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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嫁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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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天生的老妈子。
南宫澈接过筷子,坐下。
我坐在他的身边,撑着脸。
南宫澈挑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前前后后地翻开着,清清透透的眼神都有点紧张:“不要告诉我,这个就是虾仁凤球?”
我惊讶:“怎么不是?里面包着的就是虾仁!”
南宫澈嘟喃着:“吃了不知道会不会拉肚子?”
他就闭着眼睛咬了一口。
我笑眯眯地望着他。
南宫家的人吃饭都斯文,例如我娘,例如司徒夫人,例如南宫澈。
南宫澈平常斯文秀气,吃饭的时候尤其好看,筷子不沾碗,牙齿不沾筷子,吃东西细嚼慢咽,有点也不发出声音,无论在军营,还是在监牢,都是优雅的大家公子。
而南宫透是南宫家吃饭最不好看的那个。
以前我娘就经常揪着我的耳朵,说我吃饭没有吃饭的模样,我一坐下来就是饿狗投胎,仿佛上辈子是乞丐、没有吃过饭。我就会对我娘说,吃饭是为了饱肚子,吃得好看又不能饱肚子。我娘就气得直哆嗦。别看我娘是个山坳里面的村姑,我娘吃饭比我斯文,比很多人斯文,一小口一小口地嚼着,那个姿态尊贵比得上司徒夫人。
南宫少爷在监牢里面过得清苦,白衣素服的,披发纤长。
即使如此,他的吃相还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南宫澈吃着仿佛还不错,吃了两三、四个,就停住了筷子:“下次放点辣。”
我惊奇了:“你不是不吃辣吗?”
南宫澈的小白脸不能吃辣。
我大哥忽然伸手扶着我的下巴,情深幽幽的一句:“你就爱吃辣。”然后他夹着一个丸子送入我的口中。
“嗯嗯——”我的牙齿缝隙拼命地咬着,生死作战着:“还真的,有点难吃。”
我郁闷着。
手打的丸子,卖相不行,而且煮得太老,白干干的,没有味道。
牙缝里面都是塞着。
相当难咬开。
但是南宫澈都快要吃完了。
我心疼我大哥。
南宫澈自小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他都是对着我笑。
我看着他的脸,明显憔悴着,眼睛四周都是淡淡的一圈黑眼圈。
趁着外面的狱卒都不在,我就倾身靠过去,伸手抱着他的身后,低声说:“大哥,你被判了流放。”
南宫澈全身都僵硬了一下。
他捞着我的手臂,爽朗的嗓音变得轻飘飘:“我知道。”
我的双手都收到他的腹部,没有柔软小肚子的腹部,虽然结实坚韧,但是干瘦干瘦的感觉令人心酸。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小声噗嗤笑着说:“大哥,流放就好,这样我可以跟着你去。如果你被判砍头的话,我要不要跟你去,我倒是要认真考虑一下。”
我觉得南宫透是个坏人。
因为看着自己的大哥要流放,我居然还心底里面开心着。
我真的一点也不觉得悲哀。
因为我一开始就打算:南宫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在某种意义上说,“流放”很好,这样我们两个人可以离开南宫家,离开繁华帝都,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在一起。
我心私。
自从那一夜之后,我经常做梦。
我梦见南宫家的列祖列宗骂我。
那些朗朗满目的神主牌,指着我的脑门骂,骂我不知廉耻,居然喜欢上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我从心底感觉惶恐。
南宫澈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南宫澈与我都是南宫崇俊的孩子。
我们是兄妹。
兄妹是不能在一起的。
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我娘不允许,司徒夫人不允许,南宫大将军不允许,南宫家的列祖列宗不允许,洪都帝都这个光怪陆离的权力中心也不允许。
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我大哥的美好前途就毁了。
我大哥是堂堂的将军,他以后会继承我爹成为大将军,顶天立地,独当一面,沙场建功,保家卫国,死而后已。
但是——
我只是他的妹妹。
我这个“妹妹爱人”只会是他的噩梦。
他现在会说喜欢我爱我哄我,但是他以后一定会后悔。他以后会在“前程”和“南宫透”之间选择一个。而作为南宫家的长子,肩负着重大的使命,南宫澈必须、只能、只会、永远选择“前程”。就好像我爹年少的时候,我爹就是至爱至尊敬至崇拜自己的兄长,但是我爹的兄长居然走上了邪路,而我爹必须选择诛杀自己的最崇敬的人一样。
我的双手就在南宫澈的腹部扣紧了。
因为我知道,爱上就是爱上了。
不管他是我的大哥,或者他不是我的大哥,我喜欢只会是他,不会是其他人。
这样的一种坚定信念很奇怪。
仿佛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把他当做兄长对待。
而我的心终于可以安稳下来。
我可以仰头直望南宫家的列祖列宗,理直气壮地对他们说:“你们看到了没有,看见了吗?不要再骂我了,不是我带坏了南宫澈,不是我害他身败名裂的!”
南宫澈现在已经是平凡的人了。
他现在已经不能成为大将军了。
我就可以紧紧抱住他。
我感觉我的手臂慢慢被我大哥拥抱着,然后他就把我从他的身后扭了身前。
或者是我表现得太兴奋吧。
南宫澈不自觉就皱着眉峰,握着我手臂的双手都紧了一紧,缓缓吐出一句:“小透,不行。你要留在帝都。”
我仰头望着他,敲定了:“我跟着你。”
我大哥抬起手就揉着我的额头,声音也柔慢:“跟着我会受苦。”
我眨眨眼睛:“我不怕苦!”
我大哥侧着脸,视线都落到地上,他咬着唇线,才慢慢地说:“但是我怕你受苦。”
——————————漫说————————
小透,乃觉醒了~~~~
PS:关于南宫少爷的处男身是否的问题~~~~漫是坏人,捂脸~~
☆、第123章 我跟你一辈子
我明白的,他是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意我受苦。
朝廷流放的日子,不是自由自在的游山玩水,而是在严寒酷暑、缺衣少食的恶劣环境,在边境守卫着国土。流放的犯人的脸上和身上都刺有特殊的刺青,他们不能逃走,根本也逃走不了。他们每天接受不同的工作,必须定时在规定的地方报到,严格按照规定生活着,没有自由。所以流放历来都是很苦很累的。
我喜欢自由,但是——
我故意放轻松,嘿嘿一笑:“大哥,不要忘记我可是军营出身的。”
南宫澈一点也没有把我曾经三年从军的事放着眼中:“你是在军营,但是你南宫透在军营几年就没有吃过苦、受过累。”
他翻开我的手,用食指肚摸着我的手心,说:“手还很好。”
我是有一双富贵手。
我就是这一双手,让军中的男人都知道“吴还怜”是小男妓。
但是,同样也是这一双手,把那些军中色魔打得满地找牙。
学软乎乎的胖团子嘟嘴,我嘟着嘴巴:“是我偷懒。”
南宫澈不屑地笑:“如果不是爹护着你,你以为自己可以偷懒吗?”
我蓦然。
我应该想到。
我背后无人,军营也不会对我特殊照顾。
可知,南宫大将军是如来佛祖的天罗地网,是四海龙王的浩瀚百川。
我爹几年不找我。
我爹的女儿失踪了几年。
因为南宫大将军早知道他的不孝女儿在军营。
他知道我在他的视线范围。
我以为我神通广大。
我以为我自由自在。
其实南宫透只不过是那只神通广大、大闹天宫、七十二变的石猴子,南宫大将军才是一眼三千、过去未来的如来佛祖,只要如来佛祖的一个五指山下来,石猴子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我实在有点闷气。
南宫澈揉着我的两边脸颊,靠近,闪动的眼眸,浅浅深深说不出的忧郁,他说:“小透,你也不要回去军队了。黑羽卫也不安全,不是女孩子该留的地方。我不在,南宫家就靠你,不过,你就为自己打算一下,或者可以去嫁人。”
我顿时愣了。
我恍惚:“你说什么?”
南宫澈转过脸,却不敢直接面对我:“小透,找人嫁了吧。”
我恨不得抽南宫澈一个耳光。
他就是这样,一边抱着我的腰,一边叫我嫁人?
这男人就是南宫澈?
我瞪大眼睛,看着南宫澈,不可思议的,手指都紧张揪着他的衣襟:“大哥,大哥,你怎么啦?你不愿意我跟着你,我可以等你回来的。三、五年都可以等!”
没有问题的。
南宫澈愣了。
他的眼睛对着我。
清澈见底。
那种单单纯纯的深褐色,冷冷清清,无悲无喜。
眼底微微的赤红。
但是我却摸不到底。
南宫澈流动的眼眸一转,眼睫毛瞬间就盖着流光:“如果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回来呢?”
如果?
人生就没有如果!
我顿时想咆哮:“哥,是不是因为小水仙?”
南宫澈摇头:“不是,小透——”
我就真的糊涂了:“你是怕拖累我吗?”
南宫澈正要说话。
我鼓着脸,立刻堵住他的话,说:“我告诉你,南宫澈,我不怕!不管你南宫澈说什么话,你想要把我甩开,你是痴心妄想!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哥,不要说你同小水仙有什么关系,那种骗小孩子的话,我压根儿就不相信!我大哥都不会欺负我,怎么会欺负小水仙?”
南宫澈低下头,看着我,说:“小透,那天我喝醉了。”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解释。
我以为南宫澈这辈子都不会给我解释。
错了就是错了。
南宫澈是倔性子的驴,即使委屈也不会解释。
我点头:“哼,喝醉就了不起啊?”
我恍恍惚惚就伸出手臂,抱着他的脖子,把身体贴上去。
南宫澈也伸出手,勒住我的腰。
他很用力。
我感觉我的骨头都软了。
这样是一种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
我以为自己是在生气。
但是,若然是生气的话,我怎么感觉整个人都抽不出一丝力气?
我贴着他的脖子,闻着他身上的热气,清淡袅袅的香味,我哀求着说:“哥,我跟着你一辈子,让我跟着你。”
南宫澈埋着我的耳边:“你这样说,我会软弱。”
我不管!
我抱紧他。
树蛙没有大树是不能生存的。
即使换一棵大树,也不能生存的。
“啊!”
忽然在身后响起一声娇脆的惊呼。
我睁开眼睛,穿过南宫澈,就看到站在大牢外面的一袭落地黑色斗篷。
厚重的斗篷里面藏着一张小巧俏丽的脸孔。
而那人的一双纤纤玉手正捂着嘴巴。
我勾着一丝邪恶的笑意。
真的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南宫澈松开抱着我的手臂,也回头:“薇儿?”
薇儿?
那么亲密?
我瞪了南宫澈一眼。
小水仙这一细条的身材都被厚厚的斗篷遮盖着。她拉开披风的头盖,立刻露出素装粉白的脸,看向南宫澈,又看着我,有点惊讶,有点惊吓,有点娇怯,水漉漉的大眼睛立刻涌出点点的泪花,低声轻吟:“澈哥哥,对不起,打扰了。”
我咬着牙:“司徒薇儿,站着!”
小水仙愣住了。
我依旧挂着南宫澈身上,说:“司徒薇儿,我有话问你。”
司徒薇儿还是叫做司徒薇儿。
自从太上皇在刑部的公函上面盖上玉玺大印之后,南宫澈被刑部收监入狱,判为流放,而司徒薇儿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司徒薇儿被收回了公主封号,贬为庶民。不过,对于小水仙来说,只不过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司徒家,司徒家的大门还是为她敞开。
但,大司徒就烦了,因为小水仙已经嫁不出去,除了嫁给我大哥。
小水仙扶风弱柳的娇柔,手指拧着手绢,微微的颤音:“南宫透,你怎么在这里?”
说话间,她的眼圈就红了。
憔悴的小水仙,小脸白得可怜,好一个我见犹怜啊!
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她。
我心里头腾起了火气。
我搂着我大哥的腰,故意在他的小蛮腰上摸摸摩挲着,挑起眼尾,斜视小水仙:“我不能在这里吗?”
小水仙脸色立刻一变。
小水仙欠身走进来,动着苍薄的嘴唇,说:“南宫透,你最好以后不要来了。因为我不希望看到你同澈哥哥……像刚才那样。”
——————————漫说——————————
╮(╯▽╰)╭,怎么办?
☆、第124章 澈哥哥的妻子
我愣是把脖子艰难地扭过来,才能认真看清楚司徒薇儿。
我的耳朵没有坏掉的话,那一句话“我不希望看到……”真的就是司徒薇儿说的。
她算是警告我吗?
我抿着嘴巴。
司徒薇儿这一朵美丽的水仙花,颤抖颤抖的眼睫毛遮盖着眼神的清灵,娇怯怯地躲到南宫澈的身边,盯着我搂着南宫澈的手,眼睛仿佛一湾透彻的湖水,仿佛水就要满溢出来,说:“澈哥哥,你要答应我,不要再靠近南宫透。南宫透是你的妹妹。”
这个是哪里打哪里?
我傻傻地望向南宫澈。
南宫澈没有表示。
南宫澈只是拿着我的手臂,轻轻放了下来。
我顿时空空如是。
我风吹了。
南宫澈咬咬下唇,用力看着我:“小透,你先回去吧。”
我不回去。
我就站着这里。
我鄙视南宫澈!
我心里头的火气就更加旺盛,走到小水仙跟前,盯着她的脸蛋,直接问:“司徒薇儿,你对天发誓,我哥真的同你睡过吗?”
司徒薇儿脸色尽是透白。
轻轻抖动的嘴唇。
没有胭脂色的薄。
司徒薇儿慌张的眼神看着南宫澈,立刻垂下来。
仿佛“睡过吗”三个字就吓着她了。
美丽娇俏的小水仙,在风中凌乱。
当然,司徒薇儿没有必然回答我的问题,因为她的好好澈哥哥挺身挡着我们之间。南宫澈推着我的肩膀,把我推后了几步,他把正面面对着我,把娇柔娇弱的司徒薇儿藏着他的背后,仿佛他就是认准是我不对,语气也沉重了,甚至有着命令的火药味道:“小透,你乖,听话,回去,不要为难薇儿。”
我的肩膀被南宫澈抓痛了。
我的心也一阵一阵痛。
我闭上眼睛。
为什么要我走,而不是小水仙走?
这一台戏,我本来就是输的。
不管以前在学堂还是现在在大牢这里,只要南宫透同小水仙站到一起,小水仙有任何的委屈表情,南宫澈都会认为是我不对,是我欺负她。
他天生就是小水仙的护花使者。
司徒薇儿是人人爱护的小水仙,而南宫透是草生草长的野荆棘。
我这一朵小荆棘就抓着南宫澈的手。
手指甲都切入他的手背。
我就是要狠狠掐死他。
南宫澈痛得皱眉,低低的一声吼:“小透,听话,回去,我痛。”
我就是知道他会痛。
司徒薇儿连忙扑过来,抢下南宫澈的手。
她的眼神迷离着,眼泪真的就掉了下来:“南宫透,我不喜欢你这样靠近澈哥哥,我不许!”
漂亮女孩子的眼泪,也漂亮。
一滴一滴的。
让那些不要脸的男人心碎着。
所以,我就看到那位不要脸的男人从拿出手绢,他递给司徒薇儿:“薇儿……”
我的心都塞满了腌菜。
桌子上还残留着我辛苦了一天的饭菜,南宫澈只会挑剔着这个不好吃、那个不好看,就从来没有对我说一句好话。
难道南宫透就是天生命贱?
果然,我是命贱。
果然,我是没有忍住。
我拉开南宫澈,只有我同小水仙对质:“司徒薇儿,你是人家表妹,我是人家亲妹,你走才对!”
表妹总不比亲妹亲吧!
司徒薇儿瓜子脸蛋上就挂着两滴晶莹的眼泪:“南宫透,我很快是澈哥哥的妻子。”
司徒薇儿的声音很软。
但是我却听清楚了。
说真的,我还是被“妻子”两个字吓到了。
小水仙是妻子,那么我南宫透是什么。
我愣了:“哥,是不是真的?司徒薇儿是不是说真的?”我不明所以,转脸去问身后的南宫澈。
我大哥静深毓流的深褐色眸光,安安静静的,安静得看不清底下的深红漩涡,只是看着我,他不惊慌,不惊讶,不愧疚,不反驳。
他是默认。
原来叫我嫁人,他不是因为这辈子不回来,而是他早已经打算娶小水仙。
我难道不知道吗?
司徒昀是我大哥的亲舅舅,但是也是司徒薇儿的亲爹。女儿与外甥发生这样的事情,外甥的前途没有了,女儿的名节没有了。即使外甥再亲再听话,永远都不及亲生女儿。如果我大哥答应娶司徒薇儿,这样他的女儿就是南宫家的媳妇。以后大将军府就是司徒家的天下。
我忽然笑了。
笑得有点奇怪。
南宫澈要娶司徒薇儿,我可以不生气。我生气的是,其他人瞒着我是因为我无关重要,但是南宫澈他知道我——但是他却不告诉我。
我知道廉耻的。
如果我知道他早打算娶小水仙,我就不会缠着他,不会说跟他一辈子了。
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同我一辈子。
我的心都一阵一阵痛了。
我忍着眼泪。
司徒薇儿微红的大眼睛水灵灵的,甚至带着警告我的意味,说:“所以,南宫透,以后澈哥哥的事情,都不用你费心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澈哥哥的,你可以保证以后不要过问澈哥哥的事情吗?”
我心里头冷,我的一声笑也冷。
我说:“司徒薇儿,你跟着他流放吗?”
你司徒薇儿能跟着他流放吗?
你行吗?
我是残忍的女人。
司徒薇儿小手伸出来,揪着南宫澈的衣袖,眼泪就一滴一滴落下,声音也哽咽着:“澈哥哥,是我害了你,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南宫澈拉着衣袖:“薇儿,不用担心,我没事。”
司徒薇儿哭得更加厉害:“澈哥哥,澈哥哥~~”
司徒薇儿抽抽噎噎。
南宫澈只顾着安慰她。
司徒薇儿是故意避开我的问话吗?
我已经彻彻底底被晾到一边去了。
我恨得咬牙切齿。
恨不得把这一对奸夫淫妇掐死!
南宫澈:“薇儿,你不能哭。”
司徒薇儿:“澈哥哥,都是我害了你,如果早知道会让你流放,我就不会——”
南宫澈:“薇儿,现在不要说这些,你也回去吧。”
司徒薇儿:“我不回去!”
南宫澈:“你要回去,你身体弱,注意身体。”
司徒薇儿:“嗯,澈哥哥,我听话,我就听你的话,我会保重身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和肚子里面的宝宝的。”
顿时我气炸了。
我“啪啦”就冲开牢门,“啪啦”就把牢门甩回去,甩开那些吱吱喳喳的鸟人和鸟音!
南宫澈的声音响在身后:“小透!”
但是,还有司徒薇儿娇滴滴的声音绊着:“澈哥哥!”
我气死了,气死了!
我气得活不下去了!
我走到大牢房的转角,转身,对着跟前的护墙木栅栏,使劲用力踢,踢碎了栅栏,然后就踢着墙面。
那垛墙就是没有节操的南宫澈!
我要把南宫澈天诛!
我要把那对奸夫淫妇踢残!
踢到他们这辈子都不举、不潮、不孕、不育!
——————————漫说————————
南宫少爷开始变渣男,小透好心痛哪~~~
☆、第125章 天生的贱人
刑部监牢的几个看门狱卒都目瞪口呆站在一边,最后有人没有管住嘴巴的尖叫:“偶的娘呀,墙、墙、墙裂了。”
我恶狠狠瞪着他:“滚!”
我丢下一锭金子就出去了。
狱卒都不敢拦着我,生怕他们的身体也变成那面墙。
粉唰唰的墙面。
发泄了一口恶气,我全身就舒泰了。
整理自己的衣服,我走出去。
天还是很蓝的。
风还是很清的。
刑部大牢位于帝都的南区。
警戒的铁栏隔离着周围,穹苍有力,峥嵘指天。
刑部大牢的门口竖着粗大的石头栏杆。
石头栏是遗弃的栓马桩,斑斑麻麻留着刀光火炮的古老痕迹。
大牢南面有一座五层楼高的废弃碉堡,巨大的灰青石,以迟暮老人的姿态,孤孤零零伫立在这一片繁华的大地之上,迎风纤草劲摇,寂寂无言。
刑部的大牢曾经是勤王诛妖战争的东岸战场,而碉堡正是烽火台旧址。
走出刑部大牢的高墙,眼前一片开阔,就是宽阔的广场。
半圆形的广场,帝都的老百姓把这里叫做高台。
是刑场。
神姬大帝建立了凤皇城,迁都洪都,就把这个东战场遗址,辟为刑部的监牢。
听说,高台的绞刑架上,曾经挂过一代妖后——朱太皇太后的头颅。
百年前的那一个历史的冬季,神姬帝冰行川望,一朝攻占古都,破了无数权贵的富贵梵音京华梦,自此,持续了四年零八个月的勤王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神姬大帝重组朝廷,诛东海奇门朱家,建立庞大的凤皇城,迁都洪都,帝**东征西伐,战事连连,其他国家望之色变。
而东海朱门一族,族中男女老少,一个一个披着枷锁,被推上高台。
高台上每天都重复着血腥的凌迟。
神姬帝每天都在碉堡,从最高的窗户望向高台,不知所想,不知所悟。
东海朱门的血腥凌迟连续了半年。
半年,东海朱门一脉尽断。
昔日繁华,过眼云烟。
有人说,神姬帝是在逼着逃亡在外的朱太皇太后现身……
有人说,神姬帝是在逼着自己心中的魔……
各有各的说法。
后来,神姬帝的军队在东海海岛找到了朱太皇太后。
朱太皇太后绝代容色,是裕承太子最宠爱的女子,进宫则封为太子正妃,太子登基,她就顺利成为一国之后,三千宠爱在一身。朱太皇太后经历三朝,鼎盛三朝,摄天子幼帝以号令天下,一朝处死,而妖后的头颅则引起全国的轰动。
话说处斩朱太皇太后的当日,高台这里万人空巷,朱太皇太后,素服平静,上百岁的年纪,竟然模样是稚嫩幼女。
最后朱太皇太后的稚女头颅,就在高台这里,竖起的木桩上面,灌上纯洁的水银,挂了四百四十四天,面目全非。
而,名声显赫的明太皇太后也曾经上过高台。
当年明四家的长女,明兮若,女扮男装,十四岁中状元,十八岁为尚书,二十一岁身居太师之位。因为女儿身败露,被指扰乱朝纲,判罪斩首高台。但是最后一步,紫微帝还是顾念多年的师恩之情,将明兮若贬为庶人。一年之后,这位人间奇女子,曾经的太师、后来的庶民,聘为紫微帝皇妃,成为神姬大帝的孙媳妇。明四家长女,状元,六部尚书,太师,庶人,皇妃,皇后,太后,太皇太后……明太皇太后一步一步登上皇权的顶峰。
朱太皇太后、神姬大帝、明太皇太后,光韶王朝的最辉煌已经退为历史的痕迹。
他们曾经踏足的高台依旧重复着历史。
帝都是一个妖魅横行的地方,它满身疮疤,它如云浮烟,它脚踏重华,它贫瘠虚浮。
时至今日,多少帝王皇后都被人们遗忘,多少伤痛在这里沉静深刻。
这里沉静如同昨日。
这里天天有着崭新太阳,照耀千年拴马柱屋棱。
我依靠着拴马柱上面,拱着双手,等着。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我就看到她的身影。
纤纤细细的身影,欠身走出来,那些狱卒都哈着腰送她出来。
我吹了一声口哨:“司徒薇儿!”
狱卒往里面躲了,而司徒薇儿茫然的大眼睛看着我:“南宫透?”
我从栏杆那里跳了下来,围绕着她,转了一圈,青绿色的长衫,若隐若现的鲜红抹胸,松花色的长裙缀着小巧的白花,厚重的披风,把她整个人都拥抱得纤纤柔弱,头上青丝只是别着一枝蓝宝石步摇,衬得脖子的一段肤色莹白。
穿衣打扮,司徒薇儿是权威。
我看够了,才问:“司徒薇儿,你说实话,你真的要嫁给我大哥吗?”
司徒薇儿黑亮的眼睛带着朦胧:“我是真心喜欢澈哥哥。”
我呸:“但是他不喜欢你!”
司徒薇儿白着小巧的脸蛋,柔然纤细的身子一歪,仿佛有点撑不住,用清脆好听的声音叫着:“南宫透,你在说什么?你不要胡说八道了!你以后不要靠近我澈哥哥,我是澈哥哥的妻子,澈哥哥是我的夫君!你不许再靠近他,他是我的!”
因为司徒薇儿的稍微有点大的高音,她留在外面的侍女和下人都望了过来。
她的人多。
我只有一个。
我咧着嘴巴笑。
深呼吸了一口,我说:“司徒薇儿,不要装了。这里没有男人,你装给谁看呢?”
我特不喜欢司徒薇儿。
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她。
我不喜欢这种做作的女人。
司徒薇儿就是。
南宫澈是傻瓜,男人都是蠢蛋。
但是,我看透她。
司徒薇儿听着我的话,惊讶显露在脸上,但是这一份惊讶很快就收回来。
她说:“南宫透,你是妒忌。”
我用得着忌妒她吗?
我特意露出冷冷的笑意,连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冷彻的,我说:“司徒薇儿,你要继续装下去吗?你能骗其他人,你骗不了我。”
司徒薇儿退后了两步,非常无辜地看着我。
我其实是好人。
我不想撕破她的俏脸。
——如果她不妨碍我的话。
但是有人偏偏就是天生贱人、天生不要脸。
我当然就不客气:“我以前是喜欢爬树的。人在高处,会看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例如某个女子喜欢装在人前柔弱,其实她很强壮,强壮到猫儿都敢弄死。司徒薇儿,你记不记得先生的娘子养了一只鹦鹉。有一天,他娘子找失踪的鹦鹉。我知道她的鹦鹉去了哪里……”
☆、第126章 南宫透是死净种
我看着司徒薇儿,她的小脸蛋慢慢变得僵硬,我的心里头乐得开花:“先生的娘子的那只鹦鹉很好看,波斯国的种,一身油光光的羽毛,嘴巴红红的,会学人说话,偶然有两句野话,都是学先生的娘子的。先生的娘子找到鹦鹉的时候,鹦鹉就死在水塘里面,捞起来,羽毛都被折了。大家都以为是被前院的狗咬死,而狗狗发现鹦鹉不好吃,就扔到水里。不过呢,我知道鹦鹉是怎么死的……”
那时候的司徒薇儿,表面是个很柔顺很纯洁的女孩子,秀气羞涩,说话都会脸红,先生喜欢她,而同窗男孩子都喜欢她。
这样,压根儿就不会有人想到鹦鹉是她弄死的。
我看到这些都无关重要。
我就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到了此时此刻,司徒薇儿依旧浑身散发着无邪纯洁的女孩子纯清的气息。
我终于明白,善良柔顺可以是一种伪装。
司徒家的女子,江南的美女,娇柔纯白如同水仙花,淡淡的清香,柔柔的美。
司徒薇儿的这种女儿家的气息,是南宫家特有的。
正如司徒薇儿,又如司徒恩恩。
司徒恩恩,即使已经有着一儿一女,她的身材依旧保持着苗条——我爹的手掌可握的纤腰,她的眼神依旧保持着黑白分明——如同清纯美丽的少女。
再看看我的亲娘。
我娘早已成为村姑中的老太太,喜欢晒太阳打瞌睡、喜欢闲话家常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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