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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与大侠女:解君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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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佑君眼都直了,母……母夜叉?
玉君好狠狠瞪了她一眼,敲着母夜叉的头道:“就这个最特别了,生气的时候就敲她的头,提醒自己不要惹上她,否则会被她气死。”
武佑君苦笑。
玉君好把泥人往她左手里一塞:“拿好,摔坏了你做一个给我,或者,你代替也行。”
他恶作剧地哈哈大笑,拉她去吃东西。
“我要吃这个……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那个……那个,还有这些,你付账。”
他点了一大堆点心零食,埋头大吃,不忘挟了一筷递到她嘴边:“张嘴,别说我欺负人。”
她听话地张开口。他们这样过于亲昵了,很多人在偷偷地打量他们,她知道,可她不在乎,她喜欢这种感觉,别人怎么看她不管。只是,怎么被盯得有些发冷呢?眼光一扫,对上几双探究的眼睛,锐利深透,不是一般平民百姓会有的眼神,她脸色一凝,垂下眼来,使力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坐远一些。
少年的心意
玉君好“咦”了一声,扫她一眼,没说什么,把一堆零食推到她面前:“你是病人,多吃点。”
武佑君又看向自己的手腕,手腕上套着皮制的护腕,肌肤却仍然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温热。
吃完后,玉君好又想拉她去逛,她摇摇头:“我有点累了,你一个人逛吧。那里地势比较高,我就坐在那里看你,你玩开心些。”
玉君好有些犹豫,想去逛,又不想留下她:“这样啊……可是……你有伤,一个人……”
武佑君推他:“去吧去吧,难得逛一次,我就在这里,能有什么事呢?”
玉君好点点头,边走边回头:“别乱跑哦,我会买很多东西给你,你等我啊……”
他挤进小摊里,换了好几个方位试验,果然,他走到哪都能看得到她。她曲膝坐在一个小山坡上,左手抱膝,下巴顶在膝上,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前,远远地、静静地看着他。
虽然隔那么远,他仍然感觉得到她在微笑,看着他。他稍微放了心,边挑物品,边不时转头看她。有好几次,视线被人挡住了,他心里好焦虑,在人群中穿梭跑动,害怕看过去时她已经不在。还好,她一直都在,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他。
武佑君微笑地看着他,看着他活跃的身影,为他的快乐开朗而悄悄快乐。
她以为他会玩很久,没想到才一柱香功夫,他就跑回来了,坐在她身边,托着腮梆子,静静地看她,不说话。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好玩么?”
他摇头:“好玩。可是,我看见你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这里,就觉得心里很难受,想过来陪你。”
她的心跳倏然停了两拍,久违的眼泪差点掉了下来,这句话就这样,在她毫无防范的时候钉进了她心底,粉碎那一层冰,赖在了那里。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为这一句话而想流泪?
她低下头,把眼眶里的泪逼回去后,才象平常那样,慢慢地道:“一个人不等于孤单,就算真的孤单也没什么不好。我已经习惯了,这样,挺好。”
少年的心意
玉君好觉得心里闷闷的,发了一下呆,把一个布包塞进她怀里。
“是什么?”
“自己看。”
武佑君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双耦色的绣花鞋,做工十分精细,厚实柔韧的鞋底,柔软绵滑的鞋面绣着简洁素雅的暗花,针线十分细密,造型流畅精致。
“为什么送我这个?我没机会穿的。”
“你不喜欢?”
“喜欢,只是……”
“喜欢就收到,不要就扔了。”他有点粗鲁地道。
武佑君微笑:“这么好的鞋子,又是我喜欢的东西,哪能随便扔呢,谢谢。”
玉君好微微别过脸,静静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后才转过脸来,看着她的脚道:“我看你的衣服鞋子几乎都没有变过,偶尔也该换一下了,我的衣服鞋子几乎每天都不同。”
“我和你不一样,你整天在家里……”
玉君好打断她的话,拨高声音:“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你是不是想说,我家有钱,不知民间疾苦,游手好闲,花天酒地,而你是……啊,你干么敲我脑袋?”
“那么罗嗦做什么?你有钱没钱关我什么事?别人再穷也不要我养,别人再富我也不要他养。我是个流浪者,注定要飘泊,穿这绣花鞋……走不了。这鞋,只适合在家穿。”
玉君好看着她,忽然伸出手,将她颊边的发丝轻轻往她耳后一拨,声音很轻柔:“你不会一辈子总在外面飘泊的,总有一天会安定下来。这双鞋,你总有穿上的一天。”
武佑君心头一震,呼吸差点停止。她低下头来,微微发抖的手把玩着绣花鞋,好一会才淡淡道:“也许吧。”抬起头,微笑:“既然你不想逛了,咱们回去吧。”
她站起身,拉他起来,两人沿着山坡慢慢走。
那几个人的目光,如芒刺背,从他们出现在集市上开始,他们就一直盯着她,不时交头商议。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有种想逃开的强烈感觉。多年来的飘泊生涯,她已经被磨练得象森林里顽强存活的小兽,对于身边一丝丝的风吹草动和异样反常,总有着敏锐的触觉和预感,这种触觉和预感极少出错。
她必须要速速离开,静观以变。如若逃不掉这世间的红尘纠葛,就顺其自然罢,反正这世上,始终只有她自己,没有什么是不能面对和担忧的。
神秘追兵
回到客栈,武佑君没多做解释,迅速收拾行李,雇了一辆马车,匆匆上路。玉君好什么都没搞明白,就稀里糊涂地跟她上了车。
她的脸色有些沉肃,似乎有什么要紧的心事。他问她,她只是摇头,淡淡道:“遇上了不想见到的人。”
“什么人?”
“不想知道。”
“你不知道?”
“应该知道。”
“为什么要躲?你害怕?”
武佑君好一会才回答:“不喜欢。不是同类,就不应该来往,不能来往。如果我不能选择不理会,至少我可以选择躲开。”接着微笑:“至于害怕,似乎多是别人害怕我。”
沉默,然后:“你要怎么躲?”
“走自己的路。”
“能躲得了么?”
“这不重要。”
“你刚才好象忘了换药,我来帮你换吧。”
“……”
玉君好从没试过这样的坐马车狂奔,几近失控。
这马车,象疯了一般,除了必要的休息和住宿,绝不停蹄,走的都是偏僻的路线,与之前走马观花的悠闲全然不同。
武佑君坐在前面驾车,端静如坐在自家床上,沉稳如钉在这车上,简直是个怪物。
玉君好抱着车栏,强忍颠簸和不适,感觉要死一般地难受。她是在折磨谁?折磨她?折磨他?还是她想逃离的人?
马终于跑累了,速度慢了下来,马车略为平稳,还好,她没有加鞭,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对别人发泄的人,即使对方只是一匹马。
玉君好深深地吸一口气,有气无力地瘫倒在简陋的车厢里。
广袤的天空中,一只黑色的大鸟不断盘旋,象蓝天的黑色的转动的眼睛,盯着这大地。玉君好惊奇地扯扯武佑君的袖子,指着天空道:“看,好大的鸟,飞得好高啊。”
武佑君朝天空看了一眼,脸色大变,一言不发地钻回车厢,低头沉思。
玉君好感觉到她的异样,跟了进去,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能告诉我么?”
武佑君忽然道:“我送你回去吧。”
神秘追兵
玉君好脸色倏然大变,身子一僵,慢慢地转过身去,背对她:“你可以把我丢下,但我绝对不会回去。”
武佑君似是哄慰地道:“你打算玩到几时?这外面,终究不是你长呆的地方。”
玉君好转过头来,冷冷地道:“你以为我是出来玩儿的么?”声音一低,缓缓道:“我以为……我以为你了解的。”
武佑君轻叹一声:“你要继续跟就跟吧,只怕你会……”
玉君好轻哼一声,嘴角带了些淡淡的嘲讽:“会什么?会后悔?会受伤?会惹麻烦?你是关心我还是担心我会拖累你?”
武佑君不再说话。
连续赶了几天的路,越走越荒僻,马车也换了几辆。
这天傍晚,他们来到一个无名小城,过了这个小城便是安徽地界了,地形地势也将会变得复杂许多。玉君好掀起车帘,一眼望去,城墙破旧,房屋低矮,行人稀少,不禁皱眉,这城里能有象样的酒楼客栈么?这几天赶路,吃不好睡不好,心里郁闷得很。
刚进城门,玉君好就瞪大了眼,十多名身穿素裳、提着灯笼的年轻女子,整齐地横在路上,挡住了车辆的前进。
武佑君坐在车厢里,闭目不语。
那排女子正中的一人走到他们的面前,恭敬地拜了一拜,道:“小女子拜见武女侠,我家主人久仰武女侠风范,听闻武女侠路过,特命小人前来迎接,恳请武女侠到府上做客几日。”
玉君好暗叹,有名就是好,路过这么偏僻的地方都有人慕名拜见。
“你们找错人了,请勿拦路,我们还要赶路。”武佑君的声音冷冷地从车厢里传出来。
“主人是断然不会看错武女侠的,还请武女侠随小的到庄中一坐,本庄定会好好款待。”
“我不会去的。”
玉君好很想插话,但武佑君伸出手在他背后轻轻地拍了一下,示意他勿出声。
那名女子仍是很尊敬地道:“主人交待,一定要请得武女侠做客,否则就不必回去了。”
神秘追兵
武佑君的声音又有了上次与安兰心交手时那种森冷的魔气:“你们回不回去与我无关。”
声音还在耳边回响,玉君好只觉得身边一道疾风刺过,武佑君已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时候飞身而出,象一只展翅的鹏鸟,手中扬起一块黑布,一片细细的粉沫顺风飘散,吹向前面那一干女子。
为首的女子大叫一声:“不好,是迷香。”
可惜已经迟了,她们都已经瘫在地上,浑身无力。
武佑君面无表情,把她们一个个提到路边。
“武女侠,你……你何必呢,你可知主人……”那名女子挣扎着道。
武佑君没看她一眼,也没说一句话,返身跃到车上,一抖缰绳,上路。
玉君好扶稳马车,回头看那群女子,道:“喂喂,我们这是去哪里啊?天快黑了,要找地方休息才行,去那个什么庄不好么?”
“我们要赶夜路,你累了就在车上睡吧。受不了的,自己留下。”
玉君好闭上嘴。
马车一路狂奔,象发狂似的,震得玉君好七荤八素,都要吐出来了。
武佑君仍是腰背笔挺地坐在车首,动都没动,象个雕塑,那双不断挥动的握着缰绳的手,与她静止的身躯仿佛不是同一个身体上的部件。
玉君好没见过她的心绪激荡得如此厉害,就象这马车,狂野,跳荡,不安,冲撞,而身体仍然倔强得象把铁锁,不肯释放心里的情绪。
虽然他很难受,但他没有出声,直到他撑不住,伸出头来,抓住车门狂吐。
马车终于停下来,武佑君一动不动。
玉君好狂呕,直到没有什么可吐了,才虚软地趴在马车上,脑袋露在车帘外,直喘气。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晕车,真真是难受之至。
武佑君没有回头,声音倒是温和了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然后上路。”
“哗——谋杀啊——我要死啦——”玉君好有气无力地叫唤。
“你自己看着办,这点苦都受不了,死了干净。”
神秘追兵
好冷酷的女人!玉君好头皮发麻,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捉摸不透,前段时间还对他那么好,现在竟然这般冷血,他一点都不怀疑她说话的真实性。
“你好无情,你好冷血,你好可怕——”他还是虚弱地指控她。
武佑君手一甩,马车跳了一跳,象箭一样窜出去。
玉君好大叫一声,爬坐起来,紧紧抓住车门。
吓了他一吓后,马车的速度放慢了很多,平稳而有节奏。
天色暗了,一盏风灯挂在车前,照出野外黑暗中的一圈明亮,移动的明亮。
在这夜里,无边的暗色和模糊的山林轮廓,是幅诡异的画,偶尔的一声虫鸣鸟叫,让人心怵。
只有两个人的马车,踯踯独行,他们是画中诡异的主角。
这样的夜,这样的夜行,是令人害怕的,玉君好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夜行,他惶惶有些不安,东瞄西瞟,不敢看却又不敢不看周围的黑暗。
武佑君还是那么沉稳。
“喂——喂——”他小小声地叫,怕吵醒了藏在黑暗中的怪物。
“干什么?”
玉君好放心了,她大半天沉默不动的样子,让他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存在,她如假包换的声音让他定下心来。
“你……你累了吧?要不要停车,吃点东西?”
“我边赶车边吃,你休息吧,我会放慢车速的。”
“你不休息么?”
“等到了下一个城镇,我自会换马休息。”
“那不是要很长时间么,你会不会太累?”
不耐烦的声音:“你要睡不睡,这么罗嗦做什么?”
玉君好不吭声了。
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玉君好隐约感到马车停了下来,武佑君似乎在跟人说话,然后探身进来,半扶着他下马车,他含糊地问了一句,武佑君说要住店休息。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情况,反正他在被窝里被叫醒时,天刚朦朦亮。
被逼着洗漱,吃了东西,到了船上,他才真正清醒过来。原来,他们昨晚在一处小镇里住宿,马车卖给了路人,他们要改坐船赶路。
神秘追兵
武佑君的办事效率真是高,估计她昨晚也不过睡了两三个时辰,看起来还是那么精神清醒,他对她的本事,无语。
天色还很早,码头上除了船夫,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们去哪里?”
“不知道,哪里偏僻往哪里去。”
“不是吧?”
玉君好睁大眼睛,她真是个怪物,忙乎了大半天连去哪里都没确定。不过,跟她在一起呆久了,也知道她行事古怪而且不喜解释,问了也没用,所以他很识趣地没有追问,谁叫他硬要跟着她呢。
这条河倒是挺宽阔清澈的,两岸大都是平地小山,风景还算不错,这几日在路上颠簸,今日坐船倒是另有一番平缓清新的趣味,他也乐得享受。
小船顺流而下,游走了大半日,终于来到一处极为冷清的小小渡口。
他们离船上岸,走上斜坡形码头,刚走到坡顶,前面就出现了一排装束整齐、队伍划一的骑士,个个威武严肃,气势不凡。
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出现这样一支训练有素的骑士队伍,实在令人惊异,玉君好数了一下,一共有十六骑。
这么多骑士出现在这个地方,当然是有什么特别的人或事吸引了他们,而这个特别的事和人当然不会是他。他身边的人是个特别的人,而这个人来这里也是件特别的事,事情一目了然。
武佑君从看到这一队骑士开始,就冻成了冰,事实上这几日来她就是个冰人,冰得让人发寒,让人不敢靠近,这时候更是异常冰冷。
她冷冷地盯着前面的骑士队伍,不说话。
一名骑士翻身下马,上前几步,恭敬地对武佑君一揖:“风云十六骑奉家主之命接武姑娘回庄做客,庄主现已赶赴这里。”
武佑君冷道:“如果我不去呢?”
“家主有令,务必护送武姑娘回庄。”
武佑君一挥手,把包袱丢到玉君好怀里,握刀在手:“你们有本事,就把我绑走吧。”
她眼都没抬,沉稳地往前走。
神秘追兵
骑士往后退了几步,回到队伍中:“武姑娘,何必为难我等呢?你也知道,家主并无恶意,一切皆因关心思切所致……”
武佑君打断他的话:“我并没有为难任何人,一直都是别人在为难我。”
她已经走到他的面前:“让开!”
骑士摇头:“请恕小的无礼。”
武佑君眯起眼,抡起带鞘的刀,向他攻去。
十六骑动起来了,如风起云涌,将她围在中央,欲意阻住她的去路。
武佑君怒,终于拨刀,身影翻腾如一道旋风,杀气腾腾地劈出一层又一层的刀光,如水花四溅,漫射向四面的骑士,下手十分的狠。
十六骑看武佑君出刀,脸色都微微地变了,异常凝重,纷纷拨出刀剑。
玉君好跑到好几丈开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变故。他从头至尾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一定是有大事发生了。对于眼前的场景,他束手无策,又惊慌又担心,却帮不上忙。
看了一会,他还是看出了一点门道,那些骑士并没有下重手下狠手,显然不敢伤害她,似乎只是想困住她、制住她而已。从昨天那些奇怪的女子到今天奇怪的骑士,他们要的都只是请武佑君走一趟,而且十分坚决,穷追不舍。是什么人非要请到武佑君不可?为什么向来平和沉稳的武佑君遇上这些其实并无恶意的人马,会变得如此冷酷甚至疯狂?
武佑君手伤虽然没有痊愈,出手却毫不留情,风云十六骑虽然身强力壮、配合得当,却不敢伤她半分,半晌之后,风云十六骑的包围圈竟被打散,他们身上或多或少地都挂了彩。
看到风云十六骑受了伤却仍契而不舍,武佑君冷冷道:“你们定要和我决一死战么?”
骑士队长道:“家主之命不可违,还请武姑娘谅解。”
武佑君道:“你们家主与我无关,你们再逼我,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即便是死,也不敢违逆了家主的命令。”
神秘追兵
武佑君垂下眼:“你们也知我不会滥杀无辜,若不能全身而退,你们便带我的尸首回去罢。”
骑士队长苦笑,武佑君的顽固刚烈是出了名的,可没想到一个女子真的可以顽固到如此之境:“武姑娘,有些事迟早是要解决的,躲开不是办法……”
武佑君冷冷道:“你等莫要自以为是。我既不能下手杀了你们,那你们就杀了我回去复命罢。”
风云十六骑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武佑君冷然扫视他们,刀光闪闪,横在身前,拉住玉君好,从他们当中一一走过去,有骑士欲上前拦住,但遇上她杀气凛冽的目光,对峙一会,还是沉默地退到一旁。她的眼神和举动已经明示,他们再阻拦,便是决一死战。
她走得很快,握住他手腕的手很有力,玉君好感到自己的手腕被箍得好痛。
走了好远,玉君好才委曲地小声道:“是别人惹的你,又不是我惹的你,干么这么用劲?”
武佑君停了下来,猛然回头看他,这一瞬间,他捉到了她眼中来不及收敛的冷厉激愤。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武佑君迅速恢复到淡然的样子,放开手:“抱歉。”
玉君好揉着被勒出红印的手腕,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说么?”
“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不必知道。如果不方便,我随时可以送你回去。”
玉君好最恼她说这样的话,好似他与她没什么关系似的,亏他还把她当成很亲近的人。他深吸一口气,不跟女子呕气,对她温柔地笑笑,摸摸她后背的头发:“走吧。”
武佑君身体一僵,掉头就走。
玉君好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地跟在她后面,无论她怎么样,他只要记得她是个女人就好。
前面的路都是田间小道、乡间小路,倒也安静,平安无事。
武佑君似乎恢复了原来冷淡的样子,只是,玉君好感觉到她的背影比以往更挺直更僵硬了,不只背影,就是脸部的线条、全身的线条都在变得冷硬紧致,似乎有一副无形的锁链在紧紧束着她的身体,不让激荡破身而出。
神秘追兵
在一个村庄简陋的小食店里,她灌了一大杯酒,虽然她极力控制,握着杯子的手仍微微颤抖。她自顾自地喝酒,自顾自地行走,好似天地间只有她一人,即便跟别人说话,那声音与她也仿似毫不相关的样子,他甚至怀疑,她的精神思绪是不是已经与她的肉身分离。可她表面上看起来仍然很正常,这让玉君好更加担心,他想安慰她,想为她解忧,却无法走近她的心魂,她的身边围绕着一堵厚厚的墙,把所有的人隔离在外。
所以,他所能做的,只是寸步不离,陪着她。
他摘野花送她。他爬到树上摘野果给她。他做着鬼脸和猫狗吵架,想博君一笑。他跟她说他小时候的故事,还有他家里的人。他甚至还唱起了自己编的歌。
他觉得这样有些不正常,可是,他想,这样才能显出她的正常。
三天以后,他们来到一个县城。
武佑君看起来平静了很多,眼中没有了那种冷厉阴森的光芒,玉君好心中有了些许安慰。
他们在城中最好最大的一家客栈住下来,吃饭的时候,武佑君虽然没有点很多的菜,但点的都是最精致的招牌菜,即使她心情不好,也还是念着他的。
晚上,他们仍然住在相邻的两间客房里,玉君好真的很累了,早早上床睡了。
早上醒得晚了些,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客人一夜之间多了很多,这里又不是大城繁镇,也不是什么交通要道,过往的行人并不多,怎么冒出这么多客人?
他想不通,摇摇头,坐在武佑君对面,和她一起吃早餐,一边望向窗外。
忽然,他惊喜地叫起来:“快看快看,老鹰,很大很大的老鹰。”
武佑君猛然抬头,紧紧盯住在城里上空盘旋的鹰,那只鹰飞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低,她的脸色不禁变了。
“看,又看见老鹰了,很大很帅吧,哈……”
玉君好兴奋地叨咕,却发现武佑君盯着鹰发呆,眼神迷茫。
“你怎么啦?发什么呆?”
神秘追兵
他伸手在她面前摇。
她的眸光聚到一点,默默地凝视他,眼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忧郁、感伤。
他偏头看她,武佑君低下眼,整理一下衣服,什么也没说就匆匆往后院走去。
玉君好站了起来,大堂里的很多人也都站了起来,面向客栈大门,神色严肃,垂手低眉,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难道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
他忍不住向门口望了几眼,没什么特别啊,他撇撇嘴,跟着武佑君窜进通往客房的走廊上,刚走几步就撞到了她的背,她贴着墙壁,盯着走廊后半段旁边的院子,小院子里有几个人在来回踱步。
“怎么了?”
她抬头,眼里竟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忧郁,几乎能把他淹没,他被震住了,不知所措。一时间,气氛很安静,前面的院子和后面的大堂也很安静。
这时,他听到后面的大堂里隐隐传来一个浑厚低沉的嗓音,焦躁却不失稳重:“人在哪里?”
“二楼,三号房间。”这是武佑君的房间。
有力的脚步声快速向这边走来,武佑君突然惊慌起来,脸色发白,突然,她一把拽过他,把他拉到走廊边的一棵大树后面,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抱住他,手一扬,一件大斗逢已经覆在他们的身上。她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不知是冷还是紧张,全身都在发抖。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可她好似随时都会倒下,所以,他也紧紧地抱住了她。
从树干一侧望过去,他看到一个高大英挺的男人的侧影,匆匆从小院中穿过,眼光只往四周一扫,那种锐利明亮的眼神,令人敬畏。
那个人身后跟着几个人,匆匆朝楼上走去。
“带我出去……”她虚软无力的声音细细地响起。
“什么?”他听不清楚。
“带我离开这里,快——”她抓着他的前襟,微微抬头,几乎是乞求地说。
他从没见过她这么软弱的样子,他也没想过她会有这般软弱的时候。虽然他不明白,但她软弱无助的样子深深震撼了他,他毫不犹豫,有力地拥着她,快步走出去。
重逢故人
她仍是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象个受惊寻求保护的小女人。
到了客栈外,玉君好左看右看,转到一条隐蔽的小巷子里。
他轻拍她的背,安抚她。虽然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能感受到她此时此刻的惊慌与失控。
她慢慢平复下来,身体开始放松,而后放开他,抱着肩膀不语。
“我们现在怎么办?”玉君好问。
武佑君沉默半晌,才道:“离开这里。”
“现在么?我们的行李还在房间里。”
武佑君果断道:“你去买两匹马,去城南外等我,我去取行李。还有,你去换身行头,尽量把自己弄普通一些。”
“啊?还要改头换面?怎么改?我这样还不算普通么?”
“随你怎么改,反正尽量普通一些,最好是丑一些。”
“这样不好啦,好象是在逃命似的……”
玉君好还想反驳,武佑君一推他:“快去忙吧,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玉君好低咕着,不情不愿地走出小巷,他堂堂如意山庄的大少爷,竟然沦落到打杂的地步,真是凄惨。
虽然不乐意,但他还是很听武佑君的话,找个小店铺换了套旧衣,贴上了两撇小胡子,故意把头发弄乱了一点点,还戴上了一顶小帽子,书中的大侠们经常如此乔装打扮,理论联系实际。
他可不喜欢到处乱问和讨价还价,在街上乱走一通,看到路边有人卖马,随口一问,甩下银票牵了就走,乐得买主笑开了花。牵马往城南走,想了想,他又买了一堆吃的以防万一,她的简单高效他是领教过了,一赶起路来经常要饿肚子。
他心里想着她的事,担心她久等,匆匆奔到城南外,左顾右盼不见她的影子。
她来了么?她是不是遇到什么意外?她是不是早已来了,找不到他或者正在某处等他?他会不会错过与她的会合?他胡思乱想,心中难安,来回跑动,焦虑不已。
重逢故人
日头一点点西斜,影子在慢慢拉长,城南本就人烟稀少,偶尔匆匆路过的几人,没一个似她。
他想去城里找,又想去城外找,又怕错过她,又怕离她更远。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在原地等她比较好,她是个守信的人,除非迫不得已,绝不会失信。
他把马牵到路边的树荫下,坐在石头上,托着腮,耐心地等她。
久到他都快以为她不会来时,她出现了,一身宽大松垮的男装,脸色微黑,包着头巾,背了个包裹,出现在城门口。
他一眼就认出她,惊喜地扑上去。
她看起来很疲惫,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说了一句:“上马”,就翻身上马,拍马而去。
玉君好很郁闷地上马跟在后面。虽然他不爱读书,但骑马可是个好手,三两下就赶上了她,有些担忧地问:“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事情不好办,花了些时间,让你久等了,抱歉。”
“他们会不会追来?”
“短时间内不会。”
要避过他的耳目不是件容易的事,她差一点就和他正面遇上了,幸好她使计引开他,他的手下她还能应付,如果是直接对上他,她大概走不了。她找了个小伙子,穿上她的衣物往城北飞奔而去,他追去了,等他发现上了当,脸色应该会很难看吧。
其实,他和她做的这些事情完全没有意义,他这般费尽心思地找她,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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