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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嫁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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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一探便知龙与凤

  按照王朝的兵制规定,军队的膳食历来都非常不丰富。兵制是由神姬帝编写的,用于光韶的所有正规军队。神姬帝的后世子孙明显不如他宏图伟略、用兵如神,所以,兵制一直沿用。包括军队中的膳食体制,几分几两都有严格规定,相当苛刻。各地卫所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往往做老大的都能种出一手好菜。当年在琼州卫所,乌老大吃的菜还是他自家的夜香浇出来的。

但是,城御四方军不一样。

城御四方军是最古老的军队体制,从光韶的开国太祖就开始建立。城御四方军是大贵族的军队,主要是守卫在帝都的三百里之处,分为四方——即东、南、西、北,掌管四方的将领分别为:明四家、言家、司徒家、甄家。军队的将领基本上都是贵族子弟,大家都有小灶。我愿意当老明的老妈子,蹭吃蹭喝,是看上了老明的小灶。

不容置疑,长着一副白鳝相的老明是贵族,贵族中的贵族。

明四家之末,淳国公家的。

不过,明鸣是庶出。

明四家的嫡庶分别就是天与地,庶出是没有地位的,所以明鸣才选择从军入将。

同为庶出,南宫澈活得就像个可爱的元宝宝,一路佛光普照。

离开老明,离开小灶,我的伙食立刻降几个等级。

不过,再坏也有一只鸡腿。

我正啃着唯一的鸡腿,想着如何能避开南宫澈。

装病不长远,唯有诈死!

可以趁着这一次剿匪,假装废了自己的腿,然后名正言顺退役,还能骗得到一笔退役金。

我正策划着如何让自己光荣退役,突然外面响起敏德尖锐的叫声:“少将军,大人正在用午膳。”

少将军?

南宫澈!

我全身激灵,一个滚地沙,翻身到床上,扯上被子,一气呵成,手中还稳稳握着吃剩的鸡腿。

脚步声进来。

有不少人。

“不是说吴参将在用膳吗?”

“呃……”敏德没预料到我死人一样卧回床上,拍着胸口保证的话,成了谎言。同将军大人谎报军情,这罪可有可无。敏德结结巴巴的:“可,可,可能大人不舒服……明明还在吃饭……还有一只鸡腿……大人,少将军过来看你,大人,大人……”

我在被窝里面吱牙咧嘴。

敏德臭小子的嘴巴该缝起来。

四、五双脚步声就停在我的床边,接着是南宫澈少将军的清朗入耳的声音:“吴参将,你身体可大好?”

我捂着嘴巴,咳了两声表示不好。

南宫澈并不等我回答,就说:“吴参将的病拖了几天,史军医一直治不好。吴参将,这位是三亚口有名的大夫,是张知县大人关心吴参将病情,请来看诊。大夫有劳了。”

史军医同我有交情,但这啥大夫都不曾见过。

让他一探便知龙与凤!

有人正撕我的被子:“参将大人,老朽得罪了。”

☆、第053章 当之无愧的小白脸

  我故意咳嗽严重,咳得心肝脾肺肾移位,咳得发髻松散,咳得脸颊潮红。我边咳,边扯动全身,发羊癫疯一样,就好像闻到棺材香的肺痨病人,谁靠近谁死。我咳着咳着,趁机把大夫的手拨下去。我感觉安全了,就揪着被子,停住,沉下声音:“不必劳烦大夫,谢谢少将军关心,属下身体无大碍,只不过站起见头晕。休息半天,便能大愈,明天可以同少将军山上剿匪。”

其实我想说:剿匪多我一个不胜,少我一个不死,南宫少将军何必苦苦相逼呢?

南宫澈没有搭话。

“鸡腿!”敏德突然鬼叫了一声。

他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

那个吃剩的鸡腿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床沿。

于是大家都注意着那个鸡腿。

我相当不好意思。

笑笑的。

真想用眼神把敏德那个臭小子插死。

敏德还得意洋洋:“原来鸡腿在这里,怪不得找不到。我没有撒谎,今天是给大人加了一个鸡腿!”

我抓着鸡腿。

恨不得砸死敏德。

“这个……”

我露出半个痛苦的嘴脸,凌乱的头发遮盖着脸容,惨淡的笑容,对着南宫澈:“属下刚才有点……饿。”

他身边的老郎中搭话:“参将大人,咳嗽不能吃油腻的食物。”

我就狗腿了:“是的,是的。”

南宫澈那双漂亮的眼睛珠子尚且留着疑惑,表示他不信任我。

若然他信任我,也不会找外地大夫。

南宫澈说:“看来吴参将身体已无大碍,天黑之后请到大帐商议剿匪之事。我们暂且不打扰吴参将休息。”南宫澈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值得庆贺的是,南宫澈认不出我。

我揽镜自顾,黄花闺女出嫁的宝贵三年时间,我这脸没有绝色天下、倾城倾国,身材稍微高了、壮了、好打了。我在琼州卫所、在城御四方军,算得上军营中一朵靓丽的小白花。军营的劳碌规律生活,操练(我偷懒),劳作(我也偷懒),我爱惜、爱护脸皮子,白皙嫩嫩傲视同袍,连老明都偶然很风骚地骂我“小白脸”,但,比起南宫澈——我“小白脸”当之有愧。

男儿从军又三年,南宫澈已经很有我爹南宫将军的范儿。我南宫家的血统帅亮正,我爹一把年纪早已经敛起锋芒,而,现在的南宫澈,南宫少将军,活脱脱是十八一枝花的我爹。南宫澈当年浑身的那股司徒式的甜甜脂粉味,一去不复返。他已经挺拔修长,脸容磨得菱角分明,但是这尖削凌厉的菱角居然也好看得要命。

更加要命的是,他不黑!

哪个将士能有他的白皙细肤?

小白脸,他当之无愧啊!

傍晚吃过晚膳,我整理着装,应该去南宫澈的大帐报到——我的心是这样想的,但是我的双脚受不住压力,往相反的方向跑。

钱财重要,还是爹娘重要?

前程重要,还是小命重要?

一切如电如雾,如梦幻泡影。

我参透了。

所以,我很快整理包袱,当即离开军营。

☆、第054章 寿星公上吊

  天蒙蒙黑,山下有城镇。

城镇雇一辆马车,三天便可以回到帝都。

沿着山路走了一个时辰,天都黑了,我居然还摸不到山下的城镇。我肯定自己走错道,正好看到一户亮着灯火的樵夫农家。

我敲了农户的门,说自己是错过了时辰的过客,想借用井水解渴,顺便问下山的路程。农户是个上了年纪的老汉,热情引我到破落的院子里,拿出小板凳给我坐,然后才递给我一大碗凉茶水。我端起大茶碗的档儿,看到屋檐下摆着木头钉成的手推车,放着残缺不全的锅碗瓢盆。这农户应该是在路边做茶水生意的。

茶水轻,清甜,带着苦涩。

我简单抿了两口,准备着掏出几文铜钱,此时,山林中道上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很快奔马就停在外面,踢动的马堂子,下马的人走入了农户。

“有人吗?有人吗?”

“在,在。”老汉吓得哆嗦。

七、八个神高神大的汉子进门,其中说话的人走在最前面:“还以为军队剿匪,这山就没人。老人家,我们赶路,想要喝水!”

“好,好。”

老汉吓得就一句话,连忙进去屋子张罗几个茶碗。

那些高大的汉子留意到我,他们的目光锐利,煞气浓浓,直刮刮的眼神,看得我脸皮子发毛。我手端着茶就喝,一直喝,喝得我肚子发胀。

那些人就闲聊起来:

“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接这样的生意!”

“大哥自有大哥的想法。”

“我们没必要同朝廷军队对着干。”

“大哥也是不想惹军队,不过,这一次可能是大买卖。”

那些汉子喝过水,为首说话的人从衣兜里面抓了一把碎银子给老汉,骑马离开。

老汉千恩万谢的,可见得了很多银子。

我摸着自己灌水过多的肚子,我的娘呀,三亚口的赈灾粮啥时候变成了腐尸,吸引了西沙之路的秃鹰来抢食?朝廷被劫的不是一批送往雪北的赈灾粮食吗?为什么横霸西沙、有着“秃鹰”之称的雇佣兵在这里做买卖呢?若只是区区一批粮食,山贼哪里有钱请雇佣兵啊?

我抓抓脑袋。

要不要回去告诉南宫澈呢?

回去,不等于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神推鬼差,我居然回去了。

回到军营,敏德就抱着我的狗腿,跪着,嚎哭起来:“大人,大人,你去了哪里?”看来我离开军营,他受到南宫澈的严刑逼供了。

我捂着肚子:“我在茅厕,我拉肚子。”

“我刚才茅厕出来,怎么没有看到大人?”

“废话少说!”我一脚踢过他的侧腰,走开,展开纸墨,写了几个字,折叠好,再踢了敏德一下:“敏德,把这急函送到少将军手中。”

敏德突然嚎得更加凄凉:“大人,不要,我,我,我不行!”他抱着胸,一直往后退。

妈妈的,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强、暴他!

“快去!”我掀开被子,“我回床躺一下,蹲茅厕蹲到我腿软。”

“大人,大人,你要敏德送信,是要敏德去死吗?”

“别怕,南宫少将军会嘉奖你的。你再不去,我就把你剁了喂狗!滚!”

敏德哭丧着脸,大概他的好姐夫老明死了,他都不至于那么伤心。他揪着我的被子,说:“大人,真的要送到少将军手中吗?大人,少将军现在被困在龙牙岭啊!”

我瞪大眼睛,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漫说——————————

很郁闷呢!不知道这个文究竟好还是不好,读者看文到现在都没有反应~~~漫开始怠工了。

☆、第055章 月有阴晴圆缺

  军营大帐,我看到了南宫澈这一次突击的具体部署。

山贼建立山寨盘踞在半山的盆地,背后靠山,山后绵延千里,通向山寨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绕山险峻,不可为装甲军队通过,另外一就取道龙牙岭。南宫澈兵分两路,一路轻装从险道偷偷进去,另一路由南宫澈带着三百兵侵袭龙牙岭。山贼把守龙牙岭,居然有火药,卡住龙牙关口,就把南宫澈的几百兵给堵住了。我分析完这个形势,我感叹南宫澈的奇兵用得实在太糟糕了。

所谓强龙不敌地头蛇。三亚口五百山贼,剿匪军队有一千人,但是我们失去了地形。如果是我带兵,我一定先让探子上山寨,最好能在山贼的饭菜里面放几公斤的巴豆,等山贼都争茅厕的时候,我们才杀上去戳他们的菊花!

不过,现在太迟了。

经过这样的一夜,南宫澈身边的三百兵,恐怕连三十人都没有,如果南宫澈还活着的话。

我天生就是当老妈子的。

我点了一百将士,去营救我们的少将军。

一路上都没有多大痕迹,一爬上龙牙岭,就闻到很浓重的硫磺味。

我闻了两口。

三亚口的山贼可真下本钱,火药的硫磺挺纯的。

龙牙岭的避风山坳,依依呀呀的伤兵,倒了一地,没有受伤的就把同僚聚集在一起。史军医同他的小弟忙得一头硫磺味。

我吩咐手下救人。

“南宫澈呢?”

“少将军,少将军?”

我拽了几个伤兵,大家都不知道。

南宫澈的洪副官伤得不重:“少将军追山贼,在那边!”

我追过去,大概一百步,就听见刀剑交错的声音。

密林之处有着闪光,三五条黑影正在纠缠。

南宫澈的身影很好辨认。

南宫澈实在是历代军士的楷模,尽忠职守,保家卫国,除暴安良,死而后已。这个时候,人家说穷寇莫追,他居然还咬着不放。朝廷的剿匪行动,历来都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军队在山寨下盘桓一下便可以回朝复旨。而且,为了区区几千万两的赈灾粮饷,那些损伤的几百兵,死伤赔偿都不够。

我摸过死兵身上的血,摸到自己的两边脸颊,然后冲入重围,举起刀就劈人。

“少将军,你没事吧!”

“没事!”南宫澈硬朗。

四、五个山贼围着,钢刀发出叮叮响……然后我们就砍瓜切菜,把那些山贼砍倒了两个,剩下的几山贼看到有强援就逃。

我喘了一口气。

“追!”

“穷寇莫追,免得调虎离山。”我累了,不想追。

南宫澈二话不说就追去了。

一点也不听人家的意见。

我轻飘飘地追南宫澈。

本来跟着我的士兵早就不见踪影,看来他们是跟不上我们。

都说南宫澈是只千年怨鬼,被他缠着就会一辈子,他不死就是人家死。所以,被他纠缠的那几个逃亡山贼,也死在了瀑布之下。

南宫澈拔出山贼身上的刀,血花飞溅:“不杀这些穷贼,我们伤重的士兵就危险。”

我握刀的手在发抖,血渍斑斑的手。

“吴参将不是逃了吗?”

“冤枉啊,南宫大人,属下是拉肚子!”

南宫澈笑了。

深夜皎月,映着他削冷清俊的脸,白花花的笑意带着炫目的神采,我瞬间转不开眼珠。

我咯咯讪笑一声,转身,捞了一把瀑布潭水,扑到脸上,山涧的瀑布水,清凉凉的,降下脸上忽起的潮红。

“少将军,我们该回去了。”

“好——”南宫澈半起身,定着,不动,茶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好像看着怪物。

我被他看得心凉飕飕的,看看南宫澈,看看自己,又看看南宫澈,又看看自己,我的手指还沾着水,我看看……

南宫澈的眼神在慢慢变化。

月有阴晴圆缺,人的眼神居然也有同样的效果,例如南宫澈。

我的娘啊,我逃命啊!

“南宫透!”南宫澈咬牙切齿,凶狠的野狼一样扑了上来,“南宫透,原来是你!”

☆、第056章 本是同根生

  南宫澈扑向我,好像扑向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南宫少将军有多少斤两,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虽然我读书不如他聪明勤奋,不过我拍着胸口说,我打架绝对不输给他!以前我同他打架,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输赢的结果就是:我赢两次他赢一次。不过,那些仇怨都是大家鼻涕虫、两小无猜的时候,哎,俱往矣……以前的南宫澈只是棵水嫩嫩的豆芽菜,我两三下就能把他掰下来。而现在的南宫澈不是豆芽菜,而是一棵挺拔小白杨,足足比我高出一个头。

我架开手脚,挡住他的掌。

我的手都震麻了。

南宫澈那个混蛋居然用足了十成功力,分明要置我于死地。

我心慌,于是手慌、脚也慌。

我一边后退,一边鸣冤:“南宫少将军,少将军,你怎么啦?我是吴参将,你认错人了,我是吴参将。”

我抵死不认。

他能奈我何?

三年不见,他未必真的能认全我。

“南宫透!”

南宫澈是发狠的狼、发神经的怨鬼,招招夺命,步步紧逼。

他认定我就是他的死对头:南宫透!

我一脚踢出去。

专门对着他的膝盖踢出去,足够震碎他的膝盖骨。

普通人应对这一招都是退守,但是南宫澈实在恨我入骨了。

他居然硬受了。

膝盖一弯,他就压住了我的小腿。

我婉转落地,仿佛听见我同他的骨头在互相啃咬、咯咯作响、打得翻天覆地。

我直趴趴落地,心里凉透了,糟糕了!

南宫澈腿骨快要绞碎我的小腿骨,他稳占上峰,一手按着我的后腰背,另外一手就按着我的后脑勺。

地上都是泥土啊!

我的花容月貌,就这样,被他埋在泥土里面,糟蹋。

我铁定毁容!

如同黄鳝被人钉住七寸,我身体扭动也是徒劳:“少将军,南宫透是谁,我不认识南宫透!”

“南宫透,你不用抵赖了!”南宫澈气冲冲的煞气,“南宫透的手臂上有痣!”

南宫澈那个禽兽!

他拿起我的手臂,就撸高衣袖。

╮(╯▽╰)╭,好在我不是屁股上有痣。

不过,我的手臂上有痣吗?怎么我不知道?

我转脸,跟着他的目光,我的手臂,扭成了不可思议的角度,前看后看,果然没有痣!

我呸:“南宫澈,你奶奶的,你屁股上才有痣!”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就把泥土吸进嘴巴里面了。

呸呸呸,我吐着口水。

“不是这个手臂!”南宫澈偏偏不信邪,拉起我另外一边的衣袖,那个劲头好像红袖天香那些美艳的姑娘正在强抢嫖子怀里的票子。

“你不是南宫透,我就不是南宫澈!”

趁着他为看痣证明我身份而松懈的时候,我一回旋踢就踢到他的后背,把他整个人摔出去。

“啊!”南宫澈从我的身后飞出去,但是他并没有摔倒,一个漂亮的转身就稳稳落地。而,更加可悲的是他摔出去的地方放着他的剑。

明晃晃的宝剑,削铁如泥,杀人不沾血。

杀人冷魔一样的南宫澈!

看着深黑夜幕中的皎皎明月,我长长叹了一声,翻身躺着,伸开四肢,躺成个四大皆空。我忧愁满脸、悲痛欲绝:“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漫说————————

暂时没有肉,只有肉搏!!!

我突然发现本文的男主苗子太少,是不是再种多几个男人,让大家选择一下男主呢?大家别看了简介就以为南宫少爷就是当仁不让的男主,漫保证女主拖着的那娃绝对不是南宫少爷的。简介是漫的编辑七月写的……漫简介无能。嘿嘿,大家别站错CP啊

☆、第057章 智擒南宫澈

  我只有一双娘生肉做的拳头,而南宫澈手中有杀人不见血的宝剑,一剑可以了结我这苟延残喘的小命——孰是孰非,我此刻恨不得自己没有冒死回来救他!

南宫透,你救这种狼崽子干嘛呢?

我掐着自己的指甲肉,拧出两行悲怆的清泪。就好像当年我们学堂的夫子讲一代忠臣岳飞,夫子讲到激动之处就淌下两行悲绝的英雄泪。

“我是南宫透,我承认我是!南宫家的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理直气壮,“大哥,小透对不起你,小透悔不当初。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话,都不能弥补我们的手足之情。大哥恨我就掐死我吧。只管掐死我,狠狠掐死我!反正爹不喜欢我,娘也不喜欢我,司徒二娘也不喜欢我。那个家里面,只有湄儿是真心喜欢我的,可惜我几年都没有见湄儿,湄儿一定已经亭亭玉立了……”

我七情上脸。

南宫澈对我没有手足之情,但是对湄儿却有一副柔软的心肠。

他真的放下了剑。

寒剑插在一边。

入鞘消煞。

我闭上眼睛,以英勇就义的语气说着:“大哥,来吧,你来吧,你废了我吧,我不动了,你喜欢就掐死我吧。”我伸长脖子等着。

南宫澈手掐着我的脖子,但是没有用狠力,他就撒手。

我起来:“大哥——”

南宫澈扶着我的肩膀,拉我起来,把我的双手都弯到背后。

“南宫透,你怎么可以说谎不脸红,你怎么可以赖皮不要脸的呢?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啃光了?”南宫澈喃喃自言自语两句,突然音调清晰而沉冷,“你想我掐死你?这样掐死你,不就是白白便宜了你!当年是你卖我下青楼。当初你对我狠心,今日不要怪我冤冤相报。我今天不要抱怨,只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南宫澈小气啊,真的就把我捆绑起来!

难道真的要卖我下青楼?

南宫澈不像那么幽默会开玩笑的?

他的屁股被人戳一下不会怀孕,我这黄花闺女,被人戳一下,一定会怀孕的!

“大哥,陈年旧事,何足挂齿。”我皮着笑脸:“你卖我下青楼,不等于害了人家青楼!”

南宫澈狠狠瞪着我。

目光凌厉啊。

“你不用多受苦,反正我也会把你杀了,免得玷污南宫家的荣誉!”

说来说去,他还是要把我给宰了。

我这命怎么那么苦!

南宫澈要在我的背后打结了。

我趁他手下没有打结,学着红袖天香后巷那些泼妇打架的凶悍,一头撞到他的身上,用足最后一分力气,就从他的怀里松开来。

把他踹开,我见路就跑,跑下水潭。

我没有走两步,背后有着寒森森的剑气飞过我的脸颊,震慑住我的小心肝。然后南宫澈扑上来扯住我的肩膀。

南宫澈掐着我。

十个手指擒住我的喉咙。

我同他纠缠到一团。

我掰着南宫澈的魔爪。

南宫澈的魔爪硬如生铁,我的爬爪在他眼中就是松鼠做巢。

他全身用劲,把我往水里淹。

水淹过了我的头顶。

我咽了几口水。

我完蛋了。

我咳入几口凉水。

我的爹,我的娘,女儿……

我的爹,我的娘,我的爷爷,我爷爷的爷爷,南宫透对不起你们,南宫透对不起南宫家的列祖列宗,南宫透更加对不起爷爷的爷爷留在宗祠的那块龙飞凤舞的题字匾——祷告完之后,我就用最后活命的力气,使出愧对南宫家九代单传的一招——往南宫澈的胯下踢过去!

南宫澈一声惨叫。

叫得凄惨无比。

他那只养得像猪的肥猫,被我踩到尾巴时,也是这个叫法。

我爬上岸,扶着地,头眩,喘气,咳嗽,吐气,呕水——我的娘,活着真好!

南宫澈已经卧倒在水潭的乱石堆,像一条浮尸,抽搐着,搁浅着……

————————漫说————————

可怜的南宫少爷,废了,废了,这下子一定废了!!

☆、第058章 天生一副红牌倌儿相

  我乌龟式的小命又可以活泼乱跳了。

我在瀑布边上生了一堆火,把湿答答巴在身上的外衣脱得干干净净,搭在树枝上挂着烤火。我身上就只剩下裹胸的麻布和散脚裤。

整理好这边,我回头,南宫澈还在瀑布潭水边上一漂一浮。

南宫澈还在晕啊。

可怜的娃,那一脚真的命中要害啊!

未来的日子,我爹同司徒恩恩,要为了南宫家的子孙血脉,重新努力一番,否则南宫家真的断子绝孙了。

不管我同他有多大仇,南宫澈始终都是我爹的儿子。

我们的事,就是闭门一家的事。

我拿着一根粗大的树枝,把南宫澈从水里面扒出来,提着他一条腿,啪啦啪啦就拖上岸。

南宫澈沉得像一头灌水死猪。

我搜了他的身,把他的腰带解下来。

他的腰带是雪北国的牦牛牛皮穿的,坚韧异常。我就用这个扎住他的双手双脚。扎好了,我左看右看,眼尾还在跳,又把腰带松了,重新扎一遍。把他的全身都扎起来,偷用我娘的手艺,扎出一条湿漉漉的端午粽子。

我满意地拍拍手。

我踢着沉甸甸的“粽子”,让他滚到火堆旁边,烤火。

我坐到边上,握着南宫澈的寒光银剑,有一下无一下地挑着火。

夜静静。

刚才还同南宫澈打得你死我活,现在突然只剩下我一个人,有点凉意。我摸摸裸、露的肩膀,手掌撑着脸,有点无聊。

目光从红彤彤的火堆,转到了南宫澈。

南宫澈的脸很苍白。

火红染不上的白。

三年啊,我同他离别三年,我还是原来的南宫透,南宫澈却不是原来的南宫澈。大将军南宫家的味道如同这一川的瀑布,把当年的那股司徒家的年稚娇柔,冲得支离破碎,不复存在……即使如此,有些东西是亘古不变的。

南宫澈的眼睛没有变。

眼睫毛还是足够纤长,眼神还是足够勾魂。

他看我的眼神,幽怨中带着蔷薇底色。

不知道何时,南宫澈的眼睫毛抖了几下,眼皮子就酥松开来,转动的眼珠慢慢散开光芒,宛若神佛帐中心的那颗明珠。

带着懵苏的迷惘。

那迷惘眼神一对上我,就脱胎换骨,展露出血红荆棘。

南宫澈手脚被绑,扭动了几下。

确定他不能动弹,我才露出温馨的笑脸:“大哥,你没事吧?”

南宫澈正同身上的带子做斗争。

我拄着剑,蹲在他身边:“大哥,别费力了。”

天一亮,我会把他送回去的。

“南宫透,滚!”

我无辜。

“滚!”

“南宫澈,你就不能安静一下吗?我说,那时候我真的没有把你卖给段红袖,是段红袖自作多情,见你长得天生一副红牌倌儿相——”我瞄见南宫澈恨不得宰人的神情,我立刻转口风,“南宫澈,你真是莫名其妙啊!我都把你当瘟神躲开,你还冲上来!”

南宫澈不应,继续同带子纠缠。

我一个人说话无趣,翻翻白眼:“没关系,我明天离开军营!”

————————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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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偷闻男人香

  我在一边捡了一处地方坐下,看南宫澈手舞足蹈。

南宫澈经过一番试验,终于相信了。

他终于正视我:“南宫透,明鸣知道你的身份吗?”

我抓抓头发。

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伤脑筋的问题。我又不是要学人家建功立业、光宗耀祖,但求容身之所、三餐温饱,只要被人发现就立刻逃亡。而且老明那条油滑的白鳝,真真假假分不清,说不定是个白痴笨蛋,说不定是慧眼识英雄。

南宫澈说:“你这几年在哪里?”

“军营。”

“是跟着明鸣吗?”

“跟过几个。”

“还几个?多少个?谁?”

我想想,我跟老明,我跟乌老大,乌老大之前还有——

南宫澈脸色不好:“你就这样混在男人堆里面?”

“女扮男装。”我得意地娆娆头发。

南宫澈:“呸,南宫透,你知不知道廉耻?!”

“啊?”

南宫澈突然暴怒,每咬出一个字都像要把我生嚼:“南宫家养出你这样的野种,简直就是败坏门风!”

我的眼睛瞪大不能再大。

他是我爹吗?

我爹都没有骂我败坏门风啊!

什么野种?

这话是他能骂的吗?

我娘虽然不读书不识字不知道老子孔子,不过,三从四德她是知道的。她当着隐形的南宫夫人,十几年如一日,若我爹死了,她都可以立贞节牌坊,可以拿朝廷给节妇的俸禄了……南宫澈他只是一个后辈,居然这样骂我的亲娘!

我气了。

气得不会说话!

南宫澈还咬着不放:“明鸣知道你是女儿身吗?”

我呼吸呼吸,深呼吸。

南宫透,振作,别生气!

我叉着腰,笑了一声,笑得左摇右摆,妖孽四方:“怎么可能不知道?没见老明多么器重我吗?没见我是他的参将吗?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为什么会当上参将,位于他之下?还不因为我懂得伺候老明,每晚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每天给他做老妈子,还伺候不好吗?

“淫妇!”

哈哈,我的耳朵没有进水吧?

“南宫澈,你说什么?”

“淫妇!”

“有种再说一遍!”

“淫妇!”

我,我,我,淫妇!?

这年头,淫妇这个词是什么?同西门庆通奸、杀害武大郎的潘金莲叫做淫妇,勾引猥亵唐僧、霸王硬上弓的琵琶精也算淫妇,害得董卓与吕布父子相残、被关羽所收的貂婵大美人也可以叫做淫妇……但是,我是南宫透啊!

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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