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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嫁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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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蹬腿都蹬不起来。
我眼前突然一黑,手指就松了。
南宫澈刚好扶住我的手臂,问:“小透,不舒服?”
我揉着眼睛,没事。
“刚才眼前黑得看不见,可能是因为有点冷吧。”我看着我紧张兮兮的大哥,忽然有个非常好的提议:“大哥,不如我们进去学堂里面坐坐。”
南宫澈想要说什么,还是没有拒绝。
我拉着他推门进去了。
学院学堂里面,我摸着记忆中的地方,点燃了油灯的灯芯。晃亮的灯火之下,雪白的墙上挂着的是“尊师重教”的端端正正的金字黑色大牌匾,牌匾下面是先生的桌案,摆着整整齐齐的文房四宝和一套厚厚的《论语》。先生八仙桌正对着的是,学生的桌椅,两排五列,严阵以待。
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
我每走过一个座位就用手拍一下,走到最后的一排、最后的角落,转身告诉南宫澈:“这个座位,就是我的!整个学堂了来说,这座位的风水最好!个子小的我,往里面一坐,就是猴子七十二变,先生都不能发现。大哥,你记不记得,我们刚刚进学的时候,这里是陈家的小胖子坐的。可是,第二天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他就乖乖坐到其他位置去了。”
我耸耸肩。
摸着桌子圆滑的边缘,还有我之前刻下的字。
生涩的字体。
南宫澈走过来,柔然的笑:“你真的不知道?”
我晃晃脑袋:“嘿嘿,不知道。”
南宫澈低头辨认着我刻下的字,一边说:“陈城碧那天晚上被人堵着回家的路。那个堵着他路的恶霸说:‘胖子站着,本大爷看上你的东西,所以,明天把你的座位让给本大爷,否则,你第二天晚上就回不到家门口了。’”
南宫澈侧脸看我。
我抓抓脑袋,奇了:“你怎么知道?”
南宫澈眼睛弯弯的:“南宫透是恶霸,大家都知道。”
我望着屋顶,相当无辜啊。
南宫澈踱开两步,走到其中一个座位,坐下:“这个就是我的座位。”
我吱吱吱:“不对,你不是坐这里!”
我大哥反问:“不是吗?”
南宫澈已经彻底老矣。
我肯定:“不是这个,你是坐那个座位。”我指出来给他看。
南宫澈还不相信:“你确定?”
我拍着胸膛:“当然!”
南宫澈看着我,笑得古怪着。
我莫名心虚。
我拉他坐好坐正,然后说:“哥,你就坐这里,嗯,嗯,开始念,以前,我们经常背诵的那一首《木兰辞》!”
南宫澈就坐好。
我的小眼神鄙视他:“大哥,你不会忘记了吧?”
南宫澈果然不能激:“记得。”
我立刻走过先生喜欢站的位置,抽着先生们的鸡毛折扇。
我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捏着下巴“胡子”,学着当初教我们《论语》的老先生的腐酸调调:“咳咳,南宫澈,你来背诵《木兰辞》。若背错一个字,留堂抄十遍,抄完才允许回家!被老夫发现你没有完成就走了,明天叫你老爹过来把你领回家!”
我学得惟肖惟妙、神形俱在。
南宫澈含着浅浅的笑意,闭上眼睛,开始用清朗清晰的声音念着:“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朗朗的背诵声,特别美妙动听。
我摇着扇子,踱步到后面去。
“……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
推开的窗户,可以看到树下的秋千。
我撩起衣服,悄悄从窗户出去,就好像当年学堂那样。
我经常在人家念书写字的时候,到外面荡秋千、睡懒觉。
而南宫澈做事很认真,所以他读书也很好,极少被先生惩罚。
有这样的大哥,我觉得——
很不错!
我坐到几年未动的秋千上面,慢慢摇着,听着唯一的念书声音,看着南宫澈挺拔的后背。
南宫澈的高挑身形,比以前高了许多。
我恍然能看到那个粉琢玉砌的南宫澈。
可能南宫澈还不知道,这棵大树——我喜欢偷懒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他的座位;可能南宫澈更加不知道,我天天坐着这棵大树上,也能看到坐在他右侧的小水仙;可能小水仙也不知道,我经常发现她偷看南宫澈……
那时候,南宫澈是心无旁骛的纯。
他从来都不会偷看小水仙。
但是,他偶然会回头看我的空座位。
其实,我们的世界根本就没有小水仙。
就是如此。
南宫澈护送公主和亲,敏德是跟着南宫澈去雪北的。敏德说,南宫将军是很照顾公主。但,公主身边时时刻刻都有陪嫁的宫女嬷嬷,就算与最亲的男子见面都是不允许的。
敏德都不曾见过公主的面。
和亲的一行人顺利到达雪北小行宫。
和亲之事,由雪北的最古老、最神秘的家族——盛家主理。
公主到达小行宫,雪北王的使臣早在盛家接待公主,安排着公主入雪北国。
公主大婚前的那个噩梦早晨,盛家的家主、宫中陪嫁嬷嬷、还有宫女,都目证了南宫澈同公主司徒薇儿睡在一床上。
公主醒来,嬷嬷验身,公主已非完璧。
公主不能出嫁,无法向雪北王交代,幸好有盛家家主其中斡旋,才暂时平息。
这个就是事情的经过了。
不知道何时,南宫澈已经站在我跟前,他蹲在我的脚下,问:“小透,怎么啦?”
我惶然摇头:“没事。”
但是,吐出来的声音,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沙哑。
南宫澈便拥着我的肩膀:“你累了。”
我想也是。
我自然而言依靠着他的身上:“大哥,你背我回家。”
————————漫说————————
亲有没有闻到悲悲的调调?
☆、第115章 小透,我爱你
南宫澈拉起我的胳膊,把我扛到背后,丢到肩膀上面,说:“你睡一下,到家里我再叫醒你。”
我伏在他的背上,点点头:“嗯。”
我们一路都没有说话,谁也不先开口说话。
街道是东向西,寒风北来,透过笔直的小巷子,吹出清劲。
我伸出胳膊,把他背后的长发都顺出来,放到一边去。这样我就可以尽情围着他的脖子抱紧,脸蛋靠着,轻轻的暖暖的。
南宫澈的身上有着很好闻的味道,清爽干净的味道,就好像夏日清池荷叶。
夏天是这样,冬天也是这样。
所以老明说,南宫澈这货不善变。
可是,我喜欢这味道。
很美,很纯。
我趴在他的背上,睁开眼睛看他。
南宫澈的腰细肩宽,属于南宫家代代相传的标准身段,咋一眼看已经有着我爹的光辉伟大形象了。我现在才有点觉悟,我平常怎么可以用手指戳南宫澈的呢,我平常怎么有胆子欺负南宫澈的呢?
南宫澈明明比我高大很多啊!
他背着我,就好像不用力气。
当初的小芽菜居然长成今天的小白杨,多么不容易啊!
我忽然萌发着一种奇妙的想法:南宫澈是一棵漂亮挺拔的白杨树,而我就是粘着树干、依靠着树汁生活的丑陋的树蛙。只要这一棵赖以生存的大树不倒,我就可以一直自由自在、不畏风雨地生活遮荫。
树蛙把树当做什么?
树把树蛙当做什么?
夜尽天明,雪消风高,打更也越来越稀落,一路都没有人。
特别黑。
南宫澈走得很稳。
可是,我宁愿他走慢一点。
我把脑袋往他的领子里面一歪,我根本就睡不着。
我闭上眼睛,便会立刻皱眉头。
我的背后一阵一阵的痛。
因为乌龟王八蛋毒蝎子君清瑜!
君清瑜这位君家的家主真不是盖的。他的一掌掌风,只不过是堪堪扫过我的背后,我就痛得像个扯断的傀儡木偶。刚刚中掌的时候,我还不怎么感觉,但是现在居然痛得冒冷汗。从开始的一块地方发热发痛,到整个背后好像散架一样,我心里用着军营最粗俗的话,一遍一遍问候着君家的老祖宗。
南宫家与书院只是隔着几条街,很快就回到家里。
回到我的房间,我把屁股放在床边,就捞着南宫澈的手臂:“我重不重?”
南宫澈把我放下来:“重,像死猪一样沉!”
我扯着他的胳膊,笑着问:“比小水仙还要重吗?”
南宫澈忽然就低沉下脸。
我愣了。
我一时忘记了。
南宫透,你是不是痛糊涂啦?
我还一直以为我们处在学堂的小时候,我还一直沉浸在欺负南宫澈的时候,我还一直想着他是大树、我是树蛙……
此刻,南宫澈掩下的眼眸忽然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
南宫澈的眼睛很清。
深浓的琉璃色。
毓动的流光,泛着流动的光泽。
就好像佛祖手中的宝珠。
摩尼佛珠,能映出三千繁花世界。
我缓缓低下脸。
我的手指揪紧了。
南宫澈面对着我,坐到我的脚下,有着跪着的架势,他摸着我的手背,说:“不要想太多,我走了。你睡觉吧。”
我的全身都僵硬了。
有人说感情是更漏,水滴从上面滴落下面,从漏杯空空如是,到慢慢积累着,随着时辰的过去,若然漏孔堵塞,水满则溢。
说那话的人绝对是放屁!
因为我心里头那个漏杯打翻了,而里面流出来的不是水,居然是醋!
我心里头酸酸的:“大哥,你是不是喜欢上司徒薇儿?”
当初是谁说只喜欢我一个人呢?
难道当初是……幻觉?
南宫澈一动不动地望着我。
他仿佛有点迟疑。
南宫澈抿紧了嘴唇,不想说的话,但是还是说:“小透,乖,不要胡思乱想,你脸色不好。”
他是敷衍我!
我挪了一下屁股,侧着脸,即使难以开口,都是要问的:“大哥,你是不是真的同司徒薇儿那个……”
有些女人是大度的。
例如我娘,例如司徒夫人。
但是,南宫透从来都不是大度的人。
我小气,我小心眼。
我不喜欢小水仙。
不,我是不喜欢任何靠近南宫澈的女人!
南宫澈眼眸柔了一柔:“这是我选择的路。”
我冷笑了一声。
南宫澈就是南宫澈。
只是来到这样的一刻,我忽然觉得心仿佛不是那么痛。
我应该明白。
南宫澈,都统大将军的儿子,若然他自己没有做过,谁能逼着他背上抄家灭族罪的风化案?
南宫澈的轻描淡写,让我觉得酸溜溜的。
我勉强舒了一口气,弯弯嘴角,说:“大哥,你这话,说给我听就好了。”
南宫澈愣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按着我的手腕,说:“我明天在朝堂也会这样说。”
我瞪大眼睛,看着南宫澈那白痴傻瓜,舌头都打结了:“你,你,你是不是想死!?”
玷污和亲公主,是死罪!
南宫澈扬着嘴角,手摸到我的头顶,大有安抚之意:“我做的事情,我会负责。”
你负责个屁!
我恨不得扇了他几百个耳光,把他打得清醒一点。
老明说得没错,男人的节操就败在下半身。
而,面前这个丢失了节操的男人,居然同我讲节操。我是不是应该甩他两耳光,让他清楚他自己根本就没有节操可言!
我心里头慌张:“大哥,我可以原谅你,但是你不能这样上朝堂!”
南宫澈异常冥顽不宁:“小透,事情都发生了。”
“不就是一夜风流吗?”我简直就是用尽全力吼出来的,“你问问,军中哪个将士不是这样的?不要说老明那种色胚,就算是你老爹,他都是那样的人!我,我,我是军营的将士,也可以找个男人一夜风流,第二天就潇洒地忘掉!”
南宫澈黑了:“小透!”
我全身都抖了。
我深呼吸。
我不是一个泼妇。
我缓了一口气:“你同司徒薇儿睡过几次,你要对她负责任?”
南宫澈手指都紧了:“小透!”
我阴着脸:“哥,我找人把司徒薇儿强了,让人家负责得了。”
南宫澈愣了一下,呆呆地说:“你不会。”
南宫澈很淡定。
可是我是流氓,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我可以很狠的。我扬起下巴:“南宫澈,你信不信我找人把你也强了?”
我脸色可严肃,我没有开玩笑。
但,南宫澈忽然笑了——
“小透,我爱你。”
————————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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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哥,不要死
我气得声音都沙哑:“滚!”
我甩开南宫澈,气呼呼地推开他。
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激,我胸口闷闷的,直翻腾,口中溢出一股甜腥味,腥味浓重,含在嘴巴里面,我就忍不住呕吐出来。
我伸出手捂着嘴巴。
手掌心是触目惊心的一片血红。
南宫澈连忙抱过我,扶着我的脸,问:“小透,你怎么?”
他脸色都白了。
不过,我还能生气,我还死不了。
吐血是因为君清瑜那一掌风的内伤。
“滚开,南宫澈死土鳖,都被你气得吐血了!”我摆开南宫澈的手,抽出枕头边的手绢抹干净,擦干净嘴巴的味道,收了手绢,胸口的某一处缺口却是梗着难以形容的难受,擦也擦不去,“你滚!不想见到你,我要睡觉!”
我拉着被子直直躺下。
南宫澈急了:“小透,你怎么吐血?”
我掩上耳朵,再也不理南宫澈了。
南宫澈喜欢谁就去哄谁,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已经没有力气管他了。
南宫澈拉着我的肩膀,非得要把我挖出来,非得要把人家的事情挖出来:“小透,小透,你怎么吐血?”
我蒙着脸,一阵酸耙耙的委屈。
凭什么呢?
我居然要为他担心呢?
南宫澈滚到我的床上,扑到我的身边,强硬拉开我的被子。
我不得不把脸露出来:“烦死了!”
南宫澈双手就压着我的腰上,把我拉到他的怀里:“不要哭,乖——”
我翻着红肿的眼睛,推着他的胸膛。
他用力掰着我的脸,靠着。
我的双手都被他压着。
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人敲着我的房间门,是我娘的声音:“小透,小透,你怎么啦,晚上不睡觉,你整晚咯吱咯吱什么?”
我恨恨地瞪着南宫澈。
我正要应我娘。
南宫澈便霸道地侵占了我的嘴唇。
唇舌厮磨。
我闭紧牙关。
他手指抚着我的脸颊,没有强硬来,只是把亲吻滑到我的耳腮边。
轻碎的吻,带着试探的热度,一点一点烙下。
被他亲过的皮肤,温热温热的,全身像是放在大火炉的旁边,弄得酥麻酥麻的。
我翻腾了两下。
他却压着我的腰,床咯吱咯吱地叫着。
我娘三更半夜就在外面,更加暴躁了:“小透,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蒙过老娘!你丫头还不给老娘开门!”我娘拍门的声音就更加响亮了。
我咬着下唇,死命扯着南宫澈的肩膀:“快点滚!我娘要进来了!”
若果被我娘发现,大家以后都没有好日子。
我是这样想的,但是南宫澈却不合作。
他贴着我的耳边,继续他的饥色狼吻,柔柔低压着嗓音:“你消气了没?”
#文#有这样替人消气的吗?
#人#我的火气又踹起来,恨不得劈死他这王八蛋!
#书#趁火打劫的强盗!
#屋#我咬紧,不说话。
南宫澈见我气没有消,就又动手蹂躏我的脖子。
敏感的脖子,是我的死穴。
我完全使不上任何力气。
我受不住了。
我娘在外面也是受不住了:“小透,小透,开门!还不开门,老娘知道你没有睡,不要给老娘装神弄鬼的!”
我只好对南宫澈投降,低声说:“我不生气,我不生气了。”
南宫澈这才满足地放开我,起来,看向抖动的房间门,说:“我走了。”
我呸:“滚!”
南宫澈轻笑了一声,拉好我的衣服领子,手指有点依依不舍的。
他从窗户出去。
我跟着他走到窗台边,拢到他的腰身,轻声把话揉入他的身体里面:“哥,不要死。”
南宫澈眼神微微酿动,细长的手指伸出,快速摸了一下我的耳鬓,点头答应了。
——“不死。”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南宫澈那个木头人,我太了解他了,没有人可以逼着他做任何事——正如他当初为了不受凌辱,可以跳楼自杀。
我娘进来的时候,把我的床铺都翻遍了:“你个臭丫头,我叫了半天,你怎么不应一声!”
我打着哈欠:“娘,我应了,是你听不见。”
我娘斜睨着眼神:“真的吗?”
我继续一脸懒相:“有事吗,娘?”
我娘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蛋,闻了一下,那鼻子比寺庙里面的狗还要灵验:“丫头怎么脸烧得那么红,好像还有香味?”
我连忙拉紧被子,捂着脸,说:“刚才捂着被子睡觉。”
我娘:“香味呢?”
我汗:“哪里是香味,是我的口水!”
我娘就相信了。
我翻着白眼。
如果我娘知道刚才是南宫澈在这里,她会不会随即晕掉呢?
我说:“娘,你不冷吗?”
我娘穿着短衣,披着一件袄子,寒颤颤的,坐在我的床边。
我娘说:“丫头,你知道你大哥的事吗?”
我挺没心没肺的:“娘,不用担心,反正你担心也是白担心的。”
我娘好像也有心事,否则这个时辰怎么会起来呢?
老太太埋怨了我两句,说我不贴心,然后走了。
现在这个家里,连最不顶事的人,即是我娘,也闻到一些不祥的味道,大概南宫家的人都知道了。
我合上了几次眼睛,并没有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我爹。
我爹房间连衾被都是冷的,他也整晚没有在房间。
我立刻换了衣服,回皇宫。
南宫澈说了他今天会进宫面圣。
我央求着轩辕老大,让我去大和殿守卫。
轩辕菱云那个不通情理的狐狸,他不理我,还是要我回去承麒阁守护小皇帝的大婶龟。
但是,我现在哪有心思溜龟呢?
我这个粉红衣服的小宫女非常苦逼,抱着大婶龟,在大和殿的广场外面远远徘徊着,从上朝到下朝。我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宫女身份又不得靠近大和殿。日到中午,看见刚好从大和殿走出来的林公公,我吃了雄心豹子胆,就拖着这位司礼监主事大太监的林公公,拉到边上请教。
林公公阴柔的眼神看着我,像是看着清泉的小乌龟一样:“今儿早太上皇在承麒阁。”
我恨不得敲碎自己的脑壳。
我偷偷溜承麒阁的时候,南宫澈同我爹已经跪在承麒阁的暖阁里面。
——————————漫说——————————
南宫澈:小透,我爱你,么么~~╭(╯3╰)╮~~
南宫透:大哥,你那个啥功夫,从哪里学来的?~~(╯﹏╰)b同小水仙的经验吗?
南宫澈:⊙﹏⊙b~~问漫漫~~
漫:飘~~三八妇女节快乐,哈哈O(∩_∩)O
☆、第117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承麒阁,里面,我躲到暖阁的宫墙后面,把耳朵合着墙听墙根。门口有着守卫和随侍的公公,我这样的粉红小人物根本进不去。若非后宫这里的黑羽卫同我有点关系,而且随侍的公公也是小皇帝身边的,我连墙根都摸不到。
不过趴在墙边,我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
我抓得脸腮都红了。
正好,端着金漆小托盘茶盅进去的,是承麒阁的小宫女小欢儿。我截住欢儿,把大婶龟给她,把茶水顿过来。
我低着眉眼,走向暖阁垂花黑木门。
门口站着的是轩辕菱云。
轩辕菱云在这里,就表示里面是太上皇。
轩辕菱云留意到我,但是没有拦我。
我给了他一个非常感激的眼神。
可是,这边正欢喜着可以走进暖阁,那边我居然忘记问小欢儿这是给谁的茶。
我真他妈的猪啊!
上面是小皇帝、太上皇,下面是朝中的重臣,还有跪着地上的一干人等,我已经眼花缭乱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就当做是小皇帝的。
我走着宫廷宫女的莲花小步,软鞋跟落地,一步一移,走动无声,一直垂下眼眸。
我停在梯步下面。
那边,小皇帝的小近侍,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公公,上前端起茶盅,无声地放在小皇帝的手边。
我这次是押对了。
我端着茶托子,无声无息退后,到了雕花的黑木门。
我就虚无地站着。
暖和的有着方形的高梯级,上面是国家至尊的位置,除了那些公公之外,其他人都不得靠近。狰狞的龙椅上端端正正坐着的是玄色龙纹常服、日月在肩、星辰在背的小皇帝。只是这位豆芽小皇帝,挂着那张可爱透着绯红的娃娃嫩脸,滴溜溜的黑眼珠,怎么看都像是在听太傅讲课的乖乖好学生。小皇帝旁边的椅子,稍微矮一点,坐着白衣素服、衣袖纹龙的太上皇。
我的眼神稍微接触到小皇帝,就偷偷转去寻找堂下之人。
只不过是一眼,我就庆幸了。
我大哥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被严刑拷打、血肉模糊。
南宫澈依旧是脸蛋漂漂亮亮的,白得有点单薄,只是还算为堂下的一道美丽的风景。
他把戎装脱了下来。
跪在地上。
跪在南宫大将军的身后。
我爹轻甲护腕,双膝跪地,但是腰杆挺直,把南宫澈的整个人都挡住了。
我爹是爱儿子的。
即使儿子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猪狗不如,做父亲的都是挺身而出。
我不担心太上皇会杀掉南宫澈。
因为我爹的关系,南宫澈必然不容易被砍头。
用一句粗俗嚣张的话,即使南宫家的子弟叛国谋反,也必须由南宫家的人制裁。
正是如此,南宫家的男儿才代代为都统大将军。
我爹也就是这样的人。
我爹经历过很多。
他曾经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
我爷爷不是仅仅我爹一个儿子。
我爷爷还有一个亲生儿子,比我爹年长三岁,比我爹长得更加帅,比我爹更加有兵法天赋,比我爹更得我爷爷的欢心。
但是可惜的是,那个人步入歧途。
我爹亲自捉拿,亲自监砍,亲自掩埋,亲自结案。
堂下跪着的帝**的大将军,声音响亮平缓中带着沙哑:“儿子之错,乃微臣之错,微臣教子无方,不严加管束,才至孽子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南宫澈目无法纪,嚣张跋扈,恃强凌弱,骄淫好逸,犯下弥天大祸,死不足惜……微臣为将多年,国稷重事,多在营,少回家,以至于疏忽了孩子,微臣自有罪愆。君臣父子,先有君臣,后有父子。微臣为臣者、为父者,请皇上和太上皇、以及各位同僚大人,能给这个迷途的孩子改错的机会,能从轻发落。”
我爹眼神深沉,句句沉重,说得动容。
平常我爹的那股锐气,都变得沉甸甸的。
整个堂上,忽然之间,一下子都静悄悄的。
南宫大将军爱子如斯。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听着,鼻子都酸酸的。
我爹那人性格暴躁,喜欢骂人,骂我,也骂南宫澈,但是我从来都不觉得酸。
我经常说他不是我亲爹。
其实我错了。
不是亲爹,不会做到这份上。
此时此刻,看着我爹的俊挺深刻的脸,我酸得像个烂瓜。
我爹的神态深恶痛疾,甚至眼神都带着死志,说:“皇上,太上皇,微臣望能暂且脱去帝**都统大将军之军服,在家闭门思过,好好教导儿子,不让南宫澈再走错一步,以报皇恩。”
同堂中的其他人一样,我把眼神直直投向我爹。
脱服,不就等于辞官?
南宫家历来都是帝**的柱心。
太上皇是我爹的幕后靠山。
我爹是太上皇的平定四方的定海神针。
这一招是赤、裸、裸的逼宫。
太上皇果然动容,清隽的眉心出秀紧皱。
旁边的小皇帝猫下身子,偷偷看着太上皇,卷长的睫毛颤抖着,小手撑着脸蛋,红润小嘴小声说:“南宫大将军,不可以惹得太上皇生气哦。”
我顿时听到左右四方压抑的笑意。
我辛苦地憋着笑。
紧张严肃的议事会,只要小皇帝显得单纯二货。
我爹稍微温和一笑,柔柔的声音:“谢谢皇上提醒。”
太上皇轻咳了一声。
左侧的座位上,有人出列说话:“皇上,太上皇,臣也有责任。”
声音响亮的是司徒昀。
司徒大将军撩开衣服下摆,也跪下:“南宫澈为将军,在臣麾下。臣当初认为公主以前同南宫澈有表兄妹之情分。由南宫澈护送公主出嫁,能让公主感到朝廷的体恤之心。最后,造成这样的局面,南宫澈尚且年少,醉酒误事,情不自禁。臣识人不明,用人不当。请皇上、太上皇能从轻发落。”
“望皇上、太上皇从轻发落!”
“望皇上、太上皇从轻发落!”
哗啦啦啦的,武将都纷纷跪下来。
我大概对他们扫了几眼,这些武将都是平常与我南宫家交好的人,很多是由我爹一手提拔的青年才俊。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此时声势浩大,文臣那边开始议论纷纷,不过有人悠着一袖子的清风,站起来:“南宫大将军,司徒大将军,两位大将军之言,让下官分外感动,也让下官差点忘记南宫将军所犯的事。舐犊情深、父严子孝当然是好,不过,我们面对的可是几百年来与我朝明争暗斗的雪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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