笑:“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罗奔可怜兮兮地看着玉君好,道:“君君,你不会那么狠心对不对?”
玉君好手一压,枪类抵在他的胸口上,微微往里刺。
“不说是不是,看我寄封信给你老爹,就说你与江湖人结仇斗气……”
“不要不要”罗奔赶忙大叫,坐起来,道:“有话好说,千万莫要告诉我爹爹。”他此生最怕的人便是他的将军爹爹,他爹最防的是便是怕他仗着武功家世与江湖人纷争,从小耳提面命切不可与江湖人纠扯不清,若是让他爹知道了,非得提前把他召回前线不可,以后再想回来更难了。
当下垮着脸道:“我不就是为了君……你么,去找人家打了一架,结果……结果就成这样子了……”后面的声音细如蚊呐,头也压压得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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