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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嫁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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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大员为深紫色,二品、三品是绛紫色,四品、五品是红色,而五品以下则是黑色。
司徒非在一堆深紫色和绛紫色中,红当当、孤不胜寒,就好像混在一群蚱蜢中的一只昂首挺胸的蛐蛐,又像是混在勒杜鹃丛中的一支尖锐的红色荆棘。
只是,谁也不敢忽视司徒非的存在。
因为司徒非是光韶王朝历史以来唯一位居四品却能趾高气扬站在朝堂的官员。
司徒非站了出来,眼神一转,恭恭敬敬地望着上面:“皇上,太上皇,微臣以为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解决雪北国,雪北国的使臣就在门外,要求彻查以及答复。南宫大将军虽然是国之栋梁,但也是为人父者,维护亲生儿子,是情理之中;司徒大将军爱护亲侄子,也是人之常情;满朝武将臣服都统大将军,这些都是后话。”
司徒非这货哪里是人话?
他分明就是拐了个弯儿,骂着五军官官相护,还不带脏字呢。
我一脸都黑了。
我说,司徒非,你干嘛要置我大哥于死地呢?你不也是人家的亲舅舅吗?
我彻底摸不着头脑。
有些人总是喜欢找人抬扛的,例如我。
有些人一出生就是为了泼洗脚水的,正如司徒非。
司徒非的大名,我自从就如雷贯耳的。
御史台侍郎,司徒非,纯粹是司徒家百年难得一见的怪物。
司徒非没有一品的官名,但是他比一品官还要牛逼,一品官都要给他让道。
因为司徒非是个专门找一品官麻烦的四品官。
司徒非是贵族子弟,同帝都所有有钱有势、悠闲无聊的官家子弟一样,在朝中谋一份待遇好的闲差,在外面就风花雪月、斗富享乐。帝都的官家子弟都是有点那么奇怪的癖好,例如有人喜欢养男宠,例如有人喜欢生嚼活苍蝇来增加闺房之乐,例如有人喜欢收藏死人的天灵盖,但是这些都是无伤大雅,没有一个比司徒非的爱好更有毁灭性。
司徒非的爱好就是写弹劾书。
御史台的工作就是巡查、监督、查核、写写建议书。
但是,司徒非,这个小小的御史台侍郎,却用他纤细的笔杆子干挺了不少一品大官。
其中最有名的是明四家的大公子明朗。
当年的明朗,年纪轻轻,官居太师,权倾朝野,被明太皇太后誉为明四家的悍将。如此强悍的人,居然也被司徒非的三十三道弹劾书,给弄残了。
司徒非弹劾太师明朗的弹劾书叠起来就是厚厚的大块头,司徒非让司礼监的三位大太监抱着,才能放上明镜心的龙案。明镜心足足看了十个通宵。弹劾书上面引经据典、根据详尽、细细分析,说太师明朗身为三公之一,却穷奢极侈,尸位素餐,树大枯枝,贪赃枉法,以权谋私,不把皇朝皇上放在眼中,不理黎明百姓的休戚。明朗住着的院子用的也是前朝的御用国色,是密谋造反。
明朗为避锋芒,请假待查,甚至把屋子的颜色都改了。
司徒非还不休,说明家的祖坟用了金红色。
金红色乃国色。
堂堂明四家逼着要去改祖坟的颜色。
这样就活活就把明朗气病了,气死了。
明朗大公子出名是好男色,据闻,明朗曾经当众调戏过花骨朵样的司徒非,才导致瘟神缠身。
明朗一倒,司徒非声名鹊起,成为人见人怕的瘟神。→文·冇·人·冇·书·冇·屋←
司徒非依旧在御史台活得有滋有味。
听说,司徒非曾经说过自己最伟大的梦想,就是干挺帝**的统领南宫崇俊。
自从明朗死了之后,司徒非的弹劾书就集中在我爹身上。
但是我爹不是斯文公子明朗,我爹光明磊落,而且我爹还是个在朝纲打滚几十年、百毒不侵、见惯魑魅魍魉的老流氓。
司徒非是无赖,我爹比他更加无赖。
引用我爹的一句原话:“司徒非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司徒非也曾经动过老明。
老明恨司徒非入骨。
因为旭阳湖边上风水别致的小别院,老明得来有点不地道。于是,司徒非不知道从哪里闻到狗肉味,便说老明恃明四家儿子的身份,强霸一位八十岁老人家的土地,霸占人家的闺女,始乱终弃,赶人家离乡背井。为了证明老明花心的本质,司徒非就把老明八岁开始到十八岁的情史野史全部挖出来。
老明每次听到司徒非的名字,就一定咆哮:“老子躺着都中刀!”
☆、第119章 要南宫澈的人头
绒丝绢面的华丽丽名单,展示着老明十八年精彩辉煌的人生,男人女人都有,有小家碧玉的官家小姐,有风骚风流的秦淮歌姬,有豪爽痛快的江湖侠女,有低调温和的有夫之妇,还有俊秀风流的名人骚客,搞得“明鸣”这两个字成为全帝都女人男人的公敌。
大司徒也接到五军都督府的警告,大司徒便把警告转知老明:风声紧张,禁足军营。
老明吐血,天天在军营吃斋当和尚。
那一段时间,老明被摧残地脸色苍白、命如柳絮,最后不得不调到琼州卫所那种不毛之地当个小小指挥使。
后来在琼州卫所,老明认识了我。
我又跟着老明回去城御四方军。
老明才算重生为人。
鉴于老明的桃花事件影响严重,明镜心就一纸公文,全国的大小官员一律不得眠娼宿柳!
不要说老明这种人人得而诛之的**,司徒非连冰山高雪一样的太上皇明镜心都弹劾。
明镜心登基多年,后宫嫔妃无所出。
明太皇太后紧张,清阳院太医紧张,满朝文武紧张。
司徒非干掉了大公子明朗之后,青云直上,登峰造极,高处不胜寒。司徒非与我爹打对台,不见得占上风,心情低落郁闷。
于是,为了重振士气,他就寻上来当时的皇帝——明镜心。
司徒非上了几次奏折,把历代帝王的子嗣和后宫、连同私生子,都列了出来,阐明传宗接代乃皇帝的重大职责之一。无皇太子继承大统则为帝王失行,不能堵住悠悠众口,不能捏住各地明姓藩王蠢蠢欲动的野心,不能稳定朝纲,不能无后顾之忧。司徒非还有着通天之能,把明镜心临幸后宫妃子的录事都调了出来,做了比较和加以研读,最后写成完整详尽的奏折,后面还附上治疗男人不举的民间各地偏方。
自从,太上皇才有不举的传闻。
司徒非的奏折虽然精彩绝伦,这一次却如落大海,明镜心看完之后就丢给了当时的掌印大太监云直,依旧我行我素,早出晚归,独居凤朝宫。
可是,明太皇太后把后宫规定的每三年一次的选秀,改为年年选秀。
司徒非唯一不敢弹劾的人,居然是轩辕菱云。
这个是为何呢?
根据司徒非本人的一个原话解释:“哎,如果你曾经走在笔直的大和殿广场,明明只有一条路,却走不到正阳门,那么你就明白有些人不能得罪。”
后来司徒非在吏部告长假玩失踪去了。
凤皇城一片祥和升平。
这个就是我所听见的司徒非。
我爹天生的宿敌。
南宫大将军让我知道司徒非,也是让我注意这个人。
而现在,失踪了几年的司徒非终于回来了。
司徒非艳丽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皇上,太上皇,雪北国的使臣气焰嚣张,一直叫嚣着,要求我们交出南宫少爷的人头,带回去雪北国,以雪国耻,另外更加无理要求我朝赔偿道歉。微臣觉得这些要求实在不可答应。首先,要取南宫少爷的人头,这一点,恐怕南宫大将军就要兵戎相见。”
司徒非眯着眼睛,笑出一线,他把“兵戎相见”四个字咬准了。
我咋是一惊。
雪北王要的竟然是我大哥的脑袋!
否则就是——兵戎相见。
左侧武将就有将军挺身而出:“兵戎相见就兵戎相见!雪北王军队屡犯我国边境,吾等将士就算血染沙场,也不能一忍再忍!”
有人立刻附和:“雪北小国,口出狂言!”
说话的将士多了:“雪北蛮子……”
武将挑起汹涌的情绪:“正好籍此机会……”
“……”
武将激荡,主战,而右边的文官则面面相觑。文官中稍微有人站出来一步,是圆头圆脑、和气生财的中年胖子,他糯糯地说话:“稍安,稍安,现在正值寒冬,雪北境寒,铺天大雪,此刻我军与雪北王动武,于我军无益,不如从长计议,意想万全,等到来年春天——”
武官中忽然有人调侃着:“言尚书大人,五部尚书都病了请假,难道他们没有约你一起请病假吗?”
今天的暖阁确实有点异常。
首先,逍太师,明太傅,江太保这国之三公,都不在这里。
其次,六部尚书六人就有五人告假。
这些都是文官的头头。
这些尚书们都是人精狐狸精的,肯定事先知道南宫大将军今早会拿着儿子负荆请罪,他们就都躲着不早朝,静观其变。
同朝为官,帝**的统领有权有势。
得罪我爹不好,替我爹说话就更危险。
那个中年圆圆胖子是刑部尚书,他的圆脸都涨红了:“这,这,这,本官身体结实!”
武官里面居然还有人接了一句调侃:“是啊,红袖天香的红红姑娘昨晚可以证实,言尚书大人身体结实得扎小蛮腰!”
文官、武官都哄哄笑了起来。
胖子刑部尚书伸出胖胖的手,拿着手绢抹汗,看着上面,口舌结结巴巴:“皇上,太上皇,臣,臣,臣昨夜——”
小皇帝这孩子善良贴心,愣是那可爱的小脸一板子的严肃:“言尚书不要急,慢慢说,告诉朕,你昨晚弄伤腰了吗?”
我都差点“噗嗤”笑出来。
胖子尚书就更加囧:“皇上,皇上——”
那边太上皇立刻轻咳一声,湛蓝的眼眸一扫,顿时就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小皇帝收到太上皇的眼神警示,就立刻鼓着两小脸腮,嘟着水润润的小嘴巴,放在桌面上的小手指就拼命绞到一起,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我看小皇帝就没懂。
司徒非神态漠然,只是看着我爹。
我也转眼看着我爹。
群议之中,我爹一直保持着神情沉俊。
南宫大将军,南宫崇俊,南宫家的男儿,自小受到的教育是:以国为先,以家为后。
我爹的背上只差没有刺上“精忠报国”四个字。
若然我哥的罪行,需要用鲜血来清洗。
国家与亲情,我爹会二话不说就把我哥的人头摘下来。
我心里头都急了。
后面跪着的我大哥,脸如纸薄,张开嘴巴,仿佛正要说什么。
但是我爹已经先开口了:“若然需要鲜血人头才能平息雪北王的愤怒,请摘下微臣项上人头吧。”
我震惊。
我爹居然全心全意护着南宫澈!
☆、第120章 皇上英明
气氛顿时说不出的僵硬,堂下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无不惊讶。
我认真看着我爹,很认真,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爹很强硬呢。
我忽然有点放松。
有南宫大将军这一句话,就表示我大哥绝对平安无事。
果然,我这样想着,那边一直保持沉默的太上皇终于肯开金口了:“南宫大将军莫急,我们暂且要听听皇上的意思。”
太上皇这一句话,我就愣了。
我自以为聪明。
皇上理应是一国之主。
但是小皇帝奶娃娃味道的稚气未脱,即使有着哪吒转世的聪明伶俐,没有八年十年也不能当家做主,更加不要说斗赢堂下这些魑魅魍魉。
所以,明镜心才是摄政皇。
不管以前是皇帝,还是现在是摄政皇,明镜心还是大权在握。
小皇帝每天早朝都是偷偷打瞌睡的。
现在是关乎两国之间的大事,而明镜心却推给小皇帝来决定?
小皇帝坐在龙椅上面,两条短短的小腿还够不着地!
小皇帝连妓院是啥都不清楚啊!
我看着那些朝堂混得风生水起的大官,都同我一样,愣了。
太上皇清淡的蓝眸看向小皇帝:“皇上,你的意见呢?”
文臣武将,你眼看着我眼,我眼看着小皇帝。
小皇帝一直摆弄着小手指,现在才停了下来,他也一点感觉不到周围人担忧的目光。
小皇帝的一句话可是就决定生死啊。
小皇帝皱皱小鼻子,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爹,稚嫩的嗓子故意说着老成话:“南宫大将军可不能乱说砍头,太上皇都没有说要砍大将军的头。而且,太傅一直告诉朕,堂前只有君臣,没有父子。南宫将军犯了大罪,也是南宫将军承担,与南宫大将军无关。”
小皇帝这话说得有条有理。
没有人反驳。
我爹也肃然。
偌大的暖阁,静悄悄的,小皇帝的奶娃娃音异常清晰:“太上皇昨天告诉朕关于南宫将军和公主姐姐的事,朕认真想了一个晚上,想到林公公催着朕睡觉,朕盖着被子也在想着想着。朕还是想不明白,要问清楚太上皇。太上皇,你说,南宫将军喜欢公主姐姐吗,公主姐姐也喜欢南宫将军吗?”
小皇帝仰着可爱的小脸,正做着“很苦恼,很认真”的表情。
我差点就“噗嗤”了。
原来,这只不过是太上皇给小皇帝的一道功课。
明镜心也回答不了。
小皇帝见为难,就习惯性嘟嘟小嘴巴:“南宫将军说自己是大逆不道、冒犯了公主姐姐,但是公主姐姐呢,公主姐姐愿意吗?公主姐姐真的不想去和亲吗?”
小皇帝这样问着。
看着暖阁里面,司徒薇儿并不在。
太上皇招呼着身边的太监。
小安子就领旨去了后宫。
小皇帝把他思考了一夜的想法说出来:“朕昨夜也问过太傅。太傅说,男女结亲,乃两家你情我愿。如果女子同意,男子也同意,是不是叫做你情我愿?如果公主姐姐说她是情愿的,那么南宫将军的做法就不是冒犯了公主姐姐,而是行为不检、不合于礼,理应受到谴责。相互有着感情的男女,朕觉得大人们应该成人之美。”
小皇帝的这一番话让人语塞。
仿佛道理确实这样,无懈可击,但是——
以孩子的角度看,南宫澈只是应该谴责。
太上皇不置可否。
司徒非最先站了出来,脸容带笑,慢慢地说:“皇上年少仁慈,是我国臣民之福。不过,现在牵涉的不是两家人,而是两国人民。和亲是表示两国友好往来。我国答应雪北国和亲在先,答应即为定下盟约。既然有盟约,就必须遵守盟约,皇上,是不是?”
司徒非说得婉转。
他的意思还不是说我国毁约。
小皇帝瞪大着水汪汪的眼睛,粉琢玉砌的脸有点生气:“司徒侍郎,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历史上受臣民爱戴英明帝王都是爱民若子。朕要把子民当做朕的儿子,雪北王也把他的子民当做亲生儿子,为何不是两家人的事情?国虽大,但是家的道理也是一样。雪北王想要娶一位德才兼备的好媳妇,朕也想把公主姐姐嫁给疼爱她的好相公。太上皇,我们当初说和亲,没有指定是哪位公主。雪北王世子也没有见过公主,可能会喜欢公主,也可能不会喜欢公主。朕可以重新郑重邀请雪北王世子到帝都,帝都的繁华昌盛,官家碧玉大家闺秀甚多,他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子为雪北王世子妃,这样不更加好吗?”
龙椅上的小豆芽说的话,顿时让所有大人目瞪口呆。
我被小皇帝的“儿子”“女儿”“媳妇”“相公”给弄糊涂了。
小皇帝能懂吗?
亏小皇帝一点也不乱。
小皇帝果然是好皇帝的胚子。
司徒非这位刁钻的货也不得不恭恭敬敬地说:“皇上英明。”
小皇帝学着大人严肃着脸孔,但滴溜溜的眼神完全泄露他的秘密。
他可高兴坏了。
小皇帝最后小声问:“太上皇,朕对了吗?”
小皇帝就好像提交功课的孩子,问先生对不对。
太上皇大概没有料到小皇帝能说出这样深度的话。
当做给完成功课的小皇帝的嘉奖,太上皇稍微露出一点霏晴,纯美自然:“那么皇上认为谁能说服雪北王呢?”
小皇帝立刻看向堂下,说:“盛大人。”
左侧武官,右侧文官。
文官这一侧的最前座位,坐着的那个人一直默默喝茶、不言不语。
他身在朝堂,却未穿朝官服饰,只是一袭雪白的貂皮裘衣,衣摆下都是淡淡如同水印的雪种梨花纹。
姿态文雅,脱俗美貌,白若梨花,冰蓝色的眼眸。
他不是别人,而是雪北盛家的家主,盛凛。
常年的冰雪北方,盛家人的脸都有着苍白之色。
小皇帝性子急:“朕见过盛大人,盛大人说他会尽力。”
盛家人孤高清傲,历来都不在朝为官,所以,盛凛也不站起来,只是清清淡淡地说:“太上皇,皇上,盛某自当尽力说服雪北王。那么,请太上皇、皇上对南宫将军可以从轻发落。”
盛凛浅浅看了我爹一眼。
我爹是感激的眼神。
果然,盛凛是我爹请过来的。
因为只要有盛凛这位盛家家主支持,那么我爹这一仗注定会赢。
盛凛不是别人,是明镜心的亲生父亲。
父子之血脉,但是早已经是君臣之别。
☆、第121章 流放南宫澈
小安子公公很快就回来了。
他还领着一位后宫嬷嬷进来,那嬷嬷正是当年在司徒薇儿身边的奉侍嬷嬷。那嬷嬷行礼,复旨:“颐和公主特遣奴婢过来,复皇上、太上皇的话,公主是真心喜欢南宫将军,一切与南宫将军无尤,望皇上和太上皇能开恩赦免南宫将军的死罪。”
司徒薇儿真的是自愿的。
那么就表示她确实不愿意去和亲。
嬷嬷说完之后,就退了下去。
其他人都无话。
明镜心这才从位置上站起来,说:“雪北国的和亲,事关重大,按照皇上的意思,请盛大人、三公和六部尚书容后进宫商议。现在,既然有着颐和公主和南宫将军各自的供词,国法难容,但其情可悯。本皇现在做出如下处理,南宫澈革除将军军衔,撤出城御四方军,暂时收押刑部监牢,由刑部提交供词陈奏,再行定罪,可有异议?”
无人异议。
明镜心看向小皇帝:“皇上可有补充?”
小皇帝扭扭小脸。
明镜心点头,就说:“各位卿家,无事退朝。”
文臣武将都一起跪下,恭送皇上、太上皇。
小皇帝精神抖擞,挪着小屁股,甩高着双腿,从高高的龙椅上面滑落下来,跟着太上皇后面,拖着长长的小尾巴,而后面就是一行太监公公和宫女。
我本来是在久排员撸瓜缘靡巍?br/》
现在太上皇一行人走动,我就格格不入了。
我立刻躲到久诺牟啾摺?br/》
太上皇走过的时候,我就听见太上皇低声问小皇帝:“是谁教你的?”
小皇帝两步跳上来,牵着太上皇的手,惊讶着:“皇兄,你怎么知道的?”小皇帝声音尖嫩,他就立刻用小手捂着嘴巴。
明镜心疑惑着:“难道不是?”
小皇帝生怕太上皇会生气,不敢不承认:“盛大人昨天不是进宫见朕吗?盛大人看出朕烦恼,所以,朕就说了。不过,皇兄,朕可以保证,盛大人只是提醒了朕几句,其他都是朕自己想出来的。”
明镜心说:“我不生气。”
小皇帝呵呵笑着,立刻讨好着说:“那么,皇兄,今晚朕是不是可以叫两份汤糯团子。”
小皇帝不改吃货的本性。
太上皇不让:“一份就好。甜食不节制,以后不要叫牙痛。”
小皇帝连忙说:“不是的,皇兄,一份是朕的,一份是小君的。”
太上皇:“那么,每人半份。”
絮絮叨叨,小皇帝争取着多吃一点,两人的小尾巴跟着就走远了。
我探出脑袋,爬出来。
我捂着脑门走出来,突然,清清脆脆的一声“啪”的声响。
暖阁这里就零零丁丁地剩下我爹和我大哥,其他臣子都缓缓退了出去。
而我爹正扬着大大的巴掌。
我大哥就是承受了南宫大将军的一个狠狠的耳光。
我看着都感觉牙痛。
因为我大哥明显已经脸肿了,唇角弯弯的一丝鲜血的红色。
我连忙走过去。
我爹全身发出一阵寒气,眼神冷得无比痛彻心扉:“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哥低着脸咬着唇,不吭声。
我的脚步不知不觉就凝注了:“爹——”
我爹根本就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他突然出拳,极快极重的一拳头,就打在南宫澈的腹部。
南宫澈生生受了我爹的一拳头,立刻卧倒地上,喉咙里面呻吟了一声。
我霎间头皮发麻。
南宫大将军是真的生气了。
我爹真的打人了。
我爹还是第一次动手打南宫澈。
我便傻了。
南宫澈撑着身下,要站起来,但可能用力不足,就再次倒下了。
我爹收回去紧绷着力量的手脚,明显压抑着沉沉的杀人怒气:“这几天在监牢里面好好呆着,给老子闭嘴,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否则老子直接要你的命,省得你娘操心!”说完,我爹高大的身躯就直接走了出去。
门口等着我爹的,还有盛家的家主。
我头皮一阵发麻,慢慢走过去:“哥!”
南宫澈推开我的手。
他自己站起来。
我低低叫了一声:“哥~~”
此时,一直在后面看戏的守卫都上来,要带南宫澈回去刑部大牢。
南宫澈也没有反抗,只跟着他们去。
南宫澈一直看着我,苍白的脸色如同薄纸,只有唇边已一线的血红,他张开嘴巴,仿佛说着几个字。
——不要担心。
原来南宫澈根本不能说话。
能够封住南宫澈的嘴巴,只有我爹才会这样说。
南宫澈不能说话,这样让我爹的计划顺利许多,起码能保住南宫澈的命。
总之,南宫澈暂时没事,我算是安心了。
我压根儿没有出一分力,但是却累死了。
之后的几天,我都焦虑了,等着刑部出来的奏折公函。五天之后,刑部呈递上去的公函出来了,我大哥的死罪免了,但是判为流放。
南宫家就炸了。
司徒夫人哭得泪人似的,整天都是挂着两个桃子在一张俏脸。
我那个无忧无虑的老娘,也整天眼睛红红的。
我娘还叫我去看看司徒夫人。
湄儿自从去年就不在南宫家,她被我爹送去跟眉山派的老尼姑学武,湄儿不在家,所以南宫家就只有我一个孩子。
我过去照看司徒夫人,她都只是拉着我哭,而我又不懂得安慰哭泣的女人。
我爹整天都呆着书房里面练字,吃饭也不出来,他老人家一下子显得苍老了十几岁,不过,我爹还是感叹:“这已经是最好了。”
南宫澈本来是死罪。
流放,就不用死了。
太上皇把南宫澈判流放,但是公函中并没有说流放到何处。历来,流放的地方,就有雪北绝境长城,西北的望沙边境,还有东海的东望塔,那些都是国土的边疆。太上皇不规定,那么我爹就可以通过刑部,挑选好一些的地方,让我大哥不至于太苦。在边境五六年,等到这件事情淡了,帝都人不再记得,那么我大哥还是可以回来的。
我大哥的命还活着。
活着就好。
我缠着家里的厨子,做了几个小菜,然后去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我就第一次去。
门口遇到敏德提着小篮子出来。
我心情还算可以:“敏德!”
敏德一直都是低头走路,他听见声音,抬头才看见我,连忙扯着篮子的布,手背又擦擦红红的眼睛。他走到我的跟前,恭恭敬敬地行礼:“大人好,大人也是过来看南宫将——少爷的吗?”
敏德这孩子长得不灵巧,脑子也不特别好,但是他就是心实、念旧,即使到现在还叫我大人。
我早就不是什么大人。
我瞄着敏德的小篮子,说:“敏德,篮子是什么?”
敏德手放在篮子边缘,老实地笑着:“带给南宫少爷的馒头,少爷不要,大人要吃吗?”
我摆摆手:“不要。”
只有南宫澈才会喜欢白馍馍淡出鸟味的馒头,我是喜欢鲜美多汁的肉包子的。
我看着敏德的红眼圈,问:“你现在跟着鸣哥吗?”
敏德低着脸,点点头:“嗯。”
敏德跟着老明,敏德受委屈,老明也委屈。
我豪气了:“若鸣哥欺负你,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敏德摇摇头:“鸣哥没有欺负我。只是我担心南宫少爷。南宫少爷大有前途的,就这样毁了。如果南宫少爷不是惹上这件事的话,我一定还跟着南宫少爷。南宫少爷比较耐心。”
敏德笑得脸蛋白白的,弱弱的。
敏德虽然是老龙王君家的人,但是也是有不同的。
因为敏德的娘只不过是个歌姬。
我挺可怜敏德的。
我娘还是个村姑,我就活得张牙舞爪。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刚好可以趁机问问敏德:“敏德,我那天问过你关于南宫澈在雪北的事情。后来我还是没有想通,南宫少爷同司徒薇儿经常见面吗?”
敏德咬着牙,恨不得发誓:“没有!只是在公主出嫁之前,南宫少爷喝酒了。”
我的疑惑就是在这里:“是谁灌了南宫少爷酒的?”军营里面的人都知道南宫澈酒品很差,南宫澈也知道自己没有啥酒品,所以他不怎么敢喝酒。即使五军中有着重要的应酬,不得不喝酒的宴会,大司徒都不敢放任南宫澈喝太多的酒。
因为南宫澈醉了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敏德想了一下,说:“公主的婢女。”
我有点沉重了。
刑部的大牢不让进去看望重犯南宫澈,不过我给了一点银子,就进去了。
那个领着我进去的狱卒,看了我一眼:“不会又来吵架的吧?”
我就没有听懂。
牢房里面,不是想象中的阴暗恶臭,还算挺干爽干净,可见有人打点。
南宫澈背对着我。
他忽然吼了一句:“滚出去!”
我摇摇头,南宫少爷的脾气真差。
我走进去,放下东西,说:“滚很痛的,你是要我一个人滚,还是抱着你一起滚?”
南宫澈连忙转身。
因为还有大大个的狱卒在,他收起瞬间流露的欢喜,只给了我一个嗔怒的白眼:“你怎么来了?”
————————————漫说——————————
南宫少爷要流放,留下小透怎么办?
两人先XXOO,打种,小透留在帝都等待,然后五年过去,南宫少爷流放回来,小透身边多了一件四岁的可爱小包子……如此这般可好
☆、第122章 妹妹爱人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呢?
我有钱就能进来!
我非常鄙视南宫少爷的话,把黑色食盒提起来给他看:“回大少爷,小人是送饭菜的。”
我推开他高大挡路的身体:“让开。”
南宫澈让开两步。
我察觉到他那嫌弃的小眼神。
南宫少爷今天有火。
我看着自己煮的菜,卖相有点奇怪,害得我都有点不自信着:“不要小看这些饭菜啊,可是名厨教导,名厨的高徒的手艺。肉丝豆腐,酱香凤球,薄荷叶炒鸡蛋,虽然样子不怎么样,但是很干净的。都是按照你的口味煮的,一点也不辣。”
我把筷子递给南宫澈。
我这天生的老妈子。
南宫澈接过筷子,坐下。
我坐在他的身边,撑着脸。
南宫澈挑起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前前后后地翻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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